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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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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含章这下是被骇得不轻,“为、为何?”

    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结拜,不过是个走过场的义兄义妹,为何要和族谱这种讳莫如深的物事扯上关系?

    “为了能郑重点,我自然要这么做。”

    崔异用的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解释道:“从今以后,我会让你有家可依,有家可归。我愿意成为你真正的家人,永远做你的后盾。”

    “况且,这也只是在明面上改个姓罢了,名字是怎样也不会变的。而私底下,你仍然可以用着自己的姓。”

    “就算不为眼下,你也要为将来打算一下——若有我这样的娘家人在,你今后出嫁了,便没人敢轻视你、欺侮你。”

    崔异的眼神很诚恳,情感很真挚。

    “可……”

    许含章仍是踌躇。

    她当然知道,此举是非常妥帖周全的。

    毕竟,如今的她只是一名漂泊无依的孤女,若没有得力的娘家扶持,婚后的日子定不会很太平。即便是夫家没有什么意见,也难免会引起街坊四邻的非议,恶意的揣测着她以前是如何过活的,说不定还会惹来一身臊。

    她也知道,上了他家的族谱,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好处——从此,她便是如假包换、身份高贵的五姓女了,是青年才俊、达官贵人都要抢破来求娶的对象。

    从孤女到贵女,这份机遇,真可谓是奇幻至极了。

    但她更知道,若是真入了他家的门庭,她便会身不由己的踏进一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面充斥着数不尽的风流和旖旎,还有贵女、名门、礼仪、衣香鬓影、权势倾轧、浮华、阴谋、算计。

    所有的种种,都是她从未接触过的。

    “我觉得,我应付不来。”

    于是她诚实的摇头,拒绝道:“所以,还是算了吧。”

    她不想在宴席上一喝了贵女们用储了几年的雪水煎的茶,就双腿发软的奔向茅厕。

    她也不想说一句话便要绕好几个弯子,既要点到即止,又要若无其事。

    “而且……我是个初来乍到的土包子,肯定会受到很多刁难。比如,有人会拿起一杯茶水,泼在我的必经之路上,看我是会缩手缩脚的绕道,还是会大大方方的踩过去;比如,有人会绵里藏针的讽刺我,我若是直接还嘴,就会说我是想多了。我若是忍气吞声的憋着,便是个没出息的软蛋;再比如,有人会趁我走神时,故意把谁谁谁推进湖里、坑里、台阶下、假山下,然后悄悄的栽赃给我……”

    “打住。”

    崔异皱着眉,忍无可忍的打断道:“且不说没人会这般无聊,单说有我在,你就不必……”

    “你先听我说完。”

    许含章不以为然的瞪了他一眼,“就算你面子再大,也不能一味的赖在女眷们的席间不走吧?只要你一走,就会有人来欺负我,要考我的诗词,看我的舞跳得如何,还要行酒令、比首饰、说妆容、谈香药。只要我稍有不得体之处,就会被人耻笑一辈子的。虽然我觉得无所谓,但总归是丢了你的脸,让你面上无光……所以,此事还是作罢的好。”

    “你到底在想什么!”

    崔异不知她这是从畅销的话本里看来的内容,闻言只觉错愕,“虽说世家是有很多见不得光的地方,但闹得再怎么乌烟瘴气,也还是晓得用‘风仪’来粉饰一下的,断不会沦落成地主老财家的后宅,人人都拿着金粪瓢,你泼我一勺,我泼你一瓢。”

    然后,他意味深长的道:“另外,你也不用担心那小子会有什么想法。他如果见你换了个身份,就心存芥蒂,觉得高攀不上了……或者心思不纯,打起了别的算盘,借机钻营……”

    “十一不是这种人!”

    许含章急急的否认道。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崔异打蛇随棍上,“既然他不是那起子心胸狭隘的小人,那你上我的族谱,又有何妨?”

