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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如此多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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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香红?月季中的珍品软香红?这三个字一出,人群里炸开了声。饶是罗湛明这平日里对花无感的人,也没少从他大哥那里听到这个名字。

    “真是软香红?”

    “假一赔十。”贺泽抬头。

    罗湛明站起了身,刷地一声打开了自己的折扇,定定地看了贺泽一眼,这才对着旁边的小厮耳语了几句,说完之后小厮立马出了人群。

    “我让我这仆人去请蔡老了,只要小兄弟你这花真是软香红,我今儿个便买下了,分文不少!”

    他这话一出,人群中的议论之声更重了些。

    蔡老可是这条街上的有名的花农,侍弄了花草一辈子,手毒眼睛也毒。前些年这条街上唯一出过的一盆软香红,就是他给培植出来的。

    若论对花草的了解,这县城里他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

    罗湛明不喜花,可他家里的三个哥哥却喜欢地紧。以前他大哥常常请这个蔡老到府上侍弄花草,他这才认识。

    等人的空档,罗湛明又收了折扇蹲在花前看了好一会儿,越看便越觉得惊异。他家也有不少奇花异卉,可品相如此之好的他倒也是第一次见,若真是软香红,便是极品软香红,他这一趟可算没白跑!

    贺泽刚刚浇了点水,此时还有一两滴晶莹玉露留在了花瓣上,愈显娇嫩明媚。罗湛明忍不住伸出了手去,刚刚要触到花时又顿住了动作,见贺泽没阻止,也就真轻摸了上去,又啧啧赞了两句。

    哪怕这花不是软香红,他今天也买了!难得有能让他看上的花,哪能拘泥于品种?且这花能把他这本就不爱花之人都给俘获了,对爱花之人而言,怕是如获至宝。

    罗湛明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看着花的眼神更满意了些。

    因着这软香红盛名在外,周遭看客好奇心重竟也没走,一直在旁边等着,不时看看花,不时看看贺泽,又不时看看罗湛明,议论之声不停,只等着鉴花的好戏登场。

    约莫过了一刻钟,小厮的声音才终于从人群之外传了进来,“少爷!我把蔡老带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明终于登场了~嘤嘤嘤~宝贝儿早安,以后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更新,然后不定时加更~么么哒,谢谢支持!

    另:谢谢荏苒和~落暮~的地雷,鞠躬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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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5。18

    真的来了?

    众人自发让开了一条道,贺泽和罗湛明循着声音望去; 小厮领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农迈着大步便进来了。

    那老农须发皆白; 半佝偻着腰; 唯有一双眼睛精光烁烁; 看起来精神头不错; 只是……也忒着急了一些。

    “软香红呢?软香红在哪里?”

    老农一进来; 旁的啥也没说; 张口便是“软香红”,眼睛四下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贺泽面前。

    “就是这个,软香红?”

    兀自呢喃了一句; 老农蹲下了身,绕着花盆看了又看; 一双眼睛渐瞪大了来; 最后双膝一软便直接跪在了这花面前,举起花盆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在了上面。

    旁人一见他这副模样; 投注在花上的眼神也更热切了些。

    “花色紫红,扇状瓣; 花萼尖长; 花托成杯状……”

    老农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看完花,视线又投注在了根茎叶片上; 手忍不住摸了上去,下一秒又立马缩了回来,指尖已经被根茎上的刺扎出了血; 可他脸上的狂热更甚,“少分枝,细枝条,有弯刺,叶长圆,清脉络……”

    “没错!这就是软香红!花朵璀璨如锦,茎叶翠绿如玉,且还是一枝独秀,一枝独秀!极品之花,极品之花啊!”

    被称作蔡老的老者连连叹了两句,一锤定音,看着这花株的眼神就如同多年不见的爱人,兴奋、激动、狂喜……溢于言表。

    以蔡老在这条街上的名头,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话,人群里再次炸开了声。罗湛明一甩折扇,脸上有了几分笑意。

    “老朽与花为伴数十年之久,一向以曾经种出过软香红为傲,今日一见你方知自己不过夜郎自大啊……”老者摇了摇头,想摸上花瓣,动作却停了下来,只轻轻在花盆上抚摩了几下,对着花自言自语,这众围观者倒是被他抛在脑后了。

    “蔡老,您就别叹气了,既然今日有幸能见到这花,您也算无憾了不是?”

