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夫养成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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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牵线

　　　　李沁忙不迭的点点头，于老伯也从旁道：“大小子，我也觉得这活儿合适。你看，你们给我们扛活儿，顺便采买，到时候认识你们的人就多了，害怕平时没人找你们干活么？而且我们山里也商量好了，什么时候需要采购和卖东西了，就会派我出来，我跟你们一起弄完了，再把你们带回山里。这来来回回的，我都能护着你们，你觉得这还差哪儿呢？”

　　　　胡元忙摇头，道：“没差、不差啥！就是我这边，这样，我现在就出去给问！”胡元有些激动，连凳子都弄倒了。当然，这也说明他有些着急，很想把这件事做起来。

　　　　胡丁氏炒个鸡蛋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一问，才知道是出去挨家儿问人能不能跟着一起干了。

　　　　李沁又把山里人的想法跟胡丁氏说了一下，胡丁氏也觉得这个好。虽然不说挣的多少，但就以这个开头，做这个事儿，也是不错的。

　　　　大家吃了一天的干粮，还净是甜的，李沁还好，于斐和于老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受不了的，便赶快都拿起大葱蘸酱吃了起来。

　　　　“呕！”屋里响起了杨氏的声音，李沁本来正吃着水饭，听到之后，便转头看着胡丁氏。

　　　　“月份大了，孩子闹腾的厉害。天天不是踹的肚子疼就是折腾的一劲儿吐。先头还以为是个省心的孩子，前几个月还一点都不闹，这真是越大，越能作人了！”胡丁氏道。

　　　　“几个月了？”于老伯问道。

　　　　胡丁氏答道：“七个多月了。”

　　　　“那可不是！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最是折腾人的时候。”于老伯说着，便转头看着李沁，“丫头，把你剩的那些个腌的酸姜给她送过去吧。天热了，吃点这个，胃口能好点，起码少遭两天罪。”

　　　　李沁多少有些犹豫，她不喜欢杨氏，也不爱进东屋。可于老伯是大夫，听不得人因为身子遭罪，今天相处愉快，她也不想拂了他的面子。于是“哦”了一声，便起身往屋里走。

　　　　胡丁氏忙起身，“我跟你一块儿进去！”

　　　　从过了年，这还是李沁第二次走进这个屋子。如今章氏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也懒得往她跟前儿凑。但是既然这次于老伯发话了，她便进去看看好了。

　　　　屋里还没黑透，但是炕上的桌子上便已经点了昏黄的油灯了。杨氏在桌子旁坐着，桌上摆着的东西和胡元他们吃的如出一辙，不过却多了一道蒸咸腊肉在杨氏面前。

　　　　杨氏正在那弓着身子吐着，章氏给她举着痰盂，胡锦儿则在她后面轻轻给她拍着背。

　　　　听到有人进来，章氏一回头，见是李沁和胡丁氏，脸上就现出了十足的不悦，一边捧着痰盂，一边扭头看着李沁道：“这老半天才进来，真是长出息了，还不过来帮着干活？”

　　　　李沁不禁翻了个白眼儿，也难怪胡元都受不了她，好好的家，最后分成这个样子，也实在是太拎不清了！

　　　　“娘，小琴是给杨氏送东西的！”

　　　　杨氏这才慢悠悠的抬头，一边用右手给胸口顺气，一边问道，“送什么？”

　　　　李沁把小陶罐放到了桌子上，又打开了盖子，道，“是我在山里时候腌的糖蒜姜，听闻你最近害喜严重，正好手边就有这么半小罐，就拿过来给你看看管不管用。”

　　　　“酸姜？”杨氏眼睛一亮，忙不迭就拿起旁边的羹匙往罐子里舀去，顿时，一匙红红绿绿、裹着有些黏糊糖浆的酸姜段儿就被她舀了出来。一吃，果然酸甜适中，甚至还有些冰冰凉的感觉！然后，快速的吃了几口，又用手顺了顺胸口，终于压下了那股子不适。

　　　　“还真好！谢谢你了！”

　　　　杨氏这话应该是真心的。甚至李沁都看出来她原本呕得有些涨红的脸色，这会儿也褪去了不少。李沁微微笑笑，“没事儿，正好在手边儿了，就不耽误你们吃饭了，我出去了。”

　　　　说完也不停留，直接便出去了。但是，她转头太快，竟然一时间没看到那半隐在杨氏后面的胡锦儿的淬毒一般的眼神。

　　　　大家草草的吃了晚饭，又在院子里说了会儿话，胡元才冲冲跑了回来，“有十三个要跟我干的。也说这两天都能出发！”

