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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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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最后只得放弃。
边说边走中,韩非已经和扶苏几乎看完了目前府里的所有作坊,其中规模最大的是木匠作坊,生产的产品有军旗、象棋、小弈棋等韩非见过的东西,也有各种各样韩非未曾听闻过的东西。还剩下的只有紧挨着后门以方便取水的造纸作坊了。
“韩先生,这就是最后一座工坊了,占地比木匠工坊还要大,甚至出了院门的半边河也算是作坊的一部分。公子、韩先生,现在旁边的凉亭里休息一下如何?”看到扶苏点头,唐固抬手虚引,“请。”
韩非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一边思索今日的所见,一边抬头向造纸作坊看去。造纸作坊确实如唐固所说,占地很大,而且不想前别的一些作坊尚在筹备。从不止一座竹屋上飘荡着的烟尘,可以判断造纸作坊想必是已经开工了,虽然心里想要马上去看看造纸坊的工作,但既已停下休息,总不能撇了主人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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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意料之外的《韩非子》
韩非没能如愿参观造纸作坊,他们正在休息的时候,赵高来扶苏府上宣读了嬴政的旨意,嬴政想要立刻见韩非,并赐御驾相迎,赵高为此还干起了老本行,给韩非赶车。
韩非听到旨意之后,很是遗憾不能亲见纸张的生产,据唐固说在这里只生产目前天下纸张中品质最好的桑皮纸,但也知道见秦王比什么都重要,他正要利用秦王对他的好感,怎么可能会恶了秦王,只得跟着赵高匆匆离去。离开扶苏府上之前,扶苏送给韩非一些笔墨纸,韩非则回赠一个匣子送给了扶苏,看着车夫一脸的不情愿,扶苏很是好奇里边会有什么。
扶苏回到自己的书房,孟安上前将并不起眼的木匣放在桌子上打开,拿出里边的东西递给扶苏,扶苏发现这竟然是数本纸质的书籍,难道是《韩非子》?不由得兴趣更浓。除了被桓齮撕碎的《三十六计》和魏缭布置的誊写书籍,这还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见纸质书籍。
这些书没有经过任何修饰,把纸张穿在一起的麻线都很粗糙,甚至连封皮都没有;书籍很整洁,书页平平整整,没有丝毫褶皱;这些书一共七本,每本书除了标题就是正文,并没有序言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很有作者的诚意和自信。每本书的文章从两篇到十多篇不等,加在一起共有53篇。其中就有嬴政曾经指定扶苏学习的《有度》等篇,扶苏才明白自己已经学习过《韩非子》一部分内容了。
扶苏迫不及待的把最上边一本书放在桌子上,认真的读了起来。“五蠹: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
经过李斯和魏缭的教导,扶苏对先秦时期的古文已经不排斥,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了,因为几年来读过的那么多书让他知道,这时候的文章大多是语言简洁、言之有物,读起来朗朗上口、抑扬顿挫,很有韵味;并不是自己旧时空印象中那么佶屈聱牙,难以理解。
韩非的文章与李斯让他读的史书、律法和魏缭让他读的兵书战策相比,没有玄而又玄的天命,也没有枯燥乏味的刻板记录,更没有寒彻骨髓的杀伐之气,而是充满了简洁的论述和风趣的小故事,因此更加容易理解和引人入胜。在不知不觉中,西陵已经在书房里点亮了蜡烛,直到嬴高跑到他书房里说是要吃晚饭了,扶苏才回过神来。
匣子里的书他已经读完了五本四十七篇,读的越多他越佩服韩非的才学,如果不是由韩非送给他,他根本不会相信这些书是结巴韩非写的。同时,他也越来越疑惑,怀疑这是不是真的《韩非子》!
