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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夫养成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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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戴孝的女人这时候方且停下手来，露出了后面脸带着纵横交错的血印儿的齐老大。
“交待？呵呵！”一个一直瞪大眼睛、满面怒容的人道，“要是咱们听葛长青的，哪至于弄成这样？”
一听葛长青，葛大婶忙问道：“葛长青、葛长青他怎么了？”说着，连忙挤开了她前面的人，站到了那个义愤填膺的青年面前。
那青年姓仇，跟齐家老大年纪差不太多，但是他辈分大，就是葛长青也要叫他一声小叔的。年纪小、辈分大，所以他脾气也就驴一些，山里人没几个能管得了他。
李沁知道他。之前他可是齐家的拥趸，每每有什么事情，都是他无条件的拥护齐家，平时齐老大找人喝酒，他也是逢场必到的。
姓纪的这个人按辈分来说，于斐应该叫他一声爷爷的，其实今年也才刚四十多岁，这在山里，也是年纪比较大的人了。
他这个年纪按说是很少进山的了，但是他体格还比较好，一直就也没耽误。赶如今齐大爷也不在了，他便也就是所有山里人里面年纪最大、最有话语权的了。
在李沁的印象里，他的眼睛从来都是十分清明，甚至是有些亮的。这样的人，往往很有自己的主意，也不愿意轻易地掺和事儿。但是但凡说一句话，肯定是很有份量的。
这会儿，他的眼睛却是有些浑浊的，看向葛大婶的眼神也有些灰蒙蒙的感觉，“长青，长青他”
“他怎么了？”葛大婶问道。
“唉！是我们不好。当时我就该坚持站在长青那边，也不至于这么多人都跟着走错路！”纪爷爷说着，眼中还有浑浊的泪水滚动着，“一步错、步步错。那猎犬都叫成那样了，肯定是不能进山洞的，长青说不让进，大家谁也不听，都说那山洞里一点儿味儿都没有，肯定不能有猛兽。他没办法也只能跟着进，结果没寻思那山洞是洞中有洞，大伙为了有时间逃命，都指挥猎犬去。当时人太多，长青他们那拨都被堵在了一个死角，就只有我们这拨逃出来了。”说完，他眼睛一闭，那两行热泪也终于滚了下来。
在熊洞里，又被逼到了角落，葛长青他们当是凶多吉少了
“长青”葛大婶悲愤地大喊出声。
“小琴！小琴！”
………………………………
第229章 失联
“掐人中，都说这得掐人中！”
“有针么？用针扎手指！”
“小琴！小琴！”
随着大家的一阵手忙脚乱，李沁悠悠转醒。
一瞬间，她有些失神。可是等她看清了这一圈儿的人，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在知于斐他们凶多吉少之后，她以为一切再也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了。然后，便昏过去了。
但是其实，她昏过去也没多一会儿，最起码，大家还没来得及挪出来功夫继续让齐老大给个交代。
大伙见李沁醒了，也没什么事儿了，那姓仇的便又张了口。
“齐家老大，你想好了没有？你别寻思不吱声就行了。哼哼，关键时刻，你连你老丈人都能扔下，我们可是不敢再让你做我们的首领了！”
“就是！带路都能带错，这样的人怎么能当首领？”立刻就有人附和道。
姓仇的一听，就更觉得有理了。“还有这次的事儿，咱们现在知道的，就死了三个人了，还有那些猎犬。你看着办吧！”
“说的就是！咱们山里几十年都没出过这样的岔子了！”又有人接道，“哼哼，怕是齐家老大那时候还没出生，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
一共就回来了五家人，加一起还不到二十个男人，连一半都没有，其实大家都明白，要是剩下的人都回不来，那么他们这一片猎户，基本就十几年缓不过来了。猎户是比农户有钱，可是税钱也相应比较高。即便是家里没了猎人，但是税钱还是要交的。所以，一家没落，十几年的税钱，就能要了全家人的命！
刚刚那人的提醒，无非也就是说，几十年前的那次首领的决策性失误，也是造成了几家的重大损失。对于折损了猎人的人家，那首领家要代交三个人的税钱十年的！不光如此，那家后来也失去了首领的位置，甚至几年之后，再也交不上税钱，然后连夜逃走了。再后来，被告到了郡上大老爷的堂上，至今都在通缉。大家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跑到哪个深山里了。也就是那家卸任首领之后，齐家才上去的。
