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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药不可:璃王独宠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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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郁着俊脸,慕容墨月暗吐了口浊气,低沉冷目正待说话,却徒然被掌心的小手反握住,身子一僵,徒然顿住,惊诧的扭头看过去。

    却攸的撞入一双莫测不见底的星眸琉璃,那清浅灵透的慧眼,几不可见的闪了闪,不待慕容墨月参透其中深意,沐药儿却徒然收了目光。

    “闻太子,一直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淡漠疏离的望着洛闻,沐药儿问的细细轻声,漫不经心,余光掠过洛画胳膊上的血迹,几缕幽光顿现。

    “郡主有话,直接问便是,闻,恭请敬愿也”

    洛闻直直望向她,眸光一闪,交握在后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西凉这次来天幕,其一,为考察而来,其二,为水木山庄而来,其三!”

    语气一顿,星眸微眯,握着慕容墨月的手,几不可见的重了重。

    深意更浓的幽光,自一旁皎洁如月的夜明珠上,丝丝缕缕,细细致致的掠过,眼角泛起微光,少倾,凉凉淡淡道

    “其三,是不是,为了璃王妃而来?”

    静!

    诡异安静,呼吸灼灼,屋内几人,皆没想到,沐药儿会忽而如此问的突兀直白。

    上官仪接过莲心递过来的茶盏,送到嘴边又直直放在了桌上,一双老眼厉眸,略带防备不善的望向洛画,心中徒生一抹警惕。

    哼,如今慕容墨月,可是他上官仪唯一认可的孙女婿,人出色,位置更诱人,更重要的是璃丫头自己也喜欢。

    如此合适的孙女婿,如何也不能让旁人夺了去!

    是以,老爷子攸的坐直了身子,笔挺着腰板,目不转睛的望着洛画,心中渐起比较。

    夜明珠光下,屋内空气徒然冷寂静默,直到,一声愤怒的呵斥,破风而至

    “喂!你这臭女人!要是再乱动,我可不管你了!”
………………………………

卷二:第一百一十三章 本王怎会赶她走

    柔柔珠光,美人落泪。

    厅下,洛画拖着胳膊,面色苍白,眉眼黯淡,隐忍啜泣,楚楚可怜。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凶神恶煞,一脸不耐的欧阳旭,面上尽是委屈,哽咽道

    “欧阳公子,你随意包一下便可,这是老毛病了,驿管中备了药,皇兄已经差人去拿了回头上点药就没事了”

    不着痕迹的掩下手臂上那丑字划痕,洛画扬起姣好的面容,娇弱轻颤,微咬着下唇,支唔开口

    “琉璃郡主,你你此言何意”

    软语轻声,惹人怜惜,沐药儿却是不看她,依旧直直望着洛闻,静默不语。

    洛闻盯着她半响,忽而笑道“郡主这话,倒是将人问住了,是与不是,郡主以为如何”

    “是与不是,闻太子心中清楚,是有是的方,不是有不是的法”

    “郡主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只想心中透亮,并无他意”

    “为何想心中透亮,这是璃王同洛画之事,和郡主又有何关系”

    “我要做璃王妃,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噗!

    咳!咳!咳!

    厅下,风离叶一口梅花酿,全吐了出来,连着几声干咳,一瞬憋红了脸,额头青筋暴起,脖颈处残留的淤青,亦愈发清晰可见。

    大张着嘴巴,满目惊酣,直直望进沐药儿暗沉的星眸里,拧了拧神,却又在她突然顺目看过来的时候,攸的转过头去,似逃避般躲开。

    扭头之后,又徒的拍了下额头,靠!该亏心的是她,他躲什么啊!

    愤愤磨了磨牙,风离叶低头搓着双手,一时垂头丧气,闷闷不乐,不知是恼自己丢了面子里子,还是因沐药儿那句

    我要做璃王妃!

    酒香缭绕,慕容墨月僵着身子,满目惊喜,被她握在指尖的大掌,仿若徒然着了火,滚烫灼热。

    薄凉唇瓣轻启,隐隐颤抖哆嗦“药儿,你”

    你终于亲口说出来了,虽不是期望中的那句话,此时,却更胜千言万语,萦绕耳语,搅动心绪。

    沐药儿转头,复杂深深切切的对上他欢喜的浴火凤眸,暗暗一顿,徒然转过去看向洛闻。

    “闻太子?”

    见他面无表情,紧紧抿着唇角不语,沐药儿蹙眉又喊了一声,半响,徒听他突然一声轻笑。

    “呵!”

