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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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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权富贵的女人吗?我信,早您好几年就知道的事儿了。”
大步走出去,到门口的关门时顺带又来了句:
“不过,她相对与孙太太您的城府来说,那简直是菜鸟不值一提啊。”
关上门,也合上了对亲生母亲的敬仰。
孙夫人向来是端庄大方的,这是孙烙一直爱他母亲的原因,他母亲简单,温和,开明,处处为别人着想。他当初甚至觉得安以然就是她母亲的翻版。
可那都是假象,孙铭文为什么恨他?恨孙家?
孙铭文父亲死在意外车祸中,可是蓄意的。警方虽证实那是意外,可孙家人人心里都亮堂堂的,那根本就是谋杀。
孙烙跟老爷子一样,一直以为那是孙父做的,可他们错了,那不过是孙母报复孙父背叛她的一种手段。害了孙铭文的父亲并不是为自己丈夫谋划,而是把罪推给丈夫,把孙家留给自己儿子。
因为孙母的蓄谋了孙铭文的父亲,致使孙铭文被送回孙家,于此同时这个从天而降的孙子给老夫人心窝子里狠狠插了一刀。
老夫人与老爷子恩爱一世,却不想老爷子当年也背叛过她。而此事本已被压下去,却不料孙母谋害孙铭文父亲的事反而把老爷子也牵扯了进来。老夫人默默吞下这根刺,抑郁了十几年最后撒手离开。
孙烙自小同老夫人亲近,老夫人走的时候就只肯孙烙陪着,老爷子再三恳求都没见到她最后一眼。
或许,老夫人的做法才是一个女人对丈夫背叛的最重的惩罚,即便他还活着,却满心愧疚。孙铭文不能同孙烙分孙家家产,这是老夫人的遗言,也是老爷子当着所有孙家人以及老夫人的律师亲口许诺的。
当年孙铭文无缘无故出现在孙家,虽然过继给了二老爷子,可也令孙烙心生怀疑,直到孙铭文的祖母那个已年过半百的妇人出现时,孙烙终于知道前因后果,而后愤然离家。
老爷子虽然没有给二房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二房这些年住在孙家却是老爷子默认的,无论外人还是孙家自己人,都称她一声老夫人。老爷子对不起老伴已成事实,而另一个因他受了几十年委屈的人他不能再任之不理,这是他默认二房存在的理由。
孙烙重重吐了口气,不做任何停留离开孙家。
这个家,在他眼里早就名存实亡。以前还有最牵挂的母亲,现在,什么都没了。
老夫人的死是孙母间接造成的,而孙父的意外却是孙母蓄意的,这同时还牵扯了另外一条无辜性命。他是孙家人,是孙夫人的亲儿子,在得知真相后却做不了任何事。
无力感再次席卷孙烙的神经,这种无力到窒息的感觉已经令他整个人麻木。看世界,早被蒙上了尘垢,他自认为了解的人,一个一个,却都如此不堪。他不干净,谁又是干净的?
*
安以然下车时让魏峥别等她,她可能有点久,魏峥笑笑,示意没事,他难得遇到机会可以出来肆意的机会。
安以然好笑,说:
“魏峥,你好像带了张面具一样,沈祭梵面前你从来不敢抬眼睛。”
魏峥耸耸肩,不置可否,“安小姐诶,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给老板办事的,只管完成任务就是,还能允许你耍个性?工作时候就得收敛你说不是?”
安以然想想点头,她那时候在动漫公司上班,跟钱丽避开上司时也是嘻嘻哈哈的,可在上司面前,就是半个字不敢说。
“沈祭梵是做什么的啊?”安以然忽然问了句,想着他那么厉害,如果他公司缺画画这类的人,她是不是也能跟他某个职位上班?她若还想生存下去,那整天闷在屋里画漫画就不是长久之计。
魏峥目光瞬间多了丝警惕,不动声色的打量安以然,想要看出她问这话的目的。安以然歪头正看他,等他回应。魏峥顿了顿,道:
“做很多,投资的项目涉及各行各业,也有自己的公司,都是挂名在别人身上,爷从不亲自出面。”
安以然点点头,忽然眼睛雪亮,纯透眼睛微微合拢,玛瑙一般的光芒倾斜而出,如同点亮瞬间点亮黑夜的花火一样夺目炫彩。
魏峥看她此时的神采目光顿了顿,安姑娘平时安安静静的,只让人觉得她是个美丽女子,温和的,毫无攻击性的,换言之,美则美矣,少了惊艳。可此刻魏峥却被她惊艳了一把,这时才恍然大悟,姑娘不是没有魅力,只是不随便放电而已。
“那么……”安以然兀自想着,顿了下道:“他公司里应该有美工咯?嗯,或者设计师,平面设计师这个职位一定有的,对不对?”
