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夫养成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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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行！都说好了给嫂子的了！而且你还教我做皮底鞋，我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这叫哪的话！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咱们不也得算明白么！你就别和我争了！”葛大婶一拍大腿，就下了定论。

　　　　姚小婶还要争辩，李沁忙开口道，“小婶，我觉得我婶子说的有道理。咱们之所以算明白账，不是说用钱了、感情就俗了。相反，越是亲近，就越要算明白，这样咱们以后才不会因为钱的事儿闹得不愉快，是不？”

　　　　姚小婶转头看着李沁，只见她眼中一片澄明。这不是她第一次对李沁刷新认识了。前两天李沁跟在葛大婶身边帮着忙前忙后，葛大婶也没少在她面前说李沁的好。她只觉得李沁心眼好、人也实在。可今儿看来，她还很善解人意，关键是聪明！难怪葛大婶这么喜欢她了！

　　　　“小琴说的正是这个理儿！”葛大婶拍了拍李沁的手，笑的很是开怀。总感觉她说不出口的、表达不清楚的话，李沁全都替她说明白了！“哈哈，你的那些，差多少钱，到时候我也补给你！”于斐的兔子皮也全都送到了葛长青家，昨儿在大家伙都知道钱给的少了要退的情况下，凭借着两家的交情，两人愣是都同意继续把东西交给葛大婶，这样的信任，葛大婶自然不会眼瞧着他们吃亏。

　　　　没曾想话音一落，李沁立刻抱住了她的胳膊，脸也贴了上来，“嘿嘿，我就是这么寻思的呢！我就知道婶子不能亏待我！”

　　　　刚刚还是一副小大人儿的模样，转眼就耍起赖来。一个多月的相处，葛大婶哪里不知道李沁的真实想法，可还是被她这个假装算计她的样子给逗笑了。于是，也跟着开起玩笑来，“你这臭丫头，我说你咋一大早上就来我这儿，感情儿就在这儿等我哪！小样儿，连你婶子都算计！”说着，就作势去打她的小屁股。

　　　　“哎呀，婶子我知道错啦！那你说，我算计的你高兴吗？”李沁一边耍赖，一边赶快推开葛大婶，一骨碌就滚到了炕里边。

　　　　葛大婶对她真是无奈了，笑着摇了摇头，“你啊！精的跟猴儿似的！高兴，我高兴极了！天天被你算计，都这么高兴！”

　　　　说完，两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姚小婶看着眼前笑作一团的两人，唇畔的笑意也慢慢到达了眼底，化作浓浓的温柔。

　　　　对面的两个人，年龄差了二十多岁，可还是推心置腹，才认识了一个多月，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而且最难得的，这两个人都对自己一片热诚，这是不是说，自己将来也可以和她们这般好呢？想着，眼里就流露出了无限的憧憬。有人帮扶、有人真心，老天待她真的不薄。

　　　　其实姚小婶后来想起来，每每都觉得自己特别幸运。其实，要论悲惨，这山里的人又有谁能惨得过于斐呢？父死母亡，一个人寄人篱下，又是痴痴傻傻的。买个媳妇，还是个奴藉的，一辈子都低人一头。而她，虽然死了丈夫，可好歹还有两个子女，又有婆家帮扶。相比之下，她真的好太多。可是于斐他们都能努力把日子过好，自己又差什么呢？所以，今天她的选择无疑是她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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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馅饼

　　　　姚家也算是山里不大不小的一家，姚小叔兄弟三个都跟着父母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但各自也都有自己的屋子，所以姚小婶把兔子皮偷偷卖给葛大婶的事儿是谁都不知道的。

　　　　姚小婶白天得了空了就去山上砍柞木、弄木孔，干得累了，就回去纳鞋底，日子过得和李沁、葛大婶一样充实。她家老大已经八岁了，也算是个大孩子了，平日里别的活儿做不了，但是哄哄弟弟、做做家务却是能行的。加上家里受了这么大的创伤，孩子也学会了去独立。

　　　　姚小婶家的日子上了正轨，李沁这边同样也有了起色。

　　　　她种的木耳已经长了两茬了。她不知道木耳究竟能长几茬，所以每次拣木耳的时候都很小心，尽量不把木耳的根儿抠出来，免得绝了。不过捡的多了，她发现还是用小刀割起来比较容易，所以就让于斐给她做了一把木柄的小刀，用起来倒是顺手。现在，她的木桩已经有五百多个了，光浇水都要浇上大半个时辰，一茬捡下来的木耳晒干就差不多！

