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秦-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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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宫反复培训的，培养一个不容易，请扶苏慎重考虑教习来赵其二，刚刚从学宫推荐了十个人作为郎中，教习们的授课任务都很重，没有富余的教习，可以来赵地其三，扶苏既然从工坊调遣工匠，那就等赵地建了学宫，在派遣教习来赵地吧。

　　　　扶苏摇头，张苍给出的理由有些牵强，但学宫的事情本就交给了张苍负全责，张苍做了决定，自己倒不好强求。再说，从恒山郡到咸阳消息一来一往要一个多月，用书信来劝说张苍倒是不太划算，就让宋风的用私塾来吸引教众的想法再等等吧。

　　　　扶苏将书信交给在一旁等着的朱文，道：“普通等级，无需保密。”

　　　　朱文拿着信告辞离去。

　　　　“鸽子养的如何了？”扶苏又问道。

　　　　衣阗面露苦色，道：“倒是没有大碍，虽然死了两只雄鸽，但陆陆续续已经有六对鸽子开始孵化鸽卵了，用不了多久，应该就有幼鸽出生。”

　　　　他来扶苏府上，可不是想着给扶苏赶马车的，更不是想给扶苏养鸽子，因此对于扶苏将他留在睿成县的安排有些抵触，有了机会就想离开，但是过够了在山林中的生活，他又舍不得扶苏给出的俸禄，更有让人食指大动的美食，风风光光的地位，未来的前途，因此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希望来找扶苏，给他换个“工作”。

　　　　扶苏对信鸽的需求和急切，听到有鸽子死亡，很是在意，竟然略过了衣阗脸上的表情，开口问道：“死了？可找到了什么原因？鸽子孵卵，可安排了人记录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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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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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阗有些瞠目，心中有些后悔，扶苏对鸽子如此重视，或许是个好机会。

　　　　扶苏发现了衣阗的异样，停了下来，开始了又一次的画饼神功，道：“养鸽子对我有大用，将来你的功劳不小，起重要性不输于马鞍和马镫。”

　　　　衣阗心中的震惊再次升级，以前他还不知道，但在睿成县碰到俞途之后，他清楚的知道马鞍和马镫对于骑兵有多么大的重要作用，蒙恬能够及时截住逃亡燕国的赵嘉就是靠着马鞍和马镫，如果没有将赵嘉和一众赵国的大臣截下来，赵嘉自立，那赵国就不能说全部灭亡。更不用所如果不是秦国骑兵突然提高的实力，打了李牧一个措手不及，秦国想要打败赵国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想到这里，衣阗郑重道：“公子，我知道了，一定把鸽子养好。”

　　　　扶苏点点头，道：“既然已经来了，就好好休息一番，回去之后把事情办好。”

　　　　“是。”衣阗遵命，第二天一早就满怀信心的离开了东垣城，全心投入到养鸽子立功劳的大业之中。

　　　　“公子，王离小将军来了。”扶苏正闲的无聊，孟安前来禀报。

　　　　“他不是正在领兵作战吗，怎么还跑到我这里来了！”扶苏放下手中的书籍，前去迎接。

　　　　“扶苏！”

　　　　王离见到扶苏，很是兴奋，满脸的笑容，他们已经有数年没有见面了，如今同在他乡相见，自是开怀。

　　　　扶苏也露出笑容，上前给了王离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战事结束了，马上就要从恒山郡返回代郡，知道你在这里，特意过来跟你见一面。”

　　　　扶苏有些愣怔，赵国不是山东第一强国吗，仅仅一个暂代的将军蒙恬，这才多长时间就将赵地平定了。

　　　　“这么快？”

　　　　“马马虎虎吧，不算是很快了。”王离跟着扶苏进了房间，将头盔摘下。

　　　　“颍川郡只靠费将军一人，数月就平定了下来，赵地用这么长时间，已经不算快了。”

　　　　“那怎么之前没有行动？”扶苏终于问出了自从来到恒山郡就一直有着的疑惑。

　　　　“这里情况复杂啊。韩国毕竟弱小，平定之后也只设了一郡，再说韩国的土地除了一小块地方，周围几乎被大秦包围起来，没有了外部的干扰，平定也简单些。”

　　　　“赵地就不同了，我祖父亲自出马，更有杨端和、羌瘣等将军为辅，动员的军队人数不下十万，虽然逼死了李牧，擒住了赵迁和赵嘉，但赵国不仅是山东六国的军事强国，疆域广大，外部还有燕国屯兵虎视，一时间秦军在燕赵边境不敢轻动，以防燕军趁火打劫，但还是被燕军占领了代郡的北部。”

