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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崎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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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有道听了这个报价，差点跪了下来，一副死了爹的表情道：“陈乡长，真的没有那么多啊。不信你可以叫邢局长来查我。”
“好吧，那就三万块，少一个子都不行。明就得送过来，可别叫我去催你。”
朱有道还要哭穷，陈九江怒道：“朱有道，老子对你就算可以的了。若不是考虑到，将你办了，所有赃款都会充公，你狗日连个在我这哭的机会都没有。”骂过之后，陈九江有安抚道：“不过你也放心，今后有人再拿这事，我全部替你抗了，就你是为教育做的投资。到时候不定你还能获得几张奖状呢。”
朱有道心里滴着血，暗暗骂道，除了你陈九江，谁他吗还会提这茬。得得得，就随了他，花点钱买个平安。不过这钱，的确不。比那送出的五张大团结可还让人心痛。
朱有道想到这，就伸出手来，对陈九江道：“陈乡长，刚才那个信封我送错了，能不能还给我？”
陈九江眨了下眼，问道：“什么信封，我怎么没有看见？”
朱有道一时哑然无语，心老子见过无耻的，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只得耿耿的道：“陈乡长，我刚才记错了，我先回去筹钱去了。”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陈九江的办公室。
朱有道边走边骂，心这狗日的切莫做了书记乡长，他若是做了书记乡长，吃起人来，连个骨头都不剩的。到了那时，可就真的没人过了。
陈九江待朱有道走后，酒劲就涌了上来，躺在椅子上睡了起来。一觉醒来，已是五点多钟。陈九江心想，罐头厂还是要去的，不要明再出了什么事端。这才推了车子，突突的去了罐头厂。
陈九江现在兼任着罐头厂的厂长，刘大做了副厂长，原来鸭蛋厂的厂长老姚做了后勤主任。陈九江见金凤能会道，关键时候也豁得出去，就让她带着邓丽丽干起了销售。
陈九江到了罐头厂，就见一辆板车拉着桃子，正往罐头厂拉来，老刘和老姚坐在桌子后面带着人称重。称完一车，老刘就写上一张白条，交给那人，那人就欢喜地的走了。
陈九江眼尖，一眼就看见那白条上只写着今收到某村某某某，桃子多少斤，至于钱数，一个字都没写。
陈九江将老刘拉到了一边，悄声问道：“这白条上怎么没有钱数啊？以后不会乱吧？”
老刘：“早就好保底价了，等罐头卖了，再给他们钱。要是罐头卖的好，就多给他们一些。所以不要写钱。”
老刘这样的做法，就是风靡一时的“打白条”。陈九江也没办法，这不是口袋里没有钱吗，不过这样的做法也能降低风险，那就是挣了大家分钱，折了先欠着账。只是这种做法，有点无赖而已。
陈九江指了指一堆桃子，对老刘道：“收这么多不大好吧，咱们可没有把握一定卖的出去呢。”
陈九江原定的计划是做个村企，怎想到一下被王文明拔高成了乡企，档次上来了，压力也大的多了。
老刘笑道：“陈乡长，你尽管放心。你看这两卖桃子的多，其实都是些次等的果子呢。真正的好桃谁会送这来？多的是水果商到山上收呢。过两就会少起来的。而且这些桃子，要不了几个钱的，反正他们烂在山上也是白搭。还不如出出力，换几个辛苦钱。”
陈九江这才放心，然后对老刘：“明你和金主任一，叫她带上几个机灵会的，等电视上的节目一播出来，就让她们到市里县里跑一跑。脑袋灵活一点，多给人家点回扣。卖的多了，我给她们奖金。”
“刚才凤还呢，她家有个亲戚，在市里开着卖场呢。是只要上了电视，就给咱们下定呢。”老刘挤着眼奸笑，生怕陈九江不知道他嘴里的亲戚是个啥意思。
陈九江就笑着：“还没开张就找到了门路，这是好事啊。你叫金主任多下点功夫，多加把劲，把这事办的牢靠了。”
老刘满口应承了，陈九江在罐头厂转了一会，见没有什么事情，吃过晚饭就回去了。陈九江这两确也累的够呛，倒在床上就进入了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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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河东河西 37。失落的老顾
