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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夫养成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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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在算计于斐,可谁都知道她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反倒被她逗得都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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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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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小琴姐手巧,有她帮忙,咱们多幸福啊!哼!”说完,还扭过头去,一副他们都想不通,她最聪明的模样。
“就你精!”葛大婶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又引得大家笑了出来。
不过玩笑归玩笑,一些事情还是要葛大婶帮他们张罗的。不过葛大婶对城里到底不如葛大嫂熟,所以最后是葛大嫂带着他们两个去街上买的。
葛大嫂针线手艺很好,在镇上也是小有名气的,所以她带着两人去的布庄,都能给她很大的折扣。买了两套行李,又买了洗漱用的麻布等等,只花了很少的钱。
李沁本是从葛大婶那借了五两银子的。可到结账的时候,葛大嫂说什么都不用他们,就说权当他们乔迁的贺礼了。
李沁也觉得,既然贺礼,总是要实实惠惠的才好。葛大嫂又这么热情,索性就收下了,不过还是说等过了小年,哪天请他们过来吃顿饭、热个锅底儿才行。
直到躺到了新屋子的炕上,睡进了暖暖的被窝,李沁还是一切这么不真实。习惯性地再次抓住于斐的手,喃喃道:“怎么这么容易,这房子就是咱们的了?”
“本来就该是咱们的。”于斐淡定道。
“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李沁自觉喜悦是一直向上涌的,可是总害怕一觉醒来,还是在胡家的炕上。本来,她准备挣好多钱,然后在镇上买房子的。或者,要费很多心思,才能从胡家脱离出来的。可是现在,她感觉自己什么劲儿都没使上,就已经得到全世界了!或者说,到底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她总是不敢相信!当然,如果不是背负着有一个那样不正经舅舅的名声而脱离胡家的话,就更好了。
“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于斐攥紧了李沁的手。
“就这样,屋子里昏昏的,总让我感觉,其实我们两个还在山里。”李沁淡淡地、幸福的声音响起,“最好还有小虎和小豹,我们四个在炕上躺着。我们一边听着它俩的呼噜声,一边把脚伸进它们的肚子底下。特别暖。”
“你要是喜欢,我们明天就去山上把它俩接过来!”于斐道。
“可以吗?”李沁忙不迭地翻了个身,“在镇上他们不会被人抓走吗?”
“就让它们在屋里、院子里呆着。外面也没它们可猎的东西。”
李沁完全相信于斐的话。既然他这么说,那一定可以。
“好!明天我们回胡家接完大黄它们之后,就一起上山找小豹它们!”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李沁和于斐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往三里屯走去。
不知怎么的,虽然只少了一个人,可是一进院子,就会有一种悲凉之感。东西扔的乱七八糟,要不是看到四只猎犬欢快地摇着尾巴,他们甚至会以为这里都没人住了。
两人对视一下,都觉得这样的情境不太对。就算胡章氏没心情张罗这些东西,那胡元两口子至少也不会让家里变成这样啊!
一进屋,这样的气氛更浓重了,幸亏灶底还烧着火,要么李沁就决定出去喊人了!
“是你们!”胡锦儿掀开帘子,就看到了他俩,一瞬间的呆愣之后,就涌出了十分的欢喜。“快进来!”
李沁和于斐面面相觑,但还是跟着进了屋子。
这一进去,李沁便知道为什么刚刚这些人面容这么诡异了原来一家人正在炕上吃饭,而杨氏就端坐在本来胡大山的位置那里!
杨氏看到他们两个,撇了撇嘴,继续吃着。胡章氏也是木然的样子。只有胡丁氏,看到他俩,略微露出了点笑容。
“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还没吃饭吧?快脱鞋上炕吃饭!”
李沁摇了摇头,“我们吃过了。”
“是回来牵猎犬的吧?”胡丁氏也放下了筷子,“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
“大嫂,不用了,就四条狗,我们牵走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们在镇上,米粮都能够么?家里都有,别什么都花钱买!”胡丁氏很是热情,这才像个大嫂的样子。
李沁颇为欣慰,“还有一些的,大嫂。你先吃饭,一会儿再忙活我们吧!”
