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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策天下:王爷欠调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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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瑶心头一惊，林芊芊针对大将军府不是一天两天的，温元先生寿宴上向陆墨亭大胆的袒露心迹，早就闹得梁京城人尽皆知了，宴席上被林芊芊找茬，虽然惊讶，却不至于意外。
且林芊芊找茬的理由就是她跳得绝舞，若是她自己接下林芊芊的挑衅，不往陆锦年身上捋，自然也就没了后来陆锦年不得不硬着头皮登台表演的事了。
可她选择了明哲保身，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同样想看这位嫡姐的笑话，她看不透陆锦年的为人，能借旁人之手打击陆锦年的气焰也是一途，却万万没想到，这些算计在陆锦年看来何其可笑，轻轻松松便化解于无形。
自己苦心孤诣改编的舞蹈，展现风采所得的喝彩、出的风头，就这样盖了过去！
看着那些原本朝自己投来的或惊艳，或探究，或觊觎的视线纷纷向陆锦年转去，陆轻瑶暗悔，本以为祭祀狩猎是个好时机，没想到……这下计划第一步产生的效果要大打折扣了！
不过无妨，接下来还有狩猎呢！
只可成功，绝不能失败！
宴席进行到尾声，便是这次祭祀一行最重大的活动了。
萧文峰浅啜一口酒，龙目微眯，稍显慈祥和温和的望向新科举子们，“接下来便是狩猎了，不知爱卿们与众贵公子、贵女们是否准备好了？”
明轩国尚文崇武，自萧文峰登基后，又大力推进国家的基础教育，如书院和各种私立的启蒙学堂、武馆，只要能教出成绩，都可去当地的县衙领一份补贴。
于是无论是贩夫走卒平门百姓，还是风流贵公子，闺中娇美人，只要想读书识字，或是练习武艺强身健体，都不是难事。
习文通武者不在少数。
往日明轩国的统治者如何，陆锦年不知道，可当今这位，并不愚民，确实很让她欣赏。
史上有多少骄傲自满，却心胸狭隘，希望中央集权完全将黎民控制在手里的统治者，为了不让百姓生出反心，严禁百姓读书识字，使他们继续保持愚昧和不开化，再借鬼怪神话之说，神话自己的地位。
这样的统治者确实能牢牢掌握住自己土地下的百姓，可固步自封，拒绝进步亦是灭亡的开始。
统治者把百姓当做任人宰割的羔羊，别的发展迅速的国家，同样会把这样的国家当做可以取而代之的东西。
广袤的知识和开拓的思想才是发展与强大的源动力。
明轩国并不缺乏这点，正如她当年还是小哑身份的时候，书写的与草原开通商道的计划书，居然真能一步步递到皇上的手里，并给予实施。
所以她才喜欢明轩国，想守护这片土地。
无论心思是否多疑狠辣，萧文峰的初心是好的，有一个好的当权者，国家再怎么，也差不到哪去。
萧文峰的话一出，座下的新科举子和没有官职，或是官职不高的人都骚动了起来。
擅长武艺的武将子孙自不必说，若是有机会直接在皇上面前露一手，被记住了名字，直接被提拔到军营里做一个小队长也未可知啊，要知道武将不像文人一样有科举，可按考试排名，而是直接扔军营里的。
扎扎实实的做小兵熬出头，那要等多久？所以机遇也不可或缺。
科举位列二甲三甲的，人数本来就多，除了本身身份就有来头，家里已经铺好出路的，和体力不好，只会读书不会打猎的，都巴巴的盼望能在狩猎上一展风采。
若是能被皇上记住，夸赞一句“文武双全”，在众位同为二甲三甲的同僚中，也稍许积累些脱颖的资本。
一甲的三人就不说了，本来就是科举的头彩，狩猎发挥好了固然是锦上添花，若是发挥不好，估计会被当做笑柄，笑话一整个官场生涯。
