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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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涓和尹玉都是摇头。

　　　　扶苏对张涓道：“尹玉不知道情有可原，你既是张家奴仆，也不知道？”

　　　　张涓看着护卫们逐渐将他们两个包围，心下有些后悔，干嘛要说自己是韩国人，也为自己当初进公子府当门客而后悔。

　　　　扶苏摆摆手，对侍卫们说道：“不要紧，我既然说了不会难为他们，他们也没有对不起我，不用难为他们，我想他们也不会刺杀我的。”

　　　　张涓和尹玉连忙说道：“小人绝无此意。”

　　　　张涓看到侍卫们虽然没有再靠近，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小人虽然怕死，但也绝不会做对不起主人的事。”

　　　　“这么说你知道张良的去处？”扶苏追问道。

　　　　张涓摇头不语，尹玉面有急色，悄悄说道：“张良肯定不在韩国了，你告诉公子，对张良也没有什么影响。”

　　　　“颍川。”扶苏听到了尹玉的话，悄声提醒道，对张涓说不说并没有在意。

　　　　尹玉连忙改口道：“对，张良肯定不在颍川了，告诉公子吧。”

　　　　过了半天，张涓仍是不开口。

　　　　扶苏摇摇头，道：“你们可以走了！”

　　　　尹玉和张涓都松了口气，道：“多谢公子。零九”

　　　　尹玉起身，就要拉着张涓赶紧离开，生怕扶苏会反悔。

　　　　“公子，我知道有些过分，但是还有一事相求。”张涓没有起身，对扶苏道。

　　　　扶苏看着张涓，心中对他的请求有些把握，就说道：“既然过分，就不要说了。秀儿姑娘的安全不用你们考虑，我自会保证她的安全。”

　　　　张涓只好闭嘴不言，起身对扶苏一礼，和尹玉一起离开。

　　　　扶苏看着两人将要出去，又开口道：“如果你找到张良，可以替我告诉他，天下一统乃是万民所望，即使没有大秦统一天下，也会有其他的国家来做这件事，但无论是哪个国家，绝不会七国中最弱小的韩国。这是天下大势，非人力可逆。你转告他，我扶苏期待有一天和他相见，若他愿意，保他做个丞相。”

　　　　扶苏话一出口，众人都是大感意外，不过谁也没有在此时说话。

　　　　张涓张口结舌，没想到扶苏会说出这样的话，带着疑惑和尹玉一起离开。

　　　　“哎，可惜了，本想着去恒山郡可以带上他们的，没想到啊！”张、尹两人离去，扶苏叹了一声。

　　　　郦食其对扶苏躬身一礼，道：“公子，此事是我的疏漏，还请公子责罚。”

　　　　扶苏笑笑，不在意道：“也没出什么事情，有什么可责罚的。”

　　　　郦食其却不抬头，继续道：“承蒙公子信任，将府中一切交由臣来打理，任何过错都应是我的责任。出了过错，责罚是应有之义，否者公子如何服众。”

　　　　扶苏想起他上午还在思考的如何掌控人心，将到了嘴边宽慰郦食其的话，又咽了回去，想了一下才道：“那你就将府中的门客查一查吧，就算是责罚了，等你这里结束了我再与他们会面。”

　　　　“是，保证不会再有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出现在公子面前。”郦食其领命，没有说什么责罚太轻不能服众的话。

　　　　“倒是让五位先生看了一场好戏。”扶苏对着五个术士道，因为张涓和尹玉的事情有些心情不畅，没有心思跟这些招摇撞骗的人多说，没等五人开口，就对孟安道：“送五位去思贤苑吧，哪里永远缺人。”

　　　　五人很是诧异，刚刚在府中发现了张涓和尹玉，扶苏也不探一探他们的底，连名字都没有问，就送到思贤苑，这也太儿戏了吧。

　　　　不等五人开口，扶苏就挥挥手，让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羽白，安排人跟着郦先生，以防万一吧。”郦食其一心要把门客清查一边，扶苏也怕其中真的有人心怀不轨，会因为郦食其的行为而对他不利。

