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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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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直接去的殡仪馆,官灵儿的尸体冻在馆里。安以然怎么都没想到,再见官灵儿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站在门开看见人把白布掀起来,结冰的尸体上冒着层层冷气,安以然瞳孔无限扩大,当场就晕了。

沈祭梵抱着人转身离开,尸体在当天火化。

安以然醒来的时候还在殡仪馆,因为沈祭梵吩咐过要厚葬官灵儿,所以并没有直接离开。安以然滑下床,屋里没有人,不知道沈祭梵去了哪。安以然看了眼四周冷硬的摆设就知道还在殡仪馆里,所以直接往外面走。

打开门,门口站的是魏峥。安以然站在门口,望着魏峥,目光带着疏离和审视。她怎么也忘不了,顾问朝她开枪的画面,是不是魏峥也会杀她?

“你们都是,两面三刀的人,真可悲我当初那么相信你。”安以然转身快步走了。

魏峥微微拧眉,紧了下拳头,并没出声,而是迈动脚步跟了上去。

安以然跑出去,官灵儿的骨灰正在被送走,安以然拦住所有人,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跑上去,一把抢过骨灰罐子紧紧抱在手里。

眼泪悄无声息的淌下来,吸了口气,背对着所有人,轻轻的笑道:

“她不是这里的人,你们已经要了她的命,还要把她的根也留在这里?”

安以然抱着罐子,走出去。官灵儿是Z国人,故乡不明,但她会带她去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在那落地生根。是Z国人,为什么要在别的国家安息?

叶落归根,她会带着灵儿,一起回家。

“然然!”沈祭梵从里面赶了出来,所有人都分立左右,站得毕恭毕敬。

沈祭梵大步走近安以然,本想出声说她,可见她脸上的泪,话就咽了回去,轻轻抬手,想抚摸她的头安慰。可安以然却偏开了头,抱着罐子往侧边站开一步。沈祭梵的手尴尬的在半空停顿了数秒,放下后,低声喊她:

“然然,Z国不是说死人为大,入土为安吗?不要胡闹,让她先入土好吗?”

安以然眼眶通红,一出声眼泪就禁不住滚出来,吸着鼻子哽咽道:

“这里不属于她,她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别人都会欺负她。我要带她回去,我会带她回家,去一个不会有人欺负到她的地方……”

声音被哽咽声隔断,哭声渐大,伤心得说不出话来。站了会儿,抱着罐子就要走。

“然然,”沈祭梵伸手把人拉回来,隔着罐子将她抱在怀里,“乖,不胡闹了好吗?让死者安息,你这样是在打扰她,这都是你的意思,你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对不对?你别担心,已经给它准备了一处大的公墓,没有人会欺负到它……”

“你走开,不要你管!”沈祭梵话没说完,安以然就哭吼出声,抬脚朝他踢去,沈祭梵顺着她后退了一步。安以然怒目横瞪,眼眶又是慢慢的仇恨,一手抱着罐子,一手擦了下眼泪又双手抱着,狠狠的出声道:

“要不是你,灵儿怎么会死?你别想在这装好人我就会把这事一笔勾销,你就算做再多,她也活不了了。沈祭梵,你知道你有多令人憎恨吗?你的自大,你的自以为是,你的强权霸道害苦了我!我求求你不要再管我,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我再来找你,是要跟你离婚的,你不要再妄想左右我!”

安以然喊一声泪水滚一圈,眼眶泪水决堤而下,狠狠的瞪着他,将她所受的一切苦和官灵儿的死全都归罪于他。目光带着决绝,狠狠咽下哽咽声,转身就走。

“然然,”沈祭梵快步上前,大掌握在她手腕上,目光沉痛,眼底情绪深如汪洋,浓浓的痛意袭卷掀翻。用力滑动了下喉结,声音低沉暗哑了不少,再出声:“乖宝,我们,好好谈谈好吗?等你冷静了我们好好谈一谈。”

安以然恼怒的甩开他的手,快步退开,步子太快所以踉跄着差点跌倒。沈祭梵快速伸出双手,想要扶她一把。安以然却狠狠出声吼道:“走开,走开,别碰我!”

沈祭梵吐了口浊气,闭目,掩去眼底翻卷的情绪,再启开双眸,站在原地不动,出声道:“好好,我不碰你,你听话一点,先把骨灰放下,别乱走,好不好?”