    接着温声道:“你说,我是你的过去。而你,也是我的过去……我没有家人了,而你,也没有。”

    “所以,做我的家人吧。即便……是义兄义妹,也可以有家人的名分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章 送别

    (全本小说网,。)

    时近正午,白得晃眼的阳光如清泉般流泻在冬日的枯草之上,使得它们多了几分生机。

    空气中,有无数细小的尘埃在扑棱棱的飞舞着。

    “最后,就是这样了。”

    郑元郎饮下了一杯香醇的桂花春,挤眉弄眼的道。

    “哦?”

    凌准也跟着一饮而尽,然后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来,“这样,很好。”

    “很好?”

    郑元郎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不怕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我又不姓萧。”

    凌准若无其事的一摆手,“而她,也没有进什么侯门。”

    如果是那等刚刚兴起,想要尽早洗去泥腿子的气息,便一味的鼓吹礼教和规矩的侯门,倒还有可能借义妹或养女之名,行藏污纳垢之实。

    但她要去的,是清河崔氏,是一言一行都力求风雅和飘逸,不屑于沾染人间烟火的崔氏。

    “我想,崔异做不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

    那样,他丢的是整个家族的脸。

    更何况……

    如果他真对许二有着那样强烈的占有欲,大不了直接下黑手,而不是多此一举,把她收为义妹,白白落人话柄。

    “万一他想放长线、钓大鱼呢?”

    郑元郎继续挤眉弄眼,“或者,他想先把她稳住,每天再在她的墙角下挥一挥锄头,松松土……然后,墙就倒了,人也顺便就推了,嘿嘿嘿……”

    “之前你不是说过,让我别把他想得特别不堪么?你还说,他是个君子。”

    凌准眉头微皱,看着他,“这才过了多久,你就改口了?”

    “唉!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被人戳穿了前后矛盾的说辞,郑元郎却不觉得尴尬,只懒洋洋的打了个酒嗝,道。

    “不是。”

    凌准一贯熟知他的性情,并没有把这话当真。

    “你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啊!想当年,我们还睡过的……”

    郑元郎顿时哀嚎起来。

    “你和岑六郎睡的次数更多。”

    凌准毫不留情的揭穿道。

    “但我和你睡的时辰更久。”

    郑元郎垂死挣扎,妄图扳回一城。

    “滚。”

    凌准懒得理会郑元郎的疯言疯语,而是身子一歪,靠在了一株老梅的树干上,重又转回了正题,“其实,我巴不得她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但上次在府衙中,我已经得到了教训。”

    太过强硬和蛮横的干涉,只会招致她的反感。

    相比之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与其整日里患得患失,提心吊胆,倒不如一切都摆在明面上。”

    “况且,她若是真和他余情未了,那我即使把她拴在了身边,寸步不离,他也能想到法子,把她悄悄挪走的。”

    “总之,崔异怎么想,怎么做,是他的事,与我和许二无关。而我和许二之间的事,也和他无关,轮不得他置喙。”

    凌准一边说着话,一边轻抚着自己的掌心。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馨香。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她为难,不想让她活得这么累。”

    他微微一笑。

    “我希望她以后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耍性子就耍性子。我还希望,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自在的。”

    “至于旁的风花雪月的事,我暂时还做不来,但……我会慢慢学的。”

    凌准想着她两腮微红的模样,想着她含娇带嗔的眼波,想着她和他的将来,心间便被填的满满的,无比充实。

    “我想吐。”

    郑元郎则以手抚胸,干呕了几声,“行了,我知道你是个大智若愚的明白人,知道你是个情深似海的大情圣!所以,我能求你别再说了么?”

    “能。”

    凌准笑了笑,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走?”

    “这你都能猜到?”