　　　　这就好了！终于没白跑一趟！大家伙都不由松了口气。

　　　　天也黑了，胡元稍稍扒拉点东西吃了，大家就进了屋。三个男人睡北炕，胡丁氏则和李沁睡南炕。大家又说了会儿这工作的细节，便差不多都要睡了。

　　　　胡丁氏捅捅李沁，“小琴你睡没？”

　　　　李沁本来也困的有些狠了，但是胡丁氏问了，她便强撑着睡意问道：“怎么了？”

　　　　“之前你不是和我说，梦见我家有金鸡下金蛋么？”

　　　　李沁听了这话，立马精神了，“怎么了？”

　　　　胡丁氏又压低了一点声音，道：“正好我初三回娘家那天，就捡到一个受伤的。我娘她们帮着给养伤，养了两个多月才知道，原来他是那镇上杯莫停酒楼的老板！”

　　　　“乐老板！”李沁惊呼，果然是他！

　　　　“你认识她？”胡丁氏有些意外。

　　　　李沁忙也压低了声音，小声回道，“之前有过一次买卖，打过交道。”

　　　　“这么巧？”胡丁氏道，“那就正好了！小琴，之前你不是和我说过和葛家合伙的事儿么？我也想过了，那买卖是能挣点钱，可那挣的，能和杯莫停那样的大酒楼比么？所以小琴，我之前就和这个乐老板透出话了，说有个亲戚很拿手做南北方的各种菜和小吃。乐老板也很给面子，说你要是有好的菜谱，能教给他家厨师，到时候一道菜多少钱给你结现银！你知道吧？是现银！这什么意思？就是这乐老板肯定不会差你钱儿知道么！”

　　　　李沁隐隐的听出胡丁氏很兴奋的劲儿，但是她更能感受到，这乐老板的不差钱！她会的菜确实多，而且卖相都不差。要是真能每道菜都卖出一定的价格，那还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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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礼遇

　　　　李沁从不认为会的这些菜应该藏着、掖着，甚至她很多时候很乐意交给别人。在有限的食物里，做出更好吃的东西来，不是很有成就感么？况且前世里这些东西，她也就是跟别人学的，除了一些甜品、零食之类的，算是大家伙鲜少接触到之外，这饭菜还不是人人都会的？就算她不去教给别人，到最后，大家也总是要会的。那么，趁着这个时间，赚点钱，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李沁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时候，除了普通老百姓，但凡有点手艺的，都是不愿意教给别人的，哪怕就是收徒，也要留一手，免得“学会徒弟、饿死师父”，甚至还会有什么“三年学艺、两年效力”之类的说法。而乐老板之所以愿意给李沁的菜谱大价钱，也的确是因为他想让自家的厨子去学一些新式样而不可得！

　　　　不过，双方都觉得自己有利可图的情况下，胡丁氏这一牵线，事儿就成了。

　　　　第二天，趁着胡元组织大伙儿说事儿的功夫，胡丁氏则带着李沁去了镇上。

　　　　再进杯莫停，这里的气氛依旧和别人家的很不相同。几个彩衣妖娆的姑娘穿的比普通人要清凉一些，还拿着羽扇在那跳舞。歌词仍旧是让人难以启齿、闻之羞臊的情爱之句，但那调儿偏好听的很，讲的仍旧是在家的姑娘，想念从军的丈夫之类的。

　　　　杯莫停里几乎都是男人，想来也没谁会让妇人进这样的地方。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一人一壶酒，一边小酌，一边看着歌舞。

　　　　胡丁氏来之前已经给李沁做过几次心理建设了，这会儿再看到，面皮还是有些发窘，“你别太在意，其实这些姑娘都正经的很。他们这里也还是纯吃饭喝酒的地方，一点歪的、邪的没有的！”

　　　　李沁点点头，“我知道，我说过，我来过的。”

　　　　胡丁氏点了点头。

　　　　店小二看见新来了客人，本要招呼，就见那姓林的掌柜的一路小跑过来了。

　　　　“哎哟，这不是胡夫人么！”说着，对旁边的小二道，“快去给雅间儿收拾了，让胡夫人进去！”

　　　　小二忙不迭的下去了，林掌柜这才看到站在胡丁氏旁边的李沁。

　　　　“这、这不是山里的李姑娘？”