安以然目光愤恨的看着沈祭梵,泪水湿了脸颊一片,唇瓣沾着咸涩的泪,低声道:

“我不要跟你谈一谈,我不要跟你有任何关系,你已经把我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一点也不觉得你做错了,我就算死了你也觉得是应该的。沈祭梵,我真的好怕好怕再跟你在一起,你不要再强迫我了。我们离婚吧,今天就离,我今天就要带灵儿回家。沈祭梵,看在我们以前好过,你就当可怜我,放了我好不好?”

“……”沈祭梵拳头捏得铁紧,只看到喉结猛力滚动,良久,才听到声音:“乖宝,这事,我们以后再谈,今天先……”

“不要!我不要以后!沈祭梵,你到底有没有带耳朵听啊?我说了,今天就离婚,离婚!我要回家,我想回家!在这里,所有人都欺负我,所有人都在骗我,我不要跟你有任何关系,沈祭梵,你就当施舍我放了我行不行?”安以然抓狂的大吼起来,眼眶激红,眼白都翻出了血丝。看他往前走,她步步后退。

沈祭梵停下来,眼眶同样泛红,刚硬面颊绷得死紧,直直看着安以然。

安以然哭得泣不成声,好半天才压下情绪,哽咽不断。吸着鼻子,泪光闪闪的看向沈祭梵,抱紧了些罐子,鼻音甚浓,低声说:

“你不愿意就算了,到了Z国我会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你的,你签个字就好。只求你,今天别再阻止我回家。沈祭梵,我不想像灵儿一样,死得、那么突然……”

前一刻还在大声跟她喊话,后一刻就躺在了血泊中,她接受不了那样残忍的现实。她怕了,怕会忽然死掉,怕会死得莫名其妙。

“然然。”沈祭梵心脏忽然被挖空了一块,血糊糊的洞中鲜血狂涌。

安以然紧紧抿着颤抖的唇,层层泪光肆意的眼睛看着沈祭梵,去意已绝。

不再出声,转身就走。

沈祭梵俊颜仰天,深深吸了口气,吐出灼热的气息,狠狠滚动了下喉结。松开的掌再度握成了拳,看着她瘦弱的身体渐渐远去,沈祭梵脚下生风,追了上去。

“然然,然然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们一起去Z国,好吗?这里的事,我交代完就走,好吗?很快的,这次会很快的,我保证,然然,我保证,可以吗?”

沈祭梵从后如捷豹一般猛扑上去,动作迅猛得令人心惊。一把将安以然抱了起来,紧紧的揉进怀里。安以然身体被腾空,惊叫了声,双腿不断地踢。

沈祭梵抱住她,不放,更不松半点。安以然使出全身力气挣扎扳动,衣服被揉得凌乱不堪。沈祭梵放她下地,安以然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又被沈祭梵一股大力扯进了怀里。手里的罐子也瞬间落地,“嘭”地一声砸得粉碎。

“啊--”安以然惊惧的一声尖叫,闭着眼睛,双手抓扯着头发,崩溃的尖叫。

“放开我,放开,放开!”安以然忽然像头发狂的小豹子,满目赤红,指甲在沈祭梵身上有抓又挠,逮着那咬牙,又踢又踹,沈祭梵脸上道道血痕出现,愣是没出手挡一下,由着她发疯。

魏峥,顾问气势一沉,当即上前将安以然扯开,査士弭挡在沈祭梵身前,目光危险的看着安以然。即便是少夫人,也不能做出任何伤害家主的事。

安以然被人拉扯开,又向前冲了一步,前面四大暗卫虎视眈眈的警惕着她。安以然眼泪鼻涕一起流,倔强的扬起下巴,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仇恨和决绝,嘴角竟然拉出笑意,眼泪止不住的滚出来,道:

“真好,果然你们是,衷心护主的--狗!”

转身蹲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捡起地上碎裂的瓦片,眼泪滴滴滴落。

沈祭梵走近她身边,安以然猛地抬眼,眼底冒出愤恨的火星子,出声怒吼:

“滚开!”

