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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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你这是怎么了？”瘦警察尴尬地站在门口，犹豫片刻，才跑过去扶胖警察。

　　　　“没没啥，手脚同时抽筋儿了。”胖警察灰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局促不安地站在桌子旁边，语气态度与之前大不相同。

　　　　“哦，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上面怎么了？”胖警察用那条好使的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故意转移话题，分散瘦警察的注意力。

　　　　瘦警察显然已经看出一些端倪，但他没有要拆穿的意思，接着胖警察的话茬说道：“局长来电话，说抓错人了，让我们立刻放人。”

　　　　“孙局？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事了？”胖警察有些慌了神，嚣张气焰全无，扯着嘴角生硬地笑道：“放！这就放！我也觉得咱们抓错了人，像这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怎么可能非法行医呢！”

　　　　胖警察前后态度的巨变，让瘦警察大吃一惊，他一边为我松手铐，一边嘘寒问暖：“没有哪里不舒服吧？用不用去医院瞧瞧？”

　　　　“你啥意思？是不是以为我打他了？”胖警察不高兴地嘟囔着，“亏你想得出来。”

　　　　我揉了揉被扣疼的手腕，转头对瘦警察说：“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对他说。”

　　　　“哦，好的，好的。”瘦警察应声出去，临走时扫了一眼胖警察，眼神中充满不屑和鄙夷。

　　　　瘦警察一出去，胖警察双膝一软，再次跪倒在我面前，冲着我求饶道：“小祖宗！我真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背景！实话和你说，这事都是我表哥王振东让我干的，我是被逼的啊！他找人举报你，又叫我亲自抓你来，嘱咐我在这里好好教训教训你。”

　　　　卖主求荣，这墙头草当得还真专业！

　　　　“这次就是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便欺负。”我走到胖警察对面，趁着他不防备，解开他被封住的穴位。

　　　　胖警察口中连说“是”“是”，一边活动着恢复正常的手臂，一边往后退，故意和我保持距离，生怕我在对他动手。

　　　　“转告王振东，我等他。”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胖警察一哆嗦。我无意和他浪费唇舌，像他这种狗腿子，只要背后有人撑腰，别指望他能痛改前非。只有把他背后大树砍倒，他才会老老实实做人。

　　　　从审讯室出来，瘦警察又过来和我套近乎，试图从我嘴里套出我和那个孙局的关系。我说我不认识什么孙局，他说什么都不相信，还说孙局勃然大怒，正在赶来的路上。

　　　　正说着话，李大宝迎面走来，笑道：“张赞，你怎么在这儿？怎么？又被抓了？”

　　　　瘦警察看了一眼李大宝，一副“我明白了”的神情。

　　　　“咋回事啊？”李大宝指着我，问瘦警察：“完事了？”

　　　　“没事，没事，就是请来喝个茶，问几句话，已经问完了，正要送走呢。”瘦警察佯装有工作要处理，找了个借口开溜。

　　　　走廊里只剩下我和李大宝两人，我请李大宝吃饭，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拍着文件夹道：“门口等我五分钟，处理完工作就去找你。这次，我可要吃好的。”

　　　　李大宝口中的“吃好的”原来就是路边摊的烤腰子，看她吃得这么香，我忍不住和她开玩笑道：“你还真是好养活啊！”

　　　　“怎么？想娶我啊？”李大宝龇牙笑着，嘴上沾了辣椒都不在乎。

　　　　我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辣椒面，她竟然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辣了吧？让你别放那么多辣椒，就是不听。”我将自己面前的肉串推过去，说：“这些都是不辣的，你吃这个。”

　　　　李大宝怔怔地看着我，突然笑得很大声。

　　　　“你笑什么？”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这个笑容有点莫名其妙啊！

　　　　“女孩子最受不了你这种暖男！哎呀，你当我男闺蜜吧！我真是太喜欢你了。”李大宝坐到我身边，搂着我脖子，冲着我脸颊狠狠蹭了几下，道：“这回干净了吧？是不是一点儿脏东西都没有了？”

