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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如此多骄-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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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自己解决。”
贺泽摆了摆手,和两人告别之后离开。
当天下午,在他的坚持之下,贺家人又将□□的白芷重新种了回去,贺安还提着桶来给浇了水,看着脚下的土地慢慢被水浸湿,他的神色有些不安,“阿兄,要是浇了水之后它们还活不过来……”
“活不过来就算了,再去买新的药苗就是。”贺泽似是满不在乎。
闻言,贺安的眉头皱得更深。旁边的贺有财和李氏也像是忘了昨晚的吵架,脸上的表情和贺安如出一辙,看向贺泽的眼神满是担忧。
贺泽知道他们是怕自己受了打击,却也没再解释,借此缓和一下贺老爹和李氏之间的气氛也是好的。
翌日,他一大早就去村里找了徐庆生,却被告知徐庆生已经去了镇上诊铺。贺泽没法,又去了林家一趟,带着林煜一起去了镇上。
自从上次跨年那个晚上,林煜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
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贺泽回头望了林煜一眼,眉眼间尽是笑意。
“还笑!不是说那块地里的的白芷出事了?怎么你都不担心?”倒是他一听见消息就急上了!
林煜瞪了贺泽一眼,昳丽眉眼迎着朝阳,贺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
“担什么心,没事的。祸兮福所倚,这话还真没说错。”若是林大不拔白芷,他也不会注意到白芷竟然长虫子了。拔了的白芷他可以救回来,但是有了虫眼他要填上可就难了。
他昨晚上翻了许多书,但是也没找到具体防虫的办法,想来这事还得问问徐庆生。
“别急,要相信你夫郎,嗯?”
“……”
“驾——”
贺泽一鞭抽在牛腹上,大黄牛哞哞两声叫唤,步子更快了些,“会骑马吗?等以后咱们买马骑吧?”
骑马贺泽自然是不会的,不过作为古代最快的交通工具,他自然想尝试一番。
林煜没诧异贺泽转换话题的速度,跟他有一言没一语地闲碎聊了一路。两人一起到了徐庆生诊铺的时候,辰时刚过。
徐庆生的诊铺不大,也离闹市甚远,但人来人往,丝毫不显寂寥。
想来还是他的医术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下雨了,一直停电,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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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
眼见得贺泽的另一只手离他越来越近,林煜睁大了眼睛; 一把将嘴上的手掌扯开了来。
“我……”
贺泽回过神; 这才收回他还停在半空中的手。刚才……他竟有种想戳戳林煜脸蛋的冲动。
两人视线相对; 一阵无言。空气里愈发静谧; 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林煜这才发现他的脸还贴着贺泽的肩; 手掌抵着的位置……是贺泽的胸口。他的心; 跳得好快。
和自己一样快。
铿锵有力。
莫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发酵; 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缠。风停了,天……似乎热了许多。
手心……烫死个人了!
林煜一把将贺泽推开了来。嗯,这回他忘了控制力道。
贺泽没有摔下去,情急之下他抓住了一根横梁; 又让反应过来的林煜给拉了回来。
“你没事吧?”林煜脸上有些讪讪,见贺泽坐定又立马垂了脑袋; “都是你; 没事干嘛离我那么近!”
“……”
“你怎么不说话?”
半晌没听见贺泽的声音,林煜做贼似地瞥了他一眼。
“你都说完了; 我还说什么?”贺泽声音淡淡。
“……那个,你不是生气了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我……”
“呵呵——”见林煜一脸着急; 贺泽绷不住轻笑了一声,“逗你玩呢; 我没生气,还得谢谢你刚才把我拉回来才是。”
“……好、玩、吗?”林煜咬牙切齿道。
“感觉……还不……唔——”贺泽话音未落,背上便挨了一拳。
“让你逗我玩!我可还比你大!”
林煜的拳头硬邦邦的; 可真落在贺泽身上的时候,却没甚力道。虽是如此,贺泽仍旧很是配合的躲闪着。
“别打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一番吵闹之后,贺泽双手拦在胸前躺在了房顶上,林煜跪坐在他身边,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还举着拳头。
“……怂!”
