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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大文豪-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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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一个……怪人。”
这是马蒂尔德公主给予加里安最中肯的评价。
加里安开了一个小玩笑,“承蒙赞誉,我还以为你会用弗兰肯斯坦这种雪莱式的形容。”
“为了实现你的大胆想法,我需要投资多少法郎?”
加里安换成一副认真的神情,开始精打细算一笔账,他说道,“现在法国已经有硫化工艺技术,我们需要将这份工艺运用在生产方面,而且我心中也有一位化学家人选,希望他能够出面帮我们完成这项工艺的改进。之前我估算错误了,不过恐怕需要五万到十万法郎的投资吧。”
公主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心中酝酿着自己是否答应对方这个夸张的计划。
加里安则摆手说道,“不用这么急着答复,公主殿下。”
见加里安并不强烈的要求,马蒂尔德公主也乐意拖缓一段时间。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对身后的加里安说道,“算了,这件事先放在一边,今天邀请你过来,原本是想让你与另外一人见一面。”
“和谁见面?”
“梅里美阁下。”
加里安的脸色阴沉的下来,因为他听到门外的客厅里响起了众人的寒暄声,以及他们呼唤着自己由衷厌恶的名字。
梅里美。
加里安小声的反问道,“是准备让我跟梅里美阁下握手言和吗?”
马蒂尔德公主轻声说道,“毕竟梅里美是法兰西保守派文人中的中流砥柱,你没有必要跟他关系闹得这么僵。”
然而加里安的态度却坚决的让马蒂尔德公主措手不及。
“我拒绝。”
他义正言辞的说道,“鼓吹要吊死所有革命者,把共和派定义为暴徒的是他,除非他站在我的墓碑,洋洋得意的宣告自己的胜利,不然我即使是死了,钉在棺材里,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梅里美见鬼去吧!”
马蒂尔德公主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加里安,就像锁链锁不住一只自由的天鹅。说到底也是从这位放荡不羁的文人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坚定地自由主义者。
加里安拒绝了公主的好意,他转身走出门,看见梅里美正在与其他人欣赏着马蒂尔德公主收藏的油画,他指点着公主的藏品――早期的佛罗伦萨画派的珍宝,炫耀着自己的丰厚的历史底蕴。
站在身后的加里安开口了,他用梅里美刚好能够听清的声音说道,“然而用如此巨大的尺寸表现女性的倮体,是中世纪教会所严令禁止的。只有在强大的美第奇家族的统领和保护下,这种对人类自身美感的发掘和追求,才能小心翼翼地复苏和发展。但这种强大的保护并没有一直延续下去,1492年美第奇家族统治者洛伦佐去世,佛罗伦萨的黄金时代告一段落。新的继承者皮耶罗软弱无能,失去了对佛罗伦萨的统治地位。混乱之中,一个叫做萨沃纳罗拉的天主教修士以他极端禁欲主义的说教蛊惑了大众,也让波提切利对自己的美学信仰产生了怀疑。1497年,萨沃纳罗拉在市政大楼旧宫前的广场上点起了熊熊大火,他派人将搜集到的包括文艺复兴艺术品在内的世俗享乐物品扔进了火海,避免人们在它们的诱惑下走向堕落。在那些艺术品中,有许多波提切利的后期绘画作品。这就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虚荣之火事件。”
梅里美转过头,他第一次与加里安面对面的站着,甚至有些惊讶于这位外省乡巴佬的历史底蕴,居然能把15世纪文艺复兴的历史说的头头是道。
“是啊。”
梅里美微笑着说道,“难道那些崇尚所谓共和的暴民,不也是一样么?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将与佛罗伦萨画派的遭到的一把火一样,付之一炬。总有一些别有用心的煽动者,拿着共和的口号来掩盖自己的内心的邪恶。”
说着,梅里美转过身对客厅中的其他人说道,“现在的法兰西,就是最好的时代。”
其他人嗅出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然而加里安没有愤怒也没有发作,似乎认同梅里美说话的微微颔首。
“是的,波提切利的作品被付诸一炬。就如同黑暗的新闻审核,将所有自由之声烧死在报纸之上。帝国残暴的镇压机器,将无产者们绝望的呐喊掩埋在纸醉金迷的繁华之下。”
“然而这并不是终点,佛罗伦萨黄金一代艺术家的豪华阵容,他们在15世纪末的腥风血雨中,像一位苦难的殉道者,执着的守望着,只因坚定着同一个信念。”
加里安恍然想起之前自己所坚信的时代,没有了剥削和压迫,所有贫穷的,保守压迫的无产者卸下了身上的镣铐,享受着真正的自由。
从窗外透露的阳光将年轻人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仿佛像一尊雕塑。衬托着梅里美那张铁青的脸。
站在画幕面前的马蒂尔德公主听出了言外之意,加里安所说的一切都在针对这梅里美,以及他疯狂捍卫和固守的第二帝国。
加里安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一字一句的说道,“最好的时代,还没有真正到来。”
………………………………
第九十五章 你算老几?
