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为后:帝君独宠小娇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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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瑶恨恨地看着汐澜，贝齿几欲将朱唇咬破。

　　　　陆芳玲见她如此，心下焦急，却又心疼女儿。便只得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小声在她耳边劝慰。

　　　　而程远荇虽有心教训女儿的不敬，却又不好当着凌子墨的面发火。主子还什么都没说呢，哪里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

　　　　一时间，桌上的气氛，不由变得有些尴尬。

　　　　“程羽参见公子。”一到爽朗的声音自门边传来，随即进来行礼的，是一位丰神俊朗的男子。

　　　　“嗯。”凌子墨淡淡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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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怎么？想看？

　　　　“爹、娘。”程羽得到回应，又转身朝程氏夫妇行了一礼。

　　　　“你这孩子，跟娘还客气什么。”陆芳玲责备似的看了程羽一眼，可面上却是止不住的笑容。一旁的程远荇虽然一声不吭，但他板着的面孔在见到儿子时，还是露出了一丝细微的笑容。

　　　　“这位是…公子的夫人？”虽然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听小厮提起过这位夫人的事，可当他真正见到汐澜时，却仍旧有些拿不准。

　　　　这倒不是程羽明知顾问，而是汐澜确实过于普通，与她身边那位绝世无双的公子太不搭调。

　　　　汐澜也趁此机会打量了程羽一番，二十七八的年纪，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模样上与程远荇有几分相似，一看便知是其亲生儿子。

　　　　“嗯。这是我夫人。”凌子墨淡淡点头，仅一句话便算是介绍。

　　　　“程羽见过夫人。”不同于水瑶的无理，程羽听了凌子墨的介绍，当即便向汐澜行了一礼，中规中矩。

　　　　见话题又回到“雪夫人”这个点上，程远荇急忙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道，“羽儿，你和水瑶前去云华山查探也有好几日了，可有什么新的进展？”

　　　　“没有，山中一切如常，看不出什么异样。唐公子也仍旧闭门不出，不接待任何客人。”程羽眉头紧蹙，无奈摇头，“恐怕这事只有公子亲自前去，见到唐公子，才会有眉目。”

　　　　“这事说起来着实奇怪。”凌子墨冷声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明日便出发。”

　　　　“属下明白。”

　　　　饭后，因凌子墨与众人还有行程的具体细节需要商定。汐澜便独自回到屋中沐浴休息。等她打理完一切琐事，又替凌子墨将水备好，才彻底清闲下来。

　　　　自从与安德顺分开，这些伺候凌子墨的事，便全都落到了汐澜头上。不过短短几天，汐澜竟有些佩服起他来，能把凌子墨这么挑剔的人伺候好，他也真是不容易。

　　　　在枕边放好凌子墨晚上要看的书后，汐澜干脆顺势躺在了床上。她怔怔地望着床顶的流苏，心中感叹，床的滋味真好。

　　　　可她刚躺了不到一刻，便听见“吱呀”的开门声，想来，是凌子墨回来了。

　　　　听见声音的那一刻起，汐澜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走道浴桶边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好。

　　　　“水已经备好了，温度正合适。”汐澜接过凌子墨脱下的狐裘披风，自觉地退到了屏风外边。

　　　　凌子墨沐浴时，汐澜也没有地方可去，只能百无聊奈地坐在桌边候着。

　　　　隔着屏风，只能隐约见他泡在浴桶里的身影，再加上屋内水汽弥漫，有那么一瞬，汐澜真觉得，那人似乎一点儿也不真实。

　　　　许是盯着他的身影出神太久，屏风那边的人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怎么？想看？”戏谑的低笑响起，玉磬般的声音将汐澜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须臾之间，红霞遍布满了汐澜的整个脸庞，她几次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不自觉地，曾经帮他上药时看到的那片完美背脊突兀出现在脑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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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你想知道？

　　　　“想看就进来看啊。”凌子墨趴在浴桶边，对着汐澜的方向轻声笑道。

　　　　“不想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汐澜直接喊出了这三个字。激动之余，甚至还站起来，撞翻了凳子。

　　　　“噗，哈哈哈…”凌子墨双肩微微抖动，那双秋水剪瞳中也溢满了笑意，“欲盖弥彰。”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竟如此好玩儿。

