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为后:帝君独宠小娇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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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汐澜，这你就不懂了吧。”门不知何时被开，唐瑾摇着折扇晃晃悠悠地走到桌边坐下，随手拈起一块蒸糕，边吃边道，“一个人平日里的生活方式，往往最能反应这个人的真实面貌。”

　　　　“真实的面貌？”汐澜奇道，“你们发现什么了？”

　　　　唐瑾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用手指了指凌子墨，示意汐澜去找他问。

　　　　开玩笑，这种让女孩子佩服的机会自然要留给师弟，更何况，桌子上还有这么多好东西等着他吃呢，他才没工夫解释。

　　　　见汐澜又把好奇的目光投向自己，凌子墨不由挑眉，“杜府里吃穿用度，无一不是精品。杜思源书房里的文房四宝，古董字画更是价值不菲。”

　　　　他悠悠晃了晃手中的茶盏，冷笑道，“试问，他一个在位不过七八年的七品县令，哪里来的钱置办这些东西？”

　　　　“还有。”唐瑾也在一旁补充道，“我的人已经查过了，杜思源这个人，可没什么有钱的亲戚。”

　　　　说完，他还给了汐澜一个你懂的眼神，“钱是哪里来的，你自己想吧。”

　　　　汐澜惊道，“他贪污？！收刮民脂民膏？！”既然这些钱不是他自己的俸禄，也不是亲戚那里所来，那必然是从老百姓那里搜刮来的了！

　　　　“不止。”凌子墨淡淡道，“朝廷也不全是无用之人和贪官污吏，他敢把钱摆到明面上来用，并且多年无事。其上面，肯定还有人。”

　　　　说完，他又总结道，“这应该是一条线，或者说，是一张网。相互勾结，互相掩护，欺上瞒下。”

　　　　一条线，或是一张网…也就是说，自杜思源往上，只会牵扯许多官员进来。甚至，可能会有瑶京的大官。

　　　　怪不得，凌子墨他知道也没有轻举妄动，怪不得，他要扮作平民，亲自来看看。

　　　　她忽然惊觉，自己可能触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他们会不会为了不泄露秘密…

　　　　“啪”，唐瑾的折扇，轻轻在汐澜脑袋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我师弟都已经是你的人了，还会对你不利？”

　　　　汐澜：“…”

　　　　什么叫…已经是她的人了…？

　　　　“…师兄，咱们好好说话。”汐澜瞪了眼前那笑嘻嘻的人一眼，威胁道，“你小心祸从口出。”

　　　　“我说的是实话啊。”唐瑾丝毫不在意她的威胁，甚至还笑着冲凌子墨道，“师弟，你说是吧。”

　　　　然，最出乎人意料的还是，凌子墨居然淡淡应了一声，“嗯。”

　　　　汐澜：“？？？！！！”

　　　　还能不能愉快地讨论问题了？！

　　　　就在她面脸纠结加惊讶的时候，凌子墨又淡淡出声道，“吃完了就走吧，今天事不少。”

　　　　说罢，他就当先起身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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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人心比天灾更可怕

　　　　河西县位于徐州南部，几乎与扬州毗邻，虽不算最为富饶之地，但也算是块不错的地方了。

　　　　按理说，居住在这里的百姓，生活过得应该不错。但就他们一路走来的情况来看，百姓们过得，似乎也不怎么样。

　　　　至少，不如他们设想中的那般好。

　　　　“师弟。”唐瑾环顾一圈周围的情形后，又把视线落回了凌子墨身上，“比起你上次来看的情况，如何？”

　　　　凌子墨眯了眯凤目，冷冷道，“大不相同。”

　　　　两次来河西，两个不同的身份，所得到的，也是两个不同的答案。

　　　　“你上次来，看到的是什么样子？”汐澜好奇道。她也知道那几****早出晚归，不过那时，他是与安德顺一起出去的。而她，根本不曾入他的眼。

　　　　“装出来的样子。”凌子墨挑眉，“从他们表现出来的生活水平，到人的精神面貌，变化都很大。”

　　　　“上次我来时，问起什么他们都说好。”他一边说，一边示意他们去看周围，“现在再去问，答案或许就不一样了。”