振振有词的发言除了得到马蒂尔德公主的默认之外,并没有为迎来掌声。显然屁股决定立场,高声歌颂赞美波拿巴和痛斥人民既是暴民的都是这一群人。
当周围的人保持沉默,连圣勃夫也将自己的脸别到一边时,他知道这次的沙龙聚会没有人支持加里安。
梅里美拄着拐杖,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缓缓说道,“加里安阁下,文学都有一个评判的标准。如果连这个屋子里的人都不能决定时好时坏,那么还需要权威做什么?你以为写一篇革命诗篇,赢得一些人的掌声就可以对文艺指手画脚了吗?抱歉,你不行。”
加里安反唇相讥,“在我看来,行和不行都不是你决定的,梅里美阁下。”
“哦?那是由谁决定?”
“民众。”
加里安无情的揭露了文坛败类们小心翼翼掩饰的龌龊,直击人心的说道,“宫廷诗人的诗篇只是为了讨好王室,歌颂君主的荣光,小心翼翼的掩盖丑闻。他们不会将目光方向可怜的,在贫苦之中挣扎的民众。还记得我之前那篇《致梅里美先生》吗?从狗洞之中钻出去获得的自由,我宁可不要!”
最后一句宁可不要在客厅里炸开,一瞬间仿佛有什么握紧圣勃夫的心脏。
道不同不相为谋。加里安知道自己继续在公馆中待下去也不会获得认同,于是向马蒂尔德公主起身告别。
“你没有必要……”
加里安对于马蒂尔德公主却是非常恭敬,他点头致歉,“给公主添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致歉承蒙公主殿下的照顾,不过以后的文学沙龙,我就不参加了。也免得让公主殿下感到为难。”
在众人不解,鄙夷,淡漠的目光中,加里安孤独的背影公馆门口的方向走去。
如同一个无冕之王。
这场公馆会面最终不欢而散,原本想给加里安来一个下马威的保守派文人却碰了钉子。即便是玛蒂尔德公主有意让加里安加入自己的沙龙聚会,然而在原则性问题上表现的依旧是异常强硬。
梅里美被反驳的脸上无光,原本是想像为胜利者一样接受加利安的道歉,然而迎来的却是对方无情的反击。
在加里安离开之后,他也只好向马蒂尔德公主告辞,并且暗中记下了一笔。
拄着拐杖的优雅老狐狸并不着急,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犯错的时刻。想要在巴黎出人头地获得成就,最终还是要过自己这一关。梅里美才是波拿巴官方文学主流的代表。
加里安离开了公馆,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他实在无法与那些保守派的家伙们共处一室,以前他只是觉得文人相轻,现在看来19世纪的文豪们简直是党同伐异。
男人只有在聊女人时才会气氛和谐,一旦涉及到政治的话题必然血雨腥风。
此时加里安落脚的房子还没找好。从公馆出来之后,重新返回了左拉的下榻的租屋。不过当他推开门时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坐在座位上,跟左拉有说有笑的聊天。
都德看到加里安走进门,对方连忙站起身,快步的走上来,然后朝着加里安伸出手,神情振奋的说道,“加里安先生,总算等到你了。”
加里安停留了片刻脚步,说道,“嗯?都德你来了?”
