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为后:帝君独宠小娇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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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封的日子，并不是个好天气。天阴沉沉的，连带着春风都有了一丝凉意。

　　　　凌子墨坐在储秀宫正殿的主位上，看着下面站成两列的秀女，隐隐有些不耐。

　　　　下方的秀女，心中也忐忑不安。早在皇上传见之前，管教嬷嬷便告诉她们，皇上今天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贬了好几个大臣的官。

　　　　这样的情况下册封，定然是心不在焉，而她们，自然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皇上，这是今年秀女的名册。”安德顺恭敬地呈上手中的名册。那上面，记录着秀女们的特长优势、家世背景。

　　　　“嗯。”凌子墨漫不经心地接过名册，神色慵懒。

　　　　凌子墨随意扫了几眼名册上的介绍，便大约摸透了她们背后的关系。他微微弯起嘴角，这些大臣，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既然他们如此用心，那自己又怎么能不陪他们好好玩玩呢。

　　　　感受到凌子墨戏谑的眼神在她们身上打转，下方的秀女们心中更是不安。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最难熬的。

　　　　好在凌子墨并没有打算在她们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漂亮的秋水剪瞳转了转，心中便有了答案。

　　　　摆手唤过安德顺，“这几人，这样…”凌子墨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名单上指了几处。剩下的事，就交给安德顺了。

　　　　既然事情办完了，他也就不再多留。安德顺那声“起驾”响起的同时，他已越过众秀女，大步向门口走去，毫不留恋。

　　　　一场选妃，就这么悄然落幕。没有金风玉露的相逢，也没有一见钟情的佳话。

　　　　次日，安德顺前往储秀宫宣读圣旨，十名秀女分别册封，份位从正六品贵人到从七品选侍不等。而她们中封了贵人的两人，正是昨日发生争执的齐淑雅和楚浅芹。

　　　　结果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一进宫便封了正六品贵人，那身居高位、飞黄腾达的日子还会远吗？虽然她们明面上没有什么表现，但若说不欢喜，那是谁也不信的。

　　　　相反，那些封了常在、娘子和选侍的人，可就开心不起来了。

　　　　这原本是正常的，进宫前，她们也做好了这个打算。可自听闻一个宫女封了常在起，她们心中便不甚服务。

　　　　特别是封了从七品选侍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什么时候，大家千金，竟不如一个下贱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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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翻牌

　　　　而此刻，在栖雁阁里摆弄花卉的汐澜，全然不知自己已被不少人记恨上了。

　　　　自从那天接了圣旨后，安德顺便安排她住在这栖雁阁里。期间，内务府安排了两个宫女两个太监过来伺候。

　　　　那两个小太监人还不错，是一对活宝。可那两个宫女，就不是很看得起汐澜了。在她们眼里，大家都是奴婢，汐澜，不过是运气好，入了皇上的眼罢了。

　　　　再加上皇上这两日都在忙着朝政和选妃的事，汐澜住进这里后，还未曾得过召见，这使得那两个宫女更加嚣张。

　　　　不过汐澜自己也曾是宫女，端茶倒水这样的小事，亲手去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两日，汐澜一直寻思着能不能问安德顺把采薇姐和阿夹换过来。

　　　　虽然跟着一个不受宠的常在，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可比起在浣衣局里做事，还是好上不少。特别是王嬷嬷，自己走后，她肯定把气都撒在她们身上了。

　　　　可安德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管着整个后宫的后勤，说实在的，自己这样低阶宫嫔，地位还比不上他。问他换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小主，储秀宫那边，都定下了。”一小太监慌忙跑进院子，估计是刚跑得太急，还喘着气。

　　　　“那些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汐澜笑笑，这小果子，性格和阿夹还真是像。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小果子急了，“册封之后，以后每晚都会有牌子送去皇上那里，要侍寝的。小主你的牌子也会和她们一起送过去。”

　　　　见汐澜仍没有反应，小果子又补充道，“她们中有的人似乎不喜欢您，您要小心她们使坏！”

　　　　确实，同为后宫的女人，她们是实打实经过层层挑选选上的，对于自己这种“走运”的，怎么会喜欢得起来。

　　　　不过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听天由命吧。

　　　　晚膳过后，御书房的气氛与往日相比，不尽相同。里面，凌子墨仍旧在批阅奏折，而外面，安德顺却在忙着督促内务府的人，准备今晚侍寝的一应事务。

　　　　接过小太监送来的盘子，安德顺问道，“都准备好？”

