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崎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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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有道闻言也高兴起来，因为他在这里又看见了商机：“陈乡长，回到乡里，我就下去跑一跑，将每个村的情况摸一摸底，然后报告给你。”

　　　　陈九江知道他的鬼心思，敲打他道：“这可是关系到全乡教育的大事，你可不要搞出什么事情来。”

　　　　“孰轻孰重我还是拎得清的。”朱有道拍着胸脯保证道：“陈乡长，我办事你放心。出不了差错。要是出了差错，你尽管叫邢局长来铐我。”

　　　　虽然朱有道言之凿凿，心比明月，陈九江还是不相信他。但是这也没有办法，只要做事就离不开人。人虽然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但是肚皮下的那颗心可是各不相同的。当然，只要你引导的对，驾驭的好，自然就会少出事端。

　　　　就比如这次修建，只要能将村修检到位，陈九江是不在乎朱有道弄的那点蝇头利的。

　　　　“不过陈乡长，这可要不少钱呢，据我估计，至少的三十多万，乡里是绝对出不起的。”

　　　　陈九江：“是啊，钱的事情我们还是一起来想办法，你还是先去村摸底，过两和我去趟教育局，看看能要多少再。”

　　　　到了乡政府，陈九江让朱有道先去将马二愣子叫来，这才通知企业办的人，召集乡里拖欠税收的老板们，十点钟，召开讨债大会。陈九江发了狠话，让企业办的人通知他们，谁要不按时到，明一律断电堵门。

　　　　没到半个时，马二愣子就到了乡政府，诚惶诚恐的进了陈九江的办公室。马二愣子是乡长路爱国的大舅子，是个混货，整就知道拎着一把瓦刀打架闹事。

　　　　后来因为喝醉了酒，将人家的脑袋开了瓢，被劳教了两年。出来之后痛改前非，拉起了一直瓦匠队伍，做起了包工头。即便如此，依然是个混事的大侠。

　　　　自陈九江一板砖将王大打死之后，陈九江就成了马二愣子的偶像。马二愣子常，我是玩瓦刀的，陈乡长是玩板砖的，大家都是一个祖师的。不过陈乡长玩的高级，一板砖拍死了人，反而升了乡长，而我一瓦刀只是开了个瓢就蹲了两年。所以光看这境界，陈乡长就比我高上许多，所以陈乡长应该是我的前辈。

　　　　所以今一听见陈九江的召唤，马二愣子立刻怀着朝圣的心，来参拜前辈了。

　　　　马二愣子到了陈九江的办公室，毕恭毕敬的将一条硬盒阿诗玛，放在了陈九江面前的办公桌上。然后退后两步，抱着拳，给陈九江鞠了躬。

　　　　“陈乡长，早就想来拜见你，一直都没机会。听朱胖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马二愣子长的五大三粗，足足有二百多斤重。若是真的动起手来，三五个陈九江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陈九江一砖成名，早就被河西乡的人神仙化了。此刻就是给马二愣子两把瓦刀，他都不敢上前挑衅陈九江。毕竟杀人的魔头王大都不是他的个，谁敢撑这个腿呀。

　　　　“马二，我听你在外面跟别人咱俩是一个师门的？”

　　　　马二愣子红着脸道：“我那是喝醉酒了胡咧咧。您别生气。”

　　　　“这是事，不值一提。不过今找你来是件正经事，你要帮我办好了，我就把你这师弟认下了。”

　　　　马二愣子一听，立刻来了兴致，连忙问道：“陈乡长，只要你认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干了。”

　　　　“哪有你的那么严重。柳沟村知道吗？”

　　　　“知道，我婆娘就是那个庄的。今早上还告诉我，那里的村倒了。陈乡长，您不会是让我去修村吧？”

　　　　陈九江：“都叫你二愣子，没想到你还这么聪明。”

　　　　马二愣子听了夸奖，喜滋滋的道：“那都是外面人瞎叫，我媳妇就我聪明着呢。不过话回来，陈乡长，那修房子的工钱，我可以垫着，但是料子你可要备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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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河东河西　41。催收欠款

　　　　陈九江道：“马二，你放心呢，无论是工钱，还是料钱，我都一分不少的付给你。不但如此，我还想将乡里所有的学都翻修一遍，只要柳沟学的房子，你修的好，以后都给你干。”

　　　　“真的呀？陈乡长，你可不能哄我啊。”