沈祭梵停在原地,垂眼看她,安以然怒目而视,撕破脸了就不用再顾忌任何,最后一点情分也没了。这样最好,省得她以后再心心念念想着这个男人。

安以然捡起白瓷瓦片,眼泪滴落掉进了骨灰中,瓦片棱角太锋利,从手上滑落的时候当下就在她手指上割了条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滴滴混入骨灰,骨灰似乎被渡了层光,赋予了她的气息。

“然然。”沈祭梵蹲在身边,拉过她的手,将流血的手指往嘴里吸。

很快有殡仪馆的人过来处理,沈祭梵顺势将安以然拉开,在一边站着。握着她的手,紧跟着把人抱进怀里,紧紧扣住,再不松开。

安以然目光直直看着骨灰混着她的血一并装进白瓷罐中,然后被带走。安以然忽然再度发了疯的追上去,抓着人去抢骨灰罐。沈祭梵目光一沉再沉,大步上前,胳膊一伸,人被带了回来。本想陪她去趟墓园,她这样闹,也只能算了。

拖着人硬拉上车,安以然被抓上车,又往车外扑,査士弭下手不轻,直接将车门关上了。安以然扑上去就撞在了车门上,鼻子一热,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沈祭梵当下就怒了,怒喝一声,査士弭有些无措的站在外面,没敢上车。

沈祭梵把安以然抱进怀里,大掌接着她的鼻血,眉峰紧紧揪扯着,低声哄道:

“不哭,乖,我在,我在呢,不哭。”沈祭梵抬眼,约克坐上了前面的副驾,转身递给他一支药膏,沈祭梵伸手接过,另一手微微扬高了安以然的头。

安以然一直捂着鼻子,沈祭梵轻轻碰一下都不行。她不松手,他也看不到到底被撞成了什么样,鼻骨有没有撞断,或者还撞伤了哪里。扯了张湿巾擦洗着脸上的血,看着她眼里的泪光沈祭梵心都跟着揪紧了。

“宝,我看看伤势怎么样,嗯?松开手让我看看,听话。”沈祭梵拉开安以然的手,并没有明显的伤,就是被撞痛了而已。

安以然眼泪直滚,沈祭梵在她脸上亲了下,然后涂了点药在她鼻子上。碰一下安以然就推他,沈祭梵低声道:“乖,别动,鼻子要坏了多难看,对吗?”

安以然不动了,是怕被碰到,药膏涂上来有些清凉,减缓了不少痛楚。

沈祭梵药膏扔一边,搂着人没放。前面魏峥坐进了驾驶座,抬眼快速看了眼后视镜,然后开车往玫瑰小镇去。

安以然斜拉着眼神看沈祭梵,手轻轻碰着鼻子,怕再出血,所以没敢乱动。低声说:“我要回Z国,沈祭梵,你别让我再恨你一分。”

沈祭梵手上搂紧了几分,并没出声。

安以然咬牙,吐了口气,让自己安静下来,良久才低声说:

“沈祭梵,离婚吧,”微微启开的眼皮子轻轻煽动,目光盯着车顶看,继续说:“你放心,我不会要你一分钱,不用担心我会分走你一半财产。”

沈祭梵脸色黑沉到底,还是没有出声。安以然说了很多,但沈祭梵却一直仿若未闻,安以然有些恼,坐直了身体推了下沈祭梵的脸,吼道: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反应?我说我要离婚,离婚!”

沈祭梵掌住她肩头,声音带着压抑的低沉出声道:“别乱动,又流血了,听话。”

安以然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分外无力。沈祭梵轻轻磨蹭了下她的脸,再没说话。他坐得越安稳,她就越焦躁,刚刚安静下来的情绪很快就躁怒起来。

到了玫瑰小镇,安以然下车后就死不肯进去,沈祭梵低低的哄着,好话说尽都不肯走。后面四大暗卫跟石柱一样站着,査士弭是眼睛都跌碎了,实在没想到他心中神一般的家主竟然会对个女人低声下气到这种程度,这完全不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对少夫人那点儿好奇心早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满满的仇视。

其他三人都是眼观鼻子鼻观心的默默站着不动,早已经见怪不怪。安姑娘人没在的时候大家都想,可在了吧,又开始……

査士弭比谁都急,他就恨不得一掌把那左不肯又不愿的姑奶奶给劈了,至于费那个劲儿去哄?女人就不能惯着,一惯就惯出毛病来了。

安以然就站着不动,要嘛就现在离婚,要嘛就送她去机场,反正就是不进屋。

沈祭梵无奈,只能跟她在园子里站着,两人一直僵持着。要在以前,她固执成这样,他早下手揍她了。可现在,到底不能再对她动手。

站了整整两小时,什么都没做,几个人就跟石柱子一样站着。几个大男人倒无所谓,没任何反应,可安以然不同了,头晕眼花,站得摇摇晃晃的。

沈祭梵暗地叹息,看她终于站不住了当即上前,打横将她抱起来,无奈的出声:

“我的小祖宗,别闹了好不好?”

