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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心尖爱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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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她都很紧张很激动,就怕自己甩不掉人,反而把那快死木头给惹怒。
前面再拐一个弯就是自家大门了,只要她进了家门就算彻底把人撇掉了。可就在她即将拐弯的时候突然脚步放慢了下来,脑海中全是那个男人冷漠的身影。
就这么把他丢下,他会去哪里呢?
从当初遇见他时,她就知道他不是这里的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举目无亲、身上又没有一个铜板,他晚上住哪里?就他那死人一样的脾气,不爱说话又不会做事,就算流落街头恐怕都讨不了饭。真要丢下他不管,他会不会饿死?
眼看着自家大门就在对面,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跑——
卖豆腐的小摊已经不在了,但小摊的位置附近此刻正聚集不少路人,那些人原本该回家的,但因为眸中好奇而停下,一个个对着路中央的某个男人指点议论着。
眼前的一幕让章馥欢傻了眼,心口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闷痛得难受。那个她以为能被自己甩掉的男人真如木头一样站在街中央一动不动,他甚至没有乱看,只是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对四周看热闹的人没一丝一毫的反应。
而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如此,反而吸引了更多的人……
人高马大的他长得本来就俊,这么直挺挺的立在那里,虽然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比他的长相还引人注目。
那是那样的孤冷和落寞……
“小伙子,你到底怎么了?”旁边有个过路的大娘大着胆子上前问道。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动也不动,就跟傻子一样,着实让他们好奇。
章馥欢莫名感到一丝心疼,咬着唇走了上去,穿过人群直接拉住他手腕。她不好面对路人的打量,也不敢看男人过度落寞的眸光,拉着他径直往巷子深处走去。
确定不会再受人指指点点以后她才松开手。可就在她放手的瞬间,突然手腕被他大手反手握住,她下意识的抬头,只见他将什么东西插入她发中。
“什么东西?”她皱起眉,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摸了摸发中多出的一物。
这一摸,她先是一怔,随即拉长了脸,并把发中多出的簪子取下,举着簪子怒瞪着男人,“你哪来的银子买的?”
男人移开双眸,刚毅的俊脸冷漠到了极点,也不知道是不屑同她多说话还是在为某些事置气。
章馥欢甩开他的大手,抓住他衣襟踮起脚追问道,“你说啊?你哪来的银子?”她可以肯定他身无分文,包括这只簪子。
可男人就是不看她一眼,任凭她如何凶恶。
手中的玉簪并不算上等的好货,最多几十两银子就可以买到。但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几十两银子要从他身边变出来,根本不可能!
她眼眸一转,一丝诧色从眸底闪过。随即放开他衣襟,双手在他胸膛和腰间摸索起来。
“你的玉佩呢?玉佩去哪了?”
搜完他的身,她又抓住他衣襟,气急的逼问道,“你是不是把玉佩给卖了?是不是?!”他还是不搭理自己,她恼得不行,连吼带骂,“你这死木头,说你傻你还真傻啊!那么好的一块玉佩你居然给卖了,你是有多蠢啊!”
从救他回谷里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身上有块玉佩,质地和雕工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可现在没在他身上,一定是他刚才偷偷去哪里卖掉了,然后才有了这支簪子。
男人总算回了话,只不过语气依然冷硬,“簪子是玉佩换的。”
章馥欢睁大眼,随即推开她又往街上跑。
这蠢死的东西,居然这么浪费宝物!不要早说啊,给她就是了,她又不嫌弃宝物少!
而当她再次出现在市集上时,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好多铺子都已经打烊了,街上的摊贩也就剩几处,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她也不知道男人去哪里把玉佩卖掉的,在原地转了两圈,见他跟着来了,于是冲过去又对他凶了起来,“你到底在哪里换的簪子?”
男人朝一处空地斜了一眼,“就那里。”
章馥欢随他眸光看去,空无一物,哪里还有什么摊贩!
她脸色那个黑啊,气得上去对他小腿踢起来,“你这个蠢货,真是蠢死了,我是哪辈子作孽才遇上你这么个笨蛋!”
