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俗攻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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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经是经历过的……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行走在森林里，去觅食，吃，对于他这种底层妖怪而言，是十分重要的，自己没有真名，像他这样的小妖怪也不配有真名，他只有字，叫乙决，这个字是生来烙印在他的脑海里的，而且他没有家，他是个天生种。

　　　　所谓的天生种，指的是没有血亲父母养育而生，类似于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那种，这样的妖怪也是有的，只不过很少。

　　　　他的出生，注定了他没有背景，要遭受着世间白眼，必须得一个人活下去，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从一个地方辗转道另一个地方，他走了很远，但是却从来没有走出某个地界，这似乎是个感应，没办法让他走出距离特别遥远的地方。

　　　　不过他还是很开心，因为，活着本身就是有希望的意思，所谓的活着等于你睁开眼睛，等于你要面对新的一天，等于你要迈步向前，所以他虽然弱小，可是他还活着。

　　　　只是，没办法改变的是，他的饥饿，还有被别人欺负的痛苦，他仿佛是个上天养成的废物，一百年，两百年，不论过去多少年，自己的身体里还是没有一点妖力，就是一个只能逃跑的废物。

　　　　有一天，他发现了自己唯一的能力，可以随便给一个人指路，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对方会同意朝指着的这条路走，就因为这个他笑了整整两天两夜，笑的前仰后壳，他终于发现了他额头上独角的终极秘密！

　　　　谁知道，第二天就碰到了这个可怕的妖女，抓住自己的角硬生生的给掰断了，理由是：“太难看了，好像是什么东西凸出来了似的，好恶心！”

　　　　什么东西凸出来了呀，喂！而且凸不凸出来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你要不要管的太宽了啊！

　　　　那一刻的乙决，心中是崩溃的，脑海感觉万马奔腾，整个人都不好了。

　　　　……

　　　　“唉……”他站在溪流边，一脸悲伤的望着水中的自己，“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嗯？”

　　　　他低头，伸出左手，他没有感觉错，自己的小拇指在动――可是，我没让你动啊，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猛然想起那妖女的千里姻缘一线牵，明白了以后，他耷拉起脑袋，有气无力的，用小拇指勾了勾，反正他也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乱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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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生死攸关

　　　　回去的途中，他采摘了几枚野果，抱着走到树下，看见颜正躺在地上，左右打滚，目光费解，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将盛满水的罗卷叶递了过去。

　　　　“给你水。”

　　　　“慢！慢死了！”她伸手拽罗卷叶，喝了起来，喝完了，扔掉，抬头看着他，“吃的呢？”

　　　　“这里。”说完，又将手中的水果递到了她的手里。

　　　　望着手中不红不绿的水果，抬头愤怒的朝他一撇：“你就让我吃这个呀，这根本就没熟，信不信我杀了你。”

　　　　乙决终于受不了了，抱着头大喊道：“啊！你杀了我吧，这附近来个虫子都没有，你让我去哪给你找吃的呀，能找到这几颗果子都已经不错了，挑肥拣瘦，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找到吃的，不然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乙决终于明白什么叫受制于人了，沉默的起身，便要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喂，你干嘛去呀。”

　　　　你丫的是神经病吧，他转过头悲哀的说道：“不是你说让我去找吃的吗。”

　　　　“哦。”颜不在说话了，而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乙决。

　　　　乙决看不见，隐藏在他们之间的陆云能看见，颜的身体在颤抖，冷汗直流，能感觉到她身体里的力量在疯狂地吞噬她。

　　　　“啧，这样下去可不行。”陆云眼球一转，瞬间消失在原地。

　　　　乙决重新走在老路上，心里面向着还有没有办法彻底摆脱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女，实在不行，就把自己的小拇指剁掉吧，他宁可剁掉也不想再跟她扯上关系了。

　　　　“咦？香味？”乙决的小鼻子深深吸了一口，“烤肉的香味，好香。跟着味道走，准没错。”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一个白虎脑袋，穿着人类衣服的妖怪坐在那里烤肉，美滋滋的上前，盯着烤的肉。