　　　　扶苏点点头，对于领兵作战，他没有这样的本事，好在知道王离和蒙恬都是名将，他的点评应该很有道理。

　　　　王离饮了一口茶，道：“好久没有泡过茶了，你这里还有吗，分我一些。”

　　　　扶苏拿出一个竹罐，抛给王离，道：“都给你了。”

　　　　王离不客气的接下，有开口道：“本来祖父的打算是等大王将援军派来，再清剿赵国的残兵，可是没想到郭开在邯郸被刺杀，你又正好在紧挨着邯郸的睿成县，蒙将军担忧之下，动用大军，祖父这才顺势让各地一同围剿残兵，赵地这么快平定，也有你的功劳。”

　　　　扶苏莫名的笑笑，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消息，上次见到蒙恬，蒙恬没有给他解释军略，更没有提他为了保护自己已经违背了王翦的将令。

　　　　“而且燕国也莫名的配合，蒙将军大军刚动，燕国就退出了代郡。现在看来，燕国就是在那个时候派出了使者，退兵是为了给出使营造气氛啊。”

　　　　扶苏点点头，哂笑道：“燕国此时派出使者，难道还想和咱们和平相处吗？”

　　　　“左右不过是跟魏国一样，割地称臣罢了。”王离不屑道：“管他作甚，祖父是不打算放过他们的，我只有一天的假期，马上就要返回代郡，现在已经用了半天，我来找你可不是叙旧的，赶紧让人准备烧烤，你这里的手艺我没学会，好久没有尝到你府上的美食了。”

　　　　扶苏开怀大笑，吩咐孟安去准备烧烤的物件。

　　　　在烧烤的时候，王离悄悄靠近扶苏，开口道：“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你说。”扶苏专注于手中的食物，随口道。

　　　　“跟马镫和马鞍一样的东西，你这里还有没有？”

　　　　“嗯？”扶苏有些不解。

　　　　“祖父曾说李牧是大秦灭亡赵国的唯一阻碍，还曾经建议用离间计杀了李牧，不过有了你的马鞍和马镫之后，祖父就没有再提此事，事实也果如祖父所料，马鞍和马镫让大秦骑兵有了很大的提升，杀了李牧一个措手不及，所以祖父让我问问你还又没有什么没有拿出来的宝物，能够帮到对燕国的战事？”

　　　　扶苏沉默下来，他不太确定自己记忆中，还有什么能够提升军队的战力，马鞍和马镫只是他不经意间想到的东西，如果刻意去思考，倒未必能想的起来。

　　　　火药和火铳倒是不错的东西，可是火药工坊出现爆炸之后，火药的研发就暂停了，墨者被嬴政征召之后，扶苏更是连研发的人手都凑不齐了。

　　　　想了半天，扶苏眼前一亮，道：“还真有一样东西，同样是用在马匹上的，只是对骑兵有多大的作用，我自己也不确定。”

　　　　扶苏已经好几年没有推出新奇的东西问世了，跟几年前纸张、印刷术各种新奇的东西齐出，变化不可谓不大，王翦让他询问，他也并没有报他大的希望，没有想到扶苏还真有东西可用。

　　　　“什么东西，说来听听。”

　　　　“这东西叫马蹄铁，本来应该跟马鞍和马镫一起出现的，不过是个小东西，一直给忘了。”

　　　　扶苏说着，吩咐孟安去牵一批国君府的马过来。

　　　　马牵过来之后，扶苏招呼王离一声，走到马身侧，半跪下去，用双手将其中一支马蹄抬起，对王离道：“诺，我说的东西就在这里，叫马蹄铁，可以保护马蹄不损坏，应该有些小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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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钉马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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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离有些疑惑，将手中的食物交给自己的亲兵，走上前去，仔细的查看。

　　　　只见马蹄上一个半圆形的铁环附在上面，王离不明究竟，开口问道：“马蹄铁，在马蹄上不会掉吗？有什么用？”

　　　　扶苏一开口，就让王离打了个寒颤：“怎么会掉，这是用铁钉钉上去的。可以……”

　　　　王离惊叫道：“钉上去的，你这不是伤了马吗？”

