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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策天下:王爷欠调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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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捻过一缕秀发拉到自己身前，再次看向陆锦年。
真不高兴啊，无论头发挽着还是散下都不影响这丫头的美貌，想到这丫头就顶着这张绝色的脸四处闲逛，萧夙抿了抿唇，又伸手捏了捏陆锦年的小脸。
接触的瞬间，萧夙愣了愣，腮凝新荔，这丫头的皮肤真的，好软，好滑，……
陆锦年眯起双眼对着萧夙，一掌就将萧夙的手拍掉，笑容里都是阴测测的味道，“王爷是以为我没脾气么？”
先是弄乱她的头发，又是捏她的脸，这人今儿是吃错药了么？什么毛病啊！
要不是考虑到在皇宫里暴打一位王爷不太好，她早就动手了！
她之所以敢揍阿努比冀，是因为阿努比冀会武功，身体结实，而且以其高傲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会四处宣扬自己被以女子打了。
但是萧夙小绵羊的体格，陆锦年到底忍着没下手，虽然他很过分，可万一就这么打残了呢？陆锦年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是个道德情操非常高尚的人，她不生气。
指腹残留的温香，让萧夙有意犹未尽之感，略带失落的放下手，反思起自己一向冷静，怎么会突然做出登徒子的行为，但是……
定定的看着这个精致好看的过分的女子，内心第一次觉得自己果然出了什么问题，否则怎么会生起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如此好看样子的念头。
心跳也不太正常，明明之前见到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
难道是毒要提前发作了？那么自己的时间会不会不够用啊……
萧夙沉吟，改天还是去问问简含凌吧。
已经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的大魔王，对上陆锦年警惕的眼神，突然舒展了眉头，面不改色道，“只是见惯了陆大小姐随意的样子，这般打扮起来，有些别扭罢了。”
总之，大魔王是不会反思自己的行为的。
陆锦年傻眼，宫宴前她就以这个样子和他见过面了吧，现在才觉得别扭？早就听闻小绵羊身体病弱，莫不是突然犯病，导致精神失常了？
想到这，陆锦年飞快的把他推在墙边，踮起脚尖，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帮他把脉，另一手抵在他的额头上，看看是不是发热，把脑子给烧糊涂了。
萧夙察觉她的动作，并没有阻止，只是柔软的小手抚在他肌肤上的温润触感，让他不由失神，低头对上那双有些纠结和担心的眼睛。
眸中像是淬了星光一样，莹莹点点，萧夙想，这大概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眼睛。
还没等他从眸光中回过神来，陆锦年就已经松开了手，喃喃道，“脉象正常，也不发烧啊。”
萧夙，“……”
顿了顿，陆锦年又道，“不过你脉象微弱，身体很虚沉的样子，果然是有什么沉珂旧疾么？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我陪你去找个大夫看看么？”
萧夙莫名心头一软，叹了口气道，“不必麻烦了，我的身体一直是这样，阿锦是要回宫宴吧，我带你过去。”
陆锦年怔了怔，若是再不知道萧夙刚才在别扭啥，她也不用混了，不就是称呼嘛，怀王您是闹脾气的小孩么？
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出来的陆锦年，只能用手指捋顺散乱的发丝，从口袋里摸了条绳子，将头发重新束起来。