“要回国。”安以然出声喊,倒是没有挣扎,再站一会儿就该晕了。

“等我把事情安排好就回去,嗯?这次不会再骗你,相信我。”沈祭梵低声道。

安以然摇头,阳光晃得眼睛胀痛,伸手捂着眼睛,揉了揉。一进屋里眼前就冒花星子,边推着沈祭梵出声说:

“跟你没关系,没要你回Z国。是我,沈祭梵,明白吗?只是我!”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沈祭梵同样的话回应,安以然冷哼道:“得了吧,在这我差点就死掉了,这样你就很放心?你是不是特别失望我没真死掉啊?”

见到他之前,她是真的想让他母亲得到应有的惩罚。可现在,算了,她根本就招惹不起他们。她就算要报复,还是得通过他,可他,可能给她一个结果吗?

不可能的,沈祭梵不会帮她对付他母亲。她跟他之间的关系哪里比得过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有魏峥和顾问他们,难道她真的要追究顾问为什么要杀她吗?到时候要是得到的答案不是她希望的,她会伤心死的。

顾问是沈祭梵的人,他们只听沈祭梵的话,是这个男人要杀她。她傻了吧,还想着报仇,留在他身边?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这几年,就当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回到Z国后重新开始她的生活,忘掉这个男人,忘掉跟他的一切。

沈祭梵停了下,侧目看她,无疑被她那话给伤到了。

目光带着审视的看她,安以然咬了下唇,撇向一边,不敢跟他对视。沈祭梵并没再出声,只是摸了下她的头,继续往楼上走。

推开门,把安以然放在床上,沈祭梵拉着椅子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低声道:“然然,不要任性,再相信我一次,等我把工作和必要的事情安排好就回去,好吗?”

“我要离婚。”安以然撇开目光不看他,再度出声。

沈祭梵眸色微沉,好半晌才出声道:“离婚就不要想,我答应你尽快回国。”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安以然甩开他的手从床上滑下地,快速退开他的范围,看着他说:“把护照还我,现在!”

沈祭梵坐着没动一下,退开椅子,抬眼看她,暗沉的眸光蕴藏了太多不知名的情绪,没人能看懂。安以然被他的目光盯得心里发虚,转身背对他,直接往门外走。

别以为拿着她的证件她就走不了,不要护照她也能想办法,她会在机场请工作人员向Z国政府求证,办理临时证件的。

安以然刚走到门口就被沈祭梵拖了回来,炙热的吻快速的铺满在她脸上脖子上,安以然手推着他,沈祭梵直接把人推倒就骑了上去,脸色很冷,动作又快又狠,容不得她半分反抗。安以然双手被箍得铁紧,动弹不得。

沈祭梵贴着她的脸,咬上她的唇,紧跟着瞬间贯穿。安以然瞳孔开始涣散,只感觉身体被沈祭梵翻折着,起起伏伏的晃动,承受到了极致才被放开。

安以然睡了过去,沈祭梵在床边坐了会儿就走了。

安以然再醒来后屋里黑沉沉一片,恐惧瞬间袭来,伸手四处摸灯,床头的灯按开后才松了口气。

刚从床上滑下地,门就开了,安以然吓得身子一抖,惊恐的看着门口。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安以然看见进来的人,吊高的心缓缓落下来。

“我要回家……”安以然扶着床快速的站到床尾。

沈祭梵进门时候按开了屋里所有的灯,立在床边看着她,低声道:“吃点东西。”

“不要,我要回家!”安以然声音扬高了些,看了眼沈祭梵又快速的移开。

沈祭梵不动声色,大步朝她走过去。安以然转身要跑,却被地上的肥猫绊了下,一个踉跄摔了下去。双腿酸软得发抖,屁股被撞得很痛。沈祭梵在她身边蹲下,安以然在地上爬,不想他靠近。

沈祭梵压着安以然的腿,顺势握上她的手道:“然然……”

“不要碰我,不准碰我,走开!”安以然两手用力将沈祭梵推去,没想到那么高大健壮的男人竟然真被她推倒了。

安以然愣了下,脸上闪过慌乱的神色。赶紧退开了几步,抬眼再看沈祭梵,他还倒在地上没起来。安以然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还是不敢靠近他。

低低的喊了声:“沈祭梵,你,怎么了?”

