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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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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远处已传来乌日喜焦急的声音reads;。

    我顿住:“晋之,我有事先走一步。”

    梁晋之急道:“你住在哪里,等我过去找你。”

    我略一思忖:“明日午后,我会再来这里。”

    明日是皇兄大婚,乌洛一定会去贺喜。

    “明日?”梁晋之眉间一蹙,不易觉察的神色一闪而过,却无下文。

    “那就过几天。我还会再来这里。”

    说完不容他答应,我转身便走。

    一路走回,腿脚沉重,似有千斤重。

    郁郁回到客栈,已近黄昏,雕花长窗下,乌洛负手而立。

    见我回来,乌洛冷漠的神色渐渐缓和:“去了如此久。”

    我无语,只定定看向他。梁晋之,乌洛,两个人如此迥然不同,神态却又如此相似,平淡的话语总是让人有莫名的压力。

    见我只怔怔望着他,乌洛神色颇是不悦:“本王问你话,你怎去了如此久?”

    我回过神,缓缓一拜:“路途遥远,求香人多,这才耽误赶路。”

    他上前,将我额前乱发拂到耳后,淡淡道:“从明日起,你且脱去男装。”

    我惊讶抬眸。

    他淡然道:“太子大婚,你身为尊贵的柔然汗国郁久闾乌洛王爷的王妃,理应出席。”

    我大惊,睁大双眸,失声叫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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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

    我独自坐在雕花长窗下,托腮懒懒看着院里匆匆来往、脸上一派喜色的人群只出神。( 广告)顺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看着慢慢浮起的红印,唯有生疼生疼。

    只觉乌洛所说犹如梦境一般,不可思议。王妃?乌洛年龄亦应不小了,那么多夫人,竟然没有立王妃?且不说那妒忌成性的纳彩珠若听到这个,岂不要生吞了我;单是后日皇兄大婚,人多眼杂,虽说我已随母而去,但如此相似之人,亦不保证不能被人疑惑。

    我叹口气,乌洛,我断然不能成为你的王妃。

    乌洛当晚歇在房中,看我脱去男装。我散开乌发,覆满肩背,对镜梳发。

    他手指穿过我的头发,柔声道:“后日,你便是大梁最美的女人。”

    我身子一颤,莞尔:“王爷说笑,太子所选之人,才是大梁最尊贵最美的女人。”

    镜中看到乌洛,眼眸深沉。

    天刚一亮,乌洛便吩咐车马再次进宫。

    昨夜已事先征询乌洛的同意,我跟乌日喜去市集上买东西。

    趁乌日喜在买布看步的功夫,我急转到一个药铺。

    告诉里面的人,家有老人晚上睡不着,又不想吃药。

    那店里的小伙计,上下打量我一下,呵呵笑道:“难得公子有这孝心。这药你放心,化开水中,一点都看不出来,吃了立马管事,保准你家老人一觉到天明。”

    我付了银子立即揣入怀中。

    乌日喜早已买上布,见我过来,兴奋随我回府。

    乌洛半夜才回来,是夜,我让乌日喜退下,便与乌洛一起用膳。

    趁乌洛专心看书之际,我转身替他倒茶。在桌前,背对乌洛,从袖中取出药末,以长袖遮住,迅速倒入水中。

    乌洛一边翻书一边接过我递过去的茶水。

    我极力压抑住心慌,双手微抖。乌洛一碰茶杯,我差点洒在地上。

    乌洛手疾,一下接住,疑惑看我:“脸怎么这般苍白?”

    我强笑道:“想着明天去贺喜皇兄,不知是祸是福。”

    他放下茶盏,一手搂过我,柔声安慰道:“你放心――你不会被人认出。你与大梁、与梁国皇帝再无相关,只是我柔然汗国王爷乌洛的王妃。”

    我心下暗急,不动声色端起茶盏,递与乌洛,曼声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请王爷饮毕此茶早些安歇吧。”

    乌洛眼中惊奇神色一闪而过,随即溢出浓浓深情,看我半晌,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将书一扔,抱起我,大步向床帏走去reads;。

    想起他近来日日宿在纳彩珠房中,突地一阵不舒服,我挣扎急道:“王爷,快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不好。”

    他有些恼怒:“本王做事还需要征求谁的意见不成?”

