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为后:帝君独宠小娇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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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什么，让他们这般开心。

　　　　“小主，南巡名单定下了，上面有你的名字。”小果子得意道，“这下看谁还敢不敢说我们小主失宠了。”

　　　　“有我？”一瞬间，汐澜的笑容僵在脸上，“怎么会有我？莫不是你们在寻我开心吧？”

　　　　凌子墨怎么可能会让她同去？

　　　　“怎么不会有你？”阿夹撇撇嘴，“这种事我们哪会胡说。再说，皇上对你那么好，没有你的名字才奇怪吧。”

　　　　“可是…”话到嘴边，汐澜却突然惊觉，原来在不经意间，所有人都已把她当作了皇帝最宠爱的宫嫔。

　　　　“可是什么？”阿夹不解地看着汐澜。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汐澜不仅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高兴，甚至眉目间还隐隐带着些愁绪。

　　　　难道她不想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同出游？

　　　　“没什么。方才听到这个消息太高兴，一时之间有些忘乎所以了。”汐澜见众人对她的说辞仍持狐疑的态度，便只能靠转移话题来弥补自己方才的失态。

　　　　汐澜勉强笑笑，“你们可知都有谁能随皇上南巡？”

　　　　她仍抱着一丝侥幸，也许，大多宫嫔都被他带了去？

　　　　“皇上这次只只带了四人，齐贵人、楚贵人、何美人，还有一个就是汐澜你了。”

　　　　她们四个人…还真是最坏的组合啊…

　　　　纵使心中有百般苦楚，但皇上是谁也不能忤逆的，不管想不想，都得去。

　　　　“汐澜，你是不是不想去？”采薇一向心细，见汐澜神色恹恹，便猜到了她有不愿的想法。

　　　　“怎么会，能与皇上同去，是我莫大的福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汐澜眉峰一蹙，“楚贵人、何美人都与我不和，我担心路上她们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落了皇上的面子，到时大家都不好过。”

　　　　汐澜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替自己高兴的。

　　　　并且自己若是去了，伺候她的人也可以同行，这对于久处深宫的他们来说，确实是喜是一件。

　　　　她不忍他们失望，同时，方才所说，也确实是她心中之忧虑。且宫中还有大半妃嫔未去，这些人，也必定会恼她。

　　　　锋芒太过，未必是什么好事。

　　　　这，叫她如何不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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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雪中赏景

　　　　片片晶莹的雪花在空中旋舞、纷飞，又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

　　　　汐澜静默地伫立在窗前沉思，任凭寒风带着雪花吹拂在她的面庞上。她的眼中，是化不去的忧色。

　　　　“三日后，就是启程的日子了。”喃喃自语声，似被风雪掩埋，连她自己也听得不真切。

　　　　“汐澜，你怎么站在风口处？”采薇责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有些闷，想透透气。”

　　　　采薇将窗户掩上，拿起挂在手臂上的披风替汐澜披上，“透气好歹把披风披上，穿得这般单薄还吹冷风，你真当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

　　　　“我哪有这么弱不经风，以前在浣衣局的时候，每逢冬日便冷得不行，不也挨过来了？”汐澜笑笑，采薇的关怀，让她心中一暖。

　　　　“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候没有条件，自然只能强忍着，现下栖雁阁不缺这些，又何必再为难自己？”系好披风的带子，采薇又去寻了暖炉塞进汐澜手中，“你若觉得闷，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好啊。”汐澜眉眼弯弯，“难得采薇姐愿意陪我出去。”

　　　　低阶的宫嫔，除非皇上特许，是不能坐轿子的。想去哪，便要自己步行。

　　　　不过汐澜与采薇往日吃惯了苦，因此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也不会让她们觉得步行有什么受不住的。

　　　　“好香啊。”轻轻一嗅，芬芳馥郁，“采薇姐，我们那边看看吧。”

　　　　遥遥看去，汐澜所指，正是御花园的方向。

　　　　“御花园？”采薇蹙眉，“去那儿会不会遇到…”她担心，若是遇上蓄意刁难的人，难免发生冲突。

　　　　“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大冷天的，谁还三天两头地往御花园里跑。况且这些日子她们都在忙着‘偶遇’皇上，更没空赏花了。”汐澜拉着采薇，兴冲冲地朝那边奔去。

