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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大文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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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歇尔一边开玩笑说着,一边抬手,却不小心把公文包摔到了地上,里面的稿纸散落了一地,米歇尔连忙蹲下来捡稿子,波德莱尔见状,也蹲下身帮忙。

    当他捡起一页稿件时往上面扫了几眼,突然愣住了。他慢慢的站起来,眼睛却一刻都没有从那页稿纸上离开。

    “怎么了?波德莱尔,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莫非发现了新大陆?”

    威尔梅桑一边笑着凑上前去,眯着眼睛望向了稿件,轻轻的念出了声,“你知道,我的激情已熟透而绛红,每个石榴都会爆裂并作蜜蜂的嗡嗡,我们的血钟情于那把它俘虏的人,为愿望的永恒蜂群而奔流滚滚……”

    念着念着,声音慢慢的弱了下去。他看着面前的诗歌,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米歇尔有些无措的看着神情凝重的两人。

    一直等到他们的视线从纸张上挪开,定格到他的脸上。

    “米歇尔,告诉我。”

    波德莱尔提高了声调,有些失态的他不顾一切的说道,“这首诗到底是谁写的?”

    “这首诗怎么了?”

    米歇尔突然心中一紧,以为诗歌有什么问题。

    “实在是……”

    一时之间,波德莱尔搜肠刮肚,试图想出一个词来形容精彩的诗篇,最终还是用上了最通俗的一句。

    “实在是写的太好了。”

    米歇尔愣了一下,重复了波德莱尔刚才的那句话,“太好了?”

    波德莱尔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欣喜和狂热。他激动的说道,“如果我刚才提到的魏尔伦是一株好苗子,还需要栽培的话,那么这篇长诗的主人,将会直接成为一颗耀眼的文坛新秀。”
………………………………

第十章 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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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璀璨的水晶灯将柔和的光芒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将桌上的鳟鱼汤照耀出一片波光粼粼。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摆在桌面前的鳟鱼汤已经凉了,然而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因为波德莱尔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稿纸上。

    苦苦追求仙女而不可得的潘神,一个半梦半醒的梦,将波德莱尔崇尚的象征主义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波德莱尔拿着稿纸,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对米歇尔说道,“你确定这真的是新人吗?而不是某个久负盛名诗人的笔名投稿?”

    米歇尔犯愁的挠了挠头,犹豫的说道,“算是新人吧。”

    波德莱尔的反应已经出乎他的意料,只好简短的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之后,威尔梅桑激动的说道,“这篇稿子我非常感兴趣,如果你不需要的话割爱给我好了。当然,这首诗歌我愿意给作者30法郎的稿费。至于这篇小说的开头,看在米歇尔的份上,可以千字25法郎刊登连载。”

    千字三十法郎对于一个新人而言,已经是不错的稿酬了,圣安东尼街的房租才70不到,这笔账起码能让左拉不至于为一日三餐犯愁。

    威尔梅桑的慷慨让人意外,既然如此,米歇尔就顺手推舟卖个人情。

    “既然威尔梅桑阁下觉得这两篇稿子不错,那我就把他转交给你好了。不过到时候要出版的话,我希望米歇尔出版社能够第一个拿到代理版权。”

    米歇尔眨了眨眼睛,他是一个商人,当然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如何赚钱。如果这本新人新作真能大火的话,他也不吃亏。

    威尔梅桑笑骂着说道,“米歇尔你这个老狐狸,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赚钱。下一次去妓・院是不是你请客?”

