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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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半小时后，我简单收拾了下，戴上帽子口罩离开李大宝家去找火华哥。

　　　　天桥位于城东城西交界处，天桥以东就是东半城，天桥以西就是西半城。以前常听人说，东城出首富，西城要饭穿不上裤。

　　　　我所在的位置在东城，西城与我而言，俨然如另一座城。

　　　　在滨海呆了三年多，我一直在东城转悠，甚至都没去过西城，今天来天桥，正好四处转转。

　　　　虽然只是一桥之隔，西城明显要乱一些，到处都是摆地摊的小商贩，路边甚至还有拉客的大妈！

　　　　“小哥，住店不？五十一晚，有大妹儿！”大妈胳肢窝下面夹着马扎，冲着我挤眉弄眼道：“咱这住店不用证，老省事了。”

　　　　“大妈，火华麻将馆在哪儿？”我顺势向她打听此行的目的地所在，原以为这么一问，肯定得招来她的鄙夷。没想到，她竟然笑了，掏出一把瓜子，边嗑瓜边打量我：“新来的？多大了？”

　　　　被她这么一问，我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大妈满意地点点头，说：“还行，保密工作做得还行。看见前面那条路没？往西拐走十步，再往南拐走五步，再下三个台阶一低头，你就能看见了。”

　　　　这么精确的路线，我可能会走丢了。

　　　　“谢谢大妈。”我抬腿就走，被大妈一把拽住胳膊：“哎，你还没给钱呢！问路费30，不开发票。”

　　　　“啥？问路费？你刚才没说要钱啊？”我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不是我地域黑，这西城和东城简直就是两个世界！问路还要钱？这不就是明抢吗？和讹人有啥区别？警察都不管吗？

　　　　大妈扬手扔掉手里的瓜子，毫不犹豫地拉开运动服拉锁，我以为她要脱衣服呢，吓得我赶紧捂眼睛，连说：“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你自己瞅瞅，这都明码标价呢！咱这是正经生意，不坑人！”大妈的话迅速引起我的好奇心，我试探着移开两根手指，发现她里面的白恤上印着一排价目表，上面关于问路一栏，明白写着30块。

　　　　我现在啥感觉呢？就好像被路边卖瓜的强行拉着尝瓜，尝了一口又苦又涩，对方却逼着我强买强卖。

　　　　无可奈何地掏出三十块钱递给大妈，再纠缠下去，我可能还得给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搞不好，直接就把她接家里养老去了。

　　　　这西城，可不是好混的地方！

　　　　在西城大妈的胡乱指点下，我竟然毫无压力地找到了火华麻将馆的所在。感谢地理老师的谆谆教导，我没有给他丢人。

　　　　原以为火华麻将馆和小区里那些棋牌室差不多，也就三两间房，四五桌老年牌友而已。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连锁企业！

　　　　这一条街，最前面是火华麻将馆，后面依次是火华发廊、火华按摩院、火华足疗、火华小吃、后面甚至还有火华花圈店。

　　　　单是这火华麻将馆的店面，就有六间房这么多，再看里面的人，全是学生模样的小混子，头发染得和杂毛鸡一样，看着就不像正经人。

　　　　我站在门口徘徊震惊的同时，里面的人也发现了我的存在，几个年轻人快速冲出来，质问我：“你特么谁？是不是那边的间隙？鬼鬼祟祟在这里干嘛？”

　　　　那边？这里面有故事啊！

　　　　我轻咳一声，笑道：“我来找火华哥，麻烦各位给通报一声。”

　　　　年轻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之一的黄毛阴笑道：“第四个！给我上！”

　　　　话音未落，其他人呼啦啦围了过来，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拳脚相加。

　　　　这又是闹哪样儿呀？我这招谁惹谁了？一言不合就动手？西城果然是个没有王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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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钱钱钱

　　　　我没打算和眼前这些人动手，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没瞧得起他们。就这群乌合之众，真心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可这些人不管这些，上来就动手。无奈之下，我被逼还了手。