可踢着踢着,她突然停下动作紧握着玉簪哭了起来。
至于为何想哭,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只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她微微一怔,随即甩开他往巷子里走,边走边哭,“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不想理你了!”
而男人沉着脸跟了上去。
……
听说许志杰被否决了,张管家惊讶不已,追着自家小姐问道,“馥欢小姐,那许公子如何惹恼您了?小的觉得他人挺不错的,知礼又明事理,您怎么突然就反悔了呢?”
章馥欢嫌弃道,“你也没看错,他人前是挺明事理的,可人后太不识趣,欺负人不说,还有些妄自尊大。”见他还无法理解,她叹了口气,“张管家,你也不想我嫁给一个满腹心机、表里不一的人吧?这样的人有多危险你应该知道的。”
张管家皱着眉,虽然很失望自家小姐又嫁不了人了,可到底还是站在自家小姐这一边,“小姐,小的相信您的眼光。您说他不好,一定不会错的。明日小的就去跟刘媒婆打声招呼,让她去许家把这门亲事给退了。然后再给老爷和夫人写封信,向他们解释清楚。”
章馥欢拉长了脸,“张管家,你都跟我爹娘说了啊?”
张管家尴尬的笑道,“小姐,小的还不是替您高兴,所以也想让老爷夫人高兴高兴。”
章馥欢一脸黑线。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哪值得高兴的?这下空欢喜一场,只怕娘背地里对她更不满了。
算了,她现在不想提那些烦心事,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张管家,祭坛准备好了吗?”
张管家赶紧应道,“小姐,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您回来拜祭先祖呢。”
章馥欢‘嗯嗯’道,“等子时一到我就去。”他们家拜祖跟寻常人家大不同,爹说子时阴气最弱,那个时辰师祖最为灵验,才能见到他们的诚意。如今爹不在家中,这些事只能她做。虽说半夜祭祀是有些渗人,可对她来说没什么可怕的。要不是师祖,他们章家能有这么大的家业?
语毕,她准备往自己住的小院走。
“馥欢小姐,那他?”张管事突然指着不远处冷面的男人,是没想到小姐把人给带回主宅来了。
“我会安排他的。”章馥欢回着话,对木头男人低喝道,“还不快跟我走!”想等着被张管家赶出去吗?
“……”看着他们一起离开,张管家又擦眼睛又揉额头。小姐还没嫁人呢,怎么能让男人跑她院子里去?可想到在谷里他就住在小姐隔壁,他这会儿还真找不到理由劝说。
章家的大宅院,在整个高堡镇来说,算不得一等豪宅,但气派十足,也是远近有名的。
有那么一处神秘的山谷,里面种着各种奇花异草,如今再跟着女人来到她的家中,面对这座气派的大宅,木头男人并未觉得多惊奇,只是自走进这里,他比平日更加沉闷木讷了。
章馥欢将他安排在自己院中的一间小厢房里,让仆人将饭菜端去了他房中,又让人给他准备热水和换洗的衣物。她要忙子夜拜祖的事,一时也没心情管他,回房用了些素食就开始沐浴更衣。
等她拜完祖从祠堂出来的时候,都快丑时了。
赶了一天的路,还没好好休息片刻,她是累到不行。可就在走进自己的院子时,花坛下一抹修长的身影让她微微惊讶。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她走上前没好气的道。平日里要他干点活他就只知道睡,该睡觉的时候他却精神好得不行,存心跟他们反着来啊?
“你去哪里了?”男人转过身,双眸微敛,冷冰冰的眸光直视着她一身素白。月色下,她白皙精致的容颜更显剔透柔美,白色的裙衫虽没有一点色彩,可这样的她又干净又清纯,像是人世间不染尘埃的仙子。
“问那么多做何?”章馥欢拉长了脸,对家中的一些忌讳,就算她信得过的人也不会多提一句。
她转身就想走,一是困了,二是觉得跟他没话可说。谁叫他平时装哑巴来着,以为他开了口她就必须陪他说话?
