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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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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拽着她的手腕大步朝馆藏室去,安以然又被带得差点栽倒,小跑着才跟上去。

馆藏室里四大暗卫人都在,沈祭梵踹开门,里面的人当即站了起身。沈祭梵一手拽着安以然,一手崩开了把雪亮的刀,走进去,臂膀一抬,反手就给了最首的魏峥一刀,其次是顾问,抬脚踹了下去,顾问当即被踹到在地。

安以然惊恐的叫出声,回头看了眼表情痛苦捂着血迹斑斑的胸口的魏峥,伸手连连扯着沈祭梵的手:“放手,放开我,你放手!”

沈祭梵抬脚踏上顾问胸口,一把将安以然扯近身边,将刀子塞进她手里,喝声而出:“是要他的命,还是要他朝你开枪的手,说?”

“不要,没要,沈祭梵不要,你放手,放手!不要……”安以然连连摇头,哭得,吓得面色惨白。还不停在哽咽,眼泪顺着脸就淌了出来。

魏峥已经退开了,捂着胸口没敢出声。约克和査士弭神色有些惊骇,互看了眼,退开了距离,神色紧张的看着。果然在这等着呢,顾问……

安以然甩着手,沈祭梵握着她的手,刀子在两人手中,沈祭梵一手拽着顾问,另一手扯着安以然的手,一个用力,刀子径直没入顾问胸口。

“啊--”安以然惊恐的尖叫出声,鲜红色的血液瞬间就涌了出来。安以然瞳孔迅速扩张,两颗眼珠子里被顾问狰狞的脸填满,安以然就跟被点穴一般僵硬在原地,拿刀手颤抖得不像样。顾问身上的血涌出来,瞬间就将安以然和沈祭梵的手窜洗,安以然手血红一片。

“杀人了,不要杀人,不要……”安以然连连摇头,嘴唇不停的颤抖,眼珠子一动不动,眼皮也抑制不住的在不断颤动,惊恐当下,连眼睛都忘了眨动。

安以然回过神来就连连甩手,“放手,你放手,放开我,不是我杀的,放开……”

“想要报仇,就自己来,这就心软了,你能报复得了谁?”沈祭梵语气阴骇冷戾,扯着她的手不放,锐利森寒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瞳孔。

安以然眸子颤抖,浑身都跟着在抖,痛哭出声:“不要了,不要了,好多血,你放手,沈祭梵,好多血……你放手,放开我……”

沈祭梵拽着她的手,一脚将顾问踹开,刀子还握在安以然手上。刀子离身,顾问胸口的血液呈柱状喷射出来。

“啊--”安以然尖叫出声,下意识的捧着血染的刀子退后好几步。

约克即刻上前,沈祭梵侧目横过去,约克当即停在原地,这是,要看着顾二哥血流而死?

☆、225,苦肉计,强迫答应

安以然捧着刀子脸色骇白,人都吓傻了一般,双手颤抖得不停,不断的摇头:“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没有杀人,不关我的事……”

沈祭梵侧身,一把抓住安以然手腕,安以然慌地抬眼望他,目光乞求,泪花不停的闪动,“沈祭梵,不要这样,好残忍,你好残忍不要这样,求你了。”

沈祭梵暗沉着脸,扯着连连后退的安以然再度上前,停在蜷缩在地上的顾问身前,戾声道:“还没死,再补一刀?”

“不要,不要了沈祭梵,不要,求你了,不要……”安以然双手推拒,沈祭梵用力一带,她后退的身体即刻又被带上了前。安以然顺势就跌坐在地上,一手被沈祭梵箍着,另一手去抱他的腿,脸也贴上去,痛声哭求:

“不要了沈祭梵,求你不要这么残忍,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沈祭梵抬脚踩上顾问的右手,半蹲下去,刀子再度塞进安以然手里,目光阴狠冷戾,盯着安以然的泪眼冷声道:“想要讨回亏欠你的一切,就要狠,要残忍!”

安以然摇头,眼泪不断翻涌,连声哽咽,咬着唇,乞求的望着他。

沈祭梵拍拍她的脸,再道:“不过是条狗你就下不了手?那你怎么向我讨回亏欠你的?还是你只需要手刃我母亲?”