听得贺泽这话,林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灿若星辰,媚意横生。
贺泽有一瞬间的怔愣。待他回过神,耳边是林煜清朗的笑。
“阿兄!你是不是喜欢上林哥了!”
喜欢上林煜?如果是喜欢上眼前这个人……贺泽看着林煜,眼神渐渐放空了来,脑海中有关于他的片段一一闪过。
第一次见面生死一刻时凌厉的一箭,昳丽的眉眼;第二次见面时林煜眼中的鄙夷,第三次的质问,第……;后来的相处相熟,他的哭他的笑,强悍和脆弱,关心和隐忍……
短短时间,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有了这么多交集。
每一个片段,每一个林煜,贺泽此时才发现那些有关于林煜的点滴,都一一刻在他的脑子里,不差分毫,清晰得让人害怕。
喜欢林煜?喜欢吗?
林煜抬着头,清朗的笑声未停。从他的角度望去,只能看见他弧线圆润的下巴,微微晃着。
莫名,可爱。
贺泽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了,脸上也带上了笑。
“你……你发什么呆呢!”
林煜垂眸,正对上他的眼睛,下一秒便坐起了身。贺泽看他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他将手枕在了脑后,静静地望着天空。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夜色越来越深。
一直到月上中天,子时将过,贺泽的声音这才悠悠响起,“林煜,生辰快乐。”
嗯,生辰快乐。
林煜默默弯了嘴角,贺泽的眼神望了过来。
明月更亮了些,也更美了。
……
第二天晨曦未起,薄雾朦胧,贺安刚刚伸了个懒腰从房间里出来,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桌边的贺泽,还有……他脸上挂着的,明晃晃的笑容。
特别……扎眼。
“阿兄,你怎么起这么早?”
“你不是也这么早?”贺泽望了贺安一眼,提着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尝尝,阿姆压箱底的茶叶。”
虽然也就陈年的普通茶叶,但齿颊留香。
“你……大清早地你泡茶干嘛?”贺安抽了抽嘴角,看着贺泽的眼神很是复杂。
“喝啊,还能干嘛?”
“喝?大清早你特意翻了几年前的茶叶出来,还去灶房烧了开水,然后……泡茶喝”
贺安看着杯中有些浑浊的茶汤,试探性地喝了一口,下一秒脸都皱成了一团,控制不住地吐了出来,“阿兄,这么苦!你……”
阿兄以前不是最怕苦味的吗?!
“苦?还好吧,这是茶又不是点心,你当还有甜的?”贺泽不置可否,又轻抿了一口杯中茶,一脸享受。
“阿兄……”
“嗯?”
“你……”贺安咬了咬唇角,几步走到了贺泽跟前,抬手摸上了他的额头,“你别动啊,我看看烫不烫。”
上次阿兄的伤好得那么快,不是留下什么病根了吧?
“……”
“不对,不烫啊,”贺安收了手,喃喃自语道,“难道真是脑子出了问题?不行……我得告诉阿姆,把徐大夫给请过来!”
说着贺安转身便跑向了贺有财和李氏的卧房。
“回来!”
“阿兄?”贺安步子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跑过来了摸了摸贺泽的头,“阿兄,你别怕啊,就算留下了病根,徐大夫的医术那么高明,一定……”
“贺安!闭嘴!”
“阿兄!”贺安扯着衣摆,红了眼眶。
贺泽无奈的抚了抚额,“阿兄没事,你这么一惊一乍地干嘛?”
“阿兄,你——”
“真没事,茶能提神醒脑,清心明目,阿兄就是泡着尝尝罢了。”
“真的?”贺安脸上疑问未消。
“自然是真的,”贺泽闻了闻茶香,又饮了一杯,“要不要再试试?”
“不要!”
贺安赶忙摇了摇头,又看了贺泽一眼,脚步匆匆地跑着去了灶房。
阿兄好可怕!