　　　　比起王亮手下那些专业的西装男，这些小喽啰完全不是我的对手，还没等我热身完毕，一群虾兵蟹将已经被我打倒在地，哀声不断，翻滚如热锅中的活鲤鱼。

　　　　早在我们动手之前，已经有眼尖的人去通风报信，在我撂倒这几个小喽啰后，叼着烟卷，趿拉着拖鞋的火华哥登场了。

　　　　以往见他，虽然不利索，可也没这么邋遢。就这光膀子穿沙滩裤趿拉着军板的造型，真跟“社长”两个字不沾边。

　　　　“谁呀？赶来老子这儿砸场子？不特么想活了是不是？谁？站出来！”

　　　　别的不说，单就这条胡同里，就我一个站着的活人，他却像瞎子似的问了半天，才看见站在他面前的我这个大活人。

　　　　“我艹，张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儿直接给小火打电话啊！”火华哥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袋：“哎哟！瞧我这记性，手机丢了！”

　　　　“狗东西们！这是我老板，你们特么眼睛长屁股上了？和我老板动手？还不跪下道歉？”火华哥掐着腰，对着地上躺着的几个年轻人骂骂咧咧，边骂还边偷瞄我。

　　　　“老大，我腰断了，起不来了！”

　　　　“大哥，腿折了，跪不下啊！”

　　　　“老板，我脊梁骨好像弯了，快送我去医院啊！”

　　　　一群街痞在地面上翻来滚去，讹人的阵势都拿出来了，我要是再不掏钱，他们还得和我继续演下去。甭管真受伤假受伤，人毕竟是我打的，不给点钱，这苦情戏指不定演到啥时候。

　　　　我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往那些人脸上一扔，冷言道：“滚。”

　　　　一见有钱，地上的人立刻生龙活虎起来，捡起钱，连声道：“谢谢老板！”

　　　　“还不去街角诊所看病？”在火华哥的示意下，街痞迅速退场。火华哥热情地把我让进麻将馆，带着我来到后面的休息室，又纷纷手下小弟到隔壁饭店置办了一桌酒菜，硬要尽地主之谊。

　　　　不管我怎么把话题往盘上拽，他总是强行绕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的耐心也快耗尽了。

　　　　火华哥极擅长看人脸色，见我热情不在，主动把话题扯到盘上，声情并茂地说道：“老大，这个盘拿得实在是艰辛啊！我和兄弟们在小区绿化带里盯着赵敏，蚊虫咬就不说，连水都不敢喝，就这么瞪着眼珠子看着啊！”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来了两辆路虎，从车上下来七八个人，个头都在一米八以上，穿着黑西服，模样老凶了！我这眼睛多毒啊！一看就觉得有事，等他们出来开车走，立刻跟了上去。兄弟那两台比亚迪，追他们实在是难啊！眼瞅着就要追上了，又被甩了，中间还跟丢过几次。”

　　　　“后来，他们超速被交警拦了，我们才有机会追上。这些人下了乡道之后，直接就被我们给怼那里走不了了。就为了抢他们手里的东西，我手下弟兄都受伤了，光医药费就好几大万！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呢！那帮人，实在太能打了。要不是我拼了命往上冲，根本拿不到东西。”

　　　　我几次想打断火华哥裹脚布似的长篇大论，无奈他语速极快，上下句之间根本没有断点，我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了，我掏出一张五万的银行卡，扔到他面前，说：“这里面有五万，密码是1234567，算是兄弟们的医药费。东西在哪儿？”

　　　　火华哥眉开眼笑地拿起卡，冲着手下打了个响指，手下立刻拿来一台移动刷卡机。

　　　　“老大，别笑话我哈！最近手头紧，实在倒不开钱了。”火华哥一边说着，一边悠闲地刷着卡。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我还得强忍着怒意，赔着笑等着他。

　　　　又等了十来分钟，他才懒洋洋地站起来，对我说：“老大，我去开下保险箱拿东西，稍后就来哈！”

　　　　他嘴里的“稍后”，让我足足等了四十多分钟！我心里蛮后悔的，当初不如找高阳他们做这事，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恼火。

　　　　总算等来了盘，我恨不得立刻离开这狗屁地方。但是，观察火华哥前后的行为，我认为还是应该学他那样当场验货。

　　　　火华哥一听我要在这里查看盘里的东西，脸色明显不好看。虽然还挂着笑意，已然转变成冷笑。

　　　　“老大，你这是不信任我啊？你这样以后咱们还咋合作了？我敢发誓，这东西到我手里，我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锁进保险柜了！”

