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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大文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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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现在你给我闭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疗伤。”
他摘下了外套,披在中年男人受伤的胳膊上,掩盖枪伤的痕迹,然后假装扶着一个醉酒的人塞进了马车。
加里安心疼的掏出一法郎,塞进了私人马车夫的手中,假装焦虑的说道,“车夫,请尽快到圣安东尼街,我有个朋友喝醉摔伤了,需要紧急救治。”
“好的。”
马车夫也没有怠慢,立刻载着加里安和革命党人朝着圣安东尼街的方向飞奔而去,在一路的颠簸之中,加里安对受伤的革命党人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止血。
等到了自家门口之后,加里安没有进门,而是架起中年男人朝着左拉下榻的地方走去。
“咚咚咚。”
粗暴的敲门声把吃饭的左拉惊起,他连忙朝着门口走了过去,打开了门锁。
打开门之后的场景却将他吓了一跳。
此时肩膀被鲜血浸湿的加里安扛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加里安一手扶住了门框,上面留下了猩红的血印。
左拉连忙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并且探出头左右环顾了一遍,确认没人发现之后,才匆匆的关上了门。
“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了,赶紧过来帮我把桌上的东西都挪开!”
左拉匆忙的走到餐桌面前,并且将还没吃完的餐盘全部收拾挪开。
在左拉的帮助下,加里安将中年男人平卧在了餐桌上,他转过头对手足无措的左拉说道,“一言难尽,你知道附近有什么私人诊所的医生吗?”
望着满地的鲜血,左拉整个人都吓住了。
加里安匆匆几步走到他面前,两只手扶住对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道,“听好了,左拉。现在人命关天不是发呆的时候,你去给我找医生回来!见鬼,这个时代还没有青霉素,不过已经有乙醚麻醉了,做手术应该不是问题。算了,能不能撑过今天看上帝的保佑吧。”
此时的加里安完全没有了平时毫不在意一切的态度,面对一个受伤的陌生人还能表现出人意料的冷静态度。
“好,现在我就去找医生,不过这人到底是谁?”
“革命党。”
左拉愣在了原地,他望了一眼躺在桌面上的男人,动作停顿了下来。
加里安冷静的说道,“你怕了吗?”
左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犹豫,但是看着加里安坚定的神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不,现在我去帮你找人过来!”
躺在桌上迷迷糊糊的中年男人只听见厚实的房门猛然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其他的他已经顾不得了。
加里安走到他面前,抹了抹脸上的鲜血,走到桌上拿起白兰地,朝着中年男人的伤口上倒了下去。
酒精泼洒在伤口上,将血污一并冲洗掉。
疼痛瞬间从神经中枢传达到他的脑袋,正当他叫出声时,加里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所幸只是发出被堵塞的唔叫,一股酒精的刺鼻味道冲入了他的鼻孔之中。
“不想招来警察的话就给我闭嘴!”
此时房门再一次被打开,左拉领着一位医生匆匆的走了进来,对方看着桌上鲜血淋漓的男人,愣了一下,转头问道,“等等,你们要我帮一个人做伤口缝合手术?”
左拉拉着他的胳膊,焦急的说道,“我知道,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了。”
加里安把白兰地放在一边,沉声说道,“医生,价钱什么好商量,只要能救活他。”
“你确定要我救吗?”
医生望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小伙子,不是我不想救他,问题在于,我是一个兽医!”
………………………………
第二十六章 学医救不了法国人
第一更
“左拉!”
加里安爆发出愤怒的咆哮,平时性情温顺的他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狠狠的说道,“我让你找外科医生,不是让你找兽医。”
左拉急的满头是汗,在蜡烛的映照之下,饱满的额头铺满了细密的汗珠,粘住了几根湿润的头发。他非常委屈的说道,“但是现在这个点,我能帮你找到的也就只有兽医了。放心吧,米拉尔医生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医生,他能给牲口治病,也能给人治病。”
胡子花白的米拉尔提醒他一句,“注意你的用词,是最好的兽医。”
屋内的气氛开始变得沉默而尴尬,加里安望了左拉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现在没有时间了,慢一步躺在桌上的男人都会死去。
“好吧,没时间了,戴上医用手套吧,尊敬的医生,你应该有带乙醚吧?”
加里安对于19世纪的骇人外科手术有所耳闻,诸多患者宁愿在病痛的折磨之中死去,也不愿去尝试地狱般痛苦可怕的粗暴手术。
在普通人眼中,医生,尤其是医术不精的医生,与地狱屠夫没什么区别。
“不多了,但应该够,他受了什么伤?”