贺泽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
与贺家一样的状况同样发生在林家,张氏一大早出来就见林煜托着下巴,在那傻乎乎地笑。
他一连叫了两三声,林煜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
“煜哥儿,阿姆待会吃了早饭就去王伯娘那里,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
“啊?王伯娘?”林煜腾地站起了身来。
“嗯,我昨日不是跟你说过了?上次路上碰上了王伯娘,他跟我说你的亲事有了个好的人选,叫我去看看,你待会吃了饭也跟阿姆一起去吧。”
“不……不要!阿姆,你……你别这么急成不成?我……”林煜皱了眉头。
“不急不急,你都二十一了,我哪能不急?阿姆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可都五岁了!”
“阿姆!”
“放心吧,阿姆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拜托了王伯娘那么久,人家辛辛苦苦地帮了忙,咱总得去看看,成不成的阿姆撇不过你去。你要不想去,就好生在家歇着,等阿姆回来再跟你详说。”
张氏揉了揉林煜的发顶,这才从灶房里端出了刚热好的吃食。
他临出了门,便一直到中午时分才回来。林煜搁桌边坐着,一下皱眉,一下发笑,硬生生地挨过了一上午。
所幸张氏所说总归让他松了口气。
“我听王伯娘说了,是个好人家,就是家中阿姆刚刚去世不久,就算这亲事能成,也只能先定亲,两年后才可成亲。阿姆心里着急,就给回了。王伯娘说,要是再有合适的,一定好生注意。”
看着林煜瞬间放松的脸色,张氏心里叹了口气。
他如今也算看明白了,贺家小子是个好的,煜哥儿虽不承认,但只怕还是……对人家起了心思,就是那贺家小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张氏皱着眉头,兀自回了房间。林煜站在原地,笑容映着阳光,夺目非常。
……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渐冷了起来。好在中秋一过,地里的白芷都发了苗,贺有财和李氏心里也总算松了口气。
因着天气原因,贺家村早已没了以往的那份热闹。村里人尽皆脱下了身上的薄褂,换上了厚重的棉衣絮裤,来往匆匆。
秋风变成了冬风,带着凛冽的寒意,吹黄了整座向阳山。
而此时东峰之上,丛林之中,一箭破空,又没入了远处的灌木丛中。贺泽抬了眼,对着旁边的林煜道,“你猜,我射中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每次都问这个很有意思?”林煜没好气地瞥了贺泽一眼,又小心擦了擦手中握着的长弓上面的秋露。
“……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贺泽轻笑着看了林煜一眼,疾步走到了灌木丛边,随即便是一声叫喊,“林煜,快过来!是狐狸!”
“狐狸?”林煜动作一顿,飞快地跑了过去。
自从想着要给贺安猎一只狐狸作宠,林煜就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只可惜,后来每次上山都没见着。
这下子一听贺泽说是狐狸,他面上也有了喜色。只是一看到贺泽手上提溜着的已经没了声息的灰色野狐,声音一下子便颓了,“……死了?”
“死了啊,看我这一箭多准!”
“贺泽!”林煜狠狠瞪了他一眼。
“嗯?怎么了?”
“我说了要活的,你还给我射死了!刚刚我说我来,你还抢着来!你……”
天知道他找了这狐狸找了多久!结果就让贺泽一箭给弄死了!混蛋!
“……你不是说小安喜欢狐皮帽?你……你没说是要活的狐狸啊……”早知道林煜是要活的,他刚刚打死也不能射那一箭啊!
这下……
“那个,我错了,改天赔你一只活的,”贺泽的态度异常诚恳,见林煜看他,还举了三根手指头,“保证!”
“……”
死都死了,他还能怎么办!
“好了,别生气,笑一个?”贺泽拔了箭,一把将狐狸扔进了背篓里。
“……”
林煜不答话,看着贺泽的表情有点臭。
“真不笑?”贺泽挑了挑眉,忍不住凑近捏了捏他的脸,“沉着脸多丑,笑一个,我保证咱下次上山就让你找到狐狸,怎么样?”
“……你说的?”