他在韩非给他的书中发现了旧时空的痕迹,或者说他在旧时空就十分熟悉的内容。他拿起自己做摘抄的纸张,目光略微一扫,发现他在上面竟然写下了自相矛盾、守株待兔、讳疾忌医、滥竽充数等旧时空小学的课文篇目,其他的还有法不阿贵、一鸣惊人、华而不实、汗马功劳、提纲挈领、根深蒂固、兔死狗烹等在平时说话或生活中经常见到的成语不下四十个,另外还记录了欲速则不达、远水不救近火、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等旧时空常见的名言警句。
扶苏陷在对《韩非子》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自已,心中暗道知道这老头牛叉,但没想到啊,这个结巴的老头,这么牛叉,五本书加在一起应该不超过十万字吧,竟然有这么多寓言故事、成语、名言警句流传于世。要知道中国的成语从来不是哪一个人能够钦定的,而是历史长河中最广大人民群众在生活中自己的选择,可以想见韩非的文章到底有多么“平易近人”、深入人心,恐怕《韩非子》的通俗易懂要远远超过白居易写的诗歌吧!这还是在韩非早早的死于非命的情况下发生的,扶苏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救下韩非的性命。
他拿起另外一张纸,扫了一眼,眉头微皱,按着纸张上的记载又把韩非的书翻开,发现确实没有记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原来这第二张纸上写的是集权、专#制、崇法、理学、三纲,焚书,去儒、禁墨,抑商、重刑……直到嬴高把他手中的纸抽走,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让嬴高三人等了很久,可是心中的疑惑还是不能解开,却只能先放下。
扶苏对三个弟弟歉意的笑了笑,大声道:“走,开饭。”仿佛要把救下韩非的决心通过这种方式坚定下来。
秦王宫内,嬴政招待韩非的宴席已经散去,韩非也被送回了招贤馆。嬴政坐在章台宫的偏殿中,在烛光的掩映下,手里正拿着一张纸反复的观看,这正是韩非呈上的书。嬴政看到只有这张纸,其余的都是竹简,本来有些失望,可是没想到韩非竟然从袖中取出一节封闭的竹筒,拔去封口,又取出纸和羽毛笔,开始书写,解释了自己将秦王期待的书籍给了扶苏,扶苏则回赠了一筒墨水、数支羽笔和数匣桑皮纸。
对于韩非写的文章,嬴政已经见过不少,每每读之必能与他的心意相通,“要在中央”、“法不阿贵”、“以法为教、以吏为师”……其中精要实在难以言述。
这唯一用纸写的一篇文章,韩非命名为《存韩》,倒也是开门见山,直接表露了韩非来秦的目的。只是这篇文章区区六百字,全言韩秦之谊,只言与理不应攻韩,却没有言明不攻韩国会给秦国什么好处,自己可以遵守承诺暂缓攻韩,只是韩非想要以这六百字让朝中的大臣们改变想法,恐怕不太容易。放下纸张,嬴政铺开一摞竹简,投入到自己渴望已久的书卷之中。
此时的韩非在招贤馆中同样未曾睡眠,他像自己的老师一样从韩国一路西来,仔细的观察整个大秦,路上已经见识了秦国的强大。今日更见了有神童之名的扶苏和志在一统天下的嬴政,只觉得韩国的前途如同这没有蜡烛的房屋一样一片黑暗,不见光明。即使嬴政没能统一天下,以扶苏的才能也一定会灭了六国的,更何况以自己的观察,嬴政本身就是有为之君,身侧还伴有王佐之才、善战之将:谋士之中有才学深受老师赏识的李斯、不弱于李斯的魏缭,再加上顿弱、姚贾、矛焦;将领更是层出不穷,蒙骜去世的时候,自己还为韩国感到庆幸,没想到出了个更能打的王翦,此外桓齮、杨端和也都能独当一面,据说王翦之子王贲和蒙骜之孙蒙恬也在开始在军中崭露头角。今日给秦王的《存韩》数百字恐怕并不能改变秦王的心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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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朝堂论辩(上)
韩非到达信宫殿外的时候,韩国使节团已经等候了一阵,见他到来都只是不冷不淡的上前见礼,不曾有什么言语。韩非没有什么表示,只是默默的思索着自己的准备是否充分。在今日朝会之前,韩非住在招贤馆已经住有数日,除了秦王相召,他就一直在招贤馆内,并未外出,因为不是韩国正使,也不曾有人前来拜访。直到秦王相召韩国使节参加秦国的大朝会,韩非将自己几日来的成果放到袖袋内,就跟着侍者到了这里。
“韩非先生,各位大人,我家大王请诸位上殿。”赵高从殿内出来,邀请韩非等人入内。
韩非跟随使团一起入内,秦国的文臣武将相对跪坐在殿内两侧,武将们还好,只是瞅着他们入内,可是再看文臣们,竟然有为数不少的紧紧盯着他看,仿佛他身上有稀世珍宝。这些大臣的敌意丝毫没有改变韩非的心境,只是静静的跟着正使朝前而去。
“外臣娄成,见过秦王。”正使娄成依足礼节向秦王行礼,奉上国书,不想给秦王有找麻烦的机会。
“我王听闻秦王爱才,曾遣人我王处询问韩非公子,我王已知秦王之意,故让韩非随外臣一同来秦,聆听教诲。听闻大王早已见过韩非,秦王想必已知韩王之心,只求秦王念在韩国一向恭谨事秦,给韩国一线生机。”娄成虽是来罢战求和,但胆量还算可以,能够大声的说出自己的使命。
扶苏在众臣最前面,虽是第一次见到使臣来秦,但微微撇嘴,觉得这使臣的水平不怎么样嘛。
“寡人已明白使者之意,韩王可好,还望娄大人替我转达对韩王的谢意。”嬴政对娄成不怎么在意,只是略微敷衍就把话题转移到韩非身上。
“韩非先生言辞不便,赵高,为韩先生奉上书写之物,赐座。”
韩非听了之后向嬴政一礼,就坐在了大殿正中,与嬴政相对。娄成和韩国其他使臣见嬴政只顾着韩非难免脸色有些难看,但也知道这次大朝会与其说是会见韩国使臣,不如说是嬴政给韩非一个机会罢了。
扶苏却是有点小得意,竟然用我的创意,让韩非在朝堂上用书写代替发言!
