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恑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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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特见就力量方面,竟也不是这的老头对手,便打诨道:“那好,我跟你走就是了,但你总得告诉我要到哪里去,去干什么吧!”
“少废话,你向前走就是了,我叫你左转就左转,右转就右转,叫你停就停,明白了吗?”
李特不吭声,无奈点了下头。
“嘿嘿!”老头一声奸笑,甚是自负,“还算识时务!要知道你现在就相当于是孙猴子,而我则是那唐僧,你若要动什么歪脑筋,我念一念那紧箍咒你就得歇菜,还是乖乖地跟着为师去西天吧,哈哈!”
“去西天?归西!”李特心里嘀咕,“哪有唐僧如此邪恶的,这老头狗嘴里尽冒不出好话,敢情吃大粪活到这么老的!”
“那现在转身,向后走!”老头吩咐道。
无法,李特只好按照老头的吩咐往前走着,心里却已经在开始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了。老头则在后面监视着,他会降头术却不会读心术,当然不知道李特已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多少遍了。
俩人一老一少,一后一前,有条不紊地赶着路。在老头的命令下,俩人转过好几条街,越走却是越偏,看样子倒像是往郊区赶的方向。
李特心里嘀咕:“这老头要带我去哪,究竟要做什么?不行!肯定没好事,得想法开溜才是,兴许这老头是个神经病降头师也说不准!”李特心中焦急,眼睛不住四下里乱瞟。
“不要乱看,快走!”老头突然叫道。
“狗日的!这老头在我身后怎么知道我眼睛乱瞟的,真是个鬼精!俗话说‘人老精马老灵’,看来一点不错!”李特心中恨恨地骂道。
这时李特表面虽然仍是一副淡定的表情,可心中却是焦急万分,心道逃跑的机会万分之小,况且还中了他的降头,怎么办?豆大的汗珠顺着李特的额头滴下,八月的天,却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廖降!”却在这时,忽闻一声冷漠的断喝自黑暗中传来,犹如晴天霹雳!李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就见身后的老头面色一下就变了,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从街道的一角就拐了出来。
………………………………
08、廖降
月光下,只见来者是一个身形挺拔、相貌俊郎的年轻人,身上还略带一丝超凡脱俗的淡然,但面上甚是冷漠,仿佛漠视一切,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
年轻人缓缓地朝着二人的方向走来,身后似乎还背着一个大件。
老头的面部明显抖动了一下,蓦然转过身去,声音竟似有些颤抖:“你…你是魔音师的人?”
年轻人缓缓来到近前,淡然地道:“那是我父亲。”
李特听到这里心里直犯嘀咕:看着这年轻人倒不像坏人,可看样子俩人似乎认识,难不成还跟这老头一伙的?本来这一老头就不好对付了,现在又添一个,逃脱无望啊!
李特眼珠四下里转,得想个法儿才是……
“不可能,我怎么没听说过那老儿还有个儿子?”老头似乎显得惶恐的样子,不知何故。
“廖降,你是叫廖降吗?”那年轻人却不答他,冷冷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老头明显承认自己就是廖降,但情绪已然开始变化,再无之前的自鸣得意了。
“我叫凌忧尘。”年轻人淡淡道,“我不想你到死,都不知道被谁杀的!”
“原来他俩并不认识啊!”李特顿时松了口气,“而且听他们的谈话,似乎之间还有仇恨,这下可有好戏看咯,嘿嘿!”李特在心中贼笑了一把。
廖降叹口气:“看来那老儿竟瞒过了这许多人,你叫凌忧尘,看来是那老儿的儿子没错了!”
凌忧尘一脸冷漠,几乎都不想再看廖降那老头一眼。
廖降笑了笑,又龇着牙花子道:“忧尘侄儿,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中有好多的误会,你要听我解释!”
李特心想坏了,这老头开始耍心眼使诈了,又用上之前骗自己的那一套了,可千万不能让他俩和好,一定得给我打起来呀!
李特正担忧着,没料那凌忧尘却全不理会,依旧冷冷道:“早听说你奸诈非凡,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原来这凌忧尘并不吃这一套!李特不由庆幸起来,心想这次可是真来个大救星了!但同时心里嘀咕:这老头是他娘奸诈,但貌似智商不高的样子,也就能糊弄糊弄小孩儿,真正奸诈的人,旁人都不一定能看出来呢!所以说就老头这智商,在奸诈行业中,也就是一小瘪,哪配“非凡”二字?您也太抬举他了吧!