　　　　四目相对之际，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她的视线落在我脸上，久久不愿离开。空气迅速凝结，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不自觉地凑近我。

　　　　“你这里有颗芝麻！”李大宝象征性地抹了我脸一把，再次坐回刚才的位置。她把头深埋进胸口，夸张地吃着东西。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我喝着冰啤酒，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认识孙局吗？他是什么样的人？”

　　　　李大宝像噎住了一样，不停地拍着胸口，我赶紧把啤酒递给她，跑过去帮忙拍后背，总算帮她把喉咙里的东西顺了下去。

　　　　李大宝扔掉手里的竹签子，没好气地说：“不吃了，生气！”

　　　　这丫头随性惯了，平时像个假小子一样，耍起赖来，又像个孩子。我总能在她身上看到不同女人的影子，裴老师的热烈、赵琳的性感、花姐的温柔、唐姸的霸道、白晶晶的柔弱，还有她自己的天然呆萌属性。

　　　　“你看着我干嘛？不会是没带钱等着我结账吧？”李大宝不情愿地掏出钱包，嘟囔道：“我每月工资那么少，你还来搜刮我！说好的你请客，怎么又要我付钱？太欺负人啦！”

　　　　等她拿出钱的时候，我已经把钞票压在盘子底下，笑着拉着她的手离开大排档。

　　　　“说真格的，你怎么又被抓了？”李大宝任由我牵着她的手腕，小鸟依人地跟在我身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凉风秋月，夜色佳人，突然让我萌生一种想做坏事的念头。

　　　　我直视着她闪亮的双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过去，冲着她额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同时，戏谑道：“怎么样？男闺蜜之吻还不错吧？是不是很”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李大宝突然吻了上来。她搂着我脖子，轻轻踮着脚尖，闭着眼睛，深情地吻起我的双唇。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我完全惊呆了！她不是喜欢女人吗？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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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账本

　　　　李大宝对自己这一吻简直要得意死了，她大咧咧地抹了一把嘴唇，揪住我的衣领子问我：“怎么样？有没有被我的满分吻技征服？这才叫闺蜜的友谊之吻啊！傻瓜！”

　　　　我尴尬地点着头，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玩火。被她吻的一瞬间，我竟然心跳加速，甚至还有一丝想推倒她的念头。

　　　　自从被丸子头上过之后，我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

　　　　李大宝拉着我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一本正经地和我说起正事。

　　　　“上次和你说的卧底的事，你还记得吧？最近得到可靠线报，他手上有一本神秘账本，上面记录的都是他违法犯罪的证据，有些还牵扯到上面的人。只要能拿到账本，他就彻底完蛋，永无翻身之日！”

　　　　我对“黑账”这个概念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现实中真有这种东西。李大宝的话，让我十分动心。

　　　　从我被活埋的那一天起，王家就变成了我的心头刺。不除掉它，我始终无法安心。

　　　　除了王振东、还有王钧、王亮两兄弟，他们哪一个都不会放过我。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但是，王家在滨海树大根深，想把这颗盘根错节的老树连根端掉，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们背后的势力大得无法想象，绝不是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人物能动得了的大家族。

　　　　眼下，李大宝的提议，无疑是最快扫清障碍的捷径。所以，我绝不能错过这个扳倒王振东的大好机会。

　　　　“账本在哪里？你希望我替你拿到，是吗？”我问。

　　　　“你不害怕吗？他们可是滨海新兴的大家族啊！”李大宝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侧面打探我的决心。

　　　　我能理解她的担心，虽然我看起来挺靠谱，可毕竟是十几岁的人。在普通人眼里，我这个年龄根本无法承担起这么沉重的担子。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十几年都经历过什么。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年龄来衡量能力，有些人，天生就是个例外。

　　　　“怕也要往前走啊！我和王家的关系摆在这里，不是我死就是他们亡，总得有一方垮下来。”我笑嘻嘻地说，“另外，我帮你这么大的忙，是不是有什么好处啊？比如说，在局里给我弄个正式编制什么的。”