安以然坐了会儿,赶紧爬起来绕了大圈想跑出去,可回头再看沈祭梵的时候,看到地上淌出来的一摊血。安以然当即尖叫了一声,惊慌失措的又跑回去,跪在沈祭梵身边,眼泪瞬间就滚了下来:

“沈祭梵,沈祭梵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沈祭梵,你怎么了?”

抱着沈祭梵的肩膀,又摸着他的脸。一摸才知道,他的温度好高。安以然一时间慌了,这个男人,他也会生病吗?

“怎么办?沈祭梵你醒一醒,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啊?你先醒醒啊……”安以然抱着沈祭梵的头,又哭又喊,又不停的亲他的脸,眼泪顺着脸颊直滚。用尽力气想翻开他身体看看身后的伤,可怎么都翻不动。

☆、224,你就是这么心疼我的吗

安以然快步跑出房间,想去找约克,可在扶梯站着不敢下楼,因为猎犬就在扶梯旁边趴着。安以然急得团团转,一跺脚又转身跑回去。

沈祭梵身量高,身体又结实,安以然想把他往床上拖也不行,又怕碰到伤口,在屋里转了几圈又跑窗台边,爬上窗台大声喊:

“约克医生,约克医生你在吗?沈祭梵晕倒了,约克医生……”

安以然抓着窗台上方的窗幔,踩着窗台不敢大动,怕摔下去。想起约克医生一般都在自己的医院里,很少会跟在沈祭梵身边,于是又大声喊魏峥:

“魏峥,沈祭梵晕倒了,流了好多血,魏峥,魏峥你在不在这里呀?魏峥你出来,救命,沈祭梵晕倒了!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沈祭梵要死了,救命啊……”

安以然的喉咙有些痛,一喊,惯着风原本清脆的声音就变得嘶哑,倒是把人给喊出来了。没有手机,没有通讯的工具,还只能靠自己。

四大暗卫依次出来,几人犹豫了两秒还是进了主楼。这边楼他们是禁止出入的,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其他人进去了,魏峥在楼下望着安以然。

忍了下,还是出声道:“安小姐,别摔下来。”

安以然本来没想那么多,垂眼看到魏峥时候,忽然动了下,脚步往前移动,魏峥看她这动作下意识的向前走了几步,张开双臂以防万一。

安以然自己也怕,她恐高。却压下惧意还在试探,问道:

“魏峥,我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你会接住我还是看着我就那样摔死?”

魏峥动了下唇,目光看着窗台上站的人,没出声。她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咄咄逼人了。以前的她,多是在为别人着想,何曾在言语上逼迫过别人 ?'…fsktxt'

安以然笑了下,转身跳下了窗台,回了屋里。楼下的魏峥眸色黯淡下去,这才跟着走进屋。

安以然跑回屋里,跪在沈祭梵身边,把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只有约克走了进来,其他人都在房间外站着。安以然抱着沈祭梵的头,抬眼望着约克说:

“他又流了很多血,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约克微愣,脱口而出,道:“爷伤口已经愈合,怎么可能忽然裂开?”

安以然愣了下,可沈祭梵就是流了很多血啊。

约克忽然怪异的看了眼安以然,眼神带着冷意。回头朝门口喊了声,外面査士弭和顾问走了进来,很快魏峥也跟了进来,几人将沈祭梵抬上了床。约克上前检查了下伤口,脸色很凝重,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重新将伤口包扎后就都出去了。

“碍,”安以然整个过程都像个外人一样,被孤立在一边。见他们就那么走了,赶紧追了出去,急急的出声问:“约克医生,我需要做什么?沈祭梵好像还在发热,你要告诉我怎么照顾他呀。你怎么什么话都没留下就走了?药呢?”

四人都站在原地,约克到底还是转身,看向安以然道:

“安小姐娇贵,照顾爷这等事还是让我们这些狗来做吧,不牢您费心。”

安以然那心啊,被约克那话给狠狠刺了一下,闷痛阵阵。咬着唇,脸色有些泛白,指甲嵌进了手心中,在娇嫩的掌心中嵌出几个极深的小月牙儿。

“我……”算了,话是她说出去的,难道还想否认吗?

转身走进了房间,心口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一般,异常闷堵难受。双手捂着脸,明明是他们都排斥她,为什么反倒像是她做错了一样?算了,反正都要走的,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不用再在意他们的想法,往后他们都是陌生人了。

魏峥微微侧目,声音有几分冷:“约克。”

约克转身,跟着前面人走了出去。几人在馆藏室坐着,约克咬牙,愤恨道:

“早上换药时候就检查过,爷的伤口已经长出新肉出来,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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