　　　　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天底下的巧事，偏偏真有那么多。

　　　　与汐澜想法一致的，不仅有，还不止一个。

　　　　“皇上，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还下着雪，您仔细着凉。”安德顺心里苦，昨日风和日丽，主子在御书房里看了一天的奏折，今天下大雪了，他却要出来散心。

　　　　这要是着凉了，左右还得是他来背锅。

　　　　“安德顺。”凌子墨驻足，“朕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看着主子那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安德顺心里不由发虚。

　　　　“自打你随朕入宫后，你就变得越来越胆小怕事了。”凌子墨从披风下探出手，随意地拂去领毛上的雪花，“以前在宫外的时候，你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怎么到了这里，连着凉这种小事也要唠叨半天？”

　　　　安德顺尴尬笑道，“奴才这不是担心您的身体嘛。”

　　　　“担心我的身体？”凌子墨挑眉看向他，“以前这样的大雪天我们不也经常出去？寒潭都泡过，你还担心这点雪花儿？”

　　　　“主子！”安德顺听他言寒潭二字，瞳孔骤然一缩，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您…”

　　　　他话未出口，便被凌子墨打断，“行了，走吧。”

　　　　“喏。”看着他离去的单薄背影，安德顺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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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御花园听琴

　　　　“原来是满园的梅花开了，怪不得大老远就能闻着那股清香。”汐澜伫立在梅园门口，从她这里向园中望去，恰巧可见满园寒梅，傲雪凌霜。

　　　　“采薇姐，你怎么了？”见采薇一直停留在门外数步之遥处，汐澜便又回过身来唤她，“你以往不是最爱寒梅吗？怎么这会儿却不愿进来？”

　　　　“汐澜。”采薇神色犹疑，“你有没有听到琴音？”

　　　　汐澜愣住，“琴音？”

　　　　见采薇神色认真，汐澜也不由随着她一起屏住呼吸，细细聆听。

　　　　阵阵寒风中似乎真的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琴音。

　　　　是谁，在弹琴？

　　　　“我们去看看吧。”虽已大约猜到是某个宫嫔在此弹奏，但好奇心使然，汐澜还是忍不住拉起采薇循着琴音而去。

　　　　越近，便听得越清晰，也越发觉得琴音美妙。恍若仙音入耳，遥不可及。

　　　　“这么好听的曲子，应当只有楚贵人那双玉手才能抚出来吧。”看着不远处亭中被轻纱隐去身型的女子，汐澜喃喃赞叹。

　　　　“人各有所长，你不要太过在意。”采薇怕她心中自卑，不由劝慰。

　　　　“这些道理我懂，我不会太过在意。”汐澜轻声笑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何必处处与人比较，活在别人的阴影下。方才不过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她确实没有想过要去和别人比什么。

　　　　突兀地，一阵抚掌声传来，打断了琴音，也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浅芹的琴，弹得越发好听了。”循着那玉磬般的声音望去，那身披玄色九龙披风，风姿翩然的人，除了凌子墨，还能有谁。

　　　　楚浅芹自然也反应过来了来人是谁，急忙起身拜见，“浅芹参见皇上。吾皇万福金安。”

　　　　“浅芹不用多礼。”扶起楚浅芹，凌子墨并未立马携佳人离开。只见他眸子兀地一转，竟朝着汐澜的方向看来，“原来汐澜也在，怎么不过来。”

　　　　知道他已发现自己，汐澜也不好再装没注意，只能领着采薇从树丛中过去请安，“汐澜参见皇上。吾皇万福金安。”

　　　　见到汐澜，楚浅芹面色一沉，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她在这儿弹琴引得皇上前来，接下来本该是两人赏雪听琴美好时光。可现在却偏偏多出个颜汐澜，坏她好事。

　　　　察觉到楚浅芹面色不善，汐澜又立马转身向她请安，“参见楚贵人。”这下，楚浅芹想要借题发挥，也没机会了。

　　　　“这大雪天的，颜常在怎么到处乱跑，当心感了风寒，过几天南巡路上不好受。”楚浅芹斜眼睨着汐澜，语气嘲讽。

　　　　听她这阴阳怪气的口气，汐澜也知她是在故意找茬，“汐澜只是嫌屋里闷的慌，出来透透气。楚贵人不也出来了？”

　　　　“哼。”楚浅芹冷哼一声，“弹琴讲究的是意境，这样的天气正好适合我练琴。”