不是做动漫的,一般公司都没有手绘类的职位,那么放宽一点限度,平面设计她也是可以的,毕竟在学校时候,相同的课程也都修过。所涉及的平面软件,也都熟练,做平面应该是可以的。
魏峥还真不清楚,他只是沈家暗卫,说白了就是沈家培养的死士,若不是在这一届中脱颖而出,成为四大暗卫之一,他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暗处。而跟在沈祭梵身边的时候,他才开始全面接受这些。
而对于沈祭梵的公事,他们几人向来接受命令时都不是系统的,往往今天是环保公司的项目,完了后那么第二次负责的就换成汽车。他们几人从来不会一直跟进一家公司或者一个项目。让四大暗卫接触沈家核心事物,却不让他们系统了解,这是沈祭梵的考量。
“不大清楚,安小姐对爷的事这么感兴趣,完全可以亲自问他,沈爷的事儿还是让他告诉你更好。”魏峥笑着说,别的事他当然会不遗余力的满足她,可沈爷的事,还是饶了他吧。
“好。”安以然点头,笑着跟他挥手,答应想回去时就给他打电话。
魏峥上车,在车里看见安以然进了一家小店后才驱车离开。
安以然走进店里没看到钱丽和陈楠,守在店里的是个年轻小伙。安以然心下疑惑,他们人呢?
守店的小伙儿眼睛从电脑屏幕上抬起来,笑着看向安以然:“小姐有什么需要的?是电脑坏了还是需要买电脑配件?我们这都是厂家直销,绝对正品,比电子商城便宜好几倍呢,您自己看还是我跟您介绍?”
安以然安静的等小伙儿说完后才说:
“不是,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陈楠和钱丽,我是他们的朋友。”
“哦,原来是阿楠他们的朋友,我叫陈锋,是阿楠和钱丽的学长,早他们一年毕业。你来得可不巧,陈楠刚走。”陈锋一听是陈楠的朋友,态度立马自然了几分。
安以然看着陈锋,这名字她听钱丽提过几次,这个点就是他和陈楠一起开的。只是一直没见陈锋其人,今天见了,有那么点、怎么说呢,叫一声学生似乎对他的埋汰。因为陈锋长得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就跟十六七的半大小伙一样,绝对不像二十四五的人,所以安以然一开始以为他是陈楠请来的帮工。
“学长,我也是京大的。”安以然笑着说。
陈锋一听是校友,赶紧搬了条凳子给安以然让她,又给接了杯水。安以然被陈锋这殷勤劲儿弄得很不好意思,于是问:
“学长,钱丽怎么也不再店里?”
“钱丽……”陈锋叹了声,“他们俩啊,掰了,三天两头就闹,陈楠为了钱丽连家都不要了,我以为他们俩的事总算能成了,可谁知道,还是没走下去。”
安以然很是震惊,“怎么会碍?”
“丽丽为了陈楠,离家出走,他们俩个都为彼此做了这么大的牺牲,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不能让他们过不去的?”安以然很不明白,很想不通,为什么相爱的人就是无法在一起?
陈锋拉了凳子坐下来,看来这学长也颇有几分话唠的趋势,看他那架势,是准备跟安以然长聊啊。
“钱丽母亲病重,钱丽去了医院一趟,回来就跟陈楠分手。我估摸着吧,肯定是钱丽她妈给逼的,钱丽家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她妈以死相逼也不是不可能,学妹你见过她妈吧?就钱丽在店里的时候她妈还来闹过两次呢。”陈锋叹了口气,接着说:
“我看啊,这回八层是分定了,听说她妈给她介绍对象,已经在处了。钱丽把陈锋这几年送她的东西全退给他了,以前哪次闹翻有这么彻底过?”
安以然心悄无声息的疼了疼,怪不得钱丽这些日子没联系她,她手机一直开着,还以为钱丽很忙,忘了她。原来,不止她的生活惊天巨变,钱丽也、不能幸免。
“丽丽呢?”安以然问。
“钱丽当然在她家,和陈楠分了后就搬回家住了,以前那屋陈楠在住,我偶尔也去那挤一挤。”陈锋说。
安以然茫然的点头,“哦,那,谢谢你告诉我,学长再见。”
安以然起身要走,陈锋难得打开话匣子,见她这么快就走了,赶紧说:“不多坐会儿了?再喝杯水吧?”