“忧尘侄儿,你看这话怎么说的……?”廖降还不死心,还想耍心眼。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说怎么说的?”凌忧尘语气依旧冰冷,但其中蕴含怒火。
“嘿嘿!”廖降见没得商量,索性撕破脸皮,“看来是没得商量咯,那你小子只管放马过来,难道凭我堂堂神秘而又高贵的降头师,还会怕你小子不成?”
“杀父之仇,又怎能商量?”凌忧尘说着,朝廖降身后的李特看了一眼,“廖降,没想到你死性不改,抓了他去是想炼降还是怎么?”
“炼降!”李特脑袋“嗡”一声炸开了,“拿活人炼降?!太残忍了,太可怕了,看来自己得赶紧开溜才是!”趁着他们说话,李特便往后面蹭着步子,试图跑路。
“小子,”廖降却突然回过头来,“想跑的话我可要念紧箍咒了啊,你试一个!”
李特一怔,随即泄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一摊:“好老头,算你狠!我不跑了,累了歇会,看场好戏!”
廖降涨红脸,跺脚吼道:“说了别叫我老头,我是有高贵职业的,我是名降头师,高贵的降头师……”
李特好像耳朵又痒了起来,又开始将手指戳进耳朵里掏……
“看来你对他下降了。”凌忧尘冷冷看着廖降。
“忧尘侄儿,你是不知道,”廖降竟又开始套近乎,实令人感叹其变脸之快,“他就是那个人,那个人你知道吗?”
凌忧尘眼睛一亮,有些惊讶地看着李特。李特仿若不闻,依旧掏着耳屎。
“忧尘侄儿,”廖降见凌忧尘目光松动,忍不住又道,“我们暂且放下误会,这个人,我算你一个,怎么样?”
“老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李特终于按耐不住,停止掏耳屎,“我是哪个人呢?我又不是个东西,怎么就能算他一个呢?”说完意识到不对,这不自己骂自己嘛,赶紧又闭嘴。
“你给我闭嘴!”与此同时,廖降沉不住气,同样骂道。
李特悻性望了望他,又转而开始抠鼻屎。
凌忧尘却面色一沉:“我对你们那些神神叨叨的破事毫无兴趣,动手吧!”说着将背上的动西取下,撩开外面的布,竟是一架乌黑瞠亮的古琴。
“魔音夺魄!”廖降面色一动,见实在没得商量,当下也不敢托大,急忙朝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以迅雷之势在李特身后猛拍了一下,李特顿觉腰间一软就瘫软地上,指甲内甚至还有一小块鼻屎都没来得及弹去。
“死老头!你又对我做了什么?”李特瘫软在地浑不能动,气急败坏地叫道。
廖降却根本睬都不再睬李特,神情专注。眼下要对付的虽是个年轻人,但他此刻却没有半点轻敌的松懈,如临大敌般盘膝而坐,看样子嘴上说不将凌忧尘放在眼里那也是假的。
就在这个时候,凌忧尘猛然拨了一下琴弦,弦音悠长,仿若流水潺潺,但传到李特耳中,他却顿感头皮发麻,脑袋像炸了锅一般难受。
廖降看样子也不好受,双手紧握一起颤抖不停,双目禁闭口中迸出诡异音调,随后就听他猛地大喝一声,猛然扯下上衣,却见那瘦骨嶙峋的身上,竟然扒满了各适各样的毒虫,最醒目的就是胸前那七只五彩斑斓的小蝎子,首尾相连,竟然排列出一个心形。身上其它地方也爬满了蜈蚣、蜘蛛、蟾蜍,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毒物,先前见到的那条五彩斑斓的大花蛇,就盘在他的腰间,此刻正往外丝丝吐着毒信。
廖降又从腰间一捞,一条混身漆黑,仅头部青色的小蛇被他拿在手中,随后往颈脖上一绕,就又开始念起咒来。
凌忧尘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忽一下拨动琴弦,又一声传来,李特脑袋就又炸了一下,心道不好,没被这降头师害死,反倒被他折腾死了吧!
但随即凌忧尘拨动琴弦的速度越来越快,却居然再没有一丝声音传出了,李特也没有了任何不适感,煞是奇特!