　　　　“想多了啊！我是着急了，想一睹为快！”为了给彼此都留点余地，我尽量说着软话。倒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和他伤了和气。

　　　　“啊！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可我这里真没电脑啊！咋整呢？要不让兄弟们去隔壁借一台过来。那老娘们可黑了，用一次电脑要几百块。但为了老大你，这钱，我花了。”火华哥抽出三张钞票递给手下，示意他去隔壁借电脑。

　　　　我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地方的人咋都这样呢？没钱啥事都办不了吗？句句离不开钱？别叫西城了，干脆叫钱城得了！

　　　　火华哥手下去借电脑这功夫，外面突然乱了起来。打砸声，谩骂声不绝于耳。火华哥暗叫一声“坏了”，急匆匆地出去查看。

　　　　我本来没想过去凑热闹，只因外面的人说话声音有些耳熟，这才跟着出去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竟然意外看到乔燃身处人群最前面。

　　　　这个病秧子出现在这里，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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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追来了

　　　　和乔燃只有一面之缘的我，至今仍然记得她那份至真至诚的温暖。显然这样的形象和眼前这个身处一群小太妹最前面的女老大不相符。

　　　　乔燃梳着双马尾，穿着可爱的粉色连衣裙，一副乖乖小公主的模样。站在那些不良女前面，实在是惹眼。

　　　　站在乔燃身边的，是一个穿着黑格上衣、紧身皮裤，染着火红头发的女人。看样子，她像是这群不良女的老大。

　　　　“死烂仔，臭烂仔，你睡什么人不好，偏偏动我表妹，还搞大她肚子不负责，你想怎样啊？给老娘说清楚。”红头发女掐着腰，身后的不良女七嘴八舌地重复着她的话。

　　　　这群人来势汹汹，哪个看起来都不好惹。乔燃这个乖乖女，怎么会和她们混在一起？

　　　　火华哥色迷迷地盯着乔燃，舔着舌头问红发女：“这小妞儿新来的？咱们烂仔街可没这么正的妞啊！”

　　　　“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敢打我主人的主意，想死！”红发女敲着手里的钢管，对着火华哥比比划划地舞弄着，好像时刻准备动手。

　　　　主人？这个词倒是挺新鲜、挺中二的。我双手环胸，站在人群最后面看热闹。

　　　　“娜美，你差不多就行了啊！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前任的份上，早把你打出去了！”火华哥作势要动手，红发女冷笑道：“来啊！就不怕你不敢呢！在这西城，敢动我的人，还没出生呢！别以为你现在牛比了，当初要不是我扶持，你有本事混到今天这位置？”

　　　　火华哥不耐烦地挥手道：“行了，黄脸婆，别磨叽你那点破事了，我和表妹的事不用你管，该干啥干啥去！”

　　　　“那可不行！你得赔钱！精神损失费、身体损失费、误工费加起来一共八千，这钱必须给！”红发女仗着自己身后站着十几号打女，完全不把火华哥放在眼里。在她开口的一刹那，我和乔燃同时笑出声来。

　　　　我笑，是因为看透了这里的人，句句不离钱。

　　　　乔燃为什么笑，我就不大清楚了，估计和我想法差不多。

　　　　火华哥这身的烂账，我也懒得关心，拿着盘离开麻将馆，正要走，忽然听见乔燃叫我的名字：“嘿！张赞！真的是你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到我身边，热络地挎着我胳膊，笑嘻嘻地看着我。她的眼中藏着星月，让我陷入短暂的迷离之中。

　　　　“你和她们一起的？”我扫了一眼那些局外人，突然觉得我们俩在这里很多余。

　　　　“凑热闹咯！”乔燃嘟着嘴巴说，“你在这里干嘛？”

　　　　我学着她的样子，重复着她的话，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原本正在争吵的火华哥和红发女，以及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我们俩身上。

　　　　“老大，这是你的妞儿啊？果然郎才女貌啊！”火华哥吞了吞口水，暗中冲我竖起拇指。

　　　　“走，我带你出去玩。”我扭头对乔燃说，“上次你从山里救了我，我一直还没谢你呢！”

