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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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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进来的?”

    许含章坐回了榻上,背靠着大迎枕,将声音压得很低,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

    凌准竟存了卖关子的心思,神神秘秘的道:“不如,我们出去说?你若是没力气,那我背你就成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

    许含章直起身,狐疑的打量着他。

    不然,他怎会肆意妄为到这个境地——又是爬墙爬窗,又是主动邀她出去夜会的。

    “今晚是喝得有点多,我怕熏着你,就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才散去了那股子酒味。”

    凌准老实巴交的答道。

    “既然喝多了,就回去好好的躺着,别大晚上的往别人府里钻,免得被当成贼抓起来。”

    许含章面带怒色。

    “算了,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好让你白跑一趟。”

    紧接着又话锋一转,“小花园那边貌似没什么人,我们不如去那里说话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四章 便宜

    (全本小说网,。)

    其实,许含章的身体状态仍是很虚弱的,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但想着他是担心自己,挂念自己,才会赶在筵席结束后仍半夜三更的找来,她便觉得浑身的酸痛和不适都不算什么了,胸中顿时生出了一股舍命陪君子的豪情。

    “小花园?”

    凌准闻言,一下就忘了卖关子,滔滔不绝的道:“我就是从那里过来的。小花园那边有个亭子,亭子附近有座假山,假山后连着一座小山林,小山林后头有一条小路……”

    “哦?”

    许含章裹上了厚实的夹袄和斗篷,圆滚滚的伏在他的背上,恍然道:“我差点就忘了,你在抄小路这方面,是一向都很有天赋的。”

    “是……”

    凌准的身体不自觉僵住了。

    在长安城闯宵禁寻她时,他是抄的小路。

    从外祖家赶去救阿娘时,他也是抄的小路。

    两次,都走的是同一条路。

    究竟是幻境里走的那次为先,还是现实里走的那次为先,他也曾疑惑过,但怎么也想不出头绪,便索性放在了一边。

    “咚。”

    他这边兀自的走着神,而身后的床框则突兀的响着声儿。

    “十一,你是想磕死我啊?”

    许含章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

    方才他身体一僵,整个人便直挺挺的站起,全然没顾着背上还有个人,忘了将身形伏低一些,于是就将她的后脑勺结实的磕在了高度正好的床框上。

    “快放我下来。”

    许含章又看了眼不远处的窗框,暗自掂量着自己头盖骨的厚度,很快就做出了决定,退缩道:“我今晚不出去了。”

    就算是舍命陪君子,也得先有命在才行啊!

    “这次我会很小心的。”

    凌准猛地回过神来,忙不迭的保证道,然后生怕她拒绝似的,赶紧背着她大步的窜了出去,从洞开的窗户那儿钻出、跳下,急吼吼的往小花园那边去了。

    “快看!”

    就在许含章被颠得七荤八素,眼里直冒金星时,凌准终于大发慈悲的把她放在了亭子里的石凳上,然后一手指着东面的天空,一手叉在腰间,很是慷慨激昂、抑扬顿挫的说道:“那边,有户人家!他们,在办喜事!这会儿,在放烟火!”

    “……”

    许含章木然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僵硬的扭着脖子,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把她连哄带拽的弄出来,就是为了让她看这个?

    他,到底懂不懂何谓情趣?

    许含章无声的叹息着。

    看来,是不懂的了。

    于是她只能自行脑补起来——如果有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忽惊星彩散,旋作雨声来那般华美的景象衬托着,那倒也算得上诗情画意了。

    但这幅画面很快就破灭了。

    因着相隔太远,又有重重飞檐遮挡着,即便她已经把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也只能勉强看见几抹模糊的光晕罢了。

    “我想着你在屋里待了快半个月,一定会有些闷。所以,就想让你看看外面的风景。”

    凌准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一出,不由老脸发烫,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而我、我从街巷旁走过时,觉得那家的烟火看着是很显、显眼的,没想到……一进了宅子,就什么也瞧不见了……”

    “没事。”

    许含章很想大力拍上他的肩,给他来点儿‘孔武有力’的安慰,奈何气力使不上来,只得微笑着道:“烟火是看不见了。但你的心意,我却瞧见了。”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不是么?