    洛闻对上她狐疑的眸子,放开交握的双手,于身前拂了拂衣袖,面色温润,却是看不出神色,出口的话,亦是不冷不热,听不出喜怒

    “郡主要做璃王妃,闻管不着,亦问不着,至于我西凉是不是奔着璃王妃之位来的,这件事,闻倒真是不知从何说起”

    握住洛画的衣袖,轻轻抬起,被布条缠绕的胳膊,零散染着殷红血迹,触目惊心。

    洛画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周身一哆嗦,明显吓了一跳,而后却是配合着抬起,眨着滴水杏眸,可怜兮兮的看着慕容墨月。

    “璃王妃这个位置,洛画想不想要,闻是不知,但璃王心里明白,至于愿不愿给,这个伤口便是答案,明日回程,闻本欲趁着今夜,过来瞧瞧妹妹过的如何,是否可安心归去,同国主有个交代,如今看来呵”

    沉沉一笑,徒的放开她的手,冷哼道“既璃王如此容不下她,在这待着也是无谓,洛画!回去收拾东西,明日随我回西凉!”

    “皇兄,画儿不要!”

    洛画慌乱的摇头,惊恐的看着他,顾不得胳膊的伤,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哀求道

    “皇兄,画儿不跟你回去,不回去”

    如今好不容易进了璃王府,她才不要回去,就算师兄不理她,可明日之事,谁又能说的清!

    况且,她手中还有这么多的筹码没用,试都没试,便让她放弃,如何甘心!

    “容不得你不回,明早我便同幕帝言明,感谢他一番好意,你留在此处,置我西凉颜面何在,!洛画,乖乖听话,莫要糊涂!”

    最后一句话,洛闻微微用了重语,几许劝慰,几许呵责,几许意有所指。

    沐药儿扭头和慕容墨月相视一眼,两人眸中皆有异色,相视万语千言。

    然,洛画却是猛的一怔,面色几变,细细瞧了洛闻几眼,低低抽泣几声,忽而扭头望向慕容墨月,楚楚可怜,殷殷期盼的看着他

    “王爷,您对画儿,真的再无一丝当年之情了吗,画儿不奢求多少,只愿王爷,将对琉璃郡主的好,分一点点给画儿,如此,也不行吗”

    极尽卑微的哀求,令人垂怜,然,这屋内,却并无惜花人。

    慕容墨月的冷眼相对,面无表情,似将洛画最后一丝奢望打碎,面上表情,渐渐龟裂。

    难堪中,徒然捂面痛哭,悲怆不能言,转身际,徒然抓着洛闻的胳膊,哭诉道

    “皇兄,画儿跟你走,画儿不要留在这里,去找幕帝,皇兄,带画儿去找幕帝,不跟他换了,画儿不跟他换了,呜呜”

    伤心欲绝中,哽咽着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掩面跑了出去,只留女子声声凄凄的哀怨萦绕耳中。

    “呵”

    空寂落水居内,洛闻低低一笑,半似嘲讽,半似沉寂

    “如此,璃王和郡主,可是满意了?”

    沐药儿揉了揉球球的小脑袋,懒散的依偎在慕容墨月身侧,眉眼弯弯的看着洛闻,若有所指,隐有深意

    “若真是如此,自然满意”

    洛闻被她清透琉璃眸,看的微微僵住,紧抿了下唇,抬头望向慕容墨月,面上挤出一抹笑

    “洛画因何住进璃王府,乃幕帝圣旨,相信,蔡公公传达圣意时,定将幕帝的旨意,告知了王爷,如今洛画被王爷伤透了心,不愿在此停留,如此,璃王怎么说”

    风掠窗柩,凉凉春风自缝隙而来,随洛闻一言入耳惊声,屋内几人,除了沐药儿,皆一瞬转眸,看向一直静默无言的慕容墨月。

    上官仪直挺着身子,两手握在拐杖柄头磨了磨,瞪着老眼精明犀利的眸子,警告的望着慕容墨月。

    欧阳旭和易风,则是甚有默契的相视一眼,咧嘴轻笑,甚有把握。

    风离叶依旧撑着下巴,不吭不响的坐在椅子上,暗中生着闷起,嘴角却是泛着无聊。

    一众人中,再除去无悲无喜的谷绿和莲心,只德叔眉眼沉了沉,看着洛闻,微微蹙了蹙眉,心中渐起一丝不安和担忧。

    然,念头刚一起,德叔一拍脑袋,重重叹了口气,真是想什么开什么!

