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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兵符惹的祸-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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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开口:“姐姐去哪里?以荷可以去吗?以荷这几日醒来,姐姐都不在。”
顾眉笙诧异的回头,对着以荷浅浅的笑了笑:“以荷乖,姐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你想要什么,姐姐都给你带。”
“以荷不要吃的,我想和姐姐在一起。”以荷瘪着嘴,要哭要哭的表情。
顾眉笙整理好衣服,走过来扶着以荷的肩膀,让她躺下,然后给她掖好被子:“姐姐出去办事,带着以荷多有不便,你乖乖和彩凤姐姐在家里好不好?”
以荷闻言,一骨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伸手要顾眉笙抱:“姐姐是不是嫌弃是个累赘?”
以荷的眼泪滴在顾眉笙的脖颈处,顾眉笙忽然心里有些自责,这些日子,她确实忽略了以荷,这小丫头,弄得人心里怪酸的!顾眉笙吸了吸鼻子,然后又哄了小丫头一番,最后以荷躺在床上,透过棉被的一角,看到顾眉笙打开门出去的背影!
“怎么了?”贺兰雪发现顾眉笙有些泛红的眼眶,疑惑的问道。
顾眉笙使劲吸了吸鼻子:“没事,对了,我们今天要从何处查起?”
贺兰雪眼神坚定:“去找沈言,然后去云家墓地。”
顾眉笙惊讶:“又要开棺验尸?这次是谁?”
贺兰雪走出去,红衣如火:“三个人都要验!”
顾眉笙对于贺兰雪的决断从来不说什么,她要是觉得不错,必然无条件跟随,这次也一样,虽然昨天晚上,贺兰雪还和她说,要去查那灵位上的姓氏和梅姨娘。
来到衙门口,顾眉笙和贺兰雪站在一起,收获了大批人的目光,贺兰雪上前,对着衙门口的一个捕快开口道:“麻烦问一下,沈大人在吗?”
小捕快:“哪个沈大人?”
贺兰雪:“沈言沈大人!”
小捕快:“哦,沈大人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什么时候回去的?”顾眉笙惊讶道。
小捕快不耐烦了:“好几日了!”
贺兰雪和顾眉笙无奈,值得在街市上买了生姜和铁锹,两人来到云家墓地。墓地很空旷,这里环境极好,只是墓地不是很好,除了云嬅的还好一些,其他的三个新墓都是匆匆堆砌起来的,只是一抔黄土,前面查了一块墓碑。
“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贺兰雪环顾四周一眼,开口问道。
“你是说,这里只有四个墓吗?”顾眉笙回答道。
贺兰雪点点头,确实,这里没有梅姨娘的墓!都是一家人,人都死了,居然入不了云家墓地?这个梅姨娘,到底是怎么在云府混的?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拿起铁锹,开始挖了起来,挖到一半的时候,尸体的腐臭味已经越来越浓了,顾眉笙拿出手帕,捂住了口鼻,她看了一眼皱眉的贺兰雪,挥挥手让他一边歇着去。
贺兰雪有洁癖,洁癖到令人发指。
顾眉笙忍者恶臭,撬开了棺材盖子,出乎她意料的是,透过腐烂的肉,顾眉笙看到了骨头,红色的骨头,像毒药开出的花,鲜艳而诡异。
她挖的是云老爷的墓,后来继续撬了云夫人和云少爷的墓,除了云少爷,云夫人和云老爷的骨头,都是红色的,而云少爷的骨头,则是黑色的。
“我的天,怎么会这样?”贺兰雪忍着胃里的翻滚,他慢慢踱步走过来,看着自言自语的顾眉笙,缓声问道:“怎么了?”
顾眉笙抬头,看着贺兰雪的红衣,那足以与他的红衣相媲美的骨头,她忽然头皮发麻。
“云老爷和云夫人的骨头,是,是红色的,血红色!”(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三十七章 明月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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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震惊在原地,此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扯下捂住口鼻的手帕,跳进了墓坑中。
他拿出匕首,轻轻刮去了表面腐烂的肉,那骨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像烂泥里开出的妖冶之花。
顾眉笙站在一旁,看到贺兰雪失魂落魄的放下手里的匕首,呆呆的看着那艳红色的骨头,在那么一瞬间,顾眉笙觉得自己好像贺兰雪如擂鼓的心跳声!