　　　　而且李沁慢慢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浇水也不用天天做了，因为本身木头已经是湿透的了，浇的多了，反而容易使木耳停止生长或者霉烂，如果间隔一天，反倒长出来的效果更好。而在临近采摘的最后几天，甚至可以三天不浇水！

　　　　这样一来，李沁的时间就更多了。甚至，于斐有时候晚上回来也会趁着月色帮她浇木耳，这样第二天她就更轻松了。

　　　　话分两头。

　　　　李沁和葛大婶一致觉得要避开齐家的锋芒。然而山里人却觉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现在男的猎兔子更有劲儿了，女的也更积极的上山寻找木耳了。

　　　　李沁、葛家、甚至姚小婶砍木头种木耳的事儿大家也是知道的，不过大多数人觉得她们这是干受累，毕竟木耳这东西山上有的是，也不是非得下雨天出去采。要是勤快些，平日里去采也是可以的。山里山高林密的地方有的是，潮湿得适合木耳生长的更是许多，所以没事儿的时候出去采也是可以的，何必弄回来天天浇水这么麻烦？不过也有那精明的，看李沁出了两茬木耳，心里就也有了些计较，倒不似李沁这么费劲，但也把木耳根儿抠回家，扔家里的大柴绊子上，长不出来也就罢了，长出来就算是意外之喜。但是终究没有一家像是她们一样，把木耳正正经经的当成营生的，毕竟她们的家里不像这三家这般缺挣钱的男人。而同样，正因为打猎的人多，所以她们的日子可是紧凑的很！

　　　　种木耳的事儿不是秘密，所以难免有人过来看看。好奇的就多问两句，不屑的就撇撇嘴，倒也没什么。

　　　　这天，李沁正忙活着采摘第三茬的木耳，就又有人过来溜达了。然而对方还是她最讨厌的齐老三！

　　　　齐老三自上次齐家撬走了葛大婶和她的生意之后，又离开了山里一阵。那次他回来是联系到了大主顾，所以带了对方的几个伙计回来，把上次捕到的马鹿的鹿茸、鹿鞭、鹿尾和鹿筋这些珍稀的东西以及一段时间以来大家收获的各类名贵药材一起拿出去卖，前几天才刚回来。这次各家都分到了不少钱财，就连于斐也赚到了十几两银子。

　　　　一时间，齐老三又成了山里的人气王，任谁说起他，都要带上一句“真出息！”

　　　　可算算，齐老三也回来五六天了，怎么今儿来了她家？

　　　　“小琴妹子真是能干啊！”齐老三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沁皱着眉，瞅了一眼之后，又继续做着自己的活计。

　　　　似乎感受到了李沁的不喜，大帅和黑妞主动站到了李沁的前面，隔开了她和齐老三的距离，然后默契地朝着齐老三呲牙瞪眼。

　　　　“这小畜牲！”齐老三轻笑一声，他家里恶犬甚多，根本就不怕这两个已经长了不少的半大狗崽子。“你自己弄了好些木耳养，今儿我是特意来看看的。”

　　　　李沁略微抬了抬头，不过也没与他对视，只是“嗯”了一声。

　　　　李沁态度不好，齐老三也似乎不在意，蹲下身扒拉了几下木桩上的木耳，又拽下来一朵，看了又看，“看着还真不错！怎么，还打算自己倒腾么？”

　　　　李沁停下手中的动作，站直了身子，看向齐老三，“似乎我是不是要倒腾，跟齐三爷你没什么关系吧？”

　　　　见李沁嘴角微翘，齐老三明知李沁是不屑于他，却又不知怎么忽然觉得她这样有些可爱，“小琴妹子这是哪里话，我这也是关心你啊！”

　　　　李沁嗤笑一声，斜睨着他道：“似乎我们并没有什么交情，而且我也曾经和你说过要你离我远一点，难道你听不懂话么？”

　　　　齐老三刚要反驳，李沁紧接着又道：“对了，不要叫我什么妹子，我想我和你还没到什么称兄道妹对程度！”

　　　　“呵呵，”齐老三轻笑，“小丫头，嘴巴倒是厉害！”

