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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药不可:璃王独宠妻-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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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这不就是说的小爷吗,斟酒时,须满十分,嗯,有品位!爷喜欢!”

    夏明羽面上亦带着感慨的笑意,踱步上前,拍着他的肩膀,手指石碑,轻笑道:

    “风小子,你再瞧瞧这句如何?”

    风离叶撇嘴,显然对他的称呼很不满,却亦没说什么,只顺着他的手望去,一瞧之下,乐不可支:

    “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嗯,好诗!好诗!不过”

    语气一顿,手抚上石碑,摩擦着诗词下方被沙泥吹拂覆盖的地方,瞪了瞪眼,嘀咕道:

    “苏轼?苏轼是什么东西”

    嘟嘟囔囔中,忽而灵光一闪,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愤声愤气道:

    “呀呀呀,小爷知道了,一定是哪个坏东西,故意在上面刻了自己的名字,臭显摆的!”

    “啊,这诗词不是他题的吗?”

    欧阳旭挠着脑门,狐疑不解的瞅着一脸咋咋呼呼的风离叶,略显茫然。

    “靠,你个熊货,用脚趾想,也知不可能,这世上除了那神秘的水木庄主,谁还能写出如此得小爷认同夸奖的诗词”

    甩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风离叶愤愤道,言落,余光瞥见那抹绯红长袍,身子一抖,闭眼又加了句:“当然,还有璃王除外!”

    欧阳旭眨眨眼,嘴巴蠕动,话涌喉间,又咽了回去。

    算了,随他去吧,虽是自欺欺人的话,但大庭广众下让他难堪,回头遭殃的还是自己!

    这边动静,明显惊动了一旁隔海眺望的几人,忠启公掂着油腻肥胖的肚子,仰着高傲肥头大耳。

    一双精明小眼,在只顾打闹玩乐的风离叶和欧阳旭身上停留片刻,呲着两排白牙,怪笑道

    “璃王爷,水木山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便能进的,您说您,自己来就是,怎还带着裹脚丢面的人,一会被人水木扔下海,有损颜面不是”

    啪!

    “靠!你说谁是阿猫阿狗!”

    一掌拍在欧阳旭大腿,无视他呲牙咧嘴的痛呼,风离叶一蹦三尺,狰狞着脸就要杀过去,一腔怒火就要招呼到忠启公的肥头大耳上,挥至一半,却被慕容墨月一指点开。

    “王爷!”

    愤愤中带着委屈,风离叶嘴角撇到了耳根,瞧见忠启公嘲讽欠揍的鄙视眼,更压不住周身肆意嚣张的火气。

    然,却在慕容墨月淡淡看过来的一瞬,攸的直身挺立,站的笔直,不敢再闹腾,只用带刀的犀利匕首眸,狠狠瞪着忠启公,凌迟挖心。

    “哈哈,风四公子,老夫又未提名带姓,你怎这般火气,璃王都没”

    “陈明忠!”

    一道低沉暗哑的冰冷邪肆之声,生生打断了忠启公的话,听到自己的名字,先是一愣,继而张嘴欲驳,却被他一眼定住,冷汗连连,惊惧胆寒。

    “本王近来脾气不好,你最好少招惹本王!”

    绯红长袍,随风而扬,衣袂翩翩,慕容墨月负手立在湖岸,周身气势凌然压迫,让人踹不过气,一双少许充血的凤眸,凌厉深邃,直直盯着对面,漆黑复杂。

    凌厉桀骜之言,随风传至每个人的耳朵,天幕众人背后阴森发凉际,皆齐齐怒视忠启公,愤愤埋怨。

    璃王,心情不好!

    这是近数月来,整个天幕传至大街小巷,妇孺皆知的事情,传言自琉璃郡主被神医带走后,璃王旧伤复发,新伤难愈,病卧床榻半月难起。

    期间,曾疯狂派人去寻神医的踪迹,待下了床,亦亲自带人去鬼山去找,却只寻得一龙飞凤舞的纸张大字:

    天涯海角,该见时,自会见,时候未到,上天入地,亦遥遥不及!