“不了,我去看看丽丽,有时间我会再来的,学长再见。”安以然笑笑说。
陈锋听她说去找钱丽,也不好多留,又叹了口气说:“去吧,见到钱丽的时候你记得告诉她,陈楠过得很不好,人瘦老大一圈,大部分时间一天只吃一餐,忙的时候干脆不吃。上次拉我出去喝酒,直接喝进医院了,睡着了都在喊钱丽,唉……”
安以然点头,心疼钱丽,更心疼陈楠的感情。陈楠的痛苦有人看到,钱丽呢?他们的感情,两人付出谁都不比对方少,不知道这些天钱丽是怎么熬过去的。
安以然走出店门,不想麻烦魏峥,所以直接打车去了钱丽家。
安以然到了钱家,钱母在家,以前钱母挺喜欢安以然的,安家虽然比不得孙家那么有影响力,可在京城还是有些地位的,特别是新华都商业圈的成功让安家在京城名利双手。
那时候钱母觉得钱丽跟安以然走得近也没什么,也见过安以然几次,又很喜欢她的性子。可安以然见报后,钱母那心就完全扭转了,私生女不说,竟然吸毒?这种女孩子,钱丽再跟她走近,指不定会被带成什么样。
可今天安以然到钱家时,钱母却让她进门了,虽然脸色还是不给好,可到底也说了几句话:
“丽丽啊,在楼上闷一个多月了,昨天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我敲门她怎么都开。以然啊,她听你的,你让她多少吃点东西吧?”
安以然点点头,直接上楼,心里阵阵苦涩:丽丽啊,你和阿楠,这是何苦呢?
“丽丽,开门,我是以然,丽丽……”安以然轻轻拍着门。
安以然等了很久钱丽终于开门了,安以然一见到钱丽自己先哭了,扑过去抱住钱丽: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啊?丽丽,你看看你的脸色……”
安以然眼泪一个劲的滚,钱丽拉开她关了门拉着安以然坐下。脸色惨白得几近死灰,无精打采的,说话都没力气:
“别哭了傻妞,姐还没死呢,等两腿儿蹬直了后你再给我好好哭一场成不?”
安以然擦着眼睛,气恼的推着钱丽嚷道:“你胡说什么呀?丽丽,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再难过也不能这么对自己啊?都已经对不起阿楠了,你还想对不起自己吗?”
安以然在她房间找能吃的东西,只有水果,拿了个苹果削皮,然后递给她:“你先吃个苹果,我去跟你妈说给你熬点粥……”
钱丽盯着苹果发呆,安以然不高兴的把苹果再往她面前递近了些。钱丽接过,笑笑说:
“以前阿楠也会这样,我吃苹果要削皮,他总说果皮吃了好,虽然嘴上念着,可还是会把皮给我削了……”
安以然眼眶一热转身离开房间,“我去让阿姨给你熬点粥。”
钱丽拿着削好的苹果,看来看去,总觉得陈楠的脸在眼前晃,她抓了下没抓大,吸了吸鼻子,张口咬下:阿楠,我把你吃进肚子里吧。
安以然回来时眼睛通红,抱着钱丽的手臂,低低的说:
“丽丽,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是我的榜样碍,肆意洒脱才是真正的你啊,你别这样好不好?”
钱丽眼眶也红了,泪水刚滚出来很快就被她自己擦掉,深吸了口气仰起笑看着安以然说:
“还没问你呢,你和孙烙是怎么回事?你之前从我们那搬出去是住孙烙那了吧,这才多久?两个月不到他就要结婚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他介意报纸上说的那些鬼话,那时候就不要去招惹你,既然带你走了,为什么不负责到底?”
安以然懊恼的抓着头发:
“丽丽,这件事,很麻烦的,不怪他。”
钱丽盯着她看,良久才苦笑道:“好吧,我不说了,你肯定也嫌我烦了,我自己的事儿糟糕成这样,有什么资格对你说教?”
“不是的,丽丽,你别这么说好不好?”安以然握着钱丽的手,良久才问:“丽丽,你打算,怎么办啊?阿楠、没有你好可怜的。他跟家里闹翻,你又离开他,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听学长说……”
安以然在迟疑要不要告诉她陈楠的情况,钱丽这样,已经很痛苦了,还要让她知道陈楠的事吗?