　　　　胡丁氏笑着拉着李沁的手，对林掌柜道：“她就是我之前和乐老板提过的亲戚。林叔，你看方不方便让乐老板出来看看？”

　　　　“方便！”林掌柜立刻点头，“我们老板交待了，只要是胡夫人，那怎么都行！”

　　　　林掌柜亲自去找乐老板，李沁则跟着胡丁氏，在店小二的带领下，进了雅间儿。

　　　　杯莫停外面的摆设已经不俗，再看这雅间儿里，也的确处处透着精致。不管是花瓶摆件，还是桌椅屏风，都让人觉得很有档次。甚至，这雅间儿里还有琴瑟琵琶、各类书籍，若不是有一个大的餐桌，估计就和大户人家的书房差不多了，的确能担得起一个“雅”字。

　　　　两人坐下之后，便立即又有小伙计送上来了一些茶点和干果。

　　　　“嫂子，你的面子好大啊！”李沁吐了吐舌头，小声道。

　　　　“也是人家不嫌弃咱们。”胡丁氏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实也是第二次来这里，上次还是跟着家人与那乐老板一起来的，没想到这次单独来，也能被这样礼遇。若是稍微靠近一些，便能发现，她的身子都是有些抖的。实在是因为她也有些紧张。

　　　　李沁点点头。她也真看不出来，那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乐老板竟然还这么知恩图报，就算胡丁氏只是个村野妇人，也能待如上宾。

　　　　不过，又说了几句话，李沁就有些看出胡丁氏的拘谨了。她的手一直藏在袖子里动来动去，看指尖儿，应该是两只手在互相抠着指甲呢。

　　　　李沁心里有些温暖。胡丁氏和胡元都算是坚强的。乐老板虽然养伤是在丁家，但是这人是胡丁氏救的。丁家兄弟和老两口都被乐老板照拂的几乎一步登天，可胡丁氏，却没领乐老板一点照顾。但，胡丁氏还是提到了她。大抵，这就应了葛大婶常说的那句话吧，“人和人都是处出来的。”

　　　　不过，为了缓解胡丁氏的紧张，李沁拿了上来的茶点看了一下，准备让胡丁氏也吃点。结果打开茶杯的盖子，里面盛着的，竟然是香气浓郁的牛奶！

　　　　多少年没喝过牛奶了。相比于还算是普通的羊奶来说，牛奶少了许多的腥膻之气，更为难得。今天也真是借了胡丁氏的光了！

　　　　再看旁边的小蝶里，有一点白糖，干果和果脯好多也是碎的，边上还给放了个小勺，难道是把这些东西往里面加的？

　　　　李沁给自己调了一杯，略微试了一下，果然好喝的很，于是又给胡丁氏调了一杯。胡丁氏喝完之后，神情才放松了许多。

　　　　两人吃了大概半盏，雅间儿的门打开了，进来的正是那姓乐的老板。他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长衫，头发束的紧紧的，上面还别着一支白玉簪。走路虽然不用人扶了，但还是能看出来，有一点不自然。

　　　　“是丁家妹子过来了！”乐老板开口。

　　　　胡丁氏忙拉着李沁起身，大约是不太会福礼的规矩，便只点了点头，然后手紧紧地攥着李沁的，问道：“乐大哥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乐老板笑着摆摆手，“快坐！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拘束！”

　　　　待大家都坐好了，乐老板才看着李沁，道：“刚林掌柜跟我说，丁家妹子领来的是山里的李姑娘。这要不是他跟我说了，我还真不太好认呢！小琴妹子，这大半年没见，你长得越发出息了！”

　　　　李沁这半年多的确个子长高了些，皮肤也养好了许多。加上穿着跟之前大不相同，也难怪乐老板有些恍惚。只是，这不生不熟的，张口就叫妹子，还谈论自己的长相，李沁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会儿也才终于发现了，哪是胡丁氏性格拘谨啊，明明是这乐老板说话太出人意表，让人发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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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合作

　　　　而且，这乐老板看着出人意表，没个正形，可是每次都能把目的达到，这让李沁不得不佩服。

　　　　“我听说街上卖的很火的糖花生就是小琴你做的。你是不知道，这东西这几个月在咱们青山镇大大小小的酒馆里火成什么样子！唉！下次有什么好的东西，能不能直接卖给我们？在那小摊位上卖，能挣几个钱？不是暴殄天物吗？”乐老板说的有些痛心疾首。

　　　　李沁干笑了一下，“不过是街头卖的一些小玩意儿，难得乐老板看得上眼。”

