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策天下:王爷欠调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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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这话说得不像是受害人，反倒是在炫耀自己一直顺风顺水的幸福生活，围观众人不禁向陆锦年投去同情的眼神，传说中的大将军府嫡女，过得竟然是这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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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最近约会有点多

　　　　难怪好像陆大小姐从来不出门，且从来没见她带过什么首饰，原来在府上是被苛待成这样的。

　　　　陆锦年在众人可怜的视线中无语，所以陆轻婉究竟是在检举有利于自己的证词，还是在拆她自己的台啊，果然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陆轻婉并没有。

　　　　阿努比茜面露难色，如果忽略她眼中的戏谑的话，表情端得还是挺公正真诚的，“虽然陆侧妃的话听起来有点……恩，在欺负人的意思，但若是如此，陆大小姐报复的动机还是挺充足的。”

　　　　陆轻婉高傲的扬扬眉毛，趾高气昂的看着陆锦年，好像觉得自己已经赢了，接下来陆锦年就要给她道歉，伤害了四皇子侧妃，必须要受惩罚。

　　　　陆锦年抽抽嘴角，这人究竟会不会看气氛，有她之前的话在，所有人都觉得是陆锦年做了多年的受害者，最后加害只让陆轻婉摔了个狗啃泥而已，简直是太仁慈了有木有？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陆锦年突然觉得，借这件事帮自己洗白也不错。

　　　　陆锦年眯起双眼，噗嗤一笑，“噗，侧妃娘娘究竟哪里来得自信，以为本小姐会在乎你在乎炫耀的东西，甚至羡慕嫉妒恨？”

　　　　“既然侧妃娘娘自己把旧账翻了出来，那本小姐也就不客气了，就这么说吧，你说的本小姐要嫉妒的东西，在本小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侧妃娘娘是有姨娘疼爱，是拥有许多珠宝首饰，用餐也皆是山珍海味，但那又如何，侧妃娘娘依旧是大将军府，姨娘所出的庶女，本小姐就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也仍是大将军府的嫡女，身份尊贵，侧妃娘娘再怎么也越不过去。”

　　　　“侧妃娘娘说自己是嫁给了全梁京最优秀的男子，本小姐却要补充一点，是嫁给了全梁京最优秀的已婚男子，梁京城还有许多大好的、有才能的、尚未娶亲的男子，本小姐拥有更广阔的选择余地，可不像侧妃娘娘一样，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陆锦年顿了顿，上下打量着陆轻婉，“再说，本小姐不才，长得比侧妃娘娘你好看了点，虽然名声没梁京琴绝那么厉害，但人嘛，总是视觉动物，起码本小姐未来不会屈居妾……咳咳，侧室。”

　　　　一声声都直戳陆轻婉的痛处，陆锦年摆明告诉她，你引以为傲的东西，她从来没在意过，也根本看不上。

　　　　陆轻婉对自己庶女的身份暗恨许久，否则也不至于被阿努比茜挑弄几句就立马去找陆锦年麻烦，她一向觉得自己比陆锦年优秀，比陆锦年更配嫡女的身份。

　　　　而她定亲前就跟四皇子滚床单，并闹得梁京城几乎人尽皆知，除了四皇子这一棵树外，还真是没什么好人家会要她，而陆锦年却在悠悠哉哉的和贵公子们相亲，慢慢挑选，是她从未有过的待遇。

　　　　从陆锦年公开露面，美貌曝光，让人都知道她并非一个丑女后，关注陆锦年的人明显比一个已经有主的梁京琴绝高得多，虽然还有陆锦年是无盐草包，比不过琴绝有才名的声音，但单纯欣赏外在容貌的人占了更多。

　　　　陆轻婉拥有的外在东西是很多，但一直以来陆锦年没有那些，也活得好好的，更没被饿死，而陆锦年有的，却是她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最重要的是，陆锦年就这么说出来了，她只是个妾室！

　　　　先是被陆锦年以大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压一头，本以为能做四皇子正妃，却又被阿努比茜后来居上。

　　　　陆轻婉被气得浑身发抖，凭什么！凭什么！她陆轻婉哪里比不上这两个人！

　　　　甩开扶着自己得人，挥着巴掌朝陆锦年冲去。

　　　　陆锦年端着一百零一号的淡定表情闪退开来，陆轻婉再次倾斜了身子，踩住宫装长长的裙摆，绊倒在地。

　　　　作为一个正常人，前后不足一刻钟的时间，在同一个地方，以同一种方式摔倒在地……陆锦年为陆轻婉感人的智商掬了把泪，对阿努比茜耸耸肩道，“四皇子妃看着的，臣女根本没碰到侧妃娘娘。”

