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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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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招式平平无奇,却是最狠辣的进攻招数,甚至弥补了传统套路的不足。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拳风,劲风伤人于无形,这是人近不了身的原因。
所有人都亢奋莫名,这是来了个陪练吗?很快所有人都一致达成了协议,累死他。千人屠杀场,一人上前讨教一招半式,总会逼得他脱力而死。
沈祭梵浑身上下嗜血分子在躁动,一颗痛到濒临崩溃的心脏压得他喘息不了。出拳招招走险,拳拳伤人。不再闷着声打,劈手夺过迎面砍来的钢刀,挥手一舞,断了三人脖子,一注鲜血冲天而去,人当即到底。
沈祭梵仰天狂怒,一声咆哮震耳欲聋,反手再夺过钢刀一把,双手齐舞,凌厉逼人的怒气瞬间爆发。狂怒如狮吼,身形如同海啸袭来,翻江倒海的翻卷,敏捷得令人瞠目结舌。血液飞溅,少不得残肢断臂在抛向空中,场面一再失控。
这些并不是最残忍的死士,最残忍的训练手段也不过是与猛兽互斗,何曾对打过这种杀人狂魔?那还是人吗?手起刀落就是条人命,那是魔。
碎尸一地,刀刃上鲜血直落,围攻的人早已被吓退数丈,全都围在屠杀场周围。早有人上报教官,更有人去请来终极死士来决斗。终极死士的奔的目标就是暗卫之首,本事自然是最硬的。这里面,没有真本事,活不过三天。
沈祭梵半跪在地,身上已经被鲜血浸透。
顾问和约克都在巨大的铁门上蹲着,刚才一场屠杀实在,太过残忍恐怖,出了暗卫营这么多年,这是他们头一次亲眼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也是,第一次看到沈爷如此失控。
那个,曾经站在云端俯瞰芸芸众生的高贵男人,竟然,有此残暴的一面。
顾问和约克心下震撼不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见场中人全都退开,他们才从高门上跳下来。屠杀场的一切都在监控内,所有人看到了。信息控制中心的将领们都傻眼了,这就是沈家现任家主的能力?何止是惊人,简直就是恐怖。
这个男人太狠,他要的东西,谁能阻止?伯爵公做了几十年的美梦,想要坐上家主大位,碰上这个男人,怕是,无望了。即便所有条件足够,最后一关的家族候选人的决斗,伯爵公本事再大,杀伤力能比得过猛兽?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头还未驯化的野兽,熟悉一切最凶狠最残忍最狠辣的进攻招数,更掌握着一切最直接最有用最强劲的防守策略,他,是天生的杀人武器。
顾问和约克落地,互看了一眼,都心有余悸,怕接近沈爷会丧命。
基本上沈爷现在,是没有人性的,魔怔的当下,见人就砍,他们……
沈祭梵扔了把刀,右手提刀直接砍向左手。
“爷——”
“爷——”约克脚下如同踩了烽火轮一般,“嗖”地一声就冲了过去。顾问想也没想手机当下脱手,猛力扔过去。
“吭——”一声脆响,手机下一刻直直撞上下落的刀刃,瞬间手机被拍散成了碎片。
“哧……”血色飞溅,即便手机挡开了刀刃,可刀口还是落在了左手。
手没断,斩断了根小指,断掉的小指在地上微微颤抖着,是因为上面还有未死的神经。
鲜血淌了一地,沈祭梵再提刀,而下一刻赶到的约克直接就扑了过去,刀刃落在后背上,瞬间见血。但好在大力冲击下,刀刃上的力道已经减弱不小,不然约克非挂在当场。
伸手就夺了沈祭梵手里的刀,沈祭梵暴怒而起,约克吓得缩在原地。爷那眼睛,血红如同小美发狂一般,吓得约克一屁股跌了下去。
好在这片刻的停顿,顾问冲了上来,抬手用力往爷后颈劈去,倒了。
顾问接住倒下的人,约克还有些惊魂未定,立马捧起地上砍掉的一截小指,站起身,不忘劫后余生道:“顾二哥,还是你有办法。”
“走!”顾问面色骇白,同样惊魂未定。
他要不是背后偷袭,他们就算四大暗卫合攻都不一定是爷的对手。
约克即刻跟上,断掉的小指必须即刻手术,否则神经死了后就没用了。
两天后,各国公布结果,从马德里飞往Z国京城的航班,XX日发生意外爆炸,无一生还。遇难人员包括西班牙贵族娅赫公爵的Z国妻子……
☆、216,216乖宝,你过得好吗
人死已经是确认的事实,各国在举办对遇难者的哀悼,死者家属已基本确认。舒咣玒児
西班牙王室这边特意在国公墓举行了对娅赫公爵夫人的追悼会,王室贵族以及各大氏族都派代表或者家主亲临,场面异常壮观盛大。
一个生前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在死后得到如此风光的待遇,也算死有所值了。