　　　　李沁转过头去，不想与他再做口舌之争。但同时，也捏紧了自己割木耳的小刀，心中盘算着，假若齐老三对她不轨，她就直接给他拉上一刀！

　　　　不过出乎李沁意料，齐老三原地转了一会儿，并没有上前，只是道，“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凶悍，我今儿来其实也就是想让你以后把木耳还是通过我家去卖。其实你也应该明白，就算你自己去卖，赚得的钱也无非都是要交给胡家的。这样，你把木耳都给我家，我替你跟我爹娘、大哥说说，每斤多给你提二十文，而且保证不给说出去，你看如何？”

　　　　李沁转头看着他，有些狐疑。齐老三不会无缘无故非得收她家木耳的。而且他往常对自己举止上有些轻浮，可如今，怎么会这么一本正经，还替自己着想？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尤其是李沁已然察觉到齐三对他多少有些不轨之心以后，怎么还肯轻易答应他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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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动手

　　　　“不好意思，我这小门小户的，就不劳您费心了！”李沁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就扭过头去。

　　　　齐老三本见李沁面露犹豫，还以为她对这些条件有些心动了，却没想到她面对这么高的砝码还给拒绝了，便有些不快了。

　　　　“我劝你还是想想清楚，你再能干，于斐也不过是个小傻子，能卖上多少钱？”齐老三嘿嘿一笑，道，“跟了我，那就不同了！”

　　　　李沁倏地转过头来，双目圆睁，目光如有实质，针一样的刺在齐老三的脸上！

　　　　“呸！”两辈子加起来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就算是上辈子，拼命往上爬的时候，也从没想过这样下贱的途径。她是缺爱，可以出卖劳动力，甚至可以为了一个真正的关心低声下气，但是并不包括对方可以用这样的手段、话语来践踏她！“不要脸！”

　　　　齐老三也是没想过李沁会这样不给他面子，脸也愈发冷了下来，“你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端洗脚水的丫头，还敢跟我较劲！”

　　　　这样的人，和他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唾沫！

　　　　李沁一瞅，一个平日里拎水的桶正在旁边，里面放着一个有些豁了口的破瓢，立刻舀了半舀子水，毫不犹豫地往齐老三脸上泼去！

　　　　齐老三猝不及防，兜头被浇了个彻底！

　　　　李沁泼完了也不闲着，迅速扔了破瓢、抓起旁边的一根木棒就上前对着没缓过来神儿的齐老三一顿痛打！

　　　　要是以前，李沁还是那个病秧子的时候，自然是自己活动都费劲的。可这一个月的时间，她差不多天天都在干活，在山里爬上爬下，没一天闲着，早就变得很有力气了。所以在用了全力的情况下，饶是齐老三一个大小伙子，也被打的嗷嗷直叫！

　　　　女人力气再大，能大的过小伙子？齐老三前两下被李沁打得发懵，后面就反应过来想要反抗了！不过，也不等他反抗，大帅和黑妞两个半大的小狗崽也发起狂来，一人一个裤管，张开还不太有威胁力的嘴巴，全力咬了下去！

　　　　“嗷”齐老三再没了反抗的心思，使劲儿甩开了一条幼犬，让它滚出去了老远之后，又一边挡着李沁的棒子，一边甩开另一条，然后飞也似的，眨眼间就逃的不见踪影！

　　　　李沁这两天干活儿干的多，人也有劲儿了许多，可即便如此，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全力挥舞这一个棒子也是十分耗费体力的。当终于放松了下来，李沁直接扔了棒子，叉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粗气来。

　　　　“汪、汪汪！”两只猎犬也大叫着。

　　　　李沁看着齐老三确实跑远了，再看看这两条已然把她当成真正主人的猎犬，“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地、痛快地笑了起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能动手尽量不吵吵！对付这种恶心的人，就得打才行！

　　　　笑够了，李沁也开始担忧起来。

　　　　齐老三这次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她“谈价钱”，难保没有下一次。这次自己是出其不意占了上风，可是下次呢？要是他有备而来，自己一个女孩子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一边想着，李沁一边把倒下的木桩都扶了起来。好在已经停止浇水两天了，要是一直浇水，这些木桩在地上这么滚一通，木耳早就烂了！还好、还好。