加里安小声的回答说道,“是枪伤。”
米拉尔半眯起眼睛,警惕的看了一脸痛苦的男子一眼,心中犹豫片刻之后,最终缓缓的说道,“我只负责赚一笔外快,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知道。”
加里安点点头,说道,“好,开始吧。”
锋利的手术刀在经过了消毒之后,在烛光下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米拉尔医生小心翼翼的握住刀柄,朝着胳膊上的伤口缓缓的切割下去,并且撑开伤口,仔细的寻找着那颗弹头。
“他很幸运,子弹并没有击穿动脉。”
止血钳夹住了血管之后,钳子小心翼翼的将子弹拽扯出来,然后丢在了桌面上。
一颗触目惊心的弹头,在血污和月光之中耀武扬威。
思想是不害怕独裁者的子弹,然而承载思想的**却害怕。
幸好无烟火药在三十年后才发明出来,落后的黑火药并未对人体造成太大的杀伤力。
医生小心翼翼的缝合着伤口,线在伤口上游走,当一切就绪之后,剪刀慢慢的剪掉了线头。
他终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汗水已经渗透到了鼻尖。
手术台上的男人瘫软的如同烂泥,在昏迷之中度过了一场危险的手术。
他把手术刀摆在一边,走到洗手台,摘掉了手套,将满手的血污全部清洗干净。然后转过头对站在身后的加里安说道,“弹头取出来了,你朋友算没事了,我给他开一点止痛药,熬过了这个星期就基本没事了。对了,他应该不需要我再来拆线吧?”
听到米拉尔医生的这句话,加里安终于松了一口气。
飘忽不定的火苗映照着医生手术之后苍白的脸颊,一只飞蛾的影子像一块黑色的斑渍,在灰白色的墙上游走,摇摆不定。
米拉尔看着自己的手,苦笑着说道,“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我居然还有机会给人做手术。年轻的时候,我总以为学医能够拯救法国民众,但是后来慢慢的发现,医学只能救人的身体,救不了人的愚昧的灵魂。”
“你这是为自己的医学不精找借口吗?”
兽医瞥了他一眼,尴尬的笑了笑,摆了摆手,怅然若失的说道,“这些都是年轻时候的理想了。十二年前的二月革命,我也曾冒着大雨,跟随着巴黎民众高唱马赛曲走上街头,捍卫共和革命的胜利果实,赶走了路易菲利普和基佐。但是最后的结局呢?路易波拿巴上台,赶走了七月王朝,又来了新的皇帝。我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斗志,而且繁荣的第二帝国很好,甚至让人感觉不再需要共和。”
“帝国的繁荣?不过是拿着底层民众的鲜血浇灌出来的肥沃土壤。”
加里安嘲讽说道,“以前倒是有一些理想主义的成分,但是现在的法兰西,我看到的不是光鲜华丽的上流社会,不是出入枫丹白露,谈笑风生的贵族大臣。”
阶级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正在慢慢的变成悄然无声的生根发芽。
看我看到的是圣安东尼街狭隘的街道,踩着溢出臭水沟的脏水去工厂上班的工人,那些住在棚户区里,全身上下是补丁的儿童,因为巴黎重建市区而在大冬天被警察强迫赶出家门的人群,然而整个巴黎还沉浸在复兴第一帝国伟大宏愿的法国梦中,将帝国主义的无耻表现的淋漓尽致!”
加里安看着满手的猩红,缓缓说道,“学医救不了法国人,但是革命可以。”
米拉尔收拾手术刀的手微微愣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过报酬之后没说一句话离开了。
左拉躲在一边,目睹了整个手术的过程,他在望向加里安时,眼神之中充满了惊讶。
这位从外省过来的农民,冷静的令人发指。
仿佛早已习惯血腥的场景。
“麻烦你了,左拉。”
加里安扛起了中年男人,小声的说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就成为你我之间的秘密,千万不要让房东太太知道。”
左拉木讷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的为加里安打开了门。
医生已经远去,走廊安静的空无一人。
说完,加里安扛着中年男人离开了左拉的房间,前往自己的卧室,只留下满桌的纱布,还有没来得及清洗的鲜血,如同水滴一般,不断的渗落,在地板上凝聚成一滩的污渍。
滴答,滴答,滴答。
如同转动的铜壳怀表。
加里安突然捂住了嘴,冲向了洗手台。
……
中年男人在昏迷之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做了无数的噩梦,梦见之前死去的同志,冰冷的牢房,还有长枪响起的声音,伴随着大贵族主和资本家狰狞的笑容猛然惊醒。
透过窗纱的一缕阳光轻盈的跳跃在他眼皮上。将他从沉重的噩梦中拖了回来。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等待片刻,让一片白光的眼睛慢慢的适应屋内的光线。
中年人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他摸了摸胳膊,突如其来的刺痛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看着胳膊上的伤痕,回忆起之前被追捕,受伤,死里逃生的黑夜,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是哪里……”
他慢慢的站起身,扶着墙壁摸索到橡木桌面前,想透过窗户辨认自己在哪里。
桌上的一沓文稿突然吸引了他的视线。
中年男人伸出手翻阅,刚看到1984这个标题,身后便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并不友善的声音。
“革命党人,你终于醒了。”
中年男人回过头,看见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青年站在身后,两手还端着摆放面包的盘子。
加里安停下脚步,站在他面前与其对视,神情平静的说道,“把你的子弹取出来还费了一番功夫,不过钱总算没白花。现在该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加里安把盘子摆放在桌面上,然后挪过椅子,坐在踉踉跄跄的中年人面前,反问道,“你到底是谁?”
