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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说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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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头昏?还是哪里痛?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那得打电话叫救护车——”
  “真的想要我吗?”蹲在地上的苏弄影忽然拾起头对他说,令他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怎么样?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她又问了一次。
  宋观浪还无法开口说话,却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那么走吧。”苏弄影站起来,“请你找一家干净的汽车旅馆。”
  第九章
  因为宋观浪不清楚哪一家汽车旅馆比较干净,最后他带着苏弄影来到台北某家知名的豪华饭店。
  苏弄影在饭店大厅打了公共电话回宿舍,对着在电话那头鸡猫子喊叫的秦悠悠说:
  “我今天不回宿舍了,晚上的点名你替我想个办法,就这样了,再见。”她挂断电话,想象着秦悠悠不知所措的慌乱模样,忽然间有点想笑,她是怎么了?居然会作出这种决定,她不是极度冷静、自制力超群吗?对任何突如其来的改变都觉得厌恶,这样的她为何会有这种念头?太荒谬了。
  在浴室泡澡峙,苏弄影还想过这个问题,但随即便把它拋在一旁了,人都已经踏入饭店房间,泡在豪华的大浴缸里,想回头也来不及了,不过话说回来,其它女人在这种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羞怯吗?还是紧张?也许就因为外头那家伙已经够羞怯、够紧张了。她便自然而外成了两人之中较为冷静的一个,但是这样行吗?从书里得来的知识向来很难应用于现实中!她经常有这种感觉。
  水变冷了,苏弄影于是又扭开了热水,朝着外头问道:
  “可以再多泡一会儿吗?”
  “啊?当然,你想泡多久就泡多久吧。”外头传来宋观浪的声音,唉。
  听起来还是很紧张呢。
  宋观浪的确是紧张,但除此还有更多更多无法解释的情绪,他不停地在房里来回踱步,看看窗外、看看大花板,就是不敢看那张铺有雪白床单的大床。
  然而就算不去看它,脑中还是会浮现种种旖旎的画面;就像她泡在浴江里的样子,只围着一件浴巾的样子,还有他们在那张床上……想到这里,他已经是头晕目眩、手脚发软,好象连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此外,他的良知也在和他无耻的欲望搏斗,然而在两者旗鼓相当的情况下,他的心却站在欲望这一边,明明知道不应该,还是想要拥有她,不顾一切地拥有她,只要一次就够了,他真的想……啊!心跳得好快,别再想,别再想了比较好。
  但是……怎么可能不去想呢?她会说出那样的话是怕死都想不到的,而且她之前也说过了,她和阿涛尚未——他们虽是男女朋友,但还不是那种关系,那么她又为什么肯和他——啊!不行,头好昏,别想那个,真的不能再想了。
  宋观浪轻叹一声往床上倒,随即又跳起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了看浴室紧闭的门,他闭上眼睛。
  真的可以吗?阿涛都没做过的事,他可以做吗?真做了的话,往后他哪里还有脸面对他们两人?难不成要远居国外,一辈子不和他们联络?
  他一上车就不断想着这些事情,却还是把她带进了饭店,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能背叛阿涛,做的却是全然相反的事,真是可耻啊他。
  不过现在还来得及,立刻去告诉她他后悔了,退了房带她离开这里。下定决心,现在就去敲浴室的门。
  仅存的一点良知化成了声音在他脑海中响着,稍稍唤回了他的理智,而在这个时候,浴室的门也慢慢打开,泡澡完毕的苏弄影走了出来,并且如他所幻想的仅围着一件大浴巾,颇为白皙的皮肤因为热气而染上一层粉红,非常漂亮。
  她对他浅浅一笑,宋观浪好不容易牙筑起的理智矮墙碰的一声崩塌了,他盯着她看,根本无法移开视线,宋观涛的脸虽然数次浮现眼前,他也视而不见。
  对不起,阿涛。
  此刻他所能说的大概就只有这句话了。
  “我……我也去洗个澡。”宋观浪拋下这么句话使冲入浴室,三两下脱掉了衣服,扭开水龙头让冷水迎面而下。