他,怎么了?
顾眉笙伸手扯了扯贺兰雪的衣袖,贺兰雪没有回头,可是顾眉笙感受到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意,寒如冰铁。
两人僵持在墓坑里,过了许久,贺兰雪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是明月砂!”
明月砂?顾眉笙摇摇头,她不知道明月砂是什么东西,听都没有听过。
贺兰雪拍拍手,把棺材盖子扣上,轻轻一跃,带着顾眉笙站在平地上,然后伸手抓过铁锹,像发泄似的,他挥动铁锹,黄土洒落,不一会儿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土堆。
回去的路上,贺兰雪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顾眉笙突然觉得这样的贺兰雪很陌生,她记得第一次见到贺兰雪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子,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令旁人望而却步。
他不说话,她也不问,只是跟在他身后,回到城里,他带着顾眉笙七拐八绕,走进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看着不长的小道,却足足走了半个时辰,贺兰雪才在一户小院门口停了下来。
贺兰雪伸手扣门,三下之后,木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佝偻着腰身的老者,慢慢抬头,浑浊的眼睛看着来人,声音枯朽如枯木“你们找谁?”
“不知老丈可是知创始者尹屈?”贺兰雪声音不咸不淡,平静的开口问道。
“进来吧!”那老者佝偻着腰,拄着拐杖,慢慢往里面走去。
普通的院子,一眼便可看尽里面的所有东西,只有一间屋子,一间茶房,地面是黄土,然而打扫得干净,收拾得整洁,顾眉笙想,贺兰雪或许是来打听梅姨娘其人的。
果不其然,他们二人刚刚落座,贺兰雪便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今日前来,是想向尹老先生打听一桩旧事!”
“想必公子知晓我的规矩!”老先生开口,似乎对来人一点好奇之心都没有,声音平静如古潭。
贺兰雪拿出钱袋,把沉沉的袋子给老先生推过去,老先生接了钱袋,神色更加平和,嘴角还带了一点淡淡的笑意,他的笑,将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看着深如沟壑的皱纹,顾眉笙想,他的每条皱纹里,都应该藏了一个故事。
“第一个问题,云府的那个梅姨娘,是不是明月村的人?”贺兰雪开口问道。
老先生点点头,微笑着,并不说话。
贺兰雪心里得到肯定,继续问第二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凶手是不是云老爷?”
顾眉笙愣了,这又是什么问题,模棱两可,难道指的是明月村的事情?
老先生停了一下,贺兰雪发现了他的犹疑,随后又掏出一袋银子,给老先生推过去,老先生丝毫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直接接过揣进了怀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先是点点头,然后再摇摇头,顾眉笙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点头又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贺兰雪也有点疑惑,所幸他带了足够的银子,此刻又推过去了一袋。
然而此时,那老先生却把它推了回来,贺兰雪惊疑不定,心想是不是自己给的有点少了,然而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有点不太可能,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二位请走吧,我已经回答了三个问题了,这是规矩,我不会回答第四个问题的!”老先生起身,往屋子里走去了。
“他怎么这样?我们才问了他两个问题啊!”顾眉笙有点心疼贺兰雪推出去了的那些银子,足够他们两年的花销了,这老头,平白无故就这么拿走了钱,怎么回事?
贺兰雪略一思索,随后带着顾眉笙走出了小道,贺兰雪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带着她穿梭在街道之上的人群中,一路来到了云府。
云府的封条还在,贺兰雪和她绕到云府后门,然后再次带她进了云府。空了不过五六天,云府的桌椅上,便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顾眉笙感叹物是人非的同时,也觉得有点奇怪,贺兰雪为什么几次三番的来云府。
“去屋子里翻翻看!”贺兰雪说道,然后顾眉笙就进了屋子开始翻箱倒柜的翻,他要的东西。
然而什么都没有翻到,顾眉笙有些失落,不明白他们这样,到底能查出些什么来,好像这几天都在做无用功一样。
“难道,不在他们屋里,那会不会是在云少爷屋里呢?”贺兰雪说完,急忙走了出去,顾眉笙无奈,也跟着跑了出去。
然而和刚才一样,还是一无所获!