　　　　他居然开这种玩笑！

　　　　“您、您别开玩笑了，快洗吧，待会儿水该凉了。”汐澜面色窘迫，就差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许是水确实不热了，凌子墨拿起亵衣斯条慢理地穿上。可穿衣归穿衣，他嘴上仍旧没有闲着，“唔…怎么称呼又变了。刚刚吃饭的时候还一口一个‘夫君’呢。”

　　　　“刚刚那不是在外人面前嘛。”说起饭桌上的事，汐澜有些不好意思。

　　　　先前她只顾着与水瑶呛声，当然是怎么气她怎么说了。这会儿被凌子墨问起，她哪里还有在饭桌上的从容自信。

　　　　“之前有外人在的时候你也不好意思叫啊。”凌子墨从屏风后走出，站定在汐澜面前。

　　　　“我…”好吧，她承认，那是一个女人面对情敌时候的本能反应，但是这话哪能跟他说。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时候，一双白玉般的足突然映入眼帘。凌子墨就这么穿着亵衣光脚踩在地毯上。

　　　　看见那双赤足，汐澜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直接上前拉着他往里走，“你怎么能光脚踩在地上，还穿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

　　　　说完，她便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床前，塞进了被窝。

　　　　只是，在拿绢布替他擦脚的时候，汐澜突然发现，这双足，真的是冰凉的。

　　　　“怎么这么冷？”说着，她又摸了摸他的手，仍旧是冰凉一片。

　　　　不是刚泡了热水澡吗？难道是水冷了？

　　　　汐澜狐疑地走到浴桶边伸手试了试水温，虽不如开始时暖，但也绝对算不上凉。可就刚刚那一会儿，手脚不至于冷成这个样子啊。

　　　　“别试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身体一直是这样的。”见汐澜难以置信地把手反反复复伸进水里试了半天，凌子墨终于出声将她的动作打断。

　　　　“什么意思？”汐澜一直以为，他从前所谓的‘一直这样’是指他大病之后，比普通人畏寒。但现在看来，事件似乎和她的想法出入过大，“你不是刚泡过热水吗？”

　　　　“字面上的意思。”凌子墨淡淡道，“我的身体很难变暖，基本上就是你感受到的这个温度了。”

　　　　汐澜错愕问道，“身体？全身都是？”他说的是身体，难道不止手脚？

　　　　“嗯。”相较于汐澜的错愕，凌子墨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情绪并无起伏。

　　　　都是这样？！汐澜又大着胆子卷起了他的衣袖，摸了摸他的手臂。果然，如他所说，入手处一片冰凉。

　　　　“为什么…会这样？”汐澜声音干涩，半晌，才问出这个问题。

　　　　凌子墨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也不反抗，只是弯眸笑道，“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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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想！”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汐澜立即点头答想。

　　　　她很想知道，为什么他的体温会异于常人？为什么跑那么久的热水也无法让他的身体回暖？这，是不是跟他以前的病有关？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都是汐澜迫切想要知道的。想知道原因，不仅仅是出于好奇，更多的，是出于对他的关心。

　　　　“可是…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凌子墨笑着道。

　　　　“什么话？”汐澜微怔，他想说什么？

　　　　“知道得越多的人，往往死的越快。”他依旧弯着眸子，唇畔笑意更盛。

　　　　霎时，汐澜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凝固住了，身子也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她毫不怀疑，眼前面挂笑容的人，下一刻，会毫不留情地翻脸。

　　　　僵持了片刻，汐澜终于缓过神来，避开了这个话题，“那你平时会觉得冷吗？”

　　　　“习惯了。”这一次，凌子墨并没有拒绝回答。

　　　　看来，只要不涉及他的过去，不管问什么，他一般都会说。

　　　　不过习惯了是什么意思？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寒冷的感觉了吗？难怪他每次沐浴都要在水里泡上许久，温暖，对于他的身体来说，或许只是一种奢望。

　　　　“您累了一天了，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无心再问，汐澜便随意找了个理由结束话题。

　　　　她低头替他拉好被角，找下人收拾了浴桶后，又细心地往暖炉下面添了几块碳，才找来自己的被子铺在地上，准备就寝。

　　　　可不同于以往，现在，她的被窝越是温暖，她便越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冰凉的触感。