几乎没有人对娅赫公爵夫人的死存在任何疑问,似乎,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堂堂娅赫公爵,怎么可能真与一个来自遥远东方的平凡女人过一生?公爵夫人能由这样的女子担任?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追悼仪式上沈祭梵只露过一次面,前后不到五分钟,只是来看了一眼公墓就走了。
四大暗卫就魏峥一个人在,场面全全由他一个人负责。大到仪式过程,小到供应各位贵宾的茶水,整个追悼过程全是魏门的人在,俨然成了真正的当家主人。
所有人都以为沈祭梵会消沉下去,毕竟那女人对他的影响很深。无论是伯爵公寿宴上,还是在大战蛇蟒的现场,他的表现都是以那个女人为重。不止一次将生命扔出去,只为救那女人脱身险境。生死关头,那可不是做戏装出来的。
可谁也没料到,这个男人这段时间什么反应都没有。
时间过去了月余,除了在追悼仪式的那两天闭门之外,其余时间都跟没事人一样,正常得很不正常。似乎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刚坐上娅赫家族大位之初,公司一手成立,国事家事两不误。
所以这段时间,全国公民经常在电视新闻上看到娅赫公爵的脸,每天都出现在不动地区亲自/慰问下层劳动人民,或者代表国会与别国洽谈,俨然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政要明星。娅赫公爵大人在这短短数月间声名大噪,声名远播,不少各国政要人物慕名前来结交。访问西班牙,最终都想亲眼目睹娅赫公爵的风姿。
沈祭梵无疑成了西班牙史上最受人民拥戴的内阁大臣,也是第一位走出议会面向全体民众的议员,这将是西班牙内政的一大突破。
受拥戴自然不全是因为勤政爱民,当然还有他的原因。万民拥戴最主要的两点是因为由娅赫公爵提议的劳动法修改,改动后的法律更大限度保障了全体民众的权益,其次是提高女性权益。在妇女儿童权益法案中单独提议了女性权益保障,这一条得到全民的支持,议会决议时,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娅赫公爵的政绩几乎在这短短数月中走上了巅峰,全民法案在议会通过之后便已开始试行,半年后正式启用生效。
有报道指出,娅赫公爵似乎还想通过个人努力,想改变王室中男尊女卑的局面,可似乎被各大氏族全全压下。这一消息传出,王室以及各大氏族受到来自千万民众的指责与唾骂。王室女人可怜,连普通贫民还不如。
王室与各大氏族顶不住压力,纷纷派代表发言,声明此事纯属肇事者虚构,故意抹黑王室与各大氏族,并且发出请求,请娅赫公爵亲自说明,并没有以上举动。
然而请求发出后,娅赫公爵府却迟迟不作出回应,这一举动又令民众怀疑,是否娅赫公爵是受王室与各大氏族压迫,致使不肯出面澄清。
在事情白热化阶段,娅赫公爵府的发言人总算露面,称王室的声明是事实,公爵大人并没有提出任何对王室礼教的建议,并且还声称,王室礼教森严,千百年来传承至今未曾改变,换言之那也是国家的遗产,是王室的财富。每个国家的王室都有自己特立的规矩,这是不可更改的,意图改变,就是对历史和老祖先的不敬。
娅赫家族的声明一出,即便还是压不住全民的指责,却已然消退了民众的愤怒情绪。示威游行活动已经撤销,各大氏族大门外也没有再闹事的民众,这事情,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要问西班牙如今谁最火,答案无疑是娅赫公爵,这位来自内阁议会的王室外亲,心系全民,处处为民着想,特别是弱势的女性群体,为民请愿,真正做到了亲民,为民。不少宪法陆续实施,为这位面容刚毅的公爵大人在全国民众中推崇程度节节攀升,这位王室外亲一人的知名度远胜整个西班牙王国。
或许有人不知道西班牙王国如今的国王是哪一位在世,但绝对清楚的能说出王室中有一位为民请愿的外亲,娅赫公爵。
数月以来,沈祭梵就像在梦里。马不停蹄的处理着手中各种各样的事,公司的,娅赫家族的,国家内阁议会的。极少回公爵府,回来也只是匆匆在书房待一会儿就走,路过卧房时脚下步子下意识的加快,刻意的,逃避着曾经。
没什么事可做也不回去,几个月以来,只有累极了才肯休息,但坐下休息时却依然睡不着。身体严重透支,精力无法支撑。无法入眠时就不允许自己空闲,哪怕一丁点的空闲。他的办公桌面上总是堆着极高的文件,来自各方的,一大半都是四个助理可以处理的,他却全部亲力亲为,签署的文件也要再看一遍。
“沈祭梵……”软软的声音入耳。
沈祭梵猛地站起身,灼亮的眸子看向门口,却什么都没有。
“爷?”魏峥试着出声,小心观察着沈爷的反应。同时也看向门口,什么都没有啊,爷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想去做什么?