　　　　“确实，而且陆大小姐不像会嫉妒陆侧妃的人，反倒是陆侧妃……本妃对中原文化了解尚还不深，来大将军府一趟，倒是亲眼所见，理解了何为嫉妒令人丑陋，本妃受教了。”

　　　　阿努比茜怜悯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陆轻婉，“陆侧妃妹妹下次出门还是换轻便的衣服吧，回门呆得时间也够久了。来人，扶侧妃起来，回四皇子府。”

　　　　陆锦年笑眯眯的目送众人离开，对上陆轻婉怨毒的目光，笑得更是灿烂，少女，下次在设计陷害前，要先多动动脑子哟。

　　　　却见阿努比茜不仅没有挪步子离开，反而向前进了几步，停在了她面前。

　　　　笑容不改，“四皇子妃有何吩咐？”

　　　　“本妃欣赏陆大小姐的机灵，但莫要仗着聪明目空一切，看不起别人才好。”

　　　　“四皇子妃教训的是，臣女一定对任何人都保持警惕。”说着小小的向后撤了一步，用行动证明是任何人，这其中也包括阿努比茜。

　　　　阿努比茜，“……”却是没有恼，微微欠身与陆锦年耳语道，“冀王子托本公主带话，明日一早王子便要启程回草原，今晚郊外野杨林，恭候陆大小姐的回复。”

　　　　轻哼一声，阿努比茜也不管陆锦年有没有同意，毫不留恋的转身便离开了。

　　　　陆锦年目送她背影消失，默默咋舌，她最近的约会有点多啊……

　　　　……

　　　　夜幕笼罩下的大地渐渐陷入了沉寂，但某些地方却因为黑夜的来临，才刚刚复生，不是说完全见不得光，只是并不如白天看上去的那么正当。

　　　　这里是官府的视线死角，是江湖里最浪荡堕落的地方。

　　　　走过偏僻的，混合着血腥、刺激性辛辣食物以及什么东西悄然腐烂味道的短街，穿过尽头的一个不起眼的矮门，视野陡然开阔起来。

　　　　喧闹叫骂声在耳边炸开，一个贼眉鼠眼，穿着灰布短衫的人，看见一个白净斯文的小公子走进了，抹了抹唇边的口水，不怀好意的凑过来道，“小公子莫不是走错地方了？劝小公子还是早点退出去，省得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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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默城

　　　　白净斯文的小公子，扮成楚倾故模样的陆锦年，行容淡淡道，“本公子知道自己来的是什么地方，让开。”

　　　　灰布短衫的人细狭的眼中掠过冷芒，朝身边举了个动作，招手示意，嗤道，“那小公子就要为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付出代价。”

　　　　喧闹的人堆中，又走出了十几个人，朝陆锦年包抄过来，陆锦年横扫他们一眼，袖口一挥，几十枚飞刀穿透这些人的鞋面，把他们深深的钉在地上。

　　　　原本正好好走路的人突然迈不起脚，惊讶的看着脚底，武器铺随处可见的寻常飞刀，材料和锋利度不是上乘不说，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次等，能直接刺穿厚厚的鞋底，把他们钉在地板上，甚至连脚趾都没伤到，堪堪落在脚缝、脚的边缘。

　　　　足够的内力、手腕的腕力准头、和精确的眼力，三者缺一不可，灰布短衫的人没料到陆锦年轻飘飘的一出手，就如此惊艳，不过却也没过多讶异，敢来这个地方的人，至少都有一技傍身，对自己的实力有些自信。

　　　　收起了不屑，灰布短衫的人抱拳道，“小公子，多有得罪。”

　　　　陆锦年抽出折扇挥了挥，一副风流不羁的模样，“没让你们见血，是打狗还要看主人，本公子不跟咸鱼多啰嗦，叫你们管事的来，本公子找人。”

　　　　灰布短衫的人敛了神色，“小公子身手不凡，却也应该知道天外有天，狗急了还会咬人呢。”

　　　　陆锦年摆摆手，“本公子没有贬低阁下的意思，只是本公子赶时间，阁下再这么下去，本公子可能等不了被人咬，就把想咬人的给打死了。”

　　　　“……”有了刚才的那一招，灰布短衫的人相信陆锦年会那么干，“敢问小公子要找的人是谁？”

　　　　陆锦年折扇一手，拍在掌心，“本公子楚倾故，有人约本公子在此会面，阁下可知在哪里？”

