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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念霜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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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牙龈,上颚下颚全都粘成一团,只有嘴唇勉强能上下张动。每次开口说话都剧痛无比。以前,冉翁还有喝酒的习惯,如此一来,是将酒彻底的戒了。

    所以,总结一下,冉翁的症状就是口臭,口腔四壁出现白色斑块,口苦口涩粘滞,咽喉有异物感,胃口过旺,大便秘结,三四天一结。偶有无原因的泄泻,小便黄秽,脉滑舌红,腹部肌肉按之应手有力,心下痞硬。

    “我认为冉翁的病,是很典型的甘草泻心汤与三黄泻心汤合方的方证。”这个诊断结论之前兰姨就提出过。因为所有的症状都符合上述两个方证的治疗症状。

    林老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研读《伤寒论》十余载了,怎么会想不到这两个方证。我早就用这个合方治过了,可是效果并不好。冉翁用药之后,就接连腹泻,然后我又将合方改了改,去掉了生大黄,给予甘草泻心汤。”说着,他从袖中取出那张方子,递给华霜:“你看看吧。”

    华霜接了过来,就见上面写道:“炙甘草三钱、干姜三钱、黄芩二钱、黄连一钱半,党参三钱、半夏三钱、大枣二枚。”

    “您这个方子并没有开错。第一次的合方,从道理上讲,也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服药后出现腹泻,想来是某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亦或是合方方面出现了问题。”华霜放下方子,目光直视林老。

    这一刻,林老有一瞬间的恍然,好似眼前的人儿并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足以令人信服的睿智医者。那种坚定悲悯又暗含智慧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让人想要信服。

    林老点了点头:“我想也是,只是一直想不出来问题究竟出在哪儿?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腹泻时瞑眩现象,可如果是瞑眩的话,现象过后,诸症都会削减。可是冉翁并没有,所以,我的诊治也就陷入了僵局。冉翁有倔强,除了我以外,根本不肯让别的大夫医治。直到遇上了他们两个小子,没想到一向倔强固执的冉翁竟然主动点头了。真希望你们能治好他,让他少受点儿罪啊!”

    华霜:“您放心,我们自当尽力。其实依我看来,您第二次的方子并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是炙甘草和半夏的药量明显不足,这两种药起码要各六七钱才可以。”

    “可是……”林老面色上稍有顾虑:“像冉翁这样长期便秘也可以用甘草泻心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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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处世手段

    华霜点头:“可以。”

    其实以前她也和林老有同样的顾虑,因为半夏泻心汤与甘草泻心汤这一类的方剂主症共有三个——上呕、中痞、下利,三者缺一不可。后来经过兰姨的点拨,她才知道并非如此。

    “我听义母所言,甘草泻心汤的主症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心下痞硬’。呕吐与下利都是客症,不一定要有。”

    林老沉吟:“你义母所言?”

    华霜点头:“正是。我义母于民间行医多年,曾用半夏泻心汤与生姜泻心汤治愈多个便秘的病人。”

    “你义母的观点倒是异乎寻常。”林老捋了捋胡子。

    华霜笑了笑道:“其实张仲景在小柴胡汤的论述中已经明确的指出了:‘但见一症便是,不必具悉。’我义母认为这里的‘一症’就是指的‘主症’。”

    林老神色恍然,随后赞许的点了点头:“言之有理!看来还是老夫钻研仲景不够深刻仔细的缘故。”

    冉翁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听着,此刻却急切的拍了拍桌子,示意华霜赶快给他开方子。

    小书童递上纸笔,华霜开出的处方与林老十分相似,只不过加重了甘草和半夏的药量。同时叮嘱冉翁以鲜竹沥含口,鲜竹沥中加入少量的锡类散,每日多次。

    炙甘草七钱、干姜三钱、黄芩二钱、黄连一钱半、党参三钱、半夏七钱、大枣二枚,七帖。

    方子开好了,冉翁捂着嘴说道:“劳烦小姑娘你去帮老夫熬药,我这书童笨手笨脚的,交待给他,我不放心。”

    林老点了点头,指着萧念道:“快坐下,我要与你对弈一局,看看你这棋艺究竟多深多浅。”