　　　　捡完木耳晒上之后，李沁愈发觉得再这样下去终究是不行的。而且，齐老三的一句话也引起了她的注意，齐老三是怎么会知道她当初是端洗脚水的丫头？难不成

　　　　越想越觉得可能！恐怕，有些人已经知道她没死了！不同于前世她的籍籍无名，这辈子她这么努力，难保不会引起有些人的注意，那么对她提前下手，也就不足为奇了。

　　　　虽然不敢肯定于斐能否保护了她，但是事关他们的小家，她还是向于斐透露了齐老三轻薄她的事情。

　　　　“我觉得齐家的老三总是怪怪的，有未婚妻了还总往我身边凑，今天还说让我以后把木耳卖给他们家，他以后都会对我好。”李沁尽量用一些于斐能听懂的语言，“他们齐家人是不是有病？我卖一文是一文，那是我自己挣来的，我用他对我好什么？然后我就把他打了！”

　　　　于斐的眉毛差点纠结到一起，听到后面半段才慢慢舒展开来，最后道了一句：“打得好！”

　　　　李沁重重地点了点头，“可是，我打他，他会不会报复咱们？”

　　　　现在她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家里这边她还可以和葛大婶形影不离，但是于斐呢？她很必要给于斐提个醒。

　　　　“我再见到也打他！”于斐握紧了拳头道。

　　　　“那你打他，齐家不会报复你吗？”李沁有些担心。以暴制暴可以，但是关键是怕于斐双拳难敌四手啊！

　　　　“葛大叔说了，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爷们儿！”所以，欺负他女人，那见一次就打一次！

　　　　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好在于斐也上了心，这样就不怕齐家对于斐下黑手了。

　　　　不过，事实是，李沁还没想完解决的办法，齐老三就在第二天上午摔断了腿！

　　　　“你们听说没？齐家老三今早跟出去打猎，结果踩旧陷阱里了，直接摔断了腿！什么还都没打着呢，刚进山就被他大哥背回来了！从出门到回来，还不到两个时辰！”下午大伙儿都忙活完的时候，都去葛大婶家做鞋，姚小婶就说起了新鲜的八卦来，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雀跃。

　　　　其实也不怪姚小婶幸灾乐祸，姚小叔怎么没了，事后姚小婶也多多少少有点耳闻。虽说是齐家说要回来的，但大家伙不也都应承了么？谁还不都挂着回来跟家人一起吃羊肉？可姚小婶气的是，齐大爷根本就没为大家伙的安全考虑过！要是真为大家着想，就不该在雨后的夜晚进山！而且还拿着那么腥膻的东西！要不然平日里大家都走惯了的山路，哪里会来什么危险动物？还不是这些外在条件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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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活该

　　　　大家信任齐家，才会选他们做头领。可是，在这件事上，他们做到了头领应尽的责任了吗？只是，在山中人人逢迎齐家的环境下，姚小婶根本就不敢公然指责齐家什么，只能在心里偷偷忿恨罢了！

　　　　“该！”葛大婶啐了一口，“齐家没有好心眼，都报应到自己家身上了！”

　　　　葛大婶是山里唯一一个和齐家撕破脸的，所以说起他们的坏话来也完全不避讳，就连报应的话都直接甩。当然葛大婶也的确恨得慌，那次在齐家齐大爷的那番话，当时她没太反应过来，过后回了家足袭品味一番，就完全回过味儿来了。齐大爷的话真真假假，其实就是拿她当傻子，给她树敌呢！包括后来齐大娘的兔子皮事件，摆明了就是想她得罪光山里所有的人，要把她孤立，她能忍下这口气都怪了！

　　　　今儿大家是上山收陷阱的，这个时间还没回来，那就说明今天的收获是很好的。而齐老三刚进山还没开始收，就摔断了腿，又连累了自家大哥背他回来，想想也是痛快！最关键的，齐老三平时不参与打猎，今天跟着上山也完全是自主行为，就是想看看能打到什么好东西，凑热闹而已，所以大家的猎物还是不用分给他的！

　　　　女人的乐趣之一就是讲究别人的八卦，而对于她们三个来说，都是希望齐家不好过的，别说什么要同情、不能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之类的，齐家欺负她们的时候可没想过这些！所以，当齐家出事的时候，她们也高兴！

　　　　不过，李沁也没和她们两个说齐老三昨天言语轻薄她的事儿，有些事儿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是只自己知道就好，尤其事关男女大防，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那是谁都不能告诉的。因为这个，已经死过一次了，还能不长记性么？