    “无憾,无憾!死而无憾!”老者重重点头,眼神终于从花株上离开,“原来是罗少爷,老朽给您见礼了,不知这花……是何人种得?”

    说是见礼,老者依旧没有放下花,只是朝着罗湛明鞠了一躬。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蔡老,您面前的小兄弟不就是嘛?”罗湛明摇着手中折扇,一身风流之气。

    “你……你说的是他?他?”

    老者就着罗湛明眼神所指,转头望向了贺泽,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品相如此之好的软香红须得精心护养数年之久不说,它娇贵易折,对生长环境、阳光土壤都极为苛求,不是经验老道的花农,怎可能种出如此极品之花!

    “小兄弟,这花……当真是你所种?”老者实在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蔡老……不信?”

    “实不相瞒,这花品相极佳,在软香红之中也属珍奇,小兄弟你的年纪……”

    老者欲言又止,未竟之意不言而喻。

    贺泽眉梢轻挑,看了那软香红一眼才开口道,“哪有年纪轻便种不出好花的道理?真正的好花便如同好文章,本自天成,妙手偶得。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不正是这个理吗?经验重要,运道,不也同样重要吗?”

    “这……”

    “我看老先生你是爱花之人。但真正爱花,不但它开花时需得你爱,它发芽,长叶之时也同样需得你爱。哪怕,它遭虫,萎叶之时,你同样得爱。你见证、照顾了它的成长,时日久长,这其中悲喜怕是早有体悟,又何必对花的品相,珍奇程度过于执着?徒增烦忧?”

    看这老农方才的激动,怕已经为花迷了心智,故而贺泽又多说了一句。悟与不悟,端看他自己了。

    “好,说得好!”老农还在怔怔之中,罗湛明却是收了折扇拍了拍手,道,“小兄弟这一番话说得可真好,心思通透过人,难怪能种出此等好花!”

    “是……老朽着相了。”

    老者愣了片刻方才回神,却是放下了手中的花,对着贺泽抱拳作了一揖,“我这一辈子只有花,平生又以种出珍奇之花为所求,年纪越大,心里便越焦灼,怕以后再也种不出好花来了。小兄弟今天这一番话可让老朽醍醐灌顶,老朽惭愧,惭愧啊!”

    “各人自有各人所求,老先生能坚持所求已是难得,又何至于惭愧?只是心上放宽一些,或许能另有所获也说不定。”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老者不知想到了什么,抚了一把自己的白须,大笑了两声才接着道,“听说小兄弟有意将这株软香红割爱,不知老朽可有这个福气?”

    这是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

    一听老者这话,旁边的罗湛明立马站不住了,“我说蔡老,您这么干可不地道,这花我可早与这小兄弟商量好了,若真是软香红,我便买了,凡事总要分个先来后到不是?”

    “就是就是,这花是我家少爷定下的,你可不能抢!”

    一旁的小厮也是义愤填膺。

    “哎!罗少爷,别急别急,老朽也就这么一提罢了!既然早已经定下,老朽自然不能夺人所爱。不过……”

    老者看了贺泽一眼,目光随即转到了旁边所立的牌子上,颇有些惋惜地道,“不过这二十两也实在太便宜了些,当年我养的那株软香红品相比之这株可是相差甚远,但也是三十两才忍痛割爱,小兄弟,你要不要考虑……”

    “对!小兄弟,我出二十一两,你把花卖给我怎么样?”

    “二十一两,我出二十三两!谁都别跟我抢!”

    “你二十三两很多?我出二十五两,小兄弟,二十五两,你可想清楚了!”

    “……”

    老者话音未落,人声都沸腾了,之前还各种嚷着贺泽狮子大开口的此时也闭紧了嘴,谁能料想到这还真是一珍品名花?