　　　　扶苏笑笑，当时唐固找人将马蹄铁打出来，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用，马蹄铁很长时间都被弃之不用，后来还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墨者提出是不是可以钉上去，扶苏听到之后也以为是很残忍的手段，险些就给制止了，后来才发现马蹄铁的用法跟自己想象的有很大不同。

　　　　“你光脚跑路和穿鞋跑路哪个跑的久些，穿鞋子是不是在保护脚？”扶苏问道。

　　　　王离瞪大眼睛，道：“这能一样吗？这可是用钉子钉上去的。”

　　　　扶苏也没有着急，思考一番道：“牛鼻穿牛环你总知道吧？”

　　　　王离点点头，咸阳有不少富户家里都有牛车，牛环倒也不算什么稀罕的东西。

　　　　“牛鼻子上全是神经，呃，就是碰牛鼻子牛会很痛，所以大家才给牛上牛环，牛环虽然对人大有好处，可对牛却是小有伤害，这马蹄铁可是一点危害都没有。”

　　　　王离半信半疑，瞅瞅扶苏又瞅瞅被扶苏抬起的马蹄子，道：“仔细说说。”

　　　　扶苏嘿嘿笑了声，道：“羽白，你来给王校尉演示一番。”

　　　　羽白应声过来，从一个护卫手中接过一个口袋，走过来，看了一眼马蹄，苦笑道：“公子，换一匹马吧，这个刚换过马掌不久。”

　　　　“你去找吧。”

　　　　趁着羽白去找马的时候，扶苏对王离大概说了一下马蹄铁的原理和作用，让王离更是不敢置信。

　　　　“剪指甲，你说马蹄上那是马的指甲？”王离大声问道，连扶苏递给他的烤鸡腿也忘了吃。

　　　　扶苏知道自己本就是一知半解，凑活着理解的，让他跟王离说生物学的知识，未必能行的通，就道：“你待会看了就知道。”

　　　　过不长时间，羽白牵着一批马过来，王离走过去，蒙戈、俞途也围了上去，想看看扶苏口中所说的跟马鞍和马镫一样用于骑兵的是什么宝贝。

　　　　羽白将缰绳交给一个护卫，从刚才的那个口袋中，拿出几把工具，摆放在地上。

　　　　王离等人看着这一地的工具，胆战心寒，这些东西用在一支马蹄上，会是小动作吗？

　　　　羽白毫不停歇，将马腿抬起来，拿出一把钳子，对着马蹄“咔嚓，咔嚓”几下，掰下来一个已经不成样子的铁片，还落下几根铁钉。王离等人凑上去仔细看，却看不明白。

　　　　“这是将旧的马蹄铁卸下来，炼铁技术还不行，铁太脆，用不长时间就要换。”扶苏在一旁解释道。

　　　　羽白又拿起一把奇形怪状的刀，毫不犹豫的在马蹄上，又挖又敲，马蹄的边缘都挖下来不少，王离等人只觉得自己的脚都疼了起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正在换马蹄铁的马却是毫无反应。

　　　　“这就是给马修剪指甲了，修整齐了才好钉上新的马掌。”扶苏的声音悠悠传来。

　　　　羽白接着拿起一块铁片，不过铁片并不光滑，毛毛糙糙，看起来想木工的工具，羽白用铁片在马蹄上来回的打磨，发出并不大的“噌噌”声，让王离等人头皮发麻，再次往后退了几步。

　　　　马蹄被修正的整整齐齐，一旁一个护卫拿出两个新的马蹄铁，羽白去了其中一片，放在马蹄上对比一番，又取下来，在地上“叮叮当当”的敲打一番，如此来回几次，才算合适了。

　　　　“马蹄铁要和马掌匹配，不然就起不到保护作用，就像人穿鞋，小了不行，大了也不行。”扶苏的声音适时传过来。

　　　　羽白一手将马蹄铁贴在马蹄上，一手接过旁边护卫递过来的铁钉，铁钉倒是不长，不到一寸长。

　　　　铁钉放好，羽白一点犹豫都没有，拿起铁锤就敲了下去，五六颗钉子不长时间都敲进了马蹄中。

　　　　王离等人小心的挪动自己的脚，好像钉子扎进了他们的脚底板。

　　　　接着又打磨一番，整整齐齐之后，羽白示意王离等人凑近看看，马蹄和马蹄铁严丝合缝，整整齐齐，倒真像马穿上了新鞋。

　　　　羽白将马放下，观察一番，还用铁锤敲了瞧马蹄，马来回的挪动了一下，没有丝毫的不适。

　　　　羽白看向扶苏，扶苏笑道：“怎么样，王离，你来试试另一支？”