　　　　晚上于斐回来，李沁才知道了齐老三摔伤的真正原因。

　　　　齐老三打前两年开始就不太跟着上山了，他手儿不行，真要上山，别是没打到动物，还得让父兄来保护他。别看着他长得高，其实也就是个花架子，内里就是个草包！用于斐的话说“我早两年就能给他一把拉一个跟头！”听得李沁笑得直颤，看来以后只要用尽全力，再有猎犬跟着，相信也不用怕他了！

　　　　基于此，齐老三才会被齐大爷要求出去做点倒买倒卖的小生意。之所以说是小生意，因为山里就这些人，能有多少珍惜的东西让他倒腾？所以他基本属于半年不开张、开张够半年的那伙儿。当然，齐大爷也让他顺手做点别的生意，起码能让生活富足一些，至于他听没听进去，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倒是因为自己的小生意而讨到了媳妇，据说他的未婚妻是镇上的姑娘。

　　　　但是，齐老三偶尔还是要张罗进山的。男孩子嘛，都喜欢刺激一点的活动，总不能在家里跟着女人们一起腌肉、采野菜之类的。而且，就算他不做，可是家里所有人都在忙活，他一个人闲着，也是没意思。所以，齐老三每次在山里三天，总要有一天的时间要跟着进山的。只不过进山的时候，大多是收陷阱的时候。让他在山上跑一天，他根本受不了！

　　　　今儿也是，出发前跟大伙儿唠的特别开心，而且因为前几天给大伙儿的鹿茸之类的卖上了价钱，大家难免恭维他几句，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颇有众星捧月之感。

　　　　可是，到了地方，大家就都忙活开了。大家做惯了这些活儿，各人归各位，就没人跟他说话了。他一个人无聊，就在边上瞎逛，因为鲜少和大家布置陷阱，所以哪里有陷阱、哪里没有他根本不知道，又因为大家各忙各的、没人提醒，所以一下子没注意，就掉到了旧的陷阱里。好巧不巧，他掉的地方正离于斐不远！只不过于斐也是背对着他，所以直到他呼救的时候，才发现是他掉到了旧陷阱里，只能找人一起把他弄上来！

　　　　“那块儿草比别地方矮他都看不出来，还当是大平地哪！轰隆一声，吓我一跳！”于斐撇撇嘴，“笨的要死！手里还拿着刀呢，怎么没拉自己身上！”

　　　　李沁看着于斐不屑的样子，忍俊不禁。要是让齐老三只待，自己被他眼中第一个小傻子鄙视了，估计得气得吐血！

　　　　不过，李沁还是阴谋了一下，听于斐的意思，当时他离齐老大位置很远。那么，齐老三不跟在齐老大旁边，怎么会往于斐的身边晃悠呢？再说，猎人的身上都随身带着刀，难不成，齐老三是想对于斐不利？要不怎么就这么巧掉到了于斐身后的陷阱里？

　　　　李沁越想越觉得可能，好在老天有眼，让齐老三害人不成反掉坑，但即便如今一切都是臆测，李沁还是不断叮嘱于斐，上山打猎的时候尤其要小心。

　　　　晚间还是要去齐家吃饭的。李沁和葛大婶都不耐烦见齐家人，就都打算在家垫吧一口。而于斐和葛大叔还是要去搬肉的。

　　　　按说没过去吃的人也会给一些东西带回来的，前世的李沁也一直享受着这样的待遇。可是今儿于斐回来却是什么都没带。

　　　　“齐大娘说，不过去干活的不能白吃。”

　　　　本来李沁也没贪这点便宜，可直接说她“白吃”，那就过分了些。按说每次打猎回来的猪头、内脏什么的都是大伙直接在齐家吃的，那么，就算别的东西不要，这红白下货脏器是红下货，肠肚是白下货也不给装点么？这都是应得的呀！

　　　　“齐家真是越来越抠，越来越不像个首领的样儿了！我看她下次有什么理由给别人拿！”李沁气道，越是关系尴尬，才越要分清吧，齐家这做法也太没风度了！或者换句话说，齐家也未免太欺负人了！

　　　　不过，同样的话，葛大婶也说了出来。“以后我还就回回都去了，我看是她恶心还是我恶心！要是下次谁再不去，她也给分东西，看我怼不怼她！当谁好欺负呢！”

　　　　葛大婶说的没错，反正都撕破脸了，还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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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羞赧

　　　　马上就要入伏了，山里也彻底进入了雨季，所以隔三差五的就要下一场雨。眼瞧着乌云又要压到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