　　　　“怎么看不上眼？我跟你说，我以前就是爱吃这些小零食。来到这鬼地方之后，实在是、唉，想吃都吃不到！也可惜以前就天天宅在家，没学着做！要么，哪至于让那些人处处压我一头？”

　　　　李沁扯了扯嘴角，这乐老板总是这么没说几句话，就开始胡言乱语，说的话，净是让人听不懂的。

　　　　“对了，去年你卖我的那个辣椒面，你今年还能有么？能多点么？”

　　　　“辣椒面？”李沁犹豫了一下，“你是说山辣椒秧子粉？”

　　　　“对、对！就是那个东西！”

　　　　“我以为乐老板不需要那个东西了。去年我明明跟你说过，京里有卖辣茄的啊！怎么乐老板没去弄吗？”李沁有些纳闷儿，去年谈条件的时候，这乐老板还压她价格来的，说自己总会弄到。结果这时候又开始问她要山辣椒秧子粉了。

　　　　乐老板的表情有些讪讪，“倒是想弄来的，结果还没出去这向阳郡，就差点被人弄死！唉！别提了！我看最起码今年，我还是得指望你的那个土辣椒面的！”

　　　　合着乐老板是因为想去弄辣茄，才出了危险，最后被胡丁氏救了？李沁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要是乐老板要的话，我自然也能给你弄。那么，之前我嫂子说的”李沁无意与这个乐老板说太多，总觉得这人有些怪怪的。

　　　　“啊！那都没问题！对了，我听说你十五的时候还做了汤圆，那你会不会做小丸子之类的？就是小的糯米丸子，加上一点糖水、红豆之类的东西。其实不瞒你说，我还是对一些甜品挺感兴趣的。你也知道，我这酒楼，总被人说有些不正经，一些女客都不喜欢来。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就唱歌跳舞呗，连肉都没露，这给她们避讳的”

　　　　听乐老板又要喋喋不休，李沁赶快接道：“乐老板说的是芋圆吧？”

　　　　“对对！就是那个！明明一和就成的东西，怎么他们就做不明白？”乐老板莫名其妙，甚至觉得自己手下的一些大厨都是白痴。

　　　　“这个就是在京里也是保密的东西。不过既然看着我嫂子的面子，我也不矫情，实话与你说，这道甜品当初也是很艰难学到的。所以乐老板，这价钱方面”

　　　　“这你放心！这价钱什么时候都是好商量的！你能给我好东西，我自然也不会给你烂价钱！这点你大可以放心！”乐老板保证，“不过嘛，你要保证做出来的东西好吃才行！”

　　　　“这没问题！”李沁自信道，“其实做这个东西也不费劲，乐老板要是想吃的话，我可以给您做一道试吃。就是这材料上，恐怕一时间要欠缺一点。”

　　　　“那没事儿，你做出来，我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乐老板眼睛都要笑成了一条缝儿。

　　　　“还有什么？乐老板可以一次多说几道，我要是会的，就给做出来，也不枉过来一次。”李沁坦然道。

　　　　“还有嘛，酒酿圆子！这个也是我喜欢的！不过他们能搓出来圆子，不会做酒酿！可惜！再就是水晶烧卖！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烧卖！你知道么？”

　　　　“想来乐老板的大厨都是北方人，不会做一些南边的吃食。”李沁笑着道，“只是没想到，乐老板身为北方人，竟然也吃过这么多南边的美食。”

　　　　这句话说的乐老板笑容一僵，不过还是很快淡化了神色，干笑了两声，道：“那咱们还是先去试吃吧！小琴妹子请放心，我肯定让人给你隔出单独的地方，在你没同意之前，绝对不让他们偷学！”

　　　　“有劳了！”李沁点了点头，随后把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布兜拿了出来，“这里面是前两天做的咸肉粽，乐老板既然喜欢吃南边的吃食，想来这个也能吃得惯。”

　　　　“咸肉粽？”乐老板忽然眼睛放光，“快给我先尝尝！”

　　　　李沁之前拿出山几个，结果胡元他们也都不爱吃。而且胡元还怕浪费，硬着头皮差点没吃恶心了。把李沁心疼的赶快抢了回来。本来是想拿去给葛家人尝尝的，这会儿正好乐老板对南方的吃食感兴趣，就送给他尝尝看。

　　　　接到粽子，乐老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一口下去，果然咸淡适中，肉香、粽香、米香完美融合！然后，在李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消灭掉了一个咸肉粽！