梳得好好的出来，披头散发的回去，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成样子，她不会绾发，姑且先扎起来的好。
做完这一切，陆锦年对着萧夙笑道，“那便麻烦你为我引路了，夙。”
唇瓣绽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微笑，萧夙浅声道，“乐意之至。”
……
御花园假山前，陆轻婉泪眼婆娑，却并不幽怨，装点在精心打扮的，如娇花般的脸上，妩媚生情，对着面前的男子轻唤道，“四皇子殿下……”
萧璟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含笑，无奈道，“婉儿，婚事是父皇、母后和易夫人定下的，璟虽是皇子，却并无任何实权，若是寒门子弟，读几年书，还能科举下场一试，换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而我却不行，父皇不许我插手政务，无以施展才华，人微言轻，连自己的婚事也无法做主……”
“怎么会！四殿下贵为皇子怎么可以和那些酸腐书生相提并论，殿下在婉儿心里是最优秀的！”
陆轻婉急忙道，“殿下只是暂时没有一展抱负的机会，等以后，皇帝陛下一定会看到殿下的才华的！”
萧璟感动的一把将陆轻婉揽在怀里，“可惜现在父皇看不到我，我连自己的婚事都无法插言，委屈婉儿屈居侧妃之位，璟也很心痛，若是……”
陆轻婉也回抱着萧璟，问道“若是什么？”
“听闻陆大将军和父皇不仅君臣之谊甚笃，兄弟之情也很深，若是大将军肯帮本皇子提点两句，父皇应该是能听进去的。”
“只要父皇给我机会，在政事上崭露头角，得到父皇肯定，到那时，婉儿，我一定向父皇请求升你为我的正妃。”
停顿一下，萧璟眼色一黯，“就是不知大将军会不会帮我们。”
萧璟是梁京三公子之首，凭着这个名声，就没人敢说他是无才之辈，生得龙章凤姿，还是皇子，身份地位财富统统具备。
在陆轻婉眼中，就是最完美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喜欢自己，很快就要成亲，陆轻婉怎么忍心看这么完美的人居然在她面前神色消沉？
当即道，“殿下放心，婉儿这就去求爹爹，爹爹待我比待锦姐姐和瑶妹妹都要好，我去求一定会同意帮殿下的！”
说完就从萧璟怀抱里出来，要赶回宫宴。
萧璟却将她拉了回来，“婉儿为我着想，璟很感动，不过宫宴还在进行，这时候说，万一惹得大将军不高兴，或是一时想不明白不答应怎么办？”
陆轻婉想了想，也觉得不太是时候，“那婉儿等今天回家后再说。”
萧璟眼底划过一丝精光，面上却做惊喜状，“婉儿，你真好，我一定会让你做我的正妃的。”
陆轻婉一脸娇羞，“婉儿都已经是殿下的人了，怎么能不为殿下着想。”
………………………………
第五十二章 贵圈真乱
陆锦年表情有些僵觉的在距离假山不远处的树林里听墙脚。
一天之中两次不小心听到别人的对话，而且还是在同一个地方，所以这些人说悄悄话都喜欢在这个位置？早知道她就应该远远的绕过假山才对。
看见陆锦年神情懊恼，萧夙道，“那个应该是你妹妹吧。”
陆锦年白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陆轻婉和萧璟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抛去那些缠，绵悱恻听起来就酸得冒泡的情话，大体含义就是让陆轻婉找陆墨亭，在皇帝面前说些好话，给萧璟点插手政事的权利。
且不说陆墨亭会不会答应帮萧璟说话，和皇帝关系再好，那也是皇帝，陆墨亭身为臣子置喙皇帝管儿子呢？
万一因为此事，皇帝怀疑陆墨亭有意扶持萧璟，继而君臣离心怎么办？
陆轻婉竟然以为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就这样答应了。
陆锦年无奈的摇摇头，想要步入朝堂，萧璟自己去跟皇帝说才最有效，会采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肯定是自己请求未能得到恩准，才想借陆墨亭的关系帮自己提。
陆锦年现在开始怀疑，萧璟对陆轻婉究竟有几分真心，还是单纯为了搭上陆墨亭这条线上的炮灰。
说起来当今皇上有七子一女，但是登基之初，子嗣不丰，朝臣们催着立太子。
而皇后又没有生下嫡子，只能暂立裴丞相的姐姐，文贵妃裴之阙的儿子，大皇子萧熠为太子，以堵住悠悠众口。