“在这朝堂之上,仰慕先生才学的实非我一人,愿先生尽展所学,有以教我,嬴政感激不尽。”
扶苏向自己的老师看去,发现李斯对韩非的出现并没有特殊的表现,只是静静的跪坐在座位上。他下首的姚贾、顿弱倒是跃跃欲试,盯着韩非不放。
嬴政见韩非已经准备好,群臣也都来了精神,就命赵高将提前抄写好的《存韩》分发给众臣观看,扶苏也收到一份。扶苏入手之后,发现字数并不多,以他现在的古文水平,不大会儿就能看完。
“存韩:韩事秦三十余年……”
这片文章虽然也是韩非的风格,但稍微有失水准,显得很急躁,失去了韩非其他文章的诙谐和稳重。倒像是一个小老婆对丈夫说,我在你这么多小老婆你最顺服你,你现在不打不顺从的三姨太,却偏偏打这么多年跟着你从没有怨言安心服侍你的我,这不公平啊。难道韩非也是关心则乱,太在意韩国结果反而把劝谏的文章都写不好了?
好像是为了验证扶苏所想,韩非没有等秦国大臣开口,就从袖口中掏出一沓纸张,拿出其中一张,示意给赵高。赵高接过之后,就给嬴政过目。嬴政细读之后,却是眉头皱起,觉得纸上所书实在是有失水准,但还是令几个议郎赶紧誊抄,分传众臣。
扶苏注意到了嬴政的皱眉,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接过第二张纸,只见上面写道:“臣问上卿姚贾,得秦王之心,乃资车百乘,金千斤,衣以其衣,冠带以其剑。贾以珍珠重宝,南使荆、吴,北使燕、出问三年,四国之交未必合也,而珍珠重宝尽于内。是贾以王之权,国之宝,外自交于诸侯,愿王察之。且梁监门子,尝盗于梁,臣于赵而逐。取世监门子,梁之大盗,赵之逐臣,与同知社稷之计,非所以厉群臣也。”
扶苏心中暗自叹息,恐怕韩非这次的劝谏不会有好结果了,姚贾虽然出身确实不好,看起来在朝堂上是个软柿子,但姚贾本来就有才华,又受嬴政赏识,曾经出使魏、楚等大国,为秦国立过功劳,政治见解又与李斯、顿弱、魏缭相近,隐隐结成政治同盟。韩非这样搞人身攻击,把姚贾的功劳一语抹杀,归类到“八奸”之中,不仅是攻击姚贾,还连带了李、魏等人,更是隐含着秦王识人不明的意思在内,怎么可能会有效果。
果然,姚贾看了手中的纸张,满脸通红,恨恨的盯着韩非。心中想着,果然如同廷尉所言自恃贵族,傲慢无礼。
“姚贾,韩先生说你用寡人的金银珠宝结交各国权贵,这是真的吗?”嬴政在王位上淡淡的开口,正式揭开了韩非与秦国朝堂众臣的论辩。
姚贾深吸几口气,正色道:“韩国公子所言不错。”
“那爱卿怎么还有脸回来见寡人啊?”嬴政问这话是看似问句,其实更像是揶揄姚贾,姚贾回来了这么久,早就因功成为秦国上卿,食千户,哪还用的着此时讨论对错。
姚贾不紧不慢的对嬴政一礼,对着韩非说:“我听说韩先生师从韩国大儒荀况,想必对儒家典故很是清楚,昔日曾参孝顺父母,天下人都希望有这样的儿子;伍子胥尽忠报主,天下诸侯都愿以之为臣;贞女擅长女工,天下男人都愿以之为妻。”
然后又对这嬴政说:“而臣效忠于大王,大王却不知道!臣出使这些国家,正需要这些国家的大臣为秦国说话,不把财宝送给四个国家,还能把财宝给谁?大王再想,假如臣不忠于王,四国之君凭什么信任臣呢?夏桀听信谗言杀了良将,纣王听信谗言杀了忠臣,以至于身死国亡。如今大王听信谗言,就不会再有忠臣为秦国出力了。”
嬴政接着又说:“那韩非说你是看门人之子、魏之盗贼、赵之逐臣。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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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朝堂论辩(中)
嬴政接着又说:“那韩非说你是看门人之子、魏之盗贼、赵之逐臣。你怎么说?”