所以保守起见，除非武艺确实出众很有自信，否则一甲的三位是不会参加狩猎的。
而状元洛琛、榜眼陆浅铭和探花沈吟酌都不像是擅长武艺的人，于是便不跟这些人争机会了。
至于参与狩猎的贵女们……虽然民风开化，可习武的女子还是很少，大部分也是觉得狩猎有趣，凑凑热闹。
看看山上的活着的小白兔小麻雀之类可爱的生物，再就是欣赏打猎时，威风凛凛的公子们的英姿，若是心仪的人，或是两家族有意安排联姻的，还能趁此机会增进俊男靓女间的感情。
恩，顺便帮忙捡个猎物什么的……
………………………………
第二百九十七章 你的想法很危险
帝陵后山，被群山环绕出的一片葱绿草坪上，许多侍卫已经搭好了休息过夜用的营帐。
祭祀活动的重头其实就在狩猎上，而狩猎用时长，等众人尽兴归来，也要太阳落山，这里距离皇宫还很远，夜行危险高，不如在帝陵这里住上一夜，索性守陵人常年驻扎，食物水源什么的东西都不缺。
萧文峰换上了一身狩猎穿的明黄猎装，虽然狩猎是为了给年轻人机会，可皇室举办的活动，身为皇上，多少都要意思意思。
一张玄弓朝天拉满，箭羽飞射，直直得射向了天空中一子排开的大雁群。
大雁队伍里的一只被射落下来，立即有捡猎物的小太监跑过去，捧着大雁到了众人面前，一时众人交口称赞。
“皇上文韬武略，实乃我明轩国之福！”
陆锦年摸摸下巴，她只听说当今皇上和她家老爹是发从小皮到大，但由于皇上给她留的印象太过多疑，倒是没想到，皇上同样也习武，且武力目力皆不俗。
那张玄弓制作精良，重量和拉力都上乘，若非经常锻炼，且**强劲到一定程度，是拉不满的。
所以皇上不禁批阅奏折，制定国策，殚精竭虑，夙兴夜寐，还能抽得出空来锻炼身体么？
怪不得很少出入后宫，原来是根本没有时间啊。
不过今上最幼的皇子才刚学会走路，皇上您无论各种意义上来说都还真勤勉。
陆锦年抽抽嘴角，先前被她派出去摸附近情况的沐书和沐画便回到了她身边，陆锦年会意的走到了远离众人的位置上。
沐书扫了眼四周，悄声在陆锦年耳边道，“小姐，沐棋训练出来的人，都在这里充当着侍卫，一会儿要和参与狩猎的人一起上山。”
狩猎比的自然是谁猎到的猎物多，参加的人，不是即将要为朝廷出汗出力，满怀抱负，满腹经纶的新科学子，就是当朝大臣家教养出，寄予厚望的公子小姐，再有就是皇室的宗亲子嗣，以及几位皇子。
身份一个比一个矜贵。
这些贵人们狩猎，总不能真让他们自己去捡猎物，再者，万一遇到危险的野兽，他们这些人怎么自己脱身？
这些人若是出了什么事，就算是为国祈福的祭祀，萧文峰也不好交代，所以以防不测，狩猎的时候，都会带上自己的侍卫帮忙，而皇上也会每人派一个御林军协助。
一是御林军比寻常侍卫经验丰富，遇上危险可更快做出反应，二是公平起见，要是那些人自己的侍卫帮忙动手打猎，比赛可就有失公允了。
可别的不说，新科学子们还是贫寒毫无家族根基的较多，哪里有自己的侍卫，就算有，也草根浮萍为多，算不得一份保障，且与贵家子比起来单薄太多了。
沐棋训练出来的那一批人，就是来填充新科学子们侍卫单薄不足的。
陆锦年眯起双眼，“皇上特意训练出这些人来送死，莫非是知道慕容启的重点击杀对象就是新科学子？”
且不说皇上哪里来的情报，慕容启又是找江湖人厚赏请他们来杀人，又是使用煌丹秘药，搞那么大阵仗，目的怎么想也不单纯。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或许是慕容启要做的事之一？”沐书蹙眉，很是不解，也很不以为然，“杀那些还没得到重用的学子有什么用？慕容启若真能让人潜进帝陵范围之中，直接埋伏萧文峰和满朝文武大员不就行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君是一国首脑，而臣是执行首脑任务的中枢，这两者都没了，这个国家的各个机能都将瘫痪，无法维持正常的运转，必然导致大乱。
陆锦年抽抽嘴角，“沐书，你的想法很危险呐。”按这个想法，能一举击杀成功，对瑞希国来说是不错。