加里安把帽子挂在衣帽架上,他打量着都德,虽然依旧穿着一身破旧的外套,然而却掩盖不住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比起库塞尔街公馆衣着华丽却枯槁无神的诗人们,都德却显得更像是象征生机勃勃的新生。
“看你一脸阴沉的样子,马蒂尔德公主的沙龙聚会好像不欢而散啊?”
左拉插嘴了一句,“是不是那群官方文人优越感十足?”
“那里是一潭死水。”
加里安想了片刻,才用这个最贴切的形容。
“不过是一群依仗着王室在背后撑腰,便表现出一副优越感十足的老顽固。当然,这些人也看不起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作品。在他们眼中,革命诗人的作品是一堆厕所废纸罢了。”
“你这言论,被那些挤破头想要进官方是沙龙的人听到了,还不是气死?”
左拉和都德对于加里安的言论有些猝不及防,当所有人都在以向官方靠拢,得到认同为荣时,他却独自的站出来,痛斥保守派的虚伪。
都德小声的问道,“加里安阁下,你这是打算……拒绝官方沙龙的邀请。”
加里安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靠着木桌的边缘,对都德说道,“抱歉,我天生对这群人过敏,路走不到一起,也不打算掺和到一起。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更想创办一个落选沙龙,将那些才华横溢都不得认可的文人汇聚在一起。”
“另立门派?”
“是给郁郁不得志的作家一条出路。”
加里安看着面前的都德,像是回忆起曾经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文艺之争。
“雨果的话剧《欧那尼》上映之时,古典派的保守文人便对他们进行猛烈抨击,甚至在法兰西的歌剧院里朝观众席扔垃圾,当时一片白菜叶当时就砸中了巴尔扎克先生的脑袋,把雨果阁下逼得灰头土脸。然而无论他们如何的诽谤抨击,也改变不了《欧那尼》的大获成功,更改变不了古典派终将江河日下的事实。”
“这是我想对你说的第一件事,不要盲从文学权威。”
“文艺要通过实践,到群众中去考验。形象是否站得住,是否为人民所喜闻乐见,不是你的领导批准可以算数的。艺术作品的好坏,要由群众回答,而不是由权威回答;如果有原则上的错误,违反社会的作品,我们要抵制,不能任其自由泛滥,更不能像戈蒂耶阁下一样,宣称文艺可以脱离社会道德。”
“所以人民喜闻乐见,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惊世骇俗的言论,个性十足的文人。
这是都德对加里安的第一印象。
“那么……”
都德好奇的问道,“加里安阁下打算什么时候创办落选沙龙呢?”
“等等。”
加里安活动了一下筋骨,平静的说道,“在此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做。”
………………………………
第九十六章 1860文艺之辩
当人们开始津津乐道的回忆这场巴黎的文艺大辩论时,才恍然并不是由加里安率先发起,而是由被加里安羞辱之后的戈蒂耶率先展开了反击。
原本只是两个观点不合作家之间的矛盾冲突,最终却演化成一场大混战。
离开了玛蒂尔德公主的公馆之后,戈蒂耶越想越愤怒,作为唯美主义流派的先驱,居然被一个“文坛暴发户”怼的还不了口,越想越生气的戈蒂耶在回到了家之后,原本在公馆里被堵的无话可说的他突然想到了反驳论调。于是拿出了稿纸,开始在面的空白处疾笔如飞,没有半点停涩。
在没有网络的年头,作家之间的争辩要么在报纸互喷,要么就约时间面对面的,以西部牛仔的方式对决“俄罗斯诗歌的太阳”普希金便是死在与法国保皇党丹特士的枪口之下。
“词义向来都是相对而言的。于一个人有效用,对另一个人则未必有益。您是修鞋匠,可我是诗人。对我来说,求实在于两句诗押韵,因而押韵对我大有用处。您修一双旧靴子,完全不需要押韵。对我而言,写一首颂歌,根本用不皮刀。您会由此反驳,说修鞋匠高于诗人,大众可以不要后者。我无意贬低杰出的修鞋业,愿将之与君主立宪派媲美,予以尊敬。但我承认,自己宁肯穿破皮鞋,也不能让自己的诗句不押韵,而甘愿以诗代靴。我几乎深居简出。凭头脑行走比用双脚更灵巧,故很少用鞋。”