　　　　陈九江一本正经的道：“就你这聪明的脑子，我哄的了你？再者了，乡里还有老路在，谁敢欠了你的钱？但有一条啊，柳沟学的房子，若是修的不好。哪儿凉快就哪去吧，以后也莫认识我。”

　　　　“陈乡长您尽管放心，要是房子修不好，别是你，我媳妇可就放不过我，她还在那里代课呢。”

　　　　陈九江一听，还有这层关系：“那就更好了，我也不在这里听你吹嘘，等修好了房子，我亲自看了再。”

　　　　正在这时，企业办的人来找陈九江，通知的人都到了，陈九江就带着马二愣子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云山雾罩，十几个老赖，正吞云吐雾的扯着牛逼，一见陈九江进来，立刻都闭上了嘴巴。

　　　　人的名，树的影。陈九江虽然上台不久，但是头两把火却烧的很旺。一是发了老师的工资，二是搞起了罐头厂。只怕这第三把火就烧到在坐的屁股上了。由不得他们不心应对。

　　　　陈九江在主席台上坐定，清了清嗓子，单刀直入，就奔了主题：“各位老板，今把大家请来，就是想催一催各位拖欠乡里的税收，看看怎么解决了。”

　　　　台下的众人一听，果然，真是要钱的。立刻低下头来，哀声叹气，嘴里咕咕囔囔，不用去细听，个个都在生意难做，人民币难挣。总之就是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我知道，各位都有自己的难处。但是欠债还钱，经地义。更何况各位欠的是国家的税收。还是想想办法，将欠款解决了，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这些人的心思，陈九江心知肚明，就是想着法子拖欠下去，拖到换了领导，拖到大家都忘记了，这钱也就是他们自己的了。即便如此，你还真的不能就这样翻了脸，毕竟他们才是乡里“群众”的主体，若是得罪了他们，以后闹起事情来，也不好安抚。

　　　　这时砖厂的老板牛琦站了起来，道：“陈乡长，不瞒你，我是赚了点钱。但是都是外债，讨都讨不回来。以前路镇长也找过我，可我实在没有钱，这才欠了下来。若是你真的想要，我那砖厂里，有的是砖头，你尽管去拉。”

　　　　这牛琦自从包了乡里的砖厂，的确是发了一把。不但将自己的房子修的跟乡政府似得，前不久还听要买辆轿子开一开。此刻听到讨债，立刻哭起穷来。

　　　　你还别，牛琦这招还真是管用，当初路爱国对他就没有了招。试想啊，谁会真的拉着死沉的转头到处跑啊。不别的，光是运费，就能让你倒贴一大笔。牛琦也就是靠着这招，硬是成了欠款大户。乡里六七万的欠款中，他就占了两万多。

　　　　牛琦话音一落，家具厂的刘松就起哄：“陈乡长，要是牛老板的转头都收，那我也拿几套家具抵账。”

　　　　这样一来，会场就乱了，大家纷纷要以物易债。牛琦得意洋洋的站在那里，像抽大烟一般，美美的将手中的香烟抽了一口，斜着眼，看着陈九江。心，看你子能怎么办。最后还得像老路一样，不了了之。

　　　　到了这时，陈九江才发现，这些人才真正是奸商，和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还是那句话，有的人，你只有让他见识你的棒子，他才能知道你的厉害。

　　　　陈九江熄灭了烟头，头也不抬，道：“牛老板，你那砖头我不是不想收，只是运费太贵了。你可知道，交钱是不要运费的啊。”

　　　　别人不知道，坐在后面的马二愣子却知道，陈九江这是给牛琦下套，要拿他开刀了。于是就在后面起哄道：“陈乡长的对呀，这运费也应该你牛老板出。牛老板，你就大气一点。将那运费也包了。”

　　　　要还债这群老板个个都装了死，但是起哄打岔却人人都是高手。三言两语之下，就激起了牛老板的牛气。一拍胸脯牛老板张口而出：“行，这运费我出了。”

　　　　陈九江这才抬起头，道：“既然这样，牛老板的转头，我收下了。等下马二会去你那里拉。”

　　　　这话让牛琦惊呆了牛眼，转过头来，再看马二愣子满脸奸笑，就知道中了陈九江的计了。但是却也没想明白，这陈九江要那么多的砖头有什么用。

　　　　陈九江接着道：“刘老板，你的家具我也收了。其他人的衣服棉花，鲤鱼老鳖我全都收了。但是却要按进价的二比一计价。也就是，你衣服进价是一块，到我这只抵五毛钱。而且，我还不要存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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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河东河西　42。捐款立碑