“嗯。”贺泽笑着点了点头,顺势拉起了林煜的手腕,“走吧,天色不早了,咱们该下山了。”
白芷出了苗,这段时间他也没什么事,时不时地便会上山,次数多了都快爱上打猎了。
有时候感觉到林煜也在山里,偶尔也“偶遇”上一次,今天便是如此。
看了一眼自己和林煜的手腕交握处,又看了一眼林煜明显自然的态度,贺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
“你,你看我干嘛?”
“没有,”贺泽摇了摇头,又轻笑了一声,“走吧。”
林煜狐疑地看他一眼,也没再说话。最近贺泽越来越奇怪了,总是笑得莫名其妙,而且……而且,还特别温柔!嗯,就是温柔!
怪怪的,又甜甜的,把心里那股子酸涩都掩了下去。
想着想着,林煜也弯了嘴角。
两人一起下山,临到了路口,贺泽松开了林煜的手。
倒不是避讳流言,只是怕林煜反应过来受不住他的拳头。因着上次那吴翠就是因为嚼舌根子遭的难,村里嚼舌根子的已经安分多了。
他们还嚼,可只嚼林家了。
虽说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关于林家的流言却是一点都没平息。前两天村里有名的赌棍输了钱都去林家院子骂了一天的祖宗,最后还是周围邻里听不下去这才劝着离开。
或者是林家正处在这风口浪尖上的缘故,村里无论哪家出了啥坏事,小到鸡毛蒜皮,大到生死攸关,无论跟林家扯得上扯不上关系,反正去林家骂上一顿总是错不了的。
“我听阿姆说,昨儿个有族老去了林家?”贺泽看了一眼空空的掌心,神色未变,“估计林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不,应该说早在吴翠出事那会儿就到头了。
“嗯。”林煜点了点头。
他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他总觉得……有关于林家的事情发展太怪异了些。可那吴翠的舌头,偏只有鬼神才能说得清楚,但是……
两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村头,林煜刚刚抬眼,却是立马顿在了原地。
表情怔愣。
“怎么了?”
贺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村头树下站着一个人,一身淡粉薄袄,正定定地看着他,“阿泽……”
作者有话要说:麻烦宝贝们看一下上一章作者有话说,如有需要请在这章下面评论留言,作者菌发红包还给大家晋江币,真的抱歉。
网络不稳定,在水中央鼓捣这个鼓捣了快一个小时,祝我好运,祝湖南尽快停雨,保佑。
另外,此文绝对不坑,更新一定尽快,九十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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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纸
既是由香味引发的虫病,那就将这香味催发到极致; 引成虫聚在一处; 一把火烧了; 至于以后吸引的幼虫; 再照徐庆生所说的法子便可。
贺泽拔了几棵白芷苗放在路径上搭成堆; 一开始使用异能,空气中原本清清淡淡的香气立刻浓郁起来; 甚至有些冲鼻。
大约过了片刻时间; 地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条约有成年男子小拇指粗的青虫顺着缝隙爬进了白芷堆里,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直到几棵白芷苗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处空当,尽皆被密密麻麻的青虫覆盖。
明月皎皎; 照在满是青虫的白芷堆上就像一块澄澈绿石,如果忽略了上面细密的、游动的纹路的话。
沙沙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 期间旺福凶狠地吠叫了几声; 青虫却没有惊走一条; 甚至地里还有大片大片地前仆后继而来。
贺泽梳了梳旺福后背的毛发; 掏出腰间早已准备好的松油,用火折子点了火; 不消一炷香; 原地只留下了一堆黑色灰烬。
如此重复了两次,直到长时间再没有青虫爬过来,贺泽手掌轻展; 一道碧绿的藤条从林间飞至他的手上。
“汪——汪汪——”旺福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贺泽,吠叫着往后退了两步。
“乖乖的,不要动,否则回去就炖了你。”