    郑元郎一惊,连干呕都忘了,片刻后才讪讪道:“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其实,这也不难猜。

    年节将至,他和崔异等人都不会在益州逗留太久的。

    崔异一回去,就只用等着好整以暇的主持祭祀、祈福、朝拜等事宜,想想十分的出风头,十分的有面子,令人钦羡。

    而他一回去,就得灰头土脸的准备不同规格的年礼,送亲爹,送嫡母,送兄弟姐妹,送同僚,送朋友,还得想好不重样的贺词,卖弄耍宝。

    唉。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至于其他的人,就算没摊上这些破事,也得各自返家,陪亲眷守岁了。

    “那她会跟着他一起走吗?”

    凌准下意识的问。

    如果崔异祭出了家人团聚的名头,央她一道同行,她定然是不好拒绝的。

    她一走,自己就只能一个人过年了……

    “不会。”

    郑元郎却果断的摇头,打消了他心中的不安,“她这个人有病,不能跟我们一起走。我估摸着他多半会把她扔在都督府,静候宋神医上门。”

    “她?有病?”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骂人呢?

    “就是那啥阴寒之气过重,身体底子亏损得厉害,所以要好好的治一治。”

    郑元郎解释道。

    “这个,倒是我疏忽了。”

    凌准不禁大惭。

    她的面无血色、弱不禁风,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却因她无甚明显病状,就不怎么担忧,反而一门心思的扑在了争风吃醋、捕风捉影的事情上。

    “我倒不希望宋神医能来。”

    郑元郎仰天长叹,“眼下她是个有病的,都能虎虎生威的将你们欺压成这样。要是真痊愈了,那还了得!”

    ……

    ……

    三日后。

    崔异一行人毫无拖泥带水之意,淡定离去了。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中的一部分人选择走水路。

    “回去吧。”

    崔异立在水雾迷蒙的船头,向她挥手道。

    大概是有五年的情分摆在那儿,因此只经过了短短三日的磨合,两人就摆脱了最初的尴尬和不适,渐渐有了义兄妹该有的样子——关心却不至于关切,亲密却不至于亲昵。

    他谨守着礼仪,不再随意捅她的胳膊,拍她的背,而是极具分寸的和她保持着一臂远的距离,同她说说笑笑,闲话家常。

    她则不再对他横眉冷目,浑身带刺,而是笑语晏晏的向他请教诗文和书法,在他心情很好时,会为他斟上一杯醇冽的陈酒,再说上几句俏皮话。

    他们,真的有了家人应有的模样了。

    “那我走了。”

    许含章心间充盈着喜乐而宁静的情绪,朝着他莞尔一笑,转身向河堤上行去。

    河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雪白的碎冰,晶莹剔透。

    岸上站着个皮肤微黑的少年郎。

    他的心,却比这冰雪还要剔透,还要晶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章 正常

    (全本小说网,。)

    “你是来送他的?”

    许含章漫步走到凌准的身畔,望着不时从船舱里探出头来,做掩面拭泪状的郑元郎,问道。

    “是……”

    凌准觉得很丢脸,本是想否认的,奈何自己交友不慎,摊上了这么个唱作俱佳的货色,也只得受着。

    与此同时,他胸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怅惘之意。

    这一别,不知又要等到几时才能相见了。

    再相见时,也不知能否找回从前那种嬉笑怒骂、无拘无束的时光。

    自从郑元郎的身份被揭破后,二人的关系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对方在跟他说起某些事时,总会带一些试探和提醒的性质,不再像以前那般自在了。

    更让他觉得怅惘的是,仿佛一夕之间,身边的人便都有了各自的秘密,或者是隐藏的身份,就连隔壁家的吴娘子都罩着个神神秘秘的光环。

    唯独他,始终是一张白纸。

    翻过来,是一片空白。

    翻过去,是空白一片。

    他先前觉得没什么,但是和许二那五彩斑斓的人生一比,竟莫名其妙的生出几分自卑感来。

    “你今日休沐?”