    二十两的价格在短短时间内又加了五两,然而喊价的声音依旧此起彼伏。原先那看“二十两”三个字气急败坏之人,现下却是脸红脖子粗。

    若是他刚刚能识货,一咬牙一跺脚就给买了,照这么个喊法,他少说也能赚上十两银子!

    十两!这是什么概念?这人悔得肠子都青了。可现在,他连喊价的资格都没有了。

    在场跟他一般想的大有人在,但凡开口喊价的都抱了几分大赚的心思。随着喧嚷声更加嘈杂,罗湛明站在一旁面色有些冷,扇柄轻点掌心,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小兄弟,我出四十两,可行?”

    四十两,这……众人皆被罗湛明一开口便是大手笔给惊住了,一时间喊价的声音停了下来。据蔡老所言,三十两还是稳赚不赔,四十两是赔是赚可就不好说了!

    小厮听见他家少爷一喊便是四十两,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小心扯了扯罗湛明的衣袖,冲着他挤眉弄眼。

    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不定得发多大脾气!

    “你眼睛睛抽了?”罗湛明用扇柄把小厮的手扫开,眼神有些狐疑,“你平日没这毛病,怎么这会儿就抽?远着点,别耽误少爷的正事!”

    小厮:……

    “怎么样,小兄弟,这价你卖还是不卖?”罗湛明又问了一句。

    贺泽总算站起了身,“卖,自然要卖,给了钱,花就归你了。”

    见贺泽如此爽快,罗湛明脸上有了笑意,连看小厮好几眼,后者却毫无所觉。

    “你这发什么愣?快给钱!”

    “哦,哦!”

    罗湛明的扇柄一把拍在了小厮的肩上,后者这才反应过来,取了腰间的钱袋子取了两锭大银出来。满目不舍得递到了贺泽跟前,这可是少爷半年的月钱!

    贺泽接过两锭银子抛了抛,却随手又把一锭银子扔了回去,“二十两,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咱们之前便说好了的。”

    怀里接着银子的小厮一脸呆愣,罗湛明也是吃了一惊,“小兄弟,这可是二十两,你真不要了?”

    贺泽扬起了唇角,拿着银子塞进了钱袋里,这才开口道,“人无信则不立,既然此前已经商定好,我哪能坐地起价?在下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也不待罗湛明回答,几步便从人群中绕了出去。

    二十两银子不要?这是傻子吧?众人看着贺泽的背影皆是摇头一叹,唯有蔡老摸了摸自己的长须,和罗湛明对视一眼,尽皆看到了双方眼中的赞赏之意。

    “这人……还真有趣。”

    罗湛明摇了摇折扇,刚刚转过头,却正见蔡老在抱花,登时便急了,“蔡老,你这……”

    “这花若没有老朽,罗少爷能养得了几天?”老者优哉游哉地抱起了花盆,嘴上又接口道,“县丞大寿,少爷买这花怕就是奔着这去的吧?”

    “蔡老怎会知道?”

    他大哥是县丞夫人,和大哥夫都是爱花之人。又逢他大哥夫生辰将近,他这才跑了这么一趟。

    “前日里县丞夫人派人来请老朽了,提了两嘴,”老者抱着怀里的花,眼睛都没舍得眨,“走吧,老朽跟你一起回府上照看这花,不用月钱,管我一顿几个馒头就行。”

    说着他已经抱着花兀自朝着罗府的方向去了,徒留原地罗湛明和小厮面面相觑,愣了几瞬才大跨步追了上去。

    那厢贺泽离了花鸟街市,又在镇上逛了一圈,直到提满了两手的东西,这才赶着牛车回家。因为天色已晚,他的速度也慢了几分,直到月上柳梢头之时才进了家门。

    彼时贺安正坐在石阶上等他,一见人便几步冲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你们等急了,手残党伤不起,以后一定不会了,抱歉qaq

    另:谢谢青莲与酌和君见笑兮的地雷,鞠躬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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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5。18

    “阿兄!”

    “停下,跑这么急做什么?”贺泽一手拦在了贺安胸前。

    “没事; 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贺安急忙刹住了车; 撇了撇嘴道; “阿爹阿姆担心你了。”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在屋里?”