　　　　“呸！亏你想得出来！高中都没毕业，就想混入警队当精英，你以为我们都是吃干饭的呀？”李大宝说话向来很直接，被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那么点怀念我的高中生涯。只是，我心里清楚得很，我回不去了。

　　　　前段时间，我还天真地以为，我能和高阳他们一起回学校上学，现在看，真有点痴人说梦的意思。我得罪了王家这么大的家族，他们能轻易饶过我？说不定我正在宿舍睡觉，就被他们派去的人抹了脖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当真？”顿了顿，我继续说道：“好了，现在说说你的计划吧！我洗耳恭听！”

　　　　“账本现在在赵敏手里，这个女人狡猾得狠，生活圈子十分简单，除了那个红芳菲，没人能接近她。”李大宝有些为难地说，“这次你可能要牺牲色相了，真的不介意吗？”

　　　　“啥？你让我去勾引赵敏？这女人绝对是我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让人倒胃口的。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上的汗毛，没有一处优点！让我和她发生关系，我宁愿被活埋一万次。”我情绪高昂地说着，好像自己即将被扔进女子监狱一样。

　　　　李大宝笑得前仰后合，好半天才冷静下来，说：“我说的是芳菲呀！”

　　　　我尴尬地扯着嘴角，反问道：“你是不是计划好了，特意来找我？那个孙局，也是你搬来的救兵吧？”

　　　　再次提起孙局，李大宝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大自然，好在她没否认。怪不得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局长施压放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从芳菲身上下手，是不是有点隔山打牛，用不上力啊？”我对芳菲了解得不多，上次夜谈，她只说赵敏喜欢控制她，可没说别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赵敏那个人，我们调查了很久，只掌握到这么一丁点儿线索。只能说，先试试看吧！万一行得通呢？”李大宝的话让我唏嘘不已，敢情他们办案，就这么随便啊？

　　　　按理说，我救过芳菲一次，她上次又帮我救了裴老师，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这回又因为赵敏的事求她帮忙，好像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见我不吭声，李大宝继续说道：“你要是觉得有难度的话，我也不为难你。咱们哪儿说哪了，今天的事就到这里拉倒。”

　　　　“难度倒是不大，就是良心有点痛。”我如实说道，“我试试看吧！”

　　　　李大宝呵呵傻笑着，盯着我看了半天。我被她看得直发毛，提出要送她回去。她白了我一眼，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我：“你是不是和赵琳有过？”

　　　　“啥？”

　　　　“没什么。”

　　　　送李大宝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追问她，后半句话想说啥。她故意遮掩，说什么也不肯明说。

　　　　女人啊！就是这么难以捉摸。

　　　　回到小楼，犹豫再三，还是登陆微信给芳菲发消息，约她见面。她刚好在线，第一时间回了我。

　　　　我们约定，明晚在歌乐王朝见面。又说了几句闲话，她急匆匆地下了线，说是到了直播事件。我问她要了直播间，跟过去看她直播。

　　　　我发现她在直播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爽朗可爱，还特别喜欢卖萌。像她这么温柔的女孩子，在哪里都招人喜欢，何必要受赵敏的控制呢？

　　　　看着芳菲的直播，我又一次拿起画板，很久没更新放纵的青春了，评论区早已是骂声一片，在这汪洋骂声中，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斐倩倩。

　　　　我瞪着眼睛盯着屏幕，看着裴老师用小号给我的评论，鼻子竟然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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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告白

　　　　自从裴老师负气搬出小楼，我们就没再联系过。她一直在生我的气，不肯原谅我的过火行为，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

　　　　表面上看，我对此毫不在乎。实际上，我心里特别愧疚。我一再地劝说自己，裴老师离开利大于弊，可每次回到空荡荡的家，我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心被挖空了一样。

　　　　裴老师用斐倩倩的号给我留言：放纵的青春不要脸！

　　　　短短八个字，我看了又看，反复看了很多遍，试图从这几个字中，读出裴老师此时此刻的心情。她一定在等着我去找她、求她原谅吧？

　　　　我在她的床上，和唐姸做出了那种事，她心里一定恨死我了，巴不得永远不见我。

　　　　可我从她的留言中，分明读出，她想见我的迫切心情。

　　　　这一刻，我犹如死灰复燃的火山，燃烧起熊熊心火，恨不得立刻飞到裴老师面前，由着她打我、骂我。

　　　　可是啊，我们之间隔着一座又一座的山呢！那些无法跨越的障碍山一样隔着我们，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安生日子。与其留她在这里担惊受怕，倒不如让她在外面开心生活。