    此事传开,众人本以为,按璃王往日的脾气,会一怒之下,携兵踏平鬼山,却不想,他竟似忽然变了人般,转身回府,屏退左右,将自己在书房关了三日。

    三日后,若往常行事,对琉璃郡主,亦再绝口不提,然,那一触即发的寒意,却让璃王府乃至整个天幕,长达三月之久,陷入沉寂紧张的压抑气氛,人心惶惶。

    传言,琉璃郡主走的三月近四月,那西凉三公主洛画,已用女主人身份自居,府中千般事宜,万般索杂,皆由她处理。

    璃王或是默认,又或是没心思理她,自始至终,皆放任其行为,传言,风离叶曾因此大闹璃王府,却在被拉至书房一顿狠揍后,缄口再不提让那洛画离开的事情。

    纵然千事万事,千奇百虑,众人只当茶余饭后,暗语议论,随之而忘,然,有一件事,却若雕刻般,结结实实,真真切切,若火熏燎的印在心头额间。

    璃王,心情不好!不能惹!

    凉风拂面过,阴森背脊凉,在风离叶嘚瑟,忠启公畏惧,众人提心吊胆中,欧阳旭忽而望着波光嶙峋,烟雾缭绕的湖面,伸头伸脑,嘀咕纠结道:

    “咦,不是说有船来接吗,都大半天了,肚子都饿扁了,怎连个船影都没有,风离叶又骗人!”

    哗!

    此言一出,顿起哗然,众人亦刚反应过来,对啊,这天都亮了半日了,便是他们早来了,此时也该来人驶船而出了!

    如今,没动静?怪矣!

    “谁骗你了!小爷我”

    风离叶正窝着火,脾气聚集在火芯,一点就着,闻言,粗瞪着眉眼,上前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看似狠戾,力道却是不重,指着鼻尖就要开骂,却忽而被一声悠扬笛声惊住!

    与此同时,水中传来响动,众人凑耳去听,伸头去看,却惊奇的发现,方还静谧波澜的湖水,一瞬陡转回旋,渐起无数激荡水花,奇妙无比。

    阵阵水花,若瀑布而转时,一座拱桥,正缓缓慢慢自水中升起,壮观惊世,令人咋舌!

    目瞪口呆中,有人指着水下,正威武雄壮拂水而起的拱桥,捂嘴尖叫,起伏震惊

    “啊!水下桥!是水下桥!”
………………………………

卷三:第二章 扔海里喂鱼!

    惊世之作,巧夺天工。

    石碑前,众人惊惧好奇着眉眼,细细追随自水中升起的拱桥而去,桥身延至他们脚底,桥端连着水木山庄。

    隔海衔接,奔腾潮涌,仿若水中巨龙,被唤醒时,慵懒不耐的龙啸之声,巨浪翻腾急湍,几个陡转间,渐渐趋于平静。

    细眼瞧去,激浪涌起,早雾朦胧下的水木山庄,若空中楼阁,伴着氤氲白雾水气,薄如蝉翼的雾色薄纱,似一只睡意未醒的庞大雪白狐狸。

    那凝眸不语,恣意高贵的模样,竟一瞬让众人觉得,那模样,像极了水木庄主身边,那只高傲精致的雪色狐狸!

    水雾升腾的拱桥,氤氲雾气飘浮回旋,仿若通向那座空中阁楼的仙桥,雾气缭绕,脉脉殷沁,令人惊叹又向往。

    待拱桥完全升起,盈盈水雾中,一群鬼面獠牙的黑衣人,忽而出现在众人视线,分列两排,身影如鬼魅,闪身而至。

    黑衣人中间,是一梅花面具的高挑威武男子,手握腰间长剑,缓步而来,众人被眼前所见惊扰,尚来不及回神,一众黑衣,已来至石碑前。

    溪水流,满场静,众人殷切期盼的目光中,梅花男子鹰眼一扫,低沉沙哑的威震之声,自唇齿溢出:

    “手中有请柬,左侧上桥没请柬,银子在黄金千两以上,右侧上桥!”

    一语落,众人中,除了少许可惜懊恼的琐碎奚落,并无震惊抗议之言,一来,水木做事,向来说一不二,便是有异议,你亦是自己气自己,没人理你。

    其二,这跟上次开庄的规矩,所差无几,只银子上,由百两黄金,变成了千两黄金。

    富人万两不嫌多,穷人百两咽唾沫!

    再如何,亦是结局,是以,犯不着多生事端。

    阵阵海风拂面过,桥边上,獠牙黑衣人分在两旁,左侧审请柬,右侧验黄金,往日萧条寂静的水木湖畔,一时热闹非凡,人群涌至。

    凉风中,慕容墨月目光深邃复杂,身子不着痕迹移至梅花男子身边,负手而立的掌间紧握,低低颤声,自喉间发出:

    “她,可在?”

    面具下,离殇目光微闪,一抹异样,自眸中一闪而逝,继而,漫不经心朝右侧挪了挪,却是不经意的点了点头。

    “啊”

    一声油腻尖叫,忽起人群,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本还伫立一旁的璃王,攸的推开眼前的人,径直朝桥上走去。

    偏巧,被推开的人,正是那陈国忠启公!

