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俗攻略-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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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云没有忘记，回去，还是要经历一番厮杀，甚至于他的对手都已经恒定了下来了，一段山许久不见的山主，千古乙决。

　　　　身体开始变得虚幻，甚至于支离破碎，世界开始对陆云产生了极大地影响，最终在他彻底消失的那一刻，他看到四周永远不会变化的景色下，只有那个倒在右边角落，写着“始祥势商”的牌匾，出现了变化，上面的字在改变，最终在陆云只剩下两只眼睛望着的时候，又变回了“势商始祥”。

　　　　也是在那一刻，陆云彻底明白了，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到底是填补什么样的空缺。

　　　　商之道，千川万难，瀚海阑干，凡从商之人，非苦尽不得甜，非凌夜不得眠，非从苦不可知，非大大丈夫不能为，非常育而不立，非生死不为过，为商者，比以天下为己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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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强者，行百里者半九十

　　　　很压抑

　　　　什么很压抑？

　　　　四周的环境很压抑。

　　　　……

　　　　陆云离开的那一瞬间，天空上的荒月散发着不正常的红光，地面上所有的生物都开始发狂，人与人之间开始吵架，凶兽与凶兽之间开始撕咬，甚至于植物与植物之间开始形成了不正常的缠绕。

　　　　而这一刻，天地之间无数的地方，开始抹除了陆云所在这个时代的记忆，那些记忆在人类，妖怪，以及这些生物的所有，有关于陆云的记忆都变成了点点星光，向红色的天空飞去。

　　　　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开始忘记了陆云的存在，当然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办法根除陆云的记忆，因为对于他们而言，陆云对他们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了，还有一部分，是纯粹的力量，无法撼动的力量，让脑海中陆云的记忆，无法从自己的脑子里飞走。

　　　　……

　　　　群山之上，有乌云划过，漆黑的乌云与红色的天空，形成了不相符对比，而乌云的上头，正有一个黑袍老人躺坐在黑云之上，手中握着无尽酒葫芦，豪放的往嘴中灌酒。

　　　　当陆云的记忆不断在还跑老者脑子里往外跑的时候，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到清楚，四周星星点点的东西都在离开自己的脑子，他有些迷醉的望着这些星点，不解的看着四周漂浮的这些说：“他大爷的，都是老妖的记忆，你们还想往哪跑？”

　　　　他伸出手指，醉醺醺的指着一块最大的星点，眼神微眯，仿佛是在警告它：“回来？回不回来？你要是不会来，哼哼，老妖我就把你吃了，吃了你信不信？”

　　　　大片的星点，像是没有听到老妖的警告似的，一个劲的急匆匆向上跑，黑袍老妖来了脾气，张开大嘴，本来是正常人的嘴，可是紧接着牙齿变成倒挂的尖刀，嘴巴变成了鳄鱼般的巨口，张着大嘴，就把所有的星点吃了进去，而后巨口又变回了正常人类的样子。

　　　　不过星点可没有那么老实好欺负，在老妖的嘴里左突右出，站在远处，能够清晰地看到，老妖的最里面好像有很多不老实的东西，东拉西扯，最后老妖来了脾气，双眼带着几分严肃，一口将所有的星点吞进了肚子里，紧接着他重新躺在黑云上面，将无尽酒葫芦里面的酒倒进了最里面。

　　　　只听见“斯哈”一声，黑袍老人朝天吼道：“爽！啧啧，不知道把自己身上的小拇指切下来，会不会也是这个滋味，要不，下一次在别人身上试试？回头拉出来再接上不就行了么，嗯，好主意，就这么做！”

　　　　……

　　　　陆云离开时，二段山的山巅之上，正在一根树枝上反复跳跃，身披黑色麻布的少女猛然一愣，紧接着，眼神开始空洞，嘴唇开始不正常的颤抖，仔细听便能听到，她一直在呼唤：“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而是谁不要走？她的脑子开始疼痛，灵魂开始割裂，仿佛没有办法清楚地记得那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仿佛就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一样，那个人是……

　　　　“云……”

　　　　“九色凌烟，我是九色凌烟，我是残页妖狸……我是，我不管我是谁！”她抱着脑袋，眼神从未有过的犀利，大脑明明快要爆炸了一般，可是眼神却从来没有过的坚定，她的记忆在被唤醒，她的记忆也在逐渐消失。