    “你是……说真的?”

    毫无疑问,凌准又猝不及防的被撩到了一次。

    他的心跳骤然间加快,耳根也烧了起来。

    她似乎生来就懂得如何撩动他的心弦,唤起他四肢百骸间潜藏的酥痒,偏生语气和表情却正经到了极点,整个人有着一种天真而不自知的诱惑。

    “许二。”

    凌准忽然低低的唤了她一声。

    “嗯?”

    许含章仍伸长了脖子,往东面的烟火处张望着。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凌准俯下身来,缓缓的朝她靠近,“不如,你再说一次吧?”

    语毕,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他的动作很轻柔,很小心,确保了她的鼻子不会磕在自己的胸膛上,而是侧着贴在一旁,既安全又稳妥。

    光线骤然暗了下来。

    远处若隐若现的烟火,和近处明明灭灭的灯笼,都暗了下来。

    唯一明亮的,是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头像是盛着两团火焰,灼热,而危险。

    而他的身体也是灼热的。

    即使有厚厚的冬衣遮挡着,那股热力也固执的蔓延了过来,似要蹭蹭地窜上她的肌肤。

    “骗子。”

    许含章心中腹诽道。

    说什么没听清楚她说的话,其实是个幌子,目的只是为了能正大光明的占她一回便宜。

    不过,她好像也主动占过他的便宜。

    这样算不算扯平了?

    “你这个死鬼的胆子可真大,居然又从小树林那边摸进来了,就不怕被都督撞上,扒了你的皮么?”

    许含章正犹豫着要不要从他的怀里拱出来,免得他在占便宜这一方面充分的占了上风,将自己压制下去,耳边就飘来了一道娇滴滴的女声。

    她不禁愣住了——原来这条小路,不止是凌准一个人走过啊?

    凌准也呆了——看来这都督府的内院,还真是不太清净啊。

    “都督还在和长安来的贵人吃酒呢,哪顾得上咱们这头?”

    女声刚歇,一道男声就跟着响起,叮嘱道:“心肝儿,你且慢点,别踩着了那些碎石砾。”

    “哼,人家哪里是你的心肝了?天香楼的凤仙娘子才是。”

    “你别说胡话了,她哪能和你比呢?”

    “我哪能和她比才对!”

    女声忽地尖利了起来,转瞬却变作嘤咛的细碎声响。

    然后……

    是一声声压抑中透着欢愉的呻吟,伴随着衣料摩挲的沙沙声……

    “慢点,别把我衣裳扯破了!”

    “心肝儿,你是要我慢点啊?那待会儿可别求我哟。”

    声音逐渐转进了附近的那座假山里。

    一男一女,一刚一柔,一阴一阳……

    “我送你回去!”

    在那对野鸳鸯的声浪越发不堪的时候,凌准当机立断,将目瞪口呆的许含章驮回了背上,且尽量放轻了脚步,没有惊动他们。(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五章 施针

    (全本小说网,。)

    最初在听得那一场活春宫时,凌准是免不了有些耳热心跳的。

    毕竟假山离亭子是很近的,因此男子那急促粗重的喘息声、女子那骚媚入骨的呻吟声、以及衣服盘扣崩开的脆响、唇舌和口水交缠的吧唧声都像是清晰的响在了他的耳畔边,香艳至极。

    毕竟他的人就算再正直,再洁身自好,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哪受得了这种赤果果的、无遮无拦的冲击?加之心上人就在一旁,他哪能不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但他只恍神了片刻,就迅速的清醒过来,心中余下的是深深的厌恶和后怕——那男子能悄悄的摸进内院来,说不定也能摸进旁的地方去。

    譬如,许二所居住的院子。

    虽说对方未必有那么大的胆子,可他不能容忍有任何危险潜藏在许二的身侧,哪怕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还未曾萌芽的种子,都不能。

