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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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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皇兄,我有些恍惚,放佛回到了十多年前,
当我受了委屈找到他时,他紧紧抱住我一样。
我突然有些沉醉于他的怀抱,闭眼喃喃道,“皇兄,你小时候亦是这样抱我的……”
梁文敬只紧紧抱着我,并不出声。隔着锦袍,我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不是那么平稳。
突然想起他已不是当年那懵懂的少年,我有些窘迫,想推开他。
他却不放松,只淡淡道,“别动,卿卿。”
我一愣,只好任其抱着。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惊喝,“你们在做什么?”
………………………………
慨叹 2
我吓了一跳,慌忙挣脱梁文敬的怀抱。
转头,门口正站着皇后郭莹秋,胸口一起一伏,一张粉脸气得通红。
几个宫女早已吓得跪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或许她已看到刚才梁文敬紧紧抱着我的情形,不禁面上一热。
刚要见礼梁文敬一手扶住我,看向皇后,漠然道,“在做什么皇后不是看到了吗?”
我愕然,看向梁文敬,他面容倨傲,负手而立。
郭莹秋没想到梁文敬如此说,凤眼圆睁,又惊又怒,“皇上——”
梁文敬不耐地打断她的话,冷冷道,“朕与长公主说会话,皇后一向贤良,如今却不知礼仪,难道亦学会了管朕的事?”
郭莹秋张嘴说不出话,看向梁文敬的眼睛,不禁瑟缩一下,不甘心却不得不跪下,声音极力隐忍,“臣妾,不敢。”
“哼!”梁文敬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再无下文。
他来到桌前,闲闲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悠悠尝了一口,方才道,
“皇后来做什么?”梁文敬的声音越发冷淡。
郭莹秋依然跪在那里,额上冷汗渐渐渗出,“臣妾,臣妾只是来瞧瞧长公主是否,是否住得习惯?”声音已经小了很多。
“哦。”梁文敬放下茶盏,似是刚发现皇后跪在地上一样,声音蓦然温柔起来,“皇后起来吧,地上凉,小心跪坏了身子。”
身边的宫女慌忙扶皇后起来。
重新站起来的皇后,已不复有来时的傲然怒火冲天的神色,看着梁文敬的时候脸上亦多了分怯怯。
郭莹秋脸色有些苍白,本不算大的脸庞在偌大的凤冠下显得更为瘦小,虽是个美人胚子,却在那正红的皇后装下显得力不从心。
我心下叹气,她穿任何衣服兴许都比穿这身皇后的衣服好看。依稀记得她还是太子妃的时候,费尽心思找到别院,华服在身,举手投足,隐隐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没想到现在却比那时瘦了些,精神似乎也不如那时。
她看上去怯怯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惹人怜。
梁文敬的眼睛有了些许的暖意,淡淡道,“长公主身乏体弱,且刚来宫中,你来得正好,陪长公主说说话。”
说完对我含笑道,“朕有事先走一步,待晚些再来看你。”
待梁文敬走远。郭莹秋回过神,看我一眼,神色复杂。
她恐怕做梦都没有想过,她亲自去别院驱赶的梁文敬带回来的女人竟然有朝一日成了梁文敬的义妹,成了大梁国昭告天下的长公主。更不曾想到,梁文敬对我竟是如此柔情。
我含笑看她,“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皇兄深引以为豪。”
郭莹秋只看我,随即在刚才梁文敬坐过的地方坐下。
环视了一下四周,方才收起刚才的惶惶之色,淡淡开口道,“长公主对这可还满意?”
我亲自上前为其斟茶,端了一杯递给她,“很好。”
她点点头,接过茶盏,眼神闪烁,心事重重。
我便摒退左右宫女,静待她开口。
半晌,她放下茶盏,呆呆看我,最后深深叹口气。
突然,她看看周围,往前凑近些,压低声音,做贼般问道,“长公主…。。真的,是先皇的女儿吗?”
………………………………
疑惑
我万料不到她一开口会问这个,更料不到她会如此问,顿时像被打了一闷棍。
我不知道她所谓的“真的先皇的女儿”是何种意思,是不确定沈卿卿是不是先皇的亲生女儿,还是问我到底是不是之前的倾云公主,。
如果是前者,我自然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是。
若是后者,虽然梁文敬言外之意无人知晓,但恐怕这个已是宫廷讳莫如深的秘密。除了极少数人,那些曾经目睹我从小长大的宫人太监俱已被梁文敬处死。
不知道今日郭莹秋吃错药般突然问了这个问题。郭莹秋这一问,掉足了贵为皇后的身价。想来,眼前的郭莹秋只道平常人家的妻子,对自己的夫君太上心而已。
依着我本来的性子,加上此事攸关皇家体面,而我,亦可以堂而皇之加以驳斥。
我心下慌乱片刻,表面不动声色。转念一想,或许,她今天只是来求证一下面前唤作沈卿卿的女子是先皇的女儿还是先皇的“义女”,或许只是皇家血统的问题,并未牵扯之前的倾云公主。
我轻咳一声,“皇后娘娘,何以有此一问?”