　　　　“回总管，都准备好了。”

　　　　“行吧，你先下去吧。”安德顺摆摆手，示意那小太监退下，自己则端着盘子推门而入。

　　　　“皇上，您看这”安德顺不安地看着皇上，迟迟不肯将盘子端过去。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主子上次伤得太重，又没有及时上药，这几日睡觉都睡不安稳，更别提再找个女人来了。

　　　　“要不还是算了吧，规矩是规矩，可是您要保重龙体啊。”

　　　　“那你觉得，我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把这事拖到伤好呢？”凌子墨嘴角翘起，笑得别有深意，“难不成告诉所有人，朕前几日偷跑出宫杀了几个人，受伤而归，所以近日不能召人侍寝？”

　　　　安德顺不禁心中暗道，那您找个女人来，还不是一样会暴露受伤的事，除非您让她陪您闲聊一晚上。

　　　　但想归想，他哪敢顶撞主子，只能认命地呈上盘子，供主子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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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侍寝

　　　　反观凌子墨，就比安德顺淡定太多了，只是一瞥，就选好了人。

　　　　前面的十位新晋秀女，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就选定了最后那块牌子。毫不犹豫，就像是早就考虑好的。

　　　　只见那块特制的精致玉牌上刻着大大的三个字――颜常在。

　　　　安德顺见他选定的人，着实被吓了一跳。怎么是她？这真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

　　　　不等他回神，凌子墨打发的声音就已传来，“去吧。”

　　　　安德顺见主子的心思又重新回到奏折上，心中不由感叹，主子的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雷厉风行。并且，他做的决定，从不向旁人解释。

　　　　安德顺无奈，虽然心中极为担心主子的伤，但架不住主子做得决定绝不轻易改变。

　　　　当如意轿到栖雁阁时，汐澜正要睡下。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常在，快起身，接驾的人到了。”

　　　　小果子这会儿，心里急得不行。自家常在刚歇下，如意轿就到了。小主她人轻言微，自然不可能让如意轿等着，那便来不急选衣打扮，只能素颜面圣了。

　　　　想到这儿，小果子不禁心里泛苦。这种事通常都会提前通知的，他们却毫不知情。这只能说明，是有人故意截下消息，想看小主出丑。

　　　　“接驾？去哪儿？”汐澜随意套上一件衣服，头发也只挽了个简单的髻。一身打扮，普通得过分。

　　　　“去璇霄宫侍寝。”小果子这会儿也顾不上太多，一边解释，一边领着汐澜往门口去。

　　　　“侍寝？可是没人通知啊。”汐澜疑惑地看着小果子，“不会是弄错了吧？”

　　　　“这哪能弄错啊，他们都等在门口了。您还是快去吧。”小果子催促道。一时半会儿，他也解释不清这里面暗藏的手段。

　　　　莫名其妙坐上如意轿的汐澜，心中也有一丝不安。显然，她也意识到了，接驾的人不可能弄错，那便是通知的时候出了问题。

　　　　是谁，相要害她？

　　　　素颜面圣，很有可能让皇上觉得，你不尊敬他。若是因此触怒龙颜，失宠，是必然的。

　　　　她自问在宫里没得罪过谁，也从不与人相争，为什么会有人设计害她？

　　　　莫非，是那些秀女中的人？与自己有利益冲突的，也只有她们了。

　　　　后宫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你不与别人争，并不代表别人不与你争。

　　　　璇霄宫内，汐澜被人直接领去了凌子墨的寝宫。

　　　　“安总管，人到了。”

　　　　“好，你下去吧。”打发了领路的，安德顺又转头对汐澜道，“颜常在，随咱家来吧。”

　　　　虽然觉得不可能弄错，但汐澜还是仍不住问道，“不是侍寝吗？怎么会在上清殿？”

　　　　入宫五年，这点常识她还是知道，若是妃嫔被叫去侍寝，都是去承欢殿。上清殿是璇霄宫的主殿，也是皇上平日里就寝的地方，那张龙床，可不是谁都能睡的。

　　　　“皇上的心思，咱家哪里猜得透。常在还是快随我进去吧。”安德顺确实没有说谎，这个问题，一个时辰之前，他也问过凌子墨，得到的答案是，“麻烦。”