山里人几十年没出过这样大的岔子了，所以几乎现在活着的，都是听祖辈的人说的，没一个人赶上过。可是这次，却比之前的那次还要惨烈！
“亏我们那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坑我们的？”姓仇的又道。
“山里比他能耐的人多的是！当初死去的老齐大哥就非得传给自己的儿子！以前还觉得他家乱是被别人闹的。现在可是看出来了，还不就是因为他们自己？结果呢？害苦了咱们这些人！”
大家越说越气愤，几个女人便又上去抓挠齐老大。平时意气风发的齐老大，这会儿就像是个木偶，任由大家打骂，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只是，为今之计，就算齐老大卸任，山里这么多人家，把他镇上的所有不动产都卖了，也是不够赔的。他还敢说什么呢？
这次，山里一共有三家办丧事，两家是确定在山里就活不了的，一家是回来的时候，走半路滚下山崖的。只是这次，连个吹喇叭的都没有，一切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进行着。除却自己家人的哭声之外，什么都没有，连个尸首都没有。临时做好的棺椁里，只有平时他们穿的衣服。
为了防止之前的情况发生，齐老大已经被人看管了起来。齐家如今不行了，可要是齐老大死了，那所有人都会很尴尬。
李沁和葛大婶在姚家帮忙。可说是帮忙，其实也没什么可忙的。没有尸首，山里如今又是这般惨淡的模样，大家也都没心情办什么丧事，葛大婶带着葛晓芸和李沁，就在屋子里陪着姚家人说话。
姚家除了现在确定姚二叔死了之外，姚大叔和姚大叔的儿子也都是没信儿的，老两口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本来年岁就大了，也实在需要人宽慰。
现在，只要提起齐家，姚家人就说不出的厌恶。
之前姚小叔其实也算是齐大爷决策失误，引来狼群，而被狼群袭击致死的。可是那次，齐大爷硬生生算成是打猎遭袭，这样的赔偿就不一样了。当时，姚家势单力孤，觉得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件事就这么忍气吞声咽下去了。可是这次，二儿子没了，大儿子、大孙子还一点信儿没有，他们再也忍不了了！
“我的儿啊！”想起来，姚奶奶就哭一阵儿，什么也吃不下，怎么劝都不行。
其实，这事儿也没法劝。葛长青和于斐也都没信儿，他们怎么劝呢？劝出来的话，她们自己都不信啊！
“小琴，你说，你大叔会没事吧？”回家的路上，葛大婶突然抓着李沁的手，一边掉眼泪，一边问道。
李沁反手抓住了葛大婶的，看着她和葛晓芸那切切的眼神，她心里也是难受，“会没事的。肯定没事的。他们不是说吗？那里面就属葛大叔认识道儿，葛大叔肯定能回来！”
葛大婶点点头，她这会儿需要一个理由，哪怕是敷衍，她也需要。她们三个其实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身子都已经虚的不行了，再没有个信念支撑，恐怕就真的要垮下去了。
把葛大婶和葛晓芸送回家，李沁回家擀了点面条，做了肉丝打卤面。这个面于斐平时很爱吃。只是今天于斐不在，李沁把面条切的细细的，然后煮好了之后过了凉，放上点卤子，给葛大婶母女送过去。
他们会回来的，李沁强迫自己必须吃下去，免得于斐回来的时候，她不能更好的照顾他。
打卤面加了细细的黄瓜丝，吃起来清淡又爽口。葛大婶母女都没什么胃口，但也都听李沁的话各自吃了一小碗。
第四天，连下了几天的大雨终于停了，对面的山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彩虹，足足出现了一个时辰。
“葛大婶你看，彩虹可是好兆头，他们肯定能回来的！”李沁拉着葛大婶的手看。