    贺泽扬眉问了一句;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随手将手里的一包桂东西扔了过去; 贺安下意识地便伸手接住了。

    “阿兄; 这个是……”他凑近鼻子闻了闻,随即露出一口白牙,声音欣喜,“栗子糕!”

    “馋得你!”贺泽走近了两步; 伸手一拍贺安的后脑勺,“你先回屋去; 我跟阿爹阿姆有些事情要说。”

    贺安还想再说些什么; 一见贺泽面色严肃,只乖乖点了点头; 一步三回头地向着他的卧房去了。

    贺泽进门的时候李氏正在帮贺有财按着手臂,一见他便立马起身迎了过来; “回来了?阿姆晚饭给你热着呢!现在给你端去?”

    “不用。阿姆; 我回来的时候吃过了,现在还不饿。”贺泽摇了摇头; 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

    “咋的又买这么多东西?得多少银钱?”

    李氏伸手接过,却是满脸疑虑。待到他将东西都收好,贺泽这才取下了腰间的钱袋子; 将一锭大银子和大大小小的碎银尽皆倒在了桌上,声音哗哗啦啦。

    银子反射着油灯的晕黄光芒,差点没闪瞎贺有财和李氏的眼睛。

    “这……这……”

    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

    “阿爹,阿姆,这里本来是二十两银子,我回来的时候花了一点,现下还有十九两多,你们先收着,把家里欠的银钱都还了吧。”

    “十……十九两多?二十两,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贺有财拿起桌上的旱烟,狠狠吸了几口,咚咚跳着的心口这才平稳一点。见他发问,贺泽也坐到了桌边,将下午的事情细细地说与他们听了。

    眼见得贺泽说完,贺老爹和李氏仍旧一副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表情,“就,就那盆花?”

    “阿爹,您可别小看那盆花,有的花农可一辈子都种不出那么好的花来。”

    “那,那你……”

    “您儿子有福气不是?”贺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隆一口喝了个干净,“阿爹,今日徐大夫不是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准咱贺家的祖宗坟头上冒青烟了。”

    说到后面,他垂了眸。

    “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这是!”贺有财没好气地瞥了贺泽一眼,心中疑虑褪去一点,又狠狠抽了一口手中的旱烟,“那……那你的意思是,我和你阿姆房间里那些盆花,那些……”

    听他这么问,旁边的李氏也紧紧地盯上了贺泽。

    “阿爹,你这想的什么!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贺泽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否定了贺有财所想,“只这一盆就已经是天上掉银子了,其余的不过是些寻常野花罢了。”

    他说的是实话,今日这盆已经是他那日买回来的种子里最珍贵的花类品种了。

    听贺泽这话,贺有财和李氏心里倒是出乎意料地松了口气。

    “阿爹,阿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解释完了,贺泽扫了一眼依旧满腹心思的两人,兀自起身退了出去。

    贺有财想叫他,却是让李氏拉住了手臂。待到房门重新关上,屋子里静默了片刻,贺有财看着桌上还未收好的银子,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孩儿阿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李氏闻言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臂,直让贺有财呼痛出声。

    “现在可清楚了?你这在不在做梦?”

    “你……你就不能轻点?”贺有财吧唧一口将手中的烟管放到了桌上,揉了揉你自己的手臂,又小心将桌子中间那锭大银拿在了手上,“这一锭银子可是十两啊,十两!就是五块地,两大水牛又或者咱家那新院子?”

    “行了行了!你这老不休的也敢想?”李氏呛了贺有财一句,伸手将银子抢了过来,“咱家欠的银钱还没还呢!我阿姆家那边,还有村里借了的几户,哪哪不用钱?”