    怒火不敢发,忠启公揉着发疼的胳膊,抿唇狠瞪着慕容墨月的背影,鼠目贼眼,一闪而过的狠戾,嘴角泛起诡异阴森的冷笑,转瞬即逝。

    洛闻递过请柬,若有所思朝忠启公瞧了一眼,清冷双目温润,晦暗莫深,摇摇头,遮下眸中异样,大步朝慕容墨月追去。

    海风拂面,舒意自朗,阵阵徐风中,清朗笑意,伴着雾气清风,飘飘洒洒至湖面桥拱,长空平地:

    “哈哈,璃王,走这么快作甚,如此山河湖光,自然蕴美之色,不应欣赏一番,方为人生之乐吗?哈哈”

    声音清越,却是风到缠眷,人无回应。

    离殇暗自翻了个白眼,先是挥手示意一黑衣人,跟上二人,在前方指路,继而才转身冷声道:

    “别磨磨唧唧耽误时间,一炷香内,上不了桥,直接封庄!”

    言落,众人顿时慌起来,急声催促,拍肩敲背,混乱拥挤中,人群渐起纷杂碎扰,左侧尚且和谐,只右侧验银子处,多了几许愤声恼语。

    “老兄,你快点,快点!”

    “哎,你推我干啥!”

    “啧啧,你这黄金是假的吧,瞧这色都不对”

    “你才是假的,你全家都是假的!”

    “”

    人世百态,遇事尽显,眉头紧蹙,离殇朝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风掠湖面,荡起层层水花,众富商只觉眼前黑影一闪。

    眨眨眼,再回神时,竟发现那右侧为首黑衣人手中,郝然一叠厚厚的店铺房契,银号典当。

    咝!好功夫!

    风离叶摸摸空空的腰腹,俊脸一惊一恼,张口便欲指责两句,却听那鬼面獠牙黑衣,已开始按契唤名,眼珠一转,一瞬明白了他的意思。

    啧,手段残暴粗鄙,却在效率!

    嘿,他喜欢!

    瞧着眼前的梅花面具男子,是自己在驿馆陈国院碰到的那一个,风离叶迈着小碎步上前,正欲攀上交情,套上近乎,耳畔却忽而响起一声惨叫,顿让他变了脸!

    “啊”

    人群中,欧阳旭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抱着右腿,惨白着脸,疼的冷汗直流,嗷嗷直叫。

    风离叶飞身跑过去,跪地半蹲,伸手掰开他的手,见膝盖处,竟冒着血丝,殷红斑斑。

    裤上被划开了一条缝,明显是刀伤,风离叶眉眼一深,一瞬火冒三丈,面上阴森可怖,大怒道:

    “他娘的!谁干的!”

    左侧,慕容墨循本已走上了拱桥,听到风离叶的怒吼,却忽而停住了脚步,回身朝李季麟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朝后侧了侧身,直直朝前望去。

    啧,慕容墨月的人,落难被欺负,他们当然要看看热闹!

    “他他用刀刺的,他刺的!”

    拱桥边,欧阳旭疼的呲牙咧嘴,一手捂着膝盖,一手指着一灰布蓝衫寸头虎脑的男子,委屈哀怨,泪滴滴的瞅着风离叶:

    “风离叶,好疼,你要给我报仇”

    对欧阳旭的清明眼力,风离叶向来不怀疑,遂恨铁不成钢拧了拧他的耳朵,责骂道:

    “你活该!平日让你跟着易风练功,你偷懒耍滑,如今吃了亏,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蹭的起身,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可怖阴森,满脸杀气的盯着他惊慌失措的面,那人似是没想到会被人认出来,亦没想到风离叶会突然发难。

    “饶命,爷饶命,小的不是有意的,鞋带缠在一起绊了脚,一恼之下,想用刀割了去,不想这位爷突然被挤了过来,这才这才爷,实在是刀剑无眼,误会,误会啊”

    啧,大嘴巴巴挺能说,条理清晰,句句在意,风离叶目光渐深,眯眼瞧着他身上服饰,攸的转身怒视刚交了请柬,欲上拱桥的忠启公,阴冷道:

    “陈明忠!你什么意思!璃王的人你也敢动!”

    肥胖的身子晃了晃,忠启公先是面色一禀,继而朝那被风离叶踩在脚下的男子望了一眼,抚着胡须笑道:

    “风四公子,你这话老夫就不爱听了,其一,这位公子离老夫相隔甚远,你怎能赖到老夫身上,就算你脚下那人是陈国人,也不能说是老夫指派的啊,如此,老夫岂不是冤枉死了?”