“我是一个非常诚实的人,愿意为追求艺术而献出生命。不像那些有德行的共和派人士,为谋求一个职位,得穿靴奔走于政府各个部门之间。为本深知,比起教堂来,有些人更倾向于去磨坊。他们相信面包能饱肚子,比精神食粮实在。对这些人嘛,无话可说。他们不愧为经济学家,在今朝和来世都一样横行在我们生活的尘世……人们都说每天有25个苏就能活下去。然而,竭力不死并不等于生活。简直看不出一座从实用角度筑造的城邦会比拉雪兹神父公墓更为宜居。没有什么美的因素是生命所必不可少的。取消鲜花,世界在物质并不遭受什么损失,可谁愿不再有鲜花呢?我倒是宁肯放弃马铃薯,而要玫瑰花,相信世只有功利主义者才会拔除郁金香花坛,换种白菜。与加里安先生辩论
戈蒂耶试图站在道德制高点抨击加里安,并且试图给他的文字贴庸俗的标签。以标榜和区分自己的与众不同。
当这篇辩论文章发表之后,平静的文坛像是被点燃了火药桶。原本这种私人的争辩并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兴趣,但是戈蒂耶挑选的对手却是话题争议最多的家伙,号称文坛大喷子的加里安。他已经保持着完胜圣勃夫和梅里美的记录,
梯也尔也终于按耐不住了,借助这场文坛风波,他也加入了进来。不过比起其他人以文论道,他的做法却显得有些登不台面,被人诟病。
并不是从文章出发,而是直接对加里安进行人生攻击,标题也取得非常有煽动性。
来自卢瓦尔省的骗子和幕后主使。
梯也尔通过加里安这段时间的经历,振振有词的分析,加里安不过是一个来自乡下的,没有接受过任何正经教育的农民。如果写诗是靠着他的文学天赋,那么对政治局势的深刻分析便不是能以天赋一词可以解释的了。这必须在法国政局和宫廷中有着长年累月的耳濡目染才能写的出如此深刻的分析,然而对方的身份却只是一个乡下的农民!
“这本身就是荒谬可笑的闹剧,幕后黑手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将一个跳梁小丑推了文坛,并且将巴黎搅动的天翻地覆。而幕后主使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终有一天,不学无术的小丑将会露出狐狸尾巴,而那一刻,将是闹剧结束之时。我将安静的等待着,等待这场可笑的耻辱落幕。”
“这篇报道完全就是污蔑。”
坐在家里爱身边的左拉读完了报纸刊登的两篇文章,替加里安打抱不平,一拳愤怒的砸在了桌子。
砰。
插在套筒里的笔也被震动落在地,向加里安的脚边滚了几圈,停在皮鞋的面前。
“梯也尔算什么东西,一个七月王朝的前任首相,他还以为自己活在过去吗?这是人身攻击,是**裸的歧视和诽谤!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告他!还有戈蒂耶,居然公然登报羞辱你写的文章,还说只有庸人和暴徒才会对1984追捧至极。”
“淡定,我的朋友。”
加里安捡起脚边的笔,重新摆放在套筒里。他拍了拍左拉的肩膀,拿着储水笔说道,“不过从另外一方面来讲,梯也尔阁下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机遇,将这场公关危机变成一个难得的宣传机会。”
左拉听着好友嘴里时不时蹦出来的新词,皱眉问道,“公关危机?什么意思?”
“这个我等下再跟你解释,不过现在我打算……”
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左拉站起身去开门,却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带着窄边的帽子,左手还拿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右手插在裤兜中,眼神警惕的打量着面前的左拉。
轻轻咳嗽一声,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好,请问加里安先生在吗?”
“……你是谁?”