    哪怕那一对儿真的是两情相悦,真的是苦命鸳鸯,也不能。

    在看到她被‘吓’得目瞪口呆、花容失色的模样后,他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我明天再来寻你。”

    于是凌准在将她送回去后,便打算磨刀霍霍的往花园折返而去,利落的解决了此事。

    “等一下。”

    许含章连忙叫住了他。

    就冲他这嫉恶如仇、杀气腾腾的路数,多半会直接废了那个男的,或者是让其见血。

    这样是很不妥的。

    别的暂且不说,光看该男子能轻易的掌握张玉郎的行踪,并熟门熟路的和他的姨娘勾搭在一块儿,便知对方的来历一定不简单,最次也是在张玉郎身边混得极为滋润的人。

    “像这种既不要脸、又混得好的人,想来就是十分难缠的,犯不着跟他直接冲突。”

    许含章叹息着,苦口婆心的劝道:“即使你运气好,身手好,在发生冲突后还能全身而退,但如果惊动了巡夜的护院们,你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是要说你从小树林摸进来的时候,发现他也摸进来了?所以他不要脸,你索性就摩拳擦掌、替天行道了么?”

    “你听我的,赶紧沿原路出去。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她没有他想的那般脆弱,经不起风雨。

    “先前我是在思量着他的身份来历,在反应上才慢了几拍。”

    她虽是处子,却因着这两年多的漂泊和见闻,早就通晓男女之事是什么样的了,因此即便是亲眼目睹了那一幕,也不会吃惊到哪儿去,更不会因为只耳闻了几句,就被吓呆了。

    “你一个大男人,不要瞎掺和内宅里的事。”

    许含章心里已想好了主意,更是不愿让凌准蹚这趟浑水了,“放心吧,等你一走,我马上就会把婢女们叫醒,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让她们支人去花园里瞧瞧,顺带就把那一对揪出来了。”

    这才是最温和的解决方式。

    不见血,不动手。

    “可是……”

    凌准习惯性的皱着眉头,“如果让他给跑了,岂不是后患无穷?”

    “你用得着操心成这样么?”

    为了能快点说服他,许含章便心一横,开起了有些过分的玩笑,“瞧你这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被绿了呢。”

    “许二!”

    凌准的脑袋上并没有增添一抹如春的绿意,但脸色却开始发绿了。

    “既然不是你被绿了,那就听我的,快些回去。”

    许含章压根没有认错的觉悟,而是变本加厉道。

    “好,好……”

    凌准狠狠的磨着牙,很想给她来一通思想教育,净化一下她的心灵,但想着她还拖着一身伤病,不能熬太久的夜,便只得作罢。

    “慢走,不送。”

    许含章装作没看见他的表情,若无其事的道。

    “让人去花园里看看吧。”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许含章偏过头,对着仍在‘酣睡’中的婢女说道。

    “嗯。”

    婢女立刻一骨碌的坐起,披上夹袄,往外面去了。

    早在许含章的脑袋磕上床框时,她便被惊醒了,但因着来的是那张每日造访的熟面孔,而许含章本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她便没有出声打扰,而是一直在装睡。

    而许含章也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在说话时都不像先前那样压低了声音,而是用了正常的嗓门,让她将‘花园’、‘假山、’‘绿帽’的事听了一耳朵。

    这就叫闻弦歌而知雅意了,是混迹于内宅中的女子都有的技能。

    可落在凌准那个木头的身上,却险些成了对牛弹琴。

    天渐渐大亮。

    内院里某个颇为受宠的美妾被毒哑了,发卖到娼寮。

    而外院里一位势头正盛的门客猝然‘病逝’,拖去乱葬岗埋了。

    整件事情,都是由穆姨娘和雪姨娘的心腹来操持的,并没有正室夫人的影子。

    这位夫人也太看得开了点儿,不但能洒脱的撇下丈夫,在长安过着清净的日子,甚至连这里的内院都懒得搭理,连一两个心腹都不屑安插?