    大手一挥,床前薄纱顿落。

    我脸上灼热,只恨那该死的抓药伙计,不是讲好吃了立马管事吗?

    乌洛嘴唇在我脸上轻啄,激起肌肤一阵**,他手覆上我腰间束带。

    轻轻一拽,束带松开。

    我惊呼一声,本能地去拂他的手。

    他陡然发怒,狠狠覆上我的唇。

    突然,他抬起头,眼神一阵恍惚,眉间皱起,眼中怒色大盛:“你,在茶里下了毒?”

    我愣住,随即明白药效发作了。遂昂首迎上他足以吃人的眼光,使劲推开他,理理衣服,淡淡道:“那不是毒,只是让王爷好好睡一觉而已。”

    看着他因怒气愈来愈黑的脸,我强按下心底的不忍,冷然道:“我不要做你的王妃,我不要明天出现在皇宫,更不要和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分享你。”

    乌洛眼中痛苦尽现,我不知道是因为药的作用还是我的话。

    我心蓦地一颤,仍冷声讥诮道。

    “王爷一世精明,不会不知道那个女人时时刻刻都要取我的性命,就是因为王爷吧。”

    乌洛的意识已有些模糊,他极力睁开眼,语声淡漠,带着浓浓的恨意:“所以你恨我?想离开我?”

    我定定看他:“是!”

    他终于不敌药力,强撑说一句“你会后悔”便一下倒在床上。

    我起身,整理好衣服。

    给乌洛盖好被子,我不敢再看那熟悉的脸庞。

    只在心里默念着,原谅我,乌洛。

    我知道你明日出现在大梁皇宫,只是想昭告所有的人我是你乌洛的正室王妃,只是想表达你的情意,只想对以前的你做出了断。

    但是可惜,乌洛,你和我之间,有太多的旁人,太多不容你我忽视的旁人……而我,身负母亲的屈辱,必要为母亲讨个公平。

    换上男装,我仔细将银两和贴身东西装好。那古琴,我挣扎了半天,一咬牙。母亲,原谅倾儿,待他日水落石出,必讨回此琴。

    心里祈念着,不敢多逗留,出得门。我吩咐乌日喜:“王爷有些不舒服,你和我一起去抓副药。”

    乌日喜不疑,只焦急地和我出了门。

    我按照白天熟悉的路线,带着乌日喜东转西拐。

    乌日喜有些奇怪:“小姐,白天我记得卖布那边好像有个。这路怎么这么麻烦?”

    我一惊,搪塞道:“那个,晚上打烊了;这是另外一家,这是近路。”

    来到药铺,我跟乌日喜说:“你在这等着抓药,我进去号号脉――最近有些头晕。”

    乌日喜答应着,我便转向药铺另一边,拐角处,是另外一门。

    我出门拔脚就跑。

    想来那乌日喜等不到我,自然会回去报信。只是,这路够她走上一阵。

    跑了一会,无人追上。

    我气喘吁吁站住,身上已是汗湿中衣。不免心里有些怆然,转身对着客栈的方向:“乌洛,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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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 1

    漫无边际跑在漆黑的街头,偶尔看见大户人家门前灯笼在风中一灭一亮。巷间间或传出几声狗叫。

    更漏声声,已近三更。

    一路连跑带惊吓,只觉耳内轰鸣,腿脚酸麻,喘气不匀。逃跑中汗湿的衣服已渐渐变凉,贴在身上,滑腻腻凉意顿生。

    我颓然坐在一家大院门口,揉着有些肿胀的双脚。

    再抬头望着黑洞洞的巷口,顿觉铺天盖地的孤独袭来,多日蓄积的心酸和疲惫,在这一刹那释放出来,心里陡然一酸,我抱住双肩,眼泪忍不住奔涌而出。

    忽然,肩上一暖,似有只手搭于我肩上。

    我悚然一惊,狼爪搭于人肩膀的骇人一幕立刻闪现脑海,我浑身一颤,低声惊呼:“谁?!”

    一阵温暖的气息传来,那淡淡的香气若隐若现,似曾相识。

    我抬头,借着淡淡的光亮,禁不住又惊又喜:“晋之!”

