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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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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苍听了扶苏的话，面上一喜，虽然不知道扶苏会怎么做，但既然听进了建议，以扶苏的聪慧，总会想到办法，只希望扶苏不仅是少年神童，也有些朝堂之明，也不枉自己屈身在此。
张苍心头放松不少，笑着道：“我相信公子，但另有一事，还请公子应允。”
“新招的二十几个学生就在附近的村庄居住，可否让他们自己选择是否在学宫居住？”
“可以，只要能按时上课，不耽误学业，遵守校规，这不算大事。”
扶苏看着从远处过来的马车，看样子是咸阳的公卿来送自己的孩子进学宫了，越发的觉得，学宫的变革已到了不变不行的地步。
马车在学宫门口停下，一个瘦弱的少年从车架上蹦下来，穿着一身新衣服，一双眼睛不断的四处打量，看到站在学宫门口的扶苏，眼睛一亮，想要过来打招呼，但看到学宫门口那么多人，有些犹豫。
扶苏看到少年，也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少年等在马车旁，马车里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我不下车，不下车。”
车帘掀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胖子被人推了出来，瘦弱的少年想要去搀扶，被胖子一把推开，少年只好讪讪的放下手。接着一个中年人，从车里出来，看到学宫门口的众人，满脸堆笑的拉着胖子过来。
中年人来到学宫门口，让胖子和少年向扶苏等人行礼，道：“小人周通财见过各位教习。”
扶苏有些意外，朝堂诸公，似乎没有什么周通财啊，看名字倒像个土财主，张苍上前回礼，等着周通财说明来意。
“小人听闻学宫开学，想把小儿送入学宫就学，不知学宫还招收新生吗？”周通财有些紧张，他是咸阳有名的富商，听到消息，说是咸阳的公卿都有意将自家的孩子送入学宫学习，就特意打听了学宫是个什么地方。
知道是公子扶苏兴办，招收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入学，什么条件都没有，但现在学宫的孩子大都是一群贫穷人家的孩子，就想着抢个先机，昨天就带着孩子在周边的村子中住了下来，等到今日学宫开学带着自家的孩子过来了，但对自家孩子能不能进入学宫却没有把握。
张苍对这个咸阳城中第一个送孩子来学宫的土财主很有好感，淡笑道：“自然是招收的，不过新学期可能孩子有些多，新入学的学生是要收学费的。”
“收学费？”周通财一愣，他打听的消息里可没有这说法，以为是学宫故意刁难，心中更加不安，开口问道：“收多少？”
张苍看了扶苏一眼，道：“学宫提供食宿，教材，校服，还要聘请教习，教授五门学科，每个学期每个学生暂定收学费一贯铜钱。”
周通财心下大定，一两银子虽然不少，但对他来说倒不是难事。小胖子听闻还要收学费，脸色变的高兴，不顾身旁瘦弱少年有些失落的脸色，道：“好啊，父亲，这学宫还要钱，我就不进去了吧。”
“胡说！”周通财见张苍有些皱眉，马上呵斥道。
周通财从袖袋里摸出一快银锭，递给张苍道：“纹银五两，就是这两个孩子的学费了，还请先生多多照顾。”
张苍没有收周通财的银子，说道：“我看贵公子，并无意在学宫就学，你这钱我怕是不好收。”
“先生不要误会，小孩子没有离过家，耍些小脾气罢了，先生一定要收下。”
“学宫里自有规矩，贵公子到了学宫就要守宫规，不然就要受罚，你确定要送他进学宫？”
“确定，确定。”周通财一边说，一边把银锭往张苍手里塞。
“银子不用给我，去那边登记吧。”张苍没有接银子，指着负责登记学生人数的校工道。
“是，是，多谢先生指点。”周通财领着两个孩子往登记的地方走去。