    面上挂着伪善的嘲讽,颠着肥肚,眯着鼠目,笑容满面的瞅着欧阳旭,似是好心的开口:

    “其二,老夫也是为风四公子着想,呵,风四公子莫要忘了水木的规矩,只要入了庄,进了会,不花一半银子,是出不了门的,如今,便是你替他拿了银子,到时”

    “屁话少说!小爷就问你,人是不是你伤的!”

    “风四公子怎这么大火气,你脚下那男子,人也说了,是无心之举,纯属意外,你又何必逮着不放呢”

    “是不是你伤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

    风离叶面上徒起火气,狠踹了地上男子一脚,便欲破口大骂,岂止,一直在一旁静默无言的梅花面具男子,忽而低沉开了口:

    “来人!将人扔下海里喂鱼!”
………………………………

卷三:第三章 美人香,璃王醉!

    噗通!

    重物沉浮,水花激荡,层层涟漪,波澜无数,一举激起千层浪,徒惹众人惊。

    岸上拱桥沿,所有人皆目瞪口呆,盯着在水中扑通挣扎求救的灰衣蓝衫男子,面色各异,惊疑瞠目,下意识朝桥上,那一身肃杀的梅花面具男子瞧去。

    风离叶张了张嘴,将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双眼亮晶晶眨啊眨,瞅着离殇,欢喜甚多。

    蹲下身,见欧阳旭正慢慢吞吞的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遂夺过帮忙,余光却不时朝忠启公瞧去,嘲笑鄙视意味明显。

    观之,那忠启公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此时更忿然作色,面色几欲扭曲,握紧拳头,费力压下火气,挤出一抹笑,看向离殇:

    “这位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虽说他不小心伤了人,可怎说也是我陈国之人,有误会,大家解释清楚,让他赔礼道歉便是,您何故将人扔到水里去”

    闻言,离殇睨了眼他肥头猪耳的油腻模样,心中作呕,面上无异,沉哼一声,肃杀冷硬,句句生威:

    “我庄主新规!凡在水木地界动刀者,轻者驱逐,重者喂鱼!”

    嘿!

    庄主威武!

    风离叶手下点药不停,面上心中皆是雀跃,暗暗将那神秘庄主夸赞一番,对水木的好感,又徒增了一尺。

    余光见那死胖子忠启公面上,一脸苦瓜狰狞色,嘴角咧至耳根,张嘴正欲火上加霜嘲讽两句,却听桥上,那慕容墨循突然道:

    “他不过误伤了人,只一小小刀口,驱逐已算重罚,为何还要喂鱼?水木公子,陈国乃我天幕友国,还望莫要挑起纷争不快”

    海风凉凉,呼呼徐徐而过,离殇将话听入耳中,却并未回头看他,只嘴角泛起薄凉嘲讽冷笑,低低哑哑的肃声,自面具下传出:

    “太子大病初愈,难免落下隐疾,还是莫要操心竭虑不应过问的事,清静些好!”

    咝!

    话落,人群中,阵阵凉气散出,众人神色难辨,隐有憋忍掩饰之意,显然,众人皆不约而同想起了一月前,那传的沸沸扬扬的宫中秘闻。

    天幕太子,染上了花柳病!

    龙阳之好,本就传的若隐若现,花楼满巷,又是如数家常,民间对这太子的秘闻秽事,本是带着几分怀疑观望的态度。

    却不想,一月前,竟有消息称,那素有龙阳之好的太子,被传出染了花柳!

    啧啧,不管真假,总也让众人,暗中调侃唠家常,议论指点带鄙夷了一段时间,如今听到这隐疾二字,不怪众人会胡思乱想。

    “你”

    慕容墨循大惊之下,若被踩着尾巴的猫,难堪羞意齐上心头,怒极中的愤慨难听讳言,眼瞅着便要吐口而出,却被李季麟及时挡在身前。

    “水木公子多忧,太子的身子,经由房御医诊治,只忧思引疾而已,世间谣传千万,岂能信尔”

    目光自桥前,翘首以盼,取乐待嘲的众人面上扫过,眸深似海,晦暗阴郁,抬头间,却又浅笑自若,话有所指

    “龙阳,美人香,两者本就冲突,其一不能其二,世人却多愚昧无知者,乱扰迷眼,跟风胡言,水木山庄乃五国第一庄,又岂不辨理?”

    一语落,众人惊,莫非,太子不是龙阳之好?不然,又怎会沾了女色,得了那羞于口的劳什子病?