安以然摇头,哭的惨不忍睹,伸手去扳他的手,想甩掉手里的刀子。

“沈祭梵,不要这样,求你了,我不要了,我不要报复了,我什么也不要了,不要讨回什么,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不要了,够了……”

“怎么能够了?既然开始了就要个结果,否则你的怨恨不发泄出来一辈子都不会甘心,来,握紧刀子,扎下去。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简单得很。一刀,就能抵消你心里的怨。”沈祭梵扯着安以然手拖近顾问身边,安以然身体从地上拖过去,伸手要抱沈祭梵的腿,不肯移动,叫喊声越来越急:

“不要,不要,不要了,我不要了,沈祭梵不要杀人,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沈祭梵,我不要怨恨了,不要讨回什么了,不要了……”

沈祭梵反手提着顾问手,压在刀下。这一举令在场的人当即面色大变,下意识靠近了一步,目光炯炯的盯着顾问手腕,心掉得老高。

“是这只手对你举枪,还是这只?或者,你两只都要?”沈祭梵声音冷戾得骇人,眸底找不到半丝波动,像极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机器。

安以然摇头,哭声都被吓了回去,一大半卡在喉咙低下,只剩不停的抽泣和颤栗。瞳孔深处都在颤动,神经被绷到了极致,张口,嘴唇连带着舌头都在发抖。

“不要手,不要,沈祭梵,沈祭梵,不要……”

“不要?那怎么行?他的命,要不要?”沈祭梵扯着她的手将刀子再度往顾问身上刺,安以然猛地闭上眼,惊恐的尖叫划破喉咙:“不要命,不要命,不要!”

“明也不要?那你还想要什么,说,我马上给你。”沈祭梵语气森寒,半点不近人情,像台机器一般冰冷,浑身上下散发而出的生寒气息令人胆战心惊。

安以然摇头,不停的哭,心有余悸。他这是以最直接残忍的方式在逼迫她,她再是不甘心,还是会顺着他的意思走。她能要别人的命吗?她从来没想过啊。

沈祭梵扯着她的手再度碾回顾问的手,顾问痛苦的望着沈祭梵,痛苦的脸转向别处。沈祭梵紧扣着安以然的手,即刻用力按下去。

“爷……”

“爷……”在沈祭梵动手时,站在一边的几人当即冲上前去,都以为爷只是苦肉计,做戏而已,皮肉伤免不了,可真的要砍掉只手,那……

安以然惊恐无度,尖叫连连,脑子“轰”地一声爆炸,什么也不顾不得,直接整个朝沈祭梵撞过去。沈祭梵顺势松了手,安以然手里的刀也同时掉地上。她身子整个撞进了沈祭梵怀里,沈祭梵顺势滚在地上,将她紧紧抱住。

安以然同样抱住他身体,脸紧紧贴在他胸膛,哭得泣不成声,身子还一抖一抖的颤栗,哭声都接连不成声了,一抽一抽的大声哽咽。

顾问的手腕是被刀口压住几分,即便鲜血涌出,却是保住了手。胸口是刀子尽身没入,伤口极深,伤势严重,但偏移了心脏了两分,不至于当场毙命。

看得出沈祭梵即便想留他一命,也是下了狠手要给安以然出气。这惩罚是免不了的,能不能熬过去捡回这条命,就看他自己的能耐。

沈祭梵由着安以然哭了会儿,等她缓过那上头的急气后坐起身,安以然还趴在他怀里,双手抱得死紧,不肯放手。沈祭梵拍了下她肩膀,安以然扭动了下:

“不要,沈祭梵不要那么残忍,你不怕报应吗?不要这样了。”

“报应?不怕,什么样的报应都受得住,想怎么报复才能平复你心里的怨恨,你尽管下手,有我顶着。”沈祭梵声音半点情绪没有,冷戾得令人心寒。

安以然摇头,“不,不,我怕,我怕,不要报复了,我没有报复,不要了。”

沈祭梵扯开安以然的手,板正她的脸垂眼看她,安以然一张脸哭得惨不忍睹。沈祭梵视若无睹,冷硬的心半点波澜未起,道:

“顾问的够了,我母亲的呢?做梦都想她不得好死,今天我顺了你的愿,如何?”