“啪!”忽然间,胡翠儿筷子一摔,“小斐、小琴,你们帮我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一会儿就跟你们去镇上住!这家我是一刻钟都不想呆了!”
胡元沉下脸来,也重重地放下了筷子,“翠儿!”
胡翠儿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指着正坐在炕头的胡元,“我才不和你这个把自己爹送进监狱的人住在一起!”然后又指着杨氏,“也不要和这个狐狸精住在一起!”
“呵,不想和我住在一起?我还不想和你住在一起呢!”杨氏一边自在地喝着粥,一边笑着刺儿胡翠儿,“我和你爹第一次睡在一起的时候,也才你这个年岁。所以我现在看你养的跟个公主似的,我就恶心!凭什么我这么大的时候,就要陪老男人睡觉,你就能享福?”她就知道胡家人听这个不得,还偏偏这么说。可她越这么说,胡家人尤其是胡翠儿就越生气。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还敢和我比?!”胡翠儿气得直跳脚。
“怎么就不能和你比?我偏偏要比!我是狐狸精?你爹是什么?你又是什么?”说着,杨氏还咯咯笑了出来。
“杨氏,你别蹬鼻子上脸!我们容你在这住下,可不是让你什么话都说的!”胡丁氏脸色很是难看。有些话,她没听到也就算了,可她听到了,身为长嫂,就不能不管。
“你当我爱说?”杨氏撇撇嘴,“要不是她说我,我能说她?我是在镇上住的烦了,本来就想到村里来躲清静的,谁曾想遇到这么呱噪的!”
“你”胡翠儿本就不是多能说的,这会儿更是让杨氏顶的说不出话来。
“翠儿你坐下!”胡丁氏语气愈发严肃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不坐!我要去小斐那住!”
胡丁氏一点好脸都没给她,“你去一下试试?你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去和王家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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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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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胡元当家,他自然有权力决定胡翠儿的婚事。
“你!”胡翠儿忽地泪水都涌了出来,往炕上一坐,然后使劲儿蹬了一下腿,嗔怒地看了一眼胡章氏,道:“娘――”
自打李沁进门,胡章氏就没说过话,这会儿被自己女儿以她平时最心疼的声音呼唤着,她却仿佛中了尸毒一般,僵硬着脖子,缓缓抬起了头,“翠儿,别和你杨姨这样。”
杨姨?李沁实在是太懵了!之前还歇斯底里地要跟人家拼命,这会儿竟然承认了人家的身份?
‘她肚子里还有舅舅的孩子。’忽然,李沁脑海里回响起于斐的那句话。再看看如今杨氏登堂入室、好吃好喝的模样。呵!原来胡章氏,哦不,如今已经是章氏了,她和于斐有一样的顾虑!难怪可以容忍人家好吃好喝、登堂入室了!李沁真为她感到悲哀!其实不怪李沁冷眼绝情,实在是重生之后,她除了于斐,并不想把任何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但如果放在前世,她不是也为了生活各种退让吗?
胡丁氏轻哼了一声,也懒理这些人的各种表情变化,带着李沁两人去了西屋。
不待李沁问什么,胡丁氏便冷笑一声,“你看到了吧?就这么踩在她头上欺负,她也心甘情愿受着!我真不敢相信,自己之前能让她欺负成那样?!”
原来,杨氏昨日从李沁那走后不久,便又雇了车来了胡家。
胡家自然是不欢迎她的。不过她肚子一挺,“我不管,这是你们胡家的孩子!”一句话就让本来最为愤怒的章氏成了瘪茄子。接着杨氏又开始数落胡元的不孝,若不是他把这事儿捅到里长面前,章氏根本不会在这么大年纪,连个夫姓都冠不上了。胡大山本来还对章氏有感情的,她对胡大山提了很多次让胡大山休了章氏他都不肯,没想到让自己的儿子给作没了!
杨氏的话根本就是前后矛盾,可是章氏忽然间“被和离”,她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又听到杨氏说胡大山根本还是对她有感情的,立刻转了风向,对自己的儿子埋怨起来。
胡元也是有苦说不出,胡大山明明已经铁了心不要章氏了,她怎么还这么执着?
李沁却是很明白章氏如今的感受的。闭上两只耳朵,只听她想听到的。和前世的她简直如出一辙!
