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寻美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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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野味”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还得回来工作，生产头套。

　　　　刘乐乐是个自由民，他的药让摄政王每天精神矍铄，自我感觉年轻了一百岁，刘乐乐这个自由民当得也很舒心，每天除了自己吃的，还带回来一些高热量的食物，给姐姐们、陈佳颐和女儿补充一些营养。

　　　　这天刘乐乐还借了一家他经常光顾的食品店蜈蚣老板的一个电视盒子，他和刘十一整天没事就呆在宿舍里看电视，维佳星上的蓝血族电视。

　　　　一开始他们特别不习惯，好像是在看动物世界，这里的电视节目，没有说话的声音，对话以字幕代替，声音也只是人为的和自然界的声音。字幕上是人类的文字。

　　　　这些都是因为蓝血族的世界里没有发育出语言，沟通是靠脑电波，但是电视这东西是不发脑电波的，要通过它来传递信息，蓝血族就利用了人类的文字充当传递信息的工具。

　　　　维佳星上的各种族迷上了看电视，电视这神奇的东西能给它们带来类似于毒品一样魔力，一种精神上的毒品。它们曾经的精神世界是单一的，透明的，一眼就能看透的，没有任何悬念，没有任何**，没有任何由于信息的不对称而产生的优势与优越感。

　　　　比如，在人类的社会中，我掌握的知识比你多，那我就是你的老师，就会产生老师这个职业，有了这个职业，就会有了学校，有了教育产业……

　　　　然而，在蓝血族的世界，这一切都被信息共享给铲平了！

　　　　同时被铲平的，还有个人**。

　　　　伊曼她们现在加班加点的生产各种各样的头套，就是为了保护这些**，有了**，才会让蓝血族自我感觉更安全一点，自己的财富不会被它人觊觎。

　　　　刘家姐弟与陈佳颐，还有那个自认为倒霉透顶的耿迪，度过了快一年的艰苦岁月，总觉得需要改变点什么了。陈佳颐与耿迪，很是想念地球上的往事，这里的一年，地球上就会是十五年，那里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她们回去，是不是还是面临着血雨腥风。她们认为维佳星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来这里，只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刘家姐妹中除了伊曼外，其他人对地球的感情就很淡了，原来她们吵闹着去地球，以为那是一个美丽的蓝色家园，可是去了以后，正赶上大姐和陈家发生战争，中间还有蓝血人合作与背叛，没有赶上好时候，哪有什么心情旅游啊、浪漫啊什么的，不死就是二姐了，正确的话就是说，不死就是阿弥陀佛了。

　　　　“我想吃烤鸭了！”刘十一拿着遥控器，翻了一下电视台后，凿了一下刘乐乐的肩膀说。

　　　　“你昨天不是刚吃了吗？”被砸醒的刘乐乐，擦了擦眼睛，说。

　　　　刘十一从来没有对爸爸好声说过话，话语中总是参杂着火药，她总是觉得刘乐乐对不起她，对不起她妈，别人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身小棉袄，那得看是谁？到了刘十一这里，她就是个刺猬，只要挨近了，就得扎他。这时她身上的刺又竖了起来，“干什么？我现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你想让我跟你一样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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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五、耸人听闻

　　　　“我好歹一米九，你要是能长我这个子，也不错了，再说了，你也长不高，你妈是地球人，不可能在你这一代就长成纯种维佳星人的样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咱们刘家也没高的，就是你的爷爷――天神，还没有我高呢。再说长那么高有什么用？天掉下来，先砸死个高的。”刘乐乐对自己这个女儿，真得没办法，哄也不行，打也不行，不搭理也不行，只有在斗嘴的时候，还能多说几句话。

　　　　刘十一觉得，摊上这么一个爹，也算是亘古未有了，就算是黑社会头子，对待女儿，也如掌上明珠一样吧，那他对自己算什么？垃圾吗？她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回话，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直接向门外走。

　　　　“回来！你干什么去？”刘乐乐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过去，挡在门前。

　　　　“闪开！”刘十一大叫。

　　　　“除非你打死我！”刘乐乐也喊了起来。

　　　　刘十一吐了一口气，当遇到爹妈说儿女打死自己的这样的类似的话语的时候，除非是禽兽，否则不会不屈服的。“我服了你了，我遇到你，算我倒了八辈子霉！说什么女儿是父亲上辈子情人，不知道上辈子是你眼瞎了，还是我眼瞎了！”