钱丽看着安以然,安以然叹着气,还是把陈锋的话照实说了。钱丽还在装着无所谓,可她自己不知道,她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傻子,他就是个傻子……”
安以然伸帮她擦去脸上的泪,低低的说:“你没有他不可以,他没有你也不可以,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对自己?对他?”
“傻妞,你也是个傻得无药可救的人。”钱丽泪水决堤,抹了一把泪说:“我妈为了这事都闹进医院了,我要再不答应,她就从楼上跳下去,那么多医生护士认识不认识的人看着,我能怎么样?我不答应我是要跟我妈跳楼吗?可这是成全了谁?”
“所以我想啊,既然这样,成全一个吧,我妈就我一个女儿,怎么说我的命是她给的,我没什么可报答的,就把这一生幸福陪给她吧。阿楠,真是无辜了,可怜的阿楠……”
钱丽终于脱下了伪装,满脸伤痛与疲惫。
“所以,你也答应了阿姨给你介绍的对象,阿姨说你要结婚了也是真的?”安以然轻轻的问。
钱丽没说话,直点了下头,安以然急了,“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你怎么能这么草率呢?丽丽啊,你这样、你这是在逼阿楠去死啊!”
安以然眼泪瞬间就滚下来,怎么会这样子的?为什么有这么不通情理的父母?为什么会存在“门第之见”这种东西?
“那是让我看着我妈去跳楼吗?”钱丽淌着眼泪反问。
她也是真的被逼到绝路了,她能怎么办?但凡她能少爱陈楠一点,或者陈楠不那么真心,她都可以清冷的转身挥手,不会走到如今绝望的地步。
“结婚了,呵……”忽然钱丽抓着安以然的手,说:“以然,帮我一次,我要见阿楠。”
安以然愣了下,下意识反问:“怎么见?”
十分钟后,钱丽化好妆,穿戴好后和安以然下楼,难得的对她妈露出久违的笑脸。
钱母看着钱丽对她笑了,眼眶很快红了,给钱丽和安以然都装了满满一碗粥。钱母就坐在钱丽身边,满脸慈爱的仔细看着她,眼里满是浓浓的母爱。
钱丽发丝从耳边散下来,钱母下意识伸手给她撩起来,低声说:“吃慢点吃慢点啊,烫呢,锅里还有,要不够啊,妈妈再给你盛啊。”
钱丽胃已经饿小了,吃到想吐还是把一碗粥喝完了,然后说:“妈,我在家待太久了,我想和以然去外面走走,透透气。”
“妈妈也陪你去吧,有妈妈在还能给你背包,拿着手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钱母赶紧警惕起来。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再让自己女儿再去找陈楠的。
钱丽笑笑,“不用了,我只是在附近走走,不用带那些东西。妈你就在家吧,我很快就回来,只是去送送以然。”
钱母有些犹豫,就怕她出去了就不回来,这事在她身上不是没发生过,不过钱丽什么都不带,倒是让她放心了一点。立马又转脸看向安以然:“以然啊,丽丽这阵身子不好,你多看着点啊,有时间就多来陪陪她。”
安以然笑着点点头,和钱丽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安以然下楼时候就给陈楠发了信息,让他到钱丽家住的小区这边来。
钱母一直站在窗子边看着她们,安以然和钱丽交换眼神,然后挽着手往外走,为了让钱母放心,一直没走出她的视线里。
钱丽和安以然在椅子上坐下,安以然问陈楠到哪了。钱母看到两人在外面坐下,似乎没打算走后才稍微放了心。
陈楠来了,骑的摩托车来的。给安以然发信息问她们在哪,安以然让陈楠在外面等。在看到钱母离开窗子那一刻,安以然拉着钱丽快速转弯跑了出去。
钱母再回到窗子边时,看不到人了。瞬间急慌了起来,又给钱父打电话,又让家里保姆扔下手里事跟她一起出去找钱丽。钱母一张脸急成了猪肝色,眼里泪花闪烁:
“作孽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听话的女儿啊……”
安以然在远处站着,她很清楚钱母没看到她们时一定会找出来,所以钱丽和陈楠的时间很短。
陈楠看到钱丽远远走来,心胀痛至极,眼眶一热,眼泪就滚了出来。沙哑的喊出:“丽丽……”
再相见时,恍然如梦。
陈楠冲过去抱着钱丽,泪水交织的成线,深深激吻交缠着,两人都泪流满面,灼热的气息道道灼伤胀痛的心。
“阿楠,阿楠……”钱丽低低喊着,两人喘着气,陈楠一点一点吻遍她整张脸,钱丽说:“阿楠,我好后悔,我好后悔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对你好一点,你怨不怨我啊?”