杨氏又说胡大山对这个孩子多么寄予厚望,她一个人如果在外漂泊,势必生不下这个孩子。要是胡家这个时候不保护她,那么胡大山出来就会更加失望了。
有了之前的铺垫,这下子章氏根本就没经过任何人同意,忙不迭就让杨氏住了进来。
所有人都反对,甚至胡元还冲着章氏嚷了几句。可是最后,章氏却道:“你们把我害的还不够惨吗?”
或许,她是无辜的。可是一步步走到现在,章氏自己就没有错吗?可是,她不好好反省,还把过错全都推到关心她的人的身上。明明可以不让自己那么受罪,还是一步步陷入自己编织的梦境里,以为自己只要好好弥补,就能挽回胡大山的心。
“她这是魔怔了!”胡丁氏气道,“她也不看看当时的情况,要是我们不去找里长,她被打死都有可能!再后来,大元要不提分家,她现在上哪儿过去?以公公的脾气,不和离的话,出来还不打死她?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大元说要帮着它和离,公公能判这么轻?当时上公堂前跟她讲的明明白白的话,这会儿自己反悔了就赖我们?而且小琴你不知道,家里一直都是公公把着钱,这下子公公进去了,我们全家人从上到下划拉划拉二百文钱都不到,你说他这是想和我们好好过的架势吗?我们都快活不起了!她竟然还要养着那个女人!”
李沁没好意思吱声,心说杨氏也是个贪心的女人,明明把那十几两银子都给她了,她要是租个房子安心过日子,安安稳稳过个几年都是没问题的。或者,她也可以吃好的、穿好的,也足够她等到胡大山出来了。可是她还是来胡家,让胡家人养着!
“那怎么办?”李沁也不免为胡丁氏担心,至少在胡家,胡丁氏夫妇都是用心待过她和于斐的人。
“怎么办?她自己迷迷瞪瞪(迷糊)的,还让我们跟着伺候!我是没那闲心,翠儿不和杨氏干仗就不错了。也就锦儿,她说啥是啥,这两顿饭也都是锦儿做的!”胡丁氏撇撇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说什么都不对,干脆就不说、不做了。“不说我了,你们咋样?”胡丁氏换上一副欢喜的面孔。
李沁略微有些尴尬,“其实我正不知道怎么和嫂子你说呢。我们进来一看见她在炕上坐着也是懵的。小斐也是考虑到她肚子里有舅舅的孩子,所以我们除了家具和一些生活用品,其他的东西我们都没有要,就连被子都直接给她了。真的没想到她会到这儿来。”
胡丁氏呵呵一笑,“这真是可老实人儿欺负呢!”胡丁氏看看于斐,“唉,也怪我昨儿没和你们说清楚。不过谁又能想到她这么不要脸,在你们跟前儿卖完惨之后,紧接着就来了我们这儿呢?”
“小斐他也是好心。”李沁忙为于斐解释道。
胡丁氏拍了拍她的手,“我当然知道了!只不过,人心隔肚皮,过自己的小日子,说是自在,到底还是什么都要精打细算的,以后你们还是多长个心眼儿的好。”
这话说的就很让人舒心了。李沁点点头,“明儿就是小年了,嫂子可有准备?”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呢!”胡丁氏微笑着道,“之前小斐打回来的那些野鸡野兔的还都没动。你们拿回去一些。不管是小年还是大年,你也看到家里的情况了,我就不让你们回来过了。免得你们也过的不高兴。”
于斐的意思是不要那些东西的。最后再三推脱之下,拿了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走了。剩下的,胡元他们自己吃也好,去镇上卖了也罢。反正,于斐再不会为胡家创造一文钱的利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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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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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我们能再打。”出了院门不久,于斐便说道。
李沁点点头,已经明白了于斐的意思。
“你要给谁都可以。”
于斐点点头,“里长伯伯帮了我们很多。还有莫大夫。”