    米歇尔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说道,“当然,当然。”

    这年头,***被视为神圣而光荣的交际,所以也是梅毒蔓延肆虐的时代。顺带一提的是,波德莱尔最后死于梅毒。

    就如他所说的那句名言一样,“我们大家的血液里都有共和精神,恰如我们的骨子里都有梅毒。”

    一旁不说话的波德莱尔也开口了,他直截了当的说道,“对了,下周末我在家里举办文学沙龙。如果有幸的话,我希望能够邀请那位叫加里安的新人出席。”

    这次,换做米歇尔和威尔梅桑向波德莱尔投来惊讶的目光。谁都知道会出席波德莱尔聚会的有谁,福楼拜,小仲马和圣勃夫之类的名流。就连《卡门》的作者,波德莱尔文学上的仇敌梅里美也只能酸溜溜的讽刺同行,这些人真的应该去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

    思维敏捷的米歇尔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连忙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会去通知他的。”

    如果真如波德莱尔所说的那样,那么加里安绝对是一笔值得的长远投资。

    此时的左拉和加里安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三位文艺界的泰斗搬上了话题舞台。从米歇尔出版社出来之后,左拉带着加里安去了一间不起眼的小酒馆。

    推开了门,一股闷热和酸臭体味扑鼻而来,加里安皱了一下眉头,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社会底层混迹的酒馆,价格自然也很亲民,至于酒里兑了多少水,恐怕只有老板才知道了。

    穿过喧闹粗俗的人堆,左拉拉着加里安的手来到相对僻静的吧台,两人挪动屁股坐在坐在吧台上,目光瞄向了满目琳琅的酒水。

    整个酒吧异常喧嚣,加里安不得不扯着嗓子,对酒保说道,“一杯阿夸维特,谢谢。”

    粗壮魁梧的酒保叼着烟斗,毫不客气的说道,“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日耳曼乡巴佬的酒。”

    烟斗和络腮胡随着他双唇,上下抖动。

    想起此时还是被法兰西第一帝国踩在脚下的德意志联邦,巴黎的底层人民都表示出对自己邻居的优越感和轻蔑。

    加里安笑了笑没有说话,十年之后拿破仑三世同样会感受到被普鲁士支配的恐惧。

    左拉插嘴说道,“那就两杯朗姆酒,我请客。”

    他笑嘻嘻的从酒保手中接过杯子,端到加里安的面前,笑道,“感谢你,亲爱的朋友。我做梦都没想到你居然认识出版社的总编。”

    一杯酒水下肚,加里安脸上的红晕变得明显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很理性的提醒对方,“但是能不能通过还不知道,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没事,我就是想喝一杯。”

    左拉举着酒杯,说道,“老板,再来一杯。”

    三杯酒下肚之后,左拉的话逐渐的多了起来,此时他眼中的事物已经变成了迷幻的重影,感觉舌头都变得捋不直了。

    然而他拍着加里安的肩膀,依旧喋喋不休的说道,“我告诉你……我就是要让其他人都知道,我左拉……呃……能写出……传世之作……”

    话音刚落,扑通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吧台上。

    酒杯被打翻,没有喝完的朗姆酒往四面八方渗透,酒保骂骂咧咧的拿起了抹布开始擦桌子。加里安付了一个法郎之后,扶起左拉往门外走去。

    不过加里安高估了左拉的酒量,还没走多远,他就挣脱了加里安的双手,连忙跑到墙边,扶着墙角,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左拉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开始叨叨絮絮的说道,“其实……我只是很难过。”

    他蹲坐在墙角,夜晚清冷的风吹拂着脸颊。双手放在膝盖上,喃喃自语的说道,“我知道这条路很难走,我父亲去世以后,家里生活顿见拮据,家境日趋贫困,亲爱的加里安,你知道吗?我在十二岁时就亲身体验了被债主不断威逼的痛苦。我的母亲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带我来这里谋生。我在巴黎圣路易中学读过书,但是在中学毕业会考中一塌糊涂。之后被迫的出来找工作,受过的冷眼和歧视,比你想象的还多。”

    左拉不停的说着,加里安也蹲下来,听他慢慢的讲述。

    他拉扯着加里安的袖子,喋喋不休的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了……”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无裤套汉们,醉醺醺的往家的方向走过去。