沈祭梵眼底铺了满满一层失望,坐了下去,抬手按在眉心。目光落在纸上,却看不下去了。良久疲累的叹了口气,合上桌上的文件,身躯靠在椅背上。面上的疲惫怎么都掩饰不住,魏峥看得心疼,爷这已经是第三天没合眼了。
约克敲门进来,抬眼对上魏峥的担忧的目光,径直走进去,将椰奶放在沈爷手边。低声道:“这是刚从Z国运过来的,味道是安……是以前的味道。”
沈祭梵点头,让他出去。拿着杯子喝了几口,杯子搁在另一边,身躯又靠了回去。
约克在门外站着,一小时后爷才入睡。约克再走进去,和魏峥把沈爷抬进里面的休息室,将爷安放好约克叹气道:
“又加量了,再加,可能身体熬不住。”
沈祭梵现在只喝椰奶,约克没有办法,只能把安眠药放在椰奶里面。但药量一次比一次重,可爷睡的一次一次少。
魏峥无奈,要说魏老大私心重,这无可否认,或许真不算好人。可对主人的忠诚度,却不是任何人能比的。魏峥站在一旁,眼眶有些湿,没出声。
约克动了动嘴皮子,摆出了一排针,按穴位给沈祭梵扎着。沈祭梵醒着的时候不会听任何人的劝解,只能在他沉睡的时候施针减缓疲劳。
魏峥和约克很快出去,在外面守着,屋里非常安静。
沈祭梵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是猛地坐起来,目光转向门口,脱口而出:
“乖宝?”
直直看着门,却毫无动静,他总感觉下一刻他的小东西会推门进来,却一直等不到。沈祭梵坐了好大会儿,下了床,走出去,照样若无其事的处理公务。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工作,白天黑夜的工作,又回到几年前的状态。
魏峥和约克一直守在外面,寸步不离,顾问现在接替了舒默一切的工作,舒门在舒默潜逃之后消失。暗卫营里的査士弭被提了上来,査士弭倒与舒默有几分相似,脑子转动得很快,但这人是正儿八经的人,没有舒默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而且査士弭是东方面孔,这张东方面孔给他增加了不少附加分,不然高手如云的暗卫营中也轮不到他出头。魏峥是全权负责这事,大概是考虑着放个东方面孔在爷身边,爷瞧见心里会舒坦点。事实证明,他的打算是对的。
顾问和査士弭在魏峥和约克出来时候就到的,査士弭这段时间一直跟着顾问,因为他将接手舒默曾经的任务。所以顾问在处理舒默的任务时,査士弭就必须从旁学着。在暗卫营里学的是硬功夫,可光会拳脚功夫显然不够。
爷的身份不少,什么都在做,他身边的人必须什么都得懂,不仅要懂,还得精。只有这样,才有资格站在爷身边。
“爷真是劳苦功高啊。”査士弭忍不住出声道。
査士弭心里忍不住感叹,沈爷那工作强度,真是太吓人了。在暗卫营的时候,他们也有训练几天几夜不合眼的时候。可那毕竟是少数,一个月或者几个月才碰到那么一次。可沈爷这是,算算他来的这段日子,爷那是天天如此,周而复始啊。
果然家主不是这么好坐的,大家都只看到人前的风光,可人后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谁知道一分?