“那会不会在云小姐屋里?”顾眉笙此言一出,贺兰雪突然觉得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走!”
云小姐的屋子离云少爷的屋子很近,但是尘封了许久,贺兰雪依稀听说,自从云小姐死后,她的屋子好像就一直空下来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云小姐的屋子很干净,是整个云府最干净的屋子了。
“什么情况?”顾眉笙摸了一把梳妆台,手指干干净净,并没有沾上什么灰尘。
贺兰雪轻笑了一声:“有人一直来打扫呗!”
贺兰雪说完,顾眉笙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柳司音,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准的。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后,各自翻一边,在屋里的床顶上,贺兰雪发现了什么东西,他拿着薄薄的纸张,招呼顾眉笙过来瞧。
“儿:原谅爹娘,爹娘这么做是迫不得已!”短短的几个字,好像是匆匆写就的,而且墨迹很新,想来是近几天才写下的,只是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什么东西?”顾眉笙看着这无头无尾的字,完全摸不着头脑。
“有用的东西,找的就是它!走吧。”忙活了一天,终于有了一点收获,贺兰雪的脸色已经不复开始的冰冷,稍微露出了一点笑意。
顾眉笙看他今日简直是大喜大悲,但她也不打算问他,只是跟在贺兰雪身后,安安静静的。
回到小院的时候,慕容白早已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喝着茶,看到他们二人回来了,慕容白招招手:“过来!”
“大哥遇到什么喜事了,看起来心情不错!”顾眉笙坐下,调侃道。
“我找到了一个人,云嬅!”慕容白唇角带笑,整个人如春日的溪水,带着说不出的明媚,而贺兰雪和顾眉笙听到后,简直激动得恨不得上去亲慕容白一口。
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了,然而他们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慕容白没有等他们激动完,随即便开口:“但是她被毁容了,而且,一直昏迷不醒!”
顾眉笙:“什么意思?”
慕容白:“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在家中,但是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她从那以后,就没有醒来过!她因掉下悬崖而毁容了,而且,也因此一直昏迷不醒。”
贺兰雪听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容白,这事情,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贺兰雪坐下,刚刚端起茶杯,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心底冒了出来!他放下茶杯,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你去哪里啊?”顾眉笙起身,看着贺兰雪消失在小路的尽头,心里忽然觉得有点不安。
“大哥,你看他……”顾眉笙重新坐下,对着慕容白抱怨道!
慕容白笑笑:“能让一贯冷静的公子雪这么着急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你就不要担心了。”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云嬅的?”顾眉笙着实很好奇。
慕容白轻抿了一口茶,嘴角的温和笑意一如往昔,缓缓开口:“秘密!”
“顾姑娘!”慕容白和顾眉笙正在院子里聊天,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她熟悉的声音,慕容白也听到了,他放下茶杯,趁顾眉笙起身去开门的瞬间,从后门走了。
“沈大人,你怎么?”顾眉笙打开门,看到沈言,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
沈言看到顾眉笙,眼睛都开始发光了:“我听衙门的捕快兄弟说,你们曾去衙门找过我,有什么事吗?”
顾眉笙让他进来,回到院子的时候,才发现慕容白已经不在了,顾眉笙奇怪的看着刚才被慕容白喝了一半的茶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招呼沈言坐下,然后给他拿了一个新的茶杯,沈言看着桌子上的茶杯,三个杯子里,都有喝了一半的凉茶,他挑眉,看着顾眉笙:“刚才有人在吗?”
“嗯,他们有事走了!”顾眉笙给他倒了杯茶水,然后坐在一边。
沈言捧着茶杯:“我跟你说个事,要不要听?”