葛大婶连忙双手合十，向着彩虹祈愿道：“天上的神仙啊，请你一定要把长青他们用这彩虹桥给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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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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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连绵几天的大雨过后，便一直是响晴的天。不过，明显山里的风变了方向，一早一晚，已经开始刮西风了。
李沁看着天好了，便让两只猞猁出去找于斐。动物的嗅觉往往更加敏锐，尤其猞猁，在山里活动也更加自如。它们两个已经习惯了一起行动，所以，让它们两个一起出去找，李沁也能放心。
李沁的木耳那几天损失有点惨重，好在之后去下游找回来了几个，但是粗略一算，也少了一百多个木耳桩。这些木耳桩都是她和于斐一点点弄起来的，李沁强忍着心中的难过，尽量挽回着损失。
于斐他们已经失联了十二天了。可是山里一天比一天平静，从最初所有人都在担心，到现在已经开始有几家开始着手给失去的男人做衣冠冢了。甚至还有几家的妇女来找李沁咨询怎么做木耳桩子。因为她们的男人没了，她们还需要交税，所以必须要给自己找点活儿做。听说李沁卖的木耳会给高一点的价钱，所以大家也都跟她说着软话，希望到时候收了木耳，李沁能帮她们卖一卖。
然后又看李沁家门外各种各样的山野菜，她们便也从近边的地方开始找，挖回来栽到自家的房前屋后。这样明年她们也能多弄点野菜了。
没有了男人，她们什么都需要自己努力。而这时候的李沁，便成了她们所有人的榜样。
李沁倒也不藏私。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谁都不容易，甚至以前总跟着齐家为难她的梁齐氏来求教，李沁也都如数的告诉了她。
杯水车薪，也比一点都没有强。
山里的男人最近也都在家呆着，但是有几家胆子大的，为了维持生计，也开始近距离的开始打点山鸡、野兔，补贴点家用。
从最初的悲恸中抽离出来，虽然内心依旧为于斐、为那些没回来的人担心，但是，但是日子总归要正常的过。
这些天，忙完了家里的活计，李沁便总喜欢在房门口的木桩子那坐着，旁边放着针线笸箩。快要入秋了，她要给于斐做新一季的衣裳。还有鞋袜、背兜，这些东西也要换新的。她必须得让自己忙起来，似乎这样，她才能更坚信于斐只是在外面多打了猎物，他还会回来。
忽然，李沁听到家里仅剩的一只猎犬大叫起来，朝着的方向，却是房阴头的那片草丛。李沁站起来，只见草丛深处一阵抖楞的声音，再下一刻，草丛便向向两边分开。是小虎回来了！
李沁欢喜的扑过去，想要问问它有没有找到于斐的下落。可是总觉得小虎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李沁赶忙去检查，原来，小虎的后腿受了伤！
是箭伤。
李沁十分肯定。
于斐带回来的猎物，往往都是这样的伤口。可是，猞猁是出去救人的，怎么会被射中了大腿呢？
其实猞猁的伤口表面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应该伤口很深，它走起路来还有些一瘸一拐的模样。
怎么只有小虎一个回来了呢？小豹呢？
李沁有些犹疑，但还是弄了伤药给它涂上，再用细棉布包扎上了。
小虎受伤了，眼神有些可怜，李沁疼惜的抚摸着它的脑袋，问了几次小豹在哪里，有没有找到于斐，奈何语言不通，猞猁只会嗷呜嗷呜的委屈的叫着，李沁根本弄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
李沁觉得猞猁大概是跟错地方了，不然怎么不是去熊洞附近，而是去了其他片区的猎人那里？之所以肯定不是自己片区的猎人，是因为这边的人都认识两只猞猁，猎犬也是！并且，最近山里的猎人太少，根本没法组织往远地方走，小虎的伤看起来就像是有一段时间了的，肯定不是在附近造成的。
李沁又想到了小豹，它应该和小虎在一起的，如今小虎受伤回来，它哪儿去了呢？李沁又不免担心起来。
葛大婶和葛晓芸每天都要过来问问猞猁回来了没有，这天刚一进门，就见李沁正在熬药。
如今于老伯和齐于氏都不在，根本没人能给小虎看。李沁跟着于老伯进出山里几次，又帮着他采药，也总算懂些药理，就给它熬一些消炎的药，免得它伤再严重。
“这咋熬上药了？”葛大婶吸吸鼻子，这药味儿也忒大了。
“小虎回来了。它受伤了！”李沁道。
一听小虎回来了，葛大婶近乎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屋，可是，除了小虎，屋里哪里还有别的东西？
