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夫养成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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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是我！”葛大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斐，你跟我去趟老齐家！”

　　　　于斐一下子跳了起来，披上外衣就开门，“出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我这半夜起来听下边又吵又闹的，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你跟我下去瞧瞧，有事儿也能搭把手。”他们住的偏僻，便只能这样，一家有事百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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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反目

　　　　天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李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儿，便也睡不着了。随手捞起来一只已经猫儿大小的猞猁，摸着它毛绒绒的身体、听着它呼噜呼噜的声音，方觉得心里踏实许多。

　　　　天亮了之后，于斐终于回来了。

　　　　本以为李沁没睡，轻手轻脚的。却没想到一进屋，就看李沁已经坐起来了。

　　　　“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李沁有些焦急。

　　　　“齐大嫂的孩子没了。”

　　　　“齐小二？！”李沁觉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是。”于斐打断了李沁的胡思乱想，“是才怀着的孩子。”

　　　　“齐大嫂怀孕了？”李沁更惊讶了。

　　　　“说是那样。”于斐皱着眉头，“反正说是因为齐三哥没的，齐大哥就要弄死他。去的时候齐三哥让他打的鼻青脸肿，都上刀了。”

　　　　李沁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齐大嫂正怀着的没了也怨着齐老三了，不过于斐是男的，不好进屋里，所以具体的情况，他也不了解，更说不明白。这一个多时辰，净在那拉架了。齐老大身子高又有劲儿，发起狠来几个人都拦不住，再加上拦着齐老三的、齐大爷的，十几个男人都累的一身的汗。这会儿好在都平静些了，齐老三被齐大爷锁在了仓房里。说是锁，其实就是变相的保护。总不能一直让所有人都在那呆着，终究一些问题，还是要自家人面对的。

　　　　等吃罢早饭，葛大婶便过来了。她是刚从齐家回来的。齐大嫂孩子没了，于情于理，她都要去看看的。只是李沁还是个姑娘，小产的屋子最好是不进的，免得忌讳，所以葛大婶也没来叫她。

　　　　葛大婶也是一副疲惫的模样。这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就算不是自己的事儿，也着实牵涉经历。

　　　　若说葛大婶对谁的心结最大，那肯定就是齐大嫂于氏的。一边是看着长大的姑娘，另一边是上次打架拉偏架的失望。本以为，功过相抵，以后齐于氏不管发生任何事，她都不会有什么反应了。可是事到临头，她难免还是替她心疼和不值。

　　　　“唉！也是命苦。谁也没寻思她怀了孕了。本来昨天情绪就太激动了，又是替小二吸啊毒，又是给他喂药的。老于大哥说，她这是中了毒，后来又解了。可是她是大人，怎么都行。肚子里的孩子是受不了的。所以说是昨儿半夜就吵吵肚子疼，其实那时候就已经见红了。她怕家里人觉得她太矫情，也怕自己真是矫情，惹得家里人再不和就不好了，就一直没说。等后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大半夜的给她爹叫过去了，一把脉，说是已经滑胎了。再联想到之前她给小二吸啊毒的事儿，说是就算勉强保下了这个孩子，以后恐怕也是生不出来的。又怕她流的不干净以后不能生养，就给煮了打啊胎药，给孩子打下来了。疼的直打滚儿，最后，唉！这可真是造孽哟！”

　　　　葛大婶擦了擦眼角的泪，“也不怪齐老三挨揍，你说他看个孩子都看不好，要不是齐小二让长虫咬了，能出后面这些事儿么！这会儿齐小二的毒还没怎么消呢，一会儿灌一遍药不说，还动不动就抽。这一宿抽了五六遍！然后还发烧，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你说，多造孽！”

　　　　“我听于斐说，被铁树皮咬完要是治的不及时，以后正常生活都成问题。”李沁问道。

　　　　“嗯，以前是有这样的。”葛大婶叹了口气，“要我说，最造孽的还是孩子的爷爷奶奶。什么东西不好玩，非得给孩子玩长虫，还净是有毒的。那小孩子哪懂这么些？到时候一眼没看住，不就自己拿来玩了么？那有毒牙和没毒牙的能一样么？”

　　　　“是。”李沁点了点头。

　　　　“我瞧着齐小二这样也是够呛，这么一老抽，多好的孩子也抽完了。要是以后作下了抽病，能拉扯多大都是个问题。再加上发烧，谁也保不准那孩子能不能烧坏了。齐家嫂子还在那哭，哭有什么用？早要不这么教育孩子，哪至于出今天这么大的问题？”

