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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夫养成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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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入伏了，山里也彻底进入了雨季，所以隔三差五的就要下一场雨。眼瞧着乌云又要压到树枝了，今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出去打猎了。
于斐把房檐处阴的半干的肉拿了回来，“马上就来大雨了。”于斐道，“瞧着这雨不能小了，等雨停了，我带你去山下抓鱼去！我先趁着没下，去弄点鱼草回来！”
山里的水泡子里最多的就是草鱼，也有鲶鱼。一般下大雨了，水泡子的水暴涨，水又浑，大鱼也就游到了原本岸边的位置。这样的位置因为不常浸泡在水里，所以一般不会发生危险，而大家伙也会选择在这样的雨后抓大鱼改膳。当然，小鱼也有，都是泥鳅。在最浅的水湾处，仔细看就会有许多弯弯曲曲的身影，用小网兜一捞一个准儿！不过，山里的人不爱吃泥鳅，土腥味太重。
于斐很快就回来了，草鱼喜欢吃三叶草、抓根草这样的嫩叶草，这样的草山里有的是，于斐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弄回来半口袋，足够抓鱼用了！
“欸？要抓鱼就叫姚小叔家的小磊一起吧！”李沁依稀记得姚小叔的葬礼上，小姚磊就说姚小叔曾经答应他一起去抓鱼。
“那你也去！”于斐生怕李沁给他找到了伴儿，自己就不去了，所以赶快拉着她的手，“等回来后，我再陪你去捡木耳！”
李沁笑的眼睛弯的月牙儿一样，“当然我要去了！木耳什么时候捡不行？大鱼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你不说我也要去！嘿嘿。”
一会儿，狂风大作，大雨跟不要命似的使劲儿往下砸，没一会儿，地上就冒起了一个个大的泡泡。李沁趴在窗棂上，看了看外面砸到树叶上泛起白雾的大雨，回身笑着对于斐道，“这雨下的真好，隔三差五这么一下，我都不用出去给木耳浇水了！”
于斐一边给木段儿打眼，一边笑着道，“嗯，你轻快了。咱们没肉吃了。”
李沁吐吐舌头，“我忘了这茬了！”然后坐回了炕上，“对了，还有两天就初六了，你要不要先把东西收拾了？”上个月于斐可是提前三天就把要带出去的东西搬出来的，就怕到时候有遗忘，这会儿他竟然还没动。
“昨儿忘了说，齐大爷昨儿吃饭的时候说了，这个月初八出去，有庙会。”说着，还冲李沁道，“这回应该能早走。我带你去！”
“我？”李沁有些诧异，他们出去都是把野味、山货卖给二道贩子，什么时候庙会也跟他们有关系了？不过她更诧异的是于斐竟然让她一起出去。
于斐点点头，“庙会很好玩，我想带你一起。”
“可是，你们走的都快，我能跟上么？”李沁也有些兴奋，要是她真能去庙会，有些事，应该就可以提前办了。
“齐小二都能去，你要走不动，我也背你！”
原来又是齐小二要去，难怪了！不过李沁看着于斐认真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些好笑，她走不动了，他背？那野味谁提着？不过李沁还是坚定道：“我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我有劲儿了！”说着，就举起左胳膊，使劲儿弓着，还用右手啪啪拍着自己的肱二头肌，“你看！可硬了！”
于斐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伸手要去拍，可是手要碰上，才后悔，她那小胳膊细的，真怕自己弄疼了她，所以临近了，又忙改成了轻拍。
拍完之后，于斐抬眼看李沁，才发现她仰着头、双目熠熠地看着自己，发现两人离的好近，甚至她浅浅的呼吸都会打在他的唇上一般，软软的，像是有甜味儿似的。
