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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策天下:王爷欠调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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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那群人能图阿努比冀什么啊？何况两年了，我可都没发现中原人的痕迹！”
燕泽满眼血丝，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向打扰自己睡觉的陆锦年怒道，“小姐你不能因为自己想不通烦恼，就把我叫起来，一起烦恼啊！”
陆锦年的那点，对叫醒燕泽陪她聊天的歉意，在燕泽的咆哮声中消弭干净，沏了杯浓茶，悠悠吹逸茶汤上的浮烟，“我这不是在仔细斟酌细节嘛，我熬了三天三夜的人还没说什么呢。”
燕泽抽抽嘴角，“您不睡觉是因为熬了太久，容易睡过头，从而错过了事件最后的扫尾收网，我可要每天早睡早起，打理商队的事务，把这趟带来的东西都出手了。”
“是，燕泽你老人家日理万机，但也不能因此忽略了终身大事，省得别人说我压榨你，”陆锦年瞅了他一眼，“这两天，依暖和依寒都来你这儿了吧，啧，双胞胎姐妹花，艳福不浅。”
燕泽白了她一眼，又躺在了床上，蒙头就睡，“反正匈奴的情况我都帮你捋一遍了，再多了我也不知道，晚安！”
陆锦年抿了口茶，走到窗边，透过窗口望远天泛起的鱼肚白。
这一天终于到了。
……
整整三天过去了，杜侍郎家里还没找到孩子，皇宫那个地方，是肯定不能让大臣带着自己的家人，四处搜寻的，杜侍郎家能仰仗的只有皇上、皇后大度恩德，准许内务总管仁贵公公进行搜宫。
搜宫第一天，发现有个太监趁着闲暇的时候，在偷练葵花宝典，仁贵公公翻到最后，发现这是一本讲如何种葵花，已经各种风味瓜子如何炒制的技能书。
搜宫第二天，找到了一堆，宫中各位小主，这些年弄丢了的袜子、钗子、碎银子……真是，想找的时候找不到，不费心找的时候，都冒了出来，上赶着添乱。
搜宫第三天……
仁贵公公将生无可恋的表情收起，对着脸色更加生无可恋的杜夫人道，“夫人，咱家这两天搜过了花园、池塘，以及各位小主的寝宫，剩下的就是皇宫内鲜有人至的冷宫和空下的殿宇了。”
杜夫人从儿子丢了起整日以泪洗面，人已经憔悴了一圈，但还是每日坚持进宫，力求第一个知道搜查最后的结果。
不过杜夫人只是个侍郎夫人，并没有资格随意进宫，只是她小姑子杜梦琳，和一品诰命在身的易夫人相识，借了易夫人的关系，才进宫的。
易夫人见杜夫人丢了儿子可怜，也便不辞辛劳的陪着了。
然而今天，除了杜夫人、杜梦琳和易夫人进宫外，还有陆锦年和易南枝。
因为陆荆辉被叔父陆墨笙接去了他们府上住，陆锦年翻出之前跟爷爷说好的，帮他做的新衣服，一大早借着送衣服的理由，去了陆墨笙的府上。
又偶然看见杜梦琳要出门进宫，和杜夫人一起找儿子，便热心的选择帮忙。
正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陆锦年扮演好一个完全不知情，又心软善良的好少女，顶着自家爷爷和跟在爷爷身边的沐棋，已经看透她伪装的一切，却不拆穿的鄙视的眼神，回了一个淡定的微笑承让承让，谢谢夸奖。
易南枝的加入，则是因为易夫人觉得，自家公公喜欢陆锦年这丫头，而陆锦年却不喜欢出门，如果易南枝和陆锦年成为朋友，多来易国公府上外，陪陪老爷子也不错。
何况同龄人间，多交流交流没什么坏处。
皇宫地方大，当今圣上不是好美色的人，后宫的规模较之前几任皇帝，要小很多，但也不浪费空间，连个小小的答应都能分到一个较大的宫殿住。
仔细算下来，冷宫和空掉的殿宇并没有多少，不到半上午，就已经搜索完毕，仁贵公公走到杜夫人面前，花白的眉毛低垂，显然是在想用怎样委婉的措辞，来告诉这位痛失儿子的夫人，宫里是真搜完了，您的儿子不在宫里，请节哀。
陆锦年却在此时站出来，指着一个方向道，“仁贵公公，这里搜完了么？接着要搜别的地方了吧，那边是不是还没搜过？”