　　　　两人唏嘘了一阵，一直在齐家帮忙调停的葛长山也回来了。齐家为了减少矛盾，决定把齐老三送出山，暂时说的是以后再不让齐老三进山。可是用葛大叔的话说就是“只要老人活着，兄弟俩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也就是说，齐老三是暂时出山避难了。等齐老大一家的气儿消了再说。

　　　　“齐老大的大儿子还在山外的齐老二家养的呢，齐老三要是出去投奔他二哥，那孩子也不见起能给他好脸色，到时候恐怕还是个事儿！”葛大婶断言。

　　　　“那谁能管得了？只能先渡过眼前这关再说了。”葛大叔叹了口气。

　　　　因为要送齐老三出山，所以齐大爷决定山里的人马上出山。

　　　　决定虽然匆忙，但是好在大家早就收拾好行囊了，而且齐家出了这样的事儿，大家更不能说什么了，只能全力配合。

　　　　这次的山货不多，但是野味却很多。已经入秋了，眼瞧着冬天也快来了，正是皮子好卖的时候，所以这次积攒了大半年的、硝好的皮子也都要拿出去卖，所以份量着实不轻。

　　　　所以，平时都是一个人出山，这次每家几乎都是两个人、甚至三个人。这下子不光李沁，葛大婶也要一起出去了。

　　　　齐老三的腿还坏着，又因为和齐老大打架，所以本来长正了的骨头这下子又歪了，于老伯有心给他接好，可是他的腿经过这两次，已经肿的老高了，根本没法给他正骨。而且就算是勉强正好了，这一路还是要颠簸，到时候不免还是要错开，就更遭罪了。所以只能让他这样歪着出去，等到了镇上找个好大夫给消了肿了，才能再接。

　　　　基于此，一夜之间老了几岁的齐大爷只能求了四个有亲戚关系的人，两两换班，帮他把齐老三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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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高兴

　　　　就算是大早上的就告诉了大家，可真要把所有的人、货、犬都召集齐，那也是很耗费功夫的。所以等到大家真正出发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李沁这回稍近一些看到了齐老三。

　　　　他躺在担架上，两个壮年的小伙子一起抬着。因为天热，根本不能盖东西，所以他的腿便**在外面，右腿肿的老粗，在阳光的照射下都有些发亮了。不知道是太阳把他晒得有些晕，还是他根本就在发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倒是没时间为难李沁了。

　　　　虽然拿着很多货物，可是因为齐老三的存在和齐家的事故，队伍里根本不像平时那样活络，大家伙甚至说话都不好意思大声，甚至连猎犬都安安静静的，整个队伍严肃的可怕。

　　　　不说话，走的也就快了。原应该未时末才能上大路的，这次不到未时中便到了。

　　　　到了平道，大家稍微补给了一下水分和干粮，齐大爷又给齐老三擦了擦手脸，队伍便又继续前行。

　　　　这段路平坦，但也远，所以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这个时间是怎么也不可能卖东西的，所以大家伙就各自回了家。

　　　　李沁和于斐自然也是不能走的，这次不可避免的，又住到了葛大婶的家。

　　　　对于这次晚了一天，葛家的人都有些好奇，打听起来，又不免有些唏嘘。

　　　　“娘。”葛晓芸把头轻轻靠在葛大婶的胳膊上，“你也别难过了。这都是因果循环，你也别太难过了。况且，这些事儿本来就是可以避免的。”

　　　　李沁这下可是看出来葛大婶为什么喜欢这个小女儿了。能撒娇、懂道理、会说话，最关键的是，看问题能直指问题所在。不过，李沁总觉得，葛晓芸的身上有一种她莫名熟悉的东西。只是这个东西好像隔着一层纱，她能感觉到，却还看不清是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于斐他们就去卖东西了。这次因为是在葛大叔家，葛家老大直接用家里的平板车拉了，倒是省去了不少的功夫。

