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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夫养成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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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表姐，”李沁赶忙拒绝，“我是和葛大婶她们一起来的，我要和你们在一起，他们可哪儿找我就不好了。这样，我先跟她们说一声，然后就回来找你。”
胡翠儿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你这一找要找多久？还让我和王家哥哥在这等你不成？”
“当然不能让表姐你们等我了！我一定会快回来！”说着，李沁一溜烟儿地跑了。回来？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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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故人
跑到后院的禅堂之后，李沁躲在了一丛灌木的后面偷偷观察，终于锁定了她要找的人的位置。
又等了一会儿，方见到一个体形圆胖的妇人从一个屋子里出来。
“曲姨妈。”李沁小声的唤着。
曲姨妈四周一扫，便见到灌木后已经现身了的李沁。
“是沁姑娘！”曲姨妈有些不敢相信，急忙走近了两步，“真是沁姑娘！你还活着！”
“是我。姨妈，好久没见了！”李沁亦是十分激动。
曲姨妈攥着李沁的温暖的小手，放觉得这一切是真实的。随即，她警惕地左右看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到得清静地方，李沁把这一个多月的经历和曲姨妈粗略说了，曲姨妈又看了看她已经粗糙的手，和周身好几块补丁的衣裳，强忍着泪意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那日大小姐闻信过去的时候，她们说你已经死了，被扔去乱葬岗了。还好！原来是那管事的贪财，这才让你免了一死啊！不过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本事从二小姐那里讨到你的身契。”
“我也是没想到的。不过还好有这个，如今才能真的逃离开将军府。”李沁流下眼泪，“我也知道，我离开将军府，姨妈必定十分担心，还有大小姐。所以，我今儿是无论如何也要回来见见你们的。”
曲姨妈不住点头，“大小姐要是看到你，也必定会很高兴的。”说着，终于还是流下了眼泪，“只是苦了你，在那山里受罪。”
李沁擦擦眼泪，笑了出来，“也没什么受罪的，他待我很好。”
“可终究是个智力不足的，以后的日子，你可怎么过哟！”曲姨妈忧心道。
“实不相瞒，曲姨妈，我今儿来找你，也有想要你帮忙的意思。”不是外人，李沁便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我？我怎么帮你？”
“是这样的，我知道动作太大，势必会引起二小姐或者夫人的注意。所以，我也不想曲姨妈为难。这样，我知道大小姐手底有几个铺子，和军中抑或京城都是有点买卖的。所以我想麻烦姨妈和大小姐说一声，到时候收了我们的东西。我保证也不会让大小姐为难，不会什么东西都来麻烦大小姐，而且我会保证质量，我也不会出面。怎么样？”
见李沁急切的样子，也知道她确实是有困难了，曲姨妈是她乳母的亲姐姐，这时候又怎么能不去管她？
“我知道大小姐是肯定会帮你的，但是我也不能轻易做这个主。但是你既然来了，还是要见见大小姐的。这样，我一会儿安排你们见一面，然后再帮你当着面说，怎么样？”
“那是最好不过了！谢谢曲姨妈。”李沁福了一礼。
曲姨妈不仅侧目，但更多的是欣慰。
当年李家辉煌的时候，她的姐姐成了李家小姐的乳母。仗着这层关系，她也被引荐到了秦家做秦家大小姐身边的妈妈。后来李家蒙难，在得知要抄家入狱的前夕，李家主母放走了大量不是家生子的奴仆，其中就包括了她的姐姐。后来，李家落难，一时间死的死、充奴的充奴。其中，李家的故友杜家辗转将李家幼子收到自家羽翼下照拂，而远在北方的小姐，就拖了秦家照顾。