　　　　“是我大意了，上午的五个人我都仔细的打听过了，虽然是亡命之徒，前来投靠，却没有什么疑点，没想到真正有别样心思的不在这些亡命之徒里。”郦食其有些惭愧。

　　　　“这事情我也有责任，先生为我招纳门客，我却两年时间未曾见上一个，实在是有愧。”扶苏安慰道。

　　　　郦食其没有多说，他其实并没有打算扶苏此时就会召见这些门客，在他看来扶苏还没有成年，跟这些门客打交道还太早了点。

　　　　“羽白，你也查一查，铁鹰卫士和中尉从来的侍卫，不用理会，把咱们府里的侍卫也都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不对头的，忠心可靠的都记下来，做完之后给我名单。”

　　　　“是。”羽白躬身应命。

　　　　过了两天，扶苏将羽白这整理出来的名单，交给孟安。

　　　　“你也曾经去找考察过这些侍卫，可有出入？”孟安将名单看完，扶苏就开口问道。

　　　　孟安将名单归还，摇摇头道：“府里的防护一直都是羽白在做，对侍卫的了解，远远比不上羽白，这份名单没有问题。”

　　　　扶苏将名单收好，道：“府里的侍卫，忠心我不怀疑，但是他们未必适合做暗卫，人手方面要慎重。”

　　　　孟安点点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扶苏看到之后，就问道：“有什么话就说。”

　　　　“公子，组建暗卫，起个什么名字？都做些什么？招多少人？都招收什么样的人？在哪里办公？钱财从哪里支取？还请公子示下！”

　　　　扶苏一乐，打趣道：“不错啊，这就开始有点官长的意思了。”

　　　　扶苏虽然打趣孟安，自己心里其实也没谱，本以为孟安自己就解决了，没想到还是把问题留到了他这里，只好细细思量。

　　　　在扶苏看来情报或间谍组织，名字其实并不重要，越普通越不引人注意才是好名字。锦衣卫、血滴子、六扇门、东厂、军统、中统、这些名字在扶苏脑海闪过，都被扶苏一一否决。至于国外特勤组织的名字，更不在扶苏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扶苏又不愿意随意起个名字了事。

　　　　“名字的事以后再说，至于后边的问题，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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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青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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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招多少人，招什么人，办公地方，钱财。”孟安思考了几天，这些问题早就想好了。

　　　　扶苏看着自己记下的问题，一一回答道：“做什么！要做的事情很多啊！”扶苏敲打着桌面，想象着这个暗卫将来发挥的作用。

　　　　“不过现在才开始组建，第一任务是收集消息，就像几年之前你替我打探韩非的消息那样。不过这打探消息，不能像你当年到处询问一样，太显眼，这样做就不叫暗卫了。”

　　　　“酒楼、客栈、车马行、商铺，这些地方都是人流密集，消息灵通的地方，用什么人收集这些地方的消息，最不显眼，当然是小二、伙计、车夫，这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耳朵伸长一点，什么消息都有了。”

　　　　孟安露出恍然的表情，道：“臣明白了。”

　　　　“所以招多少人，招什么人，目前就看酒楼、客栈、车马行、商铺开办的规模，可以找西陵，让他挑拣些机灵的小二、伙计、车夫来府里，就说是我的赏赐，培训一番，然后再放回去，收集消息。”

　　　　“办公的地方就在府里，以前匠人住的地方，修整一番，就可以用。”

　　　　“钱财也不难，先挂在府里的日常开支上，我会跟夏薇说。凡是收集到有用的消息，就给这些收集消息的人些好处，或者许诺将来的前途，平常他们的工钱还是酒楼、客栈给。”

　　　　“我知道了。”孟安觉得这件事开始变得刺激了。

　　　　“这只是刚刚开始，你也好有些经验，才好为将来暗卫发展做准备。”扶苏想了一下，道：“收集消息的人，绝不止于这些人，将来要安排到大臣、将军的家里，那些仆从、亲兵，都是对象。这些需要慢慢来，等你有了经验再做，现在不着急。”

　　　　刚刚还觉得搞暗卫刺激的孟安，被刺激到了，脸色变得煞白，没敢接话。

　　　　扶苏又想了想，道：“另外找个会养鸟的，多养些鸽子，能养多少，养多少。”

　　　　“养鸟？鸽子？有什么用？”孟安好奇不已。

　　　　“鸽子可是有大用，将来你就知道了。”扶苏神神秘秘，没有明说。

　　　　说到鸽子，扶苏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道：“名字也有了，就叫青鸟吧，反正就是探听消息的。”