“不要如何,不要了,沈祭梵不要了。”安以然眼睛撑大,眼里骇意一片。

“宝,今天你想做什么,我都依着你,但过了今天,往后就再不会给你机会。想好了吗?要不要让我母亲不得好死?怎么个死法,你说。”沈祭梵声音极冷,要不是看在他脸上冷戾的表情,所有人都会以为他这是在开玩笑。

也或者,爷这就是在开玩笑,只是恐吓而已,但那气氛里,那场合下,那样的表情那样的语气,都令人不得不心惊。

那会是开玩笑?只要姑娘一点头,爷就会立马照做,这点毋庸置疑。

安以然摇头,用力的摇头,又急又慌的大喊出声:“不要了,我说不要了,不要不要不要!沈祭梵,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不要怨恨,不要报复就是了,求你了,不要再逼我,我不要你母亲死,不要你再这样,求求你不要再这么残忍!”

沈祭梵目光沉下去,伸手将她拖进怀里,安以然顺势靠着他胸腔,哽咽出声。沈祭梵握着她的手,塞了把枪在她手里,安以然感觉不对,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接触这玩意,微微愣了下,猛地从他怀里退出来,目光看向手里。当即吓得身体一弹,连连甩手,又惊恐的大叫:“不要不要……”

沈祭梵抬手捂住她的唇,松开,握紧了她的手,声音照样还是那个调:

“轮到我了,不想要他们的命,来,对着我这里开一枪,你就解脱了。”

沈祭梵带着她的手,枪口紧紧抵在左胸口的位置。

到这时候身后站的人才松口气,爷为了姑娘,还真是用心良苦。

魏峥几人看得透整个事情,可安以然却被蒙在了鼓里,她怕,是真的怕。差点就要崩溃了,连连接受最残忍的刺激,思维早已经被沈祭梵带着走了。

安以然双手握着沈祭梵的手,哭声被卡在喉咙里,只听见嘶哑的哽咽声,眼泪汹涌的淌出来。摇头,伤心欲绝的哭求道:

“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沈祭梵,你不要再逼我好不好?”

“宝,给一枪,你以后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还不用离婚,你就是自由身,多简单,是不是?”沈祭梵说这话时竟然还能拉出笑意来,倒是令安以然心伤了。

摇头:“我不要你死,沈祭梵,你要死了,我怎么办?我不要你死,不要。”

“那你还是舍不得我,是吗?”沈祭梵低声反问,握着她的手,扣着她的手指缓缓扳动,安以然吓得面色骇白,睫毛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快,生怕他真的用力按下去,右手用力去扳他的手指,摇头,惊慌失措下抬眼左右挽着屋里的人,求救的看着三个面色铁青的男人,眼泪滚滚而下,哭声求道:

“你们帮帮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这样,帮帮我啊……”

三人皆冷漠的撇开目光,就连魏峥也没多看她一眼,捂着胸口的伤侧向一边。

安以然无助的失声痛哭,又跪在沈祭梵面前求他,连声说:

“沈祭梵,沈祭梵你不要这样,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沈祭梵……”

沈祭梵再问了句:“宝,不要我死,你还舍不得我对吗?”

安以然立马点头,眼泪都飞溅开来,沈祭梵拖进她的身体,大掌依然没松半点,再问:“那你还爱我吗?是恨我,还是爱我?”

安以然张口,哭声而出,“爱,爱你,还爱你呀,沈祭梵,你放手好不好?”

“舍不得我,还爱我,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一定要回Z国?宝,你口是心非,你在恨我,已经不爱我了。你会这么说,只是你的缓兵之计对吗?你只是想让我不要这么冲动,如果现在开枪,就是你杀了我,这样你会愧疚一辈子是吗?宝,你不想心存愧疚,所以才昧着良心说还爱我。你恨我,这是你说的。”

沈祭梵一串话说得那叫一个顺畅平稳,半点起伏波动都没有。

可安以然是真的伤心了,被他误解心就跟刀子割似地,连连摇头,泪眼汪汪的望着他,狠狠咬着唇,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哭道:

“那我发誓好不好?我发誓我还爱你,我没有口是心非,没有昧着良心这么说。沈祭梵,你不要有事,我害怕你有事,沈祭梵,不要吓我了好不好?我不报复了,也不恨你了,也不要报复你母亲了,什么都不要了,你先放手,我们有话好好说。沈祭梵,沈祭梵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你不要这么冲动。”

安以然见沈祭梵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下来,赶紧伸手抢了手枪,双手捧着用力甩出老远,然后赶紧甩了甩手,怕沾染到杀气。

完了后又去抱沈祭梵,抱着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亲,以示亲昵:

“你看,我亲你了,我还爱你的。沈祭梵,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不要伤人,不要暴力。我们是文明人嘛,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很不好的对不对?你先起来,沈祭梵你起来,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沈祭梵倒是依着她站起了身,高大的身躯立在她身前,语气不善的出声道:“有什么话就在这说,你说话向来反复无常,万一你要是改变了主意,在这也好动手。”

沈祭梵这话说得,实在令人啼笑皆非,可这气氛下,不由得人笑场。

“怎么会?不会不会,不会改变主意,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报复谁了,你相信我好不好?”安以然拉着沈祭梵往外走,但这屋里的摆设令人晕头,安以然找不到出口,左右看了看,又抓着沈祭梵的手说:

“我们出去,这里好闷,沈祭梵我们出去好不好?”

