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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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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来到乌洛面前。
乌洛看向我。
我近前,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我抬头,未出声,泪先流,“没有王爷,卿卿早已魂归西天。我只一姿色平庸寻常大梁女子,之前惨遭变故,大难不死。只为不负母亲在天之灵,安静过完一生。如今承蒙王爷垂怜,只是命薄,难以承受。恳求王爷遣我回大梁!卿卿此生感激不尽!”
我说完就要跪下。
泪光中乌洛颇为动容,他凝视我,突然一下拥住我,将我紧紧搂入怀中,许久淡然道,“你在大梁已无亲人可依,回去作甚?”
心底陡地一酸,身子随之一僵,苦涩涌上喉头,只哽咽不已。
如今的自己,正如水上飘萍,天地之大,却无我依靠的地方。
头顶传来乌洛淡淡苍凉的声音,“本王这般待你,难道你竟无半分留恋?”
我猝然一惊,眼前的乌洛,金冠碧玉,面目英挺,顿时心绪莫名,深深叹气,就是你这般待我,才让我有一次又一次的大劫。
不经意对上乌洛的眼眸,竟发现,里面似乎有难抑的忧伤掠过。
我怔住,顿时脸颊滚烫,心里突突乱跳,只低声道,“王爷。”
乌洛语气突地转为急促热烈,眼光灼灼,“卿卿,本王喜欢你!”
这是乌洛第一次向我坦白心迹。
我心如小鹿乱撞,此情此景,只想逃开眼前的怀抱。
乌洛更加搂紧我,让我伏在他的肩头,他轻轻抚摸着我的长发,良久,声音越低沉下去,“本王亦知赫哲冤枉,但既有人告密,本王不能不如此做。”
我心底一沉,乌洛竟然知道赫哲冤枉,为何又坐实了她的污名,那告密之人是何高人?
乌洛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淡淡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情绪,只越发低沉下去,“本王知你委屈,只是,有些事,不知道总比知道好。”
我伏在乌洛的肩头,心底冰凉一片,乌洛,他到底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这也无形告诉我,这个事情到此为止。而我,心里虽有所怀疑,却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只是那赫哲,却被坐实了污名,即便不死,活着也必不会好受。
她,可是乌洛的结发妻子。
或者他在等待我说出“宽恕”赫哲的话?
我缓缓抬头,眼前的乌洛,好像既不是之前那个暴戾喜怒无常的王爷,亦不是前几日温言相向的乌洛,只是陌生,犹如生人般。
我微微一笑,“王爷言至此,卿卿自当什么亦没发生,谈何委屈?既王爷知道不是赫哲所为,恳请王爷放过赫哲夫人。所谓结发,乃一日夫妻,百日恩爱。”
乌洛深深看我,缓缓牵起我的手,“此次本王欠你,你需要什么,本王尽可答应。”
我心底刺痛,微笑凝在唇角,转身离开乌洛的怀抱,缓缓道,“谢王爷成全,卿卿别无他愿,只求王爷遣我回大梁……”
“这个,本王不能答应。”
身后传来乌洛冷漠的声音,“除此,本王都可以答应。”
我怒极反笑,只觉笑不可抑。笑毕,心底更是悲凉一片。
“夜已深,王爷请回吧。”
我说完便折身向床上走去。
脸面朝里躺下,盖上被衾,再无声息。
许久,听得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离开房间。
顿时,泪水汹涌而出。
原以为,从怀荒到柔然境内,大难不死,有了乌洛的庇护,或许可得片刻的安宁,没想到,连这片刻的安宁,亦随着真相的即将解开而消失殆尽。
心底仅存的一丝希望灰飞烟灭。自己的命原来如此不值,廉价到乌洛竟然可以用物交换。
………………………………
疏离
此后几天,我闭门不出。
乌洛每日皆是黄昏时候来此。听到乌洛来此,我便躺床上假寐,他便静静站上一会,只吩咐侍女好生让我调理,便离去。
让盖娜和乌日喜寻来书籍,我便每日在房中或看书,或抚琴作乐,或与盖娜、乌日喜说话,她们讲柔然国的风土,我便给她们讲大梁的习俗。
乌日喜汉语也进步很快,不再将谁比谁高说成谁比谁长这样让我忍俊不禁的话语。
长时相处下来,我对盖娜和乌日喜的身世也有些了解。
盖娜十八岁,乌日喜十六岁。两人皆是柔然国人,两人多年前便被卖进乌洛府中,长期服侍乌洛起居。
那日听乌日喜说,只因盖娜会些武功,便被乌洛派在我身边。
我眼神有瞬间的凝滞,依然不愿听此人的名字,只道:“乌日喜嗓音甜甜,唱歌必是好听,你可会唱?”