　　　　下面的老板们闻言，立刻就炸了窝了，议论纷纷。陈九江一挥手，止住众人道：“你们也不要急，待我收了牛老板的砖头，刘老板的家具再交也不迟。到时候你们看着办，怎么划算，怎么来。今的会就到了这了，刘老板和吴老酱留下来，咱们谈谈家具的事情。”

　　　　完，陈九江就离开了会议室。其他却恋恋不舍起来，心想今这事虎头蛇尾，不像陈九江的风格，他可不会刚敲完鼓就熄火了。都想找个明白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琦就找到了马二愣子，问道：“二愣子，你和陈乡长一块来的，快怎么回事。”

　　　　马二愣子见问，立刻觉得高人一等，拿着劲道：“这可是件大好事，陈乡长要把乡里的学全部修一遍。”

　　　　“好啊你子，怨不得撺掇我垫运费，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得赔我的损失。”牛琦扭住马二愣子道。

　　　　马二愣子一把推开他道：“滚一边去，你子摊上好事了，别他吗不知好歹。”然后又指着众人道：“你们一个个平时人五人六的，一交钱，就装起怂来。陈乡长可了，谁要是耽误了他修学，谁家的娃，就转到村去上。”

　　　　马二愣子完就揪着牛琦拉砖头去了，牛琦怕他犯邪，只得跟他去了砖厂，乖乖的找人将砖头送去了柳沟村。

　　　　正如马二愣子的那样，牛琦也明白自己真的是摊上好事了。一个乡的学要是全修下来，至少要十了万块钱的砖头。这里面赚头可不呢。

　　　　陈九江到了办公室刚姨坐定，吴老酱和刘松也走了进来。陈九江就问吴老酱：“老吴，你那店挣多少我可清楚的很，怎么连这几千块的税收都不交呢？”

　　　　老吴不好意思的：“这不是看着别人欠钱眼红吗，不过陈乡长你尽管放心，你的工作我是支持的。这就回家取钱交给你。”

　　　　陈九江：“老吴啊，不瞒你。我这次急着收钱，是想将乡里的学重新修一遍。所以想让你带个头，捐点钱出来。”

　　　　老吴点点头，道：“陈乡长，这是好事情，这钱我捐。你看捐多少呢？”

　　　　陈九江想了一下道：“捐多了不好，捐少了也不好，就捐五百吧。”

　　　　老吴点头应了，这就要回去拿钱。陈九江就：“老吴啊，你在这乡里是有影响力的。捐款这块的事情就由你负责了，只要是捐款超过一百的，到时候，我们专门立一块碑，把名字都给他刻上。就放在中心学里，让人们永远记住他们，感激他们。”

　　　　陈九江和老吴的谈话没有避着刘松，老吴一走，刘松立刻上前检讨：“陈乡长，我不知道你这还办着大事呢。建校费我也和老吴一样捐五百块。不但如此，我这就回去将欠乡里的钱都交上来。”

　　　　陈九江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这才道：“刘老板，你有这个觉悟很好，我代表乡里的孩子们谢谢你。这次叫你来，一个是谈欠款的事情，一个是要定一批课桌。具体多少你去问朱有道。但是价格和质量，我却要亲自验的。”

　　　　朱有道的人品刘松是知道的，立刻保证道：“陈乡长你放心，价格上的事，我听你的，不会让老朱钻了空子。至于质量，你就更不要担心了，毕竟我也是河西乡的人，怎么也不能坑了自己的乡亲。”

　　　　刘松欢喜地的交钱去了，陈九江也骑着摩托，载着朱有道去了县里。

　　　　一个中午，全乡都知道，新上任的副乡长，陈九江要修学。据钱都准备好了，不但如此，还有人证实，柳沟村，都开始动工了。

　　　　当然还有一条消息，也传了出来，一部分个体户为富不仁，拒不交税。这样人的子孙赶明都别想进新教室，赶紧转学拉倒。

　　　　建学是个好事情，几乎牵扯着乡里的每一个家庭。自然是一下就吸引了全乡的注意力，成为人们热议和关注的焦点。而那些拖欠着税收的人，一时间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皮厚的还在支撑，而面皮薄的当晚上就将欠税交到了企业办的账上。