左拉警惕的握紧了门把手,准备情况不对随时关。天知道面前的男人是不是加里安的书友,有没有带着凶器而来逼作者。火烧报社事件之后,就连左拉都开始对1984的书友心存忌惮。
男人并没有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转轮手枪指着左拉逼问,而是非常有礼貌的说道,“忘了自我介绍一下。”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脱帽致歉,说道,“我叫博尔斯特,是巴黎时报的记者,特地来采访加里安阁下。”
………………………………
第九十七章 我的奋斗
博尔斯特后来这样形容与加里安的第一次见面。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加里安先生,单薄的嘴唇在他消瘦的脸庞上勾勒出一个神秘的弧度,那双能够洞穿人心的双眼注视着我,仿佛看穿了我所有想法。他就坐在那儿,不言不语,只是微笑。那笑容似有魔力一般,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虽然事后加里安感觉最后一句像是在形容g胖,并且希望博尔斯特记者能够删掉这段话,但是对方坚持的认为这是他对加里安最精准的定义。对方一再坚持,加里安也只好同意了博尔斯特的要求。
左拉将博尔斯特放了进来,并且将散落在沙发上的稿纸收拾一下,摆放到书桌上。
博尔斯特打量着房间的四周围,餐盘里看像是昨晚吃剩的土豆和面包还没有撤走,揉皱的纸团扔了一地。
窗台挂着还没晾干的衣服,水顺着衣襟,滴在了栽种的蔷薇花上。
这怕是博尔斯特采访过住的最贫困潦倒的名人了。
他起身给对方倒了一杯咖啡,摆放在博尔斯特记者面前。记者接过咖啡道了一声谢,
加里安真诚的问道,“您想采访什么?”
博尔斯特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摊开,直截了当的对面前的男人说道,“那么加里安阁下,您对于这次巴黎一众文人将矛头指向你,有什么要发表的看法吗?”
“野狗才要成群结队的觅食,虎狼都是单独行动的,戈蒂耶先生的急于求辩自己的高贵感反而让人感觉他的心虚。”
博尔斯特感觉到加里安身上咄咄逼人的锋芒,似乎意识到这位年轻人对于巴黎一众保守派文人的批判,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么对于他举例的郁金香和白菜的争论,您有什么看法?”
“虽然戈蒂耶先生的发言振振有词,但是从一开始他就搞错了一件事。”
加里安端着咖啡咂了一口,继续毒舌,“他以为自己的作品是高贵的郁金香,认为我的是功利主义者的大白菜。实际上在别人眼中,他的作品更像是给大白菜施肥的粪土。至少我的作品能够为人民带来深刻的思考,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只是待宰的痛苦羔羊。而戈蒂耶先生的作品既不能引发深刻的思考,又不能给广大的民众带来愉悦。”
“哦对了,戈蒂耶先生的原文中提到了一句话,他说自己是一个非常诚实的人,甚至愿意为艺术献出生命。换句话说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敢于接受任何的挑战,不知道戈蒂耶先生是像一个伟大的殉道者一样接受我的挑战,还是像一个懦夫一样将我这段话置若罔闻或者直接拒绝?”
博尔斯特好奇的问道,“……是什么挑战?”
加里安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道,“那得看看戈蒂耶先生愿不愿意接受挑战。如果对方愿意接受,我希望博尔斯特先生能成为这场挑战的见证者。”
“应该……没问题。”
博尔斯特总算领教到这位毒舌的文人说法方式,一字一句都像是要撕碎对手的遮羞布。他匆忙的记录下加里安的话,然后抛出了他自己最尖锐的问题。
“还有一件事,梯也尔阁下说你只是一个不学无术之徒,所以一切都是幕后有人操作的‘阴谋论’,您又有什么看法?”
提到这个话题时,博尔斯特发现加里安慢慢收敛了笑容,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梯也尔先生在家著书立作,已经多少年没有接触过巴黎了?莫非他以为自己还活在20年前的七月王朝,那个贵族才能享受最好教育的时代?平民只能接受最基本的教育?梯也尔先生的字里行间透露着他那高高在上的愚昧和无知。正如狄更斯所说的,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还活在过去的保守旧贵族幻想着昔日的荣光,却不愿意面对一个平民崛起的事实。人权宣言的核心是平等,公正和自由!一个开历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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