李沁自然都听他的。于是先送了两只野鸡到莫大夫家,又去里长家送了两只兔子。
莫大夫没在家,两人送去便离开了。倒是里长,万分推辞,直言他们两个不容易,不该还把东西往这里送。可又见不收下的话,两人又坚持的厉害,实在没办法了,又让妻子把新煮的鸡蛋给他俩。若是不拿,他的兔子就坚决不收了。两人只好拿了。
鸡蛋还是温热的,就像是人心,有时候不尽然是冷的,许多不甚相熟的人,他们会对他们抱有最大程度的善意,让这个冬天,都不再寒冷。
两人自在的带着猎犬往村外走,李沁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鸡蛋来,趁着于斐不留意,就把鸡蛋的大头敲在的于斐的脑门儿上。随着于斐“哎呦”一声,李沁也大笑起来。
于斐的手还没好,李沁就把鸡蛋皮一点一点的剥掉,然后把一个莹白如玉的鸡蛋送到了于斐的面前。
两人边走边吃,又笑又闹,很快就回了城里。
前一天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家里的东西,这会儿再回来看,其实胡大山也是没少给杨氏置备的。
一进院子,左边是一个长长的棚子,从大门左侧一直通到房子,上面不像旁人家盖的是苫房草,而是用木条钉的瓦楞,上面铺着满满的和房顶一样的青瓦。棚子下面满满的全是各种柴火。有大柴、毛柴还有苞米秆,全都被切成或锯成一样的长短,垛在棚子下面,整整齐齐的。而最靠近房子的那边,则散落这许多白色、红色的苞米骨子,但也用木板挡着,确保它们不会弄到满院子都是。院子右边是用木板围成的整整齐齐的猪圈和鸡架。鸡架上还有两个草编的鸡窝。只不过,这猪圈和鸡架里看起来还没养过东西,特别新。鸡架一直到房子,则是长长的扯着一根麻绳,看起来是平时晾衣服的地方。
只能说,胡大山给杨氏营造了一个特别过日子的环境,然而杨氏并没有依照胡大山的想法去过那样的生活。
两人把猎犬都拴在了晾衣绳的下面,这才进了屋。
进得屋里,东屋是卧室无庸置疑,昨晚上他们已经在这睡一宿了,屋子里的摆设也已经熟知了。只是西屋,和东屋一样,依旧只是南炕,北边都是放置东西的。不过东屋的地上放了好大一套的组合柜、化妆台。西屋则是打着木架子,木架子上放着几口大箱子,打开来看,箱子里或大或小打着隔断,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粮食。高粱米、小米、小馇子、大馇子、大黄米、大豆、小豆、苞米面、高粱面、榆树面等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两口箱子全都是粳米和白面!而且大概是不久前才填满的,除了粳米之外,其他的竟然没怎么动!李沁还以为,外屋地他们吃的那一袋子小馇子已经是所有的余粮了,没想到屋子里还屯了这么多!这些加到一起,怎么也够他们两个吃上差不多一年的了!看来胡大山打的也是这个主意,趁着新粮刚下来不久,便屯了这么许多。
架子下面,整整齐齐码放着许多的大白菜、青萝卜。除此之外,西屋的东西就很少了,再就是一些架子下面的锯子、斧头等工具,倒是一时间没有太大的用处。
大约西屋平时也没人住,所以很长时间都没烧火了,呆久了就很冷,于是两人就出来了。
早上离家早,烧的也少,这会儿炕早就凉了,屋子里也有些冷。于是李沁又出去弄了柴火回来,重新点着了。
因为是三间的大房子,所以外屋也是很大的。又因为两个屋子都只有南炕,没有北炕,所以一进屋的时候,左右两边就是砌得整齐、干净的大锅台,上面各放着一大一小两口锅。而过了锅台,就是东西两屋的房门。房门里面,原本应该是两个北炕灶台的地方,一面是打得老高的大大的碗柜,里面整齐码放着许多碗碟和陶盆、铜盆等,下层的抽屉里则打着小格,格子里放着各种调味料。旁边是长长的操作台,上面放着榆木的菜板、荤油坛子、豆油坛子和一些放酱油、醋、盐、黄酒、白糖的小陶罐。操作台的底下,就是之前李沁看到的放小馇子的地方,当然底下还放着几棵大白菜、萝卜、酸菜缸、咸菜缸等东西,也用白麻布挡着,看起来就很干净、利索。
操作台的旁边是一个大大的水缸,上面盖着一个大大的盖子,盖子上放着一个新做的瓢,还泛着新葫芦的黄色。水缸旁放着两个水桶,水桶的后面则是一个长长的扁担。而再靠近西屋的墙壁那里,就放着一个四方四角的桌子,桌子的四边放着四把椅子,正是一个不错的餐桌。
这就是他们的新家了!