张苍回到扶苏身边，扶苏笑道：“原来师叔早有准备。”
………………………………
第176章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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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苍笑道：“公子这半个月只在学宫露了一面，还都是和成瞿先生商谈事情，我没顾得上跟公子交代，公子不要怪我僭越。”
“不敢，师叔为学宫着想，我感谢还来不及。”扶苏正色道。
“只是师叔，这一两银子的学费，是不是有些高了？”
“这周通财随手拿出五两银子来，还觉得高。”张苍道。
“我看他的样子是个富商，能拿出这些钱不稀奇，那二十多个新招的学生怎么办，其他人也未必有这么多钱。”扶苏担忧道。
“其他学生都是先记账的，再加上公子刚才说的助学金、奖学金，免费的三餐，到学期结束真正用功的学生不用出什么钱，反倒是有些赚头。”
“那也不能照顾到每一个人啊。”扶苏还是不放心，想着还是自己尽快想一个周全的办法。
张苍叹了一声，道：“自然不能照顾到每一个人，但公子难道要白养着这些学生。优胜劣汰本是难免的，就是欠了学宫钱财，这些人受学宫培养，在学宫里学到东西，将来毕业，给公子做仆从也比宗正府里给公子选的人好些，再不济公子的商铺、工坊都能用的到。给公子做事来还钱，也不算是坑害了他们。”
扶苏听了张苍的话，默然无语，什么开源节流，张苍早就有了对策，这几句话，才是他今天想跟扶苏说的话，虽然有违扶苏的本意，但他是为了扶苏好，扶苏又能怎么反驳。
“你姓周，怎么这孩子姓葛？”扶苏还在沉思，就听到不远处做统计的校工有些不满的问着周通财。
“小哥，是我忘了说了，周世新是我家孩子，这个是家里仆人的孩子，我怕世新在学宫里一个人住不惯，就给他找了个伴儿。”周通财解释道。
校工提着笔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登记，看向张苍。
张苍也是皱眉，怎么来学宫还带着仆从的，这是来上学，还是来享受。
“学宫里除了教习，就是学生，不收仆人。”张苍对周通财的印象大打折扣，冷冷道。
周通财听到张苍的话，冷汗直流，赶紧解释：“先生误会了，三木虽然是家仆之子，却是自由身，我看他平素老实可靠，想着他能在学宫跟犬子做个伴，也学点东西，将来有个前途。”
张苍听了周通财的解释，脸色好看一点，正想说话，扶苏走了过来。
“葛三木？”扶苏想起了这个小家伙，杨建和他进行户口统计的时候，就碰到过他。
“公子，你还记得我啊，我刚才看到你就想打招呼的，可是你那里人太多，没敢过去。”葛三木一早就认出了扶苏，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却也算是在学宫里碰到的第一个“旧识”。
扶苏笑笑，道：“没关系，以后在学宫我们有的是机会见面。”
“你娘亲可还好？”扶苏问道。
“好着呢。”葛三木高兴道，没想到公子不仅记得他还记得他母亲。
“你可愿在学宫上学？”
“公子就是在这儿上的学吗？那我自然是愿意的，将来也可像公子一样有学问。”葛三木还记着当日扶苏给他娘的那个小本本，上边的字他都不认识，对扶苏的本事好奇的很。
扶苏也不点破自己的身份，只说道：“你既是家贫，倒是不用现在就交学费，可以先欠着，在学宫里学得好了，还有钱可拿，你可愿意？”
“当然愿意。”葛三木露出兴奋的表情。
他刚才听说学宫还要收一贯钱的学费，就想着这次周老爷怕是不让他跟着周世新一起进学宫了，没想到周老爷连一贯钱也愿意替自己出，自己还正高兴呢，没想到扶苏这里竟然还有更好的消息。
扶苏被葛三木的情绪感染，心情舒畅不少，提醒道：“你先别高兴，我可是说了，学得好了，才有钱拿，不然可是要还钱的。”
葛三木听了扶苏的提醒，有些犹豫，想如果学不好，自己要多久才能还了这钱，是不是就用了周老爷的钱算了。
“怎么没信心？”
“哦。”葛三木不敢承认，也没有否认。
“为了你母亲，也当努力一番才是，怎么这般无胆。”