安以然把他拖到一边,沈祭梵无奈,依着她,跟着她走,倒是忍不住出声提示:

“门在那边。”

安以然赶紧又拖拽着沈祭梵的衣服往门口拉,沈祭梵由着她拖走。

走出馆藏室了安以然又晕了,四周一样,根本不知道往哪边走。抬眼望着沈祭梵,睫毛还湿着,不停的吸着鼻子,抬手擦着眼泪。沈祭梵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她。安以然咬牙,低声说:“你别这样看我,我刚没注意看。”

他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她笨,干嘛那样的目光看她呀?

沈祭梵揉了揉她的头,握着她的手拉着走出去。安以然紧紧跟着他,哽咽声还没止住呢。是够伤心了,身上力气都跟哭完了似地,很无力。

馆藏室里的人在两人出去后当即忙乱起来,约克看了眼魏老大,出声道:

“老大,你先忍一忍,我看下顾二哥。”

魏峥没出声,倒是自己撕开胸口的衣服布料,把伤药粉撒上去,好在爷那一刀只是顺带,并没有真正要要他的命,所以伤口并不是很深。

査士弭看着三位老大哥,一个人站得老远。他是整个在状况之外,看看左边,又往右边看了看,没敢出声问。沈爷那气势确实骇人,好歹顾二哥也是顾门统领吧,爷那一刀真就那么下去了?那力道就能看得出,爷是半点没手软,顾二哥那位置可不是谁都能替的。査士弭也没弄懂,魏老大那一刀挨的又是什么原因。

顾问伤很重,比舒默当初腹部那一刀严重多了,这么重的伤,也不敢马上移动,但馆藏室的药物有限,也没有手术的条件,所以约克让黑驴马上赶过来,带上手术的东西和新研发出来的药,这边先给顾问急救。

约克趁顾问还有意识的时候出声道:“顾二哥,你可别怪爷心狠,你也看出来了,爷那是苦肉计。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们几人又能留下安姑娘,这是你当头了,爷只能拿你开刀。你得相信,要是姑娘那时候点头,爷没准真就给自己一枪。”

査士弭在角落里扯了下脸子,不至于吧,依他看,也没那么严重,爷不至于为个女人昏头到这种地步。事情的轻重缓急,爷比谁都拎得清楚。

“爷这么来一下,闹得再大,也只是在我们内部,总好过安姑娘压抑着怨恨,闹出去的好。伯爵公就恨不得看到那样的结果,爷这么逼一下安姑娘也好,总算是暂时把这件事压下去了。”约克絮絮叨叨的出声道。

他是怕顾问心里有执念,情绪波动在这样重伤的情况下可不是好事。本来这条命就悬着,能不能好还得看顾问自己。约克终于把胸口的血止住了,又赶紧给包扎手腕,嘴上在叨话,可手上动作却没停,很快就将伤口处理好。

沈祭梵拉着安以然去了后面的花园子,两人在花海中面对而坐。

沈祭梵看安以然的情绪渐渐平复之后,这才出声道:

“然然,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委屈白受。你受的苦,我都记着。并不是不为你出头,不给你做主。有些事情,不能明着来,知道吗?”

安以然抿着唇,不说话,只点头,眼眶还湿润着。沈祭梵顺了下她的头发再道:

“魏峥他们是自己人,可以任由你处置,但是别人,得考虑后果明白吗?我说等合适的时机,并不是在用话搪塞你,更不是将那些事情糊弄过去不了了之。宝,想想看,如果今天真的冲动之下闯进公爵府伯爵府,不杀人,就把伯爵公,夫人他们揍一顿替你出气。那好,难道你认为这事到这里就结束吗?不会,今天过后,他们会找机会同样打回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对不对?找适当的时机给以致命一击,让他们无力还击,不就什么都回来了?然然,做任何事,就算报复也要找最好的方法,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你说对吗?”