顾眉笙点点头,安静的准备听沈言讲故事。
沈言叹气:“你都不知道,云府的案子结了以后,我们衙门的大人也被朝廷抓去了,听说他前些年,在淮南城任职的时候,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而且贪了不少钱,这次算栽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三十八章 相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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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城的知府大人的恶名倒是人尽皆知的,此刻被朝廷收拾了也算大快人心,只是,顾眉笙挑眉,他在皇帝的手下已尽职多年,怎么此刻,昏庸的皇帝,居然狠得下心杀“自己人”了?
顾眉笙无不讥讽的想,沈言看到她嘴角的冷笑,心里却是颇不得味:“以荷呢?”
“她和彩凤姐姐上街了,可能晚上才回来呢!”顾眉笙笑笑,给他添满茶水,“我去衙门找你时,他们说你回长陵城了,怎么现在却回来了?”
沈言苦着脸,看着顾眉笙:“我和大人告假几日,出来玩玩,整天与尸体打交道,我也是腻了!”
说到尸体,顾眉笙忽然想起了墓里的红色骨头,话锋一转,她神秘兮兮的看着沈言,有些紧张,她没有问贺兰雪,贺兰雪也没有告诉过她,好像这件事,就这么轻轻翻过去了似的。
可午夜梦回之时,她都会被那东西惊醒,然后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如果不弄清楚,她想,恐怕就要这样一直纠缠下去了。
“沈大人,你看到过尸体的骨头,是红色的吗?”
沈言不明白她是何意:“什么意思?”
顾眉笙凑近沈言,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我和公子去了云家墓地,云老爷和云夫人的尸体,他们的手臂骨头,是红色的,正常的不是应该是白色吗?云少爷的倒是黑色的,中毒的迹象很明显。”
沈言惊讶之下,脱口而出:“莫非是明月砂?”
顾眉笙一听这个名字就觉得这件事肯定不一般,因为沈言和贺兰雪说出了一样的名字,只是贺兰雪不知为何,却是一直不肯告诉她。
顾眉笙好奇的追问:“明月砂是什么东西?”
说起明月砂,沈言倒想起了长陵城的一桩旧事,那是一个很繁盛的家族,在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死亡,死亡之人浑身血红,像是在血水中浸泡过似的,毛孔里都是红色,尸体经过解剖,发现他们的骨头和血肉和身体一样,都是血红色。
后来一位精通各种毒药之人,告诉官府的人,那些人都是中了一种叫明月砂的毒,虽然查了出来他们中毒,不过当年官府并没有查出凶手,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顾眉笙听他这么一说,很好奇的开口:“什么时候的事?被杀的是何人?”虽然她也是在长陵城长大的,可是她好像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是个孩童,这事也是听旁人说的,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沈言端着茶杯,仔细回想过后,认真的开口,“这种毒药,应该是川蜀那一带或者是南诏那一边的毒,比孔雀翎和见血封喉,毒了不止一百倍!而且,我听说,这种药,也是有潜伏期的。”
顾眉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潜伏期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察觉到,而且如果察觉到的话,那么这件事,恐怕又是一桩冤案了!
蝴蝶山庄庄主,也是知道被人下了毒,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明知自己身中剧毒,可是他没有伸张,此刻云老爷会不会也和他一样,明知自己命不久矣,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他到底要隐藏些什么?
“顾姑娘,顾姑娘,你怎么了?”沈言瞧顾眉笙呆愣着,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顾眉笙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两人继续闲聊着。
下午时分,一个捕快颠儿颠儿的跑到了顾眉笙的小院:“沈大人,沈大人,新上任的徐大人已经到了,要怎么安排,得您亲自出面安排一下,我们都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沈言无语望天,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爆粗口,他这会儿正和顾眉笙聊得火热,每次都这样,半路总要杀出个程咬金。
沈言和那个捕快匆匆离去了,顾眉笙坐在院子里,收拾桌子,刚收到一半,慕容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若有所思的看着院门口,手里的玉萧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衣襟。
慕容白收回目光,对着顾眉笙开口:“不知贺兰兄什么时候回来!”