反倒是廖降,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口中咒语越念越快,随之就见他身上的七八只蟾蜍一跃而下,闪电般射向凌忧尘。然而就在接近凌忧尘一丈的距离,那些蟾蜍却纷纷停下,绕着原地直打着转,再不前进分毫。
………………………………
09、魔音斗降
廖降一急,口中咒语加快,双手朝前乱舞,那些蟾蜍原地转了两圈,一跃而起,又朝着前面闪电射去。
凌忧尘面色一冷,双手拨琴之速骤然加快,那些蟾蜍只向前跃了半米不到,竟如撞上一堵无形之墙,纷纷坠落。落地之后居然悉数炸开,声音有如鞭炮一般,黑血随即洒了一地。
廖降大吃一惊,往身上一拍,只见蜈蚣、蜘蛛等毒物纷纷跃下,那蜈蚣足有小蛇般大小,蜘蛛等其它毒物也是畸形怪状,色彩斑斓,显然都是剧毒。
想来是因为降头的奥秘,那些毒物的爬行速度极其之快,均电闪般朝着凌忧尘攻去。
这时,凌忧尘拨着琴的双手动作,已让人眼花缭乱,却见那些毒物爬到离他一丈远的地方,竟直接就尽数爆裂,一时黑血遍地,腥臭冲鼻。
凌忧尘双手动作再一缓,琴音再现,却是说不出的悠扬动听,然而廖降一张老脸已然青筋凸起、大汗淋漓,他也不抹,直接从身上掏出两根银针,往耳后一插,紧接着又掏出数枚铜钱往上一抛,落地时却已围绕他盘膝的地方围成一个圆圈,再一扬手,不知何时已有一叠画好的符纸出现在手中。
随着廖降口中的咒语声起,凌忧尘的面色越发凝重起来,面上渗出滚滚汗珠,双手动作一急,琴声再度化为虚无。
廖降咒语一顿,怔道:“无音之琴!”
凌忧尘一笑:“好眼力,总算认出了。”嘴上说着话,但双手却不停歇,拨琴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双手一转,又如狂风大作,虽不见琴音,但足以叫人联想到琴音之澎湃,琴声之高亢。
廖降不敢轻敌,口中咒语再度变急,双手挥舞,突然口中怪喝一声,那叠符纸脱手而出,奇怪的是却并未落下,仿佛被一阵无形之风托住,随即张张相连形成一条直线,朝着凌忧尘飞射而去。
凌忧尘略一沉吟,突然将古琴竖起,猛喝了一声:“我破你的符降!”双手朝着符纸飞来的方向猛拨琴弦,就见符纸射到他二人之间的半空,突然顿住,随即,其中像是有某种能量爆裂一般,猛然传来一声炸响,符纸瞬间被炸得灰飞烟散,随后竟有一阵气波从中荡开,吹得人衣袂鼓动。
然而这声炸响一过,廖降与凌忧尘二人竟几乎同时倒地,随即各用双手强撑着坐起,但嘴角都已明显沁出血迹,显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二人都没能碰到对方身体,竟已斗得两败俱伤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斗法?今天当真大开眼界!”李特睡倒地上看得滋滋有味,竟完全忘了担心自己身体被制,不能动弹。
调息片刻,凌忧尘便已扶起古琴,然细细一看,却见古琴上的弦竟然断了一根――想必是刚才斗法太过激烈,给崩断的。
“哈哈――!”廖降一见,顿时哈哈大笑,但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便赶紧顿住这阵放肆的笑声,哑着嗓子道:“弦都断了,看你还怎么跟我斗!”说罢将腰上以及颈脖上的那一大一小两条蛇取下,往地上一丢,又喃喃念起咒来,那两条蛇便徐徐朝着凌忧尘爬去。
凌忧尘见罢,却并不慌张,缓缓将古琴放下,轻蔑道:“哼,又来施蛊降,自寻死路!”说罢抹了把嘴角血迹,从腰间摸出支笛子,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刹那间,一股尖锐刺耳的声音从笛中传出,李特躺在地上,只觉耳膜被刺得生疼,着实难受之极,头脑逐渐晕晕乎乎,心中不禁叫骂起来。
凌忧尘却顾不了李特的死活,手执长笛,对着两条蛇的方向就是一阵猛吹,而廖降则是双臂乱舞,口中咒语声此起彼伏。再看那两条蛇,却并不像之前那几种毒物一样迅速地向前攻去,反倒昂首挺胸,一前一后晃晃悠悠朝着凌忧尘的方向爬去,但见所过之处均留下一道深深的腐蚀痕迹,令人心悸!