可，你以为明轩国的皇上是吃素的嘛？皇上身边的可不乏高手，单看冷颜大叔掖雄先生就知道了，没个几十上百的高手怎么可能杀得干净？
若是杀不干净，被明轩国逮到由头反扑过去，可不单单是与瑞希国撕破脸那么简单了。
明轩国对瑞希国是忍让颇多，那都是在自身利益不受损，而大国保有实力比拼上确实不如对方所致，本身还是很硬气的，然而对方都要干涉动摇明轩国的天下了，怎么还能忍气吞声？
与成功相比，失败的风险太大，瑞希国脑袋短路了才敢这么做！
不过如果瑞希来使是摄政王慕容天岳，而不是皇子慕容启的话，陆锦年倒是会觉得沐书所言的可能性会提高些，可现在大概是不会的。
沉吟片刻，陆锦年缓道，“新科学子若是大量死伤，对明轩国的发展可是不利的啊。”
寒窗十几载，一朝入朝堂，不说求功名利禄从此光宗耀祖的所有人都有的私心，为国效力，流芳百世，是人皆存的至高理想。
今年新科举子的余温还未在民间散去，这些人才刚刚跨进理想的第一步，就被一刀嘎嘣了，这反差可真刺激坏了。
沐书嗤道，“那又如何，来年再补一场科举，选拔人才出来，也是同样，若是担心那些学子们胆小惜命，因此畏缩不出，便悬以重金，我倒不信，无人不为功名、权势、金钱、美人心动。”
陆锦年沉默片刻，漂亮的狐狸眼微垂，将忧思收敛，“到底名声不好，皇室眼皮底下杀学子，这是挑衅，再者。”陆锦年抬头定定的望着沐书，嗓音低沉蕴意复杂，“沐书，别把人命看得那样轻”
又来了。
沐书看着身前身量纤细，却从骨子里散发着坚定的少女，觉得她很是矛盾。
临战对敌的时候，从未见她手下留情过，杀伐果断，手段狠决。
但大多时候，她都在想如何权宜的减少杀戮。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沐书根深蒂固的思维理念，不耐烦与他对着干，最终被他灭的人是蝼蚁，那些一不小心被战乱波及而死的人亦是蝼蚁。
他没必要为区区蝼蚁多费心力，陆锦年这种矛盾的仁慈完全是多余的。
………………………………
第二百九十八章 将军，你很皮呀
相处这几年，陆锦年也还算明白沐书是什么人，看他表情不屑又嫌弃，却又缄口不言，大概就知道他在心里鄙视自己了。
陆锦年也不在意。
没人比她自己更明白，她不是一个仁慈善于宽恕的好人。
她也曾轻贱人命，也曾打砸抢烧，如地底最阴暗的老鼠一般，她本是没有正邪好恶的偏好的，她最擅长的就是不择手段的活下去。
只是那个把她带到光明和温暖之中的人告诉她说，别把性命看得太轻，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他好像始终都在践行他的为善之道，光芒万丈正气十足，如无所不能的盖世英雄，虽然他最终还是为了别人把自己的性命给丢掉了。
可那时，与悲伤其性命消逝相比，更多的反而是赞叹他能求仁得仁。
成就了她那一年夏季里，漆黑夜空中，最灼热的一场烟花。
若黑暗与我同行，那便让我成为照亮所有的光吧！
飘忽了两辈子，连同那人爽朗帅气的笑靥都模糊不清，可有些东西，已经潜移默化融入血液，成了她自己的东西，是她不违背本心所奉行的，自己的道。
陆锦年微微一笑，煞是灿然明丽，生机勃勃。
“万物生为本。”
“我不能背弃本。”
沐书愣了愣，无端有些气闷，就算因为沐画，在陆锦年身边充当手下，他也自恃甚高，可她从未因为他的态度而不平，甚至去说些什么，只要有好好的完成她交代的事，就连手段也不闻不问。
他开始还以为这是她有自知之明，后来才渐渐明白，她一直悠然寡淡，其实什么都了然于心，只是不说罢了。
正如现在，她不与自己辩驳，更不论她与自己间的坚持孰对孰错，可她不是没有辩赢自己的能力，她只是不强迫任何人接受她的想法，亦如她也不会因为各种外界言论因素，而放弃她的坚持一样。
可也是这样的不说，反而让沐书觉得，自己有哪里错了。
错？他怎么会错，他所向睥睨，自有目空一切，视众生为蝼蚁的资格，怎么会错？
一定是在这里跟陆锦年呆太久了，早日了结这里的事，带沐画回去才是正经！