然后，鬼使神差的，他又把手放到了李沁的胳膊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于斐甚至能感受到衣服下面那软腻的皮肤
李沁感受到了于斐的动作，脸“唰”地红了起来，羞涩中一低头，一下子头顶撞到了于斐的下巴。
“哎哟！”李沁赶忙往后仰，同时又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于斐也是本能地捂着下巴，可见李沁上身不断往后仰之后，真怕她倒在炕上再摔了后脑勺，暂时的疼痛也顾不上了，赶忙伸出右手揽住她的肩膀。同时，被李沁的力道一带，他也向前倾去，为保持平衡，又只能用左手支撑在炕上
李沁的眼睛瞪地大大的，像是有一层雾气似的，湿漉漉的看着于斐。此时的动作太尴尬了！她整个人被于斐半抱在怀里，感觉整张脸都被他温热的胸膛烘的暖暖的
于斐亦是后知后觉，把她纤瘦的身子抱在怀里了，才觉得不可思议！他已经许久没抱李沁了。之前她身子不好，抱起来就像是抱着一个瓷娃娃，根本不敢去感受。再上一次，李沁主动来抱他，他激动的什么似的，只顾着心跳去了。这会儿，他真真正正地感觉到她软乎乎的身子，就像是小猞猁似的，软软的贴着他的皮肤，让他的心也跟着痒痒的，但又舒服的不得了。她的脸儿红红的，像是熟透的山樱桃，感觉可口极了。再看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样，可能是因为紧张，睫毛轻轻颤着，撩拨的他愈发心痒起来
“还不放开”李沁娇嗔道，于斐的样子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可她竟然无师自通的明白，他那个样子，应该是情动了
于斐被李沁的一声娇喝，才勉强回过神儿，此时，才听到外面正哗啦哗啦地下着大雨，而他俩
于斐忙把李沁揽起来，然后松开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后。
“我、我不是故意的。”于斐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而事实上，自打李沁说了不可以随便碰她之后，他也的确很听话，就怕招到李沁的反感。
李沁见他这个样子，自然也不忍心再说她什么，而且，他也的确没做错什么。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太尴尬了些
“做事吧。”李沁赶快拿起了边上的鞋底儿继续纳着，头垂的低低的，就怕于斐见到她那红的不像话的脸。而她不知道，在她低头害羞的时候，于斐的脸也迅速红了起来，同时，背在后面的手，都哆嗦着不舍得握紧！
………………………………
第93章 还治
好容易等到了雨停，时间已经是午后了。大约未时的样子，没什么风，云却跑的很快，于斐就收拾会儿东西的功夫，云就变得很稀薄了。
两人到姚家的时候，姚小婶领着大女儿青青已经上山采木耳了，两人和姚奶奶打了招呼，就带了小磊下山。
等到山下的时候，天上的云差不多都开了，露出了湛蓝的天。
水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男人和小孩。
男人们都光着膀子，以家庭为单位，两三个人哄鱼，另外拿着网兜的人则在这边接着，随时准备把里面的雨捞上来。方法虽然笨了些，但大约因为水泡子里的鱼真的很多的缘故，竟然也能捞上来一两条。不过大的两三次才能遇见一条，终究还是巴掌大的多一些。
水泡子面积不可一家围堵一个地方，倒也把水边占满了。于斐家住的高一些，来的也晚，就也没什么好位置了。
于斐倒是不甚在意，领着李沁和小磊就到了一个平日里的一个地段比较高的地方。地段高的话，水相对就浅，有大鱼的几率就会小很多。可是这地方就是这样，先到先得，谁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于斐先是在水面上洒了一些鱼草，然后又洒了一把苞米面，就静等着鱼往这边来了。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尤其他们的地势并不好，所以小磊觉得无聊，就去看别人弄鱼了。