　　　　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或许是昨晚思虑太多导致失眠太久，又或者只是单纯的睡过了头。总之，汐澜今日，是被凌子墨叫起来的。

　　　　“该起了。”凌子墨蹲在汐澜旁边，轻轻推了她一下。

　　　　还在睡梦之中的汐澜，忽然感觉有什么细碎的东西掉落在自己的颈间和面庞上，不由伸手拨开。

　　　　见她尚未清醒，凌子墨也不着急，就这么蹲在旁边又唤了她一声，“该起了。”

　　　　这回，汐澜总算是有了反应。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逆着光的倾世容颜。

　　　　完了！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正二刻了。”凌子墨一语便道出了她心中所惑。只是这个答案，却让汐澜更加心惊。

　　　　她竟然多睡了整整一个时辰！而且还是被凌子墨叫起来的！

　　　　“我我我、我马上起来！”

　　　　“嗯。”凌子墨垂眸看着她淡淡道，“那你先把手放开。”

　　　　把手放开？汐澜疑惑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左手处竟抓着一缕墨发。这光滑如绸缎一般的墨发并不是自己的，那…

　　　　汐澜顺着发看去，果然，凌子墨散落的头发正有一部分被自己攥在手中。想来，是方才他叫自己时，被自己无意中抓在手中的。

　　　　“对、对不起。”汐澜赶紧放开他的头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梳头，然后去向他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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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她是公子的夫人！

　　　　“早膳给你带回来了。”凌子墨拿着一本书倚在榻上，头也不抬地道。

　　　　顺着他的话，汐澜向桌子处看去。果然，其上放着清粥以及各式各样的糕点。

　　　　汐澜一边吃着早点，一边随口问道，“我们多久出发？”

　　　　“等你吃完就出发。”凌子墨抬眸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叫她快些吃，别多话。

　　　　被他这么一说，汐澜自然不敢再多话，且迫于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压力，她几乎是以狼吞虎咽之势吃完了桌上的东西。

　　　　只是诧异地看了一眼她，凌子墨便再没有多余的表情，“走吧。”说完，他便当先一步向外走去。

　　　　大门处，水瑶的面色越来越沉，显然是极度不悦的模样，“怎么回事？都等了这么久了，她还没起来吗？”

　　　　“瑶瑶，不可胡说！”程羽在水瑶身旁低声提醒，生怕她再出言不慎。

　　　　“我怎么胡说了？”水瑶不仅没有听劝，甚至还提高了声调，“依照公子的习惯，我们本来辰正就应该出发！要不是她还在睡觉，我们怎么会在这儿等着！”

　　　　“程水瑶！”程远荇怒喝，“是不是太久没有管教你了？说话竟这般放肆！公子的事岂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被程远荇这么一喝，水瑶的气焰低了许多，但她心中仍有些不服气，“公子早就起了。她又不是公子…”

　　　　“可她是公子的夫人！”程远荇怒道，“公子的夫人是你可以指责的吗？！”

　　　　“我…”水瑶咬着唇，眼中泪花点点，看得陆芳玲急忙上前低声劝慰，“行了，你义父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别和他顶嘴了。”

　　　　女儿的心情，她理解。

　　　　作为一个过来人，看这么些年水瑶的表现，她怎么会不知自家女儿对公子的一片痴心。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陆芳玲亦是看得出，在公子眼里，水瑶只是下属。他对她，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水瑶是等得急了吗？”陆芳玲拉着水瑶安慰了好几句后，凌子墨才带着汐澜姗姗而来。

　　　　“我…”水瑶循着声一转身，便看见了缓缓踱来的凌子墨。白玉冠束发，墨色暗纹锦袍金色镶边，再踏同色锦靴，这样的他，水瑶一时间竟看痴了去。

　　　　而陆芳玲听他这么问则是面色一变，陪笑道，“水瑶这孩子性子急，她也是担心行程，公子您可别见怪。”