在七皇子之前，皇后一直未有所出，便将二皇子萧彻过继在自己名下抚养。
太子和二皇子成年之后，几乎同时步入朝堂，也是七位皇子中，唯一可以处理政事的两人。
五、六、七皇子尚且年幼，三皇子成年后寄情游山玩水，在政务上没有兴趣，皇上也不管他。
而四皇子看似只喜欢在梁京众多贵女公子中厮混，其实也是很有抱负的人？但是皇上似乎并没有让萧璟步入朝堂的打算。
“陛下正当盛年，而太子已近而立，虽然政绩平平，却也中规中矩，没犯过什么大错，最近太子妃又有了身孕，太医都说是个男孩，萧璟是该着急了。”
陆锦年疑惑的看着语气平淡说出这些的萧夙，“他要着什么急？难道说……”
作为一个只想本本分分赚钱养老的退休人士，陆锦年很少关注朝廷中事，但并不是一无所知。
太子在政绩上不如二皇子，朝廷中出现太子不堪重任，当废太子以立二皇子为太子的呼声此起彼伏。
但亦有言之，二皇子名义上虽为皇后所出，可其生母怡嫔却是个出身微末的女子，身份不够尊崇，不能说是太子的最好人选。
但是其他的皇子，皇帝又卡着不让进朝堂，所以主张废太子的人，都将视线放在二皇子和太子尚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陆锦年怀疑，皇帝之所以只让两位皇子步入朝堂，很大一部分是为了相互制衡，太子身后有文贵妃、裴丞相。
二皇子虽不是皇后亲子，可一直视如己出，易国公不可能不帮衬，其余朝臣，要么中立，要么只能选择一方站队。
但若加上个四皇子，再在政事上做出一番成绩，就会打破太子、二皇子相互间的平衡关系，主张废太子的人便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四皇子身上。
二皇子是身份问题，太子的儿子还没出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而四皇子已经成年，母妃芷妃是礼部尚书顾明徵的女儿，身份不差，只要四皇子争气，还是具有很大的潜力和机会的。
野心真不小。
陆锦年愣了半晌后感慨，“贵圈真乱。”
萧夙好笑道，“接下来还有更乱的你信不信？”
也不由的陆锦年不信，等两人再回到宫宴的地方时，只有瑞希国使者、匈奴的公主阿努比茜，少数老臣和家眷留在那里，太子萧熠留在这里继续住持宴会，连皇上和皇后都不见了。
陆锦年眨眨眼睛，抬头看了萧夙一眼，见他并无什么表情变化，一时拿不准他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他做了什么。
仿佛看出陆锦年心中所想，萧夙无辜摊手道，“我从刚才就一直和阿锦在一起。”所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锦年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说谎，作为一个曾扬言要倾覆天下的人，陆锦年觉得还是不要太相信的好，抬步便往自家老爹的方向走去。
“爹爹，这是发生什么了么？”
陆墨亭立即站起身，扶着陆锦年的肩膀，上下打量看她没事，才松了口气道，“你这丫头跑哪里去了，再不回来，爹爹我就要亲自去找你了。”
陆锦年摸摸鼻子，“爹爹，这里是皇宫，女儿就是出去走走，透透气，能出什么事？”
“可不能这么说，杜侍郎家的儿子就跑不见了，皇后娘娘正派人着急忙慌的帮着找呢。”
杜侍郎家和陆家还有点亲戚关系，陆墨笙的妻子杜梦琳便是杜家的女儿，说到杜侍郎家的儿子。
陆锦年稍微还有点印象，是个不足六岁的小男孩，好像是叫杜琅，皇宫甚大，小孩子调皮爱乱跑，也情有可原，但她都多大了，怎么可能会跑丢？
对着紧张兮兮看着自己的陆墨亭满头黑线，心里却有点暖，“爹爹放心，女儿是大孩子了，怎么可能会跑丢。”
陆墨亭心酸，是啊，不知不觉女儿都成大孩子了，他却忽视了女儿的成长，真不是个好爹爹。
陆锦年没注意陆墨亭的心理活动，反倒是问道，“除了杜侍郎孩子跑不见了，还有什么事么？”
如果只是找孩子的话，不至于惊动皇上和皇后，连两国的使者都放下不管。
“这个还是本王子给陆大小姐解答吧。”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宫宴的阿努比冀朗声道，“本王子的亲随被人杀死在了后宫之中，嫌疑人已经落网，不知明轩国能否给本王子一个满意的交代！”