　　　　“……”所以你也不知道约你的人是谁喽？

　　　　灰布短衫的人抽抽嘴角，却是知道有个惹不起的人交代过，等楚倾故来后，带去他们的房间，当即也不再为难啰嗦，伸手示意一个方向，“楚公子请。”

　　　　像陆锦年所在的地方，三国之中皆有分布，这里汇聚有最危险的赌徒，只想杀人的疯子，嗜虐成性的衣冠禽兽，放浪和堕落是这里的标签，守着江湖事江湖了的规则，朝廷对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些朝廷无法出面做的事，也会在这里寻求帮助。

　　　　江湖中的快意恩仇，亦有自己的道义规则，由武林盟主和各个正道门派共同制衡，而超出道义规则范围内的，只能寻求规则之外的地方解决，这里便是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叫做默城。

　　　　这里不信奉正义，亦不信奉邪恶，每个人都可以随便杀人，高兴了甚至是捅自己两刀都无所谓，这里相信的，只有实力，只要证明了自己有一定的实力，并不会被过多为难。

　　　　陆锦年选择最便宜劣质的飞刀，露那一手，就是为了敲山震虎，若用上好的兵器，反倒失了随意和洒脱的气派，说不定会以为是谁家偷溜出来的贵公子，好奇跑到这里来炫耀武艺的。

　　　　而劣质武器也很好的符合了楚倾故江湖散人，没什么身家的身份。

　　　　当然，最重要的是，飞刀之类的属于消耗性武器，陆大指挥官拥有着节约为本的优秀品质，能花一两银子产生的震慑效果，绝不花二两银子……

　　　　陆锦年扫了一眼周围，几个擂台样的地方正在进行着打斗，擂台边围着一圈人兴奋得下注，甚至打到热血处，刺伤了看擂台的人，不是哈哈大笑，就是会蹦上擂台，直接由围观者变成挑战者。

　　　　一个擂台上，一人的胳膊被削去，血流如注，单膝跪地，靠着右手一柄碎掉尖部的长剑维持没有倒下的状态，而他对面的人并不比他好多少，虽维持着站立姿态，可从脸色便能看出其摇摇欲坠，只差最后一击即可毙命。

　　　　断臂人气喘吁吁的艰难站起，每挪一寸地方都要停歇几息的空，满是血污的脸上，双眼虽迷离却炯炯发亮，坚持往站着的对手那边挪动，抬起手把断剑插入对手的心脏。

　　　　围观的人吹哨呼啸的皆有，甚至破口大骂他动手慢，火上浇油的跳上擂台朝断臂人拳打脚踢，更是让他击溃对手的动作减缓。

　　　　陆锦年顿足挑眉，“哦？”这个地方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默城不乏拼命或是不要命的人，但这些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兴奋感，和嗜血的冲动，谁动自己就上去杠，杠不过大不了一死。

　　　　难得有断臂人这样的，他并不怕死，也并不怕事，却无视周围人的挑唆和杂乱无章落在自己身上的拳打脚踢，反反复复执着一事，那便是给自己的对手最后一击，把对手杀死。

　　　　灰布短衫的人见陆锦年停下，顺着陆锦年视线的方向看去，冷笑道，“这里是默城，小公子莫要因为自己的仁义道理随便插手默城的事。”

　　　　陆锦年瞥了他一眼，“本公子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么？”

　　　　“……”

　　　　“说起来，尚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灰布短衫的人不知陆锦年何出此问，“在下周顾。”

　　　　“哦，原来是周先生，所谓相逢即是缘，晚辈先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周顾闻言蹙眉，还未接话，就听陆锦年接着又道，“晚辈见先生面善得紧，想必先生不会吝啬，将这柄剑做见面礼送给晚辈，肯定不会生气，对吧。”

　　　　说话间就把周顾腰间的佩剑抽出来，又一挥袖，砰砰几声，几枚飞刀破空穿过混乱的擂台，钉在了断臂人周围，为他扫清一片干净的地方，擂台周围的人哗然，皆怒视着陆锦年。

　　　　却见陆锦年把周顾的剑扔到了断臂人面前，扇着扇子笑眯眯道，“看见没，擂台上插着的三千两银票，是本公子下得注，本公子赌这位断臂的赢。”

　　　　一枚飞刀下扎着的银票赫然可见。

　　　　“断臂得你可给本公子听好了，赢了让本公子回本最好，若是输了，本公子就把你的尸体剁碎煮熟，当狗粮卖还能回几分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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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拉拢