接下来的两是忙碌的两，会编辑亲自上阵，指挥王文明和陈九江东奔西跑。几个人一会上山，一会下乡。不但如此，就连全乡的老头老太太也不得安生，一个个轮番试镜，把那稀疏的大牙都笑掉了几颗，这才罢休。
拍完场景，会编辑就匆匆的回了市里。王文明也开着破吉普大包行的去了市里，公关去了。
王文明回来后一周，罐头厂的节目就在玉州市电视台播出了。也不知道会编辑到底是怎么拍的，硬是将到处破破烂烂的河西乡拍成了人间仙境。
青山绿水间，花红柳绿，无尽桃林漂浮在云山雾海中。一个个衣衫朴素，但是却精神饱满的乡村老人，满含笑意露出了因见证岁月而黑暗的大槽牙。 而这世外桃源一样的美好生活，在王文明的介绍下，居然都来自于山上的桃子。于是蟠桃园长寿桃的名字被提了出来。
到了这里，还没有完。省农大的副校长，农业专家米教授又站了出来，言之凿凿的确认了这桃子的营养价值。里面含有什么人体所需的钙铁锌锡，可以改善长寿基因。再加上一通谁也听不懂的名词，总之一句话，这长寿桃罐头是真的，谁吃了谁健康，谁吃了谁长寿。
米专家能不这桃好吗？绝对不能，因为这桃子本就是他研发的，所以他有义务挺胸而出，大声疾呼。至于效果真的如何，那就是谁用谁知道了。
在那个时期，专家的效应是明显的，更何况被称作营养专家的米教授呢。于是此节目一出，立刻引起了轰动，人们纷纷来电询问，蟠桃园在哪，长寿桃罐头哪卖？
罐头厂的电话一时就被打的爆了，订单也接的手软。虽然谈不上供不应求，但是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乘风破浪，随波而奔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整个罐头厂忙了起来，陈九江忙了起来，王文明也忙了起来。罐头厂忙，是为了生产，陈九江忙，是为了新生活，王文明忙，却是为前程而奔波。虽然他们忙的各不相同，但是都同样的快乐，同样的充满了希望。
这世上有人快乐就有人就有悲伤，有人充满希望就有人黯然**。正当河西乡的人们沉寂在希望的喜悦中时，作为大河县的老大，顾书记此刻正意志消沉的坐在他的红旗车里。
今早上，顾书记就接到了老首长的电话，将他叫到了市里。顾书记兴高采烈的带着县里的调整计划，去了老首长的办公室。
还未等顾书记汇报，老首长就亲自为顾书记斟了一杯热茶。顾书记激动的将茶杯捧在手心，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老首长就问起了顾书记的年龄，顾书记立刻觉得手中杯子里的茶瞬间就凉了，冻的手直打颤。
老革命不怕不怕地，就怕领导问年龄。顾书记看着老首长和蔼的面容，心知不妙，颤着声问道：“老首长，是不要调整我了？”
老首长叹了一口气，道：“顾啊，政协里缺了一位副主席，你的年龄快到了，我就想到了你。决定让你去为我打打前站。”
顾书记放下茶杯，不死心的问道：“老首长，这不是还没有到调整的时候吗？怎么就不能多等两吗？”
“才离开部队几，你就忘记什么叫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了？我们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们都老了，是该给年轻人让位子了，不能老是挡着年轻人的路子。年轻人有理想，有文化，做事敢拼敢闯，很有办法。只要选好了接班人，我们的事业依然不断的前进。”
老首长的轻巧，但是心中却比谁都苦涩的多。是啊，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就是老首长和老顾这样的人啊。可是时不我待，又能如何，只能常恨绵绵无绝期了。
老顾低着头，抽起了烟，老首长也陪着他默默的抽烟。老顾知道，在他的事上，老首长必然已尽了力了，否则也不会让他提了一级到了市里去做政协副主席。像他这样的县委书记能做政协副主席的，还真不多。
最终老顾还是喝下了老首长为他亲手斟的那杯茶，满口苦涩的离开了老首长的办公室。老顾坐在红旗轿车里，看着手边的文件，心这是多么的讽刺，刚刚还要调整别人，自己的位子就被人挪了开。
县里的调整看来是进行不下去了。俗话的好，春江水暖鸭先知。老顾相信，自己还未回到县里，只怕县委里面早就传遍了他即将离职的消息。这时常委会上，再也没有人会听他的了。再者，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为继任者制造麻烦。