贺泽威胁两句,也不管旺福能不能听懂,握着藤条朝着对面山林挥了两下,力道不大,破空的风声却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异能如今已是三级,转嫁一下山林草木的生机不过小菜一碟,且这些生机对山中的这些草木而言也非大碍,不过一日时间便可恢复。
山林上空升起了点点绿色的星光,然后缓缓朝着白芷地下落,如同一场美妙绝伦的流星雨。旺福深嗅了两口气,突然就不要命地向白芷地里冲了进去。
“不准踩坏了绿苗,否则三天不准吃肉。”
声音未落,紧急止步的旺福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没来得及感慨狗生艰难,下一秒便有常人看不见的光点落在了它身上,接着消失于无形。
难言的舒适让旺福忍不住想要吠叫两声,然而目光在触及身后的贺泽时立马便焉了,只一个翻身爬起来静静站在了原地。
贺泽将藤条扔了也不看它,只随意坐在路边草皮上,靠着后头半朽的木桩闭目养神起来。
一直到后半夜,旺福才蹦跳着过来蹭着他的手臂,一人一狗踏上归途。
月上中天,月光似乎更亮了一些,地里的白芷苗一棵一棵抖擞精神挺得笔直,嫩绿的叶片散发着如玉的色泽。贺泽方才靠着的木桩上,不知何时已经长出了一株嫩芽,迎着夜风摇摆着自己矮胖的躯体。
第二日,贺泽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刚吃了两个肉馅的的炊饼,贺老爹欣喜至极的声音便从院子外头传了进来。
“好事儿好事儿!小泽!快出来,白芷活了,长得好着呢,没枯死!”
贺泽还未答话,反倒是灶房里的李氏和贺安率先走了出来,“你看清楚了?真没事?用不用下午再去浇些水?”
“不用不用,”贺有财摆了摆手,嘴都咧到了耳根,“看着比前些日子还要好,活了,真活了!”
“那就好那就好!”
李氏揪着衣角擦了擦手,满脸喜不自胜。一时之间,两人都忘了这几日的冷战。
下午李氏带着贺安去了一趟地里,顺带着从菜园子掐了些青菜回来,贺老爹也从族老那里带回来两个好消息——要买的地族里这两天就能办了交接,林大也被找到了,准备过了元宵节就送到衙门去。
一天三喜临门,李氏浑身说不出来的轻松,连带着看贺老爹也顺眼起来,晚上不仅杀了只鸡,还开了年节剩下的半坛子酒。
“阿爹,这可是好机会。”
桌上李氏正和贺安说着什么喜笑连连,贺泽推了推贺老爹的手肘。后者看了贺泽一眼,又望了望李氏,突地站起了身来,端起酒坛子倾身给李氏倒了一杯,见李氏抬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方桌一下安静了下来,两个小的对视一眼,脸上隐有笑意。
“彩云呐,”贺有财端起杯子,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怎地,黢黑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竟有些微红。
他不是个心思外放的人,很少唤李氏的闺名,何况现下还是当着孩子的面。
“这几天是我混账,脑子不清楚,不仅让你生气,也让俩孩子担心了,这会儿当着他们的面,贺有财给你赔罪了!”
贺老爹话越说越顺,说完也不待李氏开口,仰头就将一杯酒饮了个干净,接着又倒了一杯。
“话既然说到了这份上,我也不怕孩子们笑话,这么多年,我是真真觉着对不住你们阿姆,让他受苦……”贺有财的声音隐有哽咽,又是一杯酒下肚,还想再倒,却是被李氏按住了坛子。
“喝什么喝!你是想跟我赔罪呢,还是冲着这酒?”李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小泽跟我说,回家那日你听见了阿姆跟我在灶房的谈话,阿姆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还全往心里去了,怎就不记得我说的话?”
“彩云……孩儿阿姆,我……”
“你我成亲二十年,小泽和安哥儿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受苦不受苦的?这么多年,日子再苦有我当年嫁你那会儿苦?”
那会儿正值贺有财的阿爹过世,赌坊里欠的银钱都记在了贺有财身上,七八十两的外债,李氏当初能不管不顾地嫁给他,当真是豁出去的。
“若我求财,当初就不会嫁给你,一开始我求的不过你这个人而已,好坏我都认了,更何况……更何况只要你在这个家里,便是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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