　　　　上方飞舞的星星点点，就是从她的脑子里飞出来的东西，那些，不仅仅是九色凌烟的记忆，还有残页妖狸的记忆，那些记忆有九色凌烟无限的爱，也有残页妖狸对陆云的喜欢，这些全都在她的脑子里悠悠转醒，又在她的脑子外面，缓慢消失。

　　　　她不允许！

　　　　她不顾脑子炸裂的疼痛，伸手，像疯子一样胡乱抓去，头发乱飞，眼神犀利，但是结果却是无力，将那些徐徐飞向上空的记忆抓住，寻回。

　　　　“不！！！”

　　　　九色凌烟身上出现了一股突破天际的气势，仿佛一位主宰降临在她的身后，而她身后形成了一只九尾狸猫的巨大虚影，虚影双腿迈开向前一跃，直接将那些飞走的星星点点重新抓在了爪子之内，最后在胸口一按，强行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披着黑色麻布的少女背后的虚影消失不见之后，她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往事的一幕幕重新会放在她的眼前，她，终于回来了――九色凌烟。

　　　　“我要变得更强，然后把你寻回……”九色凌烟一双炽热的红眸，穿破天空，看着一望无际的赤红星夜。

　　　　……

　　　　此时此刻，正在一间破屋子里的锅台做饭的年轻男子，他身上围着围裙，一副家庭厨男的模样，原本正在用糜子刷锅的他，忽然一愣，紧接着他抬头，可遗憾的是，一般人根本是看不见漂浮在他们头上的这些星星点点的，他只能有些怀疑的看着周围，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不，不是东西，应该是个人，而且，这个人虽然自己不喜欢，但是并不讨厌，所以对于他而言，忘记一个人的这种事情，也就无关紧要了，只要他记得自己的妹妹就行了，想到这里，他开始更加卖力的做饭了，毕竟，自己失忆的妹妹，这几天像只小狗似的，总是缠着自己要好吃的，如今连年征战，地主家早就没有余粮了，拿什么给她做饭，忍耐了好些日子，今天终于弄到了一条别人卖剩下的妖狐肉。

　　　　“唉，妹妹吃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

　　　　一段山，此时此刻正在巨大的山川瀑布下，有一个头上断了角的年轻男子，正顶着瀑布在下方的黑石上修炼，当陆云离开这个时代的时候，他记忆便开始却是，感觉到丢失了什么记忆的男子，缓慢睁开眼睛，然后从水中跳了出来，赤红色的月光照耀下，他身上紧凑的胸肌，显露无疑。

　　　　他仰望天空之时，月亮依旧是红色的，他知道自己一定忘记了谁，虽然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人他没有忘记，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比起红色的月亮，我更喜欢银白色的月，看起来，就像她俏皮的影子……我爱你，颜。”

　　　　……

　　　　四段山如今的山主是恐惧之王，是十段山划分开始最先成为山之主的王，王一定要坐在王座上，不过他喜欢缩在山洞里，陪着一只怪鸟一起。

　　　　这怪鸟长了两只肉翅，上面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羽毛，像是被人为拔掉了一样，不过仔细一看，这些零零散散的羽毛，其实是在整张，虽然只有肉翅，但是恐惧之王可以肯定他能飞，如今身高八尺有余的恐惧之王，骑在它身上，一秒钟就能逛完整片四段山，他很喜欢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巡视一遍自己领地的富足感。

　　　　所以他对它很有感情，虽然来到这里这么多年，他还叫不出这只怪鸟到底叫什么，什么品种，不过他还是喜欢，因为这是他的宠物，他每天都会蜷缩在阴冷的山洞里，观望着眼前，被红色月光照耀下，略有血红的怪鸟。

　　　　而今天，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的记忆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巨大的手掌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了，最后缓缓地双手拍着巴掌说道：“原来我是忘记吃饭了！难怪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呢，可是，我一般一周才吃一顿呀，怎么会忘记呢，昨天到底是不是吃过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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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梨花带雨，樱花烬，真颜