　　　　擂台周围传来哄笑。

　　　　“原来是个来加注的，三千两银子出手够阔绰的啊，就看看是血赚还是血赔！我赌还站着的赢！”

　　　　不少人也纷纷加注，不过有的是被陆锦年挑起了反抗心理，下注给断臂人的对手，有得则是跟陆锦年一样，跟了断臂人，而跳上擂台，阻挠断臂人的更多了。

　　　　但那些陆锦年都没有理会，转而让周顾带自己继续走。

　　　　周顾不再多言，心中却对陆锦年重新进行了深思和评估，剁碎做狗粮卖了回本是什么梗，一出手三千两还在乎那点银子？此人看着端正，其实也是心狠手辣之徒吧。

　　　　穿过重重混乱，陆锦年在周顾的指引下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内橘黄色的烛灯跳耀，可以称得上是昏暗，却足够照亮整个房间，让陆锦年看清房间内的情况。

　　　　一张圆桌上，摆放着酒肉，慕容启微笑着看着陆锦年，“楚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陆锦年呵道，“皇子殿下专门给在下塞了在此地相约的纸条，本公子前来赴约，就不要当做巧合在这里恭维打哈哈了，本公子江湖草莽，自问与皇子殿下没什么交集，还请有话直说。”

　　　　“楚公子爽快。”

　　　　陆锦年朝他翻了个白眼，视线却是认真的盯在了站在慕容启身后的人身上，黑衣黑发，面具夜叉，气息绵长高不可及，但又觉得有地方违和，不太对劲……

　　　　陆锦年深吸一口气，眸光闪闪，“魔尊大人？”

　　　　被唤到的人微微转了转头，施舍给了陆锦年一个眼神，而后又避开。

　　　　这个人，果然不是真正的魔尊，陆锦年心下了然，虽然这世上知道魔尊真正容貌，真正身份的人没几个，但大多数都知道魔尊的形象，黑衣、夜叉面具、高手气息，且魔尊亦正亦邪，但江湖上人平时遇见了，都挺好说话的。

　　　　面前这个人不仅待人态度有异，脸上的夜叉面具也和魔尊的在材质和做工细致程度上，颇有差异，相似度顶多百分之八十。

　　　　不过因为这里是默城，实力才是硬道理，陆锦年扫视一圈外面，也没发现一个实力与这个人可以相媲美的，所以不会有人怀疑其身份，也很正常。

　　　　只是见过正版的，再看山寨的，当然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尤其是，陆锦年满头黑线，靠，本公子居然被一个冒牌货鄙视了！可恶啊，真正的魔尊态度多好啊，又是拯救了她落水的悲催命运，又是帮忙找容庆公主的暗道，还任她坑了简含凌一把……

　　　　虽然魔尊应该不知道楚倾故就是陆锦年她，但已经被魔尊实力圈粉了有木有！

　　　　最可气的是，就算是山寨的，这等气势，她也打不过！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慕容启见陆锦年警惕的视线，笑道，“楚公子，坐下谈吧。”偏头看向背后的伪魔尊，“魔尊先生，也一同坐下吧。”

　　　　伪魔尊听从慕容启的话，一同坐了下来，陆锦年暗道，慕容启这是在变相承认伪魔尊的身份，意在告诉她，江湖上这么厉害的魔尊是为他所用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伪魔尊，是慕容启特意找来冒充的，还是连慕容启都不知道魔尊的真假？

　　　　但这点还不能轻易去验证，否则稍有不慎，以这个伪魔尊的实力，捏死她不比捏死蚂蚁难多少。

　　　　陆锦年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慕容启道，“昨日临川画舫上，楚公子为了花魁姑娘出头，就敢与匈奴人动手，本皇子便知楚公子是胆大心细又有能力的人，既然敢单独赴约，大概也能猜出本皇子的一些拉拢之意。”

　　　　“恕在下直言，在下并没有看出皇子殿下的拉拢之意，将约见地点选在三不管的默城，在下反倒觉得是在下哪里得罪了皇子殿下，想在这里无声无息的把在下弄死。”

　　　　默城里聚集的就是一堆嗜血之徒，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何况楚倾故还是个没什么根基的江湖草莽。

　　　　慕容启挑眉，“既然如此，楚公子为何还敢赴约。”

　　　　“回殿下，如殿下所言，在下胆子大，就算死也想死个明白，不知殿下可否为在下解惑，在下究竟哪里得罪了殿下。”

　　　　慕容启仰头哈哈一笑，“楚公子想多了，本皇子是真心想拉拢楚公子的，奈何梁京城里不比我瑞希国，本皇子想敞开与楚公子交朋友，只能选择这里。”