凌忧尘的笛声渐渐变得高亢,那两条蛇距离他近一分,他的笛声就响一分,两者似乎是在进行某种对峙一般。
那两条蛇虽没有之前那些毒物的闪电般速度,爬行的也看似缓慢,但身上所带的那股无形的压力,似乎极其强大和可怕,正仿佛形成两条巨大的蛇影,朝着凌忧尘缓缓压来。凌忧尘吹奏的笛声却似乎并不是在针对那两条蛇了,反而像是在对那股强大可怕的压力,进行着无形的抵抗。
笛声越来越高亢,也越来越刺耳,凌忧尘的面色也随之越发苍白。
李特不禁暗暗为凌忧尘担忧,看样子他仿佛就快支撑不住,但同时李特自己也觉得快不行了,因为那阵笛声虽不是针对他的,但他一介凡人,也着实受不了那余音缭绕。
月光淡淡洒下,廖降的嘴角则露出邪邪笑容,似乎他现在所施的,并不似之前那般简单的蛊降。
两条蛇不紧不慢地缓缓朝着凌忧尘逼近,而凌忧尘的面色已由白转青。突然,凌忧尘的笛声一下中断,那两条蛇如逮着机会猛一下朝前蹿去,就在这时,那股笛声又猛然再次响起,声音说不出的尖锐刺耳,好似一把锋利的宝剑出鞘朝前直直刺去。
廖降面色一变,似乎受到感应,那两条蛇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凌忧尘手中长笛突然从中一分为二,笛声中止,凌忧尘面色苍白,用手强撑地面不住喘息。
李特大吃一惊,以为凌忧尘已败,定要遭受那两条蛇的吞噬,然而却见那两条蛇接着缓慢往前爬动,突然身子也从中一分为二躺倒在地,仿佛是被某种无形利刃从中剖开,肠子黑血流了一片,竟就此死了!
廖降面色大变,似乎根本没料到对方竟还有这一招,顿时恼羞成怒,口中哇哇乱嚷,也不知念的哪门子邪咒。
嚷嚷过后,廖降猛然将自己胸前排列成心形的那七只毒蝎扫落在地,随后又从后腰掏出一条大花蛇,一口咬在七寸的位置。大花蛇吃痛,紧紧蜷缩着身子,将廖降的手臂缠得紧紧,廖降却全然不顾,死命用牙齿撕咬着大花蛇的身体,将蛇的肠子五脏混着蛇血一并吞下,好不恶心!
紧随着,廖降将已死的大花蛇朝前一扔,猛然从裤腿处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口中“乌拉乌拉”怪念一通,竟一下将自己手臂给割开一道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随后,廖降先将伤口凑到嘴边,汩汩喝了几口鲜血,随即又用手掌半握着接了一把,闭起双眼口中念咒,突然一把将鲜红的血液,洒在地上那七只不断绕圈爬动着的蝎子身上。
凌忧尘喘息着皱眉看到现在,见那廖降将一把鲜血一下洒到蝎子身上,面色骤然一变,几乎是脱口惊道:“血降!”
………………………………
10、血降
待将自己的血液洒在蝎子身上之后,却见廖降咧嘴诡异一笑,随后掏出两张符纸引燃,又一口吞下,口鼻顿时冒出一股黑烟,随即就见他猛然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口中杂乱念着咒语,驱使蝎子朝前爬去。
月光淡淡洒在那七只蝎子身上,而那些蝎子说也怪异,忽而圆形,忽而方形,忽而又一字排开,好像在组合某种阵法一般,就朝着凌忧尘急急爬去。
凌忧尘不敢大意,强打起精神,却将身旁已断弦的无音之琴取过,随后往弦槽那地方一摁一拉,一根瞠亮的新弦就被拉了出来,随即往弦槽的另一头再一压,“卡啪”一声轻响,琴弦便被接好。
“再续弦!”廖降一惊,可能想不到无音之琴竟还有如此功能。
凌忧尘毫不理会廖降的惊讶,单手一拨,琴声飘荡,铮铮之声犹为震耳,随即双手一急,琴声再度化为虚无。
廖降见此,突地朝天一跪,双手高举,“乌拉拉”朝天喊了一通,随即颌首便拜
,一连拜了三拜,竟将额头都磕出血来,廖降也全然不顾,依旧双膝跪地手臂乱舞,口中念念有词。
凌忧尘见到这般情景,脸色越发沉重起来,看得出他定然知道那血降的可怕,那廖降已然是将自己的精血与他所施的降头合二为一,那些蝎子身上沾染了他的精血,定然也是不见对方的鲜血绝不罢休!这招想必是冒了极大风险,此次廖降如若斗不过那无音之琴,即便不死,也必元气大伤。
凌忧尘强打精神,双手犹如群魔乱舞,此刻虽是听不见那琴音,但自凌忧尘体内,似乎鼓荡出一股气流,直吹得他发丝飘动,衣袂呼呼乍响,已可看出,凌忧尘已然动了真气。
然饶是如此,那七只五彩斑斓的蝎子竟排列成一道弧线,仍是步步朝前逼近,丝毫也不显慌乱,显见得血降的厉害!