“睡着了吗?”顾问在査士弭话落后直接出声问约克,这三人是同时忽略査士弭的话,显然的,这三位老大哥都没看上这小子呢。
“睡了,今天又加了量,不知道今天会睡多久。”约克叹气道,心里愁苦万分。
一时间几人都没说话,査士弭平时话多,刚从暗卫营走出来嘛,什么都新鲜,那话难免多了点。可这个时候,显然不该是兴奋的时候。大家那感觉就像被乌云笼罩似地,多说一句都觉得突兀,査士弭也识趣的闭嘴。
魏峥也累,心累,除了沈祭梵外最难受的怕该是他了。无力的靠在墙面,似乎都已经站不直了一般。谁曾见到暗卫统领有如此的颓然?再是伤痛,也是精神抖擞,站得笔直如苍松,可曾如此狼狈颓废?
以前安姑娘在的时候,谁都嫌她吵,嫌她折腾,现在人不在了,他们的世界也安静了下来,死寂一片。这时候才知道,当时他们嘴上虽然在怨安姑娘不懂事,可心里却分外愿意接受她的闹腾。
现在,也只能想一想了。
没有她的时候,世界安静了,安静了后才知道,那个平凡的小女子对他们的影响有多大。能否认因为她的出现,让他们开怀大笑了?让他们头一次感到无奈了?让他们看到了太多的不可能,有过太过的感情。担惊受怕,嬉笑打骂,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她的出现,让他们一群死气沉沉的人的生命变得鲜活,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是有血有肉的人。
好景总是不长,没有了,全都没有了,这几年的生活就像做梦一样,去了就没了。
魏峥推门看了眼,爷已经又开始办公了,叹了口气,这次比上一次睡得还短。
四大暗卫进去悄无声息的立在办公室,谁都没敢出声。査士弭到现在还不敢直视爷,怕被挖眼珠子,听说以前的舒统领就是被人挖了眼珠子,具体因为什么原因这不得而知。但由此可见,被眼珠子的极刑还存在的。
沈祭梵晚上总算回了公爵府,伯爵夫人站在门口接应,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高兴。
总算还会回来,她已经习惯了等待。儿子在国外开拓市场的时候,她也会如此安静的等待,有时候是一个月,有时候半年,一直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度过。她不会打电话给儿子,因为知道他很忙,但这份牵挂却与日俱增。
这,也是个不懂怎么爱的母亲。以为将他送到权利的巅峰就是最好。
可……事与愿违。
儿子越来越强大,也离她越来越远。等到她终于意识到母子亲情比什么都重要事,却一切都晚了。因为这个时候的亲生儿子,已经亲手被她埋葬。他被迫变得冷血,无情,变得冷漠,这时候的儿子,已经不屑于她的关爱。
没有弥补的方法,只能在这条不归路上走到底,他们,无路可选。
“艾瑞斯,用过晚餐没有?我让厨房做。”伯爵夫人少不了的殷切,可沈祭梵却只是点点头,自己进了厨房。
伯爵夫人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惆怅满怀。后面四大暗卫站着,伯爵夫人竟然破天荒的打了招呼。这令四大暗卫有些吃惊,在回礼后回了后面的公馆。
伯爵夫人在这短短的数月中苍老了不少,半年前还紧绷的皮肤已经松弛了。这些日子似乎已经无心在保养上,更无心在保持自己的仪容。似乎在儿子沉寂之后,这位夫人才终于大彻大悟。老了就老了吧,没必要一辈子争强好胜,没有任何事情会比挽回儿子的心更重要。
厨房的人都站在一边看,公爵大人亲自上手,主厨也不敢上前硬抢着做。
沈祭梵做了个简单的意大利面,两盘,酱料抄上来,浇在面上。两盘都端了出去,餐厅里站了不老少的仆人。伯爵夫人也在一边站着,他没说话,伯爵夫人也不会就坐。
两盘面放在桌上,沈祭梵坐在侧面,并没有理会一厅子的人,自己吃了起来。另一盘面放在旁边的位置,叉子匙子都摆放得好好的,旁边放了碗汤。
沈祭梵有条不紊的把面吃了,歇下来,目光落在旁边那盘面上。所有下人都以为那盘面是为伯爵夫人做的,可似乎,不是。
沈祭梵把酱料拌了拌,吃了。
以前,他总是逼她吃东西,吃不下也要吃,怕她一会儿饿,定时定量嘛,就应该吃那么多。可现在知道了,吃饱了还被逼着吃,有多痛苦。
沈祭梵食量不大,这段时间吃的又不多,胃容量很小,却硬撑了两盘面下肚。
“艾瑞斯……”伯爵夫人眼眶通红,自己儿子能吃多少,她会不知道?