顾眉笙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慕容白坐下,把顾眉笙刚刚收拾起来的茶杯又拿了一个出来,自顾自的喝茶。
“唉,回来了!”慕容白说完,院门被贺兰雪推开,他奔波了一天,丝毫不见疲态,脸上还隐隐泛着光。
顾眉笙给他倒了一杯水,贺兰雪一口气喝完,抹了一把嘴角,然后带着期待:“我们去看看云嬅吧!”
慕容白挑眉,笑得和熙:“走吧!”
月亮已经升到半空,他们终于来到了那户农家。那对老夫妇已经睡下了,慕容白敲了几下门,老两口才出来开门,见到慕容白的时候,眼睛都亮了:“慕容公子来了!”
“这是我的两位朋友,来瞧瞧云姑娘!”贺兰雪和顾眉笙笑了笑,然后走进了屋里。
云嬅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只是脸上的疤痕触目惊心,从眉心到嘴角处,斜而长的粉色伤疤,贯穿了整个面部,然而眉眼清秀,掩不了她曾经的风华,若没有这条疤痕,她绝对是个美人。
贺兰雪坐在床边,伸手给她把了把脉,然后摇摇头:“她会一直这样沉睡下去了。”
顾眉笙一惊:“公子也没有办法吗?”
贺兰雪沉吟半晌,随即抬头:“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她醒来,可是只有三日的寿命,三日过后,她就会死去!”
屋子里一时间沉默下来了,他们都不是云嬅,不能这样随便决定她的生死,顾眉笙咬着唇角,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们把她带回去吧!”慕容白瞥了一眼贺兰雪,贺兰雪坐在床边,昏暗的灯火让他的面容被映衬得明明灭灭,慕容白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他转身,掏出沉甸甸的钱袋,把他们塞到那对老夫妇的手中。
慕容白背着云嬅,回到他们的小院的时候,刚刚天亮,彩凤看到云嬅,心里已经有了底,慕容白早已吩咐她准备好屋子,此刻她端了热水,给云嬅擦脸。
慕容白和贺兰雪还有顾眉笙,一夜没合眼,可是他们谁都不困,反而神采奕奕。
四个人围在云嬅床边,看着沉睡的云嬅,慕容白忽然开口:“去把柳司音找来吧!”
贺兰雪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便走出去了。
安顿好云嬅后,顾眉笙一行人坐在院子里,等着柳司音的到来,院子里异常安静,谁都没有说话,顾眉笙手里捏着一张纸,被她攥得紧了,手心里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柳司音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戏服,层层叠叠的牡丹,垂在他的衣角上,在阳光下,仿若吸足了露水的花瓣,栩栩如生。
他的妆还未卸,一张脸被嫣红的胭脂裹了数层,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那双眉角上挑的双眸里,却氤氲着无边的水意,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人,水光流转。
“云,云嬅呢!”他的声音很低沉,不复台上的清亮,淮南城的名角,全靠那一把嗓子和身段红了半边天,此刻他声音却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慕容白轻轻一指旁边的屋子,柳司音愣了愣,随即迈动缝着流苏的鞋子,缓慢而艰难的往那屋子挪去,顾眉笙看到他满头的珠翠,在轻轻的颤抖,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好像是脱力一般,塌着肩膀,如一个已步入耄耋之年的老翁,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翼翼,走到门口的时候,柳司音停住了脚步,他站在门口,几次伸出了手,又慢慢的放下。
随后弯腰,柳司音突然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只要推开这扇门,他就可以瞧见那个刻在他骨子里的女子,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他看着,没有勇气打开,柳司音伸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是疼的!这次不是梦!
多少次午夜梦回间,他看到云嬅一如初见,站在石桥上,手里撑着着一把青色的纸伞,看着柳司音,言笑晏晏,他惊觉,与她隔着河水对视,然后眉眼沾染了温柔,陷进那个温柔而细腻的地方,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了,只要云嬅在,他就像拥有着全世界。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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