　　　　“青鸟你知道吧？”扶苏问了一句。

　　　　孟安抬起头来，正看到扶苏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勉强也露出了笑容，道：“知道，公子曾经找过一本书叫《山海经》，里边提到，青鸟是为西王母觅食的神鸟。”

　　　　“不仅觅食，还传递消息。”扶苏笑道：“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就是个信使啊。”

　　　　孟安不记得自己看过的《山海经》中有提到青鸟还负责传递消息，但扶苏后边的一句话，说的不错，会不会有什么深意？

　　　　扶苏心中得意，明明是李商隐的情诗，却被自己用在这里，虽然觉得不伦不类，但好在算是解决了自己组建的情报组织的名字，加上点浪漫主义的色彩也挺不错的。

　　　　“我再给你提个宗旨吧。”扶苏诗兴来了，继续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记住这句话，这就是青鸟的使命了。”

　　　　这是顾城的诗，短小精悍，据说在旧时空曾经引起无数人的共鸣。

　　　　“我一定牢记。”孟安保证道。心里却想着扶苏这句话似乎也有深意，难道是暗示青鸟应该躲在暗处，把消息传递给公子就是光明？

　　　　“还有什么要问的？”扶苏对自己能在组建特勤时想起两句旧时空的诗，有些自得，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

　　　　问题本来并不多，但扶苏一番一点，孟安还真有些想要问的，而且原本的问题都很简单，结果扶苏一番话之后，问题就开始变得复杂了。

　　　　“对青鸟的人要怎么培训？”孟安小心问道。

　　　　“你得看他们需要什么样的技艺，就培训他们什么内容。”扶苏当然没有搞过情报组织，让他去搞培训，他也没有个章程，过过嘴瘾还行，具体怎么做还要孟安去做。孟安的话让扶苏的兴头又起，张口说道：

　　　　“比如说，一个小二听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他总要记下来吧，那他就需要简单的识字、写字，就培训他识字、写字。”

　　　　孟安一愣，识字写字，这么一来培训一个能收集消息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再比如说，这些收集消息的人，不能被别人知道身份吧，被人知道了，谁还在他面前说话，他需要学会隐藏身份，不被人怀疑，这就要培训他察言观色。”

　　　　孟安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问出的问题，察言观色，那不就是机灵吗！一个人机灵与否，那基本就是天生的，这要怎么培训？

　　　　“再比如说，他收集到消息，总要往你这里传递吧，怎么传递，通过谁传递，才不会被人发现，这也需要培训。”

　　　　“再比如说，他万一被抓住了，出卖了青鸟怎么办，所有要培训他忠诚，严守秘密。”

　　　　“再比如说……”

　　　　孟安已经放弃了思考，只把扶苏说的话记下来，培训的方法，自己慢慢在想办法。

　　　　过了很久，扶苏停下来，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说到情报组织，他自己竟然能说出这么多道道来，看来旧时空的谍战片没白看啊。

　　　　孟安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扶苏所说的东西，整理出来，写完之后，看着手里的纸张，他怔怔的发呆，“认字、机灵、忠诚、自卫、伪装、汇总、分析……”

　　　　如果要培养一个人具备这些能力，孟安觉得给自己一个学宫来做培训，也未必能做的到。

　　　　郦食其也重新给了扶苏一份名单，里边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有什么问题？”扶苏没想到郦食其真的还找出了别有用心的人。

　　　　“我不知道。”郦食其颓然的摇头，“在我去找他们之前，他们突然就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扶苏手指敲打桌面，道：“郦先生对他们知道多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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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述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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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燕国人，一个齐国人，一个颍川人，都曾做官官员，具体情况不详。”

　　　　扶苏一惊，这几人跟娄先的情况太类似了，撇开三人不谈，问道：“送到招贤馆的十个人，没有问题吧？”

　　　　“没有，我知道推举人才的责任重大，用心查验过，他们都没有问题。”