姚贾听了这句话,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说:“韩非先生贵为韩国公子,当然看不起我们这些小人物。”
“只是韩先生难道不知道姜尚是一个被老婆赶出家门的人,在朝歌时是连肉都卖不出去的屠户,也是被子良驱逐的家臣,曾经出卖劳力都无人雇用。但文王慧眼独具,以之为辅佐,最终建立王业。管仲不过是齐国边邑的商贩,曾经穷困潦倒,还曾被囚禁,齐桓公任用他,就建立了霸业。百里奚当初不过是虞国一个乞丐,身价只有五张羊皮,可是穆公任用他为相后竟能无敌于西戎,还有,过去晋文公倚仗中山国的盗贼,却能在城濮之战中获胜。这些人,出身无不卑贱,身负恶名,甚至为人所不齿,而明主加以重用,是因为知道他们能为国家建立不朽的功勋。假如人人都像卞随、务光、申屠狄那样,又有谁能为国效命呢?”姚贾不愧是赶在群敌之中为秦国出使的人,口才那是没得说的。
驳斥了韩非还不过瘾,指着韩非,继续说:“英明的君主不会计较臣子的过失,不听信别人的谗言,只考察他们能否为已所用。韩非空有清高之名,对秦国没有尺寸之功,却在朝堂上示意毁谤秦国的大臣,如果大王重用他,那真正有能力的人就不为大王所用了。大王应该把韩非抓起来杀掉,这样一来,所有为臣的就不敢用虚名希求于国君了。”
姚贾一番话,不仅用事实证明小人物也能成就功业,为自己正名,还把韩非是韩国公子,一心为韩而毁谤秦国大臣的用心点了出来,以后韩非再说类似的话秦王估计是不会信了。只是还连带李斯也暗损了一把,韩非之所以在秦国这么有名,全是李斯这个韩非的师兄的功劳,他不仅把韩非的著述献给嬴政,还鼓吹韩非的才华,却没想到韩非来到秦国竟是昏招尽出。在最后,还动了杀心,在嬴政心中种下了杀掉韩非的种子,因为韩非不仅鄙视了他的出身,提出的战争策略也与他针锋相对,如果韩非受到嬴政的重用,就证明自己的策略却是有问题,更会危及自己的政治地位。
扶苏听了这些若有所悟,在秦国朝堂上,韩非更像一个蛊惑君主的奸臣,而姚贾、李斯才是为秦国尽力的忠臣。扶苏也开始自己的反思,他以前一直被韩非先秦诸子的光环所影响,简单的认为韩非是好人,杀了韩非的李斯、姚贾是坏人,听了姚贾的话不仅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已经不是旧时空的大学生,而是秦王之子,见了先贤俯首便拜不符合自己秦国公子的身份,交好韩非也有可能会伤到秦国的大臣,自己一定要救下韩非的心思也被姚贾一番话给动摇。
要知道姚贾在秦国被攻击的时候为秦国出使,扳回了局面,那是实实在在的立了功劳的,不可能因为韩非的几句中伤而改变,嬴政也不是昏庸之主,自然知道姚贾为秦而韩非为韩。韩非作为韩国公子,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挽回韩国的破灭,甚至不惜对姚贾进行人身攻击。只是他这一招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不仅没有对姚贾造成伤害,还给自己惹了一身恶名,同时让姚贾深深的恨上了他,嬴政也对他有了戒备之心。
嬴政瞅了瞅韩非对姚贾说:“爱卿说的在理。”
韩非听了嬴政的评价,脸色变白,却仍然保持镇定,又拿出一张纸,递给了赵高。嬴政看过之后,却是轻轻点头,似乎对韩非所言,很是认同。
待新纸张分发下来之后,扶苏赶紧去看,只见韩非历数了秦赵之间的战争,从昭襄王三十七年(前270)秦国越过韩、魏去进攻赵国,却遭到从来没有过的惨败;昭襄王四十五年,秦赵发生长平之战,于是展开了战国时期无与伦比的大战,战争持续三年不分胜负,后来秦施以离间之计,罢免廉颇,才得大胜,在这次战役中白起坑赵降卒四十余万人,赵国的主力军几乎全部被歼灭,但是秦军也伤亡过半,从此有着共同祖先的嬴、赵两姓成为生死之仇;昭襄王五十年,邯郸之战,秦军又损失惨重。庄襄王三年(前247)秦国攻占赵国晋阳,从此之后赵国不是秦国的对手。但是赵国从没有放弃与秦国为敌,赵国积极组织或参与历次合纵攻秦的行动。上一次也就是八年前(前241)的合纵,就是由赵国将领庞煖组织,韩、魏、赵、卫、楚五国参与,如果把六国比为毒蛇,那么赵国无异于毒蛇之头。要想称霸天下,那么必须先斩蛇头。