仁贵公公眉头一抬，看向陆锦年指的地方，笑道，“陆大小姐有所不知，那边是先皇的姐姐，容庆公主所住的栖鸾宫，宫门除了每个月领食材用品外，根本不开。”
这意思是说，容庆公主的宫门不开，杜侍郎的儿子怎么可能跑进去？
陆锦年假装不明白，挑眉道，“哦，就是说，栖鸾宫还没搜过呢，皇上不是已经恩准同意，找孩子要搜整个皇宫么？”
杜夫人仿佛抓到最后一根稻草般，叫到，“对，仁贵公公，可以求求容庆公主打开宫门么？臣妇就进去看一眼，就一眼！”
仁贵公公被杜夫人缠得没办法，满是为难，陆锦年恰时歪着脑袋，语气天真道，“说起来，当今圣上还要叫容庆公主一声姑母呢，是长辈，要请公主开门，是不是要先经过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同意？”
………………………………
第八十六章 一二三四五
仁贵公公心里叫苦不迭，陆锦年这话哪里是在告诉杜夫人，容庆公主身份高，要望而却步，反而是推波助澜，要他去找皇上和皇后申请搜栖鸾宫。
看着杜夫人希冀的眼神，仁贵公公进退维谷，话都到了这份上，他一个人没资格拒绝，只能去问皇上和皇后，此事是否可行。
稍侯了片刻，只见远远的一大群人簇拥着皇上和皇后走了过来，七皇子萧昀也在，几人迎上前去，跟他们见礼。
皇上萧文峰看向杜夫人道，“杜侍郎爱子在皇宫走失，朕责任重大，既然允诺了搜宫，便一处可疑的地方都不能放过。”
这边是同意搜栖鸾宫了，杜夫人忙跪地谢恩，萧文峰说罢免礼后，视线在陆锦年身上停了一瞬，便望向了栖鸾宫的方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那边挪去。
陆锦年跟在众人后面，悄悄往两侧的花丛里扔了个黑色土球，走过了两三米的距离后，土球突然自己窜上了空中，拉出一行黑色的长烟。
这是陆锦年和自己属下们的联络方式，她的信号发出，沐琴那边应该就收到，并且开始准备了，唯一比较麻烦的是，土球燃放并非的无声的，而且在宫里莫名出现了黑烟，绝对会着人调查的。
果然，听到响动，萧文峰立即派人去查看了，陆锦年眼观鼻鼻观心，始终事不关己的模样，待查看的人没查出什么，跑来禀告后，萧文峰又着他叫来御林军统领带人过来。
又是丢孩子，又是在他背后放黑烟，皇宫里的防御也太差了……
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栖鸾宫的宫门被打开了，容庆公主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在宫殿的前厅，请众人落座。
皇后易绮嫣含笑着和容庆公主拉了两下家常，便转到了他们的来意身上。
容庆公主听了是杜夫人孩子在皇宫中跑丢了，过来寻找的，脸上有着恰到好处的惊讶，点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杜夫人的遭遇，让本宫想起来，本宫那早夭的孩子，本宫虽人不记得宫里跑进过什么孩子，既然来了，便搜一搜吧。”
有了容庆公主同意，萧文峰挥手便让仁贵公公着人去搜。
陆锦年安静的坐在一旁，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正面的打量容庆公主。
养尊处优，气度宠辱不惊，精心保养的脸，让她看起来和易夫人年龄大小差不多，若非那双饱经风霜，橘皱起皮的手，根本看不出她其实是比陆锦年爷爷还要长的年纪。
正望着出神，感觉有人拉扯自己的袖子，陆锦年挑眉转头，发现萧昀不知什么时候，躲在了自己椅子背后。
陆锦年默默叹口气，将手背到身后，捏了捏萧昀的小手，示意他没事，放轻松。
容庆公主之所以这般从容，大概是以为自己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藏在暗道里，而暗道的开关隐秘，只是搜查的话，根本找不出来。
可惜，并不能如她所料了。
陆锦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垂下眼眸在心里默数着，五、四、三、二、一……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仁贵公公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可到底是几十年的老公公，该行的礼节一样没落下。