　　　　葛家大嫂在跟葛大婶说这一个月家里的变化。

　　　　原来，上次葛大婶和她说了要用兔子皮做鞋的事儿，她就记在心上了。葛老大从镇上的集市上特意弄了个摊位，挂了幌子，表示要高价回收兔子皮。分作硝过和没硝过的两种价钱。葛大嫂则联系娘家和几个要好的姐妹，大家伙一起做鞋。兔子皮和布料她提供，到时候做好了，她收。当然这之前，葛老大已经拿着葛大婶做好的样品去过成衣铺和布庄了，并且已经接洽好了一家能直接收购的成衣铺，人家一开口，就直接下了五百双的订单！

　　　　“冬天穿的好的千层鞋底儿，镇上都是卖一百五十文一对儿，咱们这个，直接收就是二百文！”

　　　　葛大婶高兴的不行，仔细算算，一副鞋底用一张兔子皮，加上布料和人工，成本也不过就是一百左右，这样挣的钱差不多能翻一倍！

　　　　“那能做过来么？我这次还给拿出来了一些。”

　　　　“能忙的过来的！娘你在山里辛苦，做这东西费眼睛，要么就别做了，我雇人都行。”

　　　　葛大嫂的话说的葛大婶心里熨帖极了，直觉得这媳妇是娶对了。可再一想，又不免担心。

　　　　“那今儿山里人还要给兔子皮都卖给二道贩呢，到时候别人家知道了也做怎么办？”这还是当初李沁丢给她的问题，事到临头，她也有些吃不准了。

　　　　“娘你放心吧，其实相公他一开始就打听清楚了，这兔子皮二道贩收的实价就是六十文，这还是硝过的。所以我们估摸着齐家为了挤兑你，索性就连最后十文也不挣了。但是其实这兔子皮也真不值钱，那些二道贩子都是要送到南边，那边没什么好的皮料，才把兔子皮当好玩意儿，加上人工车马，到了那边也才贵个二三十文钱。所以人家根本不指望这玩意卖钱，都是卖别的皮子，捎带着卖点这个。这回夫君直接就给价格抬到了七十文，人家一算，比往南边运合适多了，直接就把手里的存货都转给咱们了！一会儿我带你出去看看，现在仓房里全都是兔子皮呢！要不然夫君怎么能花那么大价钱买个平板车？”说这话，葛大嫂的嘴边全是幸福的笑意。

　　　　“也亏得你身边的人好！”葛大婶笑着拍她的手，“你身边的，几乎都是咱们镇上顶好的会做针线活儿的，要不然，人家成衣铺也不能一眼就相中了你们做的鞋底儿！”

　　　　李沁也为葛家人高兴，秋去冬来，这鞋底儿恐怕正是要好卖的时候。只是她之前没想过鞋底儿价钱的问题，这听他们婆媳俩一说，方觉得这鞋底儿的价钱真不便宜！要知道，在青山镇，一个苞米面的馒头也才一文钱！可是，有几家会买馒头吃呢？就连葛大婶他们这样有钱的猎户家，在城里也都是自己做死面玉米饼或者窝头呢！所以，这鞋底也是很奢侈的了！这么一想，那成衣铺订的鞋底也算很多了！

　　　　“嫂子，你们这次一共买了多少兔子皮？”李沁问道。

　　　　“现在在仓房里的，大概有八百多张吧！”

　　　　“这么多兔子皮，都能做成鞋么？换句话说，咱们青山镇，会有这么多人买这么贵的鞋底么？”

　　　　“这个我们也想过，所以你葛大哥这两天正和一个二道贩谈呢，他要是能把现成的鞋底送到南边去卖，应该会有更大的利润。”见李沁眉头越皱越紧，葛大嫂问道，“怎么，你觉得哪里不妥么？这还是晓芸帮我们出的主意呢！”

　　　　葛晓芸聪明，李沁发现一提起她，葛家人都不自觉透着欢喜。

　　　　“这当然是个好主意，更没什么不妥。”李沁道，“只是我合计，这个东西运到南边，第一次怎么也得是二道贩大约么进货，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那边的行情，能进，但是肯定不会太多。等南边的人穿的好了、或者决定接着要货的时候，二道贩一来一回，南边的冬天都过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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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主意

　　　　“而从这次开始，一直到封山，兔子皮会越屯越多，现在是八百张，等到大雪封山之后，你们屯下的，应该是这的三四倍了。你觉得咱们这儿能消化了这么多鞋底么？”