秦家有两女，大小姐就是她的主子。二小姐幼时在京，也是经常和李家小姐做玩伴的。后来，秦家果然找到了李家小姐，二小姐就讨要了李家小姐，让在自己房中伺候。
那时，李家人的身份还很敏感，连带着她和几个曾经与李家有关联的奴仆都很受排挤。那时候多少还有大小姐顾着她，可是要照顾李家小姐，她就力所不及了。而那时她以为，李家小姐有二小姐的眷顾，不说过的多好，但好歹也不会受欺负的。哪知后来知道的时候，李家小姐已然受了不少的委屈，她和大小姐想要插手，也是不能了。
不过，让她侧目和欣慰的是，李沁这次的改变。过去，李沁总有一股子倔劲儿，她可以和任何人低声下气，可是在她和大小姐面前，她总会拿出自己的高傲劲儿，仿佛怕被她们瞧不起似的。她想过好生活，却从来不肯求她们。这次竟然来找了，言语之中，进退有度，本来就肯定会帮她的，越是这样，还越会让人心里舒服。大抵，死过一次，也明晓事理多了。
曲姨妈带着李沁捡人少的地方走着，到了大小姐的屋子外，就见一个丫鬟正在东张西望。
曲姨妈一现身，那丫鬟就忙迎了上来。
“妈妈哪里去了？大小姐方才还找你呢！”
“肚子有些不舒服，这就去大小姐身边。”曲姨妈笑着道，“对了，我瞧着那禅房里的茶有些粗，你去马车里看看，把大小姐的新茶取过来一些。然后再去伙房煮些热水，把茶沏好了送过来。还有，别忘了，大小姐只喝第二泡的茶，别弄错了！”
小丫鬟应了，这才离去。
曲姨妈进了禅房，没一会儿，就招呼躲在灌木后的李沁进去。
“沁儿！”
李沁刚一进屋，一个穿着烟紫色罗裙的姑娘便迎了上来，她皓齿蛾眉、秋水剪瞳，端庄美丽。只是眼里，充满了对她的关心。
“大小姐！”李沁福了一福。
“什么大小姐！”姑娘轻拍了一下刚刚握紧的李沁的手，“如今你已经不是我秦家的丫鬟了，还叫这做什么。还像以前一样，叫我荛姐姐就可以了。”
“荛姐姐！”李沁也不做姿态，直接唤了。
“诶！”秦荛差点被这一声‘荛姐姐’叫出眼泪来，这丫头向来倔脾气，越是在乎她的人，她就越不肯低头，这还是自到了秦蕙身边之后，她第一次这么唤自己呢！“活着就好，我知道小蕙给了你不少委屈受，还好、还好你还活着！”
虽然有很多话想说，可到底禅房也不是讲话的地方，而为了今后李沁的安宁、也为了少为秦荛惹麻烦，大家便只能长话短说了。可即便这样，李沁从秦荛的禅房里出来，也是两刻钟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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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路子
当年在京里的时候，李沁还小。但是有一个走的特别近的人家，就是秦家。
秦家的少夫人，也就是如今秦荛的母亲，是她母亲的手帕交，所以两家关系尤其亲近。秦荛大她一岁，秦蕙小她一岁，小时候也是时常在一起玩耍的。秦荛很有姐姐的样子，有什么玩的、吃的，总是让着她们两个小的，就算只大了一岁，也会摆出照顾她们的样子来。虽然难免让人觉得无趣，但到底还是真的把她当姐姐的。
后来，李家落难，她就再没见过这对儿时玩伴了。
她辗转了几年才到了北疆的向阳郡，而这时，秦家的少夫人也跟着夫君来了向阳郡驻守。
她被接进府里的时候，她还庆幸过。终于，不再是墙倒众人推了，终于有人肯帮帮自己了。那时，她感激的不得了。直到，她见识到了秦蕙的嘴脸，她方知，她到底还是想的太天真了。就算有杜家的托付，她们哪里会真的对自己好？就算那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不也是对她的处境视而不见吗？至于那个对自己一直像姐姐的秦荛，她还敢奢望么？所以，就算有时候感觉秦荛和曲姨妈是真的对她好，可她也倔强的不肯低头了。
再后来，她回了京城，又嫁了人。她才知道，秦荛有过许多的身不由己，她依旧是那个待自己很好的姐姐。她心软又正直，她心里有着自己的底线，同时，更清楚受人之托的意义。
既然如此，重活一世李沁也就不再客气了。对她好的，她都会十倍百倍的待他们，而对自己不好的，亦会十倍百倍的讨回！
秦荛的父亲如今正是北疆大军的副将之一，是大将军最为得意的手下。所以秦家在北疆也是如日中天，十分有地位。