萧文峰蹙眉道，“皇姑母面前，成何体统，什么不好了，起来慢慢说。”
仁贵公公抹了抹汗，“老奴听陛下吩咐搜宫，在容庆公主寝宫内，发现了些东西……当着女眷的面不太好说，还请陛下移步……”
萧文峰看了容庆公主一眼，道，“朕过去看看。”
容庆公主表情不变，扶着椅柄的手却扣得死死的，显然不如看上去的那样淡定，“本宫的寝宫会有什么东西，本宫也去看看！”
有发现等于有线索，对杜夫人来说就是找到孩子的希望，便不顾一切的跟了过去，杜梦琳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对易绮嫣和易夫人歉意的略施一礼，也跟了过去。
易南枝屁股在椅子上扭了扭，脸色绯红的朝陆锦年小声道，“阿锦……我听晨嘉这样叫你，我也可以这样叫你么？”
陆锦年点头笑道，“当然可以。”
“内个阿锦，你就不想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陆锦年摇头淡道，“不想。”
“哦……”易南枝失望的再次端坐。
陆锦年心中好笑，这姑娘是心里好奇，又不敢自己跟上去看，想拉她作伴呢。
真不好意思，这出戏她导演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皇上对着摆在眼前的证据，要如何发挥了，她要做的可不是凑热闹，而是将自己掺和的痕迹抹除掉。
最后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那个男孩儿弄过来，给他选择生存还是死亡的权利。
三天，说好的三天就三天，她陆大指挥官从来说话算话！
在脑海里将细节重新过了一遍，觉得没什么不对后，陆锦年浅浅的舒了口气，抬眼再看四周，突然道，“七皇子殿下呢？”
易绮嫣也发现萧昀不见了踪影，脸色顿时白了几分，“昀儿不见了？会跑哪去了？”
“皇后娘娘别着急，”易夫人安抚道，“七皇子刚才还在呢，或许是小孩子好奇，跟着皇上跑过去了呢？”
易绮嫣脸色更不好了，“不行，昀儿不能过去看！”
而陆锦年已经站起来往寝宫方向跑了过去。
……
栖鸾宫，容庆公主寝宫内。
萧文峰站在黑漆漆的暗道入口前，地上放着的，是五具被折磨的近乎不成人形的男孩，若非还有气息，都不敢相信他们还活着，断腿的、砸碎骨骼的、切开皮肉又缝合的……
仁贵公公带的人手，和正巧中途被调来的御林军统领和一众御林军，已经将此处团团围住，更有不少身手不错的御林军跳进了暗道中，进行排查。
只是听从暗道中出来的人描述里面的情况，就足够心惊肉跳了，杜夫人捂住嘴小声呜咽，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之前她将栖鸾宫当做找到她儿子的最后一个希望，此刻她又无比的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在里面，看着那些被折磨的孩子，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也变成这样的话，该怎么办。
………………………………
第八十七章 小孩子的友情
饶是见多识广的萧文峰，也觉得太过残忍，龙目看向容庆公主，不怒自威，“容庆公主，你可知罪？”
容庆公主冷笑，“怎么，连皇姑母都不喊了？知罪，陛下要本宫知什么罪？”
“这些，还不能指证你都做了些什么么？”萧文峰指向地下的孩童，他刚才已经吩咐人，请太医过来了。
“本宫根本不知道这里有暗道，更不知道暗道里都有什么东西！”
萧文峰静静的摇了摇头道，“皇姑母，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足够隐蔽，无人知道么？”
“父皇殡天前，便专门嘱咐过朕，皇姑母是父皇的姐姐，自驸马离世后，偶有失常，只要没有太过分，都要予以包容，朕本来就是这样做的，可没想到皇姑母丝毫没有收敛，反倒越来越疯狂。”