乌日喜脸上羞涩:“小姐真会说笑,我嗓子粗得跟草垛似的,哪里会唱。”
“哈哈reads;。”我和盖娜皆被这惊人的比喻惊到了,禁不住弯腰大笑。
乌日喜见我们大笑,脸憋的通红:“小姐,可是说错了?”
我止住笑:“没有没有,乌日喜,试试吧!你唱歌会很好的。或者,我来教你大梁的歌曲。”
我抚上琴,想起灵儿教我刺绣时唱的那首小曲。
我笑道:“这个短,词意也很简单,所以,先唱这个。”
我调好琴弦,抚琴便唱了起来。
一绣一只船,船上撑着帆。
里面的意思情郎你去猜。
二绣鸳鸯鸟,栖息在河边。
你依依,我靠靠,永远不分开。
乌日喜跟我唱了一遍,细腻的嗓音唱起来别有味道。
和着琴音,唱了几遍,乌日喜便自己能唱了。
她问我:“小姐,你说这鸳鸯真是永远不分开吗?”
我停下拨琴的手,心底涌上无限的惆怅:“那鸳鸯鸟,经常成双入对,在水面上相亲相爱,悠闲自得,风韵迷人。它们时而跃入水中,引颈击水,追逐嬉戏,时而又爬上岸来,抖落身上的水珠,并用桔红色的嘴精心地梳理着华丽的羽毛。所以古人总会有诗赞美“尽日无云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只成好日何辞死,愿羡鸳鸯不羡仙”,……”
盖娜、乌日喜听得如醉如痴。
盖娜问:“小姐,既是说刺绣,小姐会吗?”
我淡淡一笑:“我只是一知半解,但我有一妹子,绣得很好。那鸳鸯,对着阳光,只像是真的。”
“哦。”乌日喜一脸艳羡之色,歪头想想:“王爷身上穿的刺绣皆是精工上乘之作,那交领上刺绣式样也能绣得出来?”
听到提起乌洛,我的心情一落千丈。
起身离开琴,站在窗前,便不再言语。
窗外,秋风瑟瑟,树叶已开始泛黄,偌大的院内地上铺满落叶,厚厚的落叶如同织就的金色地毯。
我只着白色单衣,走出房间。
九曲回廊,仰头望向苍天。天蓝的毫无一丝杂质,萧瑟的风拂过,袖袂飘扬,虽有凉意,却也神清气爽。
坐在回廊里,只觉心若这落叶,飘忽不定。仰脸望向天边那南飞的大雁,只觉更加孤独。
后面是盖娜一路小跑的声音,片刻,肩上一暖,我低头,是一绛色披风。
我叹口气:“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当心着凉。”头上传来低哑的声音。
我身子一僵。片刻起身,垂眸淡淡道:“谢王爷关心。”
缓缓拜一下,我转身欲离开。
乌洛斜跨一步,挡住我的去路。我被迫抬眼看向他。他今日一袭玄衣,金冠束发,不似之前那高高在上的王爷,只举手投足依然透着凛冽的霸气。
他浓眉轻扬,淡淡道:“还在生本王的气?”
我心里一动,只垂眸:“敢问王爷是在问我吗?”
乌洛盯我半晌,忽扬声笑道:“不回答本王问话,倒耍起小女儿家脾气了?”
我一愣,随即耳后一烧,这乌洛平素看着威严,怎么这般却说起这话?
