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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后:帝君独宠小娇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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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已经全部打点好了，咱们随时可去夜阑宫。”素荷立于齐淑雅身侧三步之远，垂首恭敬道。
“好。”齐淑雅轻点臻首，“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便动身动身过去吧。”
“诺。”
此去，除了掌灯的素荷，齐淑雅并没有再带其他人。
这事，牵扯极深，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初秋的天，已经有枯萎凋零的叶从枝头飘落，虽然数量不多，但在夜阑宫这样的偏远凄清之地，也足以在路上铺成薄薄的一层了。
做工精细的绣鞋踏在枯叶铺就的无人小道上，“莎莎”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这还真是个鬼地方。”齐淑雅蹙眉，同时从云袖中探出芊芊玉手，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披风。
“夜阑宫既为冷宫，自然是这副又阴又冷的模样。”素荷略微侧头，低声劝慰道，“还望小主暂且忍耐片刻。”
“素荷姑姑放心，爹爹交代的事情，淑雅是断然不会半途而废的。”齐淑雅摆了摆手，淡淡道。
随着她们在夜阑宫中愈加深入，周围那**潮湿的气味，也愈发刺鼻。
直到齐淑雅深深蹙起眉头，素荷平静无波的声音，方才低低响起，“小主，就是这座院子了。”
说完，她便上前两步，轻轻扣响了面前那扇破败的木门。
“叩叩”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夜中，显得格外响亮。
不多久，木门便由人从内拉开。“嘎吱”的声音，混合着秋风吹散落叶的“莎莎”声，在夜里，合成了令人不悦的声响。
“咱家还道是谁呢，原来是素荷姑姑来了。”
在清冷的月华下，隐约可以分辨出来，开门的太监，三十左右，身形偏瘦。
想来，是夜阑宫的生活不如意，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有些阴沉。
即便是在笑起来的时候，给人的，也是不怎么舒服的感觉。
“周海，你家主子，还没睡下吧？”对于此人，素荷也没有多少客气的意思。
不仅直呼其名，而且语气强硬冷淡。
说话的同时，她还顺手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抛给身前之人。
“既然是素荷姑姑交代下来的事情，咱家自然是不敢怠慢。”
周海掂量了一下荷包的分量，阴恻恻地笑两声，怪声怪气道，“人就在里面坐着，随你们折腾，只要能留口气，给咱家交差就行。”
说罢，他便自觉地让开了路，留出足够的空间，供两人行走。
“这点我与小主自然知晓。”素荷瞥了站至旁侧的周海一眼，淡淡道，“我家小主没有任何横生枝节的意思。”
“希望，你也能够，管住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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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章 不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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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周海似乎对于她冷淡的态度并不在意，面上仍旧挂着那令人心生不悦的笑容，“咱家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还是懂得。”
说话的同时，他还抬起手臂，微微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二位，请吧。”
“哼，最好是这样。”素荷不屑地哼了一声，便提着灯笼，踏入了木门之后的小院。
而齐淑雅，则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因为，她打从心底里瞧不起周海，与这样的奴才说话，实在掉价。
直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周海方才收起了面上难看的笑容，冷笑连连。
“呸！区区一个贱婢，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周海不屑地冲着两人消失处吐了口唾沫。
之前他低声下气的神态，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余下的，便只有眼中那阴毒的神色，和面上厌恶的表情。
在他眼里，素荷并算不得什么年长位高的姑姑。
因为，曾经的他们，是站在同一高度的人。
齐淑妃与冯婕妤争锋之时，他们同为自家主子身边的得力助手，地位自然相当。
只是后来，冯婕妤失势，被打入冷宫，三皇子继位称帝。他们之间，才有了如此大的差距。
但随着冯婕妤来了夜阑宫的他，并没有心灰意冷。他坚信，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他周海回再次出人头地！
而那时，他要让所有在这段日子里践踏他的人都遭到报应。
不仅是素荷这几个齐淑妃宫里的老人，还有，李玉那个贱人！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身后的破败院落，他方才惦着手里的荷包悠悠然离去。