    见他沉思不语,许含章便没有打扰他,直到几叶轻舟远去,连船桨划开的水波都渐趋平静后,才开口问道。

    “嗯。”

    凌准回过神来,蓦地想起了郑元郎在临行前支的招,立即目光专注的看着她,试图仅通过眼神就表达出深情、怜惜、爱慕、占有、憧憬、霸道、男儿气概的等诸多复杂而‘迷人’的情绪来,并竭力将声音压得很低沉,很成熟,“许二,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啊。”

    许含章很想问一句他是不是眼睛不舒服,怎么从眼皮到眼角都是狰狞的,像是下一瞬就会疯狂的抽搐。

    但她还是忍住了,应道。

    于是他‘风度翩翩’的让到了一侧,示意她先行。

    许含章怔了怔。

    以往,他都是大大方方和她并肩而行的。

    可今天是怎么了?

    也许,他是觉得路太窄了,怕把自己挤到河里去?

    许含章看着足有丈来宽的路面,陷入了沉思。

    是他把她想得太娇弱了?

    还是他觉得她太壮了,太占地方了?

    那厢的凌准也陷入了沉思中。

    她怎么低着头,不说话了?

    莫不是真被自己的成熟魅力所折服了,倾倒了?

    看来郑元郎的人不靠谱,但出的主意还是挺靠谱的。

    风萧萧。

    枯叶飘飘。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因着心里都装着事情,便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起来,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古怪。

    不过,也别有一番新鲜的滋味。

    至少对凌准而言,是如此。

    在这种无法面对面、肩并肩的情形下,他可以放下心中那份扭捏的腼腆,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她纤弱的背影,如墨的青丝,以及蝶翼般轻曳的裙摆,还可以尽情想象着她面上的表情,唇边的弧度,以及眉眼间蕴着的光华。

    这样的感觉,是宁静而随意的,带着一丝隐秘的欢喜,像春日里如雪飘飞的柳絮,轻盈、活泼,自半空中玩闹着忽上忽下,挠得人痒痒的,酥酥的。

    但只走了两里地的路程,那种酥痒就转变成了挠心挠肺的后悔。

    凌准斜眼看着好几对十指相扣的鸳鸯和自己擦肩而过,越看越觉得不顺眼——用得着这样拉拉扯扯的显摆么,成什么样子了?

    可是……

    如果他仍是和往常那般,同她并肩走在一起,那自己就能顺理成章的拉住她了。

    现下倒好,她不远不近、一言不发的走在他的前面,一直都没有回头,而他又不好意思‘蹬蹬’的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

    因此,他能做的便只有无尽的懊悔了。

    等等。

    凌准的身体忽然一僵。

    方才那些人的手势,是十指相扣,并不是手握着手?

    难道……

    那才是正确的姿势?

    自己昨晚所采取的大手包小手,再如包抄般握起来的示范,其实是错误的?

    他顿生挫败感,想着自己是该多四处看看,多观摩观摩了,毕竟连牵个手也有这么大的学问,以后要是和她做旁的接触时,岂不是会出更多的丑——譬如拥抱的时候,他的左手该搁在哪里,右手该放在何处,以及她的脑袋该安放在他哪一边的肩膀上,他都一无所知。

    他是时候该好生琢磨一下了。

    “怎么了?”

    在走到一个分叉路时,许含章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还没有告诉我,要去什么地方,该怎么走。”

    许含章慢慢的回过头来,说道。

    不久前,他故弄玄虚的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却不肯带路,也不肯和她同行,只暗搓搓的跟在她的身后,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后背,似是想要在其上烧出一个大洞来,让她觉得十分不自在。

    他到底是怎么了?

    若还是以前,她大可以直截了当的问出来,顺带打趣他两句。

    可如今的她在和他相处时,时不时就会冒出一抹淡淡的、碍事的羞意来,使得她的很多话、很多想法都无法轻松的说出口,也无法准确的表达出来。

    “我……”

    凌准骤然语塞。

    他的原计划是给她一个惊喜,带她去那家很特别的首饰铺子,给她看那对加急赶出来的梅花耳环。

    但只要说出来,就显得不惊喜、不特别了。

    该怎么瞒过去呢?