“宝……”沈祭梵还要展开长篇大论,跟她讲道理,安以然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唇,不高兴的嘟嚷道:“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反正你做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再怎么样我都说不过你。我说了算了,你也别记着了,我没有还想要报复谁。”

沈祭梵点头,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总算翻过这一篇了吧,这小东西,真为难他了。

安以然低低的叹气,本来就没打算报复谁了,是他自己要拉着她那样做的。弄得她成了所有人的罪人,她就怀疑沈祭梵是故意这样做的。心里很烦躁,魏峥也受了伤,顾问不知道会不会死掉,他们本来就已经不待见了她,现在……

安以然异常烦闷,赶紧离开这里就好了。可,刚才沈祭梵的样子实在吓人,他本来就是个怪人,要真对自己开枪,她会痛苦一辈子。

不敢再说离婚要回国的话了,至少,现在不敢。

“乖宝,这里美吗?”沈祭梵把安以然拉进怀里抱着,低声问,安以然应了声,沈祭梵再问:“喜欢这里吗?我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好吗?”

还是不回马德里,省得到时候见到他母亲时又刺激了她。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说不行就能阻止的,他再不能失去她一次。

伯爵夫人的做法,他明白,即便他不屑夫人的帮助,也不需要。当夫人的出发点却是为他,伤害了安以然,这责任就在他。到底,那是他母亲。他再冷血,也不能真对母亲开枪,对自己,怎么来都行,只要安以然能泄气。

“不要!”安以然坚决反对,她想回家。

“那就只能回马德里,住公爵府。”沈祭梵声音冷了几分道。

“不要!”安以然猛地撑起身来,愤愤的望着沈祭梵,对上他坚决的目光后,泄气道:“好吧,那就,住这里吧。”

要回公爵府和这里,她当然是选择这里,她哪还敢跟婆婆住在一个屋檐下?就算一天也不行。回国之前,暂时住这里好了。

“然然真乖。”沈祭梵捧着她的脸,亲了下。

安以然赶紧推开他,有些生气的撇开脸,冷哼道:“你别再把我当羊一样圈养起来,我不是宠物,我是人!”

“好,不是宠物,是人,然然是人。”沈祭梵顺着她的话出声,又把她往怀里拉。

安以然张了张口,觉得他这话不那么像好话。想了下又无从辩驳,只能算了。

不甘心是肯定的,可想想,难道她真的就能对伯爵夫人做出什么来吗?要她不得好死,那也只是气极了说的而已,真到那样的时候,她又能做得出什么来?

不甘心,可又真不能做任何事,心里已经有了裂痕,不可能说好就能好。对沈祭梵是真的死了心,他为她报仇,她会觉得他冷血,他什么都不为她做,她又心有不甘。还是走得远远的好,什么都不想不指望了。



沈祭梵揽上身的责任太多,一时间也推不了,要全部移交出去,这确实需要时间。

伯爵夫人见沈祭梵将权利和政务都开始移交,又开始急了,却又想不出任何办法。她的人根本靠近不了玫瑰小镇,就连魏峥和顾问都被下职了,只有査士弭和约克还在位上。她的人进不了玫瑰小镇,镇上也没有能作为内应的人,伯爵夫人毫无办法。

沈祭梵白天几乎不在玫瑰庄园里,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早上走得很早,安以然基本上都还在睡觉。玫瑰小镇太远,沈祭梵要进市里工作,路上都得去掉两个小时,每天都来回跑。实在太远,中午就没办法回来。

安以然虽然对着沈祭梵冷冰冰的,可心里还是不愿意。被压下去的怨气没几天就又回来了,沈祭梵晚上回来,明明是在等他,可将他进门,就气恼的转身跑上楼,把门摔得嘭嘭响。任他好话说尽,她也不给好脸,可早上起来发现人又走了后,又不高兴了,又开始盼着一天赶快过去,等着他回来。

矛盾的情绪周而复始的重复,安以然抓着圆圆滚滚狠狠的蹂躏。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无聊得透顶,也不愿意画画,抓狂了一番,跑下楼去,往花园子里去。

可刚从走廊上下来,猎犬就扑了出来,安以然吓得脸色都白了,立马转身回跑。可一转身吧,后面两条呢。安以然吓得在原地打转,又蹲地上抱着头,尖叫连连。

査士弭在外面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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