　　　　五段山中的一个漆黑的山洞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躺在干草堆上，旁边有一只白色的手套，他没睡去，只是心里面带着几分难言的情怀，猫头鹰一样的双目，一直盯着干草堆旁边放着的那只手套，银白色的手套，在外面红月的照射下，墙壁反射着光亮，借着这光亮，手套绽放着银白色的晶莹之光，红色重新染上，略带几分伤感的味道。

　　　　“到底是谁，送我的手套……”

　　　　……

　　　　人们总会忘记，不太在意的事情，而人们也总是舍不得，在意的东西。

　　　　三段山的中心地带，有一条虚幻的白龙，在诡异的雾气之中，像疯了似的，拼命抓取，从那具白骨身上飞出去的星点，那是记忆的星点，是碎片，记忆的碎片，白龙不断用嘴咬住那些碎片，将它们吞进肚子里，等待血池之内的那具骷髅重新醒来。

　　　　当她醒来的时候，一定会记得，有一个人，默默的照顾了她一千多年，也明白了，他不属于这个时代，她会等待，会努力，会开心的去寻找，自己的亲人，只当做什么都不相识，重新来过……

　　　　“哥哥……”

　　　　空荡荡的森林里，只有一具红粉骷髅，在妖霾之中，闪动着幽暗的红光，仿佛是在诉说，是在哭泣，一声“哥哥”不断在森林深处游荡，打破了三段山该有的宁静。

　　　　（神魔时代）

　　　　……

　　　　当陆云的脑子重新恢复一点神智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事情就是，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清这个世界。

　　　　眼前是一个座青铜鼎炉，空荡荡的青铜鼎炉除了上面，有一些灰白色的香灰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四周阴冷的风伴着黑色的雨，他知道，他回到了现实，回到了属于他的这个时代，属于陆云的时代。

　　　　他缓缓起身，艰难的站起来，感觉自己还是十六岁少年，一个少年的身体，身高没有增长一公分，只是那双眼睛，在远近焦的变化中，尽显无尽沧桑。

　　　　微风从他身后拂过，衣袂飘飘之时，他转身回头望去，阴冷的天空，不断下着黑色的大雨，魔雨依旧……

　　　　“回来了。”

　　　　他是真的回来了，他也再不是拥有无尽妖力的污妖王，他如今只是一个极其平凡只有银月境界的小子罢了，他没有改变世界的力量，甚至连最喜欢的九色瞳都已经不见了，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二十几米之外的事物，再远点，就真的模糊了。

　　　　他甚至遗憾的发现，自己连在天空中自由飞行的能力都没有，他还只是一个在地上跑的“大头兵”罢了。他很平凡，从一个时代回到另一个时代之后，他再次由神化凡，如今，他是一个拼了命向上爬的凡人。

　　　　“荒月大陆，荒月时代，我又回来了……”

　　　　……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虽然无尽妖力没有了，但是他还有《恶俗攻略》，《恶俗攻略》里面储存了很多的恶俗之力，十倍开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他的第一战，面对的就是山顶之上，被魔化之后的千古乙决。

　　　　《天残月》第一卷，不断开始在体内运转，陆云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来自血脉里的滚烫，血脉如同岩道，鲜血如同岩浆，在岩道上匆匆流过，而他的背后，出现了一轮银白色的明月，这月亮并非圆满，而是月牙弯弯，悬浮在陆云的身后。

　　　　如今，正是白天，可是却被绵延万里的黑云，如同黑幕一样完全遮盖，已如黑夜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支撑的人有限，陆云必须要调动起所有的战力，来应战一段山的山主，千古乙决。

　　　　“十倍开合！”

　　　　《天残月》的第一卷，是天枢卷，是在兽隙森林之中，苍鸟一族的苍翼族长的夫人翠，给他的，当初自己还即兴当了几天教书先生，而天枢卷有一个十分特别的能力，叫做“十倍开合”。

　　　　运用十倍开合的时候，肉身强度会增加至十倍以上，如果恶俗之力充足的话，身体的强度还会再次增加，十倍开合，可以理解成十倍以上的开合状态，大开大合，如同真正的一拳开山，一脚裂地。

　　　　不过十倍开合有一个巨大的缺陷，在十倍开合的状态下，使用者的身体没有办法碰触任何生物，如果碰触到，十倍开合会转变成绣花拳头，打在别人身上不痛不痒，十倍开合之力，只能变成十倍的合之力，开不出来。