抬头欲分辩,却瞥见盖娜在不远处低头吃吃笑,乌日喜亦嘴角弯弯,目光促狭。' '
我顿时有些羞窘,飞快转身,逃进房内。
只觉一颗心扑通乱跳,脸烫不已。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知是乌洛,却不敢回头reads;。
身子被轻轻扳转,乌洛抬起我的一只胳膊,将宽袖往上一拂,露出胳膊上的烫伤。
那伤已差不多全好,只留下淡淡的粉红。
我掳下袖子,偏过头。
乌洛重新捉过我的手,紧紧攥住,低低出声:“真是个倔强的丫头。”
手被他宽厚的掌心握住,隐隐有些硬,不用说,也知道那是长期习武手握刀剑的结果。
我被他灼灼目光看得无所遁形,只面红耳赤,低声道:“王爷取笑而已。”
抬头迎上乌洛温柔的眼神,只觉心底如五月垂柳拂过一般,软软酥酥。
蓦地眼前闪过梁晋之那暖暖的脸庞,那半阙玉已然归还,只怕那三年之约亦成了空话,那清逸轩昂的大梁男子亦只是心底最深处的影子而已。
我痴痴望上乌洛的脸庞,内心涌起一阵仓皇,看着眼前这能决定我生死的异国男子,早已没有了一开始的厌恶、害怕和抗拒,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几番生死挣扎,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去,父皇的抛弃、母亲的故去、灵儿一家的家破人亡,梁晋之如渺渺黄鹤,只剩下的杜兰和秋秋,却也不曾在一起。
我再也忍不住,心底涌起一阵酸楚,伏在乌洛肩头,哽声道:“我是不是不祥之人,那么多的亲人一个个离我而去,苟活到现在,却不曾安宁过,我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乌洛只紧紧搂住我,用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头发,许久道:“那个孩子她很好。”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王爷是说,秋秋她还活的好好的?杜兰也还在?”
他点点头,轻轻吻上我的额头,气息温暖:“本王已让那女人带着那孩子回大梁了。”
我一惊,挣开他的怀抱,脱口而出:“回大梁?”
他只道:“那孩子不适应漠北的风沙reads;。”
我心头的惊喜从天直降,:“秋秋,可有危险?”
乌洛淡淡道。
“已被医好,往后,就看她的造化了。”
我退后几步,颓然转身,心里一阵刺痛,灵儿,我到底是辜负了你。
我霍然转身,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伤害大梁的百姓,为什么你要将我带到这里,为什么将秋秋送给别人?你可知道,那孩子,她的母亲临终前将她托付给了我,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我却辜负了她的母亲,没有照顾好她。”话到最后,语音颤抖,掩面而泣。
良久,身后淡淡出声:“你既未生养,怎适宜带那孩子?”
一句话直噎得我脸涨红。
我狠狠瞪他,顶了回去:“王爷亦未生养,又怎知我不适宜带那孩子。”
他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见我怒视他,他收住笑容,正色道:“敢对本王如此无礼的人,恐怕你是第一个了。”
乌洛走过来:“那孩子,有那个女人带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我怔怔看向乌洛,只无声叹气,希望苍天保佑,想来杜兰应该不会亏待秋秋。
总算她们都平安,心底悬着的心事亦有了些许的安慰。
乌洛亦期待看向我。
我擦干脸上的泪痕,端端下拜:“谢王爷。”
乌洛近前扶起我。
“本王政务繁忙,很久没听你抚琴了。今日可否为本王抚上一曲?”
屋里暖暖的,我解开披风系带,来到琴前坐下,调好琴弦,乌洛坐我对面。
“王爷想听什么?”
乌洛略一思索:“本王对大梁名曲甚是欣赏,只多年前大梁皇帝宴请各国使者,在皇宫听过沈贵妃抚过一曲《凤求凰》,多年来那琴音一直在本王心中,却再无从听人弹过如此动听之音。”
我手指一颤,心里亦是一荡,《凤求凰》,在冷宫练习多遍,早已烂熟于心,却从不曾在人前弹起过。
母亲的话亦犹在耳边:“若遇上你的良人,便为其弹奏一曲《凤求凰》”。
眼前的乌洛……
我垂眸微微摇头,心下有些许的黯然:“此曲,母亲虽教过我,我却不曾学会。”
手指抚上琴弦,只一曲《赏秋》。
偶尔抬眸,乌洛斜靠在桌前,双目微闭,脸色平和。
微微叹息,这乌洛,相处时间长了,却也不是那般暴戾,亦不是所谓蛮荒之人的粗鲁,倒似熟谙音律雅人。之前,亦见过乌洛批复折书折,他写汉字亦是一丝不苟,字迹清爽,端端正正,更像女儿家字体。这倒与他精悍的外表不相搭配。
禁不住微微一笑,稍一分神,手指错乱,几个杂乱的音符跳开来,极不协调。
我脸一红,乌洛正诧异看我。
“刚才走神了。”我嗫嚅出声。
乌洛起身,近前,淡淡道:“何以分神?”