　　　　陆锦年勾唇，“哦，交朋友？”

　　　　“不瞒楚公子说，本皇子欣赏楚公子的为人，愿请楚公子随本皇子回瑞希国，享荣华富贵，甚至许以高官厚禄，只要楚公子想要，本皇子绝不说二话。”

　　　　陆锦年有些感动道，“在下何德何能，能得皇子殿下如此诚待？”

　　　　“楚公子的胆量和武功，楚公子虽然年纪尚小，但总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本皇子看，楚公子虽然对漪香阁花魁多有关照，却是君子之礼，楚公子心系的另有其人，对吧？”

　　　　回忆起她在漪香阁的所做所为，和这位皇子似乎很关注梁京城内的民间八卦，陆锦年很容易就猜到了，慕容启指的人是谁。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震惊，与被戳穿后的不安，“皇子殿下……”

　　　　慕容启摆摆手道，“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楚公子是重情之人，你们二人间的阻碍不小，但本皇子可以一一帮你解决。”

　　　　嗓音里添上几丝急切，“还请皇子殿下赐教！”

　　　　慕容启唇边带上一抹轻蔑，却稍纵即逝，郑重道，“楚公子，本皇子在梁京遇上了点麻烦，如果楚公子可以帮忙的话，事情解决之后，本皇子便把裴钰给你。”

　　　　“楚公子不妨考虑一下，以裴钰的身份、地位，就算你与裴钰再交好，楚公子怎么也得不到他，裴丞相可不会愿意自己最成器的一个儿子，是个断袖。”

　　　　“但若是裴丞相倒了，裴家从高官变为白丁，而楚公子又有钱又势，可以支援裴家，那么裴之贺就算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断袖，却缺不了楚公子的支持，不得不妥协，而这些，本皇子都能帮楚公子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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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擦亮眼睛

　　　　陆锦年假装低头思考，慕容启在一旁循循善诱，讲明利害，陆锦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不能让慕容启失去耐心，方抬起头，拧眉纠结道，“裴丞相是朝廷文官之首，权势岂是在下这等江湖人可撼动的？”

　　　　“而且若是被钰兄知道是在下动的手脚，就算是为了在一起，也难保不会对在下心生怨怼之意。”

　　　　见陆锦年忧心忡忡，担心的却是事情败露了该怎么办，心里又对她看轻了几分，果然是和慕容檀那个蠢货一样，一个是喜欢一个男人，一个是疯狂的爱好美人。

　　　　不过有弱点和喜好才更容易拿捏，“楚公子不必多想，只要楚公子帮本皇子这个忙，本皇子保证裴钰能安安心心的和楚公子在一起。”

　　　　陆锦年眸光一亮，“皇子殿下若能帮在下敲定关乎终身的大事，那便是在下的恩人，在下应该肝脑涂体作为报答，只是在下难免会有疑虑，皇子殿下让在下帮的忙，并不容易吧。”

　　　　“哪里，就是清明节那天，去个地方，帮本皇子杀几个人。”

　　　　……

　　　　陆锦年跟慕容启谈话结束，正准备离开默城，周顾却挡住了她的去路，指着一旁擂台下的赌局。

　　　　断臂人得了把好剑，又抱着必杀死对手的信念，赢得擂台只是时间问题，这会儿对战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连赌局的赌金都被赌徒们瓜分得差不多了。

　　　　周顾可没把陆锦年抽走剑当见面礼的话当真，断臂人捅死对手后，周顾就把剑收了回来，陆锦年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赌赢的银子，因为陆锦年后期乱入赔率增高，三千两银票不仅回本还翻了一翻。

　　　　陆锦年把作为本金的银票换成了没有任何标记的银子，折回了本金，其它的银两全都送给了周顾。

　　　　周顾看着这笔意外之财，有些诧异，“楚公子倒是出手阔绰。”

　　　　“没啥，投机取巧得来的银子，本公子拿着不安心，还不如送给周先生，还能当交个朋友。”陆锦年掂着三千两碎银子的重量，暗道自己多管闲事，自讨苦吃，银子拿着哪有银票方便。

　　　　周顾，“……楚公子真谨慎。”

　　　　“当然啦，本公子惜命得紧。”更重要的是，万一哪天一不小心露出扎了洞的银票，难免不让人想到，陆锦年和楚倾故其实是同一个人。

　　　　碎银子的流通广，辨识度低，所以陆锦年宁可麻烦一点拿银子，也尽量不露出端倪，无端暴露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