齐家齐大爷、齐老大领着齐小二一起，他们的设备比别人家的都好，是花了不俗的价钱从镇上买的，据说是专业渔民的东西，一张网差不多能甩到水泡子中间去，等个半个时辰，一收网，里面就会有许多鱼了。而一边下网，他们也不闲着，和别人家一样，也在边上捕一些小鱼，真真是大小通吃。
齐小二还齐大爷他们抓上来了鱼，放在水桶里，他就把手伸进去来回扒拉着玩，不一会儿，就有几条鱼翻起了肚子。
“哎呀，你不能这么弄！这么弄鱼就死了！”
“我乐意！”齐小二一边更加用力的搅和桶里的水，一面白了一眼刚刚说他的小磊。
围观的孩子很多，大家也都跟着起哄。
“对啊！反正也是要吃的，死了又怎么了？”
“你还一条鱼没抓到呢，就开始心疼别人的鱼了！”
“就是！关他什么事！”
大家七嘴八舌的，顿时说的小磊无地自容。
“小二，鲶鱼是吃荤的，要么给死鱼弄出来点血，让鲶鱼来吃？”有人提议道。
齐小二顿时眼睛一亮，觉得这个提议好极了，当即拿出腰间的小刀，给死掉的两条小鱼身上划了两道，内脏都露了出来。
果然，鲶鱼闻到了血腥味扭动着身子慢悠悠的游了过来，等近了，张口就把小鱼吞进了肚中。
一群小孩子一起拍手叫好，热闹极了，但越是这样，就越显得小磊这块的冷清。
李沁把这些看在眼里，别人的孩子她管不了，可小磊是他们领过来的，她不想看到他不开心。于是就把他喊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丧父的打击，小磊乖巧的很，一点都没犹豫的就回来了，但也没在背后说那些孩子的不好。
李沁摸了摸他的头，“要么咱们抓泥鳅吧！我带了小铲子，它们要是跑到了泥里，咱们就把它挖出来！”
小磊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喜欢泥鳅，但还是乖乖的点头。
泥鳅只在水浅的地方游，所以就算水浑，也不打紧。两人张开四只手一堵，就轻而易举地抓到了。
一抓到，李沁也赶快给放到水桶里养着，不一会儿，就抓到了好几条。
而那边，一群小孩子又不知道玩什么玩高兴了，只见齐小二在众人的鼓噪中，抓起一条半大的鲶鱼，举高之后，一下就摔到了岸边的一个大石头上，登时就把鲶鱼摔死了。
李沁皱了皱眉，今儿她也算是见到齐小二的凶残了，果然如葛大婶说的，一代不如一代了。
小磊虽然不喜欢抓泥鳅，可是随着桶里的泥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有兴致，甚至还拿起了于斐带来的小网兜，让李沁帮着他赶，这样便轻省了不少，一网兜怎么也能弄个十条八条！
抓泥鳅到底有一点不好，就是弯腰弯的厉害，不一会儿，腰就酸软了。可是赶上两个人年纪都就算脸都要贴到了水面，瞅水里瞅的眼睛都花了，还是觉得有意思。
“扑通！”“啊”“啊”
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然后岸边就响起了拍手大笑的“哈哈”声。
李沁和小磊的眼睛里同时进了水，加上水本来就浑，一时间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不停地揉着眼睛，根本顾不上岸边那明显不正常的笑声。
“像大蛤蟆似的！哈哈哈！”
“哈哈哈，大蛤蟆！”
李沁好不容易睁开了眼，就见齐小二众星拱月似的被一群熊孩子围在中间，正指着她和小磊笑的前仰后合。
熊孩子！李沁刚要往前冲，于斐两步就跨上了岸，“找死啊！再铆扔石头我给你们都摁水里！”
于斐才十四，可是长得人高马大，根本就不输十六七岁的大小伙子，往一群熊孩子面前一站，光是这块头就让一群孩子怵了！加上他早有“傻子”的“威名”，本就让山里的孩子对他有些胆怯，这会儿见他这么凶悍，顿时作鸟兽散，“哇呀”一声都跑回自家家长面前了。
当然，有一个特别的，就是熊孩子之王齐小二。
他头都不抬，只掀起上眼皮不屑地看着于斐，看了几息的功夫之后，道：“死傻子，我就扔，看你敢打我！”说完，就又蹲下身子要拿石头。
于斐二话不说，直接抓着他脖颈的衣服把他拎了起来！
“啊”
“小斐！”齐大爷大喝一声。
于斐根本就没把齐小二放下，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斜眼看着齐大爷。