他那位已经失势了的主子过得如何，他并不在意。
只要，不死就行。
残破的小屋中，一名满头灰白头头发，形容枯槁的妇人，呆呆地坐在床边。
屋中，没有点一支蜡烛，进来的两人，唯有借着灯笼散发的光芒，才能看清眼前的人。
“冯婕妤？”见着眼前这双眼无神、眼窝深陷的妇人，齐淑雅不由狠狠蹙起了柳眉。
若不是这里是夜阑宫，若不是素荷亲自领着她进来的，若不是门口的周海还有几分人样，她几乎不可能将眼前这人，与曾经雍容华贵的冯婕妤联系在一起！
作为齐家的嫡女，齐国公的掌上明珠，冯婕妤此人，她自然是见过的。
她虽然没有姑姑的美艳，但身为大皇子的生母，她身上的雍容劲儿，也是比起谁都不遑多让的。
曾经那珠光宝气的女人，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不仅憔悴得跟换了个人似的，就连身上穿的，也是补了又补的粗布麻衫。
这身衣服，就连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比不过。
“小主，此人就是冯媛没错。”素荷站在齐淑雅身后，恭敬道，“您有什么话，直接问她即可，奴婢先去门口守着了。”
说罢，她便将灯笼搁在桌上，准备后退离开。
然，她刚行了两步，就被齐淑雅抬手给拦下了，“素荷姑姑不用回避，对本小主一起陪冯婕妤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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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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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又勾了勾嘴角，娇笑道，“咯咯，瞧我这张嘴，表兄都登基一年多了，我怎么还称呼您为冯婕妤呢。”
“淑雅应该，唤您一声，冯姨才对吧。”
然，她长长一段话说完，那呆坐在床边的人，却连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
冯媛那副木然的神情，不禁让她有些恼火，但从小良好的修养，还是让她没有因为眼前这人的无视而大发雷霆。
“冯姨，我今日来呢，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单纯地想找你聊聊天。”齐淑雅挑了一块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凳子坐下，淡淡笑道。
只是，她说完之后，坐在床边的人，依旧两眼无神，没有丝毫搭理她的意思。
见自家小主蹙眉，素荷不由出声教训道，“冯媛，你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冯婕妤了，宫里的主子与你说话时，你少端架子！”
“我们小主叫你一声冯姨是出于礼貌，现在的你，不过是…”
后面的话，她还未说出口，便被齐淑雅抬手制住了。
“素荷姑姑，咱们也别跟冯姨计较太多。”齐淑雅微弯红唇，淡淡笑道，“毕竟冯姨在这里快五年了，也没个人能陪着说话。”
“反应稍微迟钝一些，是在所难免的。”
“或许，也只有在提起荆王的时候，她的反应能快些吧。”
齐淑雅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在冯媛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荆王…凌子钰…她的儿子…
她已经有五年的时光，没有与他相见了…
自从入了夜阑宫，她便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同时，也失去了关于她儿子的消息。
起初，她也尝试过托人打听自己儿子的情况。
可“虎落平阳被犬欺”，愿意帮她的人，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这个世道，永远是景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得可怜。
五年的时光一转而过，她除了知道自己儿子和裴潇湘被先皇赐婚，一同前往荆州这点儿可怜的消息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消息了。
这座冷宫，就像是一座牢房，把她禁锢地死死的，让她丝毫没有向外打听消息的机会。
原本，在宫中多年经营，心腹、线人她还是有一些的。
只是，在她被发配到冷宫之后，树倒猢狲散，许多人选择迅速与她撇清关系。撇不清的人，也都用冷眼旁观的姿态，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周海，就是其中明显的一个。
而那些真正衷心于她的人，也在凌子墨成为太子之后，被齐淑妃一个一个地揪出来，剔除掉了。
就连她身边最值得她信任的榕姑姑，也在两年多之前，被人暗中给毒死了。
现在的她，不过是个在冷宫里埃日子的枯槁老妇罢了。
而在这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中，忽然听到了“荆王”二字，即便是再不想与齐家的人打交道，她的目光，仍旧是忍不住颤了颤。
见自己在提及“荆王”时，其眼中突然有了一丝神采，齐淑雅便知，自己堵对了。
果然，即便是万念俱灰，她也不可能放下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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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0章 儿女双全
这一点不难估计，因为，这是人的通性。