………………………………
第二十七章 卑微如尘土
第二更
气氛变得沉默了起来,中年男人吃不准面前男人的底细,所以只能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谁?”
“我叫加里安,救你命的人。”
加里安靠着桌子,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平静的说道,“如果我不出手,你当时可能已经凉了。别担心,虽然医生只是一个兽医,但是他的医术你还是可以放心的,至少没有让你缺胳膊少腿。”
中年男人看着眼前陌生的年轻人,迟疑了片刻,最终开口说道,“我叫戴维斯。”
加里安偏转过头,饶有趣味的打量着他,后臀靠着桌子摇头说道,“不,你不叫戴维斯,之前我不敢确定,不过凭着脑海中的记忆”
他的食指指着太阳穴,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应该叫布朗基,路易奥古斯特布朗基。”
面前的男人瞬间脸苍白,他盯着加里安,握紧了拳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
加里安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虽然他在后世不如马克思出名,大胡子的凸额头画像印满了书刊,但至少在法国的革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怎么知道是你并不重要,我救你更多的是好奇,你为共和制度奋斗了这么久,有什么效果吗?路易波拿巴的帝国固若金汤,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除了一辈子做不完的监牢之外,你还收获了什么?”
加里安抛出了一个直击人心的问题,让面前的布朗基愣在了原地。即便是巴黎公社运动之时,他依旧被梯也尔的大资产阶级政权囚禁在监牢,虽然公社提出要以人换人,然而却被梯也尔一口拒绝。
一个布朗基的扇动能力,要比一支军队可怕的多。
“只要巴黎还有皇帝,革命党人的反抗就不会停止。”
布朗基抬起头,冷声说道,“就算不认同我们的理念,至少不要向保守派低头。”
加里安缓缓地说道,“都说你们小布尔乔亚造反,十年不成,现在看来似乎这句话说得很中肯,只是扇动工人罢工,巴黎市民起义,就能改变这个国家了吗?我并不看好你在巴黎发动叛乱的结局,只不过是徒劳无功的结局的罢了。”
“不在巴黎发动?”
这一次换做布朗基愣在了原地。
加里安看着他的疑惑的眼神,说道,“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
“感谢上帝,法国大革命以来的这么多次的暴动失败,被夺取胜利果实,还没能让你们这些共和党想通一件事么?巴黎永远是根深蒂固的保皇党和保守派的大本营,他们掌控着法兰西银行的经济命脉,掌控着军队,实力远比你想象中更加强大。就算巴黎革命成功,建立了民主政权又如何?他们同样可以调集外省军队进行镇压,布朗基,你需要的是一支军队,而不是一场革命的赌博,在层出不穷的野心家面前,没有一个政党凝聚力的群众就像一盘散沙,不用风吹,没几步就散了。”
听完了加里安的讲述,布朗基陷入了沉思。从未有人像他一样思路清晰的阐述过法国大革命的历史。
在加里安看来,从把波旁王朝送上断头台并且之后将近百来年的权力更迭,都是一场暴民的动乱,缺乏统一指导的工人运动是屡次被盗取革命果实的关键。
资产阶级哄骗着平民往军队的枪口上撞,并且自己躲在背后享受胜利的成果。
心绪烦乱的布朗基转过头,试图通过转移注意力缓解焦虑。他的目光再一次的望向了桌面上的文稿,上面的1984牢牢的吸引住他的眼睛。
“1984?你写小说?”
加里安将面包递给了他,回答道,“是的,写过一些诗歌,尝试着写小说。”
布朗基问道,“什么类型的小说?”
“讲述一个生活在统治者极权社会之下的普通人,一个压抑的,被剥夺所有自由的世界。人们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而主角的脑海之中萌发了反抗的种子,最终却在绝望之下被剿灭,重新成为冰冷独裁统治之下的一颗螺丝钉。”
“一个悲剧?很有意思的故事。”
布朗基感慨的说道,“从反抗到顺从,讲述着一个悲剧的诞生。你是在影射现在法兰西帝国吗?”