“不像话！多大个人了？欺负个孩子！就算小孩子铆到了，能有多疼？！”齐大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于斐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于斐不理在他手里胡乱挥舞着四肢的齐小二，转头对小磊道：“小磊，你也往齐大爷那铆个石头！”
………………………………
第94章 凶悍
“噗哧”李沁差点笑了出来，不过还好忍住了！本来她也很气愤的，却没想到于斐这个单纯的家伙，竟然来了个更单纯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小磊也愣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瞅瞅于斐，又瞅瞅齐大爷，最后看了看身边
“于斐！”齐大爷的脸气得通红，“你竟然让小磊铆我！”
“小孩子铆一下能有多疼？”于斐板着严肃的脸，认真道。
齐大爷气得恨不能打于斐两巴掌，可是想骂，再看他那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说不通的脸子，又觉得无力的很！谁能跟个傻子计较呢？！关键是，能计较明白么！
“行了！”齐大爷气得浑身都抖了起来，“小二！跟你小磊叔道歉！”
“我不！我不！爷你快打死这个傻子！”熊孩子继续蹬着四肢，就是不依。
“啪！”于斐一巴掌就打在了齐小二的屁股上，他就算收敛了，手劲儿也是不加上夏天都穿的少，这一巴掌对于一个四岁的、家里一直惯着的熊孩子来说，那也是很疼的了！当然，就算他打的不重，齐小二也会发出如此的惨叫！
“啊爷，快弄死他！弄死他！”
齐大爷也气极了，扔了手里的网就往于斐这边来跑，“你这兔崽子，你打一个孩子干什么！”
于斐可不管那套，继续板着脸毫无表情地道：“再骂一句我给你摁水里！”
“啊、爷，快弄死这个傻子啊！”齐小二继续叫嚷着。
于斐再不多言，直接用另一条胳膊夹住他的双腿，这边改抓着他的后颈衣服，把他倒栽着，就往水里放！
“啊”齐小二尖叫着。
于斐又放了一些，齐小二的脑门儿都进水里了。
齐大爷终于跑了过来，一巴掌就打在了于斐的头上。
于斐依旧浑身肌肉绷的紧紧的，就算齐大爷打他，他的动作依旧纹丝不变。“我就问你再敢不敢了？”
眼瞧着水都要过眼睛了，小磊终于崩溃了，“我错了！嗷嗷！不敢了！”
“他知道错了，你放他下来！”齐大爷急的团团转，关键齐小二才四岁，他根本就不敢跟于斐抢，而且齐小二正是大头朝下，要是于斐突然松了，齐小二倒插进水里，呛了水那就更麻烦了！
“道歉！”于斐不理齐大爷的话，继续面无表情道。
“对不起小磊叔！嗷嗷！”
“还有你小琴姨！”
“对不起小琴姨！嗷嗷！”
于斐这才放下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都上不来气的齐小二，直接就给塞到齐大爷怀里，“他啥都懂！不干就揍！”
齐大爷怎么没让他气冒烟！孩子让他吓成这么个鬼样子，竟然还是教他管孩子了！关键还不能争辩！因为于斐是齐小二的长辈！齐大爷只能臭着一张脸抱着齐小二往自家到地方走。
于斐不知道，就他这么不管不顾地来了一遭，可给山里的一众熊孩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其他家长倒是觉得没什么，但是慢慢发现只要一提于斐，自家孩子就特别老实之后，也就愿意用于斐的名号来吓唬孩子了。并且到了这批孩子长大成人，在哄他们孩子的时候，也会在孩子哭闹不止的时候来一句“于斐来了！”再淘气的、不好哄的孩子，也能乖乖顺毛。
齐大爷终于哄好了齐小二，又低低地和齐老大说了几句话，父子俩就开始收网了。
两个人站在岸边用力的把网往后拉，随着越来越多的网现出水面，一些鱼也蹦跳着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齐家不是渔民，可是他们这一网，也捞上来了十几条大鱼！甚至有的草鱼有五六斤大，鲶鱼也有四五斤！
齐家那边一片欢腾，愈发显得于斐这边冷清了。
直到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水泡子，于斐一条大鱼也没捞上来。倒是泥鳅捉了不少，漆黑灵活的泥鳅都有手指粗细、一捺长，足足有半桶！
于斐倒是能沉得住气，见那漂浮在水面的鱼草不动，就不去动网，人也在水里站着，一动不动。