　　　　强忍着想要回复的心，默默叉掉窗口，坐在电脑前发起呆。

　　　　片刻后，微信响了。

　　　　裴老师用小号给我发来几个表情，每个表情都饱含怒意。

　　　　高阳经常说，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会显得特别幼稚，而在不喜欢的男人面前会特成熟。裴老师现在这样，让我不知所措。静静地看着消息发呆，假装自己不在。

　　　　连着发了十几个表情后，裴老师终于忍不住发来一条文字消息：“我知道你在！明天就开学了，你不回来了是吗？我以后都不是你老师了是吗？所以你都懒得理我了是吗？小王八蛋，你太忘恩负义了！”

　　　　一连串的消息发过来，我终于忍不住回复她道：“裴清清，你说对了，我就是这样的王八蛋！怎么？是不是特别后悔喜欢我？有本事和你回来呀！你回答打我、骂我，我都挺着，绝不还手！”

　　　　以前，她是老师，我是学生。现在，我下定决心不回学校，我们之间终于平等了。我要像个男人一样，叫自己喜欢的称呼，说自己想说的话。不卑不亢，波澜不惊。

　　　　我这样的态度，瞬间震摄住裴清清，她沉默了半天，给我发了一个竖中指的表情。

　　　　又过了半天，才回了一句：“谁说我喜欢你了？不要脸！”

　　　　她竟然没反对我直呼她的名字，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她很早就不想听我叫她裴老师了？

　　　　说心里话，喜欢裴清清是真心的。但，无法接受师生恋，也是真心的！这么长时间，一直跨不过这道心坎，现在终于解脱了。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阻止不了我喜欢你。我过去喜欢你，现在喜欢你，未来还会喜欢你。没人能改变我的心意，你也不可以！”我理直气壮地发过这条语音消息，心里从未有过的舒畅。

　　　　“人渣！一边和自己的女同学睡觉，一边又说喜欢自己的老师，太不要脸了！”裴清清发回一条语音消息骂我，她的声音抖得厉害，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怒意。

　　　　“我喜欢你只是一厢情愿，和唐姸睡是两厢情愿，这完全是两件不同的事。你可以说我花心，但不能说我不要脸。这张脸，我一直很珍惜！另外，我再强调一遍，我不念了，你不再是我老师，只是一个我喜欢的女人。仅此而已！”我了解裴清清的脾气，知道自己说出这话的后果。从另一个角度讲，我是故意这么说来气她。

　　　　果不其然，她迅速回了一条消息：“谁说你是一厢情愿了？”

　　　　不到一秒的时间，又迅速撤回了。

　　　　然后，是石沉大海般的寂静。

　　　　我对着手机，笑得像个傻比。

　　　　我太高兴了！真的，不光自己借机表白，还激励裴清清说出了心里话，她心里是有我的！我不是单相思的傻比，她也喜欢我！

　　　　这种兴奋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下一刻，我又忧愁起来。

　　　　唐姸和裴清清，我到底爱谁多一点儿？

　　　　啪嚓！

　　　　门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我以为玻璃被人打碎，慌忙出去查看。这才发现，是雪儿弄碎了玻璃杯子。

　　　　听到我脚步声的她显得十分局促，慌忙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玻璃渣，一边捡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口渴了，想喝杯水”

　　　　啊！

　　　　伴随着一声惊叫，雪儿将手指含在嘴里。

　　　　我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对她说：“打碎东西没什么，我也经常打碎杯子。你行动不方便，以后不要去捡碎杯子，这些我来做。”

　　　　“我不想像个废物一样活着。”雪儿哽咽道，“求你，别拿我当废人行吗？我可以！真的可以的！”