“看来冯姨对荆王的思念不浅呢。”齐淑雅勾了勾嘴角，淡淡道，“那咱们今日，就聊聊荆王，如何？”
聊聊荆王
这个诱惑，对于一个思念儿子的母亲，是巨大的。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权利、地位、荣华、富贵统统都离她远去了。她唯一有的，就是儿子了。
但是，她心里也明白，齐家的人不会如此好心。
作为曾经的死敌，她与齐淑妃明里暗里逗了好些年。齐家的人，应该是厌恶她的。
他们不可能专程来夜阑宫，告诉她，她儿子的消息。
齐淑雅今日来这里找她，定然是存着目的的。
虽然她不知道她一个被关在冷宫里的枯槁老妇还有什么值得他们惦记的东西，但既然齐淑雅来了，就说明，她肯定是有用处的。
可是知道又怎样？儿子的消息，这个诱惑对于她来说，太大了！
反正她现在孑然一身，惨得不能再惨，就算再被算计，也不过是这一条老命。
思及此，她便不再犹疑，略微偏头，看向齐淑雅，艰难开口道，“子钰他现在如何？”
“荆王啊”齐淑雅故意顿了顿，放缓了语调，“荆王他现在过得还算不错吧。”
“算起来，他大儿子也快四岁了，小女儿呢，应该也有半岁了吧。”
“虽然荆州不算个好地方，荆王呢，也没什么权利。但他毕竟是先皇封的王爷，也没谁把他如何。”
说完，她还故意冲冯媛扬了扬柳眉，“冯姨和荆王，也差不多五年没见了吧？您应该很想他吧？”
“哦，对了，还有那两个小家伙。虽然我也没见过，但是，听闻王的一儿一女，都乖巧可爱得很呢。”
说着，她还故意叹息道，“唉，荆王儿女双全，可真是令人羡慕得紧呢。”
“真希望，我有一天，也能与皇上有个属于自己的儿子。”
“若是我有个儿子，我一定每日都待在他身边，陪他，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然后，带带我可爱的孙子孙女”
她这一席话，虽然表面上是在畅想自己未来的生活，但实际上，却是在暗指凌子钰现在的生活。
夫妻和睦，儿女双全，就差她冯媛一个，便是团聚了。
而她所说的看着儿子娶妻生子，带带孙子孙女，也正是冯媛现在最期待的生活。
这座皇城，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此处，没有她的牵挂。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凌子钰，现如今，人在荆州。
冯媛眸中掠过一抹复杂的神思，神色怅然。
她如何不知齐淑雅话中暗藏的意思，可是，那样的生活，她怕是这辈子也过不上了吧
现在的皇帝，是凌子墨，就算只是为了江山稳固，他便，不可能放她离开皇宫。
她明白，先皇没有杀她，不是因为念着旧情。而是，把她当作了筹码，当作了约束凌子钰的筹码。
凌子钰是个敬重、孝顺母亲的人，有她在宫里，他便不可能会有造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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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1章 暗中讽刺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寸那样的心思，但是先皇要的，是稳定。
江山稳固，是历代皇帝都要费尽心思达成的一个目标。
为了这个目标，他们可以不择手段。所以，从她被关进这里的第一天起，她便没有再存有走出去的心思了。
“既然子钰现在过得不错，那我就放心了。”冯媛声色淡淡，若不仔细辨别，还真听不出，她语中的那一丝欣慰。
五年最底层的生活，不仅让她失去了光鲜亮丽的外表，还让她的嗓音变得沙哑难听。
但种种磨难，却没有让她丧失警惕。
即使她已经身无长物，但她仍旧不会轻易流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几十年的宫廷生活，已经让伪装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今日，若不是因为思念儿子，她大概，是不会搭齐淑雅一句话的。
齐淑雅静静瞧着她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的面庞，不禁在心中冷笑，呵，老狐狸，都已经混到这幅田地了，居然还这么镇定。
不过，口已经开了，再想闭上，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冯姨您思念荆王，是人之常情。这些浅显的常理，淑雅还是明白的。”齐淑雅似笑非笑道，“所以，您也不用在淑雅面前太过收敛自己的情绪了。”
“长期压抑情绪，对身体并无益处。您看您，头发白得这般快，定然是思虑过多。”
“这样好了，以后淑雅每过一段时间，就来看看您。顺便，带些荆王的消息给您。”
她这一席劝慰的话，说得不可谓不动听。
若是换一个人听，恐怕当场就要对她感恩戴德了。
只可惜，冯媛不是这样的人。
她若是轻易能被眼前这小丫头忽悠进圈套里去，那她，就不是那个与齐淑妃逗了许多年的女人了。
虽然儿子的消息令她心动，让她愿意豁出一切，但她，也绝不会轻易奉献什么出来。
毕竟，眼前这丫头，是齐家的人。
而齐家，说是与她有天大的仇怨，也不为过。
“这怎么好意思。”冯媛弯了弯嘴角，淡淡笑道，“子钰远在荆州，他的消息，也不好打听。”
“再说，这夜阑宫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现在也是宫里的小主了。常让你来这种地方，难免会沾染上晦气，这样不好。”
她的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夜阑宫，冷宫别院，宫里所有被帝王抛弃女人所居住的地方，的确晦气。
就是不知，她这一丝讽刺，是冲着齐淑雅，还是简单的自嘲。
又或许，两者皆有。
不过不管她暗中想要表达什么，就单单是她表面上的话语，便让齐淑雅怒不可遏了。
沾染上这里的晦气？！齐淑雅咬牙，这老女人，是在诅咒她被废吗？！