就在这时，一个御林军抱着一个孩子从暗道中出来，“启禀陛下，暗道很长，我等顺着暗道发现，直通容庆公主沁雀大街的公主府地窖，这个孩子就睡在地窖里，手里还紧紧的抓着玩具，像是在把玩。”
御林军将孩子放在地下，杜夫人立即扑了上去，“琅儿，你醒醒啊！”
杜梦琳比杜夫人要冷静，仔细检查了杜琅，轻声宽慰道，“你先别急，我看琅儿身上没有外伤，应该没遭受什么，一会儿太医来了，好好给琅儿看看。”
杜夫人止住声，哽咽的点点头。
御林军又道，“陛下，公主府酒窖内有数口硕大的酒坛，里面泡的也是人……不过是被做成了人彘……”
“你们怎么发现的！不可能，不可能！”
容庆公主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的人，嘴里始终喃喃着这句话。
萧文峰眼神冰冷，“御林军统领何在？”
“臣在！”
“来人将容庆公主收押，提交刑部审问，派御林军围住公主府，肃清其中闲杂人等，那些孩子……解除他们的痛苦吧。”
“臣遵旨。”
“萧文峰，本宫是你皇姑母，你不能这样对本宫！”
萧文峰盯着她，缓声道，“你对昀儿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还是他皇姑奶奶？若非朕还记得你是朕的姑母，早在当日，便作为昀儿的父皇，将你千刀万剐了。”
“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容庆公主你，还是算算自己手上沾了多少孩童的鲜血，多少父母的眼泪！”
“你怎么会知道当时的人是我，”容庆公主有一瞬的失神，继而怒瞪着不知何时跟来的萧昀，“是你告诉他们的，呵呵，当时没能把你弄到手，就应该直接杀了你！”
萧昀咬唇，深吸一口气，将惧怕压下去，没关系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已经强大很多了……
“你试试看，从刚才我就想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无比的，令人作呕！”
容庆公主容颜扭曲，从袖口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便向萧昀扑去，萧文峰心下一惊，忙唤道，“昀儿，快躲开。”
御林军也行动起来，要将容庆公主拦下，可容庆公主和萧昀纠缠在一起，投鼠忌器多受掣肘，施展不开。
萧昀无畏容庆公主的匕首，左右闪躲，寝宫内空间不小，可已经塞了很多人，又有被解救出的孩童和杜夫人等人占着，萧昀不想波及到他们，只能往一边跑，不料被桌角绊住，踉跄了几下，摔倒在了地上。
“昀儿！”
“七皇子殿下！”
陆锦年闪身进来，一把将萧昀拉出了容庆公主的视野，容庆公主一时找不到目标，动作变慢了许多，让御林军找到了机会，一拥而上将她制服。
萧文峰见萧昀平安无事，松了口气，便让人将容庆公主带下去，转而走到自己儿子旁边，正要说什么，就听萧昀连眼角都没施舍给他一个，神色肃穆的看着陆锦年。
“锦儿姐姐，我错了。”
陆锦年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错哪了？”
“没有清楚的认识到敌人的能力，没有统观地形，导致差点被敌人所伤，没有足够冷静，以至脚步慌乱，露出破绽……”
“还有呢？”
萧昀抬眼看她，“额，锦儿姐姐，还有什么？”
“你只顾站出来刺激容庆公主，以证明自己已经走出阴影，却没有想过，容庆公主会是怎样的反应，要如何将她制服。”
“好吧，是我冲动了，我会改正哒！”
萧文峰，“……”他怎么不记得小七是这么谦虚好学的样子，连太学教他千字文，都要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开始质问起，直把太学问得哑口无言。
“咳咳，”做爹的被儿子无视成这个样子，萧文峰也是醉了，不得不出声提醒，“昀儿，可有受伤？”
萧昀转身看向萧文峰，“回父皇，儿臣没有受伤，母后在前厅等儿臣该要着急了，儿臣先行告退。”
然后再萧文峰眼神复杂的注视下，拉着陆锦年跑了出去，萧文峰心中无语，陆家这丫头和小七也没几天交情，竟然比对自己这个父皇还亲近，果然是自己老了？
小孩子们的友情真难理解。
……