扶苏的话让葛三木一下子坚定起来，对扶苏道：“公子放心，我一定从学宫拿钱回家。”
扶苏点点头，对校工道：“给他也登记吧，学费先欠着。”
校工依言开始给葛三木登记，周通财在一旁看着扶苏与葛三木交谈，一直没敢插话，他可比葛三木有眼力多了，一早就看出扶苏虽然年龄小，但在这些教习中颇有威望，怕是个贵公子，说不定就是扶苏本人。
葛三木和周世新都登记完毕，周通财就想要离开学宫，可周世新却又耍起脾气，说什么也不愿进学宫，拉着周通财怎么也不撒手。
“开学第一天，家长给送进去吧，里边自有校工接待，也好参观下学宫。”张苍见有其他马车过来，周世新的耍闹已经让不少人瞩目，就对周通财道。
周通财正不知要如何办，尴尬不已，对扶苏拱拱手，道：“多谢这位先生了。”说完就拉着周世新往学宫里去。
不到巳时，学宫第一期的学生就到齐了，教习们都离开学宫门口，不再参与接下来的新学生的招生，张苍却不放心，仍然留在学宫门口，只不过接下来却用不着他去接待，自有帮工去做。
“扶苏！”扶苏正在走神思考如何在学宫中保留孤儿院的功能，就听到有人叫自己。
扶苏抬眼望去，竟是李斯的二子李甲站在身前，当下行礼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李甲先是向张苍行礼，然后笑着对扶苏说：“我来给你送学生啊。”
“学生？”
“对啊，父亲几日前就吩咐我，说自己公务繁忙，没有空闲管教李申，等学宫开学了，就送过来，让师弟好好管教。”
“师弟也来了，怎么不出来？”扶苏向马车看去，李申从车厢里伸出头，看起来脸上有些不开心，不知道是不是和周世新一样闹了脾气。
………………………………
第177章 死要钱
（感谢墨尚瑜音的推荐，今天女朋友生日，只有这一章了，抱歉。）
李申下了车来，也到张苍面前，行了师礼，不情不愿的走到了扶苏和李甲的身边。
“李申才九岁多吧，老师放心把他放在学宫？”扶苏看着李申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担心。
“这有什么，你忘了去年，我们在思贤苑培训，这小家伙也是参加了的。”李甲道。
扶苏摇头不语，李甲在自家兄长面前规矩的像个哈巴狗，时时看着李由的脸色，在自己和李申面前却意气风发，潇洒自在，当日听说杨建也到思贤苑培训，就想让自己的弟弟也过来，却不敢在扶苏这儿提，得先经过了李由允许才行。李申在思贤苑，开始的时候还很有兴趣，后来发觉除了杨建，其他人都比他大得多，就失去了兴趣。
“那好，先让他在学宫学几天试试，不过可没有优待，到时候受不了，我可是会把他送走的。”扶苏应了下来。
李申听了扶苏的话，眼睛不停转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脸上渐有喜色，正此时，李甲又道：“送走是不可能了，父亲说，如果不能在学宫毕业，永远不准回家。”
李申听了哥哥的话，小脸又哭丧起来。
“李申，你也听到了，不是我非要留你在学宫，你可不要怪师兄我。”扶苏同情的看着李申道。
“哼。”李申哼了一声，不理会两人。
扶苏和李甲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安排李申入学。
“什么，还要交学费？李申也不能免？”李甲听扶苏说还要向他收学费，大声道。
李甲瞅了张苍一眼，对扶苏道：“扶苏，你可真是小气的很了，连李申也收钱。”
“规矩所在，规矩所在。”扶苏笑嘻嘻的道。
“算你狠！”李甲撇开扶苏，去给李申登记。
“公子还是别再这里了，接下来怕是公卿子弟都要过来了，公子向他们收钱，于公子名声有碍，还是交给我来吧。”张苍等李甲走远了，才对扶苏说道。
扶苏看了看远处越来越多的马车，又看了看张苍，见张苍一脸郑重，只好叹了一声，道：“有劳师叔了，现在已近午时，师叔可先用了饭再来看管。”
“不用挂心，公子请便。”
扶苏向着张苍一礼，看了一眼远处的马车，进了学宫。
扶苏去寻了李申和李甲，一同到食堂用餐。
李甲端着餐盘坐下，对扶苏抱怨道：“扶苏，你收学费也就算了，怎么连吃个饭也要钱了？”