可手腕突然被他抓住。
那有力的五指以及温热的手掌,让她更没好脸,“有何话你就直说,别动手动脚的!”
男人冷不丁的哼道,“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还少吗?”
章馥欢险些吐血,“……”
能一样吗?
她动手动脚都是因为看不惯他那副死样子,所以才想狠狠教训他!
男人突然转身,拉着她就往不远处的亭子里走去。
“你做何啊?放手!”她不情不愿的被拖着走,又气又恼,一路上还忍不住踹了他小腿两下。
可男人压根就不理睬,似是被他踢打习惯了,对她施暴的举动无视到底。
被他拽进亭子里坐下,看着他坐在自己对面,一张冷脸黑漆漆的,就跟讨债似的。章馥欢都快被他气乐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讲理的人啊?这可是在她家,以为是在他自己家中呢?
想到什么,她突然软了语气,问道,“你家住在哪里?”
男人微敛冷眸,突然间移向别处,“我没有家。”
“没有家?怎么可能?那你爹娘呢?”
“都死了。”
“……”章馥欢突然接不下去了。不是因为他可怜的身世,而是他太过冰冷的语气。就算她无意提到他的伤心事,他也该表现得悲伤点,怎么说话跟有仇似的。试问,谁会跟自己至亲的人有仇啊?
“那你成家了吗?”她发誓绝对不是打听他的*,只是两个人这么坐着不说话,难道都当哑巴?
男人一动不动的望着虚空,像没听到她的问话,但她却清楚的看到他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然的握紧。
“喂,问你话呢。”她忍不住皱眉。看他的年纪比自己大不少,不可能像她一样因为挑剔而拖得老大也没成亲吧?
“我没妻子。”男人冷硬的开口,只是眸光一直盯着别处的黑暗。
“哦。”章馥欢也没怀疑他的话,反而点头评道,“像你这种脾气的人,估计也没女人会嫁给你。”
“……”男人猛得扭回头,眸光又沉又冷的瞪着她。
“瞪我做什么?”章馥欢撇起嘴,嫌弃的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是你自己说还没成亲的,我只是根据你的话推测而已。你看看你的样子,有几个女人受得了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47】番外六、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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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后又把眸光移开,放在腿上的大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后又握紧。
章馥欢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观察他的反应。以为他是被自己伤到自尊心了,所以才不打算理会她。
“那个……我只是随口说说的,你别往心里去。虽然一时娶不上媳妇,可不代表一辈子都当孤家寡人。再说了,人活一世,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成了家自己一点都不快乐,那岂不是糟蹋人生?像我,不一样熬到现在没嫁人,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宁缺毋滥。不让我满意的男人,坚决不给对方机会。别人都说我挑剔,其实我眼光真不高,只是想对将来的生活负责罢了。”
男人又把眸光落在她脸上,安静的听着她感叹,微眯的冷眸有一丝异样闪过,突然低沉的道,“我未娶,你未嫁。”
章馥欢眨了眨眼,一时没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嗯?”
男人抿了抿薄唇,眸光凝视着她月色下比繁星还明亮的眼眸,“我们可以在一起。”
“咳咳咳……”章馥欢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男人顷刻间黑了脸。
“那个……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睡了。”她起身欲往亭下走。一直以来她的婚事都是靠媒婆在牵线,第一次遇到有人当面同她讨论婚姻大事,还如此直接了当,她不是厌恶这个感觉,而是不太习惯。
“站住!”男人自她身后低喝,同时也起了身。
她不用回头都能知道他对自己不满,因为后背被他瞪着,就似有冷刀子在剜她一般。
“唉!”她叹气回头,迎着他刀刃般的眸光,认真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人挑夫婿跟别人不同,我没有门第观念,只是想找个单纯的男人过一世平平淡淡的生活。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来历不简单。你说我就一个山野村姑,怎敢去要求你放下仕途跟我隐居深山呢?再说了,你难道不觉得我们性格差太多了吗?”