　　　　换一支马蹄铁大概用了两刻钟的时间，并不算太长。

　　　　王离思考一番，道：“马蹄的损坏，导致马匹不能奔走，确实是骑兵们头疼已久的问题，对骑兵的破坏很大，没想到你早就有了宝贝，只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扶苏想了想，道：“就跟你穿鞋和不穿鞋的效果一样吧！”

　　　　王离闻言，振作精神，道：“那我来试试？”

　　　　羽白将所有的工具摆放好，扶苏做了个请的姿势，王离小心的靠近马匹，亲自上手换另一个马蹄铁。

　　　　羽白不时的指出错误，用了三刻钟的时间，王离大汗淋漓的将铁锤放下，终于换好。

　　　　王离抬起头，也不知道是以为天热还是因为一直低头，或者是其他，王离脸色通红，用手将额头的汗水擦去，道：“哎呀，天气太热了。”

　　　　扶苏等人一起呵呵笑了笑。

　　　　侍卫将马牵走，王离等人仔细观察，发现马匹没有丝毫的不适，都露出兴奋的神色。

　　　　“这东西你还有多少？”王离率先开口道，蒙戈和俞途也都热切的看着扶苏。

　　　　扶苏却摇摇头，道：“没多少，只带了几对备用。”

　　　　王离脸上露出遗憾，据他估计，对燕国的攻势，应该不久就要开展了，如果能给骑兵大量换装，战事就会轻松不少。

　　　　蒙戈道：“公子，打造起来容易吗？”

　　　　扶苏点头，道：“你也看到了，不过是两个铁环罢了，不算太难。”

　　　　“好。”王离拍手道：“给我几套，我拿回去给祖父看看，让咸阳赶制一批出来，接下来打仗正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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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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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心头一跳，这东西可是只有他工坊里的人才会打造，如果嬴政知道了，不会再给他来个工匠大换血吧。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扶苏赶紧道：“发往咸阳，那实在是太麻烦了，咸阳到这里可是路途遥远，运输起来十分不便，正好我手下一群工匠正在睿成县，交给他们就好了。”

　　　　王离先是惊喜，然后又道：“这个，怕是不妥……”

　　　　“你不是着急用吗，交给我吧。”扶苏大手一挥，决定道。

　　　　王离看了看周围，蒙戈和俞途都转过头去，没有开口的打算，王离只好道：“士兵用的器具都是由将作少府的工匠打造，其他地方不准制作的。”

　　　　扶苏这才反应过来，秦国的兵器制作都是走的标准化和流水线，甚至会刻上制作者的名字以方便出现质量问题是追责，民间是没有权利参与其中的。

　　　　但对扶苏来说，实在是不愿意在看到墨者被“全歼”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他不说话，沉吟一番，道：“这样，王将军那里你先不要说，我会向父王说明，保证不耽误你们使用，怎么样？”

　　　　“这个……”王离有些犹疑，没有立即保证。

　　　　扶苏瞪眼道：“你跑到我这里来吃我的，还要抢我的生意，把鸡腿还给我！”

　　　　说着扶苏就作势要抢王离手里的鸡腿，王离闪了开来，道：“行吧，行吧，估计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吧，你要加快速度。”

　　　　扶苏停下动作，笑眯眯的看着王离，道：“放心，误不了事。”

　　　　王离离开东垣城，扶苏马上就前往睿成县，他要去看看工坊过来的人是谁，是否有能力打造马蹄铁这看似简单的东西。

　　　　蒙戈这次没有再做阻拦，距离秦舞阳的警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兵匪都已经剿灭，刺客也没有出现，看来是秦舞阳危言耸听或者秦舞阳就是刺客之一才能让刺客改变计划，蒙戈已经将秦舞阳的名字传回咸阳，请黑冰台注意了。

　　　　扶苏没有去芮城县县城，而是直接前往沙河镇，这里正在热火朝天的搞建筑。

　　　　扶苏到来的动静不小，还没有到地方，工地上就有人过来迎接，扶苏看过去，倒是熟人。

　　　　“见过公子。”郭林恭恭敬敬的给扶苏抱拳行礼，

　　　　“郭林啊，你师傅怎么舍得把你派出来了。”扶苏打趣道。

　　　　郭林尴尬笑笑，在扶苏的工坊作了几年工，有师傅照应让他无所畏惧，如今被派出来不过是几天，他就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次见到扶苏，也没有那么好说话。