　　　　扶苏松了口气，如果自己推举的人，被查出有问题，甚至是刺客，那可真是坑爹了。

　　　　扶苏将名单收起来，道：“郦先生，他们三个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

　　　　郦食其点点头，往日里的潇洒从容有些变了样，查到的五个有问题的人，让他感觉大失颜面。

　　　　“商铺的管事和护卫需要清查吗？”郦食其虽然不愿意一直纠结在此事上，但该说的话，还要说。

　　　　“交给商铺自己查吧。”扶苏摇摇头。

　　　　“府中还有多少人我没见，一起请过来吧，我一起见了。”郦食其领命离去。

　　　　扶苏找来孟安，将纸条交给孟安，道：“这三个人你留个底，交给蒙师，让他查一查，能抓到就抓到，抓不到就算了。”

　　　　“你看，如果青鸟建好了，这种事咱们就可以自己做了，何必让外人知道这种丑事！”这本来是一件小事，被扶苏随口一说成了丑事。

　　　　“我一定尽快让青鸟运作起来。”孟安保证道。

　　　　“嗯，那就好，去吧。再让蒙师给我安排些侍卫，我去恒山郡要用，是父王的吩咐。”

　　　　当天蒙戈就领着十个铁鹰卫士出现在扶苏府里。

　　　　扶苏用了一天时间把剩下的三十二人都见了一遍，与郦食其商量了很久，隔日就安排了五个人担任太子宫的属官，郦食其则被提升为太子家令，给了他名正言顺管理国君府的名位，并从李斯那里拿到了任命书。

　　　　自此太子宫十个位置的属官，除了詹士和詹士丞，还是由朝臣代理，其他的职位都是扶苏推荐的人选了。

　　　　掌管刑罚、奴仆诸事的太子家令郦食其，其实就是扶苏的大管家，除了扶苏，有权对国君府所有人进行管理调派。

　　　　掌管礼乐、时间的率更令朱文，是个齐国的儒生，对这个时代的贵族来说，礼乐之事是十分重要的，率更令的权利应该仅次于家令，可对扶苏来说，这都不算事，朱文的权利仅限于管理府中的儒生，权利还在太子舍人之下。

　　　　掌管侍卫的是羽白，扶苏的安全、出行、包括奇人、亡命都归他总管。

　　　　侍奉太子的中庶子孟安，分担了郦食其一部分责任，明着是管理奴仆，实际上却只负责青鸟的组建，暂时还要照顾扶苏。

　　　　掌管文书的舍人，孙突，据说是二十多年前赵国名家名士公孙龙的孙子，负责管理国君府各学派的名士，包括朱文管理的儒生。

　　　　出行前驱，冼马栾杰，就是那个擅长剑击之术的壮士，是扶苏定下的掌管亡命之徒的头头，受羽白辖制。

　　　　负责庶务的曲沃，国君府的杂事往来，都归他管，目前手下只有侯藉一个门客。

　　　　负责管理车马的衣阗，是个会役使兽类的奇人，也是负责管理奇人异士的人，同样受羽白辖制。

　　　　太子属官的事情安排完毕，距离赵嘉的受降仪式就没有多久了，想起西陵在之后就要去赵国开办商铺，扶苏觉得时间紧迫，就通知西陵，安排商铺的各级管事前来府里述职。

　　　　“公子，这是你要的名单。”

　　　　扶苏将名单结果，一边翻看，一边问道：“书肆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分割清楚，跟书籍有关的商品，平日里售卖书籍的管事、伙计都交给了张姑娘，也在西市新买了个铺子，作为书肆的地方。”西陵回答道。

　　　　“只有这些人？”扶苏看完名单，里边不过二十个人，觉得失望。

　　　　“臣无能。”西陵请罪道。

　　　　“算了，先给我说说这些人。”扶苏摆摆手。

　　　　“这二十个人，都是我仔细筛选的，在商铺中是一级或者二级的管事，家世清白，大多数人户口都在咸阳或周边的县里，可以放心使用。”

　　　　“都是怎么进的商铺？”

　　　　“有些是工坊中的老匠人，年龄大了，做工不方便，就安排在了商铺，我接手商铺之前张火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还有一些是我到商铺之后，在驵侩聘请来的。”

　　　　“郦先生送过去的十三个人呢？”

　　　　“他们？”西陵想了想，道：“他们本事都不错，现在都是二级管事，白亓在食为天做二掌柜，乌正在车马行管着马匹，郭明在商铺中负责铁具贩卖，王林在客栈，正准备升职做掌柜，马腾现在归张姑娘管。”