  虽然听说冷水可以冷却欲望,对他却毫无效用似的,即使是冻得嘴唇发紫、全身颤抖,某个部分却越发坚硬了。他果然是个罔顾兄弟道义、不折不扣的情欲份子。
  再冲下去铁定会感冒,宋观浪终于关上冷水,拿起浴巾擦拭头发及身子,这时候,很自然地他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刚刚才冷却过的身躯也逐渐热了起来,该怎么办呢?他简直就像个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
  宋观浪又冲了一次冷水,这回他做了次深呼吸,在犹豫迟疑之而就推开门回到房里。
  苏弄影里着浴巾站在窗前看夜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起伏后,这多事的一天正逐渐步入尾声。
  “啊。”听见声响的苏弄影转过身子,“洗好了?挺快的嘛。”她微笑着说。
  她的自在令宋观浪沮丧,在他不断和良知挣扎,因为紧张而频频冒汗时,她却穿著条浴巾四处走动,有若度假般的悠闲。
  是的,苏弄影非常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反观宋观浪,尽管比例完美的躯体看不见任何赘肉,他对于仅在下半身围着浴巾依旧觉得非常别扭,尤其是当苏弄影以好奇及欣赏参半的眼神看他,他脸红得恨不能再巡游浴室。“别一直盯着我看。”宋观浪终于说。
  “啊,对不起。”苏弄影忍不住要皱眉。这是什么对话?换她说还象样点。
  她坐在那张大床上,拍拍旁边的位子看着他。
  宋观浪却移开视线,也没有向她靠近。
  苏弄影盯着他看,半晌后站起来。
  “后悔了也没有关系。”她说。
  “不!”宋观浪拉住她。
  “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你不想要的话,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我要。”宋观浪急忙道。“都到了这里,我不会让你走的。”
  “是吗?”苏弄影微笑。
  “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愿意把这么珍贵的——”
  “哪里珍贵了?”苏弄影淡然道:“第一次是麻烦、是障碍、是沉重的包袱、至少对我而言是如此。”
  宋观浪睁大了眼睛,苏弄影只是笑了笑。
  “觉得我过于开放吗?其实我是很保守的。”
  她这么说,宋观浪则回以怀疑的眼神。
  “虽然第一次是这么讨人厌,我还是非常珍惜啊,否则早把它随便给人了。”
  “所以我才要问为什么不是阿涛而是我?”
  “对象是你的话应该能成为美好的回忆吧,我是这么想的。”
  “阿涛就不行吗?我以为你爱他。”他说,语气似在生气。
  苏弄影看着他,之后点点头。
  “可以啊。”她说,“阿涛应该也会是个好人选吧。”
  “你——”宋观浪怒视她,继而撇过头去。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说我只要你一个人?”苏弄影开口问,看起来依旧是那么平静。
  宋观浪双手在耳侧握紧,微微泛红的脸上明白写着恼怒和沮丧。
  “你才不会那么说,像你这样的女人是不会为了取悦男人而说谎的。”
  才怪咧,最近堆积在她身上的谎言简直有阿里山那么高。
  “你生气了?”苏弄影问。“这种气氛似乎不是很适合做那件事,要作罢吗?”
  “谁要作罢?我就是因为太想要你才会生气。”宋观浪忍不住喊道,苏弄影则因此而静默了好一会儿。
  很像,真的很像闹别扭的小孩子。
  她虽然很想这么说,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看着他轻声问:
  “现在呢?该怎么做?”
  经她这么一间,宋观浪脑中随即闪过无数限制级镜头,呼吸瞬间变得急促,根本说不出话来。
  再这么下去天都亮了,她是不是该直接扑向他,硬把他给压倒在床上。
  苏弄影认真衡量这可行性,最后决定应该力守中国女性含蓄的传统美德。
  “咦?我的脸好象肿起来了。”她突然说。“真的?我看看。”
  宋观浪闻言,立即忧心地走向她,而苏弄影就趁着他弯下腰检视她的脸颊,准确并毫不犹豫地将唇贴上了他的。
  宋观浪无法呼吸,他所能感觉的仅有她那柔软香甜的双唇,良知也罢,道德也好,在这一刻全都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宋观涛的脸也在他脑中逐渐模糊,终至消失。
  他闭上眼睛,以同样生涩的动作响应她的吻,从轻轻的四唇相触到愈来愈炽热的强烈需索,宋观浪颤抖的手迟疑地移上她的背,最后紧紧箍住了她。
  与她如此紧密相贴令宋观浪回复了瞬间的理智。他抓着苏弄影的肩膀推开她,喘着气开口:
  “你——”
  “我只会这个了,接下来呢?”