　　　　“正好口渴了，走，我们去问问。”唐瑾说着，就当先一步去敲开了一户较为偏僻的大门。

　　　　“几位这是…？”开门的老妇狐疑地打量眼前几人。

　　　　唐瑾轻笑着道，“奶奶，我们几人赶路路过这里，因天气炎热，来讨口水喝。不知，您方便与否？”

　　　　“原来是这样。”老妇人笑道，“几位快进来吧。”

　　　　说着，她就打开了大门，将几人迎了进去。安排他们在屋内坐下后，她便去厨房取了几只碗，挨个倒了水，递给几人。

　　　　“奶奶，我看你们这儿，似乎有些萧条？”汐澜捧着碗，状若无意道，“河西县地理位置还不错，这几年也没听说闹过什么灾害，怎么…？”

　　　　老妇在一旁坐下，叹息道，“唉，几位不是本地人，自然不知我们这儿的情况。”

　　　　汐澜疑道，“难道我说得不对？河西县收成不好，或是遭过灾？”

　　　　“姑娘说是说得没错。”老妇神色黯然道，“只是比天灾更可怕的，是人心呐。”

　　　　“人心？”汐澜蹙眉，“您的意思是…”

　　　　“咱们这里啊，虽不敢说富足，但自给自足，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官府，却以各种莫名的理由，索取了我们大半的口粮。”

　　　　老妇低声叹息道，“按照他们这征收的办法，咱们能吃上饱饭已实属不易，哪里还敢奢想好生活？”

　　　　“这些当官儿的贪赃枉法，增加百姓负担，就没有人来管吗？”汐澜气恼地问道，“难道，就一直没人来查过？”

　　　　她知道不是没人查，比方说凌子墨就来查过一次。可为什么有人来查，他们却不愿意说出真相？

　　　　“当然有。”老妇人无奈道，“每年都有人来询问情况，但大多数，都是他们自己的人来做做样子罢了。少数几个真有心管的人，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汐澜急道，“你们怎么知道起不了作用？若是他们上报给朝廷…”

　　　　她话未说完，便被老妇给打断了，“姑娘，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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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先例在前

　　　　顿了顿，她才继续道，“前两年，我们也遇到过一个说要给大伙儿评理的官儿。他甚至还带了好些个证人，说是要一同上瑶京，告御状。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都遇害了。”老妇黯然道，“那些当官儿的威胁我们说，如果再敢搞这些小动作，后果便和他们一样。”

　　　　“他们…连朝廷命官，都敢杀？！”汐澜彻底震惊了，这群人到底无法无天到了什么地步？！

　　　　“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老妇苦笑道，“大约几个月前，似乎又有人来查，他们还特意派人来叮嘱过，该怎么答话。若是不按他们说的做，那后果…”

　　　　她虽没有明说后果，但在坐的人都可以猜到，违背他们意思的后果，自然与前两年被杀的那几人一样。

　　　　说到这儿，汐澜几乎已经明白，为什么凌子墨当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先例在前，谁敢妄言？

　　　　“你们为什么不试试？也许，那来问的人，真能帮你们？”汐澜忍不住问道。如果他们当时与凌子墨说了真实的情况，或许…

　　　　“小姑娘，你忘了先前那个死去的官儿了？”老妇反问道，“既然不能改变结局，我们又何苦再搭上一个好官的性命？”

　　　　说罢，她又叹道，“老婆子我今日敢与你们讲这些，也不过是因为我已经活不了几岁了。反正土都埋到脖子了，也就不在意最后几年的光景了。”

　　　　她也不过是，想与人倾诉几句罢了。

　　　　“您快别这么说。”汐澜蹙眉，“您虽然老了，但您还有儿女后辈，可千万不要提死。”

　　　　“我儿子，已经死了。”老妇惨笑道，“同那个带他们上瑶京告御状的人一起，埋骨他乡了。”

　　　　这回，不止是汐澜，就连唐瑾等人，也震惊了。

　　　　怪不得，这老妇人敢与他们说这些别人都不敢说的话。怪不得，她对那些人的恶行的体悟那么深刻。

　　　　原来，她也是个受害人。

　　　　若不是还忧心更多无辜人的性命，或许，她真会无所畏惧地去揭露那些狗官的丑陋行为吧。

　　　　沉默片刻，凌子墨忽然开口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唐瑾闻言，也紧接着开开口道，“奶奶，善恶到头终有报，他们今日种下恶果，他日必定会以命偿还！”