　　　　没办法，刘十一又气呼呼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刘乐乐知道，十一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表示真生气了，于是解释说：“我是怕你出去会有危险，你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在那些怪物主导的大街上走，不被抢去卖了才怪，你没有忘记，咱们一年前刚来这里，就被拐卖的经历吧？”

　　　　刘十一不说话。

　　　　“你要是被拐卖了，我去哪里找你去？”刘乐乐看着刘十一，刘十看着带字幕的无声电视。

　　　　刘十一还是不说话。

　　　　“你要是丢了，我怎么跟你妈交待？”刘乐乐又向十一靠近了一些，希望她能搭理自己一下。

　　　　刘十一就是不说话。

　　　　“好吧，你赢了！”刘乐乐扔下一句话，转身向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提醒说：“好好呆着，千万别出人类保护区！”

　　　　刘十一仍旧不说话。

　　　　刘乐乐知道，只有把烤鸭给她弄回来，才能让她不再哑巴，金口中蹦出金豆子。

　　　　这一个月来，大风就没有消停过，外面的温度已经降低到了零下五十多度。如果不是荀千度弄来的酒精度日，就凭这间小破仓库，根本抵御不了风寒。

　　　　刘乐乐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响声，淹没在风的哀嚎中。他裹紧了大衣，蹭掉鼻子尖上结成冰棱的鼻涕，向人类保护区外面走去。外面的世界相对繁华一些，只有外面，有女儿想吃的烤鸭。

　　　　他又来到了经常光顾的蜈蚣店里，这次蜈蚣见到刘乐乐很热情，刘乐乐从它那外露的骨质的肢节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能从它的变声器中，得知它此时的心情。它说：“你上次给我的那根金条，我老公看到了很高兴，去银行换了整整十万元。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在市里买一套大点的房子了。你就是把这个店都搬走都可以了。今天，你想吃什么，尽管拿就是了。”

　　　　“我想再弄几只烤鸭。”刘乐乐说。

　　　　“真不凑巧，我这里只剩一只烤鸭了，生鸭子倒是有几只。”那蜈蚣店主说。

　　　　刘乐乐想了想说：“那就全拿了吧。”

　　　　“好，这些天，天气太冷，人们都不愿意出门，每次购物都很多，在家里放着，所以我的小店也就有点供货不足了。”蜈蚣一边说，一边用前面的四只手（爪子）包裹那些鸭子。

　　　　刘乐乐一边看着货架上的其它商品，一边问：“你们蓝血族取代人类，成了这里的主人后，这个星球更加发达了哟。”

　　　　蜈蚣听到这话后，腾出一只手来扶了扶头套，同时眼睛看了看四周，它又调小了扩音器的音量，说道：“你可能不知道，现在我们过得并不幸福。”

　　　　“不可能，你们占据了这个星球上，甚至这个恒星系的所有资源，把人类驱赶到一个区域集中起来，为你们工作，如果不喜欢，随时可以灭族，怎么你们倒是不幸福起来？”刘乐乐跟这个蜈蚣也算是很熟了吧，所以就如此没有遮拦地问。

　　　　那蜈蚣又把变声器的音量调小一些，那有点类似于地球上昆虫复眼的眼睛，没有任何眼神流露，又向四周看了看，小心地说道：“可能你们人类还没有灭族，我们就已经灭了！”

　　　　刘乐乐蹲下身来，以求和蜈蚣平视，小声问道：“何出此言？”

　　　　那蜈蚣现在的知识水平，至少是人类的研究生水平，它递给刘乐乐一瓶果汁，自己啪地一声也打开一瓶，把导管插入，慢慢的喝了起来，同时变声器里传出它的想法，它想说话的时候，不必在乎嘴是否在干别的事。

　　　　“我们蓝血族囫囵吞枣似的，全完接收了你们人类的科技、文化，还有你们的思想，在此基础上，征服了你们。这在宇宙的生物进化史中，独树一帜，绝无类同。但是你们人类的文明，在蓝血族中像是毒品，一开始享受着快感，很快恶果就显现出来了。”

　　　　“什么恶果？”刘乐乐对它的一翻言论很感兴趣，像是一个多年的囚徒，突然置身于山水之间，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活。