“我跟你一样,布朗基阁下。”
加里安抬起头,目光如炬的望向对方,强调着说道,“哪怕是一个无不足道的螺丝钉,也有发出呐喊的权力。只不过在我眼中,你们的革命更像是飞蛾扑火的悲剧罢了。”
“只是在我眼中,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的,那就蜷伏于墙角。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热情的人们。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加里安的这一段话,让布朗基恍然失神,他想起自己看到那面诗歌之墙,作者也报以了同样的控诉。
面前的少年从阴暗的角落之中,慢慢的走到了铺撒满阳光的地方。
布朗基逐渐看清了那张脸深邃的轮廓勾勒出坚毅的神情,在那双眼眸的深处,蕴含着更加深沉的情感。
“你刚才说的话,让我想起前一阵子看到一首不错的诗歌,他是一位没有留下姓名的诗人,比起那些为皇帝写赞歌,为大资本家辩护的人,他是第一个愿意为我们说话的人,为那些还在战斗的革命党们,为了巴黎的共和和自由!”
布朗基有感而慨的回忆起墙上写下的诗歌,那些诗句激励着他在逆境之中前进。哪怕前面只有漫长的黑暗,他也会为后来者照亮阴影。
神采奕奕的布朗基转过头,对加里安说道,“对了,你刚才说你写过诗歌,是什么诗歌?”
“可能你听说过诗歌的名字。”
加里安咬着面包,慢斯条理的说道,“那首诗歌叫回答。”
………………………………
第二十八章 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
第一更
春季和熙的风将大街的上的喧嚣透过玻璃窗,吹进了安静的房间。刚才年轻人所说的话如同在脑海之中形成了一道海啸,将他想说的所有话都一卷而空,只剩下一片思维的空白。
海绵吸干了思想。
他摸不透面前的人到底是什么底细?难道真的是在墙上写下回答的诗人?
布朗基脸苍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革命党吗?”
“不是。”
“共和派?”
“也不是。”
布朗基的变得难堪,他反问道,“总不可能是保皇党,奥尔良派或者波拿巴派的人吧?如果是的话,你也没有理由救我。”
加里安啃完了手中的面包,他端起热气腾腾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和香味瞬间冲散了熬夜的疲倦,他揉了揉充满血丝的眼睛,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否定了布朗基最后一个答案。
“不是。”
对于法兰西的政治派系,他一点兴趣都没有,难道要告诉面前的男人他是等待了二十几年的**接班人?
加里安放下了杯子,双手环抱于胸,平静的回复他,“我不过是在做历史的选择罢了。随着科技的发展,封建社会取代奴隶社会,资本主义取代封建主义,第二帝国的繁荣只是末日的余晖,至于开历史倒车的人最后都会死在历史的轮毂之下,没有意外。即便称帝的拿破仑征服了大半个欧洲,最终还是倒在了反法同盟的剑下。路易波拿巴洋洋得意的高举法兰西之剑,又曾想过他将来会有被推翻的结局?”
加里安走到大门面前,缓缓地打开了走廊上的那扇门,他转过头对身后的布朗基说道,“我知道你心存疑虑,虽然你伤势未好但你要离开的话,我不阻拦你。不过衷心的提醒你一句,现在大街小巷都是你的通缉令,就算你能躲,又能躲得了多远呢?”
“放心,我能落脚的地方比你想象中要多。我已经将大半生的岁月都奉献给了革命,绝对不会再出差错。”
加里安的反问让布朗基握紧了拳头,他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他还是挪动了脚步,缓缓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手臂上传来了阵痛,缝合的伤口在告诉自己,他还没到能够随心所欲行动的地步。布朗基咬牙忍着疼痛,握住了门把手,、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转过头问道,“我知道那首回答。”
“哦?”
加里安托着下巴,没有说话,听他继续说下去。
“你在诗歌中写下一句话,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既然你不认同我们,那么又是怎么看待我们的革命?”
加里安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起身走到书架面前,拿出一本**宣言,迟疑了片刻然后转身丢给了对方。
“答案都写在这里了。”
书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了布朗基的手中,
他疑惑的接过那本书,只是看了一眼封皮,嘴角不屑的牵扯了一下,将它丢弃在地上。
啪。
书本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布朗基皱着眉头,他对加里安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
“**宣言这一套,我从来不信。”
“这就是你的答案?真让我失望。”
加里安却是一副“预料之中”的神情看着中年男人,啧啧的说道,“果然是继承了巴贝夫和邦纳罗蒂的密谋传统的人,或许你自始至终都没考虑到为什么会一直失败吧?”
最后一个拯救巴黎的念头已经破碎,他不再对布朗基抱任何的想法。
布朗基坚定地反驳他,“不,我们会成功。只要通过一次暴动推翻当局,接下来的一切都将会顺理成章,不动的人是你。”
即便做了大半辈子的监牢,依旧是肯定的人认为,只有通过精英来带动革命才是唯一的出路。
依靠广大民众自发行动是不可能的,他们只能等待强大的对手出现失误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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