    贺有财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说话,只紧紧地盯着桌上的银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氏想将银子收好,手刚要碰上去却是让贺有财拦住了,“先等会儿。”

    “你怎么了这是?”李氏坐了下来。

    “我这心里啊,跟踩在云上似的,七上八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落下去了!你说没声没响一下子二十两就掉到了咱家,这可是二十两啊……”贺有财摸了摸自己满腮的胡子,忧心忡忡。

    “……我也觉着有些奇怪,”李氏拉了拉自己的衣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看咱小泽一醒来,身体突然好了,懂事了,也会赚钱了,你这伤也快好了,家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上次小泽跟我说,银钱的事他来想办法,我还只当他是随口一说,现在这……”

    “孩儿阿爹,你说……”

    李氏看了一眼桌上的银子,欲言又止。贺有财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我记得清楚,今儿个我出房门的时候,屋子里的花没一盆开的,偏巧下午小泽一进去就能端着盆开了花的出来。”

    “……你啥意思?”李氏脸上似有怒意。

    “你说你,你想哪儿去了这是?我就是想着……不会真像小泽说的,咱贺家祖宗开眼了,咱家从此就走运了吧?”

    贺有财摆了摆手,脸上似有喜色。

    “你就往你老贺家脸上贴金吧!”李氏斜睨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徐大夫说得好,说不准咱小泽的福气真的来了!小时候我就带他去庙里算过,你忘了?人家师傅说他有福气着呢,还是大福气!”

    “我觉得也是,是福不是祸,祸福相倚,咱家的祸过去了,福气也到了!”贺有财放下烟管,声音有些兴奋,“那咱赶明儿寻个空,去村里宗祠拜拜祖宗,再去庙里还个愿,你看咋样?”

    “行,等过上几天,咱们收了那两块地的禾粟就去。”

    李氏点了点头,脸上有了笑容。随着银子装袋的声音消散,屋子里再次沉寂下来。

    屋外,贺泽朝里面看了一眼,终于走下石阶。

    他今日没有过于避讳贺老爹和李氏他们本就是故意。

    一来,这初始的银钱总需要一个来路。若是扯谎,后面可能还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若是漏了馅,到时候他们心里的怀疑恐怕只会更甚。

    二来,贺有财和李氏深爱贺泽,现下心里就算有些疑问,也万万不会朝不好的方向想。

    他只需要给他们一个引导,他们自己就会寻着充分的理由相信他。甚至有了今天这个底,以后再有什么事他们也会更容易接受两分。

    这样一来,他日后做什么事情也不会过于束手束脚。

    所幸,事情在朝着他预料之中发展。

    打开了卧房门,贺泽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进了屋子。下一秒正房的开门声响起,贺老爹和李氏端着一盏油灯也出来了。

    月明星稀,明天怕又是一个好天气。

    ……

    第二天吃完早饭,贺泽告了李氏一声,拎着两包吃食点心和一斤带肉的排骨,就往林家去了。

    贺安想跟着去,却是让李氏拉了回来。

    旭日东升,阳光正好,道路两边的野草叶上露珠未发,贺泽一路走过都打湿了裤腿。

    他刚进林家院门,却是发现有人比他还早到。一眼望去,房檐下立着一把梯子,徐庆生正侧着身子,弯腰站在房顶上小心翼翼地来回移着瓦片。

    这是……在修房顶?

    “徐叔,上面瓦还够不够?这里还有一些好的。”

    林煜的声音突然响起,贺泽循着声音望过去,他正蹲在墙角边,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挑拣着面前的一堆瓦片,然而大都破碎地不成样子了。

    许是徐庆生没听到他的声音,林煜扶着墙站起了身,拖着面前的箩筐就想往梯子那边去。

    贺泽手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放下,连忙几步走到了林煜跟前,呵斥的声音有些重,“你这干什么呢!”

    “贺泽,你怎么来了?”林煜抬了头,脸上明显有几分惊喜,眼神一扫又停在了他手上,“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贺泽没答话,只皱了皱眉,将右手的东西尽数移到了左手边上,伸手扶住了林煜的手臂,“走吧,我扶你进去。”

    “东西……”

    “待会儿我帮你送过去。”

    林煜拒绝不了,便也借着贺泽的力道往前走到了桌边坐下,“到这儿就行了。”

    见他坐稳了,贺泽也将手上的东西放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房顶上的徐庆生,这才开口问了一句,“这房子漏雨了?”

    “嗯,”林煜点了点头,“徐叔早上来的时候看见了房间里接雨水的盆子,说什么也要上去,我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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