　　　　至于哪里麻烦，高冷的皇帝陛下并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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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美人出浴图

　　　　安德顺也是郁闷的紧，主子七岁的时候，他就跟在主子身边了。这么多年，自觉早已摸清主子脾气的他，现在又发现，自己其实仍旧跟不上主子的思路。

　　　　“皇上，人带到了。”

　　　　汐澜被安德顺带进去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极具视觉冲击的画面。

　　　　凌子墨拿着一本奏折靠在床边看得入神，衣袖落在手肘处，露出半截瓷白的小臂。半干的如瀑墨发披散着，晶莹的水珠顺着柔顺的发滑进半敞的衣襟。隐约可见，水珠落在了他如玉的肌肤上。

　　　　一副美人出浴图，活色生香，就在眼前。

　　　　“参见皇上。吾皇万福金安。”汐澜低下头，不敢再看。她怕再多看一眼，便会万劫不复。

　　　　这样的他，与平日里冷漠的样子不尽相同，少了几分遥不可及，多了几分烟火气。

　　　　让人觉得，这人，仿佛不再是那高岭之花，触手便可及。

　　　　“平身。”凌子墨合上手中的奏折，抬眸看向来人。

　　　　“皇上若没有其它吩咐，奴才就先告退了。”

　　　　安德顺正识趣地打算退下，却被凌子墨叫住，“等等，你去把药拿过来。”

　　　　这话可把安德顺给吓着了，主子怎么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事？

　　　　凌子墨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淡淡道，“她知道。”不理会仍没反应过来的安德顺，他又兀自补充道，“再拿床被子过来。”

　　　　虽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但多年的习惯早已养成，只要是主子的命令，他都会无条件执行。

　　　　拿来药，又抱过被子，安德顺顺势就要把被子放到床上。却被凌子墨拦住，“被子放地上。”

　　　　放地上？安德顺刚把被子放在地上，便听凌子墨对汐澜道，“你今晚睡地上。”

　　　　这下安德顺总算是明白了，主子根本就没打算找人侍寝，他不过是想找个人来掩人耳目。而眼前这人，毫无身世背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并且她知道主子受伤的事，那第一次给主子包扎的，八成也是她。

　　　　把所有的事情一串，安德顺大约明白了主子的意图――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受伤的事，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来替他掩饰。

　　　　“过来换药吧。”安德顺退下后，凌子墨便唤了汐澜过去替他换药。

　　　　看着他解开寝衣，露出整片白皙的脊背。汐澜的呼吸，不由顿住了。

　　　　与那日急着救人不同，璇霄宫内灯火通明，恍如白昼，少年宽衣解带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可见，牵动人心。

　　　　偌大的龙床，衬得少年的身型修长纤细。他看上去清减，却一点都不孱弱。结实的背部线条流畅自然，肌理分明，不带一丝赘肉。

　　　　光滑的肌肤更是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可惜，美感都被交错纵横的伤口破坏殆尽了。

　　　　闭目的少年似乎感受到了汐澜凝视的目光，微微抬起眼眸，“看够没有？看够了就赶快上药。”

　　　　清冷的声音一下子把汐澜的神志唤回，面对美色，她只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些伤口上。

　　　　可细看之下，汐澜不由蹙起了眉头，这伤比起前几日，一点好转的样子都没有。看来这几日，他根本没有好好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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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劝说

　　　　“皇上。”犹豫片刻，汐澜还是决定好好跟他说说这个问题。虽然知道，他的事根本轮不到自己来管，但见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的心，便没来由的有些难受。

　　　　“嗯？”慵懒的声音，昭示着主人的漫不经心。

　　　　“这些伤比起那日没有好转。”汐澜小心翼翼道。

　　　　“嗯。”凌子墨的声音仍旧淡淡的，没有起伏。

　　　　“您的伤口不能再沾水了。”她分明看得清楚，这些伤口边缘都泛着淡淡的白色，显然是他方才沐浴泡了水。

　　　　闭目养神的人忽然睁开眼，幽深的眸子让人不敢直视，“所以呢？”

　　　　汐澜听得出，他有些不高兴了，但已这件事已经提起，她只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您沐浴的时候，最好避开伤口，不然这伤很难好，而且还容易留疤。”