“差别在哪?”男人沉着脸一字一字冷硬问道。
“你不会自己看啊?”瞧着他一副大爷架势,章馥欢没好气。这种问题还用问?只要眼睛不瞎就看得出来!可眼前这个男人还真跟她取的名字一样是块‘木头’,对自己的一切似乎都察觉不到,让她不得不拉长脸解说,“我咱们不比身世、年纪,就你这装哑作聋的性子和我就不合适。你想啊,我是多么活波的一个人,你呢,可以几个月不说一句话,你说这难道不是差距?”
她敛下双眸又打算走,可这次男人没出声了,而是快速将她手腕抓住。
她僵着身子,感受到他厚实又温热的手心从她手腕滑下,最后将她五指包裹在他手心里。
“你想要怎样的丈夫,我……”男人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丝讨好的味道,“我……我可以做到。”
他这一生有过众多的女人,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女人能让他亲自开口,求着她多在乎自己一些。而他更没想到的,从来自持甚高的他居然真的开了口,只为她能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其实可以不用委屈自己,他可以依然冷傲到底,可以继续将女人当做玩物……
可是一个许志杰的出现却让他内心愤怒又不安。愤怒的是自己这么大一个活人在她面前晃荡了几个月,她依然无视自己,不安的是担心她对姓许的用了情。
好在姓许的已经出局了。可他知道,自己再不开口说点什么,这个女人还会一如既往的听信媒婆之言,还会一如既往的寻找下一个男人,直到找到让她满意的为止。
章馥欢僵僵的转过身,并没多少感动,反而一脸的不置信,“木头,你都懒成那样了,就差吃饭要人喂进嘴里了,你说你能做到什么?”
“你!”男人刹那间脸黑。有生以来第一次向一个女人倾诉要她的念头,结果这女人居然这样嘲讽她!
“我什么,我有说错吗?”章馥欢撇嘴。不是恶意伤他,而是他真的很懒,总认为世上的人都必须围着他转一样,必须把他放在眼中,必须看他脸色做事。她虽然不排斥他接近自己,可自己要嫁的男人以后是要疼她宠她的,她有病才会给自己找个‘祖宗’在家供着。
就在她欲甩开他的手再次准备离开时,男人猛得将她拽进身前。
她还来不及惊呼,腰间已经被他手臂紧紧搂住,在后脑勺被他另一只大手托住时,只见他刚毅冷峻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再放大……
呼吸间全是陌生的气息,霸道又狂野,带着一种不容她轻视的气势。不,应该说是一种想要霸占她的气势。
而他确确实实霸占着她的檀口,蛮横的撬开她贝齿,肆意而嚣张的掠夺她所有的呼吸。
当反应过来他舌头在她嘴里时,她激动的开始挣扎起来。亲她就算了,居然亲得如此恶心!
“唔唔唔……”扭着身子的她想要逃,但却被他的手臂越勒越紧,娇小的身子几乎紧贴着他庞大的身躯,一时间,身子里里外外似乎都被他男性的气息包裹着,犹如牢笼一样让她毫无退避之力。
她能吸尽的空气很少,渐渐的就有一种窒息感,身子不知不觉的发软,好似魂儿被他吸走自己快要死了一般。难受不说,还有许多无法形容的羞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头男人总算放开了她的红唇,但却将她身子拥紧在怀中,霸道依旧的不让她离去。
她羞赧的平复着气息,虽看不到他此刻的神色,但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就知道他很是激动。而她也好不了多少,总觉得心跳速度太快,像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一般。
其实她真的可以给他一巴掌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可她却什么都不没做,反而最后软化在他的霸道又无耻的轻薄中……
清幽的夜色,带着别样的情愫,在彼此心间像涟漪般荡漾着。
“那个……”章馥欢脸红气喘的推他,“放手啦,别把我闷死了!”
“……”男人还沉浸在从未有过的悸动中,被她推着顿时有些不悦。可低头看着她通红的小脸以及眼眸中的羞赧,这才微微松了些臂力。只是,他却不甘心的逼迫道,“记住,不许再招惹其他男人!”