　　　　“嗯，知道了。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下眼睛，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准备最近一段时间帮你针灸。前提是，你信得过我。”

　　　　雪儿拼命点着头，我把她送回房间，又替她倒了一杯水，这才离开。雪儿的眼睛是真盲，这一点我能判断得出来。但是，她的身份，一直是个谜。我打算求李大宝帮忙查证下。

　　　　从雪儿房间出来，我直接回房睡觉。

　　　　一夜无梦，清早起得特别早。今天是我答应和老骗子见面的日子，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要正式传授我两仪拳了。

　　　　这几年，打过架，受过伤，斗过狠，卖过勇。折腾来折腾去，早就厌倦了这种日子。如果真有这么神奇的点穴功夫反正，光是想想就觉得挺激动！

　　　　凌晨三点，我来到公园等老骗子。周围练太极的，晨跑的，撞树的，玩石凳的，满地打滚的，怎么锻炼的都有。

　　　　我看了半天热闹，等到日上三竿，老骗子也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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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有点想不通

　　　　老骗子放我鸽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教我针灸，也是这个伎俩，还美其名曰是考验我的诚意。估计这次，又要故技重施，我也见怪不怪了。

　　　　从早上等到现在，肚子饿得直叫。没办法，只能要份外卖，在这里边吃边等。

　　　　十分钟后，外卖送到。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扑鼻的饭香迎面而来，馋得我直咽口水。

　　　　刚拿起筷子，老骗子突然从身后窜出来，从我手里抢过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嚷嚷：“饿死我了！早上起来晚了，啥都没吃呢。”

　　　　“给我一口行不行，我也饿。”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摆在面前，被老骗子据为己有的饭菜，拼命咽着口水。

　　　　“嘿嘿，韭菜鸡蛋我最爱，你再要一份咯。”老骗子将饭盒往后挪了挪，生怕我去抢他的。这个没良心的老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肯定是故意的！

　　　　我刚拿起电话，还没等叫外卖，老骗子又开口道：“我还有一分钟就吃完了，吃完咱就走，练拳要紧，饭少吃一顿又不会死。我赶时间，你必须配合我！”

　　　　“你这么着急干啥呀？练拳又不是一天能成的事！”我小声嘟囔道。

　　　　“我没时间了！”老骗子说。

　　　　“你要干啥去？”我问。

　　　　“西天拜佛啊！”老骗子笑嘻嘻地说，“你要一起去吗？哎呀，不行，不行，你太年轻。”

　　　　“呸！你怎么不说去取经”不等我说完，老骗子将饭盒一推，道：“我吃完了，咱们走吧。”

　　　　老骗子风卷残云般干掉一盒饭，连个饭粒儿都没剩。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望着空空如也的餐盒，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老祖宗说过，想干大事，就得先饿肚子！来，上车，老哥带你去练拳。”老骗子拍了拍他的小粉红电动车，示意我坐在后面。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件粉色雨衣穿好，拉着我向市区方向驶去。

　　　　“天又没下雨，你穿雨衣干啥？”我抬头看了看天，万里无云，丝毫没有要下雨的意思。老骗子也不说话，一路嘿嘿笑着。

　　　　走到半路，突然下起暴雨。我被浇成落汤鸡，又饿又冷折腾了一路，差点没被他搞死。

　　　　眼前是一片郊区小树林，老骗子将车停在一边，从怀里抽出上次那本破书，在我眼前晃了晃，笑道：“我给你一个小时，你能记住多少记住多少。能学到几成功夫，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从他手里接过书，大致翻看了一遍，上面文字不多，一招一式都用图片说明，有点像路边两块钱一本的“武林秘籍”。

　　　　“你可看仔细了！机会只此一次。”老骗子罕见认真地说道，“这是祖上的规矩，我不能破！”

　　　　听他这么说，我赶紧端正态度，管他有没有用，先记住再说。

　　　　一小时后，老骗子从我手里抽回破书，当着我的面点着，一边烧书一边念叨：“老祖宗，您的东西，文成武都还给您喽！”

　　　　我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好像末世传人一样，说不上是啥感觉。

　　　　烧完书，老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