　　　　所以不论是拳头，还是双脚，只能借助空气，水流，甚至于外物作为媒介，才能够真正施展，十倍开合的真正力量。

　　　　……

　　　　如今，陆云周身被黑色的恶俗之力弥漫，身体强度不断增加，原本略有消瘦的身体，整整膨胀了两圈，胸前的肌肉尽显无疑，还没等陆云适应这个身体的时候，身体本身再次膨胀了两圈，远观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肌肉胖子，站在原地。

　　　　正当陆云费解的之时，身体表皮毛孔开始缓慢释放出大量白气，当白色的蒸汽消散开来以后，陆云的身体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身体四周，偶尔会出现，一道一道蓝色的电流。陆云用肉眼，能够看到四周飘散出来很多夹杂着电流，快速衰老的又再生的细胞，这电流，是由于快速飞逝衰老的细胞之间，产生的电流摩擦。

　　　　陆云的脸也变得异常刚毅，仿佛刚才的白色蒸汽拂过他的脸颊时，涂上了一层钢板一样，让他的脸除了坚毅之外，还有一点面瘫。

　　　　他伸出双手，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确实，在十倍开合的状态下，他的表情包似乎很单调。

　　　　“壹，好久不见了……”

　　　　陆云双眸一眼，双眼眼角，均有蓝色电流闪过，紧接着，陆云消失在了原地，而原地之上，只留下气流的翻转对撞，形成的狂风呼啸。

　　　　……

　　　　梨花带雨的世界里

　　　　年轻的壹大人，正和颜一起并排坐在椅子上，看着漫天飞花被雨打落的景象，画面凄美，可是却又让人难以忘怀。

　　　　“从前，我们的爱情，就好像这梨花带雨的苦情，颜，这辈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多日来的相处，让我感觉到，我们相遇一起生活的那段岁月。”壹的脸上带着满足，好像解脱了一样，多年来的夙愿，已经实现了，生死，他都不觉得有什么了。

　　　　而颜却一改多日来缠绵的姿态，略有英气的看着，繁花坠落，淡淡道：“你还是一如当年那般，那么傻，那么天真，还有，那么幼稚。”

　　　　壹的脸色在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断变幻，甚至于惊讶，转过头时，却看到颜还是颜，没什么改变，容貌，样子，都是颜，没什么改变，只是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的颜，说出来的话，一如当年，数次的拒绝呢。

　　　　“是你把她害死的，这一点，我永远无法释怀，她是我，她也不是我，如果我是善，她就是恶，善与恶，哪分得那么清楚，而你，我除了想说你，白痴，想说你傻，想说你明明长了个大高个，却一点也不成熟，我讨厌你！”

　　　　壹愣住了，颜的情绪，不似作假，这不是虚幻的假象，因为他知道，只有颜才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颜很讨厌他，因为他害死了她最亲近的人，也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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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颜与壹，初识

　　　　她回头，清纯的脸上带着几分悲伤的气息，尤其是目光望向壹的时候，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壹看着她望着自己，可是，这一刻，他不知道说什么，面对心爱的女人，他是个很笨拙的人，就好像她说的一样，他是个傻子，白痴。

　　　　似乎是颜厌烦了壹这样闷葫芦的模样，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嘴里不停地嘟囔道：“一直都是这样，从小你就像个木头似的跟在我身后，要不就躲在树后面，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这种毫无胆色的跟踪狂了么。”

　　　　壹挠了挠头，脸色一红，他真的不会说话，尤其是在她面前，他像个哑巴，说不出来任何东西。

　　　　颜瞥了他一眼，跳过刚才的话题，突然问道：“我送给你的浴袍，还在么？”

　　　　“啊？”壹好像才听清楚。

　　　　“浴袍！傻子。”

　　　　壹才反应过来，酣然的点头说道：“在在在，我，我一直保存的好好地。”

　　　　颜瞥了他一眼，将眼神收回，继续望着前方梨花带雨的景色。

　　　　雨点毫无韵律的打击着上方的小木屋，院子不知何时跑出来两只落汤鸡，瑟瑟发抖的蜷缩在角落里，甚是可怜。

　　　　“在我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你不是很爱我么？”颜的声音很淡然，就好像在聊家常。