“呃!”章馥欢趁机使力将他推开,往后退了好几步,红着脸瞪他,“你说不招惹就不招惹啊?别说我没答应你什么,就算有,那也不会是现在。这么久了,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他底细了,哼!”
想到这些,她还是蛮生气的。别人喜欢她她没有意见,这说明别人有眼光,可这仅仅只是别人的想法,她得坚持自己的原则。最起码的也要坦诚吧,连他姓啥名啥都不清楚,她就傻兮兮的跟他好?
“黎皓。”
男人在她身后冷硬的吐出两个字,让甩手走人的她突然又停下,回头皱起了眉,“这就是你的名字吗?好少见的姓氏。”
“……嗯。”男人不自然的移开眸光,只给她一个冷硬得侧脸。
“嗯什么啊?告诉我名字就这么让你为难?你要不说我也不会勉强你的!”章馥欢更没好气,黑着脸直接朝自己的卧房而去。她是真气到了!这么不情不愿,那又干嘛招惹她?
关上房门,她背贴着门板上,从怀中摸出他送的玉簪,一瞬不瞬的盯着,心里如浪花翻腾,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他到底是谁?
如果他只是不小心坠落山崖,为何他从来不提回家的事?以她的判断,他身强力壮、功夫也不差,为何那么不小心坠崖?
黎皓?真的是他的名字吗?
抬手摸着被他轻薄过的唇瓣,她心里更是一团乱。刚刚她到底都在想什么呢,为何不直接打他一顿呢?
吃了他不少口水,明明是那么恶心的事,她居然能忍受……
而此刻,男人依然站在亭子里,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卧房的方向。
她不在,他才能彻底的释放自己内心的落寞和凄凉……
……
繁华的京城——
把女儿放在她爹腿上,裴芊芊还不忘交代,“我跟娘就出去走走,你可得把卿愉看好了。她刚吃饱一时片刻不会闹的,但一会儿你要记得让奶娘给她把尿。”
司空冥夜圈着女儿小身子,斜眼睇着她,“何时回来?”
裴芊芊耸了耸肩,“不知道耶,娘说要去布庄多挑些布,给几个孩子多做些夏季穿得衣裳。”弯下腰,她在女儿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亲,嘻嘻哄道,“宝贝乖哦,娘很快就回来的,你不要太闹你爹了哦。”
男人突然把侧脸凑近她,“嗯?!”
裴芊芊翻了个白眼,捧着他俊脸左右吧唧了一下,然后嫌弃的道,“女儿的醋也吃,也不怕她将来笑话?”
男人冷眼剜了她好几眼。
裴芊芊哭笑不得的对他们父女俩摆手,“行了,娘还等着我呢,你们父女俩慢慢玩。”
目送她离开,司空冥夜始终都不爽快。她们婆媳俩近来越发不像话了,不是今日去这里,就是明日去那里,有时候玩得兴致,天黑才会回来。
冷落他不说,连孩子也直接塞给他,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是他一个人抱怨,就义父前阵子还在暗示,想把人带回高堡。意思就是最近他也是被冷落了……
“哦……哦……”许是没人同自己说话,坐他腿上的小闺女突然发声。
他这才收敛不满的小心思,把注意力都放在女儿身上。
一转眼,女儿快半岁了,胖乎乎的小身子白白嫩嫩的,可招人喜爱了。如今的她可不像月窝里整天只知道吃喝拉撒,对身边许多事物都感觉新奇的她好动得不行。
“哦……哦……”小丫头蹬着腿儿,两只小拳头也挥个不停。
他知道女儿不喜欢躺着,于是将她抱上书桌坐好,两手放在她腋下稳住她小身子。
小丫头可欢了,扭着身子就要去抓桌上的东西。
刚好砚台就在她身子边,这一抓……
司空冥夜俊脸一沉,瞬间大叫‘不妙’,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女儿白白胖胖的小爪子全是墨汁,他倾过身想将砚台拿开,小丫头突然把那滴着墨汁的小爪子拍到他脸上……
“……”司空冥夜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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