秦荛作为秦家的长女，手底下自然有几个铺面作为今后的嫁妆。李沁也是前世回京之后才机缘巧合知道，秦荛其中的几个铺子是和山货、香料有关的。所以这次弄了木耳、麝香，她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秦荛。
李沁回来的时候，于斐、葛家人、胡翠儿、王长富他们已然聚到一起了。
胡翠儿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是说回来找我吗？去哪儿疯跑了？”
若是没触及胡翠儿的面子，她自然会对李沁礼遇一些，好哄骗她做自己的陪嫁丫鬟。可今儿正是要给她撑场面的时候，李沁却跑了，她哪里还有面子在？登时就发作了。
李沁早在躲开胡翠儿的时候，就想好了招数，这会儿见她发难，便道，“刚刚本来是想去找葛大婶她们的，结果路上遇到一个老僧，他说见我阴云罩顶，就说要帮我批批运程。”
运势这样玄而又玄的事情向来为人所避忌，胡翠儿一听，便也不由关心起来，“那老僧怎么说？”
“他说我运道不好，时运也不济，命很苦。我央着他破解的办法，又帮他收拾好了禅房，他才给我画了道福。还说让我日日挂在颈上，万不能摘下，否则身边的人都会跟着遭殃。但若是一直带着，就会福荫四邻了。”说着，李沁把颈上的红色布袋给大家看，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李沁这么说完，纵是再有不高兴，大家也都不能往她身上使劲儿了。胡翠儿也有些讪讪，“行了！既然老和尚那么说了，以后就别可哪跑了。正好，我这拎着东西手都酸了，你帮我拿着！”说着，又看向于斐，“没见王家哥哥手里那么多东西么，不会伸手帮忙啊？”
任她没有好气儿，于斐也是完全不当回事的，不仅自己的全接过来了，连着李沁刚接过去的那些，也都拿了过来。
葛大婶几次欲开口，都被葛大叔拦了下来，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这些外人总不好插嘴。
“对了，表姐，怎么没见大表哥和舅舅呢？是你自己过来的么？”李沁装作没看到，继续笑着和胡翠儿说话。其实这时候她也不用再逃避了，毕竟庙会就这么大的地方，这么长时间，胡翠儿是该玩还是该逛应该也都差不多了，左右也得给她拿东西，倒不如表现的高兴点应承下来。
“爹娘和大哥去街上备置（买）东西了，让我和王家哥哥来庙会上溜达溜达。”答这话的时候，胡翠儿有些娇羞。在北方，订婚之后，男女之间就可以这样经常性的往来了，不过到底还没有成婚，胡翠儿的娇羞也是理所当然。
“正好于斐也是要给舅舅送钱的，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吧。舅舅他们要是有什么需要搬搬抬抬的，我们也好搭把手不是？”
胡翠儿看了看远处的各种玩意儿，又看了看王长富，算算时间，也的确不能再接着玩了，便咬着唇道：“也好。”
把钱交给胡大山，又帮着他们雇了车回屯子，也就临近申时了。李沁拉着于斐赶快往葛长青家跑。要是慢点，镇上的铺子可就该关门了。
回葛家拿了木耳和麝香，李沁和于斐赶忙到了位于镇子中心的商铺林立的地方。
秦荛告诉李沁的店铺之一就是位于街角的一个山货铺子。按说这地方算是闹中取静，不算是好地段。可是对于山货这样的东西来说，确是足够了。
两人到得店里，只见这这里卖的东西和李沁想的有些不同。柜台上，松蘑、猴头菇、木耳、地衣等等，俱是出自山里，又比较难得的东西。也难怪，若是这样的店铺，只卖些野菜干也确实说不过去。
李沁时间紧迫，也不兜转，直接就从脖子上的“福”袋里，拿出了秦荛给她的信物。还好世人对玄而又玄的东西有着敬畏之情，她又说这个东西取下来就对身边的人不好，反之带着就福荫四邻，胡翠儿才没细看她的“福”袋，如若不然，这信物就瞒不住了。
小伙计自然识得这件东西，知道是东主让来的，忙不迭去请掌柜的过来。掌柜的看了又看，也承认李沁的木耳的确是好东西，又干净，质量又好，所以价钱当然是挑着行内贵的给的，竟然是一斤一百八十文，比之齐家刚提上来的价钱还贵上六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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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价钱