我亦起身:“这秋日晴好,王爷何不出去走走?素闻塞北秋日天高气爽,在屋里,岂不浪费大好时光?”
乌洛微一愣,旋即嘴角翘起,眼底亦温柔一片:“此意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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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秋
盖娜乌日喜见状忙上前给我更衣。( )
乌洛坐在一边等。
我有些局促,红脸看看乌洛,见他毫无回避的意思,便只让乌日喜外面给我披上单袍。
乌洛蹙眉:“这在草原上如何走路?”说着替我脱了下来。
我愕然,只揪住袍边不松手。
“不是已经给你做了短袍了吗?”
盖娜赶紧折身从衣柜拿出一套崭新的白色狐毛镶边淡绿色短袍,上身覆盖到膝盖之上,下身窄裤塞于褐色柔软羊皮靴内,外披玄色披风曳地。
盖娜又将我的长发辫为几股,攒成发髻垂于脑后。
盖娜打开锦盒,问我要插哪种珠花。
我摇摇头。我对镜一照,只觉里面的人英姿飒爽。
抬眸对上乌洛赞赏的眼光,只觉心里一热。
乌洛上前,从锦盒中取出一支碧玉簪花,两颗硕大的白色珍珠下面各一排米粒珍珠。乌洛轻轻给我斜插于头髻上,我抬手将簪子往髻里一推,只觉珍珠晃眼,流苏微摇。
我含笑起身。
乌洛抬手,我亲自接过乌日喜手中的披风为其披上,又为其将项间系带结好。
乌洛亦面色温和,牵起我的手,一起走向外面。
从来不知柔然汗国的人是怎么生活。
出门才发现。乌洛的府邸并不在繁华之地。偌大的府邸高墙环绕。
一路乌洛只不顾府里人的惊讶眼光,牵着我的手走向马棚。
我不会骑马,乌洛便让我与他共乘一骑。
第一次出王府,我亦有些新奇。
院里虽大,到底是外面的天地广阔。
晴空万里,碧草蓝天。
乌洛一手挽紧缰绳,一手搂住我的腰,在草原上慢慢行进。
偶尔经过的帐篷,里面人进人出,亦是忙忙碌碌。
之前不知道的塞外蛮荒之族,原来亦有一番生活的平和气象。
只是不知,为何还要打破这宁静的生活,两族之间要起战争。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偏头看向乌洛:“两族之间一定要打仗吗?”
乌洛一愣,随即目光幽深:“怎么想这个问题?”
“王爷看他们,从早到晚,忙忙碌碌,虽是辛苦,嘴边却也挂着满足的微笑,想必生活安宁幸福。黎民百姓,一生不求富贵,只求平安。可是?如果要打仗,他们连这都没有了。”
乌洛想亦未想,只道:“自古以来,没有战争,哪有族人的和平。”
我一滞,想来自己与他,终究是两国人,便住了口,相对再无言语。
草原上也并不只是一望无际的绿草,亦会有大片的森林,枝繁叶茂。
如今秋风袭来,森林的地上铺满厚厚的叶子,掺杂着树叶和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别有一番清新的味道。
马蹄声里,只乌洛的气息拂向我的耳后,带起耳后一阵阵酥麻。
那马好似识路一般,径自在森林里穿来行去。
我诧异:“它要去哪里?”