    “闻太子多虑,三公主既是圣旨之意,本王又怎会赶她走,只今天事太多,忽视了她,是本王招待不周,今后,定改过!”
………………………………

卷二:第一百一十四章 璃王,请回吧

    “唉!唉!唉!”

    暖日清风,天是好天,风是暖风,人是懒人。

    右相府内,花香满园的院子中间,一张楠木镂花软塌,横陈其中,风离叶仰面朝天,呈大字状在上面躺尸。

    “唉!”

    起伏叹气不断,惹得一众在旁伺候的丫鬟小厮,面面相觑,无语至极。

    嘿,四少爷又犯病了!

    瞧瞧,那俊脸精致的眉眼,忧心忧虑的抽气,长吁短叹的愁容,如何瞧着,都是一饱经风霜,愁苦哀怨的悲愤之人。

    然,若是忽略嘴角那么明显笑意的话!

    风眠步履匆匆,迈着大步赶来时,风离叶正叹气叹的上瘾,一口气连叹三声,出气比进气多。

    “臭小子,外面都闹翻天了,你倒是乐的逍遥,啊!给我站起来!”

    拧眉瞪着他面容俊朗,被暖阳烘照下的绯红面色,风眠一口气憋在嘴里,虎目圆睁瞪着他。

    闻言,风离叶只是一条腿换到另一条腿,翘着二郎腿依旧,斜着眼瞧了他一眼,自鼻孔哼出两道气

    “老头,虽说咱两关系缓和了,但你依然不能对我咋咋呼呼的乱叫,否则小爷终身不娶,断了你的香火!”

    咝!

    一旁下人们大汗,暗暗悱恻,如此惊人之言,也只有四少爷这等吊儿郎当的非顾世俗之人,才能说的出口。

    偷偷瞟了眼风眠,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垂头缩身,做雕像装死状。

    唉,这父子俩的日常互慫,又开始了!

    “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同你一般大的左邻右舍,人家孩子都会爬膝盖了,你呢!啊!媳妇都没娶到,还好意思说!”

    “哼,你怎么能那些个歪瓜裂枣,同小爷这尊金佛比!凭小爷的姿色银子,还怕娶不着媳妇?你搞笑的吧!”

    “歪瓜裂枣?你还有脸说人家,对门那王胜的媳妇丑吗?啊,崔尚书那儿媳妇丑吗?啊!你管人家长的如何,只要媳妇漂亮不就行了!”

    “靠!你什么眼光!那两女的长得漂亮?你没瞎吧!城街卖豆腐的都比她们能看好吧”

    “别的咱先不提,就说这几年,老夫舍着老脸,给你提了多少好姑娘,你怎么就没成一个呢!”

    “我靠!那些丑八怪,婆婆大姐,还给我提?是给你自个留着的吧!”

    “你你你这臭小子”

    捂着胸口,风眠气的差点两脚一蹬昏死过去,两手发颤,哆嗦的指着他,徒然一声惊天怒吼

    “臭小子,这是要气死老夫!来人啊,把四少爷给我关进祠堂,请出家法,好好教训教训这愧对列祖列宗的不孝狂妄的臭小子!”

    闻言,下人们一个激灵,下意识便去抓人,那方风离叶却是自镂花软塌上,一跃而起,拿脚愤愤将软塌一脚踹飞,直接将围上来的小厮撞倒在地。

    “风老头!今日你关了我,明日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哼,我风眠为官多年,行的正坐得端,还从未坐过后悔之事,唯一一件触心的事,便是小时候没把你丢进祠堂!”

    风眠声声凄凄,板着脸,哼着鼻,稍有不耐,半分责备,半分担忧。

    如此厉言,及恶劣的态度,风离叶却是连眉头都未眨,大步走到他跟前。

    不顾他反对,硬是将整颗脑袋,都递了去,凑着嘴巴神神秘秘道

    “风老头,最近,是不是听到风声,李群明一个十分重要的账本丢了,而这件事,又恰巧跟你风右相有关,可有此事?”