李沁忽然觉得这一切还得都很快,甚至有些不真实,可是看着跳动的火苗,又觉得暖烘烘的,幸福的很。
明日就是小年了,大概,这就是给两人最好的新年礼物了。
把屋子都收拾差不多了,两人去街上准备买一些生活用品和过年的东西。
正好昨天从葛大婶那里拿的五两银子还没用,李沁便买了几把大锁,又买了几个锁扣,以后他们不经常在外面住,这些东西都是家中必备的。
之后,两人又买了一些羊肉、猪肉等东西,时间也便不早了。两人就提着东西回了家。
趁着天还没黑透,于斐开始钉锁扣,方便日后挂锁。李沁则张罗起今天的晚饭来。
杨氏这里的东西很丰富,李沁也不用愁难为无米之炊了。而他俩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她也就不顾忌省粮不省粮的了,就算是晚上,也焖起干饭来。
菜她选择想对清淡一点的饮食。因为就两个人,李沁捞了一颗酸菜出来,切了半颗,在锅里热了油,放了葱姜蒜爆锅,再放进新买的、切成片的五花肉,爆炒了几下之后,当五花肉变成微焦,就把洗好的酸菜放到里面爆炒,不一会儿,一盘炒酸菜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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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回家
酸菜、酸萝卜永远是北方人的最爱。前世的李沁并不喜欢这种味道,换做今生,却对这个情有独钟。不过在胡家吃的酸菜、酸萝卜永远都是油水不足,胡章氏不允许,所以吃起来也都干巴巴的。
这会儿李沁把酸菜这样做了,油汪汪的,又因为酸菜很吸油,所以吃起来也不会觉得很腻。
酸菜做好了,李沁又做了一道酸甜萝卜丝。青萝卜用擦板儿擦成细丝儿,拿盐、白糖、白醋稍微一拌,酸甜爽脆,很是下饭。
就这么简单的两道菜,李沁却做了足足四盘。脱杨氏的福,家里的餐具也是一应俱全,要不然就只能用陶盆盛了。
陶盆粗犷,瓷盘精致。虽然只是粗瓷,但是用着还是感觉生活品质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吃完饭太阳就落山了。按说这时候大家就都该睡觉了,可是于斐却拿着工具,又牵了三条猎犬出了门。
将近半夜,外面终于出现了犬吠声,李沁连忙掌灯出去开门,就见于斐已经把小虎和小豹接回来了。
两个月没见,不知是在山中的历练还是怎样,两个小家伙又长大了许多,甚至比一般的成年猞猁还要大,不过就算再大,看到李沁时那可怜的小眼神儿,还是一下就把李沁的心萌化了。
“嗷呜!”两个已经不能称为小家伙的猞猁忍不住号叫一声,像是见到亲人一般,一下子就都往李沁的怀里扎去。丝毫没感觉到,因为刚刚的号叫,引起了周围多少家家犬的不安。
于斐把猎犬都栓了起来,然后就拎着几只野鸡、野兔,带着两只猞猁进了屋。
如今是冬天,猞猁的毛也有些发白了,若是放在雪地里,不仔细看也是不容易看到的,不过放在屋里,就显得很干净了。
两个家伙也不客气,一进屋就蹿到了炕上,然后到炕稍慵懒地一趴,便冲着李沁“嗷呜”一声。
李沁笑笑,这两个家伙,分明就是回了家的状态。不过,这样的状态,她喜欢。
于斐去西屋把东西放好了,回来就见到这样的一幕,也是会心一笑,十分知足。
“就上山这么一会儿,怎地拿回来这么多东西?”刚刚李沁没看清,可是粗略一看,至少也有十只八只的野鸡,还有三四只兔子。
于斐一笑,指着炕上正在惬意地抻着懒腰的家伙,道:“是从它们的洞里掏出来的!”
这两个家伙,出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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