栖鸾宫的事情，有内务总管和御林军，以及后来被召进宫的刑部尚书负责，找到儿子的杜夫人自然和诊治儿子的太医们在一起。
太医分别在给杜琅以及另外五个解救下来的孩子治疗，易夫人和杜梦琳便陪着杜夫人，坐在外面，劝解说孩子找到就好。
陆锦年见众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悄悄退了出去，在太医院里找到了正在研究书本的陈立。
看见陆锦年走过来，陈立立即换上笑脸，脆生生的叫道，“师父！”
陆锦年脚下一个趔趄，没好气道，“我师父你一脸！你在看什么呢？”视线瞄到陈立刚才看的书上，“仵作入门指导？你要改行？”
“不，”陈立拍着胸口义正言辞道，“祛疾，救命是微臣的至高理想，微臣突然发现，完成这个理想，不仅是单纯提高医术就可以的！”
法医学其实是可以并为医学的一种的，不过这个世界是分开来讲的。
陆锦年漫不经心的点点头，“你有此志向很好，你想不想研究上次验过的尸体上的精妙的缝合创口？”
“想！”
“很好，跟我来，我要你帮我治疗一个人。”
………………………………
第八十八章 谈判
治疗那个与陆锦年有三天之诺的男孩的，是一个年轻的太医，看见陈立推门进来，立即站了起来，“陈太医。”
陈立向他点点头，道，“这个人由本太医负责，你出去吧。”
年轻太医撇了撇嘴，却没多说什么，拎着自己的药箱出去了。
救出来的孩子里，除了杜琅是侍郎家的儿子，需要慎重以待外，其余五个都来历不明，且不说重伤之下还能活多久，至少救治完毕后升迁的机会，就不如去治疗杜琅的多了，吃力没好处，有陈立接盘，年轻太医也乐得清闲。
闲杂人等退去后，陆锦年才走了进来，对着男孩道，“你还醒着么？”
男孩听陆锦年的话，微微动了动脑袋，证明他还醒着。
陆锦年看着他身上，比那天见过后新增的伤痕，静默半晌，才对陈立道，“陈太医，他就交给你了，用心点治疗。”
男孩听言激动，“你！”明明说好可以让他死的！
“你安全了，可以放心的多思考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
皇宫中，皇帝专门用以接待使臣的偏殿内，萧文峰把玩着从杜琅手里取回的魔方，看向阿努比冀。
阿努比冀挑眉疑惑道，“陛下召本王子来，不会只是分享一下，文贵妃娘娘的宝贝失而复得吧。”
萧文峰笑道，“不瞒冀王子说，寻回此物牵扯到了朕皇族中的丑事，因为与冀王子有关系，才想告知一二的。”
“哦？”
“此物是在珑月殿丢失的，而冀王子的亲随也是死在珑月殿的，不觉得太过巧合了么？”
“陛下的意思是？”
萧文峰见阿努比冀没有坦白的意思，嗤了一声，“朕查过此物的来历，本来就是源自你们草原的，朕对其中的秘密没兴趣，但冀王子派人潜入后宫偷取，未免太不将我明轩国放在眼里了！”
阿努比冀心中咯噔一声，回想起昨晚陆锦年的提醒，他的人是死在了明轩国皇宫，这可以成为他要挟明轩国的理由，可这理由也是把双刃剑，因为那人死的太不是地方。
那可是皇帝的后宫，要是唐突了宫里的女人，就算他当时没有死，被人发现了，阿努比冀也要为了明轩国的颜面，把人处死以示清白。
正如陆锦年所说，事情再拖下去，他原有的谈判优势，不仅会转变为劣势，还会彻底惹怒萧文峰，得不偿失。
阿努比冀暗自舒了口气，淡道，“陛下是说，是本王子专门派人去陛下的后宫偷东西，却被沈吟酌撞破，为全明轩国颜面，才失手杀人的，本王子死了亲随，却还要夸奖沈公子一声，为君效忠，实为大义？”
“冀王子承认了？”
阿努比冀，“……”我承认你一脸！明轩国人都这样厚脸皮么！
却知道此时不是动怒的时候，也听出萧文峰的意思，是强行获取谈判的主导权，尽快解决此事，并且要保沈吟酌。
别的他可以不管，但是尽快解决这点，与他的意图不谋而合。
“本王子何时承认过，是本王子派人潜入后宫的了，”阿努比冀摇了摇头道，“本王子后来才查到，我那所谓的亲随，早就投奔他主，进宫之举，皆是他的新主指使。”
“本王子也不瞒陛下讲，此人的新主子狼子野心，在草原上就对我们可汗多有不恭，如今更是将手伸向中原……”
萧文峰龙目微眯，“这便是匈奴提出合作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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