　　　　“你这小妖怪，给大爷让开，大爷烤的肉，也是你能吃的！”虎爷很威武，说话很霸气。

　　　　不过乙决却双眼来了精神，常年游走在森林里的他，讨饭这种活计，他相当纯熟，一个不小心跪在地上，眼泪巴巴的望着虎妖说道：“虎爷，您就行行好吧，我好几天没吃饭了，您这么英明神武，而且随便一抓就能抓到几十只这样的麋鹿，不如，不如分给我点这肉吧，您这一整只麋鹿这么烤着，总有您不愿意吃的地方。”

　　　　“可，没关系呀，您不喜欢的地方，您全给我，我帮您消化掉，怎么样，虎爷，您行行好呗。”

　　　　白虎瞥了他一眼，双手不断翻滚火架上的整只麋鹿，嘴上不饶人的说道：“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妖怪，难道不知道，这九色麋鹿天生祥瑞，人吃了可以益寿年年，妖吃了可以精进修为，如此宝贵之物，我会舍得给你？”

　　　　“这……”乙决倒是没想到，眼前的麋鹿竟然是传闻中的九色麋鹿，那可是大妖啊，这白虎看着不凶，怎么手段这么残忍，大妖他都能杀死！

　　　　白虎又看了他一眼，伸手拽过苍天叶子树的巨大叶子，拽下来一条鹿腿包裹起来，扔到了乙决面前。

　　　　“罢了罢了，这麋鹿的腿你就拿走吧，不过你需要帮我吃掉这麋鹿双眼，麋鹿的双眼有散功的作用，谁没事闲的吃它，就给你吧。”随后它扔出了两颗烤好的眼球。

　　　　上面金黄，就好像有炸过似的。

　　　　“谢谢虎爷，谢谢虎爷！”乙决兴奋的抱着大腿，转身离开了。

　　　　留下虎爷一个人，一手翻转着烧烤架，一手撕下一块鹿肉，放到嘴里，不过他的样子却在乙决离开后大变，再看这人，那还是什么山中猛虎，明明就是陆云坐在一颗碎石上，靠着鹿肉，他的眼睛沉思的盯着这鹿肉。

　　　　半晌才说道：“这肉，还真美味呢”

　　　　回到颜所在的地方，乙决兴冲冲的将怀里的眼球递给了颜，笑着道：“这是九色麋鹿的眼球，吃了可以散掉力量，虽然不一定管用，可以总好过没有。散了功以后她就没有办法为难我了。”

　　　　颜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伸手接过眼球，吃掉了，原本护住心口的右手，终于无力的甩在了地上，陆云这才借着月光看清楚，她脑门竟然全都是汗水，想来之前的种种，估计应该是因为力量要暴走的缘故吧。

　　　　“我这里还有烤肉……”

　　　　“我不吃，你吃吧。”这一次的颜，声音是那么温柔。

　　　　乙决坐在一旁，打开树叶吃了起来，看着仰望星空的颜，他开始放开胆子来，说道：“其实，我觉得，不生气的你，还是蛮可爱的。你不用担心，那个大前辈说我能救你，所以我一定能救你。”

　　　　颜歪着脑袋看着他，不解的说道：“我可是把你的角掰断了的人，你怎么还愿意救我呢？”

　　　　乙决忽然脸一红，低下头说道：“是，是另一个你让我救你的，她救过我，所以，我会救你，还她人情，我虽然是个小妖，可是妖有妖道，我绝对会帮你的。”

　　　　“哦？是吗，那你真的救了我，是不是我还要以身相许呀。”颜伸手拄着下巴，一脸玩味的看着乙决。

　　　　“没有没有！你也知道嘛，当初你要杀了我，若不是另一个你忽然阻止了，我就被你挖心搞死了。”

　　　　这话，还没等乙决说完，一只小手已经按到了乙决的胸口上，吓的他手中的鹿肉，都掉地上了，一脸惊惧的望着颜。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啊，我刚刚明明真的有帮到你，你竟然反过来还要杀了我。总之，你，你要杀就杀吧，反正一命还一命，当初我欠她的命，还给她了。”乙决自知，跟在眼前这个妖女身边，不死也得扒层皮，那还是不如干净利落的死了算了呢。

　　　　妖怪，其实他也做够了。

　　　　两个人对视了好久，终于在颜无力的叹息中，转身爬在了地上，乙决于心不忍，想要扶她起来，却在她的怒吼声中，生生停住了手。

　　　　“不用你扶我！”

　　　　乙决愣愣的坐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而他们的身边，陆云正站在那里，观察他们，心中倒是有几分感叹：“所谓的人格分了懦弱，狂暴，却又怎么能分出善恶呢，这丫头本性不坏，只可惜……唉。”