    极少撒谎的凌准卡到了这道棘手的难题上,憋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十一。”

    许含章瞧着这一幕,在心内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他怎么比自己还害羞,还紧张了?

    “你这样的表情,会让我以为……你在外面欠下了嫖资,要我砸锅卖铁,帮着你去还。”

    叹息过后,她只得厚起了脸皮,试图用不正经的内容活跃一下太过正经的气氛。

    “许二,你想到哪儿去了?”

    凌准愕然了片刻,旋即恼火说道:“我又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

    许含章忍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右手,欣慰的捏了捏他的脸,“你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总算没有绷着脸,装思索装深沉了。

    总算没有藏藏掖掖、别别扭扭了。

    谢天谢地。

    “你觉得,我先前不正常?”

    凌准的脸一红,然后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章 折服

    (全本小说网,。)

    他明明是严格的按照郑元郎所教的法子,一步步来的。

    “首先,你的眼神是最为重要的,绝不能像个二傻子似的瞧着她,而是要显得有故事、有深度、有情感、有内容,至少得夹杂着五分狂狷、两分邪魅,一分欢喜,一分恋慕,一分深沉……”

    “然后,你要时时刻刻的记得自己是个男人,你的一举一动,除了要保持外在的风度翩翩,还得具备强势而悍然的内在,才能让她为此折服,进而心如鹿撞,两腿发软。”

    “最后,你要适当的神秘一把,很多事都别敞开了说。譬如想偷看东家的婆子洗澡,西家的姑娘换衣裳,就得死死的瞒着她,不要说出来……哎,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别打人啊……有些事,只要不说出来,悄悄的准备好了,就是个惊喜,定会让她很难忘的。”

    郑元郎的阅历那般丰富,想必总结出来的经验也不会有错的。

    而他既然照做了,又、又怎会不正常呢?

    “原来是他!”

    许含章闻言,不由恨恨的咬牙,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加重,改捏为拧,拧得凌准的脸都有些变形了,“我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原来是被他附了身!”

    “附身?”

    凌准直接理解成了字面上的意思,忍着痛,纳闷道:“你是不是看错了?他又不是邪祟,怎么可能会使得出附身这种招数?难不成……他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也只是打个比方。”

    许含章无奈的松开了手,道:“而我想表达的是,你被他的歪风邪气腐蚀了,学得不像样了。我真是对你很失望啊,十一。”

    失望?

    凌准怔住,心中积攒的不安感迅速放大。

    自从数月前,他明悟了自己对她的念想到底是什么后,便一直有着这样的感觉,如履薄冰、患得患失,即使和她真正的确立了关系,却也不能将其冲淡半分。

    “你又怎么了?”

    许含章看着他微露酸楚的表情,倍感惊讶,随后笑得愈发无奈了,“所谓的失望,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要批判你。我想让你知道的是,郑元郎这个人的确不错,但他的法子,是不可行的。其实呢……有些事,讲究的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如果拔苗助长,急于求成,就不太好了。”

    为了避免他大喇喇的略过其中的深意,仍只肯停留在字面上的情形再次发生,许含章便又说的稍稍直白了些,“总之,你不用听他的。因为……现在的你,就已经很好,很好了。至少,我已经很满意了。”

    凌准的眉头皱起,表情微凛。

    许含章看不出他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只得往四周环视了一圈,见短时间内没有人经过,便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他的面前,加大了直白的‘尺度’,伸臂抱住了他。

    这样,就能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了吧?

    他再蠢,再笨,也该明白了吧?

    可为什么他不动了?

    是被吓懵了么?

    自己的举动,说来着实是有些惊悚,也难怪他会有这个反应。

    于是她迅速收回了手,想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但下一瞬,腕上和肩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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