凌忧尘的面色越发难看,蝎子也是越逼越近!凌忧尘看样子已极其虚弱,看他这副模样,似乎下一刻就会倒地不支,蝎子们便会一拥而上,吞噬他的血肉。
须臾之后,凌忧尘抚着琴的动作似乎渐缓,蝎子竟已逼迫到他四周半丈远的地方,正爬绕出一个心形将他紧紧围住,且不时绕着他身体的周围打着转,只等他精力不支便一拥而上。
李特此时看得惊心动魄!月光下,就见那几只蝎子围成心形的圈子已越来越小,凌忧尘的面色更加难看了。这已是迫在眉睫之时,李特心中不由暗叹一声:看来凌忧尘是败了!
竟在这时,突然一阵怪异至极的声音陡然传来,众人一惊刹那,却见那无音之琴的琴弦“嘭嘭嘭”竟然尽数断裂!可那几只蝎子却放弃这大好时机,竟折返而回猛地朝廖降的方向蹿去,一下就悉数叮在了他那瘦骨嶙峋的胸口。
这时,就见廖降插在耳后的那两根银针“嗖”一下迸出,“哇”的一声,廖降一口鲜血吐出,紧接着,就见他那鬓角头发,竟在瞬间一下变得花白!
――折寿!这便是血降失败的代价!
再看廖降,面上已尽显恐惧之色,也不管什么折寿不折寿,更顾不上胸前正撕咬着他皮肉的那几只蝎子,慌忙抓过一旁的衣服,跌跌撞撞就往身后跑去,边跑还不时回头观望,显得极为慌恐与狼狈――但奇怪却并无人追出!
不多时,廖降的身影便隐进黑暗,消失不见。
这一切的变数发生得委实太快,完全今人始料不及,李特呆呆地看着,甚至觉得有些茫然、不明就里,但庆幸的是,廖降终归是败了!
此时就见凌忧尘双目微闭,盘膝正坐,双掌朝天搭于膝上正运功调息着,显见得也是伤了极重的元气,顾不上那狼狈逃蹿的廖降了。
可怜李特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期盼着凌忧尘调息完毕,能尽快过来搭救自己。李特本以为等的时间会很长,没料只一会,凌忧尘便睁开双眼,随即将断了弦的无音之琴重新负在背上,挣扎着站起,摇摇晃晃就朝着李特走来。
凌忧尘来到李特身边蹲下,李特本以为他要出手相救,没料当李特抬起头,与他对视的那一刹,只一眼,便立即觉出不对劲――杀气!
的确,凌忧尘眼中冲满杀气!
李特想挣扎着站起,但全身软弱无力,只得惊疑地问道:“你要杀我!?”
凌忧尘瞳孔骤然一缩,猛然掏出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冷冷道:“对,这一切的争斗都是因你而起,杀了你,日后这世上会少许多腥风血雨。你不要怪我,这都是命,黄泉路上好走,来世莫要再投错了胎!”
李特听得稀里糊涂,见他匕首将要刺下,急忙就道:“你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弄错人了?把话说清楚再动手,要死的话好歹也叫我做个明白鬼吧!”
凌忧尘面色一动,道:“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李特气急,嚷嚷道:“我知道个什么?我这是倒了什么霉了,怎么尽碰着你们这些怪人!你要杀我可以,把话说明白咯再动手,不说明白就请走路!要不然甭说黄泉路不好走,就是到了阎王爷那,问我怎么死的,我总不能回答说稀里糊涂死的吧!”
凌忧尘默默注视着李特,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皱了一下眉,随即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也难怪……”之后又冷冷扫了李特一眼,略一沉吟,便道:“好吧,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其实……”
“切莫杀他――”然而,就当凌忧尘要说个明白之时,黑暗里却突然传来一声断喝,打断了他的话语。
凌忧尘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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