　　　　扶苏在工地上转了一圈，人手不少，进度还算让扶苏满意，按照目前的进度，估计在扶苏离开恒山郡之前，就能竣工。

　　　　“这些人都是从咸阳带过来的？”扶苏记得上次离开的时候张火还说找不到太多人做工，他这才有了从咸阳叫人过来的打算。

　　　　“不是，除了几个工头，其他的人都是本地临时招募的。”

　　　　“怎么又愿意做工了？”

　　　　“现在不算是农忙时间，哪有有钱不赚的道理。”郭林不知道以前的事情，开口道。

　　　　扶苏摇摇头，没有解释，估计是这些百姓都知道了大军出动，平定地方的事情，这才愿意出来做工。

　　　　“这次都谁过来了，都擅长什么手艺？”扶苏找了个茶寮，坐了进去，给自己和郭林都倒了一杯茶。

　　　　“除了我之外，还有管石匠的时宫寒，会酿酒的沙千斤，会造纸的洛辉……”

　　　　“停，建个宅院，怎么酿酒的、造纸的全来了？”扶苏问道。

　　　　“呃。”郭林一时不明白，想了一会儿才道：“公子不是要在睿成县办商铺吗，这些人都是府里吩咐送过来的啊。”

　　　　扶苏有些脸红，只好“哦”了一声，就带过去了。

　　　　“有没有铁匠？”扶苏开口问道。

　　　　郭林想都没想，道：“有啊，公子不是定下了商铺要推广新式农具吗，没有铁匠，这农具从咸阳运过来花费可不小。”

　　　　扶苏拍了下手，自己怎么把这事都给忘了。

　　　　“那就好，让他来见我，我有事情吩咐。”

　　　　郭林道：“工地上现在都是木工和泥瓦工，商铺要用到的人，都在县城，西陵总管正在给他们购买作坊。”

　　　　“那你好好干，这里就交给你了。”扶苏有些抹不开面子，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走出茶寮，不愿意跟郭林再说话。

　　　　“蒙戈，俞途，羽白，将大部队放下，各带两个人跟我去县城。”扶苏吩咐道。

　　　　不等几人反对，扶苏就道：“有你们三个就足够了，人多了实在麻烦。”

　　　　大部分的侍卫都留了下来，扶苏十一人轻装前往县城。

　　　　兴远客战变化不小，专门立下了一个牌坊，立了个石碑，讲了扶苏来此居住过的事情。

　　　　“嘿，又是个想要沾沾贵气的。”街上不少人看到扶苏一行径自走进客栈，议论纷纷，现在的兴远客战可不是一般的人敢住进去的了。

　　　　穆田成坐在柜台后边闭目养神，孟安走过去，敲敲柜台，穆田成眼也没睁开，道：“又是谁来了？”

　　　　孟安没有回答，扶苏看了看客栈，几乎没有什么客人，几个小二也都趴在桌子上打盹，对有人来了毫无反应。

　　　　“穆掌柜好雅兴啊。”扶苏开口道。

　　　　穆田成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坐好之后，由使劲揉揉眼睛，站起来道：“哎呀，老天爷，是公子回来了。”

　　　　穆田成一声大喊，在偷懒的伙计全都醒了过来，茫然的抬起头，看到扶苏一行人，才明白过来。

　　　　“没长眼睛的东西，还不过来招呼。”穆田成喝了一声。

　　　　穆田成从后边出来，一边领着扶苏去往原来住的独院，一边说道：“公子放心，您住的地方我每天派人打扫，绝没有我外人入住过。”

　　　　“你这客栈是怎么了？”扶苏随口问道。

　　　　穆田成环视一圈，没有发现问题，不解道：“什么怎么了？”

　　　　“看起来没有什么客人啊。”扶苏随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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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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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公子住过的地方，哪能随便让人住进来。”穆田成听了扶苏的问题，一副本来就该这样的表情说道。

　　　　扶苏摇摇头，客栈就是赚钱的，不打着自己的名头多挣些钱，却想着来讨好自己，这穆田成不是做生意的好材料。扶苏这样想，却不考虑这是什么时代，不是旧时空可以售卖主席套餐和总理套餐的时候啊。

　　　　“西陵呢？”

　　　　“我们新东家来了，要在睿成县开商铺，西总管去帮忙了。”穆田成连忙道。

　　　　“新东家，谁啊？”扶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