全场皆惊，只有瑞希国的使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陆锦年目光一沉。
虽然不知道瑞希国和皇帝达成了什么交易条件，但其还有不愿明轩国与匈奴交好的意愿，若是推波助澜，将此事闹大，正中他们下怀。
………………………………
第五十三章 避嫌
裴丞相反应很快，立即道，“是要有个交代，冀王子殿下，好好的宫宴，冀王子的亲随不在宴会上巩固两国邦交友谊，好端端的跑到陛下的后宫去做什么？”
“那里可是妃嫔娘娘们住的地方，不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需要先给出交代的难道不是王子殿下么？”
阿努比冀哑然，刑部尚书沈祥泰也接着道，“交代之事暂且不提，此事疑点重重，容本官先行去勘察现场，查明真相，是误会，是事实，还是有人为了离间我们两国关系故意嫁祸为之。”
刑部管天下刑诉案件，即便是宫里，刑部尚书只要禀明皇上，也有探查的权利，沈祥泰言罢便站起身，准备找皇宫中的内侍太监，去通传皇上调查此事。
鸿胪寺卿苏兴原和少卿陆墨笙也站了起来，牵扯到外邦使节，与鸿胪寺脱不了关系。
阿努比冀目如鹰隼，抬步堵住几人的去路，看着几人突变的脸色，笑道，“别怪本王子无礼，只是沈尚书大人避嫌才好，当然裴丞相也是同样。”
裴丞相皱眉，“王子殿下何意？”
“本王子也是为了两位大人好，谁让我那亲随是死在文贵妃的寝宫，沈大人的儿子又是杀死我那亲随的凶手嫌疑人呢？”
沈祥泰面色沉沉道，“王子殿下慎言。”
话音刚落，皇宫内侍总管仁贵公公便过来传话，“诸位大人、夫人、公子小姐们有礼，洒家奉陛下旨意，宣京兆府尹崔演、鸿胪寺卿苏兴原、鸿胪寺少卿陆墨笙入珑月殿。”
珑月殿正是文贵妃的寝殿，发生命案不宣刑部而找京兆府，再加上阿努比冀说过的话，恐怕这事情至少真的到了需要裴丞相和沈尚书回避的地步。
“本王子也要过去，陆大小姐，不知有没有兴趣同去？”阿努比冀挑眉一笑，看向陆锦年。
“本小姐以为冀王子是刚从事发现场归来，受了惊吓，要来休息，原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们，本该在宫宴时老老实实侍奉在您周围的亲随，莫名其妙死在了后宫里啊。”
所以要么是您出于什么原因派亲随去后宫，要么是您亲随擅自去后宫，然后死了，无论怎样，单匈奴人不好好在宫宴呆着，跑去不该去的地方这点，就很值得思虑。
陆锦年端着一百零一号的笑容，从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可轻飘飘的话，让阿努比冀着实气结。
“本王子可没派他做任何事，去任何地方，不过是以为陆大小姐会对此事感兴趣，特意来请陆大小姐去围观的。”
“这个嘛……”陆锦年看阿努比冀的眼神带上了怜悯。
“本小姐懂了，王子殿下和亲随感情深厚，得知亲随出于某种原因擅自行动，不仅辜负了王子殿下的信任，还搭上了性命，内心脆弱想要本小姐安慰？”
“虽然本小姐不怎么会安慰人，但王子殿下既然这样说了，为了王子殿下受伤的心灵，恭敬不如从命，王子殿下先请，本小姐跟上便是。”
阿努比冀，“……”心灵受伤你妹啊！你还不如真是个哑巴呢！
“锦儿……”陆墨亭扯了扯陆锦年的衣袖，陆锦年回眸笑道，“爹爹放心，作为明轩子民，女儿有义务也有责任在一定程度上安抚和包容匈奴使者的无理取闹，何况叔父也在呢。”
陆墨亭看了看弟弟陆墨笙，才将手放下。
阿努比冀瞪大眼睛，无理取闹？神特么的无理取闹！
阿努比冀吃瘪的模样极大的愉悦了瑞希国使者，慕容檀毫不掩饰的“噗嗤”一笑，阿努比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跟着仁贵公公和几位大人离开。
宫宴场面有几分冷清，太子萧熠摆正表情，说了几句暖场的客套话，便让人奏乐，请舞女跳舞活跃气氛，只不过发生这档子事，真正会欣赏歌舞表演的人并不多。
沈祥泰面色严肃，虽然这位刑部的冷面判官一直都是这个表情，但是坐在他身边的人明显可以感觉到近乎实质的低气压，好冷。
裴丞相则好的多，只是紧绷的嘴角说明他的心情并不轻松，捋了捋胡子，悄声召来裴钰道，“不知道你姑姑怎么样了……”
匈奴人死在文贵妃的寝殿，就算是意外、巧合，都会对她造成影响。
“算了，现在紧张也没用，只能等宫宴散了再打探消息，不过匈奴人为何非要陆大小姐跟去……陆家和匈奴间，不止有国恨，还有家仇啊。”