　　　　“无妨。”凌子墨嘴角含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水瑶一眼。

　　　　“公子，请上车。”程远荇见凌子墨过来，便立即督促车夫拿出车梯摆好，并与其一同在马车旁恭敬地站着。

　　　　但凌子墨到车旁后并未直接上车，而是叫来汐澜，亲自扶着她先上了车。

　　　　“夫人当心。”等汐澜进入车厢后，他才踏着梯子而上，跟着进去。

　　　　他的举动，在他人眼里，无疑是恩爱的表现。可此举落在水瑶眼里，却让她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个女人凭什么让公子扶她！

　　　　见水瑶神色不对，陆芳玲赶紧拉着她上了后面的车，以免她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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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云华山，千机阁

　　　　云华山脉起于云城西南，延绵数十里，终于南国。其间高峰入云，层峦叠翠，且山脉深处常有大型野兽出没，危险重重。

　　　　就是这样一片山脉，不仅不是人迹罕至的地方，相反，其受欢迎的程度绝不低于名胜之地。

　　　　造就这个局面的原因，除了山脉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宝藏，更是因为这片山脉间，有个闻名遐迩的千机阁。

　　　　世人皆知，千机阁分为内阁和外阁，且内外两阁分工明确、差异甚大。

　　　　内阁储存消息，外阁收售消息。

　　　　外阁就在靠近云城的山脚处，只要你有钱，只要你有消息，外阁的大门便永远为你敞开。但内阁却与之相反，只有极少数大有身份来头的人知道其具体位置，说是神秘异常也不为过。

　　　　但越是神秘的地方，往往越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心，除了买卖消息，众人都想知道――内阁究竟在哪里。

　　　　可千机阁既然有这等名气，又岂会轻易让人找到。普通人的寻找，不过是徒费力气罢了。

　　　　云华山山脚。

　　　　几间用茅草随意搭盖的简陋茶铺，生意火爆，几乎没有什么空着位子。

　　　　其间坐的，不仅是粗布短衣者，甚至锦衣玉带的有钱人也不少见。而凌子墨，便是其中之一。

　　　　“公子，再往前不远，山势陡峭，连马都走不上去，更别说是马车了。要上山，只能徒步而行。”水瑶微微向凌子墨倾身，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一眼他另一侧的汐澜。

　　　　在她看来，汐澜那不会武的柔弱身子，必然是爬不了这云华山。倒不如现在将她送回去，以免等下走不动路拖大家的后腿。

　　　　“那就走上去吧。”凌子墨并未理会她话中的深意，只是针对她所说，给了个无可挑剔的答案。

　　　　水瑶不信他没听懂，毕竟就连一向古板的义父都对着汐澜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虽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她又岂会轻言放弃，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前路难行，不知夫人可走得下来？”

　　　　即便是戴着面纱掩面，汐澜也不难猜到，她脸上，定然尽是嘲弄之色。

　　　　她不动声色地答道，“水瑶姑娘不必担心，走路而已，汐澜定能坚持。”想赶她走？没那么容易，说什么这趟也要跟着凌子墨去。

　　　　水瑶咬牙，竟然还有勇气夸下海口，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汐澜。不过做可比说难得多，等下真的走不动路了，看她还好不好意思说大话。

　　　　“既然没问题，那就上路吧。”说完，凌子墨便当先起身，向外走去，再不给水瑶多话的机会。

　　　　哪料一行人刚走出茶棚，就被一醉汉拦了去路，“这位小美人，这就走啦？怎么不多坐一会儿呢？”说着，他就伸手要去揭水瑶的面纱。

　　　　“啪！”水瑶直接拿剑当掉了那只伸过来的脏手，怒声道，“滚！”她心中本就有气，这人却偏偏要在这时候招惹她。以至于一招下来，那醉汉直接被她打退好几步。

　　　　可一个喝醉了的人，哪是那么容易打发的。更不巧的是，那醉汉退了几步后，抬头便正好看见了回头来看的凌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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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一剑封喉

　　　　“哟！刚刚竟没看到！这儿居然还有个更美的！”说罢，他就提着酒，摇摇晃晃地向凌子墨走去。

　　　　经他这么一说，茶铺中有不少人应声向凌子墨看去。甚至，有些不怕事的已经开始张口议论。

　　　　“别说，还真比那戴面纱的妞儿好看。”

　　　　“可不是嘛，那妞儿虽然看着身材好，但谁知道面纱下面长什么样。倒是这个，不遮不掩，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儿。”