　　　　老妇抹了一把眼角悄然落下的泪水，笑着道，“好孩子，你们说得不错，老婆子我也相信他们会遭报应的。只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

　　　　汐澜抿唇，“一定会的。”

　　　　既然凌子墨已经亲自来到河西县调查，那就说明，他很快便会动手清除这些国家的蛀虫了。

　　　　虽不敢说能把这整条线、整张网清理干净，但至少，这河西县的县令，是跑不了了。

　　　　他说得不错，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身为父母官，却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杜思源这个人，真是罪该万死！

　　　　“老人家，打扰了。”几人得到有用的消息后，便放下了水碗，向老妇辞别。

　　　　再往下走，或许还会发现更多辛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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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背后有人指点

　　　　接下来，几人又走访了许多地方，接连几个村落的实际情况，都已被他们大致掌握。

　　　　而唐瑾在千机阁拿到的消息，也与老妇所说无异，两年多以前，确实有个姓谭的官员来此地造访。

　　　　他不仅刚正不阿，而且还是个直肠子，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也正是如此，他的仕途才一直不顺。最终，在河西县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含恨而死。

　　　　…

　　　　客栈中，四人同桌，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白日所见。

　　　　“小汐澜，今日这一圈走下来，感觉如何？”唐瑾挑眉，随意抛了个问题给汐澜。

　　　　“很震惊。”汐澜如实答道，“特别是我们在李家村遇到的那位老妇，她实在…”

　　　　她的感叹，不禁引起了穆擎的共鸣，“虽然早就知道那群王八羔子不是东西，但当受害人坐在面前，老子的怒火，还是蹭蹭蹭地往上冒。”

　　　　从千机阁的密宗上看到，和自己置身其中体会到，完全是两种感觉。

　　　　“就是！简直禽兽不如！”汐澜也怒道，“而且他们竟然敢随意劫杀朝廷命官，太无法无天了！”

　　　　“后台硬呗。”唐瑾唐瑾无奈地耸耸肩道，“做什么都有人兜着，能不胆大吗？”

　　　　“现在杜府与周边村落都去过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汐澜把目光转向凌子墨。经过今日，她迫切地想知道，他有什么计划。

　　　　因为，她想看到鱼肉百姓的狗官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们还有最重要的一处地方没去。”凌子墨嘴角微翘，泛起一丝冰凉的笑容，“杜思源那个指点者的别院，或许能让我们揪出他的上线。”

　　　　“什么指点者？你们不知道他的上线是谁？”他的话，不禁让汐澜有些发懵。

　　　　他们似乎知道很多，但似乎又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

　　　　“杜思源你见过，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凌子墨没有立刻回答汐澜的问题，而是先反问了她一个问题。

　　　　“呃…”汐澜仔细回忆道，“那个杜县令，在我看来，是个胆小怕事，会偷奸耍滑且油嘴滑舌的人。”

　　　　“那你觉得，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果断人物吗？”凌子墨眉尾一挑，似笑非笑道，“或者你觉得，他有胆子指使人截杀朝廷命官吗？”

　　　　汐澜摇首，“没有。”

　　　　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胖子，两只小眼睛里，闪动的尽是势力的光芒。怎么看，都是个没正形的人。

　　　　但他也就只是对下面的人强硬得起来，毕竟南巡那次，都没等到面见凌子墨，仅是安德顺出马，便把他吓得不轻。

　　　　她并不觉得，那样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会有什么胆子和气魄去谋杀同为朝廷官员的人。

　　　　“那不就结了。”唐瑾转着筷子道，“你都觉得他没这个胆魄，他身边当然有一个狠戾之人在从旁协助。”

　　　　“那万一，他是怕事情泄露，狗急跳墙了呢？”汐澜猜测道，“毕竟这御状一告，他可就完了。”

　　　　“不会。”凌子墨垂着羽睫，淡淡道，“因为，他不仅没有胆魄，还蠢得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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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只对你有耐心

　　　　无胆魄，且愚昧，杜思源注定是个成不了大事的人。所以那果断狠绝的事不会是他的主意。

　　　　并且，无法无天这么多年也没被朝廷抓住把柄，一是因为他上面有人，二则是因为有人帮他出谋划策。

　　　　“怎么说？”汐澜好奇地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他胆小又愚蠢的？”