　　　　可是壹听到以后，心里面忽然一抽，仿佛心脏被一根钢针穿透而过，他低着头，想了想，如果没有妖魔将自己魔化的机会，他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透露心声，所以，他要说出很长很长的一段话，人生当中对颜说过最长的一段话，让她明白，所以，他说了。

　　　　“我一直被你讨厌着，从前是，现在也是，这个讨厌的印象，如果没有解释的机会，将会让你讨厌我一辈子，而事实上，还真的从来没有过特殊的机会，让我对你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颜目光略有随和，甚至眼底深处隐约跳动着激动和兴奋，还有那一丝丝粉红色的幸福。

　　　　壹挠了挠头，回答说：“就比如，你在和那个小白脸结婚的时候，我特么绝对把他拎起来，揍个半死，然后跟你解释说，他其实是个坏男人，我曾经偷偷调查过他，没和你在一起之前，他曾经与狐族的十二个女人有染，和你在一起之后，他还背着你偷偷找一些喜欢的女孩，甚至不是同族的。我想这样解释，你肯定会生气，所以我还会在后面，加上一句。我，我……”

　　　　“我什么？”颜看着壹略有窘迫的脸，看着他四下环顾，想说的话只说了一个字的时候，颜，眼底里的期待，已经大过于刚才的气愤，甚至还带着一些渴望，因为有几个字，从两个人认识，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我，我爱你。”壹说完这几个字的时候，似乎倾尽了全部的力气，也不敢抬头看颜，只能把头埋在裤裆下，双手带着几分紧张的在地面胡乱画着奇怪的涂鸦。

　　　　颜听到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下一刻，却又生生的忍住了，就在这半笑半不笑的模样中，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声音淡淡的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其实有很多机会我能跟你解释清楚，只是直到你老去，我都没有跟你说，你是天妖，我本以为你能活的更长久。”壹眼神有些红了，有泪从眼角留下，他豁然抬头，“还是说开了吧，下一次，毕竟虽然每天晚上都能梦见你，但是像这一次这么真实的，还真少见。”

　　　　他转头，眼睛如他的语言一样直白的望着一脸疑惑的颜，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干你。”

　　　　颜先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紧接着，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刷”的一声，回过头，将头埋在胸下，也不说话，是不是的旋转过目光，偷偷地观察他。

　　　　“额，因为，我们毕竟也有过嘛，所以，你离开我以后，我也觉得，我这个身体应该属于你嘛，如果被别的女人玷污了，我估计有一天等你回心转意的时候，一定会很生气，所以，就守着身子，一直等嘛。然后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虽然没办法在一起了，可是心里的话，我一定要说出来的。”

　　　　原地还在说话的壹，看到颜没有任何生气，愤怒的反应，忽然，他愣住了，甚至于带着几分茫然。

　　　　“咦？”他轻“咦”一声。

　　　　颜有些紧张羞涩的抬起头，看着他，声音如蚊子一般问道：“怎么了。”

　　　　壹没有听到，自顾自的思考说：“如果你真是她，怎么会不打我呢，也没有骂我，我果然是在做梦么。”壹低头思索道，“魔化的时间不应该这么久，我早已经被俘虏了，之前是随我心意的，后来又变的很真实，紧接着，感觉上似乎又不对了，难道有人在外面主导我的思想……”

　　　　“混蛋……”

　　　　这一声“混蛋”传出来的时候，比外面的梨花雨还要冰冷，似乎化不开的冰霜，完全覆盖在心脏表面，扎的厉害。那声音，明明，很轻，很柔。可就连人生和脑子同样直白的壹，都听出来了，傻呆呆的楞在原地。一直看到颜转过头，眼泪从脸颊滑落。

　　　　“所以我讨厌你……”

　　　　……

　　　　颜与壹初识的时候，颜确实讨厌壹，骨子里的厌恶，那时候污妖王还行走在真�9�9妖王之路上，可随着时间变化，每次颜在外面遭受危机的时刻，总是壹挺身而出，甚至于忘却了生命，有几次，有凶兽差点没把自己咬死，多亏壹推开了自己，让他的腰间缺了一口为代价。事后，颜本想救他，可是壹却自己一个人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