　　　　“只可惜，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指不定滋味儿尝着比女人还好呢。”

　　　　“…”

　　　　议论的人越说越过分，甚至还有人开始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凌子墨。

　　　　“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汐澜愤怒地瞪着那群人。此刻，她攥着的手心全是冷汗，一半是因为生气，还有一半则是因为害怕。

　　　　虽然凌子墨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但汐澜能感觉到，他生气了，非常生气！

　　　　“来，美人儿，让我摸摸。”就在那醉汉不知死活地把手伸向他脸的那一刻，杀意，自他身上弥漫开来。

　　　　程羽的剑，不知何时落到了他的手中。然后便是白光一闪，酒坛落地。

　　　　人，也应声倒地。

　　　　一剑封喉！

　　　　那醉汉倒下去时，双眼瞪得老大，手还保持着伸出去的动作。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喝醉了酒调戏一个美人，竟会让他身首异处。

　　　　“哗啦！”酒坛砸在地上，碎片混着水花四溅开来。清脆的响声，惊得刚才那些胡说八道的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几乎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只一花眼，人便死了。

　　　　凌子墨凤目一抬，冷冷扫向刚才那些信口开河的人，神色冷然。手里握着还在滴血的剑，此刻的他，宛如一尊杀神。

　　　　他想把那些人都杀了？！

　　　　几乎是在他迈出右脚的同时，他的左手被人从身后拉住，“你冷静一下！”

　　　　凌子墨蹙眉回头，冷冷看着汐澜道，“放手。”

　　　　“不、不放。”出乎意料地，以往一直怕他的汐澜，并没有听话地松开手，反而抓得更紧。

　　　　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让他动手！刚刚议论他的人，并不是所有都出言不逊。但他若出手杀人，那些人情急之下为求自保，难免不会群起而攻之。

　　　　江湖上的好事者，哪个没有几把刷子？这么多人一起上，就算凌子墨武功高强不会受伤，可他手下的人却必定不会毫发无损。

　　　　他曾说过，云华山中极度危险，众人若是在这里受伤，进山之后，危险便更大。

　　　　她不想他有任何危险！

　　　　“放开！”凌子墨凤目含怒，声音森寒。

　　　　“绝对不放！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汐澜仍旧态度坚决。

　　　　现场气氛压抑，几乎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绷紧神经来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其实，程远荇等人的内心也很纠结。从情感的角度来讲，这些污蔑主子，就应当大卸八块，以儆效尤。但从理智的角度来讲，现在又确实不应该大打出手。

　　　　汐澜或许仅仅是出于担心才拦住他，但程远荇却知道，这些人里面，不乏有高手和势力不俗之人位列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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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以他们的实力，虽不惧这些人，但他们此行的目的重大。若是现在把事情闹大，着实不是最好的选择。

　　　　可主子心中有气，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哪敢多嘴。现在，也只能看夫人能否把主子劝住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虽然被凌子墨的目光看得胆寒，但汐澜仍旧咬牙坚持不放手。

　　　　良久，凌子墨终于开口，“其他人我可以不动，但是这个人，我绝不放过！”

　　　　汐澜顺着他剑尖所指看去，那个被凌子墨吓得瑟瑟发抖、屁滚尿流的人，正是先前直言不讳，扬言要睡他的人。

　　　　“哦、哦…”汐澜楞楞地点了点头，隔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妥协了…

　　　　刚才她虽然执着，但被他那样的目光看着，她心底仍止不住发寒。

　　　　有一瞬，她甚至想过，他会不会先一剑解决掉碍事的自己，然后再去做他想做的事。

　　　　凌子墨能感受到，那只抓着他的手，上面全是虚汗。再看她一副死里逃生的表情，猜也知道，她刚刚在想些什么。

　　　　“去把他舌头割下来。”凌子墨反手将剑抛回给程羽，冷声吩咐道。

　　　　“喏！”程羽领命，当即就叫了两个随从协助他将那人擒下割舌。

　　　　至于其他人，在凌子墨不打算找他们麻烦之后，他们间的隐隐联合之势便散了。谁也不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再多生事端。

　　　　那人从顽强反抗到苦苦哀求，再到最后被割下舌头，竟没一人出手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