　　　　她言下之意便是，汐澜无才无德，大雪天出来透气，不过是装模作样。

　　　　“楚贵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汐澜面色平静，语气亦无悲喜，“皇上也不会弹琴，不也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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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未宠先骄

　　　　汐澜这话，让楚浅芹瞬间面色煞白，她刚刚只顾着嘲讽颜汐澜，却把皇上一起骂了进去…

　　　　“皇上，我…”楚浅芹一时间也想不出该怎么解释，急得双目微红，泫然欲泣。

　　　　可当她仔细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嘴角微弯，双目含笑，哪有半分生气的模样。

　　　　“浅芹怎么了？”凌子墨好听的嗓音一如开始时那般温和。

　　　　见他这样，跟在后面的安德顺不由腹诽，主子装得可真像。刚才那话这么明显，谁没听懂？

　　　　“没、没什么。”一向精明的皇上竟没听懂，楚浅芹暗道侥幸。不过她转念一想，也许不是皇上没听懂，是故意护着她？

　　　　思及此，楚浅芹心中得意，嚣张的气焰再次上涨，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挑衅地看着汐澜。

　　　　这下不止深知凌子墨脾气的安德顺觉得她傻，就连汐澜也怀疑，楚浅芹的智商，是不是仅仅在于弹琴。

　　　　帝王面前，岂容他人放肆？

　　　　恃宠而骄，本就是大忌，更何况她这儿还没宠，就先骄上了。

　　　　见她们两人争锋相对，凌子墨那双秋水潋滟的眸子笑意更深，看来今天出来果然没错。

　　　　发现主子眼中暗藏的笑意，安德顺哀叹，主子的妃嫔还真是可怜，怎么就遇上这位爱看她们掐架的主。

　　　　“浅芹方才弹的是是什么，怎么从前没听过？”凌子墨这一开口，让本就诡异的气氛变得更诡异了。

　　　　一向高冷不爱搭理后宫妃嫔的皇帝陛下，竟然会主动开口询问她弹的什么曲子？

　　　　楚浅芹懵了一瞬，随即又欣喜若狂。这是不是证明，皇上是对她有意思的？

　　　　“回皇上，这是家父新作，浅芹也是第一次弹。”她满心欢喜地看着凌子墨，期待着他的赞赏。

　　　　谁知凌子墨闻言，只是淡淡点头询问汐澜，“汐澜觉得如何？”至于楚浅芹期待的夸赞，半句没有。

　　　　闻言，汐澜抬眸狐疑地看了凌子墨一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无论怎么看，他都是一个表情，摸不清他的意图，汐澜只能选择最保守的办法，实话实说，“楚贵人弹得很好。”

　　　　“朕也觉得。”凌子墨忽然弯眸一笑，“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此话一出，汐澜吓傻了，楚浅芹怒了，安德顺在一旁默默摇头，所有人神色各异，面色讶异。

　　　　同时，所有人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怒火滔天的楚浅芹。作为主要被攻击目标，即便隔着一个凌子墨，汐澜也能感受到来自楚浅芹的怒视。

　　　　那眼神，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咳咳…”不得已，安德顺只好出来打破僵局，“皇上，您不是说要召见徐大人吗？看这时辰，徐大人应该快到了。”

　　　　“唔…是差不多了。”正事为先，凌子墨无意多留。

　　　　见主子打算离开，安德顺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可这心刚要放下，却又被凌子墨另一句话吓得直接坠入地狱。

　　　　“上次南国进贡品的那对翡翠镯子不错，朕觉得浅芹和汐澜有缘，不如一人一只。”

　　　　气氛，再次重回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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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楚浅芹不受宠

　　　　目送凌子墨离开后，汐澜也准备打道回府，不再多留。可偏偏，有的人咽不下这口气。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楚浅芹对于这个坏了她好事的人愈发憎恶。

　　　　“怎么，楚贵人还有事？”汐澜语气淡淡，一双眸子波澜不惊。

　　　　凌子墨那句“楚浅芹得罪了就得罪了，她也就那样。”一直被汐澜谨记于心。

　　　　既然楚浅芹不是什么得罪不得的人物，那她来找茬，汐澜也不会笑脸相迎。

　　　　“呵！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楚浅芹怒极反笑，“谁让你来御花园的？！”