    这不像是主母应有的宅斗范儿啊。

    想着昨日婢女们在谈及她时所流露出的反常,许含章心头的疑惑更盛了,但因马上就要扎针,也就来不及再往深处想了。

    “呀……”

    “啊……”

    “嘶……”

    婢女们捂着嘴,低低的惊呼着。

    只听得‘嗤’的一声,一根被打磨成三面三棱,模样很是古怪的金针扎进了许含章指上的穴位里,片刻后缓缓的拔出,带出了几滴骇人的黑血。

    “十指连心,不痛吗?”

    待得每根指头的血都放罢,宋神医充满希冀的问道。

    做郎中的,遇到太娇气的病患便会头疼,但遇到太能忍的,也会忍不住头疼。

    “痛。”

    许含章将手肘用力的摁在了指节上,试图将黑血挤出更多来。

    就这幅模样,还真不像是疼痛难忍的样子。

    “那你为何不吱声?”

    宋神医又问。

    “吱一声,就不痛了吗?”

    许含章微微一笑,“我向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如果出声就能帮着缓解痛感的话,那我一定会嚎到天荒地老,再叫到地老天荒。”

    “噗嗤……”

    婢女们齐齐笑出声来。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女中豪杰啊。”

    宋神医也跟着笑了笑,随后收针入匣,无意中问了一句,“这几日怎么都没见着都督?”(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六章 规劝

    (全本小说网,。)

    “哎,瞧我这记性!”

    不待婢女们作答,宋神医便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说道:“前日我还见过他呢,说是找着了一家相熟的商队,能赶在上元节前帮他把什么狐狸皮捎回长安。”

    “是黑狐皮。”

    婢女们想着昨晚的那一番对话,不由面面相觑。

    “阿郎前日出城狩猎,得了一张极好的黑狐皮……”

    “一定会留给穆姨娘的!”

    “不,多半是雪姨娘!”

    “万一他要留给夫人呢?”

    “夫人是瞧不上这些东西的。”

    “况且夫人远在长安,阿郎即使想给她捎过去,也需要一些时日啊。”

    原来,皮子既没有赏给风情野性的穆姨娘,也没有留给温柔纤弱的雪姨娘,而是固执的带给了那位远在长安,不一定瞧得上此物的夫人。

    原来,许含章误打误撞的,居然蒙了个正着。

    “下午再过来放一次血,明日和后日再各来两次,你体内的余毒就拔得差不多了。然后,我会给你开一张养身的方子,你吃上一段时日,应该就不会有大问题了。”

    宋神医不理解婢女们为何会露出那种见了鬼的表情,但估摸着也和内宅的鸡毛蒜皮有关,便没有去打听和追问,而是笑呵呵的看着许含章说道。

    “好。”

    得知自己痊愈在即,许含章不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想起了之前哄凌准时所做下的约定,“那我能出去看花灯、赏烟火、逛庙会了么?”

    “只要不去雪堆和寒潭里打转,就成。”

    宋神医没料到这个铁打似的人居然也会有贪玩的心性,一时竟是怔住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答道。

    除夕那天,外头稀稀落落的下了一场小雪。

    许含章接过婢女递来的药碗,三两口就将浓稠的黑色药汁喝了个干净。

    “许娘子,你的病已好了个五六成,不如趁早回长安吧。那边的上元节比这边更热闹,人也更多。”

    她刚搁下碗,好几天没有露面的张玉郎就掀开帘子,慢悠悠的踏进来。

    “是他让你说的?”

    许含章擦了擦嘴角残余的药汁,问道。

    “他倒是没有开口。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思罢了。”

    张玉郎斜斜的倚在了窗前,毫不避讳的谈起了自己的私事,“你每日里清闲避世,当然不知道我在明面上遭了多少罪。单是为了不让旁人探听到你的情形,窥视到你的真容,我便花了好大的工夫,把你的消息瞒得死死的不说,还把方圆两里的地儿都封了起来,不让闲杂人等接近。”

    在出了小树林事件后,他索性大手一挥,将那边也堵死了,不准任何人去赏景和散心,就连他最宠爱的两名妾室,也不能例外。

    这让一直都备受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们怎么坐得住?