　　　　“好啊！正好乔乔想吃好吃的啦！”乔燃冲这红发女一挥手，道：“你们继续吧！我出去玩儿了。”

　　　　“好的，主人。”红发女和她身后的不良女齐刷刷地低头致敬，我不由得对身边这个乖宝宝刮目相看。

　　　　能让这群恶女低头，她可不简单啊！

　　　　我和乔燃离开麻将馆，在附近的街上溜达着。

　　　　乔燃说她从小住在东城，以前从来没来过西城，前阵子来过一次后，觉得这里到处都充满了人情味儿，特别想在这住下，可家人就是不同意。

　　　　我真是不敢苟同她啊！我们眼中的西城应该不是同一座西城吧！

　　　　我问她怎么和那群不良女认识的，她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说：“我就是给了她们一些钱，她们就叫我主人，带我一起玩，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傻瓜！当然是因为你的钱啊！这里可是“钱城”！

　　　　本打算请乔燃回东城吃顿好的，她偏要在这里吃东西，东西还没吃到嘴，突然晕倒在餐桌旁。

　　　　我虽然会针灸，可没有号脉治病的本事啊！在不确定她病情的情况下，不管贸然动手，只能尽快把她送到最近的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乔燃突然醒了，揉着眼睛问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刚刚是不是又晕倒了？哎，最近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了呢。”

　　　　“我方便问个问题吗？”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这些**问题。

　　　　“问我得了什么病是吗？一种很罕见的疾病。”乔燃拍着胸口解释道，“这里呀，长了一颗奇大无比的心脏，算是心脏病的一种吧！”

　　　　这种病，我还真是没听说过，花一样的年纪得了这种等死的病，竟然还能这么开朗活泼，真叫人心酸。

　　　　“哎呀，别说这些不开心的啦！咱们去游乐园玩吧！平时老乔都不带我去，每次都是吧啦吧啦地说一通。这次偷溜出来，一定不能错过机会！你都不知道，我从小就想去游乐园，可家里人总是不让我去呢！”乔燃说着说着，竟然委屈得直抹眼泪。

　　　　我心软的毛病一犯，也顾不得她心脏病的事，拉着她的手就往游乐场走。哪怕是去看看，也是好的吧！

　　　　游乐场里人山人海，乔燃像个孩子似的，见到什么都要买，一路吵吵闹闹，开心得不得了。她清楚地了解自己的病情，所以也不张罗去玩那些高危的东西。

　　　　我揣着盘，心里还是蛮着急的。但看她玩得这么开心，又觉得这一趟来得值了。她救过，这是我应该做的。

　　　　乔燃正玩着，突然从不远处冲过来四五个大个子，视线在人群中搜索着。我用身体护住乔燃，低声问她：“那些人是来抓你的吗？”

　　　　乔燃偷瞄了一眼，笑嘻嘻地说：“你也太紧张了吧！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这些人！”

　　　　话音未落，几个壮汉快步向我们所在方向跑来。我见势不妙，拉着乔燃就跑，一边跑一边埋怨她：“还说不是找你！都追来了！”

　　　　乔燃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嘟囔道：“我明明就不认识他们嘛！说不定是来抓你的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身上可是背着两条人命呢！先不说别人，王振东第一个就不放过我。凭他的势力，完全有可能追到这里！

　　　　可仔细想想，他们又怎么能摸得这么准呢？难道有人出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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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格杀令

　　　　游乐场里，我和乔燃被追得上窜下跳，好在这里人多，总算躲在巨型公仔身后避过一劫。

　　　　乔燃捂着嘴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好像遇到这样的事很开心很兴奋。

　　　　和她离开游乐场时，我问她为啥和一般人不一样。换成是别人，早吓哭了。她说她从小见惯了打打杀杀，这点事儿，在她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说好送她回家，半路上，司机老乔就跑来接她，俩人好像有心电感应一样。连电话都没通一个，车直接就过来接人了。我严重怀疑，这个老乔一直跟在暗处。

　　　　乔燃弯腰钻进车里，报出自己的电话号码，让我有事没事都给她打打电话。她也没啥朋友，就认识我这么一个好玩的人。

　　　　几句话让她说得可怜兮兮的，听得我鼻子都快酸了。

　　　　老乔闷哼一声，嘀咕道：“兔崽子，以后少拐带我们小姐出来瞎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几条命都赔不起。”