　　　　“这――”葛大嫂有些犹豫。

　　　　“不是还有向阳郡么？向阳郡下面还有好几个镇呢！”这时候，葛晓芸从屋里走了出来，显然是刚醒不久，但也听了一会儿她们说的话了。

　　　　“对！”李沁笑着道，“这话确实没错。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兔子皮做鞋底并不是我们的独门秘方。是，现在我们把整个青山镇的兔子皮垄断了。可是，别的镇不也有猎户吗？他们知道了这样做能卖钱，他们能不能做呢？所以我觉得，这个有利可图，甚至也能做长久。但是想要长久的赚钱，却不太容易了。”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葛晓芸道，“能用二百多文买一双鞋底的，基本不会在乎多买一双。并且到了明年，他们也不在乎再买一双新的。所以，我觉得这个是完全可以长久做的。至于别的地方，他们毕竟今年做已经晚了，而明年是什么行情，又谁能说的准呢？”

　　　　那种有些被轻视的感觉又来了，李沁的眉毛微微蹙了蹙，但还是微笑着道，“你说的对。不过，明年甚至说后年的行情你们看不到，我却能猜到一二。那就是咱们青山镇出了这样值钱的鞋底，别的镇或者是郡上就都会跟风做。咱们这一双鞋底能赚百十来文，到时候做的人多了，价格就会往下压，到时候竞争越来越激烈，价格一降再降，等降到只能挣三四十文的时候，整个向阳郡估计都能买的人都买完了。那时候咱们一边囤货，一边寻找出路，还会赚么？”

　　　　“那怎么办？”葛大婶忧心道。

　　　　“除非我们今年把所有镇的兔子皮都收完了，这样就没竞争对手了！”

　　　　“嘁！”葛晓芸不禁嗤笑出来，“那你这么说，还不是我们手里押货，然后不更亏大了？”

　　　　李沁摇摇头，笑着道：“你听我把话说完。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咱们根本就不往青山镇以外的地方销！”

　　　　“什么？”

　　　　“那怎么行！”

　　　　葛大婶和葛大嫂同时惊呼。

　　　　“这就是你的主意？”葛晓芸都不知道是该讽刺还是该为浪费时间听李沁说话心疼了。一瞬的呆愣之后，葛晓芸撂下这句话，就打算去舀水洗脸。

　　　　“因为终究是会被抄袭的。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更为简便，甚至一劳永逸的办法！”李沁自信道。

　　　　葛晓芸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想毫不犹豫地继续做自己的事的，可李沁的话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

　　　　“什么办法？”葛大婶问道。这所有人中，只她最了解李沁了。她知道，李沁向来主意正，既然她分析了这么多，那应该是有了好主意了。

　　　　“两个字，鞋垫！”

　　　　“鞋垫？”三人同时反问道。

　　　　“对，就是鞋垫！咱们冬天的时候用乌拉草暖鞋，或者用苞米窝子（苞米的皮）垫鞋底，那么，怎么不能用兔子皮做呢？这些天天冷了，我每天都要抱着小猞猁睡觉。昨晚没抱，就觉得冷的厉害。那么，同样道理，如果把这个能生热的皮毛随时放在脚底，不就可以更暖了么？”李沁解释道。

　　　　“可是――”

　　　　“我明白了！”葛大婶刚要提出疑问，葛晓芸便道，“我们可以把兔子皮绞成比鞋底再小一点，然后在毛的那面缝一层粗制的厚棉布，这样就能防止兔毛太滑而导致走路的时候鞋子松脱。而只缝一层的话，我们的成本也降低很多，价格相应也就更低。这样的话，一些买不起鞋底的人，也就可以买鞋垫放在鞋里用了！”葛晓芸的眼睛晶晶亮，看着李沁的目光也明显和刚刚不太一样了。

　　　　“对！”李沁笑着应道，“而且我们青山镇最多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葛大婶一时有些懵。

　　　　“军人。”一直没搭茬的葛晓英忽然道。

　　　　“对！”李沁看了她一眼，她唇角微翘，显然有些明白李沁的意思了。“就是军人！军人有统一的战靴，他们很少能穿便服出来逛。所以，他们是不可能买我们的鞋的。可是若是垫在里面的鞋垫就不一样了！军人都有军饷补贴，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花个三五十文买一对鞋垫算是事儿么？”

　　　　“我们青山镇有十万的军人！”葛晓芸说完之后，自己都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不说人人都买，十之一二，你们说能赚多少钱？”李沁问道。