　　　　“楚贵人说笑了，这御花园又不是什么限制出入的地方，哪怕是宫婢也可来此，我为何不能来？”汐澜嗤笑，这般不知收敛的人，在宫中，迟早会断送自己的性命。

　　　　比起齐淑雅那“笑面虎”，楚浅芹的道行可就差了太多，难怪凌子墨会说那样的话。

　　　　“你！”楚浅芹气结，“就算你能来，可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候来！为什么偏偏要来梅园！你敢说你不是来争宠的？！”

　　　　“此言差矣，汐澜并不知晓皇上今日会来梅园。既然不知，又何来争宠一说。”此话出口，汐澜特意咬重“争宠”二字。

　　　　也不知楚浅芹是心直口快还是太傻，这样的话，她也敢明目张胆地说出口。

　　　　在汐澜的可以提醒下，楚浅芹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只能怒目而视。

　　　　“既然楚贵人问完了，那汐澜便先行告退。”汐澜面对怒不可遏的楚浅芹福了福身，自行告退。至于身后楚浅芹愤怒的叫嚣，她权当做没有听见。

　　　　这样的性格，真是可惜了她那双芊芊玉手。

　　　　“汐澜，那楚贵人毕竟是正六品的贵人，如今宫中就数她和齐贵人份位最高。你今天这么做，真的没有关系吗？”回到栖雁阁中，采薇仍有些担忧汐澜今日所为。

　　　　汐澜拿起茶壶倒了杯热水递与采薇，轻笑道，“采薇姐，你以前常说我不懂得察言观色，怎么今天你也犯了这样的错误。”

　　　　采薇不解，“什么错误？”

　　　　紧握茶杯，汐澜盯着那袅袅云烟看得出神，“难道你没瞧出来，皇上对楚浅芹，没有半分喜爱。否则他怎会把我牵扯进去，无端分走她一半的赏赐？”

　　　　采薇默然。

　　　　是了，一对玉镯送人，哪有拆开来送的道理？

　　　　“皇上还真是把楚贵人当作玩物一般耍得团团转啊。”

　　　　“采薇姐这话，又错了。”

　　　　“为何？”

　　　　汐澜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这后宫，包括你我，哪一个人不是皇上的玩物？帝王面前，谁都谈不上高贵二字。”

　　　　“汐澜，别这么想，至少他对你…”看着眼前的人，采薇不由心疼，曾几何时，她也是个无忧无虑、天真懵懂的小姑娘。

　　　　如今，却被这纷乱俗世磨平了棱角。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汐澜轻抿一口杯中的茶水，轻快道，“快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南巡。我们出去了一天，也不知阿夹他们有没有把东西收拾好。”

　　　　说着，就拉起采薇的手，“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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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迟到

　　　　大雪初晴，难得一见艳阳天。

　　　　清晨第一缕阳光乍现，便可见浩浩荡荡的车队自午门排开，不见边际。

　　　　安德顺命两个太监放好车梯，小心扶着凌子墨到，“皇上，您当心。”

　　　　见皇上已到，内务府的高公公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惶恐不安，快步上前，伏在安德顺耳旁悄声道，“总管，还有位小主没到。”

　　　　闻言，安德顺蹙起眉头，还有人没到？这人还真是胆大，莫不是要让皇上等她？是谁如此不懂规矩？！

　　　　“是谁？”安德顺不悦开口询问。

　　　　“回总管，是…”高公公踌躇片刻，“是颜常在。”若非情不得已，他实在不愿得罪那位恩宠加身小主。

　　　　“她？”安德顺一愣，在他的记忆里，颜常在并不是个不守规矩的人，怎么今日如此唐突？

　　　　“怎么回事？”刚踏上车驾的凌子墨见两人嘀嘀咕咕、面露难色，便转身随意询问了一句。

　　　　“这…”安德顺为难地看着主子。

　　　　“嗯？”

　　　　算了，顺其自然吧，“内务府的高公公来报，颜常在还未到。”

　　　　“还没到？”凌子墨凤目一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安德顺心中一惊，这表情，是要发怒？

　　　　一旁的高公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心中叫苦连连，本以为随皇上南巡是个好差事，没想到却是这副光景。还未出宫，便触怒了龙颜，这会儿，他心里已将那个迟到的颜常在骂了千百遍。

　　　　“那就等等她吧。”说罢，凌子墨便低头踏入车厢内，不再理会两人。

　　　　两人闻言均是一愣，面面相觑半天，高公公率先打破沉寂，“总管，方才皇上的意思是…？”