郭莹秋看着我的眼睛有些失望,她微垂头,日光透过长窗窗棱透进来,映得她头上凤冠流光溢彩。
她两手绞着帕子,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许久,她又抬头,神色更是复杂,脸色有些潮红,夹带着些许的难堪,“如果你真的是先皇的女儿,皇上他,他,他……”
她看着我,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他为什么那样对你?”
说完脸色一片红。
我皱眉,终于明白过来,心下也颇松了口气。
不禁有些失笑,心也放了下来,这郭莹秋,想必是吃醋了。
我起身,微笑道,“皇后娘娘,皇兄对我只是兄妹情分而已。”
“兄妹情分?”郭莹秋抬头怔怔看我,似是在想遥远的事情,终于,她似是下了决心,咬唇道,“在别院的时候,对你,亦只是兄妹情分?”
我胸口一窒。眼前恍惚出现那些宁静的日子,每日弹琴与秋秋嬉戏……别院,想来该是自己今生最安静最愉快的日子了。
只是,物是人非,我不愿提起,便道,“如今我是大梁的长公主,他亦是万乘之尊的皇上,皇后娘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郭莹秋闻听此言,身子一震,脸上立即变色。
她身子离开椅子,慌忙道,“长公主说的是,是本宫糊涂。”
再无多言,定定看我后,慌张离去。
及至她走后,我沉下脸。
这皇后,再笨,亦不会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按照祖制,我每日清晨去叩见太后郭宜。
只是接连去了几日,太后只让人传话,有病需要静养。
我懒懒坐在梳妆台前,揽镜自照。
午后有人来报常太妃要见我。
想必就是之前的常玉容贵妃了。时间飞快,恍惚间,昨日的贵妃已变成今日的太妃了…。。
她或许就是唯一见过我的人了。这个,恐怕梁文敬也未必知道。
我只是让宫女给我绾了个寻常的双环髻,寻常的蝉纱白色锦衣。
天一擦黑,常太后的宫女便来到我的寝宫,引领我过去。
依稀是小时候走过的路,一路花团锦簇,暗香扑鼻,曲径回廊,走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眼前豁然开阔。
纱灯映照下,青砖闪出幽幽的光。四周非常安静。
一路走来,思虑沉沉。
大约知道我庐山真面目的宫中只有昔日的常贵妃亦是今日的常太妃一个人了。
清楚地记得母亲走的那天,她让我饮下催眠酒的时候,复杂难抑的表情。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想来亦应该是父皇的旨意。
想来是她将母亲的意思转达给了父皇,
父皇亦没有赶尽杀绝,允许我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儿出宫,
没想到,几年后,命运又将我送回了宫中,且是皇上的义女的身份……
只是不知道今天常贵妃来又是为何事。
我压下些许的不安。
待宫女进去禀报后,我被引领进去。
随即,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我站在空旷的屋里,环视四周。
烛火通明,将屋子照的犹如白昼,很难想象里面竟是清减至此,几乎无贵重的摆设。
锦屏里面,传出一声淡淡的声音,“长公主吗?进来吧。”
我绕过锦屏,常太妃正倚在榻上,懒懒闭着眼睛。
想着这位昔日的救命恩人,我郑重跪下,叩头道,“倾儿拜见太妃。太妃千岁千千岁。”
“快起来吧,说这些劳什子就见外了。”
我依言起身,常太妃素颜素服,依然年轻。是呀,才四十许人就做了太妃。想到此,心里一阵慨叹。
“坐吧。你我娘俩不用拘礼。”妙常太后指指我面前的宫凳,轻咳一声,说道。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说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我赶紧上前,“太妃,你生病了?”
她看看我,“坐吧。”
待我坐下,她道,“自先皇去后,这病就一直不见好。时常咳得上不来气。想来是老了。”她怅然叹口气。
我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眼前的犹如当年冷宫的母亲,每日看着我痴痴道,“倾儿我是不是老了?”
心底陡然一酸,我起身来到常太妃身边,轻轻为其捶捶背,“太妃一点都不老,看起来如二十许人呢。”
常太妃嗤一笑,掩嘴咳一下,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如此油腔滑调了?”