齐家原本给山里人的价格是一斤一百文，后来因为李沁插了一脚，他们把价格提到了一斤一百二十文。李沁估摸着，就算大家的木耳质量参差不齐，那么齐家作为中间人，至少也能拿到一百五六十文的折扣，按一百五十文算的话，他们如今也至少能在里面拿到三十文一斤的回扣！而以前，这个数目至少也要达到五十文！虽然粗略看起来不多，可是要放到每斤的价钱里，他们从中赚取的已经很可观了！难怪齐家敢一次给大家涨二十文！当然，李沁估摸着，他们这也是吃定了她就算自己出去卖，也卖不上太高的价钱，在这里面，齐家完全有再涨的余地！看来，以后想要在木耳上再有发展，也是要做好打价格战的准备了！
出了山货铺子，李沁又赶忙往街心走去。香料铺子成本高、利润也大，所以一般会选择开在最为热闹的街心部位。
两人到的时候，店铺已经准备打烊了。他们不是小本经营，客人也都是慕名而来，根本不用打时间战，每到申时中的时候，就会准时打烊，而夏天可能在未时末就打烊了。
“怎么又是你？怎么，打算卖了？”正在关窗子的小伙计看到于斐，不屑的撇撇嘴。乡巴佬，还想卖大价钱！怎么可能！
“不好意思小哥儿，我想找一下你们掌柜的。”李沁温声道。
小伙计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沁，总觉得模样虽然不错，但终究还是破衣烂衫的，有些不屑，可还是道：“成！怎么也是要见掌柜的的。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就早上给你们的那个价钱，已经是很实诚的了。你们也不用再寻思跟掌柜的讲价，要是耽误了打烊的时间，恐怕这个价钱你们也拿不到！”
“是，”李沁微笑着，“多谢小哥儿提醒。”
李沁这幅好脾气的模样，小伙计再怎么也冲着她发不出来了。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便去后堂找了掌柜的进来。
掌柜的也是那副带答不理的样子，坐下之后，眼皮微微一掀，便道：“怎么，想明白了？”
李沁刚刚也听于斐说了，早上在这家碰了壁，价钱给压的很低。所以有了心理准备，这会儿的待遇也不是让她不好接受。何况，若是没有秦荛罩着，她知道是怎样的寸步难行。
“真不好意思，掌柜的。我哥哥早上来的时候没说明白，造成了一些误会，都怪我们。”说着，李沁递上了秦荛给她的信物，“而且东西在我这儿，哥哥来的匆忙，希望您别和我们一样的。”
掌柜的不知道李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看她态度很好，便伸手接过了李沁递来的东西。这一看，惊得赶快跳了起来。
“这、这怎么说呢――”
李沁微笑着，“是我们不好，没说明白，真不好意思！”
掌柜的这才端正了态度看着李沁，只觉这姑娘虽然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但是沉稳谦和，明明是他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还给足了他面子和台阶，不由对李沁二人好感倍增。
“这误会闹的！咱这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哈哈哈哈！”掌柜的笑着。
李沁忙把东西摆在柜台上，“可不是么。本就让他来这里的，结果闹了这么一出儿，您别嫌我们小孩儿不会办事儿就好！”
“这是自然！”掌柜的笑着把麝香拿了过去，“既然不是外人，不才就也和姑娘说明白，要是正常人来卖，自然也就是早上给的那个价钱。不过，既然是自己人，那怎么也不会那样。再说，您来了，也是知道这行情的。都说麝香一钱一金，这话也是不假。但是这说的，是卖出去的价钱，收自然不能以这个价钱收了。这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是大小姐交代的，那咱们就挣个铺面钱、用工钱也就算了。您这麝香是七钱重，所以这价钱，我们就给您五两金子可好？”
别说五两金子，就是二两，李沁也觉得自己是赚大了。看来，自己找秦荛真的是找对人了！“那就麻烦掌柜的了！只是不知道五两的金子，可否给我们换成小额的银票呢？”