扶苏尴尬不已，只好说道：“规矩所在，规矩所在。”
张苍想的很周到，早已在食堂有了吩咐，贴上了通知，已经登记了的学生，可以免费就餐，但教习、校工、家长或者其他人在学宫食堂吃饭都要交钱，而且很贵。
“幸亏我今日父亲给了我钱，要不然别说给李申交学费，怕是你这学宫的饭我都吃不起。”李甲抱怨道。
“食不言，寝不语，方是君子，懂不懂。”扶苏本就尴尬，李甲又不停的啰嗦，只好刺了李甲一句。
“屁话，腐儒的屁话，你什么时候食不言过，哪次在你府上烧烤，你不是大呼小叫的，没有秦青和薛谭的本事，还唱歌，真不知耻。”李甲回敬道。
“这么好的饭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再说师祖可也是儒生，你怎么敢欺师灭祖！”
“哼哼，好不好不知道，贵倒是真的，学宫的厨子如果在咸阳开个酒楼，肯定赚翻了。”
扶苏不再理会李甲，自顾自的吃饭，心里想着张苍给出的几点建议，慢慢的竟然忘了桌上的饭食，喃喃自语道：“大锅饭？难不成我在战国时就要来一场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改革。”
李甲伸出筷子，敲了扶苏的餐盘道：“什么大锅饭？你府里新出的，好吃吗？”
扶苏醒过神来，摇了摇头，自己不过是办了一个工坊，开了些商铺，什么计划经济市场经济不过是笑谈罢了。
不过扶苏却把这点想法存于脑海，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你刚才说老师给了你钱财，难道老师料到学宫会收学费？”扶苏将餐盘放下，问李甲道。
“嘿嘿，这我不知，反正父亲是给了我钱。”李甲左右看了看，才小声道：“不过我曾经听父亲说过，我们这位师叔啊，嘿，在他们师兄弟中可是出了名的死要钱，师祖游历诸国，就是这位师叔管着师祖的钱财，没少得到师祖的夸奖。”
扶苏一阵无语，又想起张苍的建议，才明白张苍这是早就精于此道了。
“学宫竟然招收了两百多的新学生。”扶苏有些不敢相信的拿着登记簿，来回翻看。
除了周世新家里是商户之外，其他的学生都是官宦人家。学生大多十三四岁，十岁以下的只有李申一人，十五岁的只有不到十人，十一二岁的有四五十人。
扶苏翻看了几遍，有了些印象，这些学生在家中大多不是嫡子，多是庶出，看来咸阳的官员虽然有心结好扶苏，却对学宫不大放心。
张苍在一旁坐着，脸上全是兴奋之情，学宫能招收这么多学生，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他本想着有个四五十人就不错了，没想到咸阳的官员这么热情。
“师叔，学宫一下子多了两百多学生，恐怕要新增几个教习才好。”扶苏将登记簿放下。
“嗯，我本就有准备，只招了两个人，没想到来了这么多学生，怕是不够，看来今晚要再请几个人。”张苍点点头，表示认可。
“还有，这些人从十岁道十五岁都有，很多人应该都已经在家中开过蒙了，学宫现在的教材怕是不合用，要催一催几个教习，尽快把新的教材编写出来。”
“嗯，胡太医他们的部分在上学期，就已完成，语文教材儒生们也早已写好，其他主课也差不多了，应该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有新教材。”张苍回想一阵，把教材编写的情况跟扶苏说了一下。
“这些学生，不仅年龄差距大，怕是知识水平也大不一样，说不得就有几个像郦商那样的，看来要分个班才行。”
………………………………
第178章 蓝图
（感谢书友0雨夜语叶0、墨尚瑜音的推荐，今天还是一章，惭愧。）
“分班？”张苍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因材施教。”扶苏简单解释一番。
接着扶苏就提出了分班的方法，“待会儿把几位教习都叫过来，大家一起出套试卷，尽量难一些，连夜印刷了，明日让所有的学生都考考看，给这些学生按成绩分班，前百分之三十都上二年级，后边的百分之七十上一年级。”
“那还得再多招几个教习才行。”张苍明白过来，“一百多人在一起上课，人数也太多了些，二年级再分成两个班，一年级得分成四个班，公子觉得这样可好。”