　　　　“哎呀！好啦！好啦！老乔，快走吧！我都饿啦！”乔燃冲我挤挤眼睛，暗中挥舞着小手和我道别。真是个可爱的鬼灵精！

　　　　乔燃离开后，我迫不及待找个吧坐下，插上盘，准备查看里面的内容。

　　　　刚插上盘，李大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一看手机才发现，上面有十来个未接电话，刚才忙着和乔燃跑路，哪里听得到电话铃声。

　　　　电话刚被接起，李大宝的声音急不可耐地传了过来：“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不是叫你老实在家里呆着吗？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闯祸了，要不然也不会躲着不回家啊！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可没敢乱说话，而是追问她到底怎么了。

　　　　“赵敏死了，芳菲正在医院抢救。王振东下了格杀令，你这条命现在值一百万！”李大宝语速极快地说道，“一百万酬金啊！多少人想要你的小命！我已经很久没听说有人公开悬赏杀人了，你算是彻底惹怒这只大鳄鱼了！你想想，王振东现在连陈家的面子都不给，谁能保得住你？”

　　　　“听着好像挺吓人嘛！”我笑嘻嘻地说，“他这个后爸当得还挺称职嘛！一心为女儿报仇呢。”

　　　　“张赞！你还有心情说这没用的话？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火烧眉毛了你还不着急？脑子里想什么呢？”李大宝急了，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她的怒气。

　　　　“你不是又想劝我去自首吧？”听李大宝这意思，我现在不光是有家不能归，简直在滨海都呆不下去了。

　　　　“哎呀！你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现在，所有认识你的人都被王振东的手下盯着呢！用不了多久，你的手机都会被他们监控！”李大宝颤抖着声音说，“说吧，你到底要不要自首？”

　　　　“我就不信王振东能遮了滨海的天，这滨海就没他的对手？没他的敌人？他要是那么厉害，早就成了滨海王了！”我嘴巴上不服气，心里虚得狠。王振东的本事我是领教过的，他在一招之内就能把我放倒，想和他对着干，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实力。

　　　　我身后虽然有外公撑腰，可他毕竟老了，风光不抵当年，再加上陈家一盘散沙，他想保护我也是有心无力。

　　　　除了这唯一的亲人，我好像没什么人能投靠。李大宝说得对，我在滨海就快要呆不下去了。

　　　　“王振东占据东城，表面经商，实则控制着东城所有地下势力，他就是东城的地下皇帝！是插进东城命脉中的一根刺呀！最近几年上面查得紧，他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手下去做，犯了事也查不到他头上。要说他的死对头，已知的只有西城老大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想投靠西城老大？”李大宝像嗅觉敏锐的人形警犬一样，迅速捕捉到我的想法。

　　　　“我怎么就不能成为西城老大呢？”我笑着反问道，“你不相信我有这个实力吗？”

　　　　“你这是不走正道！和那些老大混，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就那么有意思吗？整天被警察盯着就那么开心吗？你怎么能冒出这种想法？我不同意！”李大宝立刻化身正义天使，及时对我进行思想教育。

　　　　我早就厌倦了她这一套，开门见山地说道：“道理我都懂，可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们俩，必有一死。你要是不想看着我死，就给我弄个身份证，名字叫陈浮生就行！你要是不想帮我，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以后，咱们再也别联系了。”

　　　　“谁说我不帮你了？”李大宝好像很怕我挂断她的电话玩消失，急不可耐地表面她愿意帮我。

　　　　“改名换姓容易，脸又不能整容，不还是会被人认出来吗？”李大宝的语气一下子落了下来，听着好像比我还绝望似的。

　　　　“这个你别担心，我自己想办法。”我说：“回头我把身份证照片、个人资料和新手机号一起给你快递过去。等你弄好了身份证，再给我按照原地址快递回来就行。”

　　　　“你现在在哪儿啊？安不安全？有没有按时吃饭？手里缺不缺钱？”李大宝一连串的问题，再次感动了我，也提醒了我。在改名换姓之前，我得把所有的钱都转出来。在西城这鬼地方，没有钱绝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