　　　　多少钱？所有人都懵了！都疯了！这钱竟然可以这么挣！

　　　　“小、小琴――”葛大婶哆嗦着手抓住了李沁的，李沁明显能感觉到她因为激动而双手一瞬间沁出了许多的汗――“你说这个、能行？”

　　　　“能行，娘！”葛大嫂就快尖叫出声了！然后迫不及待地也把李沁的手抓住了，“小琴，要是这个能成，我、我一定报答你，你不用出工，我、我们挣的钱十份里，怎么也有一份是你的！”说完，又转向葛大婶，“娘，你说行么？”

　　　　“行！怎么不行！本来就说咱们弄兔子皮这事儿里，就要给小琴分一份儿的！我做主了！”葛大婶经历了刚刚的不可思议之后，如今是满满的自信和期待！

　　　　说着说着，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等男人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屋里的一切和他们预料的并不相同，尤其是早饭！

　　　　“只有苞米粥？”葛大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屋子的女人，最后只做了苞米粥？没饼、没菜，难不成所有人就喝这半锅的粥？

　　　　“娘她们这是高兴坏了！”葛晓英也抑制不住唇畔的笑意，“要不是我之前做了粥，现在恐怕连粥都喝不上了呢！”说完，捂住嘴，痴痴地笑着。

　　　　“有什么那么值得高兴的？”葛老大一脸的莫名其妙。

　　　　可是，当自家媳妇和他说完这个想法之后，他也疯了！我的天！他似乎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源源不断地涌进家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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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算账

　　　　李沁说的没错！青山镇最不缺、也最不差钱的就是军人！他们才应该是消费的最主体！葛老大、包括几乎所有的葛家人都觉得，军人的衣食住行都是现成的，除了吃，没有别的可能从他们身上赚钱。可是李沁的话让他们茅塞顿开，原来，还可以这么去做！

　　　　葛老大原是一个在城里做零工的，因为人随和，认识了不少人。这次弄兔子皮，之前的关系都帮上了不少忙。如今说要扩大，还去旁的镇上收皮子，他亦是能胜任的，并且跃跃欲试。

　　　　“可是，真要收那么多兔子皮，咱们家里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就算是咱们青山镇的，知根知底，大家能赊给咱们，那别的镇的，不给现钱儿，人家能干么？”葛大叔倒是没那么乐观。

　　　　“银钱方面，我这里倒是有。”李沁道。

　　　　“不用你的啊！我和你叔出去借也成的！”葛大婶忙道，“再说，你要是把该给胡家的钱拿出来，以后还不得胡家和咱们掰扯？不用不用！”葛大婶不住地摆手。

　　　　李沁一下就笑了出来，“不是要给胡家的，是我自己的！”

　　　　见大家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便知道他们都觉得她哪里会有几个钱！

　　　　李沁笑笑，“就是上次出来，我找到了以前的朋友。其实，我一直有个贴身的玉佩，是以前的主子赏我的，之前因为自己知道凶多吉少，就找了一个以前的朋友帮我保管，这次找到她了，她又把玉佩还给了我。然后我把玉佩典当了，得了点银子。”

　　　　“原来如此！”葛大叔和葛大婶一起点头，“这样最好了。这是你自己的东西，相信胡家也是没有理由扣下的。”

　　　　“那你能拿出来多少？”葛大婶试探着问道。

　　　　“呃，”李沁想了想，“应该只有五十两。”

　　　　“五十两？！”葛大婶惊呼出来！

　　　　葛大叔也没想到李沁会有这么多钱。按说他们猎户都是比较有钱的，可是开销也大。一年下来毛钱也不见得能挣上五十两，再刨去各项花费，最后剩下的只能有十两二十两罢了。李沁竟然一下子拿出五十两！看来他真的小看李沁的实力了。难怪人家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山里人还各个笑她是奴才秧子，可是人家旧时的一个赏赐就值这么多！于是，葛大叔也不得不开始正式李沁，过去加上今天的种种，他已经不能把她当作一个小孩子看了。想要更加长久地友好联系，就要给充分的尊重才可以。

　　　　葛大叔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老大，咱们家加上上次买皮子，一共能拿出多少钱做这个买卖？”

　　　　葛老大算了又算，“大概有一百五六十两。”

　　　　“这样，小琴拿五十两，算是入股。这样，咱们的本钱小琴就占了四分之一，等到来年天暖这批货全都卖完了，咱们就分红，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