　　　　“秋霞居，你还记得吧？”凌子墨看着汐澜淡淡问道。

　　　　汐澜点头，“记得。”那个院子修得很好，也很雅致，一草一木无一不是细心栽培的。

　　　　“那个四进四出的大院子，是我们去之前新修的。”凌子墨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杜思源当时想讨好我，所以特意花了大价钱修缮装点布置。”

　　　　“之前，我可是让人通知了下面的，不许铺张浪费。”他冷淡的语气中尽是嘲讽，“只有杜思源这个蠢货，明目张胆地违反了这个要求。”

　　　　杜思源竟然这么蠢？汐澜无语，“怪不得你第一个就找上了他。”

　　　　贪污的肯定不止他杜思源一个，但贪了钱还敢把这个钱当着皇上的面用的，恐怕还真的只有他一个蠢货。

　　　　凌子墨轻笑，“但他还算有点眼色，知我不悦了。所以，他应该是从别人那里得了点子，晚上又换了个办法来。”

　　　　“送名酒小食？”汐澜狐疑道，“这算是什么办法？”

　　　　“小汐澜，这你就不懂了吧。”唐瑾在一旁得意地解释道，“衣食住行，师弟他缺什么吗？一样都不缺。住这一点他已经犯了错，自然要在食的方面弥补。”

　　　　“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条件，不能铺张浪费。”唐瑾似笑非笑道，“他总不能真让皇族跟普通百姓吃一个水准的饭菜吧？所以，抓住特色二字，准没错。”

　　　　汐澜嘴角微抽，“…你们真麻烦，又要别出心裁，还要节约用钱，当官的也不容易。”

　　　　唐瑾偷笑，“小汐澜，你这话说错了，应该是‘我们’不是‘你们’。你和师弟才是皇族，我和穆擎就是江湖上混的百姓。”

　　　　说罢，他还“挑拨”道，“小师弟，你听到没？你媳妇可是说了啊，她觉得你很麻烦。”

　　　　“别胡说！我没说他！”汐澜咬牙，唐瑾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他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但她不是什么罪名都敢担的！

　　　　“我不是师兄说的那个意思。”汐澜小心翼翼地对凌子墨道，“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能当没听见最好！”

　　　　凌子墨漂亮的凤目微弯，单手支着下颌道，“不是我要求多，只是如果不这么说，就是对他们浪费的肯定。到时，他们一定会争相比较谁更奢华。”

　　　　汐澜怔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解释？

　　　　她还没反应过来，唐瑾就当先一步道，“啧，师弟这脾气，以后算是有人管束了。”

　　　　说完，他还感慨了一番，“以后师兄我再也不用为小师弟的喜怒无常而担惊受怕了。”

　　　　“师兄，你想多了…”

　　　　“不不不。”唐瑾摇头笑道，“师弟只有对你才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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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你想得真多

　　　　说着，他还对着凌子墨挑眉，“是吧，小师弟？”

　　　　对此，凌子墨只眯了眯了凤目，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以他的性格来说，这个表现，大约就是默认了。

　　　　“穆擎，这几****去跟着杜思源，把他的那个帮手给揪出来。”吩咐完穆擎，他又把目光移向了唐瑾，“至于师兄，我觉得你似乎很闲。不如…”

　　　　他话未说完，便被唐瑾打断了，“我一点儿都不闲！穆擎一个人跟着他们怎么够呢？我肯定要去帮忙才行啊。”

　　　　语毕，他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穆擎见唐瑾走了，也自觉不便多留。于是，他也向凌子墨告辞，去计划自己的任务了。

　　　　“呃…？”汐澜看了看两人离去的方向，又把目光移回凌子墨身上，“你有什么事要叫师兄去做？要不我等下出去的时候顺便帮你转告他？”

　　　　“不用。”凌子墨淡淡道，“本来就没什么事要他做，我方才只是随口一说。不过他愿意跟穆擎一起去跟踪杜思源，那就随他去吧。”

　　　　汐澜愣住，“你刚才是在忽悠他？”

　　　　他那幽幽的口气，竟然只是为了忽悠唐瑾自己找点儿事做。

　　　　“对啊。”凌子墨弯目，“我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见他一副纯真的模样，汐澜不由腹诽，什么没想到，明明是早就算计好了。