    梁晋之站在我的面前,隐隐的灯光从他的脸上掠过,他眉间焦虑:“跟我来。”

    他轻拍几下我身后的大门,那门应声而开。

    一老者提着灯笼出来,递给梁晋之。

    他便拉起我,径直而入。

    我诧异,在院里兜兜转转,我忍不住开口:“晋之……”

    说话间已在一处宅院前停下。( )

    屋里烛火通明,进得屋里,我忍不住开口:“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他深深看我:“自别后,我一直派人跟着你。你竟真进了那柔然王子所住的客栈。”

    我吃惊看他:“你这是做什么?”

    他没有言语,上前猛地将我搂在怀中,用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额头:“你让我好生担心――我怕像上次那样错过你,只叫人盯紧你。”

    我心中一暖,抬头道:“我是逃出来的。我不要回塞外,我只想去找秋秋,她在这世上,和我一样,亦没有亲人了。”

    他更加紧紧搂住我,亲吻着我的额头,嗔怒道:“休得胡言,难道,我亦是外人?”

    我怔住,看上他的漆黑眼底,浓浓暖意溢出。

    他低头,鼻尖顶在我的鼻尖上,低声道:“你不知道,自从没了你的消息,我七魂只去了六魄,吃饭不香,睡觉亦不甜……”

    我稍微离开他的脸,脸红耳热:“你才是胡言――叫人听了笑话。”

    他从怀里掏出那半阙玉,放在掌心,笑道:“我呀,只好天天看,抚摸着它,就像抚摸着你――”

    我一听越发不像话,伸手捂上他的嘴:“男女授受不亲!”我声音低了下去:“何曾――抚摸过?”

    他眼角笑意加深,轻轻攥住我捂住他的嘴的手:“这玉在你那,你不正抚摸过吗?”

    原来这个意思,我扑哧笑了出来reads;。

    他今日只是寻常公子打扮,长身玉立,气质非凡。

    “卿卿,这么多时日,你是怎么过来的?”他一手抚摸着我的长发,声音怜惜。

    我心里一跳,避开他灼灼眼神,淡淡道:“被人奴役而已,这次找个机会混入庞大的贺喜队伍,就回来了。”我简短地用一句话结束他的问题,而后环顾四周,问:“你是住在这里?”

    他点点头,眼神有些飘忽:“这个地方,我不常住。这只是我在京城的别院。很少有人知道。”

    “哦。”想起一路走来七拐八拐,果然是极好的藏身之处,至少乌洛绝对不会想到我还在京城。等乌洛走后,我再从长计较。母亲的事情,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窗外,更漏声声,三更已过,透过长窗,淡淡月华洒在地上。

    我回身朝梁晋之笑笑:“当今太子今日大婚,想必整个京华热闹非凡。人人称赞太子与左相之女一对璧人,真乃天作之合。可见是大梁的福气。”

    皇兄,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不知道当年的那个翩翩少年现在会是何模样,或许应该是温文儒雅的贵公子吧。我只顾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心里亦是激动不已。

    良久,身后并无应声。

    我收回思绪,梁晋之脸微微变色:“你亦知道?”

    我笑道:“天下谁人不知?别忘了,我是随着柔然贺喜的马队来到京城的。太子娶的是当今左相之女郭莹秋,街头巷尾都道天作之合,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有些奇怪梁晋之的反应。

    梁晋之转过身,默然不语。

    我诧异,轻声唤道:“晋之?”

    他转过身,揽过我,闷声道:“旁人之事而已。”

    我刚要说什么?门外一人轻声道:“少爷,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梁晋之身子微一僵,淡淡道:“知道了。”

    他看向我,将手中半阙碧玉放于我掌心,合上我的手紧紧握住,沉声道。

    “这玉,你要收好,不许再还给我。”

    我定定看他。

    他薄唇微启,勉力一笑:“卿卿,我该回去了。你且好好休息。”

    我心下微凉,直觉眼前的他有什么不对劲,却也一下想不出来。

    我只笑笑:“好!”

    梁晋之深深看我一眼:“我过几天再来。”转身要走。

    我想起什么?叫住他:“晋之,秋秋她在哪里?”