“那是自然。现在一两金子能换十二两银子，若是姑娘觉得可以，我这就去给您拿六张十两的银票。”
“那劳烦了！”
接过掌柜的递来的银票，李沁又让于斐拿出两小袋的木耳来。
“这都是我们上山采的，一点心意，不值什么钱，还希望掌柜的别嫌弃。”
掌柜的忙接了过去，“这怎么好意思！”
之前于斐和葛大叔要价是二十两银子，可店铺说最高只能给到十二两，可见这里的差价多吓人！
“咱们弄到麝香这事儿是怎么都瞒不住的。”李沁道，“要么下次去舅舅家，咱们就拿给他们十五两怎么样？反正咱们这么高价钱卖了的事儿，这家铺子的人也不会对旁人说。你觉得呢？”回去的路上，李沁问道。
“嗯，都听你的！”于斐也是高兴，他觉得他的沁儿实在是太厉害了。本来上午的时候那家铺子还是一副爱卖不卖的状态，而去别家药铺的时候，人家甚至只给到八两银子！这会儿他的沁儿一出马，不仅木耳卖上了他不敢想象的价钱，麝香竟然直接给出了他想都不敢想的价钱！六十两啊！直接就能在镇东买一个宅子还有剩了！
“还有，咱们回去，包括葛大叔他们，咱们都不能提今天的价钱，连木耳的都不能提！”李沁郑重道，“以后这条路子，也都是咱们自己的。虽然我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还是谨慎些的好！”
“我知道了。一会儿回去，咱们就说麝香卖了十五两！”
“那就对了！”李沁笑着，“那木耳，咱们就回去说卖了一百五十文好了！树大招风，还是不要说太多了！”
“嗯！咱们也按一百五十文的价钱给葛大叔他们！”
………………………………
第102章 嘴馋
葛家人也都觉得木耳的价钱卖的真是不错。
“真没想到，你以前认识的人，还能给木耳给到这么高的价钱！”葛大婶笑着道，“说了以后都按这个价钱给了么？”她很关心这个问题。李沁这次卖的价高，连带着她的木耳也赚了一笔！所以她接下来关心的，就是以后能不能都卖上这个价钱了。
“这也说不准的。”李沁道，“不过我想，至少一两年内，这个价钱还是可以的。”前世里，再过上两年她才能回京里，秦家也是那时候一起回去的，所以两年内，应该是可以保证的。
“那就好！”葛大婶双手合十，“老天保佑哟！”
“唉，就可惜了那麝香了！那么大一块，按理十八两应该是能卖上的。”葛长青叹了口气，“这么一下，就少了三两！可惜了！”
“要我说，就算齐家老三帮着给卖，也顶多就是到十五两了！要我说，这样，咱们不踏他人情，也挺好！”葛大婶撇撇嘴，她现在最看不上齐家了。
李沁卖多了钱，自然是不能往外说的。即便麝香难得，可是人家的确给的最高价，这换作别人，也是万万不能的。她也明白，秦荛这个情她是承大了，能做的，就是投桃报李、尽量报答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大家就要走了。葛晓芸和爹娘说着话，就吧嗒吧嗒掉下泪来。到底还是小姑娘，葛大叔夫妇俩安慰了她良久大家才一起出发。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没少拿东西，又是一次大采购，就连李沁她们也买了许多的调味料和各种米粮。
二三十人加上四五十条猎犬，这队伍也称得上是庞大。
到得大路尽头、快要上山的时候，大家都停了下来，准备在小溪里面装点水、洗把脸，免得到了山上再寻找水源。同时，吃些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于斐帮着李沁把水壶灌满了，又把昨日在庙会上买的蒸米糕拿出来给她吃。这可是金贵的东西，本来北方就不产稻米，何况是这稻米做的点心呢？顿时，蒸米糕的香气就引得周围几个人的注意。大人尚且咽了咽口水，更别提旁边还有几个孩子了。不过李沁和于斐也是孩子，倒没有人说什么不好的，顶多酸了一句：“这孩子，可真舍得花钱！”
于斐向来是直来直去，当即便回道：“也不老买。”
大家也便讪讪的，不再说话了。
一共就买了五块蒸米糕，给葛晓英、葛晓芸一人一块，也便剩下三块了。昨儿又吃了一块，这会儿也就两块而已。
李沁当然知道蒸米糕的珍稀，自己吃了一块，那块就往于斐的嘴边送。
于斐摇着头避开了，然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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