关于继任者是谁，老顾没有问，但是老首长的已经很明确了。老首长不要挡了年轻人的路子，这个年轻人必然就是吕栋梁了。吕栋梁来县里已经三年了，羽翼渐丰，也是该出头的时候了。自己还是瞧了他，没想到他的后台如此的强硬，连老首长都挡不住。
老首长也提了，要选好接班人。老顾自认是个没有私心的人，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孙有才，临了也没有给他一个交代。好在老领导一口应承了下来，去了他的后顾之忧。
老顾在车上想到，是不是应该和老伙伴们聚一聚，提前打声招呼呢？可是又有什么好的呢？难道跟他们，哥们去政协喝茶了，你们继续奋斗吧。
还是给自己放个假吧，忙碌了大半生，也该歇歇了。想到这里，老顾意兴阑珊，不知不觉就进了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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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河东河西 38。小学倒了
失落有失落的痛苦，得意有得意的烦恼。陈九江现在就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时刻都在浪尖上，被那浪花拍的一刻也不得闲。就连县里的约会，都顾不上了。让张晓月电话里好一通报怨。陈九江只得陪了笑，许了很多的好处，这才哄的佳人回嗔转喜。
白刚哄好张晓月，到了夜里，她又潜入了陈九江的梦中。陈九江带着她左游右转，买了好多美味佳衣，不想张晓月依然埋怨他不能时刻相伴，甚至还提出了分手。
陈九江自然极力挽留，不想张晓月到做到，一挥手间，就挽着一位帅哥的手去了。陈九江心中着急，想要追上前去，怎奈干是着急，双脚却如坠巨石一般，不能动弹。那乘虚而入的情敌却转过身来冲陈九江得意的一笑。
这诡异的一笑，立刻将陈九江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他麻麻的，这情敌居然是大肥猪，朱有道。
陈九江自睡梦中醒来，就听朱有道在宿舍门外焦急的叫道：“陈乡长，出事了。”
陈九江兀自回味着梦里的场景，心中怒骂，你这狗日的，都撬了老子的墙角了，自然是要出事了。口中怒道：“朱有道，大清早的，叫魂的呢？出事出事，老子能出个屁事。你才出事了。”
朱有道在外面压着嗓子喊道：“陈乡长，真的出事了。柳沟村学塌了。”
“什么情况？砸到了人没有？”陈九江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鞋都没穿，就打开了门。
“不知道，我也是刚接了电话。可能是半夜里下了阵雨，风也吹的很大，就倒了。陈乡长，你还是赶紧跟我去看看吧。”朱有道催促道。
陈九江三两下就将衣服套在了身上，刚穿了一件衣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不是放暑假了吗？应该没有人的，不要急。”
“陈乡长，你不知道。学校里还住着杜长青一家四口呢。据我所知，他那套房子可是标准的危房，垒墙的泥都烂的花花撒。估计倒的就是那间。”
朱有道知道陈九江不明情况，急忙将杜长青的情况向陈九江介绍了。
那年月流行接班，杜长青是接了他老子的班，当了村里的老师。因为不是河西乡人，所以就住在了柳沟学里。久而久之，一家人就以校为家，成了柳沟村的一员。即便是放了暑假，杜长青依然还是住在学校里面。
陈九江一听就急了，急忙踹响摩托，驮起朱有道就冲着柳沟村去了。一路上陈九江将油门加到了底，摩托飞驰在满是泥水的路面上，激的水花四处飞扬。朱有道坐在摩托后面险些被颠的飞了出去，心中暗暗祈祷，这龟儿子不要掌不住把手，跑到沟里去了。
不知是朱有道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陈九江的技术的确过硬，他们还是安然的抵达了柳沟学。还未进院子，就听见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那又哭又闹。陈九江和朱有道的心，立刻就掉到了谷底。
陈九江扎稳摩托，村支书柳大壮就迎了过来。陈九江连忙问：“是不是有人砸着了？”