　　　　“世界大战！彻底的世界大战！我们都知道这样会面临着毁灭，但是我们是吸了毒品的一群怪物，我们已管不了我们自己了？”变声器的声音没有人类那样抑扬顿挫，但是平直的语调，仍然把刘乐乐听一身冷汗！

　　　　“你们将要把人类全部毁灭？用运行在人类保护区上方的那颗卫星？”刘乐乐急促地问？如果蓝血族引爆了那颗卫星上的核弹，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挽救不了人类的命运了。

　　　　那变声器的声音，没有因为刘乐乐激动而出现任何声调上的变动，还是那样的平直，像显示已经死亡之人的心律显示仪上的那条直线。“不是，我说的是蓝血族内部的战争，和你们人类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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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六、内部战争

　　　　“这怎么可能！”刘乐乐打死也不相信，蓝血族包括蓝血人推翻人类统治的时候，那是铁板一块，精诚合作，对人类而言，无论在能力上，在智慧上，都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那蜈蚣指了指自己的头套，说：“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头套，能阻断我们蓝血族个体之间的信息联系，让我们有**，有我们个人的生活空间，有个体的自由，这是我们蓝血族在漫长的蛮荒时代无法想象的。这些都是你们人类崇尚的东西，现在我们蓝血人也在疯狂的追求。不过那毕竟那个体的自由是你们人类社会产生概念，对于我们蓝血族，是水土不服的。虽然我们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那种理念或者说思想，就像是化作了一种跳动的烛光，而我们是飞蛾。”

　　　　刘乐乐惊诧于一个杂货店老板的分析，一个没有完成人类想象中的进化的物种，所能说出的话。它的思维，已和人脑无异，飞蛾扑火这种成语，是诞生于地球上的语言，维佳是没有飞蛾的。

　　　　那变声器接着发出如同扑克脸一样的声音来：“个体的思想自由的向往，汇集到种族，就产生了与其他种族隔离的力量与借口，我们蓝血族已不是铁板一块，而是从内部开始碎裂开来。蓝血族是针对于你们人类说的，而我们自身则有很多分支，每个分支沿着自己特有生理特征在进化着，在蛮荒时代，我们蓝血族的思想是高度统一的，高度统一的思想压制了其他**的萌芽。但是自从接受了人类文明以来，财富、等级、平等、自由等思想已经固化在了蓝血族思想体系中。”

　　　　“这种思想体系有些人还美化为蓝血族的文艺复兴，或者思想大变革。狂热过后，还没有等到那沸腾的心冷却下来，隔离就已经开始了。首先是海洋种族与陆地种族对全球资源的化分，其次是这两大类种族内部更小种族的对资源的明里暗里的抢夺，最后形成了主要以细分种族为单位的利益共同体。然而都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少，矛盾重重，维佳星版的世界大战就要降临了！”

　　　　蜈蚣的话，刘乐乐听的毛骨悚然，他扑棱了一下脑袋，理清一些思路，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可是属于人类，对你们来说是异族。”

　　　　“异族？对于我们节肢类的蜈蚣来说，其它都是异族！”变声器传出的话是平淡的，但让刘乐乐听起来，不知不觉得就加上了人类的语气和感情，他觉得，传声器中还应该传出自嘲的冷笑声。但是变声器的操控者蜈蚣不知道人类的笑意味着什么。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我对整个蓝血族已经看不到希望，我将这些告诉你，我只是恳求你们人类，在我们蓝血族要覆灭的时候，给我们一条生路。”

　　　　刘乐乐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能代表人类。我承受不起你的重托。”

　　　　蜈蚣的那角质化的脸和变声器一样，仍然看不见任何表情，“我给告诉这个信息，也就希望你能把我的话在你们人族传开。我们蓝血族，有我这样的观点的人不少，但也左右不了大局。可是我们蓝血族，同你们红血族一样，都是宇宙进化的精灵，不是吗？”

　　　　都是宇宙进化的精灵！刘乐乐在心中默默地重复了好几遍。突然他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人类置于死地？”

　　　　“可我们最终没有赶尽杀绝呀，而是把你们保护起来。你可能不知道，这是我们反对种族灭绝政策的人努力的结果。”蜈蚣回答说。

　　　　“保护？”刘乐乐无奈地笑笑说，“你们把我们集中地圈起来，然后再头上悬一把利剑，只要哪天你们不高兴，那把利剑就会干净利落地让人类消失！”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当时我们蓝血族内部经过了激烈的斗争，要知道当时有一多半的蓝血族支持将维佳星上的人类灭族的，如果不是我们，那人类的今后的历史，只能通过化石来书写了！”