    他停下,并不回头:“她很好,和杜兰在一起。”

    “我是说……”

    “过几天我会带你去找。”他转身,黑眸似笼上一层薄雾,深深看我一眼:“你且好好呆着,以防柔然人找到你。这里很是安全。”

    言毕匆匆而去。

    我甚是诧异,摊开掌心,怔怔看向手里的半阙碧玉。

    之前听到梁晋之说那些人都已返乡,我便想去塞北怀荒找秋秋。

    这几日出去,乌洛给了不少银两。算来,已够路上盘缠。本想趁天黑离开凉京,只不料遇到梁晋之,不仅没走成,反而只能呆在此处。

    室内炭火温暖,烛火将我的影子投在地上,更觉孤单。只手上玉阙,印证梁晋之刚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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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 2

打开门,清冷月光洒在地上,更显得地上一片清幽寂静。

    我背好包袱,壮壮胆,凭借记忆往外走去。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自己的脚步在碧色石阶上匆匆踏过。在里面兜兜转转,却不见一人。我心下纳闷,这么大的一处宅子,居然会没有一人?

    心下疑惑,只听墙角一声瓦落的声音。

    在寂静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响声的暗夜里,不亚于一声惊雷。我顿时汗毛倒竖,冷汗乍出。

    听到一声软软的“喵”声,才知虚惊一场。

    我将包袱在身上使劲系一下,借以壮胆。刚抬脚要走,后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公子,哪里去?”

    我登时魂飞魄散,只觉两腿似被抽空了力气,半步抬不起来。

    良久,才意识到自己正身着男装,于是颤颤出声,“你……是人是鬼?”

    “当然是人。”

    我颤颤转过身,借着月光,看清了对面的人。竟是那个开门迎我和梁晋之进门的老者。

    我松了口气,抹一把头上的虚汗,“老伯,你不睡觉……出来作甚?”

    “这话正是老奴问公子。”

    那老者虽说胡须一大把,背亦有些佝偻,但看向我的眼睛却闪着精光。

    我心下一慌,“我,我只是出来走走。睡不着。”

    老者静静看我一阵,只道,“公子,夜深露重,还是请回吧。”

    我亦看向他,俯身一拜,“老伯,我一过路的客商,承蒙梁公子收留,多有打扰,在此谢过。只是还要赶路,不敢打扰老伯,请告诉我大门在何处。”

    那老者定定看向我,良久开口,用手一指,“大门在那边。请随我来。”

    我心下疑惑,那不正是自己来的路吗?

    那老者看出我的疑惑,只道,“你已走过了。”

    尾随老者东拐西拐,来到一宅子前。

    他用手一指,“进去,左转就到了。”

    我心下一喜,“多谢老伯。”

    进去后,我大呼上当,这不是自己刚才在的房子吗?

    我转身寻那老者,早已不见踪影。

    当下跺脚,直后悔。刚才明明已走出去大半,现在回来,前功尽弃不说,已是四更,再出去天已亮。

    心下顿悟,梁晋之早已安排人看着我。

    我泄气,颓然走进房里。

    刚才走了大半天,连惊带吓,已是汗涔涔。

    我坐下,索性将包袱解下扔在桌子上。

    心里不由恨起梁晋之。

    刚从乌洛那边逃出,又在梁晋之这里遭遇软禁,这样何时才能见到秋秋?