　　　　“咳咳。”安德顺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板着脸训斥道，“皇上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还不赶快去催！别让皇上久等。”

　　　　骄阳渐渐升高，刺目的光溢满了整个院子。汐澜不适地皱了皱眉，缓缓张开双眼，即使隔着纱曼，她依然能感受到光亮。糟了！什么时辰了？！

　　　　“哐当！”门自外由内被大力推开，“汐澜，不好了！”阿夹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已经巳时了！”

　　　　什么？！巳时了！

　　　　按照规定，宫嫔们辰时就该去车队处候着，等御驾一到，便可启程。

　　　　昨日内务府的人千叮咛万嘱咐，绝不可迟到！而她，却晚了整整一个时辰！

　　　　汐澜赶忙下床披上衣服洗漱，“怎么回事？采薇姐他们呢？都睡过了？”

　　　　“都睡过了！”阿夹替汐澜理着头发，面色焦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睡得特别沉，若不是今天天气好，阳光刺目，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汐澜蹙眉，怎么会这样？一个人睡过头尚且可以理解，可是所有人都…

　　　　还不等她细想，就被小果子乍乍呼呼的惊呼打断了思绪，“小主！内务府的人来了。”

　　　　此刻，小果子身后站着的，正是方才跟安德顺汇报情况的高公公。

　　　　虽说是来催人的，可高公公却不敢摆什么大架子，皇上亲自等候的人，岂是他可以随意开口斥责的。

　　　　可不催吧，又怕皇上等得急了。

　　　　高公公心中，真是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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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记恨在心

　　　　“高公公，让您久等了。”好在要带的东西都是提前收拾好的，不过一刻，汐澜等人便收拾好了妆容。

　　　　“哪能啊，您是主子，奴才等在这儿是应该的。”高公公嘴上客气，可心里早就急得不行了，他甚至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去皇上身边。

　　　　“不说这些虚的了，咱们快走吧，可别让皇上久等。”高公公心里急，汐澜心里也急，不比他差半分。

　　　　御驾边，安德顺仰着脖子不停地向高公公离去处张望，神情焦急。忽然，人影绰绰，一行人自道路的尽头急步赶来。

　　　　“皇上，颜常在到了，咱们是否即刻出发？”安德顺立于御驾窗边，微微倾身恭敬询问。

　　　　“嗯。”淡漠的声音带着鼻音，昭示着主人的漫不经心。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汐澜一行人的身上，无人知晓，随行的某一处车厢内，何欣妍已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沉浸在颜常在迟到的喜悦中的何欣妍从车队迟迟不肯出发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如今的情形，无疑是证明了她的猜测。

　　　　“姓颜的，我与你势不两立！”何欣妍恨恨地盯着那道急忙赶来的身影，咬牙切齿。

　　　　皇上，竟然生生等了一个七品常在半个时辰！

　　　　她凭什么？！

　　　　“小主，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伍怡小心翼翼地向何欣妍请示，生怕她又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还能怎么办？！事到如今，我们也没办法阻止她随行南巡了。”何欣妍拽紧了手中的绢布，冷笑道，“不过她就算跟来了又怎样？下一次，我定要叫她好看！”

　　　　“主子的意思是？”难不成小主又有了新主意？

　　　　“这一路上，我们再给她些颜色瞧瞧。”何欣妍指尖轻轻抚过自己鬓角的发丝，面色阴寒。

　　　　“可是我们昨天才给她下了迷药，她恐怕会提高警惕。”伍怡面露难色，“况且…”

　　　　“况且什么？”

　　　　虽然这话说出口会触怒小主，但性命攸关，伍怡不得不提醒道，“况且皇上对颜常在…不错，我们刁难她如果被皇上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没用的东西，你怕什么！”提到皇上的态度，何欣妍瞬间怒容满面，“皇上再宠她也不过是个宫女出生的常在！你以为麻雀想变凤凰是件容易的事？”

　　　　说罢，又冷冷笑道，“况且还有齐姐姐呢，有她出谋划策，弄死一个颜汐澜算什么难事？”

　　　　她就不信，经过此事，齐淑雅还能忍得下来。

　　　　何家鞍前马后地追随齐家这么多年，她入宫后亦是常伴齐淑雅左右。她自然知道，齐淑雅此番入宫，是冲着皇后的位置去的。

　　　　既然如此，那她定然容不下这个特例存在。

　　　　“奴婢明白了。”何欣妍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