村支书苦笑着：“人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学倒是毁了。就怕过了暑假，娃们没法上学了。”
陈九江这才将心放到了肚子里，一挥手道：“人没事就好。走，先去看看情况。”
这时村民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把情况向陈九江和朱有道介绍起来。
杜长青这人虽是接了老子的班，但也毕竟是高中毕业，肚子里很有一些墨水。不但如此治学也严谨的很，对待娃子们也下的去手。所以别看柳沟是个村，成绩倒是比中心也不次什么。所以杜长青在这村里，很有些威望。
不过这杜长青也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嗜酒如命。每晚上半斤，那是必备的功课。不但如此，他的酒品还奇差无比，只要喝醉就会发起酒疯，痛打老婆孩子。
昨晚上，杜长青照例又喝醉了。老婆见势不妙，立刻带着孩子躲到了村里的姐姐家。杜长青打不到老婆就发了一会酒疯，拱到床底睡了起来。不想夜里刮起了邪风，下起了阵雨，快亮的时候房子就倒在了风雨中。
杜长青被村民挖了出来，又被老婆一通打骂，这才醒了酒，对着老婆孩子认错。陈九江来的时候，正赶上一家四口抱头痛哭。
可笑这命运谁也不清楚。杜长青因为喝酒闹得差点妻离子散，却又因为喝酒救了一家四口，连带他自己的老命。或许冥冥之中真有定数。
“陈乡长，您看这房子。年龄都比我大了，老的都掉牙了，四处漏风。我们村给乡里打了几次报告，乡里都没钱。这不，果真倒了。好在这是在暑假，要是正上课的时候，你咋办？谁来负这个责任？”柳大壮越越气，不知不觉就吼了起来。
柳沟村人口不多，也就五六十户，所以生源不是很多，只有四个年级。一个班也就一二十人。这次倒的是杜长青的两间宿舍，还剩下四口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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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河东河西 39。重建村小
陈九江顺着柳大壮的指点，仔细的察看了剩下的四口教室。每口教室里，只有一扇破门，门上连把锁都没有，只是用洋条挂在了洋钉做的门栓上。
墙上连扇窗户都没有，前后只有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墙的下半部分是红砖，已经如铁锈一般，纷纷脱落了下来。墙的上半部分，是用泥堆积起来的。受尽了风吹日晒，早已是坑坑洼洼，连泥土中的草心都露了出来。
一阵风吹来过，吹的教室呜呜作响，陈九江站在教室中间莫名的感到了一阵心寒。柳大壮手疾眼快，一把就将陈九江从教室中拉了出来。
“陈乡长，你看这教室还能用吗？”
“是啊，娃都还呢，教室要是倒了可不得了。”
“陈乡长，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我们家可就这么一个娃啊，要是伤着了，可怎么办呀？”
村民将陈九江围在了中间，今一定要讨个法。朱有道见了，早就躲到了一边，装起了木雕泥塑。
陈九江待众人发泄了一会，这才开口道：“各位乡亲，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刚分管教育这块不久，又加上乡里的事情缠腿。所以来的迟了，这才出了这样一档子事情，我在这里向乡亲们道歉了。”
“乡里的情况，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刚遭受了三年大旱，生产都没有恢复。现在不是装穷，是真的穷啊。”
有人立刻打断了陈九江的话道：“整就知道穷，公粮可没少收一次。怎么就不能给老百姓办点事呢？”
还有人道：“穷穷穷，可是也没耽误了你们大吃大喝。”
这两个人一带头，那难听的话都了出来。可是人家的也多是实情，不别人，就拿陈九江来，这段时间也没少了酒局。
正在这时，杜长青走了过来，大声道：“你们不知道情况，就别瞎咧咧。陈乡长是个好人，刚一上台，就给我们发了一个月工资。不但如此，我还听人，以后的工资都会按时发的。”
柳大壮也道：“陈乡长是好人呢，现在乡里的罐头厂就是陈乡长带头建的呢，我听挣了大钱了呢。好像至少挣了十几万块。”