裴丞相黯声道，“钰儿，你提过，前段时间解决瑞希的办法，就是陆大小姐提出来的？”
“是，儿子惭愧。”裴钰这么说着，却没有一点嫉妒的意思，很是坦率的夸赞道，“父亲也看到了，阿锦、额，陆大小姐反应机敏，不卑不亢，始终维护我们明轩的利益……”
裴丞相瞥了自己儿子一眼，又看向陆墨亭，哼道，“这老匹夫倒有个好女儿。”
……
跟着仁贵公公，一行人很快进入了后宫范围，只是还没到珑月殿，就听见有女人的哭声，夹杂着劝解的声音，仁贵公公停步，看向那里蹙眉。
苏兴原道，“墨笙，声音听起来有些……”
陆墨笙接道，“劝解的人是内子，啼哭的人，好像是杜夫人。”
杜侍郎家孩子跑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只不过和匈奴使者被杀相比，并没那么重要，孩子找到就了了的事，没几个人放在心上，但是在后宫范围内哭成这样，恐怕是发生了什么。
苏兴原和陆墨笙互看了一眼，后者立即道，“大人，下官先去看看，大人先随公公去陛下那里听命吧。”
“不必，后宫范围内发生的事都不是小事，大人们和洒家一起去看看吧。”有仁贵公公带头，一行人便寻到了杜夫人。
就见白玉石栏杆围着的荷花池塘，一群宫女太监围在那里，还有一位穿着太医院服饰的男子在，杜梦琳搀着哭得近乎要昏厥的杜夫人，地上摆着一具**的小孩儿尸体。
………………………………
第五十四章 一锅乱炖
“琅儿，你怎么躺在这里，快起来啊，你不起来……让娘亲怎么办啊……”
仁贵公公眉头微动，看向那个穿着太医院服饰的男子，“陈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陈太医为难道，“这位夫人的孩子失足落入水中，请臣诊治，然而孩子落水时间太久，已于半个时辰前……臣无力为天。”
“不会的，我的儿子不会就这样离开我的！你骗我，他就在我身边，呜呜！”
杜夫人双目赤红，要扑向陈太医，杜梦琳立即将她拦住，却被她胡乱的动作打中推开，险些摔在地上。
陆墨笙赶忙扶住杜梦琳，“夫人，你没事吧。”
杜梦琳看了眼摔在地上的杜夫人，微微摇了摇头道，“妾身没事。”
陆墨笙叹口气，“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夫人劝不住，就赶紧让人请杜侍郎大人过来吧。”
“陆少卿大人和陆夫人真是鹣鲽情深啊，相较之下，同是兄弟，陆大将军对发妻和嫡女简直是冷血无情，听闻陆大小姐在府上的日子不好过，连庶妹都不如？”
陆锦年朝阿努比冀翻了个白眼，算是对他挑拨离间的回应，然后看向地上的尸体。
陈太医说小孩是半个时辰前便落水身亡的，但是尸体面目臃肿，几乎看不清容貌。
就算是夏季，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泡成这个样子，何况如今是春季，而且尸体颈子上露出的痕迹……
目光巡视一遍荷花池塘的栏杆，盛夏未至，池塘中也只有去年残荷与新生的荷叶青尖林立。
陆锦年道，“陈太医，真的有半个时辰么？杜夫人早早就着人来寻了，这里不算是特别僻静的地方，小孩子落水怎么会不呼救，呼救又怎么会没人听见？而且他的脸……”
“这位小姐是在怀疑我的医术么？”
陈太医怒道，“他有没有呼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死于半个时辰前，之所以面目全非，是受到了撞击，应该是凹凸不平的石块。”
陆锦年不因他语气冲而生气，笑吟吟的拱手道，“小女并没有对陈太医的医术产生怀疑，只是对医术稍感兴趣，好奇一问罢了，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陈太医哼了一声，“关于外伤，小姐可以看看黄帝内经素问，移精变气论，玉机微义，卷十八。”
仁贵公公大致了解了情况，吩咐了几个太监去处理，自己则带着一行人去回禀皇上。
然而等一行人到了珑月殿，就听到御林军侍卫统领说，珑月殿不仅发生了凶案，文贵妃娘娘还丢了东西，陛下震怒，请诸位做好准备。
崔演抽抽嘴角，仿佛已经料到自己不太美好的未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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