    在找准了妖风是从哪一方刮来之后,她们就各显神通,要么是让人接近四名婢女的亲眷们,向其套词;要么是把手伸到外院里,给门房和管事塞银子;要么就直接梨花带雨的扑到他怀里,问他是不是一有了新欢,便嫌弃自己是蒲柳之姿了;要么就做贤惠大度状,说很想见一见新来的‘妹妹’是什么模样,顺带共同探讨下该如何‘伺候’他。

    “再让她们这样折腾下去,我迟早会吃不消的。”

    他随便撒了一个谎,想将此事接过,却死活也骗不住她们,反而让她们哭得更撕心裂肺,作得更昏天暗地了。

    他想过要跟她们说实话的,但因着一早就应下了崔异要将许含章捂得严严实实的事,因此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于是他一忍再忍,直到忍无可忍。

    “我观你眼明耳聪,貌美心慈。所以,你能不能大发善心,主动给我一条生路?”

    张玉郎极为虚伪的恭维了她两句,然后切入正题道:“等回了长安,你正好能趁热打铁,和他一道去宗祠,把自己的名字添上去,免得夜长梦多。”

    他担心她会舍不得那位黑面情郎,唧唧歪歪的不肯来一个痛快,于是便拿了崔氏的家谱做饵,想要诱惑她赶紧往富贵窝里钻。

    “切。”

    许含章嗤笑了一声。

    大概是做惯了上位者的缘故,他连利诱的手段都使得很直白、很粗暴,一点也没有期期艾艾的掩饰的意思。

    “你尽管放宽心好了,我早晚都是要回去的。”

    她当然不可能在都督府里呆上一辈子。

    因为凌准的家,在长安。

    他不可能撇下家人,在益州呆一辈子。

    而她,自然是不会成为他滞留不前的阻碍。

    他一走,她也会跟着走。

    “但你得先告诉我,义兄在我的事情上,到底花费了多少银两?”

    短暂的出神过后,许含章也切入了正题。

    “这个……你和他已经是一家人了,至少……在名义上是如此。于情于理,你都用不着算得如此清楚。这样,只会寒了他的心。而且……你压根就还不起啊。”

    张玉郎何等奸猾,立刻就猜出了她的用意。

    “你想多了。我说了我要还他么?”

    许含章恼羞成怒,斥道。

    “你是没有说,但被我看出来了。”

    “呵。”

    “别以为冷笑就能掩盖你的心虚。”

    “你才心虚。”

    许含章忽然一侧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进了自己的卧房里,将门关上,接着又躲到了屏风背后。

    这是搞什么名堂?

    好歹也先把话说清楚了,告诉自己她打算什么时候启程才是!

    “你出来!”

    张玉郎虽名字里带个‘玉’字,本质上却不是什么温润如玉的君子,当即使出大力,拍打着屋门,高声喝道:“行了,别拿乔了!只要你肯应了我方才提出的要求,我什么都依你!”

    不就是问崔异那厮究竟为她花费了多少银两么,他交待了便是!

    “真的,只要你肯应了我,我什么都依你!”

    见里头一阵沉默,他便将声音又拔高了些,以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嘤嘤嘤……”

    女子的哭泣声突然响起。

    不是从里头传来的,而是从外面飘进来的。

    “穆姨娘,雪姨娘,你们不能进去!”

    婢女们口中虽惊慌失措的大叫着,神色惶恐,手上的力道却分毫不乱,巧妙的将两位得宠的人儿拦在了院门外头,再不得往前走进一寸。(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七章 交代

    (全本小说网,。)

    “你们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对姨娘如此无礼?”

    “真是大胆!”

    “到底还有没有规矩了?”

    “贱蹄子,是谁给你们的脸?竟一个两个的爬到主子的头上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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