    一个时辰之后,药熬得了。

    华霜和小书童端着药碗回来之时,萧念已经同林老下了三局。

    冉翁在一旁笑的解气,若不是顾忌着嘴里的疼痛,他不定怎么挖苦林老的棋艺呢。

    “冉翁,您趁热喝药吧。”华霜将药递给冉翁。

    冉翁闻着那辛苦的味道,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可是想想嘴里的疼,他终究是仰头将那碗黑漆漆的药汤一饮而尽。

    那边,林老将手中的白子扔到一边,两眼冒光道:“不下了,这一盘我认输了。”

    冉翁放下药碗,苦着一张脸笑道:“哈哈,林老,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三年来你每每把我赢得头破血流,今天总算是克星了!哈哈”说完,又痛苦的捂起嘴巴。

    华霜笑问一旁的苏晨道:“公子战况如何?”

    苏晨得意道:“三局两胜。”

    “公子真厉害!”华霜笑着,走到萧念身旁。

    萧念站起了身:“林老,承让了。和您对弈,真是酣畅淋漓,意犹未尽!而且……收获颇丰。”

    林老虽然输了,兴致也万分高涨!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比赢棋更让他兴奋。

    “哈哈,小子,于棋道上,我认你是个知己!”

    华霜听了,心中微微诧异,一般人都是说‘棋艺’,可林老说的是‘棋道’,看来,林老果真是个中高手,非常人所能及也。当然,公子从来就不在常人的范畴之内。

    萧念拱了拱手:“今日叨扰二位多时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冉翁想说些甚么,却被林老先一步抢话道:“那好,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不多留你们了。”说完,他转而问华霜道:“小姑娘,你何时来给冉翁复诊啊?”

    华霜想了想,答道:“那就三日之后吧。这期间如果冉翁有事,可是随时让人去抱绿山庄找我。”

    林老点了点头:“那好。”侧头对小书童说道:“愚鲁,送客。”

    望着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冉翁终于要开口。他本来是想留这三个孩子吃午饭的,怎么林老反而把人打发走了呢?

    林老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用开口。我知你要说些什么。可是这几个三个孩子太过不寻常,尤其是那个萧念,简直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冉翁,我入朝为官数十载,自认阅人无数,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

    冉翁乃性情中人,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辩驳道:“是不是深不可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结个忘年交而已……”

    “事出反常即为妖。冉翁,人生在世,总是身不由己的。你不要以为你我躲在这青山绿水中就可以远离是非,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即站在这方土地之上,就如同这棋盘上的棋子,想要明哲保身,就不得不谨慎行之。”林老神色淡漠,语气无奈,眼神却是冷酷至极。

    冉翁虽把林老引为知己,可是从未在官场浸淫过的他,最厌烦的就是这一套处世规则。可是内心深处,他也知道林老说的是对的。那个叫萧念的孩子,却是太过非同凡响了。尤其是那一身华贵超然的气度,哪怕没有仪仗金玉来衬,也让人不得不把他往天潢贵胄的方向去想……

    “好吧,再看看,再看看。”冉翁无奈的摆了摆手,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对这三个孩子倒是喜欢的紧。尤其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真是惹人怜爱的同时,又让人心生敬佩。

    回到抱绿山庄之后,华霜便把在鹿鸣书院的一切都告诉了兰姨。

    兰姨听后,赞许的点了点头:“你们三个做的很好。念儿做的最好。三局两胜,先胜,后败,再胜。唯有如此,才能挑起那位林老的斗志,并且引着他入局……”

    华霜:“我知道,这就像钓鱼。”

    “那两条大鱼可是不好钓。还好那个冉翁生病了,否则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好。”兰姨自言自语,有些事萧念和她讲明了,那她自然要跟着操心。可是她却不会把这些弯弯绕绕都一点一滴的和华霜讲明白。有时候自己悟出来的,比别人讲的,更能有所受益。

    华霜眼前一亮,好似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关节:“兰姨,公子是想进鹿鸣书院读书吗?”