　　　　刘乐乐对这个杂货店老板肃然起敬起来，在一个人类中相当平庸的职业，竟然有着这样的见识，“我怎么觉得现在的维佳星除了风暴之外，很平静呢？”

　　　　“我们的社会毕竟和人类社会有所不同，要是你们人类社会在这个时候，街道上会布满请愿的人群，拿着高音喇叭，歇斯底里地喊。高层就是有不停的开记者会，或者开高层的碰头会，相互之间吐口水，互相谩骂。互联网上，电视台等一切传媒都行动起来，为自己所代表的利益喊话。可蓝血族不用这些，比如我要表达我的想法，让所有人知道，所要做的，只需拿下这个头套。”蜈蚣又指了指头套。

　　　　刘乐乐全明白了，蓝血族也和蓝血人一样，信息是透明的，除了人为的阻隔。

　　　　维佳星，这颗冰封的星球，连上面的生物都一样，在看似冷静的冰壳下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刘乐乐背着从杂货店“搜刮”来的食品，冒着凛冽的寒风，回到住处，他感觉到，今天的风是最冷的。

　　　　那酒精炉中的火焰，在荀千度的“照料”下，欢快地跳动起来。

　　　　刘乐乐拿出那只烤熟的鸭子，扔给女儿，说：“快吃吧，如果凉了，就拿到火上来烤一烤。”

　　　　刘十一打开那只烤鸭，一摸，都冻成冰疙瘩了，嘟囔说：“你想把我的牙磕掉吗？都冻成石头了。”

　　　　然后，刘乐乐笑了笑，说：“那你知道你老爸的辛苦了吧，为了给你弄点好吃的，我在那么寒冷的街道上，走了很长的路，所以鸭子都冻硬了。”

　　　　“少打感情牌，我不吃那套。”刘十一嘴就像那只鸭子的嘴，超硬。

　　　　荀千度在刘乐乐耳朵中，震动耳膜，把她的意思传到刘乐乐的大脑中：“你这个闺女，是个祸害。”

　　　　刘乐乐觉得荀千度这是在挑拨离间，他和女儿的感情如同一张薄薄的玻璃，轻轻一碰就会碎掉，荀千度就没说过好话，心中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说道：“是个祸害，难道还杀了她？！”不曾想，祸就从口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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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七、地球抵抗组织

　　　　刘乐乐觉得有一双利剑般的眼光射来，他没有抬头，就知道来自刘十一那里，脑袋急速的旋转，终于有了将那边的怒火转移或者熄灭的好主意。

　　　　他拿出一只拔了毛的生鸭子，自言自语道：“鸭子鸭子，你可不是我杀的，我也不想杀你，我只想吃掉你，让你的身体通过我的消化吸收，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然后得到重生！”

　　　　刘十一觉得老爸是疯了吧，这里只有两个人，头一句好像是跟人说的，后一句好像跟一只死鸭子说，神经错乱了吧。一只鸭子在他身上得到重生，那他是什么？鸭子吗？

　　　　神经病！

　　　　一般荀千度亲自闯祸，或者诱导他人闯祸后，她都会消停一阵子，先睡一觉，等睡醒后，又是另外一个光景。

　　　　刘乐乐找来几根铁丝，将鸭子穿透，放在酒精炉上烤。很快那只熟鸭子解冻后，就热乎起来，抽出铁丝，将鸭子放在桌上，对女儿说：“吃吧，特别香。”

　　　　“我突然不想吃了！”刘十一翻了翻白眼。

　　　　刘乐乐突然感觉被耍了，生气道：“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弄来这几只鸭子吗？就因为你想吃，我才去的，保护区根本就没有！你想不吃就不吃吗？”

　　　　“是啊，青春期的女生，就是这样啊，阴晴不定，变化莫测的。”刘十一挺直了比她的妈妈陈佳颐还高的身子，透露着初始发育的少女气息。

　　　　刘乐乐气道：“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以后有事也别来烦我！”

　　　　这时门打开了，几位姐姐和陈佳颐还有耿迪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来了。

　　　　刘乐乐问：“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我们失业了！”伊曼说着，便一屁股坐在床上，很无奈地仰望着破旧的快要掉下来的天花板。