不再延续这个话题，沐书道，“现在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这个呀，”陆锦年摸摸下巴，视线环顾了一下营帐与周围环山的距离，“沐书，狩猎我也去参加，顺便看看山里的地形方位什么的，总觉得帝陵有哪里觉得怪怪的地方，你和沐画就守在营地附近，保证这里的场面不失控。”
只知道慕容启要搞事，却不知道要搞什么事，虽然猜测和预料的方案不少，可是……多留一分准备，别往最糟的方向发展吧。
沐书点点头，带着沐画去了大将军府的营帐附近。
宋逸在人群里巡视了半天，才发现从远处磨磨蹭蹭走过来的陆锦年，招招手，坏笑的打招呼道，“阿锦，感觉怎么样，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接下来要不要跟本将军一道？”
陆锦年白了他一眼，“你是说狩猎跟你一起？有什么好处？”
宴席上跟宋逸一道，他确实能帮她推了登台表演，也就没有之后那么多麻烦了，可是狩猎呢？参加的贵女本来就少，本就没什么麻烦。
宋逸义正言辞，“那还用说，咱们兄弟俩出场，一定是狩猎最多，获得头筹的！你不知道么，狩猎的第一名赏赐兵器玄冥剑，那可是明轩国开国皇帝所持的佩剑，是剑中至宝！”
陆锦年鄙视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有目的，可是开国皇帝的佩剑，如此贵重且寓意不凡，拿出来做赏赐，真的没问题么？今上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逸兄，狩猎往年的赏赐也这么……丰厚么？”陆锦年踌躇一瞬，选择了一个较为贴切的措辞。
“不知道，我不管，反正这把剑我很中意，阿锦帮我！”
这浓浓的撒娇小屁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将军，你很皮呀！
不过到底是阔别多年的兄弟……好吧，还是因为当年诈死的事，陆锦年很心虚，所以一定程度上的包容还是可以的，而且玄冥剑，听起来就不错，宋逸得到的话，还能借来耍一耍。
见陆锦年虽然一副好想打死他的表情，却还是同意了他的提议，不觉会心一笑，对，没错，就是这样，虽然奖品什么他确实想要，可他带兵打仗多年，早就不是争着出风头，没有耐性的小屁孩了。
最重要的是，他刚才可扫见宴席时一直消失的怀王出现了，早听闻怀王身体不好，也不知道狩猎会不会参加，若是不参加，陆锦年也不参加的话，可不是创造了他们悠哉独处的时间？
若是参加，狩猎是可以自由组队的，与单独行动相比，皇上也更欣赏团队合作，要是怀王这不要脸的小婊砸可怜兮兮的找上小哑，小哑可不就要被拐走了？
宋小将军以为，最好的方式就是确保自家兄弟参加狩猎，且和自己组队，杜绝与别人接触的可能。
然而还不等宋小将军表示自己计划通，就听那边仁贵公公嚎了一嗓子，“有意参与狩猎的公子小姐们这边请，今年皇上更改了狩猎规则，所有人都要随机组队，每组六人请诸位来洒家这里抽签，抽到写有相同数字的便是同一组。”
宋逸整个人都不好了，规则什么的，什么时候改不好，偏要这时候改！
陆锦年噗嗤一笑，拍拍近乎石化的宋逸，“咳咳，逸兄莫急，咱们去抽签，说不定侥幸还能一组呢，就算没能如此幸运，咱们分别努力，不是为拔得头筹增添一份可能和保障么？”就算宋逸没获得第一，不还有她嘛。
不过，又是拿出开国皇帝佩剑做赏，又是临时更改狩猎规则……偶然的巧合？不，怎么想都不太正常，应当是皇上得知了什么消息，才故意放出的饵么？
陆锦年抬头，眯眼瞧了瞧太阳的方向，午后的阳光不似正午那般刺眼，柔和的光晕环绕着太阳，普照温煦，即便如此也仍有阳光找不到的细碎阴影存在。
正如摆在陆锦年面前的状况，阳光之下一览无遗，可无法否认，此间隐秘颇多呀。
………………………………
第二百九十九章 还有这种操作？
营地的主营，是皇上和皇后落脚的营帐。