  苏弄影的话令他昏眩,好不容易唤回的些许理智再度被击溃,凝视着她,只见她双眼明亮、唇色嫣红,宋观浪忍不住又低头吻她,而这回是怎么都停不了了。
  他的唇压着她的,一双大手则在她身上游移,寂静的房间于是响起两人的喘息声,由小而大,由平稳而愈来愈急促。
  忽然间,如此地碰触彼此似乎已经不够,宋观浪微微颤抖的手伸向里在她胸前的浴巾,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地抬头问:
  “可以吗?”
  苏弄影点头,脸上带着红晕,呼吸也不怎么稳定。
  于是他拉开围在她胸前的浴巾,任它轻轻掉落在地上,然后拉着她的手去碰触他的腰际,意思极为明显,苏弄影不由低下了头。
  衬着他一身的古铜色,纯白色的浴巾显得特别醒目。她盯着随意塞住的浴巾一角,脑中居然出现他一丝不挂的模样!非常鲜明逼真,令她倒抽了一口气。宋观浪因为她数秒的迟疑而不耐,低下头又攫住了她的唇,他的吻虽然也称不上熟练,却是热力十足;起初还维持着一定程度的温柔,随即就变得热切而略带蛮横,既不至于伤害她,又让她深刻感觉到自己是如此被需要着。
  终于,苏弄影也解下了他身上的浴巾。
  宋观浪不可控制地呻吟出声,她刚将脸埋在他胸前,闭上眼睛调整着紊乱的呼吸。
  宋观浪边深呼吸,边告诉自己放慢速度,她毕竟是第一次,再怎么冷静也难免心慌;而他,不仅这方面的经验有限,处女更是从未碰过。如果他不能有效控制紧张的情绪,又怎么能让她安心将自己交给他?
  是的,他必须慢慢来,她答应给他一整夜的,时间还长,不急、不急。
  于是宋观浪开始想些无关紧要的事,公司的事也好,职棒或职篮的战绩也罢,他希望能让自己的欲望稍微冷却一下,以免吓坏了她。
  可惜的是,苏弄影完全不领他的情;在花了几秒钟适应陌生的激情之后,她开始不安分了;双手摸遍了他宽阔的背,鼻子在他胸前嗅啊嗅的。
  当他脑中警铃响起,正打算出言阻止时,她居然伸出舌头轻舔他。
  宋观浪屏息,接着开始喘息呻吟,什么公司、什么职棒职篮全都不管用了,他的理智是如此不堪一击,急速窜高的情欲再次主宰了一切,无法忍受苏弄影像只猫似的在他胸前舔来舔去,宋观浪抓住她的肩将她推开了些。
  “求求你,别这样。”他哑着声音说。
  “我做的不对吗?”苏弄影认真问。
  “不,也不是不对——”
  “那么是你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但——”
  “那为什么不能做?”
  “这……”宋观浪苦笑:“就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怎么说呢?这种痛苦女人是不会懂的。”
  “咦?男人才懂得痛苦吗?”苏弄影轻扬眉毛,“究竟是什么感觉呢?真想知道。”她盯着他起伏的胸前,半晌后又伸出可爱的粉红色舌头。
  面对她的蓄意“挑衅”,无力招架的宋观浪只能呼吸急促地闭上双眼。
  “你这是在玩火。”他说,声音更为沙哑。
  “我们本来就要玩火。”她又轻轻舔他,“淡淡的香皂味道,我喜欢。”
  “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不是吗?”
  “也许吧,你要不要也尝尝看?”
  宋观浪凝视她。
  “我怕太急了会吓坏你,真的很害怕。”他说。
  苏弄影也拾头看他。
  “我就知道。”
  “嗯?”
  “你果然是个温柔的人。”她露出浅笑。
  “弄影——”
  “我不害怕,反而会很高兴。”苏弄影靠在他胸前。“你失去控制是因为我,所以我很高兴。”
  “在你面前,我仿佛不再是我自己了。”宋观浪紧紧拥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我的?为什么?”
  “我是啊。”苏弄影对他微笑。“今夜我属于你,说好的不是吗?”