　　　　忽然乙决的耳边响起了狂暴的轰鸣声，生活在这片危险的丛林中，他的第六感是最强的，几乎就在森林中出现异常情况的那一刻，他的双眼就立刻变得机警起来，身体如同弹簧一样站起。

　　　　“有人冲着我们的方向来了。”

　　　　“不用管我了，你快逃吧，一定是我打残过的那些人想要趁着我逃走来杀我，都试过多少次了，还是不长记性。”颜趴在地上，无力的笑道。

　　　　如果是平时，乙决会毫不犹豫的往其他的方向逃窜，然后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等到这股风波过去，他再出来，可是现在，他不能，眼前的人既然和自己有瓜葛，他就算在胆小也不能放着她趴在这里等死。

　　　　“混蛋，你干什么！”

　　　　乙决没说话，而是将她抱在怀里，然后默默地朝着另一个方向逃窜。

　　　　“都说了放下我，你是傻逼吗！”

　　　　“闭嘴！”生死攸关，乙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句话骂出来的时候，怀里的颜忽然一愣，紧接着怒不可得盯着乙决，含恨道：“你，你敢骂我！从小到大谁敢欺负过我，欺负过我的人都死了，你竟然敢骂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样的声音不断地在乙决的耳畔回荡，十分影响他的听力，这让他没办法去定位身后狐族之人的动向，他几乎在受不了的一瞬间，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堵住了颜的嘴，眼神凶狠环顾四周，这个时候，被被到绝路的任何生物，都会露出狼的本性，因为，他果然还是不想死！更不想让身边的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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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弱鸡

　　　　有那么一瞬间，浑身无力倒在乙决怀里的颜，感觉心脏快要爆炸了，窒息着，羞愤着，还有懵懂，尤其是她注视到对方完全是想要下意识的拿什么东西堵住自己的嘴巴的时候，她忽然有一股十分委屈的感觉，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她，没想到今晚竟然还能尝到委屈的感觉。

　　　　而站立在原地的乙决，耳朵，眼睛并用，当听到身后传来的第一声异动的时刻，他眼神猛然一紧，急速朝前蹿了出去！

　　　　“来了！”他心脏砰砰的乱跳，生死危机，他经历了太多次，虽然都是被迫的，可是在生死危机面前，他总能感觉到自己变得空前的强大。

　　　　只是，以往都是单独的追赶，今天却是一群，而蹿出去的那一刻，前面的群狐突然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就要朝乙决杀来。就看到他的脑满要被一刀看成两半的时候。

　　　　忽然，只听见砰的一声，仿佛石子敲打钢铁的声音，整个刀碎成了两段，手持着的那一段，恰好顺着乙决的眼前，从上到下划过。

　　　　乙决来不及多想，转身便往另一个方向逃跑，而身后突然传来了众狐的声音。

　　　　“放箭，被让他跑了。”

　　　　一道道阴冷的箭像一把把冰冷的刺刀，准确无误的插在了他的脊背上，他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恶狠狠地回头骂了一声：“奶奶的，这箭都他么会拐弯的呀，我转了好几圈，它们就跟着我转了好几圈。”

　　　　“那些箭是专门捕捉我制作的，本来是要射中我的。”怀里的颜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这声音婉转动听，有那么一瞬间，乙决觉得是另一个颜回来了，不过后来一想，大前辈说过，这个人格的颜出现，另一个人格的颜就代表着彻底消散了。

　　　　正想着，忽然身后又开始刺痛起来，乙决哀嚎：“一群混蛋！”

　　　　没办法，如今只能更快一些逃窜，快跑，是妖怪们的基本功，他练的很好，所以一时半会还追不上，最终两个人跑到了山崖顶端。

　　　　“没路了。”乙决傻眼了。

　　　　颜回头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山崖下面，她的眼睛忽然冒起了白光，紧接着有些开心的喊道：“跳下去。”

　　　　“啊？”乙决懵了，怀里的人不会是彻底绝望了吧。

　　　　“我说呀，至少我们也要杀几个再死呀，这样就跳下去了，不太好吧。”