“动、动了！”在岸上的小磊激动地喊道。
李沁还没看清水面的变化，于斐的网已经起来了！只见里面一条大约五斤重的草鱼正在挣扎！
于斐双手钳子一样紧紧夹住网兜的木柄，任大鱼在里面怎么活动，就是不松开！直到到了岸上，放到了李沁的团筐里！
山脚下的太阳落山早，这会儿太阳已经到了山尖儿处了，小磊觉得意犹未尽，把自己这会儿挖到的蚯蚓都递给了于斐，想让于斐和他一起再逮一会儿鱼。
于斐也是小孩儿心性，自然也不可能这么乖乖回家，就又跑到旁边水深的地方放了蚯蚓，但出乎意料的，不一会儿就有大鱼过来了，还是鲶鱼！李沁这会儿也顾不上怕凉了，跟着小磊一起鲶鱼，于斐则拿着网兜等着，还真让他们逮到了一条将近三斤的鲶鱼！
对于三个孩子而言，这也算是收获颇丰了。于斐一边拿着工具，一边提着水桶李沁和小磊则一起抬着团筐里的两条大鱼，在夕阳的余晖中，满足地回了家。
本来是要给姚小婶家一条鲶鱼、一些泥鳅的，可是姚小婶坚决不要，最后李沁便提议今晚都去他家吃饭，叫上葛家人一起。
三家人如今关系已经很好了，但是真正在一起吃饭还是头一遭，所以李沁一提议，大家也就都响应了。
饭和其他菜品葛大婶给解决，姚小婶又从菜园子里摘了些蔬菜过来，大家就忙活开了。
葛大婶知道李沁的手艺，尽管是两条那么稀罕的大鱼，还是毫不犹豫的交给了她。
草鱼肉质嫩而不腻，在京中也是常常出现在饭桌上的美食。李沁对它很是熟悉，无论是红烧、清炖还是水煮，她都颇有心得。只是不管是红烧还是水煮，都难免掩去它本身的鲜味，所以倒不如清炖的好。当然，北方人吃东西口味偏咸，清炖的话，味道是好，但为了照顾他们的口味，李沁又决定把鲶鱼做成酱炖的。
………………………………
第95章 厨艺
李沁先把鱼都杀了，然后清理好内脏，并把鱼肚内的黑膜都清洗了去，不然这个东西会很腥。
清洗好了鱼，李沁在小锅里烧开了水，又在大锅里热油。然后放干姜片爆香，随后放入草鱼煎。
草鱼有些大，李沁把它剁成了六大块，很快就把鱼的两面都煎到了焦黄的程度。然后再放葱段、蒜瓣炸香，放了点酒去腥。
这边，鱼被油煎的呲啦冒泡，那边，水也在小锅里滚的沸腾了。李沁抓起水瓢，舀了滚烫的开水就倒进了鱼锅里。“呲啦！”顿时，鱼锅里的水变成了浓浓的、漂亮的奶白色，而神奇的是，竟然一点油的黄色都看不着了！
姚小婶本来担心李沁年纪小不会做东西，在得到葛大婶的肯定之后，她还是觉得，或许李沁做别的能做好，但是鱼毕竟不同，要是做得腥了，就白瞎了。
不过，在看到李沁露出这一手的时候，姚小婶完全懵了！
“这咋弄出来的？”
李沁一边把锅盖盖上，一面笑着道：“窍门就是两边都要滚开，这样才能做出白色的鱼汤。一会儿你尝尝，这么做出来的还一点儿都不腥呢！”
姚小婶啧啧称奇，北方这边鲜少做这样清炖的东西，没想到还能这么做！今儿也算学到了。
草鱼只要炖着就可以了。李沁又弄起鲶鱼来。
对于鲶鱼，北方人最爱的还是鲶鱼炖茄子。俗话说：“鲶鱼炖茄子，撑死老爷子。”由此可见这道菜之美味。用新鲜的鲶鱼和茄子一块炖制，鱼和茄子混在一起，使鲶鱼肥而不腻，茄子鲜香味浓，茄子粘了鲶鱼的香，鲶鱼有了茄子的味，荤素相得益彰。
李沁把收拾干净后的鲶鱼放入滚开的热水中稍微烫了一下，捞出来之后放入凉水中浸凉，然后取出用筷子刮去表面粘液。
姚小婶这会儿又看不明白了，好在及时发问。
“这么做能减少鲶鱼的腥味儿。”李沁解释道，每种鱼的处理方法都不同，而鱼肉更不同于别的肉，腥味儿越少，鱼肉也就越可口。
处理好之后，李沁把锅内放少许油，把事先用手撕好的茄条放进里面煸炒，待茄子变软之后，盛出备用。再在锅里放咸腊肉肉片炒到出油，接着放姜丝、葱丝爆香，然后加酒和酱炒香，最后放入鲶鱼、切条和热水炖。
鱼是极易熟的食物，多煮些时候无非就是让它更入味儿，所以煮了差不多两刻钟，两锅鱼就同时出锅了。加上葛大婶拿来的各色拌菜、蘸酱菜，一桌子食物也是丰富的很。
“颜色可真鲜亮！不说好不好吃，就冲这菜的颜色，我也能多吃两碗！”葛大婶乐得合不拢嘴，感觉李沁总能给她惊喜。
“谁说不是呢，我做了这么多年鱼，到了小琴这里，感觉都白做了！”姚小婶也笑着答道。
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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