若是以往，以她的城府，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必然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但如今，皇上与齐家的关系，越来越恶劣。几乎，已经要把暗中的较量，搬到明面上来了。
前日，爹爹还派人传话给她，说是让她注意皇上，想办法找出其软肋。
………………………………
第782章 一瞬失态
因为，他怀疑，那日夜袭齐府的人，是皇帝自己安排的！
她有预感，两方，离正式翻脸的日子，不远了。
表兄和齐家闹僵，那她想要得到他的爱，便愈发地难了。
若是齐家在与皇上的争斗中赢了，她还可以借着齐家的权势，坐上皇后的位子。
那样，即使得不到他的爱也没关系，至少，她可以得到他的人。
可若是输了，那后果，她不敢想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对冯媛的话格外敏感。
夜阑宫的晦气？不！冷宫的晦气，她怎么可以沾染？！她还没有得到那个人！那个她一见钟情，心心念念了好些年的人！
见自家小主的面色猛然变得难看，素荷不由忧心地在其身旁轻轻提醒了一声，“小主”
听到素荷的声音，齐淑雅猛然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原本几位难看的面色，也随着她理智的回来，而迅速被掩饰下来。
虽然事情的发生，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但就是这样，便已经足够冯媛汲取不少有用的信息了。
冯媛心中略一思索，便隐约猜到了个大概这位齐家的骄傲的嫡女，似乎不怎么得新皇的喜欢。
而且，她还对夜阑宫有所忌惮，便说明，齐家，现在并不是在朝中说一不二的势力。
他们，应该是不能完全压制住新皇的。
如此看来，齐家现在，似乎也没从这个有自己家血脉的皇帝身上讨到什么好处。
甚至，两方的关系，可能还不怎么融洽。
心中有了定论，冯媛瞬间便觉得，压抑在心头郁结之气消散了不少。
齐淑妃与她斗了那么多年，举全族之力，费尽心思地把自己儿子推上皇位，企图给齐家铺路。
结果呢？
双方现在不仅不是她想象中互惠互利的关系，相反，还争斗了起来。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齐家与皇帝的关系尚可，只是齐淑雅这个人不讨皇帝的欢心。
但就她对齐淑雅的了解来看，她并不像是个会因为个人原因，把自己与皇上关系闹僵的人。
此女城府极深，八面玲珑，出事圆滑。如果皇帝和齐家的关系还不错，那便不太可能会讨厌她。
顶多，只是没有感情。
关于皇帝是否与齐家不和，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古以来，帝王就忌讳外戚干政。
且每个年轻的帝王，都有自己的理想，他们都想成就一番宏图霸业。
齐家权倾朝野，与新皇之间有些矛盾，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冯姨不必跟淑雅客气，打听一点消息，于淑雅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打听点儿消息，叫人来夜阑宫传几句话的本事，淑雅还是有的。”
齐淑雅抚了抚鬓角，优雅笑道，“夜深了，淑雅就不打扰冯姨休息了。”
说罢，她便起身淡淡对素荷道，“素荷姑姑，咱们走吧。”
“诺。”素荷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当先提起灯笼向门口走去。
齐淑雅随着素荷的脚步，缓缓离去。她走时的脚步，一如进来时那般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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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3。第783章 莫要小看了冯媛
好像，之前那一瞬的失态，只是旁人的幻觉。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冯媛原本面无表情的枯槁面庞，缓缓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她似乎，对这位齐家的嫡小姐，有一些了解了。
虽然还不是全部，但她不着急。因为齐淑雅既然找了她，那不管她方才拒绝还是同意，又或是说了什么，她都一定会来找她第二次的。
即便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也不会任由齐家的人摆布。
若不是齐家…冯媛眸色暗沉，一丝阴冷的神色浮出，渐渐侵占了整双眼睛…
…
回到云梦斋之后，素荷在伺候齐淑雅沐浴更衣时，忽然出声道，“小主，您方才失态了。”
“我知道。”齐淑雅坐在浴桶里，闭目轻轻揉着太阳穴。
即使只是三个字的简短回答，但从她说话的语气，不难听出那自内而外的深深疲惫。
一趟夜阑宫之行，短短几句对话，她却表现得像是历经了一场大难。
那位曾经与姑姑相斗几年的女人，果真不是个好相与的。
略微斟酌了一下后，素荷又蹙眉道，“冯媛可以已经大概猜到，您现在最忌惮的事情，是什么了。”
冯媛不是傻子，在她提及“夜阑宫的晦气”时，齐淑雅那一瞬失态，已经足以让她从获取许多消息。
而她们，接下来必然是还要与之打交道的。
如此，事情便变得有些棘手了。
一个人的防御，必然是在最完整的时候，最为有效。
而一旦，防御的保护壳被打开了一个小角落，余下的效果，自然会大打折扣。
“这种事情，她知道了便知道了吧。”齐淑雅缓缓道，“即使知道，也不过是令事情麻烦一些。”
“她现在，最大的目标，不是与齐家斗。她心里，应该是把荆王放在第一位的。”
“只要大局不乱，一点小事，不足以成为障碍。”
只要齐家站住现在的位置不倒，她所忌惮的事情，便不会发生！
曾经姑姑能对付得了这个冯婕妤，那她，自然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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