　　　　“少废话，跳下去，现在！”颜又恢复了之前的霸道。

　　　　乙决无奈，看着身后举着火把的光影，心一横，抱着颜就跳了下去。

　　　　空中两个人死死地搂在一起，乙决觉得自己是真的完了，人生最后的一段时光竟然还是被人欺负，这辈子也是醉醉的了，如果还有来生的话，他宁愿做人，也不要作妖，作妖都不如做人痛快，还不如当个人妖。

　　　　越想越憋屈，最后噗通一下，昏了过去。

　　　　昏过去的乙决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人用手捂死了，还梦见被甩了无数个巴掌，啪啪声不绝于耳，等到他睁开眼睛的瞬间，阳光已经顺着远方斜射了过来。

　　　　再然后，他奇迹般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死。不过他的脸很疼，甚至都肿了，费解之下，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我昨晚是脸先着地的？咦，那妖女呢？”

　　　　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就看见颜正靠在墙上，歪着脑袋靠在树枝上睡去了。

　　　　他这才知道，原来两个人掉在了一个山崖下的土台子上，昨晚还真是惊险，如果这土台子经受不住他们的重量，很可能就裂开，最后掉进山谷当中，还好，两个人身体瘦小，在加上，上面有树枝遮挡，狐族没有发现，两个人也没有伤亡。

　　　　只是，如今在这样一个地方，要怎么下去是个问题，重要的是，没有食物和水，他们很难过下去，想到这，他从怀里逃出一只鹿腿，这是昨天晚上，慌乱中塞进怀里的，这是习惯，下意识逃跑就会敛走东西的习惯。

　　　　“水的话，露水也是好的。”

　　　　他将外衣脱下来，露出**的肩膀，将衣服先盖在有些颤抖的颜身上，随后开始采集叶子上的露出，将它们都集中在一片树叶上，足足采集了三片大树叶上的水分。

　　　　等到颜醒来的时候，他开始用叶子和树枝编制水筒，这种事情他干过很多次，很有经验，颜先是看了一眼他肥肿的脸，紧接着发现他竟然光着身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不知羞。”

　　　　然后有些羞怯的低下头去，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把他穿着的破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怪不得早晨那会明明很冷，却突然感觉暖暖的。

　　　　这衣服……

　　　　伸手细摸才发觉，衣服里面有一层动物的绒毛，似乎是用草树胶之类的东西粘上去的，能看到上面的绿色凝固之后的样子。

　　　　乙决正在辛勤的工作着，不过他很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制作一些小玩意，这让他觉得没有白白的活着，白白的浪费时间，他很开心。感觉后面有响声，转头看了一眼，发现颜正认真的盯着自己的破衣服。

　　　　便笑着说道：“你醒啦。”

　　　　“嗯，你在干什么？”

　　　　乙决笑着将最后一个水筒编制完，然后将集中起来的三片叶子上的水倒进去，递给颜说：“收集露水，这东西比普通的水要好喝多了，它沾染了叶子上甘甜的那一部分，喝起来，嘿嘿，你先喝吧。”

　　　　“哦。”

　　　　颜看了乙决盯着水筒，望眼欲穿的模样，嘴角露出了坏笑，仰头将水全喝没了，然后将空水筒递给了他。

　　　　“喝完了，谢谢。”

　　　　“额……不，不客气。”

　　　　乙决原本望眼欲穿的眼球忽然干涩起来，仰头想要倒出来几滴水，然后几滴水落尽嘴巴中，他只能吧唧吧唧，感觉一下舌尖上的甘甜。转过头，傻呆呆的盯着颜。

　　　　颜被看到有些不太舒服，小脸做出愤怒的表情，问他：“盯着我看干嘛！”

　　　　“那个，你把，我的水，全喝了。”

　　　　“是你让我喝的呀！”

　　　　“可是，可是……”乙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可是自己花了一早晨的时间，辛辛苦苦一滴滴的从树叶上弄下来的。

　　　　“接下来怎么办啊。”乙决决定跳过这个伤感的话题。

　　　　“你自己朝下面瞅瞅就知道怎么办了。”颜讥讽道。

　　　　乙决倒是还没往下看过，早晨雾气朦胧，往下看什么也看不见，如今再仔细看去，下面乃是一望无际的甚远，深不见底，就好像一个绵延地底的大裂谷，吓的乙决手忙脚乱的往后退，谁知手一不听使唤，不小心滑倒了，掉下去半个身子，若不是身后颜伸出双手，自己早就掉下去了。