  今夜,只有今夜能拥有她,多么短暂的时间,多么无奈的喜悦。
  宋观浪看着她,轻叹一声低下头。他知道自己的吻带着挫败与绝望,但已无法再粉饰伪装了,他用力亲吻她,然后弯下腰抱起她走向那张大床。
  “想着我,今晚我要你只想着我一个人。”宋观浪轻咬她的耳朵并且说。
  “嗯,只想着你。”苏弄影闭上了眼睛。
  然后便没有多余的言语了。
  宋观浪从被动转为主动,而且一发就不可收拾似的。不仅依着苏弄影的意思尽情尝着她身上的味道,还半鼓励、半强迫地教她碰触他,从上到下,几乎什么地方都不放过。
  苏弄影以为自己早有心理准备,不至于因为这样密亲接触而羞怯,但显然她错了。让一个男人,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的男人如此碰触她,而她也以手和唇抚过这男人发烫的肌肤,原来男人和女人做的是这样的事,实际体验过的她是无法不脸红的。
  宋观浪的唇吻上她的胸,亲吻者和被亲吻者似乎都难以平静,苏弄影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他则因为她迷人的反应而越加激动。
  终于,他将她压在身下,低下头亲吻她,之后带着不安开口说:
  “听说会有点疼——”
  “嗯。”
  “对不起。”
  “现在就道歉不是早了点吗?”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缓缓将他拉向她。我爱你。
  宋观浪在心里说,俯身让自己坠入禁忌的情欲中。
  虽然明白她身体上的不适,宋观浪还是不由自主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对他而言,时间是可恨却无法击退的敌人;随着星光一点点消失,天色逐渐变亮,他心慌而且无助,只能紧紧将她拥在怀中。
  带着这样的恐惧心情,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沉沉睡去。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一股失落感向他袭来,用不着转头确认,他很清楚这凌乱的床上只有他,佳人早已不在。
  浴室里没有人,房间的每个角落都不见她的东西。她就像不曾存在过,宋观浪几乎要相信昨夜只是一场梦,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
  把脸贴近旁边白色的枕头,会发现上头有一根不属于他的头发,可以问到他何识却已深深爱上的淡香,宋观浪闭上眼睛,等待那锥心的痛楚过去;他不想动也不能思考,脑中一寸空白,就像被掏空了似的。
  待宋观浪稍微恢复了知觉,他觉得自己无法继续留在这个房间里,昨夜的旖旎缱绻不断折磨着他,令他苦不堪言,于是他起身穿上衣服,在关上房门前迟疑了会,终于还是回头又看了看,然后才离开房间下楼退房。
  坐上了驾驶座,宋观浪忽然不知道该将车子开向何处,不论是宋宅还是办公室,此刻都无法给他家的感觉;而在阿涛的事情尚未解决之前,他似乎也不该出现在这两个地方。
  但是他觉得自己此刻还无法面对阿涛,在经过昨夜之后,他需要一点时间自责反省,虽然答应过父亲要劝阿涛回家,他心里也是如此希望着;然而阿涛回家就必须接管公司并履行和小苹的婚约,这么一来,受到伤害的就会是弄影了。
  他自己的幸福却必须建筑在她的痛苦上,这么卑鄙残酷的事,他想都不愿多想;弄影是他唯一在乎的女人,阿涛则是他最亲爱的弟弟;即使他是如此渴望能拥有她,也无法狠下心拆散这封情侣。他们两个人彼此相爱,光凭这点他已无丝毫胜算。昨夜对他而言是惊喜也是奇迹,他应该知是,不该再有其它奢想。
  宋观浪苦涩地想着:为什么他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他只忠于自己的心,其它的人或事都不予理会,或许就不至于这么痛苦了。
  不知不觉又在车上呆坐了许久,等宋观浪终于发动引擎将车子驶离饭店停车场,约莫已到了正午用餐时间。市区人潮车辆都多了起来,他不得不集中精神小心开车。
  接下来他就漫无目的在市区绕圈子。他心里其实非常清楚,此刻他该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即使再怎么逃避、再怎么拖延,最后他能去的还是只有那里。
  牙一咬,宋观浪用力踩了煞车,将车子一百八十度调了头。