　　　　下午不到两点，陈九江就到了教育局长老倪的家中。朱有道轻车熟路的敲开了老倪的房门，老倪没有去上班，正在家中等着。

　　　　朱有道放下礼物，介绍道：“倪局长，这是我们河西乡的副乡长，陈九江。陈乡长现在负责我们乡的教育工作。”

　　　　“欢迎欢迎。”老倪满脸堆笑，将他们让到了家中。

　　　　进了客厅，宾主落座，不待老倪问，陈九江就出了来意：“倪局长，百忙之中劳烦到您，是因为我们乡的柳沟学倒塌了，我想将乡里的学都整改一遍。所以想到您这来寻求支援。希望您能看在都是同乡的份上，多支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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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河东河西　43。老倪的规矩

　　　　老倪点了点头道：“上午有道给我来了电话，柳沟学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整改校舍是件好事情，教育局自然是支持的。只是你也知道，教育局就是个清水衙门。而且僧多粥少，所以实在没有多少余粮。”

　　　　“既然你提到了同乡之谊，那我也不能不尽全力，免得乡里乡亲的骂我。这样吧，我从办公经费中挤一挤，划两万块钱到你们乡里。这可是我能力的极限了。”

　　　　之前陈九江也认为教育口是个清水衙门，自从分管了之后，就发现这话，的既对，也不对。教育口要是穷，的确是穷的揭不开锅，不过这的却是老师。至于领导，那可就难的很。

　　　　不别人，就朱有道。的一个教办主任，三五年下来，家资也是十几万的。当然，这也和朱有道生财有道是有关系的。所以，清贫的是老师，富裕的是主管。故而陈九江相信，只要老倪愿意，从教育局挤出个十了万，是没有问题的。

　　　　陈九江看了一眼朱有道，朱有道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老倪扫了一眼，并没有去动它。

　　　　陈九江也似没有看见一般，接着对老倪道：“倪局长，两万块钱，可太少了。来前老朱做了一份报告，乡里的危房要是全部整改到位的话，至少需要五十万。乡里想尽办法，也不过能拿出个七八万而已。到时候村里再出一部分，所以至少还有三十万的缺口。”

　　　　老倪苦笑道：“三十万太多了，就是把教育局卖了，也凑不出十万块来。这样吧，我再给你们加一万，三万块不能再多了。就这，也得偷偷摸摸的给你们，若是别的乡知道了，还不要砸了我的门。”

　　　　陈九江想了一下，突然转移话题道：“倪局长，我可听了，国庆之前，就要调整了。听您可能要去交通局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些老倪正为这事犯愁呢，原本铁定的事情，因为顾书记要调离，就变的玄乎起来。此刻听了陈九江问，心情立刻不好起来，咂了一下嘴道：“谁知道呢，现在县里的事情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不过到了哪里都是一样，还不是干革命工作。”

　　　　陈九江就：“那可不一样啊。以后我们再来教育局可找不到组织了。”完这句话，陈九江就掏出了烟，对老倪道：“倪局长，烟瘾犯了，我先出去抽颗烟。老朱，你陪倪局长再谈谈。”

　　　　老倪被陈九江两句话的晕头转向，待陈九江砰的关上房门，突然想明白了，原来这子在暗示我，趁着现在还是教育局局长，赶紧行使权力。

　　　　不过陈九江的也对，权力这东西，就是过时不候。老倪是顾书记的人，过两顾书记一走，钟县长就会上台。到时候别是交通局，教育局也没他的位子了。只怕人大政协喝茶看报纸是少不了的。

　　　　到那时候，别是批个条子，就是老倪想进教育局转转，估计也得到门卫那里签个到。即便是如此，钱也不是随便给的，还要看朱有道，给出的价码。

　　　　陈九江一关上门，朱有道就凑到了老倪的身边，道：“倪局长，陈乡长的对，该出手就出手，以后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老倪摇了摇头，道：“有道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是讲感情，可是这钱的事，不好办啊。”

　　　　领导不好办，不是办起来有难度，而是要你付出的代价特别大。只要你舍得，是可以容易化的。

　　　　朱有道和老倪是老交情了，这些规矩是懂得的，知道这是老倪在等他开价码呢。于是道：“老领导，还是按老规矩如何？”