“小斐他们呢？它找到了吗？”葛大婶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希冀。
李沁摇摇头，“我问它，它只嗷嗷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说着，她的情绪也开始有些崩溃，“而且，只有它一个回来了。它是被箭射伤的，肯定不是咱们这边的猎人。所以我想着，它们这么多天，是不是找遍了咱们这所有的山林都没有，所以才跨到别人的地界去了。”终于，李沁忍不住，落下泪来。“还有小豹，它没有回来，小虎又受着伤，我真怕――”
这些天，李沁除了那天在齐家晕了之后，即便是醒来，她也没掉一滴眼泪，因为她始终坚信，老天爷能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就不会对她那么残忍。可是这会儿，她再也忍不住了。
葛大婶本来听着李沁说的，也是心情十分低落的。这些天，一直都是李沁在宽慰她。但是这会儿，看到李沁哭了，此消彼长，她又反过来安慰起李沁来。
“这也说不准，咱们都不懂小虎说啥不是？等它养好了伤，我带着猎犬，咱们再去跟小虎去找一次！”
话是这么说，可是真到了那时候，山里那么多猎人、那么多猎犬都搞不定那些熊，她们要真遇上了，哪里还会有命在？但是李沁这会儿根本想不到那些了，如果真的不让她去找，她就真的疯了。她回来是为了报恩，在报恩的过程中，她已经愈发地离不开于斐了。可若是这个人不在了，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小虎不肯喝这苦药，李沁就硬给灌下去。虽然是约莫着熬的，但总算看着小虎一天天又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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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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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没等李沁要带着小虎进山，小虎就急急的总来抓咬李沁的衣裳了。一开始，她还以为小虎这是受伤后有些暴躁，后来才发现小并不是这样。小虎是有事！
山里人听说葛大婶和李沁要进山寻找葛大叔和于斐他们，他们都觉得她们两个是疯了。进到深山里，和要出山走那条小路不一样，和她们平时采蘑菇、采木耳、采山菜的地方更不一样！进入山里，随时都会有意外发生，就凭着她们两家仅剩下的三条猎犬，就能行了？他们现在所有猎人都还不敢轻易规划路线进山呢，就凭她们两个女人？
葛大婶也深知进山的危险，她同意打十两银子一条猎犬的借条，如果过后平安回来了，就用猎犬把借条换回来，除此之外，她还会额外给对方二两银子的酬金。
一条训练有素、勇猛非常、血统纯正的猎犬，也不过八两银子，所以葛大婶给的价格应该是很高的了。但是在这会儿的山里，猎人本身就已经很少了，猎犬就更是宝贵了，大家就算知道葛大婶给的价格诱人，也是不敢随便答应的。
可是，别人不同意，姚小婶是要同意的。一来她和葛大婶、李沁的关系在那，二来她家里本来也没男人了，猎犬于她，已经远不如别人家的那般宝贵。
葛大婶家里还剩下两条猎犬，姚小婶家有三条，李沁家有一条。葛大婶留下葛晓芸看家，又让姚小婶帮忙照看着，便与李沁、六条猎犬和一只猞猁进了山。
除却一开始离家的地方经过猎人长时间的踩踏，是有路的之外，大约走了两个时辰，便没有路了，一切便只能依靠着小虎的嗅觉，慢慢前进。
不光是小虎，就连猎犬也都在不停地嗅着，时不时地在树根儿留下记号。
越到下午，李沁她们越要谨慎，因为她们可能到了曾经熊瞎子的活动范围――
要说不怕，或者说勇往直前，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葛大婶在山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真正进入深山也还是头一次。对未知的恐惧、对前路的不确定，这些都让她们心里发毛。加上草丛中时不时发出的沙沙声响、林子里隔一会儿一发出的动物的怪叫，都让她们两人的寒毛直立。山里人都说她们进山是异想天开，到了山里，她们也才发现，当初想的，也的确是太简单了。