    “霜儿果然聪慧。”兰姨拨弄着手中的茶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不过那书院举世闻名,可是真的不好进呢。不少王爷世子想进去,没能如愿呢。”

    华霜听后大大吃惊:“兰姨,那两位老者真的有很多过人之处吗?否则怎么连那些王爷世子都进不去他们的书院呢?”

    兰姨莞尔一笑:“他们真正的过人之处就在于把那些天潢贵胄拒之门外!如此一来,即抬高了自己的身价,又避免了争权祸事。处世手段,相当的高明。那位林老,他是真真正正懂得驭权之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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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死活棋

    三日之后。

    华霜独自来到了鹿鸣书院。

    下了马车之后,那位名叫愚鲁的小书童已经恭敬的候在了门口。

    “见过华小神医。”愚鲁行礼。见华霜只是一个人来,就问道:“咦?上次那两位公子没有一同前来吗?”

    华霜道:“公子今日有事,就没有过来。”

    愚鲁为华霜引路,笑着道:“那真是可惜了。林老和冉翁都等着和那位萧公子再战两局呢。”

    华霜笑了笑,问道:“冉翁这几天身体如何?喝药之后,可有什么疗效?”

    “冉翁服药之后,嘴里痛苦的感觉稍有缓和,大便秘结的情况有所缓解。他老人家这几天的心情相当不错呢。”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行至了上次的凉亭处。

    林老和冉翁已经备好了棋盘,只是并未对弈,而是在另一边的石案上挥毫泼墨。

    愚鲁:“林老,冉翁,华小神医到了。”

    “见过林老,冉翁。”华霜行礼。

    林老写完最后一笔,抬起头,看着华霜道:“怎么只有你来了?那两个小子呢?”

    华霜:“今日抱绿山庄有些事物需要公子亲理,所以公子未能抽身。”

    冉翁哼了一声:“该不会是那姓萧的小子架子太大,我们不请,他就不来吧?”

    华霜莞尔一笑。虽然冉翁语气是嗔怪,可是她却能听出那里面暗含着孩童一般的任性天真。

    不过,冉翁猜的倒是很对。萧念确实是故意不来的。听兰姨说,像这种以高人自诩的人,通常都很清高,认为自己卓然出尘,不同于世间凡夫俗子。所以,你越是主动热情,他们就越是清高冷淡。其实这种臭脾气都是世人给惯出来的,要想博得他们的青睐,就是要适度的冷一冷,端端架子,矜持一下,他们反而会觉得你难能可贵。当然,这其中的分寸尺度是最难掌握的。万一被人看穿了,就会起到弄巧成拙的反效果。

    “冉翁错怪了。”华霜走近了两步,笑着道:“公子确实是抽不开身。不过……公子倒是猜到了您二位可能会想和他对弈两局,所以……”

    林老沉着的笑问:“所以如何?”

    华霜走到棋盘跟前:“所以,公子特意让我带来一个死活棋的棋局,如果二老有兴趣的话,不妨参详参详。”

    冉翁一听,兴致果然高涨:“怎样的一个死活棋?快快摆出来,老夫我最擅长拆解死活棋的棋局了。”

    “那可不行,我还要先给您请脉呢。您这几天吃药,感觉身体如何?”

    冉翁点了点头,面含喜色道:“好多了。虽然现在嘴里也还是疼,可是至少能让我正常讲话了。而且下利顺畅,通体轻快。你那方子果然有效。”

    华霜将手搭在他的寸关尺上,片刻之后,问道:“您的脉象依旧虚浮短促,可还有什么新的症状?”

    冉翁如实答道:“这几日只是觉得脸上升火发烫、有些心悸。林老在给我腹诊时,发现脐部悸动应手。”

    “我知道了。”华霜了然,继而道:“我在上次的方子中再加肉桂皮一钱,您吃几幅,看看疗效如何。”

    冉翁:“你这主意倒是和林老不谋而合啊!”