    郡主府,药阁。

    风掠庭院,梅香浅浅,孤零落叶,盈盈立在枝头。

    沐药儿站在院内,观着满园的春色不语,半响,忽而星眸徒深,素手一扬,凌厉掌风铺天盖地的落下,惊起群鸟哀鸣。

    “你这小狐狸,出手如此狠厉,是想置本王于死地不成”

    沉浮落定处,慕容墨月负手站在院中,凤眸和煦,略带丝丝笑意的望着她。

    丰神俊秀,墨发轻扬,谪仙之姿,隐隐邪魅狂妄之态,仿若天地万物之神者万物,俯瞰天下,藐视众生。

    沐药儿站在不动,慢慢悠悠收回手,冷着星眸,极是不耐的看着他

    “璃王不请自来,未免太过嚣张,郡主府虽大,却无璃王的落脚处,请回吧!”

    明显带着火焰的撵人口气,令慕容墨月徒增一抹笑意,刻意忽略她淡漠疏离的面容。

    径自上前,伸手一揽,便欲将人揽入怀中,却手臂只停留一半,便已僵持在空中,再动弹不得。

    慕容墨月一惊,继而呆楞突兀,深邃复杂的望着沐药儿,手臂间的刺痛,让他眸色更深了几分。

    她何时动手,他竟丝毫都未察觉,如此可见,往日他对她动手动脚时,她完全可脱离他的控制。

    她的医术,他从未怀疑,却总刻意忘记。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往日,她皆是情出自愿,对他亦有感觉?

    沐药儿被他灼灼如火的目光,瞧着微微不自在,见他眼中,隐有欢喜复杂之色。

    攸的一顿,却是不解其意,想起如今这般光景,星眸中,顿起了些许懊恼。

    思及昨夜难眠的惆怅微苦之心意,沐药儿烦躁中,抬掌便欲挥过去,却被一声低沉沙哑的惊吼,呵斥住了手

    “药儿,你别忘了,我身上还有阎王醉未解,你这一巴掌下去,若是将毒引发,可由你愁的”

    星眸微眯,阵阵复杂难言,手下却是堪堪止住了动作,冷眉盯着他瞧了些许,将他面上神色,又仔仔细细研判许久,半响,忽而冷声闻道

    “你为何,将李诗诗的两个婢女,放走了?”

    慕容墨月一愣,下意识蹙眉“洛闻告诉你的?”

    沐药儿沉了沉眉,两手紧握在侧,面上冷漠至极,一字一句道

    “你只需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凄凌花香中,慕容墨月面上徒升一抹复杂深邃,身子不能动,面上紧绷微叹

    “是,但是药儿,你听”

    “呵!”

    沐药儿一声冷笑,脚尖轻点,徒然后退了几步,紧紧盯着他邪魅狂肆的俊颜,喉间发出一抹轻笑。

    让慕容墨月徒升不好的念头,紧绷着眉眼,便欲出口解释。

    怎想,沐药儿却徒然若飞鸟般,一个飞身而起,直直掠过空中慢影,只瞬间,便没了踪影!

    寂寂寥寥庭院内,只留一句决绝之言,让慕容墨月攸的通体发凉,大惊失色。

    “慕容墨月!别再让我看见你!”
………………………………

卷二: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小师父呢!

    天幕,山雨欲来,风满楼。

    古有云,风平浪静,得有风才行,谣言止于智者,得有智者算罢。

    偏偏,暖暖艳阳,风稀云多,百姓安居,八卦甚多,三人成群,五人围圈,各执一词,交头接耳,唯恐天下不乱!

    也确实,今年的天幕,委实令人不得安生!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徐清廉、李一草案件,今日,终落下帷幕。

    李一草早于数月前,因在宫宴出了差错,往事又被揭发,惹龙颜大怒,判罪处决,隔日便到了大理寺,押入大牢,秋后处决。

    而徐清廉一案,则是波折甚多,先是贪官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后因官洲百姓请愿书,力证了清白。

    虽多数人皆认为,空穴来风,未必无风,但因无凭无据,只一本存有漏洞的账本,他终是逃过一劫。

    然,世事多变,谁能想到,陈国遇袭一案,竟让徐清廉栽了进去,弥足深陷,在逃脱不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官洲知县徐清廉,在位期间,贪污受贿,强抢民女,猥琐,借其位,坑害百姓,与己牟利,更因贼心,暗害朝廷命官,偕同御史之女上官琴,杀害陈国使臣”

    大理寺外,人潮拥挤,水泄不通,大理寺卿夏昌训,手拿明黄圣旨,面容肃禀周正,恭敬甚威的读着圣旨:

    “更甚大逆不道,私藏龙袍,意欲谋权篡位,其罪行,天地同诛,不可饶恕,特颁此诏,株九族!斩立决!圣旨下达之刻,大理寺立时执行!”

    咝!