陈九江心，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会吹，一会就把我成了神仙。不但管保发工资，还能印钱了呢。正要开口辩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毕竟人家在真心实意的夸他呢。这感觉也美妙的很，不想亲口将它打破了。
陈九江刚得意了一会，就听一个村民接口道：“是啊，罐头厂是挣了钱呢，拿来给我门村建学不是正好？”
“感情陈乡长还是在忽悠我们，这不还是有钱的吗？”
这下可好，一不留神，这话头又被带歪了。陈九江连忙解释道：“乡亲们，这罐头厂是大刘庄办的合资企业，不是乡里的。”
“骗人，不是乡里的企业，你怎么能干厂长呢？”
这句话可就问到了点子上，连陈九江都解释不清楚了。本来这罐头厂就是大刘庄办的村办企业，因为没有钱铺底，陈九江才投了两千算作入股。
到了乡里，王文明为了顺利上电视，便于管理，这才让陈九江做了厂长。不但如此还将破产了的鸭蛋厂并入了罐头厂。
这样下来，就成了一笔糊涂账。可是王文明只是一位调制浆糊的老手，却不善于分解，就连陈九江都被这事整的头晕眼花。好在是挣了钱了，若是折钱，早就闹成了一锅粥了。不过这村民的话也点醒了陈九江，若是想要安逸，现在必须明确产权。
关于罐头厂产权的事情以后可以慢慢理，不过这么复杂的事情却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但是陈九江毕竟是陈九江，忽悠一群村民，还是有办法的。
“乡亲们，罐头厂是罐头厂。就好像你们柳沟村一样，若是谁家做了生意，挣了钱，是不是镇里也能把他的钱收了去建学校？”
村民们一想，这话的，好像有道理啊，是不能混为一谈呢。
陈九江见他们认同了自己的法，又接着道：“罐头厂是一个企业，养活着好几十口子人呢，不但如此，还要添置设备，购买场地。哦对了，现在的场地还是鸭蛋厂租给它的，能不要钱？我们乡里呢，只能按照规定，收取合法的税收。”
这时有个村民急了，大声嚷嚷道：“了半，绕来绕去，还是没钱建学，是不是？”
陈九江也上了脾气，大声道：“错！谁这村不建了？俗话的好，再穷不能穷教育。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是家庭的希望。要是连个安全的学校都没有，他们怎么成长，怎么成才，如何给国家做贡献？所以村是一定建的。”
到这里，陈九江有意顿了一下道：“但有一样，你们必须答应我。那就是重建的费用，你们村必须出三分之一，剩下的乡里帮你们补齐。免得别的村，也闻风而上。”
村民一听，怎么，还要村里掏钱，立刻就炸了窝。柳大壮在旁边悄悄算了一笔帐，心这也划算啊。按照市价，当时建上一口三间屋的瓦房，至多不到两千，若是省一点的话，也就是一千多一点。至于教室，那就更省钱了。摊分到全村五六十户，也就是每家二十多块钱的事情。这样一来，不但到时候村里不需出钱，不定还能赚点油水。
这么一想明白，柳大壮立刻拉住了陈九江的手道：“这钱我们出了。”
作为村支书，柳大壮是有胆有识有魄力的，当然也是精明的。立刻和陈九江定下了口头协议。
………………………………
一、河东河西 40。马二愣子
离开了柳沟村，陈九江载着朱有道，边走边：“老朱啊，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咱们都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样才能把工作做好。”
“陈乡长的对，今可不是我不出力，是我见你游刃有余，实在也插不上话。这才站在旁边成了哑巴。不过话回来，村真的要重建？”
“建，一定要建。”陈九江坚决的道：“不但是柳沟村，下面所有的村，包括中心，该修的修，该建的建。不要等出了人命，才想起来，那时就为时晚矣。”
陈九江遵守的信条中，就有一条，治下的工作，有了问题若是发现不了，那叫昏庸；如果发现了却改变不了，那叫无能。
陈九江不想拿孩子的性命安全，来验证自己的无能，所以打定主意要将学的校舍全部修建一遍。
朱有道闻言也高兴起来，因为他在这里又看见了商机：“陈乡长，回到乡里，我就下去跑一跑，将每个村的情况摸一摸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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