　　　　“你这么胆小，一辈子都只是个生活在底层的小妖怪。”颜将他拽回来，扔在旁边，自己同样靠在墙上，嘲讽道。

　　　　乙决知道自己是一个胆小的妖怪，所以没说话，这表示自己其实已经默认了。

　　　　颜似乎觉得这么骂他很不解气，又说道：“你这样就是给你的族人丢脸！”

　　　　“反正我是天生地养，也不怕丢脸，丢脸也是丢天和地的脸。”乙决自嘲的笑了笑。

　　　　这次颜有些吃惊了，望着乙决，惊讶的问道：“你是天生种？”

　　　　“是啊。”

　　　　“不对呀，传说妖族的天生种很强大的，出生就能碾压一切，你怎么这么弱，跟我们家院子里的弱鸡似的。”

　　　　山崖顶上，正坐在那里喝茶看风景的陆云，听到颜说乙决弱鸡的时候，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苦笑着低着头，看了一眼，然后起身，周身的茶具又重新幻化成了妖气，飘散在陆云周身。

　　　　“狐族应该是有大变，这边没个十天半月是想不出来下去的办法了，我就先去一趟狐族，看看那粉狐去吧，估计，她应该是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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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雨水刷不去我心中的炽热

　　　　陆云来到狐族领地的时候，外面的男狐妖全都守在外面，他幻化透明，从容的从门外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人们关押粉狐的地方，辗转到了他们口中交流的山洞，山洞外有黑铁构筑的牢狱，里面阴气森森，牢狱里面粉狐正担忧的坐在那里，门外还有两个男狐互相偷瞄着身后牢狱粉狐的妖媚身材。

　　　　陆云弹指妖香，让两名男狐妖睁着眼睛进入了梦乡，随后穿过铁栏杆，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颜儿怎么样了。”坐在床上的粉狐，满脸担忧的自述着，这句话从她被抓起来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自顾自的问起来。

　　　　“还好，他们都还活着。”

　　　　平日里的默默无声，可今天却有了回应，粉狐惊讶的抬起头，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青衣男子，正是之前要走真�9�9妖王之路的污妖王大人。

　　　　“污妖王大人，您，您是怎么进来的？”粉狐惊恐之下，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两名守卫。

　　　　陆云看她胆小甚微的模样，心中好笑，随后安慰她说：“你不用担心，门口的两位守卫让我迷惑住了，倒是你，怕是连累你了。”

　　　　“倒也无事，我本就是狐族公认的族长，如今只不过徇私了而已，被抓起来却不会伤及性命，只是我那可怜的颜儿，如今男狐势力渐起，女狐们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自由了。前辈，颜儿的病……”她关心的还是颜的病情。

　　　　陆云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确实很棘手，不过多亏了你们狐族的那群男妖，如今算是进入正轨了吧，如果这样还没有办法压制住力量，或许霸道的一面会妥协吧，总之，你的颜儿是不会死的就是了。”

　　　　“多谢前辈。”粉狐激动的跪在地上，她知道，从陆云肯帮助颜儿的那一刻，颜儿的性命就算是有了保障。

　　　　陆云见她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之苦，便不再多留，转身离去，来到了男妖族长的帐篷里，如今的男狐势力庞大，平日里在外面辛苦忙碌的男狐全都回来抓颜来了，屋子里坐着一位蓝脸男狐妖，他此刻正在冥思苦想，似乎是为了昨晚的事情。

　　　　陆云就站在他身边，只是他感觉不到，忽然外面有人敲门，紧接着走进来另一位男狐，男狐跪在地上说道：“族长，我们查过了，山谷诡异，好像不仅仅是通往地底，似乎还通往另一个世界，只是空间乱流的厉害，没办法过去。”

　　　　“怎么可能！你们眼睛瞎了不成，那山谷虽然低凹，可也不能连接着另一个世界，不行，都给我往下走，必须找到入口！”

　　　　“是！”

　　　　另一个世界？

　　　　陆云沉思起来，他倒是没有下去过，所以也没有发现那山谷里，究竟有什么异常，这般想来，自己也应该去看看再说。

　　　　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阵诡异的妖风，坐在族长位置上的男狐妖，忽然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紧接着一阵细风卷过，诡异的气氛让他心里一颤，不敢继续坐在这里，踱步而出。

　　　　……

　　　　陆云再次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