    华霜站起身,就着石案上的纸笔,又把方子写了一遍。

    林老拿起方子来看了看:“你这一手小楷倒是清新秀丽,颇有几分静臻皇后的神韵。”

    “静臻皇后?”华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林老颔首:“静臻皇后是今上的结发妻子,早在今上得取天下之前,便已身殒。今上登基之后,就追封其为静臻皇后。我曾有幸在御书房里,见过一次静臻皇后的墨宝。”

    华霜明了,随后自谦道:“我这粗陋的字体,哪里敢攀比静臻皇后。林老您莫要取笑我了。”

    “是真的相类。”林老暗自叹息一声:“只不过你稍显稚嫩,而且少了几分倔强刚强。不过,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飘逸秀美。”

    冉翁在一旁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什么字体书法了。霜丫头啊,你快点把那个死活棋给我摆出来吧。我这心里好奇的不行啊。”

    “是。”华霜走到棋盘之前,很快就摆出了一局死活棋。

    摆完之后,华霜袖手立在一旁,笑道:“冉翁,林老,这死活棋已经摆好。现下无事,那小女子就先告退了。七日之后,我再来给冉翁复诊。”

    冉翁的眼睛盯在棋盘上,没有顾虑道华霜说什么。

    林老无奈的笑了笑:“好。辛苦你了。”

    华霜行礼,而后在书童的护送下,悄然退去。

    回到抱绿山庄之后,兰姨早已换好衣服等着华霜。

    “兰姨,您要出去吗?”华霜见到穿戴整齐的兰姨,不由得问道。

    “是啊。你和我一起去吧,马车已经备好了。”兰姨挥了挥手,身后的丫鬟给华霜递上了一碗菊花茶。

    华霜喝了两口,她也确实渴坏了。刚刚在鹿鸣书院,她竟然都忘记喝茶了。

    兰姨走过去,爱怜的擦了擦华霜头上的汗珠:“累不累?”

    华霜摇了摇头:“不累,只是今天天气稍稍热了些。”

    金陵闹市街头。

    兰姨带着帏帽,牵着华霜下了马车。

    身旁跟着的八个护卫齐齐下马,如此气派的行事,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华霜抬起头,就见一块金晃晃的牌匾挂在头顶处,上书‘挽金楼’三个大字。

    店里的伙计一见有客进门,马上很热情的招呼过去。

    “二位客官里面请。”

    兰姨:“可有雅间?”

    伙计热情答道:“有的,有的!您二位楼上请!”

    待到兰姨和华霜坐定,马上就有人奉上茶来。

    兰姨取下了帏帽。

    伙计碰上了图册:“夫人,小姐,我们挽金楼的首饰式样都是最新最全的,您二位看看,觉得喜欢那一款,小的给您取来看看。”

    兰姨将图册弃于一旁,直接道:“不用了,你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和最差的首饰各取来三件,我现在就要看。”

    “啊?”伙计一愣,他做了这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客人这样要求的。

    见伙计愣着不动。兰姨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伙计马上点头应是,快步的走出去取首饰了。

    华霜在一旁不解的问道:“兰姨,今天咱们是来选首饰吗?”

    兰姨轻轻的拨弄茶盏:“不,咱们是来选铺子的。”

    ps:谢谢see-an;班太,还有咏叹调的打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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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小管家婆

    华霜依旧费解,可是兰姨却笑而不语……

    秋雨潇潇,来的极快。刚刚还是日光明朗的天空转眼间就被一片稀薄的乌云覆盖。

    瑟瑟秋风拍打着窗棂,华霜听声,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兔毛披风。

    两个时辰之后,华霜手捧着账本,情不自禁的打他个了哈欠。而后马上警觉而歉然的看向兰姨。

    兰姨目光宽和,没有在意华霜小小的溜号。

    地上,挽金楼的掌柜恭敬的跪着,不住的用袖子擦着额角的冷汗。

    “照我教你的法子,继续看。”兰姨轻拨手中的盖碗,神态高贵而悠然。

    华霜:“是,义母。”说完,继续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看账本。说实话,她最开始可万万没有想到这挽金楼的生意竟然会是公子的。直到兰姨把那块刻着萧字的玉牌取了出来,而后掌柜的慌慌张张跪在地上,她才明白兰姨那句‘咱们是来选铺子的’是什么意思。想必是这铺子若还合心意,那便留,反之便弃。

    兰姨的目光落到掌中的茶碗上,悠然开口道:“王掌柜,这挽金楼的生意你接管多少年了?”