    坐在桌前盯着桌上的蜡烛,烛火一跳一跳,心里惆怅顿生。

    眼前渐渐模糊。

    不知何时醒来,发现自己桌子上睡着了,额头压地胳膊酸麻不已。

    猛然想起今日皇兄大婚,无论皇宫还是市井该是一片多么热闹气象。只是,这里却半点声音也听不到。天已大亮,乌洛亦该醒来,想起他沉睡前的眼神,不由一阵苦笑。

    眼前烛火不知何时已灭。我揉揉酸痛的胳膊,肩上一轻,似是有物滑落在地。我低头看去,竟是一紫色貂皮披风。俯身拾起,一怔,桌前什么时候多了一食盒。

    看向四周,却无声息。

    只墙角架上一脸盆清水,搭着一条崭新的擦脸巾。

    这里有人来过,在我熟睡的时候,为我披上了披风,却没有叫醒我。

    手里的貂皮披风毛深紫至黑,柔滑绵软。

    我怅然起身。

    既然出不去,索性出去转转。

    夜晚根本看不清,只记得宅院挨宅院,路连着路不绝。白天看看,每个院子都差不多大,摆设亦差不多,除了我住的那间,别的院子似乎没有人。走在院里,清冷孤绝。

    太阳暖洋洋照在身上,并无一丝风,不禁微微一笑,苍天有眼,亦保佑皇兄,大婚之日竟是温暖入春。

    那郭莹秋,当真是好福气。小时候的皇兄,温文尔雅,骑射书画,样样出色。十四岁的皇兄已然是一温雅少年,宫中人人皆知皇兄喜欢寒月宫沈贵妃之女倾云公主。

    身为皇长子的梁文敬受教于沈太傅,自是严厉,性情亦倨傲,却只在倾云公主面前才放下身段。

    记得一次到母亲宫中找我练习书画。

    母亲笑问,“敬儿,妹妹可有淘气?”

    皇兄微微笑道,“母妃,倾云聪慧,一教就会。淘气嘛……”他眼神瞥向站在母亲一旁若无其事却支起耳朵仔细听的我。

    我见他看我,忙冲他嘟起嘴,眨眨眼。

    他嘴角一弯,作思索状,“淘气嘛,是有一些。”然后看向母亲,郑重道,“该如何是好?母妃——”

    母亲微一愣,亦笑眼弯弯,看向旁边脸已涨红的我,宠溺说道,“现在还不好好跟皇兄学学,将来皇兄有了妃子,你想见他啊,都不见得能见上。”

    隐约记得皇兄脸微红,瞧向懵懂的我。

    我只懵懂说道,“母妃,什么是妃子。”转而跑向皇兄跟前,撒娇道,“我不要你有妃子,你有我就好了。”

    直笑得母亲和身边的侍女弯了腰,皇兄大窘,深深看我一眼,拉着我便跑。

    ……

    想起种种,只觉心里柔软。

    一次骑射,皇兄扶我上马,迎着阳光,拉住我的小手,有些失神,“你我若不是兄妹便好了。”

    ……

    心里又是一阵酸涩莫名,皇兄,你我竟真不是兄妹。

    叹口气,十年未见,皇兄亦由一翩翩少年长成一儒雅太子了。

    在别院一日下来,冷冷清清。

    此时出京城已不可能。当下只好作罢,既是梁晋之让我呆在此,且看他有何事情。

    我静下心,每日只到庭院走走,有时走远,亦留心看过每一处。却一直不曾走到那天的大门前。亦没有人来阻拦我。只是回到房间后,屋里被褥焕然一新,食盒端端正正放在桌上。

    既来之,则安之。

    这梁晋之总不能让我在此呆一辈子。
………………………………

惊喜

第三天午后,当我从院子里转回来,回到房间,梁晋之一身华服,站在里面,眉间焦虑,似在等我回来。

    见到我,他神情一松,脸上惊喜尽现。

    我淡淡一笑,径自走向桌前,桌上正是新放的食盒。

    轻轻打开,看着里面精美的点心菜肴,这才似发现他般淡淡道,“你终于忙完了?”

    身后许久没有声音。

    我转过身。

    梁晋之薄唇微抿,逆着光影,看不清脸上何种神色,他片刻愧疚道,“这几日,委屈你了。”

    我又徐徐转身,用勺子一下一下搅拌着锅里的鲜汤。

    他走过来,伸手握住我搅汤的手,声音怜惜,“怎这般凉?”

    勺子一下落在汤锅,我霍然抽手,往后一退,

    心底的恼怒一瞬间爆发了,声音都有些颤抖,“梁晋之,我不想知道你这几日去做什么了,亦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将我圈在这里。诚然,你以为我在这里能躲避柔然人,是对我的保护;但是,我不需要!”

    梁晋之看向我,眼中神色复杂,良久才哑然道,“是我对不住你,我……”

    “我不要听!”眼泪夺眶而出,我捂住脸,颓然坐下。

    片刻,我起身擦干眼泪,捡起床头的包袱,“既然你已回来,就烦请送我出门。”

    梁晋之难掩眼中伤痛,“卿卿,我这几日——”

    我冷冷看向他,“不要告诉我。我说过了,我不要听。”

    遂背上包袱,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忙道,“你出去,必会被柔然人捉走。”

    我停住,嘴角一扯,嘲讽一笑,“你如何知道?在大梁的疆土,那柔然人如何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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