　　　　“还有这个！这个咸肉的方子，我也要！”

　　　　做菜，尤其是甜品，很是耗费时间。好在乐老板的厨房里东西比较齐全，但就算这样，李沁折腾一道芋圆和一道水晶烧卖下来，也耗费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李沁用芋头和南瓜做了两种颜色的芋圆，又加了蜜豆、牛奶、糖等，做了一道很是普通的小甜点。给乐老板端上来之后，他眼睛都快直了。

　　　　“哎哟，这么缺材料，你还能做出来这么漂亮的东西！”说着，又拿勺子尝了一下，“还真是那种味道！成！成！”

　　　　水晶烧麦则是用了蘑菇、猪肉、糯米、青豆、江虾仁等，做出来的颜色漂亮极了！

　　　　“唔、唔！就是这个感觉！”乐老板尝了一个，“就是这种！不用试了！你的方子，我全要了！”

　　　　“全要？”李沁迅速盘算着，这多少算是全？

　　　　还好乐老板马上给她解了惑，“咱们两个合作！我聘你当我杯莫停的美食顾问！然后你每两个月给我们杯莫停出一道热菜、一道凉菜、一道甜品、一道主食。我一个月给你五两银子，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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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商定

　　　　如何？

　　　　这下子李沁不若刚来的是窃喜了。

　　　　本来她还觉得轻轻松松一道菜就能卖个几两银子，那么她有很多。

　　　　可是这下，李沁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第一，乐老板想要的菜谱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难度。今天她做的这个芋圆是简单的。可是，这样的东西葛老大的小摊上能卖，杯莫停这样的大酒楼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拿不出手的。她似乎还要往里面加一些类似仙草汁之类的东西，不然没有难度、没有特色的话，就不能给乐老板招揽顾客了。

　　　　第二，乐老板的另一个条件是两个月一出新菜，一热、一凉、一甜食、一主食，虽然看着少，但是要做出新意，要与时俱进，什么季节做什么东西，那便不简单了。

　　　　第三，李沁一直认为，南北吃食早晚会大融合。可是她忽略了，这距离京城远得很，京城能融合，这里却连个辣茄都弄不来。其他的大菜或许许多厨子都会，但是小吃不起眼，没有大厨会特意学这个东西。那么，她会的，就具有一定的秘密性。其他酒楼，能找到会一个地方小吃的人，却不见得能找到第二个会大多数地方小吃的。因此，她会的，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也是相当抢手的。教给杯莫停的一个厨师，就相当于教给了所有杯莫停的师傅。到时候，这就是杯莫停的一个特色了。那么，这个价钱还是合理的吗？

　　　　李沁这一沉默，胡丁氏心里也没了底。在她看来，这是再好不过的挣钱机会，当然，她也知道这钱不会多容易去拿，单看这些东西，做的又精致又好吃就已经很难了，何况还要隔一段时间就出一些？但是，关键是钱啊！一个月五两！旁人家一年能不能挣上五两啊！胡丁氏悄悄拽了拽李沁的袖子，希望她能快点下决定。毕竟，这样的条件，再不同意，就真得去摆小摊子了。

　　　　李沁明白胡丁氏的着急，她也一样。五两银子若是以前没有概念，那么，至少在过年期间，她天天大鱼大肉，又买了那么多穿的用的，也不过就是花这些钱。所以，五两银子很多。但是

　　　　“我、想问，乐老板现在一共有多少家做吃食的店？”

　　　　乐老板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又略微得意的笑了起来。

　　　　“实不相瞒，在咱们向阳郡下属的几个县，都有杯莫停的分店，再加上郡上的两个，一共是六个。”

　　　　六个店。李沁大概算了一下，若是仅这一个店面，这个价格还好。可要是全部

　　　　乐老板悄无声息的吃完了所有的烧卖，擦了擦嘴，然后对李沁道：“小琴妹子有话不妨直说，咱们这不也是商量么。”

　　　　李沁略微点了点头，“首先我是觉得乐老板的提议很吸引人的。”

　　　　见乐老板笑着点头，李沁又道，“可是，细算下来，有些东西，其实并不合理。”李沁把自己之前分析的给乐老板说了一下，然后又道，“再有，有些菜品是互相关联的。比如说，有些凉拌菜，很多东西都可以这么拌，那么，我做出来之后，你们稍微换个食材，就可以衍生出来几种，那这个又怎么算钱呢？”

　　　　乐老板有些懵，他其实不太懂做菜的东西。他当然想自己的厨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