　　　　老倪依然摇了摇头道：“不好办啊。”

　　　　朱有道早有准备，伸出一个巴掌道：“您要是能给我二十万以上，我按这个给您。”

　　　　朱有道和陈九江是有约定的，如果教育局的拨款低于十万，所有的钱必须划到乡政府的账上，超过十万，教委和乡里一人一半。但是若是超过了二十万，那么所有钱都会划到教委的账上。

　　　　朱有道被陈九江宰了三万块，始终耿耿于怀，听了陈九江的提议，马上敏感的意识到，这是陈九江给他的找补机会。所以才下了狠心给老倪百分之五的回扣。

　　　　老倪也在盘算，教育局账上确实还有三十多万。正如陈九江的那样，若是不花，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现在听了朱有道的回答，立刻打定主意，给他二十万。

　　　　老倪这才点了点头道：“好，就按你的办。报告带了吗？”

　　　　朱有道带了。老倪就，走，现在就去教育局，我催他们给你办手续。谈好了正事，老倪有点担心起来，生怕明县里就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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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河东河西　44。王二卖房

　　　　出来门口，朱有道冲陈九江伸出两根手指，道：“陈乡长，谈好了。这就去办手续。”

　　　　陈九江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大喜点了点头道：“老朱，辛苦你了。你就和倪局长跑一趟，我还要去办点事。”

　　　　老倪和朱有道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之间的操作有着猫腻，并不想让陈九江知道。现在听他有事，立刻让他去了。

　　　　其实陈九江心知肚明，故意借机去了。免得日后出了事情，不清楚。也怪朱有道，财迷心窍，一不心，又着了陈九江的道，日后为此还险些吃了牢饭。

　　　　陈九江出了教师新村，骑着摩托，到了县公安局，找到了邢振。邢振见他一脸黄土，风尘仆仆的样子，就对他道：“九江，这摩托开着没有意思，不如四个轱辘的。还是考个驾照，以后弄个车开开。”

　　　　“整忙的腿不在腚上，哪有时间考啊。”

　　　　邢振一拍胸膛道：“哥哥是干什么的，你都忘记了？交两张照片给我，我帮你先办一个，以后回去，跟乡里的司机慢慢学。”

　　　　陈九江一想，这个好啊：“这都能行？可惜我没带照片。要不下次带来再办吧。”

　　　　“等什么下次啊，走，我带你去交管所，直接让他们给你照。”

　　　　上了邢振的车，陈九江才想起来，这次来的目的：“邢哥，不是谈买房子的事情吗？怎么又去办驾照了？”

　　　　“瞧我这脑子，不是你提，险些忘记了。先去办驾照，房子的事情慢慢跟你。”

　　　　原来县里有个泼皮，名叫王二。平时不学无术，好吃懒做。但偏偏这人长的帅气，又会话。很会笼络人心，所以整日混吃溜喝的，不亦乐乎。

　　　　王二有个亲叔父，是个老绝户，颇有点资产，刚在城南的河边建了三间大平房。不想刚添置好家具，就被车撞死了。这房子就落到了王二的手中，不但如此，王二还平白的得了一笔赔款。

　　　　王二住在城中，嫌那房子太过僻静，就动了卖掉的心思。于是报了一万的价格，四处兜售，不想却无人问。

　　　　其实那房子也不错了，到县里也就四五里路，骑着车子要不了十分钟。而且还带着半亩的院子，一万块钱，也算不得贵了。只是老王头刚建好房子就被撞死，人人都那是凶宅，会克主人，住不得的。所以也就没有人要了。

　　　　这事叫邢振知道了，立刻就动了心思，找了王二。不想王二却不松口，嚷嚷着将那房子的好处了个遍，差点就让邢振动了心。最后一想，就是买块地皮，盖将起来，也不过六七千块，也就忍痛作罢了。

　　　　不想活该这王二出事，因得了外财，整日聚众欢饮。喝醉了酒，闹起事来，打断了人家的胳膊。那受伤的人也是个泼皮，在局里也有点关系，生生要赖他两万块钱，否则就送他去吃牢饭。

　　　　王二走投无路，就找到了邢振。愿意将那房子以五千块钱的价格卖给邢振，前提是只要他能帮自己摆平事情。邢振满口答应，一句话吩咐下去就将这官司给摆平了。

　　　　邢振对陈九江道：“这房子确实不错，院子也大，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嫌它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