    离殇眯着眼,打量了李季麟少许,待岸边已有两个陈国人,打算趁人不备将人自水中拉起。

    离殇嘴角忽而泛起冷笑,右掌攸的抬起,掌风如刀刃,凌厉扇在那两人身上,又若无形的手,将重又落入水里的灰衣蓝衫男子高高托起。

    众人皆以为他要将人救出,忠启公面上已有嘚瑟笑意,风离叶破口的怒吼就要骂出,欧阳旭的委屈更加浓郁哀怨。

    却怎知

    “啊!”

    噗通!

    高空坠人,重重荡起层层水花,却只待片刻,波浪渐晕圈里缩,由多至少,由少变无的气泡隐隐现现,人再无动静!

    “欧阳公子乃我庄主恩人,是我水木座上宾,凡欺辱伤害他者,皆为水木不容,喂鱼只予警告,下次,阎王令追之!”

    拱桥上,离殇一身肃杀,嗜血狂妄,威严尽显的阵阵激荡沉声之言,更令众人当场石化!

    “水门听令,半柱香后,关庄降桥!”

    风掠长空,水雾缭绕,诡异静默,惊恐鬼诧中,离殇上前,推开傻楞的风离叶,右手一提,将瞪着眼一脸茫然的欧阳旭拉到背上。

    直起身子,将人牢牢固定托起,脚尖一点,几个虚影浮动,一晃便没了身影。

    摸着快要脱落的下巴,风离叶瞪直了眼,见人远去,心下一急,恰巧黑衣人喊到他的名字,顿脚下生风,急急慌慌顶着一张哀怨脸追去。

    啊啊啊啊!没天理!没天理!欧阳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但沐药儿那女人收了他为徒,如今又成了水木山庄的座上宾!

    啊啊啊啊!欧阳旭,你大爷!

    “太子,走吧”

    掩下眉眼深色,李季麟推了推慕容墨循,后者面上正阴郁狠戾之色,下意识回头看他。

    “太子,该走了”

    李季麟瞥见那抹似控制不住的狠戾,嘴角泛起不知名的笑意,明灭不定,晦暗莫深,见他点头朝前走,又转身对忠启公道

    “气过伤身,水木向来如此,忠启公又何须庸人自扰之,今日丰收,才是笑者不是”

    “哼”

    闻言,忠启公倒是不恼,反挂起一抹诡异阴森的轻哼笑意,说了句李季麟极为诧异的话

    “水木山庄?哼,能驭百兽又如何,他一来,全得完蛋!马上,这里就会变成一条臭气熏天的废河!到那时,老夫一定好好报这几年受得窝囊气!”

    他?是谁?

    半柱香过,改进的进,该留的留,一众黑衣鬼面獠牙男子,立在桥头,为首一人,捏着脖间骨哨,正欲吹响,身后却突然一道女声响起

    “这位公子,抱歉,我来迟了,这是两千两黄金的抵押,桥还未升起,时辰还未到,可否行个方便?”

    早起朝露,日出东山,水木山庄,药阁。

    当谷绿第四次自房内走出,对着一脸惊呼,几欲暴跳如雷的南宫牧摇头时,院内忽起一阵冷风,阴凉拂面。

    南宫牧皱眉,却是没当一回事,只两眼瞪着一脸深思的谷绿,磨牙一蹦三尺

    “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没醒?她昨晚又熬夜了?”

    谷绿掩下眸中异色,摇摇头,却是忽而上前,拉着南宫牧朝外走

    “副庄主,小姐昨夜为了那童冼的腿,忙活了一夜,你就让她多睡一会,左右拍卖会那里,也不需她过去,你就先招呼去吧!”

    方才那香味,是麝花之香,那人,是璃王!

    软榻美人香,袅袅熟悉药香入鼻缭绕,被褥倾斜,兜衣松懈,饱满如玉两颗胸粒,酥酥凉凉的暴露在空中,倾城曼妙,清浅绝姿,极致诱人,悸动沸腾。

    床前,慕容墨月凤眸如火炽热,热血冲鼻,一股急躁难耐的冲动,自下腹涌至大脑。

    他没想到,进来会看见这么一副香艳撩人的美人入眠,如墨如画。

    偏偏,如此诱人的尤物,又是自己想念甚久的心尖之人!

    眸燃欲火,一瞬而起,慕容墨月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手,覆上她的酥胸红豆,一手,搭在了自己衣带

    暧昧,缠眷,愈发火热撩人!
………………………………

卷三:第四章 慕容墨月,起来!

    青石小路,幽幽荡荡,迷雾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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