现在后悔了,可想对他好一点都不可能了。
“不怨,我怎么会怨你?丽丽,我爱你,别离开我……”陈楠鼻头眼眶通红,声音又沙又哑,眼眶都陷下去了。
安以然老远就看到钱母和保姆追了出来,吓得安以然双腿一软,走近几步催促道:
“丽丽,别说了,阿姨来了,你快回去,别说了。”
钱丽紧紧抓着陈楠的手,陈楠同样紧紧握紧她的,舍不得,钱丽扑进陈楠怀里:“阿楠,阿楠,我要回去了,以后我们会见面,别让我妈见到你,否则以后见面就更难了。”
“好,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陈楠紧紧握着钱丽的手,一瞬,又松开,让她回去。他知道她的家人对她有多重要,她的家庭和他的家庭完全不一样,她的家是给她了温暖的地方,不像他,能舍就再也不想再回去,所以,他不想她像他一样,每一个亲人。
“好,我走了,阿楠……”
钱丽松开手,马上又抓住他,觉得还有话没说完,焦急的说:“阿楠,你要记得吃饭,不准再喝酒,不准没日没夜的工作,我心疼……”
陈楠一一点头,全不答应。他已经听到钱母焦急呼喊她名字的声音了,也有些急:“丽丽,你先回去,我们下次再见,你先回去好不好?”
钱丽抓着陈楠的衣袖不肯,她要结婚了,今天见了,以后还能以“钱丽”的身份见他吗?
“我要结婚了,阿楠,如果有好姑娘,你要……珍惜,你也不小了,如果……”钱丽眼泪双滚,泣不成声,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几句话来。
陈楠重重吸着气,淌出热泪,沉重的点头,闭目,“我知道……”
他知道她要结婚了,她母亲一早就告诉他了,让他别再缠着她。明知道这份感情已经不可能再挽回,可他还是一意孤行的来了,他就是这么迫切的想见她,想看她一眼。
“阿楠……”钱丽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放手。
安以然急得跺脚,“丽丽,丽丽啊,你妈妈已经出来了,你快回去啊,要让阿姨看到阿楠,以后还怎么让你出来?”
钱丽摇头,眼泪汹涌,直接哭出声来。安以然跑过去,伸手拉钱丽,一根一根扳开钱丽紧抓陈楠衣服的手。钱丽哭得绝望,安以然也跟着哭,扳开钱丽的手她有抓上去。
“丽丽,算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还想不想再见阿楠?你如果想再见阿楠,你就放手,我们先回去,丽丽……”
“阿楠……”
钱丽每一声痛哭都如铁锤一般狠狠敲打在陈楠心里,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在她哭得伤心绝望时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他伸手,狠心的拉开她,说:
“丽丽,走吧,我看着你回去。”这是他以前在学校时,每晚上送她进宿舍的时候说的话。
钱丽心底疼得揪扯,她能不能,能不能选这个男人不要家人 ?'…fsktxt'能不能跟着他走?
安以然拖着钱丽往回走,陈楠不忍心,率先转头离开,跨上摩托车飞走了。
钱丽在原地失声痛哭,安以然蹲下身抱着她,眼泪跟着流。
钱母和保姆很快找出来了,看到两人时钱母又哭笑,跑过去抱着钱丽说:“丽丽啊,你别吓妈妈了,妈妈再也经不起吓,丽丽啊……”
钱丽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又重重的吐气,然后用力平稳的说话:
“妈,你急什么啊?我是听以然说这次来后,可能以后都不能来看我了,我伤心啊……”钱丽声音又有些哽咽,勉强笑着:“我就她这么一个朋友,前一阵的事她被冤枉了,可怜的傻妞被人害了还不知道还击,妈,你看,我和傻妞比,我是多幸福啊?我至少还有疼我的你和爸爸啊。”
钱母松了口气,眼泪渐渐收住,真是吓死她了,心脏这一刻还跳得厉害。
“丽丽,你知道爸爸妈妈疼你就好了。以然为什么以后不能来了?”钱母以为是前阵子对安以然的偏见,让安以然心里记着了,所以赶紧说;“以然啊,阿姨那时候糊涂,可阿姨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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