乌洛轻笑:“自然要去本王要去的地方。”
我更是诧异,只见乌洛嘴角一弯,亦不言语。
只好闷头行进。
远远见森林深处,似是一座偌大的庭院,只是被交错的大树挡着,只几个白色的角隐隐可见。
来到近处,乌洛下马,把手递与我:“到了。”
我扶着乌洛的手,下的马来,却见这四处高墙,以青色巨石堆砌,足有几人高。
一侍女出门,接过乌洛手中的缰绳,将马牵走。( 广告)
乌洛则挽起我的手走进去。
院里挺大,比乌洛森林外的府邸更是精致,屏风过后,是一鹅卵石铺就的水池,光波粼粼,里面九曲回廊,雕梁画柱,飞檐斜挑空中。
却不知为何,明明是秋风习习,在这却如暮春,入夏的时节。身上热,鼻尖亦微微冒汗,我赶紧将披风脱下。
却发现乌洛不知何时早已脱下披风,侍女在旁边。
那侍女见我脱下披风,忙接过,悄然退出。
乌洛上前,微微含笑:“这是本王最喜呆的地方,一年四季如春。”
我一笑:“王爷好福气reads;。”
乌洛满脸春风:“这地方,耗费三年才建成,本王亦不常来,亦从未有女眷到过这里。”
我愕然,后莞尔:“如此,我还得多谢王爷。”我盈盈一拜。
乌洛抬手扶我,漆黑眼底浓浓暖意,携我手进得里面。
沉香扑鼻,绕过檀木雕刻屏风,屋内四角皆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只照得屋内如白昼。松软的淡色地毯脚下绵延。
进得屋里,只觉疲惫一扫而空。
乌洛慵懒道:“本王乏了,今日,便在此安歇吧。”
我心一跳,一想,此处院子想必极多,便放下心,坦然道:“好。”
乌洛微笑道:“先用膳可好?”
说完牵起我的手,沿着回廊慢慢走着。
沿路走去,只见各色奇花异草。居然还看见大梁的牡丹。
我只是诧异,那牡丹居然在此能成活?
乌洛淡淡笑道:“这花连土亦是从大梁运回来的。”
进得一间略小的房子,与刚才的房间差不多,只是中间地毯多了一个颜色亮丽的案几。
案几上已摆满了各式菜肴,竟有二十道之多。
我和乌洛相向而坐,惊讶看向乌洛:“王爷,多少人用膳?”
乌洛淡淡一笑:“你身体瘦弱,要多吃一些。”
我脸一红。
乌洛倒上两杯酒,递与我一杯:“这是大梁著名的菊花酿,口味清淡,你尝一下。”
我双手接过,却懵懂道:“我,我不会饮酒reads;。”
“只此一杯。”乌洛含笑道。
我不再言语,用袖一遮,仰头一饮而尽。
那酒虽是清香,入喉仍有些辛辣,我放下酒杯,只感觉脸红耳热。
乌洛却笑道:“酒要一口口饮,你却一杯下去,不醉才怪。”
我抬眸,望着乌洛好笑的眼神,心想,成心看我出丑。
“王爷,你请便吧!我要用膳了。”我言毕便大快朵颐。
乌洛一边饮酒,偶拾起银箸往嘴里塞点东西。
“你不要吃的太多了,一会该不舒服。”传来乌洛悠悠的声音。
我抬头,拿锦帕擦擦嘴巴,只撇撇嘴:“王爷如此小气?居然连顿饭也招待不起?”
乌洛一愣,随即眉眼弯弯:“吃太多,一会入水该不舒服。”
我放下银箸:“入水?”
“这里最好的地方便是那温泉水。水乃地下神水,长年流淌不止,一年四季皆是一样的温度,这水能酿酒,亦能治病。取之洗浴,肌肤光滑白细。柔然国只有两处,一处在王宫,供母后和王兄使用。”
我出神听着,竟有些神往。
想起乌洛说的下水:“这么好的水,用来洗浴,岂不浪费了?”
乌洛只深深看我:“那水取之不尽。”身子稍稍前倾,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用在你我身上,也不算浪费。”
我怔住,瞬间面红耳赤,心跳如鼓,对上他幽深眼底,只觉如一汪深潭。
用膳完毕,侍女引领我们来到一幽静之处。
汩汩水声上面,松木搭建的亭台楼榭。
天色已暗,四周以纱灯环绕,光线柔和,一池碧水,在白色汉白玉石的池子里泛着粼粼波光,几个龙头里吐出的水柱粗细不一reads;。
几个侍女早一等候在此,见乌洛过来,忙上前为起宽衣。
一个侍女上前要为我脱衣,第一次与乌洛共泡温泉的情景历历在目,我心下一慌,忙道:“我自己来。”
温泉处有些热,我便脱去外袍和皮靴,散发赤足站在松木台阶上。
乌洛淡然道:“本王早已看过,又何须遮遮掩掩?”转身走到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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