“师叔真是思虑周到，我都还没想到。”扶苏对张苍越来越佩服了，“教习倒不用招那么多，原来只有四十多个学生，每科的教习都是轮流上课的，现在改改就行了，除了语文、术学，每个教习负责一个班，其他各科大可以一个教习多负责几个班，我再找个足球踢得好的侍卫负责所有人的体育。”
“以后每年的期末考试，就作为升学考试，至少语文和术学都及格才能升级，不然就得留级，其他学科，要看学生的爱好。”既然分了年级和班次，扶苏就把升学考试一并说了，原来只有四十多个学生，用不着这么麻烦，现在三百人，无论分年级还是分班，或者升级考试，都很有必要。
“如果不是成绩太过突出或是太过拙劣，就尽量将年龄相仿的人分在一个班。十五岁可以算是成年了，这八个学生，无论考的怎么样，都让他们上二年级，他们能在学宫待上一年就不错了，另外，问问他们喜好什么，允许他们单独向教习请教，如果学问不错，兼个助教也可以。”扶苏好为人师的毛病有泛滥了，想到一点，所有的想法，就腾腾的往外冒。
“学宫再设一个招生处，负责新生入学，这一次还好，但以后总不能都是师叔出面。招生处为临时机构，抽调教习和校工临时组织，只在每学年学宫开学时办公，把新生入学时间统一到每年正月十八，其他时间想要入学收双倍学费，把学宫的规矩立起来。”
“设个政教处，负责处理违纪的学生，以前学生少，老师看的紧，倒是不用担心谁会犯错误，现在学生多了，又多是官宦子弟，学生之间、学生和教习之间，冲突肯定会不少，政教处就是把这些冲突消灭在萌芽状态。同时负责教习考核，包括教习有无旷工、请假、迟到、早退、体罚学生等，都纳入师叔提出的察计范围。让林维推荐个法家的先生来担任主任……”
“设个财务处，负责核对教习薪俸和察计补贴，学费缴纳，奖助学金发放，其他部门花销都要经过财务处核销……”
“设个护卫处，负责保护学宫、学生和教习的安全，及时处理学宫内的各项突发状况……”
“设个常务处，负责学宫日常所需的采买和其他杂务，包括账房、厨师、校工、护卫等非教学人员的的统一管理……”
“设个招聘处，负责招聘教习，把教习的推荐权收回来，通过正规考核来招聘教习……”
“建个藏书馆……”
前几项还好，都是跟刚刚入学心神息息相关的事情，是接下来几天必须做的事情，张苍都记下来，认真的和扶苏商量，后边几项都是扶苏被张苍的建议所激发，只能慢慢规划发展，被扶苏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扶苏还没有尽兴，就被张苍打断。
“公子，嗯，我还有事情要忙，告辞。”张苍说完，不理会还没反应过来的扶苏，拿着登记簿离开扶苏的房间。他今天晚上还要召集教习，出考题，印试卷，聘请新的教习，可没有闲暇陪着扶苏对学宫的未来进行设想。
扶苏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就已关上，扶苏只好自言自语道：“看来学宫需要变革的地方确实还有很多。”
扶苏坐到书桌前，准备好纸笔，把自己刚刚想到的东西等写下来，补充完整，作为将来学宫变革的计划书。
“公子，还请早些休息。”孟安已经过来看了几次，见扶苏一直伏案书写，不好打扰，但到了亥时只好出声提醒扶苏。
“嗯，马上，别出声！”扶苏头都不抬，继续书写，跟张苍两次交流，他现在正是思维活跃的时候，仿佛回到了旧时空高中时的娘校，班主任，校长，政教处主任，班委、学生会等等所有的东西，一一出现在眼前，扶苏不愿意放过，想要把他们完整的记录下来。
“公子！确实该休息了。”孟安再次道。
“知道了。”扶苏抬起头，轻轻的叹口气，即使重新造个娘校出来，又如何呢，自己现在是扶苏了，怎么也回不去了。
“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扶苏站起身来，伸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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