忽然，李沁她们看到了地上有一个布兜！这是猎人们会随身斜跨的小包，里面他们会装一些随时捡到的东西，比如野鸡蛋、猴头菇等等。布兜的上面因为下了几场雨又变晴了的关系，上面有些枯叶，而且，大抵有什么东西抓挠过了，面上的布有些开了，带子也折了，但是没打开。因为正常的布兜上面都会做一个折耳，上面有一个扣子。这样，在猎人奔跑的过程中，里面的东西就不担心会掉落出来了。
李沁赶忙过去，正要捡起，便听到前面的草丛里，有东西在动！
猎犬低低的发出警告的声音，李沁知道，这不是她好奇的时候！
迅速地，李沁停止了动作，然后慢慢地摸用手中的刀对准了草丛的方向，然后慢慢地做好了防御的姿势，然后，轻轻地后退――
和她一样的，葛大婶也在后退，她们要尽量远离这个范围――
终于，感觉已经退到几丈开外了，葛大婶方指了指一个低矮的树杈，李沁看去，原来在那树杈上，一个身材圆滚的小熊瞎子正在那趴着！
好险！
这时候，大家伙只能跟着小虎又绕了好大一圈，又找了好一阵子，终于又找到了之前留下的气味。
两人都明白进山的艰难。猎人们留下的痕迹，经过几天的大雨，几乎冲刷的很干净了。两只猞猁也是花了很多天的时间，才有了线索。而如今，距离小虎回来，又过去三天了，山林这么大，属于小虎的痕迹，又能剩下多少呢？
猎人们的脚程很快，尤其到了后来还是为了躲避熊瞎子，更是有些慌不择路，跑起来也就更快了，所以李沁她们的速度就比他们慢了很多，等到树林里见不到阳光的时候，她们还是没找到任何猎人们说到的标志性的地点。
山里的黑夜很危险。还好她们带了小虎。
小虎是岩穴动物，平时就很会找适合自己的窝。所以很快，它就找到了一个岩洞，只是岩洞真的很小，只能勉强让人弓着身子进去而已，想要躺下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其实，有个休息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总比露天席地的危险要小。于是两人趁着天黑前的时间，把岩洞前的地方清理出了好大一片场地，她们需要在这周围点几堆篝火，防止野兽夜晚袭击。
山里的枯枝烂叶不少。两人费了不少力气，一共弄了三堆篝火，刚好把岩洞前面的地方能够挡住。另外又准备了好些柴枝，准备随时往火堆里面添。
六条猎犬扇形的分布在岩洞的外面、篝火的内侧，把岩洞保护的密不透风。
晚饭，自然不能像在家的时候吃的那么好了，甚至她们也不是很敢抓野味来烤。就怕味道太香，引来麻烦。
所以她们晚饭吃的是李沁在家做的肉干。
这种肉干是李沁在咸腊肉的基础上改良的。通常猎人做的咸腊肉就是腌完之后在家里阴干到表皮发硬，然后再拿到房檐底下继续风干，有时候白天会晒到一段时间的太阳，但是夜里的山风却能让肉干保持一定的水分。李沁是把肉切成小条，在腌之前就加了花椒粉、大料粉和山辣椒秧子粉等东西，再像做咸腊肉一样，把这些小肉条拿出去风干，等风干到比较干爽，但仍具有一定韧性的时候拿回来，抹一些油，然后放到空烧的铁锅里烘熟。熟了之后，就再拿出去晒。看起来简单，但是整个过程却需要几天。
不过，这种肉干的一个好处就是闻起来味道小，但是吃起来肉香十足。而且这是正经的肉，是十分顶饿的，进山的时候背着它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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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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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自然不能像在家的时候吃的那么好了，甚至她们也不是很敢抓野味来烤。就怕味道太香，引来麻烦。
所以她们晚饭吃的是李沁在家做的肉干。
这种肉干是李沁在咸腊肉的基础上改良的。通常猎人做的咸腊肉就是腌完之后在家里阴干到表皮发硬，然后再拿到房檐底下继续风干，有时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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