　　　　“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凌子墨冷冷地看向汐澜，深邃没有一丝温度的眸似在警告她，不该管的事，别多管。

　　　　这样的目光，让汐澜有那么一瞬，如坠冰窖。她蘸着药膏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口。

　　　　看着他好看的眉蹙起，汐澜下意识地把手立马收回，心中惶恐更胜。

　　　　好在凌子墨并未打算和她计较，凤目一敛，就掩去了那双秋水剪瞳中的所有情绪。他似乎又回到了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只淡淡留下一句，“继续。”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偌大的寝宫针落有声。

　　　　待汐澜上完药时，少年安静地趴在床上没有动作。浅浅的呼吸声传来，他似乎已经睡熟了。

　　　　只是他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连在睡梦中都蹙着眉头。

　　　　替他掩好被子，放下床幔，汐澜也躺进了自己的被窝。这床被子也是凌子墨常用的，盖在身上，依稀可以闻到龙涎香的味道。

　　　　皇上的寝宫冬暖夏凉，被子舒服柔软，可是汐澜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过短短几天，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切，就好似做梦一般。她妄想着，一觉醒来，她仍是那个浣衣局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宫女。

　　　　夜晚睡不着的人，总是容易多想。看着那柔和光晕下被夜风拂动的床幔，汐澜心中的疑惑更胜。

　　　　自从那日在白露轩旁遇上身受重伤的凌子墨，她便一直觉得奇怪。他那样身居高位的人，为什么会在半夜受伤而归？为什么他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受伤的事？

　　　　黑夜，到底掩藏了什么？

　　　　汐澜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因为自己只是他手中一张替他掩饰的布。而她自己，亦是不愿知道他的秘密。

　　　　因为，知道越多的人，往往也死的越早。

　　　　次日清晨，天还未明，汐澜便被一阵晃动惊醒。汐澜随手拨开脸上散落的头发，迷迷糊糊睁开眼，抬首，就看见凌子墨那张好看地过分的脸横在眼前。

　　　　一瞬间，睡意全无。

　　　　汐澜急忙起身询问，“皇上有什么吩咐？”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她知道，这个点，离早朝还有好一会儿。那么，凌子墨叫她起来，肯定是有其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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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楚贵人

　　　　“把被子收起来，去床上睡。”虽不明白他的意图，但汐澜还是依着他的话乖乖照做。

　　　　待她放完被子回来时，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愣住了。

　　　　只见凌子墨盘腿坐在龙床中央，单手握着一把不知从哪找出的匕首，对着自己手掌，就这么划了下去。

　　　　殷红的血顺着骨节分明的指蜿蜒流下，滴落在明黄的床单上，触目惊心。

　　　　“皇上？”汐澜被他此举吓得不知所措，只得站在床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不过凌子墨并未理会，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血滴落，若有所思。

　　　　过了一小会儿，凌子墨似乎觉得差不多了，便收了手，伸到汐澜面前，“处理一下。”

　　　　看着替他包扎伤口的人，他突然出声道，“等会他们进来伺候我起身的时候，你别出声，装作还在睡就可以了。”

　　　　“喏。”

　　　　汐澜点点头，只一瞬，她就明白了凌子墨的意图——他要掩饰昨天晚上的事，掩饰他受伤的事。

　　　　侧躺在内侧，汐澜用被子捂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偷偷看着他风华绝代的侧颜，直至天明。

　　　　半臂的距离，看似触手可及，却又太过遥远。

　　　　辰时一到，安德顺便准时伫立在屏风后询问，“皇上，起了吗？”

　　　　“嗯，叫人进来更衣吧。”凌子墨的声音刚一传出，早就在门外候着的宫人便立马鱼贯而入，伺候他梳洗更衣。

　　　　隔着纱质的帐幔，汐澜隐约可以看见他在宫女们的伺候下，九龙金冠束发，玄黑龙袍加身。有那么一瞬，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宛如神祇，不可亵渎。

　　　　看着仍在床上的汐澜，安德顺欲去叫她，却被凌子墨拦下，“她还没醒，衣服你先放到床边。等她起来后，叫她用了早膳再回去。”

　　　　伺候的宫人面露惊叹，无不把这当成无上殊荣，只有汐澜自己心里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掩饰那件事。