    没有人注意到街角的墙壁,失意的文青用宿醉来表达自己的压抑的情绪。

    示意的左拉让他想起了穿越之前的岁月,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深夜饮酒,讨论年轻时的文学,爱情。还有一场关于世界的旅行。

    只是杯子碰到一起的最后,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人们直上天堂;人们直下地狱。

    没有说话的加里安心中情绪万千,他站起了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储水笔,然后把鼻尖踩断。然后转过身,在墙壁上飞快的涂抹着,用镌秀的文字,写下了一首诗歌。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冰川纪过去了,

    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

    好望角发现了,

    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为了在审判之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

    就让所有的苦水注入我心中。

    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那是千年来刻下的文字,

    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明亮的月色高悬在天幕,银色的光华照亮了大片晦暗的天空。清冷的光泽在如水般泻下,柔和的笼罩着月光下奋笔疾书的加里安。

    银白色的光芒,温柔的融化了一片场景。

    加里安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符时,储水笔也正式寿终正寝。

    诗歌的最后,是用漂亮的字迹写下的点题。

    《问答》。

    作者:g。
………………………………

第十一章 一诗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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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宣泄了自己心中的愤懑之后,加里安将储水笔在黑暗的半空中抛过一个抛物线。

    然后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加里安一手搭着对方的肩膀,才将宿醉的左拉踉踉跄跄的拉回了房间,把他安顿好之后,才蹑手蹑脚的穿过黑暗的走廊,同时还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度,避免吵醒睡梦之中的房东太太。

    安静的走廊中发出咿呀的声响,生锈的木门慢慢的关上,一切重归寂静。

    加里安走进了卫生间接了一盆水,然后端到了卫生间的窗户旁,双手揉碎了脸盆之中清冷的月光,用浸湿的毛巾擦了一把脸。此时清冷的街道上传来一阵阵断断续续的犬吠,酒馆送走了最后一位醉意醺醺的客人,在门口挂上了打烊的牌子,慢悠悠的熄灭了最后一盏灯。

    整条圣安东尼街在月色之中慢慢的沉睡,洗完脸之后,加里安感觉到酒劲开始上头,晕乎乎的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朝阳缓缓升起,冷清了一夜的巴黎开始重新恢复喧嚣。宿醉的加里安和左拉还在做着清梦,巴黎已经开始变得忙碌了起来。

    诺安庄园。

    清晨的阳光笼罩着整座庄园,盛开的郁金香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中。

    乔治・桑的早餐与往常一样,几片面包摆在桌面上,一边捧着咖啡一边翻看《费加罗报》。

    这是她近几年来难得享受的安稳时光,之前的诺安庄园一直高朋满座,宾客如云。不过从三年前开始,乔治桑便很少在举办文学沙龙了。

    原本她只是打算匆匆的浏览几眼,但是目光却被一行标题并不大的标题吸引住了。

    “《牧神的午后》,大诗人波德莱尔力荐的一首诗歌。嗯?什么时候波德莱尔也开始推荐诗歌了?”

    乔治・桑带着好奇和疑问,一边端着咖啡,一边慢慢的往下读。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庄园的门口,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位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头发有点秃顶,修剪整齐的八字胡须配上黑色的克拉克,看起来就像是流行的中产阶级标配。他轻轻的敲响了乔治桑的门。

    大门被打开了一道缝,女仆探出头望向了门口。

    中年男子声音平稳的说道,“请问乔治桑夫人在么?”