　　　　为了避免被算计，汐澜干脆直接问道，“那我们明天做什么？是接着去周边暗访，还是有其他的事？”

　　　　“暗访不用去了。”凌子墨淡淡道，“该问的都问到了，再去，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那我们…？”汐澜疑道。

　　　　凌子墨支着下颌随意道，“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汐澜老老实实地摇头，“我想不出来。”飞檐走壁的活儿她干不了，若是不用出去走访，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嘛。

　　　　见她情绪有些低落，凌子墨不由有些奇怪，“你怎么了？”说着，他又道，“不想出去你就在客栈休息。”

　　　　这些事情本就与她无关，官场上的血雨腥风，她也不一定能看得下去。让她在客栈休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不是不想出去。”汐澜不好意思道，“我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用，不能帮到你们。”

　　　　她话音未落，嘴里便被塞了块肉，“你想得真多。”

　　　　凌子墨一边往她嘴里塞吃的，一边淡淡道，“这些是我必须管的事情，至于你，本就跟这没什么关系。呐，没听过一句话么，后宫不得干政。”

　　　　“唔…我，我…”汐澜本想回话，奈何嘴里全是菜，只能让他继续说。

　　　　“急什么，我又不是在说你多事。”凌子墨放下筷子，轻笑道，“你有时间考虑前朝的事，不如想想后宫。”

　　　　汐澜终于把嘴里的菜都咽下去了，“后宫？后宫怎么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凌子墨抿了抿唇，蹙眉道，“她们绝非善类，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

　　　　“啊？”汐澜愣住。他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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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南国来使

　　　　后宫的妃嫔都非善类大家都知道，可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毕竟，后宫是他的后宫，里面的女子，也都是他的妻妾。他这么说自己媳妇…真的好吗？

　　　　“啊什么啊。”凌子墨不悦地蹙起眉头，“我的话你记下了吗？”

　　　　“记下了记下了。”汐澜赶紧点头保证，“绝对记在心里了。”

　　　　并且为了防止他奇怪的脾气又发作，她保证完，留下一句，“我去叫小二把你沐浴的热水送上来。”后，就急急忙忙地跑了。

　　　　凌子墨漂亮的凤目微弯，无奈轻笑，“笨蛋。”

　　　　…

　　　　本以为在客栈待着的无聊日子会持续很久，但仅过了两日，唐瑾便拿着一张纸条来告知有变故出现。

　　　　“师弟，我们可能要提前回去了。”唐瑾走到凌子墨身旁，将一张纸条递与他，“扶烨那边来的消息，你看看。”

　　　　“南国使者？”凌子墨蹙眉，“还要带…”

　　　　他话未说完，便被唐瑾打断，“嘘，后面那句话就别说了。”说着，他还指了指屏风后面，用口型道，“小汐澜还在呢，你要让她知道？”

　　　　“无妨，她还在睡觉。”凌子墨不着痕迹地朝同一个方向瞥了一眼，淡淡道，“再说，也不一定是我。”

　　　　唐瑾点头，“确实不一定是你，但是不可否认，他们的目的是你，想让他们改变，或许不容易。”

　　　　凌子墨抿唇蹙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有些麻烦，先回去看看吧。”

　　　　“是很麻烦。”唐瑾不可置否，“毕竟你要想好怎么跟你媳妇解释清楚，女人吃起醋来，非常可怕。”

　　　　“师兄似乎很懂女人？”凌子墨挑眉。紧接着，他又在唐瑾一脸得色时道，“那不如皇位让给你，你来应付她们，如何？”

　　　　闻言，唐瑾立马变了脸色，“你大爷！那些女人你自己应付，可千万别拉上我！”

　　　　就算一个个都貌美如花，他也不愿意触碰，“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说的就是他后宫那些蛇蝎心肠的女人。

　　　　“哦？”凌子墨似笑非笑道，“师兄竟然也有怕女人的时候？你不是一向自诩为情场老手吗？”

　　　　“呸！”唐瑾气恼道，“女人我当然不怕，可你后宫里的那些，是女人吗？是毒妇还差不多！”

　　　　然，他话音刚落，一道充满疑惑的女子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为什么说我们是毒妇？”

　　　　汐澜不解地盯着唐瑾，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