　　　　“还有七个人呢？”

　　　　“他们不在咸阳，都在他郡的商铺之中做管事。”

　　　　“今天带了多少人过来？”

　　　　“今天只有在咸阳的一级管事，一共五个人。”

　　　　“一共有多少一级管事？”

　　　　“五个，今天全来了。只有咸阳总店的管事是一级管事，其余各郡的管事最高二级。”西陵解释道。

　　　　“不错啊，知道制衡了。”扶苏随口赞了一句，西陵听了呵呵笑个不停。

　　　　“明天上午让各处的账房带着过来，下午让二级管事过来。”扶苏合上手中的名单，跟西陵一起出去，见一见这些为他挣钱的管事。

　　　　“见过公子。”五个一级管事见扶苏和西陵出来，都起身行礼。

　　　　五个人扶苏还真的是都认识，都是曾经跟着张火做工的匠人。扶苏看着五个有些熟悉的面孔，心里暗叹，没想到这个张火还真能假公济私啊，一共五个一级管事，全是他的老兄弟，西陵也真是够笨的。

　　　　不过扶苏面上却没有什么异色，亲热道：“老施，没想到是你们五个啊。”

　　　　“公子，您还记得我们啊！”老施很是兴奋。

　　　　“怎么样！我刚才就说公子不会忘了我们的。”老施旁边的一个老者自得道。

　　　　“不会忘，不会忘。”扶苏脸上笑容满满，回忆道：“当年在宫中，我没少麻烦几位师傅，你们怎么都到了商铺中，张火从来没跟我说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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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述职（中）

　　　　五个人在商铺建立之初就已经是商铺的管事了，对商铺的各项事情都熟悉的很，西陵接手商铺，在宫中就跟他们都相熟，扶苏派西陵去了，他们自然积极的帮助他掌管商铺，这才有了他们五人全是一级管事的事情。

　　　　老施开口道：“其实咱们在商铺见过公子，公子没有注意罢了。”

　　　　“这是我的不对，给几位师傅赔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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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自己这个商铺的主人做的实在是够不称职的，商铺他也去过好多次了，从来就没想过要跟这些管事、账房接触，眼里只有业绩和西陵了。

　　　　“不敢，不敢。”几人连忙拒绝。

　　　　“要我说施老头就是矫情，公子给了咱们活路，商铺的薪水可比做工多多了，你还惦记公子没看见你。真是不知耻，公子每日那么多事，哪有功夫跟你闲聊！”

　　　　“对，对。”几个老头纷纷附和。

　　　　“姓常的你可别胡说，我不是那意思。”老施急了眼，辩解道。

　　　　扶苏看着几个老头相互打趣，心中对张火的一点意见也消失了，张火把这些老匠人安排在了商铺，用的是他扶苏的名义，算是给他扶苏添了仁义的名声。而且张火也不是随意安排的人手，这五个人应该是有些经商的头脑，不然也不会在西陵去了之后还能做一级管事。

　　　　他们跟扶苏很长时间了，又是从工坊出来的，忠心自然没有疑问，他们年龄又大，扶苏也没有让孟安发展他们的意思，跟他们聊了一番就打算让他们离开。

　　　　扶苏没有与他们探讨业务的打算，就这么见一见，就准备让他们回去。

　　　　“这两年辛苦几位师傅了，西陵，把追被的金锞子给几位师傅。”

　　　　几位老人极力推辞，最后还是老施代替众人开口道：“公子，您不嫌弃我们几个人年老体弱，将我们养在商铺中，已是极大的恩德，况且商铺中给一级管事的薪水是极高的，怎么能再收公子的钱财！”

　　　　“几位师傅千万收下，不是只给你们的，商铺中的管事，我都要见一见，凡是对商铺有功劳的都有奖励。几位师傅是将商铺支撑起来的元老，如果没有你们打开了局面，西陵他不会做的这么好，商铺绝不会有今日的成就。”扶苏开口道。

　　　　西陵在一旁也开口道：“公子的恩典，哪能拒绝，收下吧。”

　　　　几人在这才将金子收下，西陵开口道：“几位师傅，走吧，公子也见了，事情也谈了，公子还有事情。”

　　　　几个人都纷纷起身，只是一个老头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