    “在的,小仲马先生,请跟我来,乔治桑夫人正在用餐。”

    看到前来拜访的是小仲马,仆人连忙打开了大门,让对方进来。

    仆人领着小仲马往乔治桑的客厅方向走过去,此时乔治桑正在全神贯注的欣赏着那首诗,没有留意到客人的到来。

    看到聚精会神的乔治桑,女仆刚想开口,就被小仲马轻轻挥手打断。

    “你去忙吧,我稍等一下。”

    小仲马注视着眼前比自己大二十岁的女人,眼神之中充满了宠溺。

    在安静的诺安庄园中,乔治・桑过接待了一大批文学艺术史上名留青史的人物,诗人缪塞、音乐家肖邦,李斯特、文学家福楼拜、梅里美、屠格涅夫和巴尔扎克、画家德拉克洛瓦,甚至包括拿破仑的小弟弟热罗姆・波拿巴亲王。他们中大部分人拜倒在石榴裙下,成为庞大的情人队伍中的一员。

    然而乔治桑真正为之疯狂过的,却只有英年早逝的肖邦。

    甚至连小仲马都曾妒忌的说道,“我多么羡慕肖邦。”

    此时,安静的客厅中,清冽的风吹拂起窗帘,摆放在陶罐里的郁金香点缀着单调色彩的餐桌,斜靠在沙发上的乔治桑拿着报纸,语气平缓的念道,“牧神啊,幻象从最纯净的一位水仙。又蓝又冷的眼中像泪泉般涌流,与她对照的另一位却叹息不休,你觉得宛如夏日拂过你羊毛上的和风?”

    小仲马的嘴角原本挂着笑意,当他听到这一段时,神情慢慢变得严肃了起来。

    “不,没有这事!在寂静而困倦的昏晕中,凉爽的清晨如欲抗拒,即被暑气窒息,哪有什么潺潺水声唯有我的芦笛。把和弦洒向树丛;那仅有的风。迅疾地从双管芦笛往外吹送,在它化作一场旱雨两遍笛音之前,沿着连皱纹也不动弹的地平线。”

    ……

    “别了,仙女们,我还会看见你们化成的影。”

    等乔治桑念完了最后一句之后,门口响起了掌声。

    乔治桑回过头,看见小仲马斜靠在门口,向她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写的实在是太好了。”

    小仲马快步的走到乔治桑身边,语气有些激动的说道,“这是新作吗?”

    “不是。”

    乔治桑把报纸递给了小仲马,她指着上面的名字说道,“是一个叫加里安的年轻人,波德莱尔居然亲自推荐,的确很罕见。”

    波德莱尔也是乔治桑庄园的座上宾,他很清楚对方挑剔的眼光,如果这个年轻人能够获得波德莱尔的赏识那么将前途无量。

    “什么?新人?”

    听到波德莱尔的名字,小仲马一开始有些不太相信,目光好奇的望向了纸张,慢慢的品读这首长诗。

    读完了诗歌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

    “这首诗写的非常不错。”

    他惊叹的说道,“自从三年前缪塞逝世之后,便很少出现过精彩的篇章了,看来法国的诗坛又有一颗新星要崛起了。”

    小仲马提到缪塞时,乔治桑的眼神一暗,但很快又恢复如初。她附和着说道,“能把诗歌写到这样的水准,难怪波德莱尔会鼎力推荐这位叫加里安的年轻人,将来前途无量啊。”

    一时之间,两人都开始对这位叫加里安的年轻人产生的浓厚的兴趣。

    “小仲马,我想举办一场文学沙龙。”

    乔治桑突然开口说道,“到时候希望能让波德莱尔将这位年轻人邀请到我的沙龙聚会。”

    小仲马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从三年前开始她就很少举办过文学沙龙,现在乔治桑居然要为一个年轻人重新举办?

    “你确定要重开沙龙吗?”

    “当然。”

    小仲马苦笑着摇摇头,连他都没有这份殊荣,心中开始隐约的嫉妒这位后起之秀。

    “一诗成名啊……”

    小仲马意味声长的望了乔治桑一眼,揶揄着说道,“看来你们诗坛要引起一场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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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反抗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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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落魄的身影坐在小餐馆的角落,与周围喧嚣的人群格格不入。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夹克,络腮胡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空洞无神的目光望向了远方。