  到“玫瑰”去吧,去确定她是否已安全回到学校,然后就是阿涛了。尽管他没有自信能无愧地面对他,但他们兄弟俩必须面对面谈一谈,这已是无可避免的,就当它是个酷刑,早点执行就能早点超脱。
  结束了上午的两堂课,苏弄影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宿舍。说起来这两个小时实在很辛苦,老师言之无物,读诵课本的声音有如催眠符,如果不是这两堂课点名点得凶,她也用不着这么匆忙从饭店赶回学校了。
  不过这样也好,经过昨晚,她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两人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碰了面要不脸红简直难如登天。
  不行,一想起昨夜她就觉得头昏,整个人都没有力气。在学姐家过夜当天她睡得很少,昨晚更是根本没什么机会合眼,他不断将睡梦中的她吵醒,接着就——
  苏弄影脚下一个踉跄,多亏扶着一棵树才没有跌倒。太危险了,她决定不再想那男人,不再想昨夜的事,眼前她最想做的就是回宿舍好好睡上一觉。
  奈何天不从人愿,她一进寝室就碰上正在焦急踱步的秦悠悠。
  (原文遗漏)“请她和你联络好不好?什么?不用啊?真的不用吗?你再考虑考虑——”
  “把电话挂掉,悠悠。”
  苏弄影在上铺不耐地说,习于接受命令的秦悠悠只得照做。
  “是找你的耶,你却连问都不问一声。”她挂上电话后噘着嘴说。
  苏弄影叹气。
  “好,好,电话是什么人打来的?”她提起精神问。
  “一位先生,他问你在不在,却又说不用叫你听电话;当然了,他也不肯留不姓名和电话号码,有点奇怪不是吗?你说这会不会是那种变态打来的骚扰电话?”
  “我知道了。”猜也猜得到是谁打来的,但为什么不找她听电话呢?苏弄影有点纳闷。
  “你知道?你认识那个变态吗?”秦悠悠嚷着。
  “才不是什么变态。”苏弄影躲进被子里,“我真的要睡了,你快去吃午饭吧。”
  “起来吃点东西吧,弄影,一直睡觉的话人会变傻的。”秦悠悠提着晚,走进寝室。“那么你究竟是睡了多久才傻成这副德性的?”苏弄影揉着眼睛坐起来,感觉疲惫并未完全消失,全身上下也还隐隐作痛。
  “亏我还替你买了便当回来,结果你的嘴巴还是那么坏。”秦悠悠抬头,皱眉又噘嘴地瞪着她。
  “你以为一个便当就能让我改变吗?”苏弄影爬下床,到盟洗室洗了把脸后,回到寝室和秦悠悠一起吃着便当。
  “我替你挑的这些菜好吃吗?”秦悠悠将饭菜送入嘴里,对苏弄影露出个满意十足的笑容,“这虾仁炒蛋尤其好吃,你觉得呢?”
  “嗯,还不错。”苏弄影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食欲也不是很好。
  “。对了,今天下午我打电话给湘凝学姐,告诉她你已经回来了,学姐肚子里有宝宝嘛,我想还是别让她太担心比较好。”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这和年纪有什么关系呢?我妈妈就常常说,就算我到了五十岁她也一样放心不下。”
  “如果是你,到了九十岁还是傻呼呼的吧?也难怪你妈会担心。”
  “到那时候我妈就有一百三十多岁了,嘿,这样会被当作妖怪耶。”
  秦悠悠忧心忡忡道,苏弄影则看了看天花板后继续吃她的饭。
  不过秦悠悠这个人是静不不来的,即使苏弄影刻意不答腔,她一个人也能自导自演说个没完。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弄影。”
  “可以不回答吗?呆子。”
  完全不理会她的话,秦悠悠开始了她的问题。
  “湘凝学姐说你可能和男朋友夜游去了,不好意思告诉我们,不过很奇怪,昨大你那个宋老师也来找过你耶,弄影,难不成你还有其它的男朋友?”奉悠悠皱眉道:“你个性怪,嘴巴又坏,男孩子为什么会喜欢你呢?而我却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老天爷真不公平。”
  苏弄影白了她一眼。
  “吃饭吧你,这么多话。”
  “瞧,你就是那种一点也不温柔的女人。”她的话让苏弄影想起一个非常温柔的男人,脸上不耐的表情忽然变得柔和。她静静吃着晚餐,外后转头看了看秦悠悠,她这位单纯得有点蠢的室友正满足地嚼着食物,还对她傻傻地笑了笑,“呃……”苏弄影放下手中的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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