　　　　“为什么？”刘乐乐又问。

　　　　“厂长突然下令，说不能再生产头套了，机器立即关掉了，已经生产的放在仓库里的头套也要集中销毁。”

　　　　“为什么？”刘乐乐问。

　　　　“我也不知道，头套以前是供不应求的，一个月都要生产几百万个，说停突然就停了。要转产别的商品，还没有说好要生产什么，所以在通知上工之前，我们就算是失业的了。”

　　　　“有吃的吗？”刘乐乐问。

　　　　“平时上班时候的一半供应量的配给。”

　　　　蓝血族的眼里，人已经算不上人了，只能算是一种工具，一种能和机器结合在一起生产商品的工具。现在的维佳星蓝血族产业的生产机器，其功能和操作界面已经越来越去人类化，而且这一趋势以很快的速度得以升级改造，等到改造完成，可能人类连配做工具的资格也没有了。

　　　　刘乐乐听到这里，说道：“那太好了，正好在家歇一歇。我从外面带来了好吃的，今天好好改善一翻。”

　　　　“那明天呢？平时就吃不饱，现在又降到一半的配给量，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办？”耿迪问。她没有想到，地球上苦，来到维佳星上，更苦。

　　　　“有一个杂货店老板，说它那里的东西让我随便拿，你们不会挨饿的。等一会儿，我就把鸭子烤好，大家改善一下生活。”刘乐乐翻滚着火炉上的鸭子，鸭子皮下脂肪变成了油，渗出烧焦的鸭皮，滋滋作响，鸭油滴在焰火上，冒出一屡屡的白烟，化作一股股的香味。

　　　　姐姐们也没有心思问为什么杂货店老板对刘乐乐那么好，反正刘乐乐经常做一些常人不可为的事，这些小事，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惊喜。

　　　　刘乐乐一边烤鸭子，一边接着说：“姐姐们，我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蓝血族要起内讧了。估计不会多久，这个星球上就会有一场世界大战。这次世界大战，不是人类和蓝血族之间的战争，而是蓝血族内部的战争。”

　　　　伊曼是个战争犯子，她一听道战争两字，就立刻兴奋起来，刚才的疲惫一扫而光，从床上几乎是跳了起来。“什么？要有战争了？这可是人类的大好机会，等到蓝血族各自杀的精疲力竭的时候，人类就可以揭竿而起，消灭它们，重新夺回维佳星的控制权。这次机会，是人类最后的机会了，也是唯一的机会，一定不要错过，错过了，人类也就灭种了。”

　　　　“不是还有地球上的人类了吗？”刘娜问。

　　　　伊曼瞪了这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妹妹一眼，说：“地球上的人类，估计已被蓝血人消灭干净了！”

　　　　陈佳颐听到这话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也就是说，我哥他们，也都死了吗？”

　　　　伊曼冷笑了一下，说：“这里一年，地球上就是十五年，我们之所以来这里，说到底是逃出来的，蓝血人变成了蓝血族的一支，严格执行蓝血族的命令，对曾经的同胞人类进行不遗余力的绞杀，你想想，他们缺衣少药，能支撑多久呢？十五年过去了，陈佳轩也五十多岁的人了吧。我倒是希望他还活着。说心里话，他还是个人物，值得敬佩，最少值得地球人的敬佩。”

　　　　“那辛新瑶呢？”陈佳颐的眼睛里滴下两滴眼泪，要说地球上还有什么可能活着的人能让他记起，除了哥哥，也就是那个情敌辛新瑶了。

　　　　伊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却把眼光转向了刘乐乐，想看看刘乐乐听到这个地球妻子的名字后，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刘乐乐什么反应也没有。

　　　　正如伊曼希望的那样，地球上的陈佳轩确实还活着，而且身体还很硬朗，这十五年的无休止的游击战争，使他饱经了风霜，历尽了苦难，而这些，却没能摧毁他的意志，相反，这些苦难，变成了磨刀石，将他的意志磨得更加的锋利，更加光亮。

　　　　陈佳轩在地球抵抗组织中，是神一般的存在，已经成为地球抵抗组织的精神领袖，是红血人中的图腾。只要是人们一想到有陈佳轩在，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样，再大的困难也能挺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