　　　　汐澜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算着时间。差不多时候，她便拿过床头的衣服穿戴好，向外走去。

　　　　外面守着的宫女服侍她梳洗用膳后，本还****吩咐送她回栖雁阁，但汐澜拒绝了。

　　　　因为从璇霄宫到栖雁阁，势必会经过御花园。她想找个地方走走，散散心。

　　　　而御花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五月的御花园，并没露出春末百花凋落的颓势。相反。上百种夏日盛开的奇珍异草争相斗艳，更加令人赏心悦目。

　　　　皇家园林，恍若仙境，名不虚传。

　　　　一路走过，汐澜不由被被这景色吸引了神思，以至于迎面走来两名女子她都未曾在意。

　　　　在两人与汐澜交错而过的瞬间，突然一声厉喝在她耳边炸开，“站住！”

　　　　汐澜转首看去，呵斥她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着粉色宫女装的小姑娘。

　　　　看着这小宫女怒目而视的狰狞模样，汐澜奇道，“你是在叫我吗？”她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两人。

　　　　“当然是在叫你！”那宫女怒道，“我问你，你见了楚贵人，为何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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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楚贵人？”汐澜对于那十位新晋秀女不甚了解，她也没有渠道去探究她们。不过楚贵人作为份位最高的两人之一，她的事迹，汐澜还是知晓一些。

　　　　看着那双白玉无瑕的纤纤玉手，再听那宫女的称呼。只一瞬，汐澜便明了，眼前这位高挑的女子，就是那琴技名满瑶京的楚浅芹，楚贵人。

　　　　“汐澜参见楚贵人。”低位妃嫔向比自己份位高的妃嫔行礼，本也是宫中的规矩。虽那宫女态度不好，但不想多生事端的汐澜，还是做全了礼数，福身拜见。

　　　　汐澜的礼数是周全了，可并不代表楚贵人就会轻易放过她。

　　　　“你就是汐澜？”楚浅芹上下打量汐澜一遍，眼中的嘲讽之色全不掩饰，“姿色不过尔尔。真不知皇上是怎么看上你的。”

　　　　身处深宫后院五年，见惯了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人，但说话这么直白的人，汐澜还是第一次见。

　　　　“汐澜姿色确实平庸，让楚贵人见笑了。”汐澜低头答道，这样无意义的事，她根本不想与之争辩。她说什么，自己就顺着她答好了。

　　　　按理说，若无深仇大恨，只要一方不争，事情一般便会就此揭过。

　　　　可楚浅芹偏偏不同，汐澜越发退缩，她就越发得寸进尺。嘲讽的话说了一句又一句，就连好脾气的汐澜，也渐渐不想忍让。

　　　　“楚贵人今日是执意要为难汐澜？”冷冷看向眼前的女子，汐澜此刻，也没了先前忍让的态度。

　　　　“怎么，莫不是本贵人说错了？”楚浅芹摆弄着自己那双玉手，“若不是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皇上怎么会看上你？”

　　　　汐澜气急反笑，“我就是使了手段又如何？皇上现在待见的是我，不是你。等楚贵人什么时候也得了圣宠，再来与我争辩吧。”说罢，扭头就走，留下一脸气急败坏的楚浅芹。

　　　　汐澜知道，与自己是否受宠无关，凌子墨的伤便决定了，他这两三个月内，都不可能宠幸妃嫔。楚浅芹想在明面上与自己争，至少在这段时间内，她争不过自己。

　　　　“给我站住！”楚浅芹示意身旁的宫女上前拉住汐澜，阻止她离去。

　　　　一大家千金这般无奈，是汐澜万万没有想到的。而她更没想到的是，楚浅芹会出手打人。

　　　　“啪！”一声脆响，那双纤细的柔荑打起人来，竟是生疼。

　　　　汐澜只觉面上一疼，一个绯红的巴掌印就浮现在脸上，甚至嘴角也有些裂开，流出一丝鲜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先前的忍让只是不想与楚浅芹做无谓的争执，毕竟她们之间无冤无仇。但楚浅芹偏偏不依不饶还动手打人。

　　　　那么，自己也不能随意让她欺负了去。

　　　　心中有了思量，汐澜遂不再迟疑，乘着她们得意的时候，快速挣脱那宫女的手，抬手也给了楚浅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