    在其他人眼中他是一个邋遢的流浪汉,只不过这位流浪汉在十年之后,他与他的追随者们将会在巴黎发动史无前例的第一次无产阶级大革命,巴黎公社运动。

    而那场运动,将会成为工人阶级暴力革命的开端。

    路易・奥古斯特・布朗基,刚刚从麦斯卡拉监狱获释回到了巴黎。

    作为一生都在致力于帝制斗争的革命党人,布朗基经历了寻常人难以想象的失败。领导的暴乱和起义被镇压,从1831年到1860年三十多年的中,他绝大多数的时光,都是在暗无天日的狭小囚牢之中度过。

    然而获得自由之后的日子也并不快乐,在巴黎的这段时间,布朗基发现自己儿子是一个鼠目寸光的人,对他的了解如此不够,以致要自己抛弃政治斗争,和他一起过小市民的生活。

    更令人绝望的是,布朗基保存在母亲那里的手稿――长年累月的劳动果实,已经按照他母亲1858年逝世时的遗嘱被烧毁了,这两个沉重的打击让布朗基一度沉沦,终日游荡在巴黎的街道,无所事事。

    颓废,沮丧和绝望,将他推到了摇摇欲坠的边缘。

    坐在他对面的是好友巴特尔米,布朗基回到巴黎之后,他就一直在奔走,与蒲鲁东主义者牵线,试图达成一个联盟式的协议,共同对抗第二帝国的暴政。

    虽然布朗基的理念与蒲鲁东格格不入,因为对方认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都不是社会发展的最终形态,以“个人占有”为基础的“互助制”社会是最好的社会模式。

    此时的蒲鲁东在拿破仑三世高压政策之下流亡比利时,所以布朗基只能与他的追随者们合作。

    顺带一提的是,在高中历史课本中提到的巴黎公社委员会中不愿意接管法兰西银行,导致资本主义反动派们获得资金支持并且围剿巴黎公社的,就是蒲鲁东主义者们。

    “抱歉,布朗基。”

    巴特尔米双手握着咖啡,羞愧的说道,“我已经跟蒲鲁东主义者们联系过了,不过他们并不想跟我们合作,组成联合战线。现在巴黎加强了监管,包括新闻审查制度和治安监督。想要再次煽动民众已经很困难了。而且现在警察部门正在时刻的监视着你的家人,一有什么动静。”

    巴特尔米语气严肃的说道,“你有可能会再次入狱。”

    布朗基深吸了一口气,心意已决的说道,“我已经做好了下半生在监狱中度过的准备了,这一次返回巴黎就是想要完成一些事情。然后我会远走英国。”

    “英国?”

    听到这个消息,巴特尔米楞了一下。

    布朗基慢慢的品尝了一口咖啡,无奈的说道,“伦敦住着许多避难的法国政治家,我看看能否跟他们进行合作,获得援助资金,等到回到巴黎以后再准备革命活动,重建一个社团。”

    布朗基压低了声音,就像在诉说着一个隐晦的秘密。

    “那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巴特尔米见他心意已决,不好阻拦什么,也预感到布朗基的革命事业可能遥遥无期,但还是于心不忍的勉励他。

    “走吧,我想最后再看看这里。”

    巴特尔米跟随着布朗基走上了喧嚣的街头。

    布朗基压低了帽檐,尽量遮蔽起那张脸,没有人会把目光集中在一个邋遢的流浪汉身上。

    他走到了圣安东尼街的尽头,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漠不关心的人潮之中,墙壁上的诗歌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布朗基停下了脚步,跟随在他身边的巴特尔米问道,“怎么了?我的朋友。”

    布朗基没有回答他,而是凝视着着墙壁上的诗歌,轻声地念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布朗基的内心深处,突然感觉到某种触动,击中了最柔弱的心房。

    瞬间驱散了萦绕在心头上的阴霾。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一开始他的声音很小,随着诗句的望下念读,开始逐渐大声起来。

    饱含了深邃的情感,将内心之中的苦闷全部发泄了出来。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为了在审判之前,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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