四处守备也最为严密，萧文峰射完大雁，便收了弓箭回了营帐，坐在铺着厚实毛毡的软塌上，手里捻着信纸，一面端详，一面扶额叹气。
易绮嫣款步上前帮他捏了捏肩膀，“皇上，可是又有愁人的消息了？”
“愁人，倒是真有点发愁，”萧文峰苦笑的将信纸折起来，在点燃的烛台上烧掉，“那位已经搜集齐了切实的证据，这两日便会赶过来朕怎么会有那么不省心的孩子。”
易绮嫣对这个问题，只能温婉的笑了笑，并不做言论，皇上所指的不省心，自然是在朝廷上，后宫不可干政，更何况是妄议储君了，即便是她，至今也不明白皇上所属意的储君到底是谁。
“皇上说的那位可是”为了不提到什么敏感的话题，惹了萧文峰发怒，易绮嫣聪明的调转了话题，“陆大将军可是又要闹了。”
萧文峰呵呵一笑，“是啊，所以皇后可不要说出去，被陆墨亭那家伙知道了，可是不得安宁。”
“那么今天的事”易绮嫣还是有些担心，虽然皇上掌握了很多动向，可那些人可是要
“皇后放心，不会有事的。”萧文峰拍拍她的手背，安慰一番，示意她不要流露忧虑，被人看出端倪，才道，“说起来，夙儿从宴席开始就不见了踪影，不知有没有好好吃东西，现下是在哪。”
易绮嫣眉头微动，皇上平日就念叨怀王，她只当皇上与其早逝的皇兄萧承予关系好，对皇兄唯一的儿子多有怜爱，因为萧夙很小的时候就独自去了封地汴州，皇上膝下又陆续添了新丁，倒没往他处想。
可是怀王回来之后，越来越觉得不对，祭祀这么大事，怀王莫名消失，皇上注意的却只是怀王有没有好好进食？
作为枕边人，又是一国皇后，易绮嫣比旁人更了解皇上的多疑，可皇上竟然如此相信怀王，都不过问他消失的那些时间是去做了什么皇上是否对怀王太过信任和关切了？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易绮嫣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皇上是否准备培养怀王，下一任的储君或许
不等她揣测完，一直隐藏在营帐内的掖雄突然出现，雪发披肩，周身冰冷的气质几乎凝成实质，“回皇上，怀王现在已经在外面了，具体去做了什么，并不知。”
萧文峰只是点点头，笑道，“在就好，不知道叔父我给那小子安排的惊喜，他喜不喜欢。”
易绮嫣诧异的看向掖雄，在此之前她没见过此人，对掖雄的打扮和容貌也是陌生的，可令她震惊的除了掖雄看起来比皇上也大不了多少的容颜，却已是一头白发之外，那便是他的身材和形象，像极了另一个人。
不不不，那人分明已经死了，一定是巧合。
易绮嫣摇了摇头，定了定神，却发现萧文峰和掖雄都在看着自己，端起如常的笑意，易绮嫣道，“皇上为何如此看着臣妾？”
“就是你想的那样。”萧文峰微微勾唇，很是轻松的就承认了。
饶是身为皇后，见识过无数大场面的易绮嫣，听见这话，也不由呆住，脑子轰得一声停止了思考的能力。
“皇、皇上这位就是”
“朕告诉皇后，是相信皇后，想来皇后也不会辜负朕的信任，泄露出去吧。”
“臣妾明白。”易绮嫣浑浑噩噩的看向掖雄。
掖雄表情淡淡，又有些苦涩和无奈，“好久不见。”
天！
竟然是真的！
这个面目全非往昔的人居然是！
陆锦年盯着自己抽签上的数字，肆，四通死，真不是什么吉利的数字啊。
宋逸抽到了叁拾陆，果真没在同一支队伍里，正蹲在一旁树底下画圈圈。
陆锦年深觉好笑，摇摇头不理他，四处搜寻与自己数字相同的同组人。
“锦儿姐姐！”
七皇子萧昀蹦蹦跳跳的飞扑过来，陆锦年扫了他一眼，连忙伸手挡住了他要抱过来的动作。
这臭小子也不知为何这么粘人，再加上之前在树屋的事，陆锦年端着一百零一号的笑，“七皇子殿下，臣女没那么大胸怀，殿下还是另找晨嘉公主或是南枝小姐玩吧。”
萧昀吐吐舌头，“锦儿姐姐，昀儿错了嘛。”
“七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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