这篇匆忙之中写就的文章,倒是清楚明白,详细论述了秦赵只见的恩怨情仇,最后归结到两者之间的仇恨已经结的太深,甚至已经远超秦楚之仇,除非一国灭亡,否则绝不休止,把秦赵之战提升到不得不的程度。
但扶苏仍旧看到了韩非的不足,李斯、魏缭两人与嬴政交流时,从来都是称兼并天下、统一六国的,韩非可能是由于游历不足,或者是心中有韩国放不下,仍然把秦国的对外战争停留在称霸天下的阶段,没有看到中国自平王东迁以来的统一契机已经出现,甚至已经开始由秦国执行。
“臣李斯,不同意韩非所书。”李斯这个时候开口了,嬴政信任的第一谋士,对自己的师弟出招了。
扶苏瞬间来了精神,亲历这样的历史大事件,想想都觉得刺激。只是李斯脸上淡淡的苦笑是什么意思?
“且不说韩非对姚大人的中伤之词,臣对韩非的存韩攻赵之论,亦是不以为然。”姚贾已经化解了韩非的攻击,李斯自然无需插手,他把矛头对准了韩非的《存韩》和后来的攻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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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朝堂论辩(下)
“一个人如果有了心病,平时就会很不舒服,如果是在潮湿地方或者奔跑起来,心病就会发作。”李斯指着自己的心口说。
“韩国虽然臣服于秦国,但何尝不是秦国的心病,如果有突发的状况发生,韩国并不可信。”
“如果像韩非所说一样,秦国先去攻打赵国,那楚国出使齐国,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说完看了看仍在思索准备书写的韩非,自信道:“在我看来,楚国出使齐国,齐国必定不会与赵国和楚国同时交恶,而是在楚国逼迫下参与攻打秦国,这就相当于秦国要同时对付齐和赵两个大国。”
“想必韩非也知道,韩国并不是臣服于今时今日之秦国,而是臣服于今时今日之强国。如果秦国被赵和齐牵制,秦国的心病必然发作,也就是说韩国会与楚国联合,这样一来整个天下都会响应赵国的号召,就又出现了天下反秦,一同攻打崤山的情况。”
“我与韩非都师从荀况,知道韩非虽有大才,却一直不得韩王重用,韩非来秦,无非是想用他能促成存韩的目的来获取在韩国的重用。因此不免在秦国朝堂之上巧语连篇,掩饰自己真实的意图,计谋百出也不过是从秦国捞取好处,以为韩国谋取利益来获得大王的欢心――如果秦韩交好,那么韩非来秦就成功了,韩非成了韩国与天下最强的国家沟通的关键,必定能在韩国得到重用。”
韩非听到这里已经开始心慌意乱,他自己虽然自负才学胜于李斯,但对于人心的把握,对政治的操纵却远远不是李斯的对手。李斯一开口就道破的他的真实用心――他来秦国最关心的不是秦国如何称霸,而是如何让自己在这场外交战中获取自己的利益。如今在秦国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先是被姚贾所阻,后又被李斯看破,韩非心里不免惴惴不安,手里的笔也开始颤抖,索性停了下来,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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