    言词落,众目惊骇,果然,当日在大理寺公堂上,那水木山庄中的梅花黑衣男子所言,并非虚言!

    也是,水木山庄何时有过不实之言,诚然,当日听到私藏龙袍时,他们太过惊悚,私心里是觉不太可能,毕竟,他徐清廉一个小小的地方知县,怎会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如今一瞧,啧啧,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泥鳅也有飞跃成龙的夙愿!

    夏昌训小心翼翼的合上圣旨,满是疲惫充血的眸子,不耐的朝下方乱糟糟的人群瞥了一眼,抬手招来段元,捏胳膊揉脸道:

    “小段啊,将圣旨内容,以大理寺的名义,出一张公函贴出去,让大家伙都撤了吧,在这围着算什么事”

    段元应下,忽而幽光一闪,微微蹙眉,凑身低声请示

    “大人,这徐清廉何时裁决,要不要去京兆尹府,通知房大人一声?”

    “不用”

    夏昌训摆摆手,沉声道“这案子,虽是京兆尹参办,但这结果,却是死钉上的是,所以,直接交由大理寺,也合情合理,再说”

    抚着胡须,冷声道“近日那李群明,弄丢了一账本,告知皇上,圣意又交给了房寅,初来乍到,京兆府自身,本就有诸多事情,如今又有皇命在身,烦着呢”

    拍拍段元的肩膀,嘱咐一番,将圣旨塞进怀里,转身扶着腰朝里走,摇头叹气道:

    “唉,所有事,终于告一段落喽,大人我近来可是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啊,这出力不讨好的差事,可得把人往死里磨啊,再这么下去,脑袋都得磨平喽!”

    余声渐远,人潮攒动前,段元眸色渐深,心中徒生一抹嘲讽。

    告一段落?呵,只怕,这才是个开始吧!

    抬头朝天空看了一眼,段元徒然一手握着腰间佩剑,一手点了几个衙役,肃声道:

    “你,你,还有你,赶紧让人群散了,待拟好公文,两人一组,分发贴城!”

    “是!”

    惊扰声中,人群被衙役驱散,只人流太大,遂花了些功夫,段元自人群穿过,正待快步离开时,徒然放缓了步子。

    “哎,真是奇怪了,那圣旨上,明明说陈国遇害,是徐清廉和那上官琴合谋,那怎么徐清廉落罪,却不闻上官琴的罪状呢”

    “呦,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奇怪,可不是吗,那日在大理寺公堂,房大人还说要一同判罪的,怎就没事了呢?”

    “嗨,你们懂什么啊,皇上又不傻,才不会处置上官琴呢!”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快说说,快给大伙说说”

    “这件事啊,我也是早上才听我姑妈的儿子的朋友的叔叔的侄子说的,他在京兆尹房大人手下当差,他”

    “哎呦,别扯这么多没用的,这么多废话!麻烦你说重点!说重点啊!”

    “你这人怎这般急切,算了,其实吧,就是那陈国的忠启公,醒来后,本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善罢甘休,非要皇上给他一个说法”

    “结果呢”

    “结果,嗨,这忠启公出了一趟牢房,出来后,却是直接改口,说是只要那上官琴跟他去陈国,驿馆的事,便不再追究,且回去之后,定也尽力劝服,不会再让陈国皇上追究!”

    “什么!”

    “啧啧,这上官琴好本事啊!该不是耍了什么手段,逼那忠启公就范吧”

    “谁知道呢,不过你可别忘了,人家二人可是在众目睽睽下,颠龙倒凤的,说不定颠出个两情相悦,忠启公为红颜,冒天下大不韪呢”

    “嘘,小声点,可别让人听了去,小心惹了事端”

    “就是,快走快走,咱们回家关上门,好好聊聊”

    “走走走”

    风声渐起,喧嚣渐停,段元脚尖一转,快速转身离去,衣袖随风而扬,不留半分痕迹。

    京兆尹府传出的消息?

    啧,果真让南宫牧那小子看对了眼,这房寅,倒真是有两把刷子,以百姓为界,传播消息,倒是不笨!

    璃王府,浮琉阁。

    冷寂孤鸣,沉沉浮离,近日刚有几许欢声笑语的院子,此时又徒添几许突兀的寂寥。

    德叔交握着双手,于紧闭的房门前,来回踱步,满目愁容,连连叹了几缕烦躁之气,纠结着要不要破门而入时,院外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声声缓缓,急急切切,德叔伸头瞧去,还未看清来人,耳边却徒然响起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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