    “有……有十六年了。”王掌柜继续擦汗,心情是万分的忐忑。

    兰姨点了点头:“哦,那这么说来,你已经有将近十五年没有见过自己的东家了吧?”

    王掌柜颤抖的低下头:“是……”

    “这十几年,你把生意管理的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主子是谁?”兰姨的目光淡淡的扫向王掌柜。

    王掌柜立时将头抵在了地上,惶恐道:“奴才不敢忘本!这十几年来奴才兢兢业业的打理生意,为的就是等主子回来。”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那这十几年的进项盈余,想必你也一直分毫未动,都给主子留着呢吧?”兰姨语调婉转轻柔,可是听在王掌柜的耳中,却有种威压盖顶的感觉。

    “奴才……奴才……”王掌柜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这十几年,因为东家莫名其妙的消失,所以,他早就把这挽金楼当成了自己的产业打理,而那些进项盈余,他也早就置了田地产业,少说也有十几万两,如果真的让他一下子吐出来,那可真是要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了。

    兰姨:“我知道,现在让你一下子交出来,也是难为你了。可是,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漫说是你占了十几年,就是几十年,你也仍旧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王掌柜的衣襟被冷汗浸透,不住的磕着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窗外,秋雨渐渐收住急促的脚步,变成淅淅沥沥的如丝细雨。唯有秋风,依旧冷的瑟人。

    “这样吧。”兰姨再次开口:“我也不难为你了,你吐出半数的银子来,剩下的,就当做是主子给你的养老钱。从今往后,这挽金楼的掌柜你就不用做了。带着这笔钱,远走他乡吧。”

    王掌柜撑在地上的拳头渐渐收紧,握成一个紧紧的拳。他紧咬牙关,犹豫片刻,便闭起眼睛,认命道:“谢主子恩典!”

    ……

    从挽金楼出来的时候,护卫打着伞,将华霜和兰姨送到马车上。

    华霜望着身侧那一摞高高的账本,有些为难道:“兰姨,这些真的要我在十天之内看完吗?”

    兰姨点了点头,有些严厉的道:“必须看完。你到底是个女儿家,总不能除了医术什么都不会吧?看账本是掌家理事的第一要务,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怠慢。这比针织女红琴棋书画还要有用。”

    “是。”华霜无奈,可是也只得认命。说实话,她一看见账本就想睡觉,那进度慢的简直堪比蜗牛。可是她也知道,兰姨让她学这些是为她好,所以,她不能怠慢。毕竟,有人肯教她这些有用的东西,对她而言,就已经是难得的福分了。

    兰姨看了看华霜皱成一张包子的小脸,放松的笑道:“好了好了,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不要把自己憋出病来。”

    华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低声问道:“兰姨,公子的家族是不是很厉害啊?否则为什么那个王掌柜隔了十几年,一看到那个萧字玉牌,就那么诚惶诚恐呢?如果换做别人,恐怕根本就不会承认这产业曾经是萧家的。”贪婪,是人的一种本性。可是那位王掌柜却能如此痛快的就放手,想必在他心中,对于那个‘萧’字的恐惧,远远战胜了他本性中的贪婪。

    “萧,本是念儿母亲的姓氏。所以,那挽金楼曾经是念儿母族的产业。”兰姨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感伤。

    “什么?”华霜异常吃惊:“这么说,公子一直在用自己母亲的姓氏?”

    兰姨点了点头。

    华霜知道,更深的东西她不应该再问了。所以就此收住了这个话题。一时间,她和兰姨各有所思,谁都没有再说话。

    转眼之间,冬雪纷飞。

    整个抱绿山庄都好似披上一层银白色的狐裘一般。

    萧念,华霜,苏晨三个人躲在房间里围坐在火炉旁。

    浓浓的烤红薯香气在房间里弥漫。

    “咳咳……”萧念掩唇轻咳了两声。

    华霜将盖在他腿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关切问道:“公子,你的头还疼吗?”

    萧念:“吃过你开的药,已经好很多了。再过两日应该就会康复了。”是他大意了,太久没有生病,以至于让他险些忘记了自己那曾经弱不禁风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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