沈祭梵面吃完就上楼了,在上楼的时候停顿了下,是撑得胃难受吧。
上楼,进了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来,这段时间,都很,忙……没有回来。一进屋,心底就涌出惊涛骇浪般的愧疚。
错了错了,他不该不回来。她如果在家,他这么久没回来,她该多寂寞?
走向琉璃台,伸手一张一张翻看着她的画稿:“乖宝,我回来了,生气没有?”
铁定生气了,这小东西小气着呢。天天在家陪着她,她会嫌他烦。但凡忙一点,她又开始抱怨不理她,不疼她。可怜巴巴的说着她多可怜,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呀。
沈祭梵指腹轻轻在纸上滑动,手指跟着线条的弧度走着。手指在纸上滑动,指腹上就沾了一层铅粉。沈祭梵目光看着指腹上的铅粉,有一瞬的僵硬。
“宝啊,你过得好吗?”低声呢喃,食指无意识伸进口里,舔了下。
什么味道?苦的,涩的,是心伤的味道。
大床上,圆圆滚滚安安静静的躺着,这是从京城特意送过来的。小东西说,这两只肥猫喊他“爸爸”,这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接回来了。
沈祭梵休息了会儿,冲了澡出来,上床,圆圆滚滚一左一右的放在身边,揽在怀里。沈祭梵垂眼看着身边两只肥猫,低声问:
“原谅爸爸不记得,你们谁是姐姐,谁是弟弟?”
即使现在看来,两只猫都是一样的,他分不清谁是圆圆,谁是滚滚。沈祭梵忽然笑了下,低声道:“妈妈要知道我还分不清你们谁是谁,特定又有话说了。”顿了顿,又低声道:“家里很冷清啊,明天带你们去公司,嗯?”
沈祭梵低低说了会儿话,就躺下睡了,两只肥猫同样一左一右躺在他身边。
沈祭梵没睡多久,猛地睁开了眼,坐起身,赤脚下床,急声而出:“乖宝?”
开了灯,屋里依然安静,沈祭梵站了良久,觉得有些头疼,抬手按在眉心。垂眼时,安以然的画稿被自己踩了脚下。沈祭梵几乎是第一时间移开脚,俯身捡了起来。目光凌厉的看着屋子,原来窗都没关,外面起风了啊。
画稿放回去,转身进衣帽间取了衣服换,出来时拎着圆圆滚滚出门了。
没叫魏峥,自己开的车出去,但车开出去就停在路边。有些头疼,或许,他也病了。毕竟不是铁人,也会生病,十几年没吃过一粒药的男人,如今竟然病了。这真有点令人接受不了,一旦生病,那就不是神了,是人。
沈祭梵打了査士弭的电话,让他过来开车,顺便交代带上他要的东西。
査士弭那边有些傻眼。深更半夜的,爷要酸辣粉?椰奶有,白天才空运了几大件儿过来。可酸辣粉是什么玩意?
査士弭无奈,只能求助几位老大哥们。他初来乍到,爷曾经的种种他都不知道,哪里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是什么玩意?万一错了呢,他哪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
四大暗卫都去了,沈祭梵要的东西都是魏峥亲手准备的,酸辣粉也是临时煮的。东西都是每个一段时间从Z国采集过来的,不论用不用得上,隔段时间都会更新。
査士弭上了沈祭梵的车,坐进了驾驶座,沈祭梵而是在副驾驶坐着,后面是两只肥猫。査士弭有些心惊胆颤,不知道为什么爷要坐副座,这不是逼着他大不敬?
动了动嘴皮,到底是没敢出声,蒙着头开。
“去国公墓。”沈祭梵声音极沉,低声而出。
査士弭明白了,爷是想那位少夫人了吧。这么久了,也没见爷有过什么表示,大概是忽然想起了。刚从暗卫营出来的时候,他就听说了,爷曾经特别宠爱一个女子,据说是从东方来的。但可惜,死于非命。
査士弭对这事没有任何感觉,毕竟没见过,自然没有其他几位老大哥的感觉,只叹惜红颜薄命。不过能得到沈爷的宠爱,做个短命鬼也值了。沈爷在他们暗卫心中,那就是神级的人物,女人若被这个男人宠爱,一天就足够了,算是不枉今生。
后面的车隔老远跟着,开到了郊外才知道前面的车要去哪。
“魏老大,你说爷是不是快崩不住了?”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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