随即长叹一声,“姐姐去的早,之前护住你平安。只怕你出宫后不能受苦。先皇仁慈,当今皇上也尽孝,如今亦是苦尽甘来。姐姐在天之灵该放心了。”
听到提起母亲,我心似被钢针狠狠扎个遍,一阵刺痛难耐。
我竭力压下喉头哽咽,轻声道,“多谢常太妃成全。”
她拉过我的手,仔细端详我片刻,微笑道,“像,确实是挺像。”
她让我搬过凳子坐在她的跟前,这才道,“倾儿,今天没有别人。只你我两个,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说。”
我点点头。
她看我良久,复摇摇头,叹息道,“你不该再回来呀。”
我呆呆看她。
她看看室内的烛火。她逆着烛光,脸上覆盖一片阴影,看不清神色。
“当年先皇让你出宫,就没打算让你再回来。”
………………………………
常太妃 1
常太妃的一句话轻轻说出来,却让我如冰水浸身,顿时冰凉一片。
常太妃看着我,柔声道,“我知道你有太多的疑问,今儿能遇上,亦是我们娘儿俩的缘分。你也大了,如今身份今非昔比,知道了倒也无妨。”
我嘴唇哆嗦,只觉千头万绪,昔日往事纷涌在眼前,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低头想了半天,才抬头,定定望向常太妃,“太妃想来什么都知道了。”
常太妃凝眸看我,淡淡笑道,“你这孩子,想必一直对你母亲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些年,亦在恨着先皇吧。”
我垂眸,没有作声。
常太妃仰脸看看上空,又看着我,笑容多了一丝疏淡。
“倾儿,这宫里,迄今为止,恐怕知道你的庐山真面目的也只有我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看来梁文敬之前说的未必不是真的,所有认识我的宫人皆被处死。而昔日的常贵妃,去看我和母亲,必是秘密而去。但是不知道梁文敬知道装作不知,还是根本不知道。
只是,这些话如果问常太妃,未免有些为时过早。
我面上平静如水,恭敬道,“太妃,就当昔日的梁倾云早就死了吧。如今在您面前的,是大梁的长公主,先皇义女沈卿卿。”
常太妃微微侧身,眼中飘过惊讶,随即声音有些淡然道,“你和你的母亲一样执拗。要不是如此,当年的沈思月也不至于如此下场。”
最后一句话直让我如脸上挨了一耳光,我压抑下心中的恼怒,亦冷淡道,“母妃昔日种种,莫不是为了护住我的周全。先皇只为猜疑母妃让母妃受尽苦难,终让母妃郁郁而终。在牢笼似的冷宫,母妃有执拗的权力吗?即使执拗,又能如何?”
常太妃从榻上直起身子,拿丝绢掩嘴咳嗽一声。
“你终于说实话了。本宫听说你在承恩寺带发修行,为先皇祈祷。”
我点点头,“是带发修行——本意我是要出家的。”
“哦——”她重新躺在榻上,示意我端起玉碗里的银耳羹给她。
她用勺子舀了几口,便将汤碗交给我,闭闭眼睛道,“是因为皇上的意思?”
我未置可否。
她若有所思,睁开眼睛,“其实,你不应该恨你父皇的。”
她幽幽叹口气,“事已如此,罢了,罢了……”
我心下疑惑,便说道,“我不恨父皇。”
“倾儿,先皇临终前告诉我几句话,若有一天能见到你,让我告诉你。原本想这辈子不会再见。想不到,今日竟重逢了。”
她换了个姿势,望着我,长叹一声,
“当年滴血验亲,确实你与先皇血象不容,所以当年先皇种种,加上你母亲身边的墨玉为证,也不能怪先皇——那墨玉,大梁罕见,定不是大梁人所有—你母亲只道是感昭寺主持所赠,那主持何来如此怪异之物——若不是私通,为何你母亲保留那信物至今?即使不是私通,那信物,因为主持当日已毙无可追究;而十多年后,当年的太医临死前却告诉先皇当年的碗内做了手脚,却不肯说出背后主谋。这事让先皇本已虚弱的病体雪上加霜。”
我点点头,这与母亲及梁文敬的说法如出一辙。
“父皇还是不相信母亲,否则,为何将母亲贬至冷宫?母亲一生清白,却要背着这一世的污名……”我悲愤不已。
“说来是怪你母亲执拗。其实,你父皇对你母亲……先皇临终之前念念不忘的仍然是你母亲。”常太妃叹道。
我低头不做声,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父皇,他对母亲,太绝情了。”我终是说了出来。
“倾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当年你母亲在滴血验后肯放弃你,也许不会那样。先皇并不疑你母亲,但是,他确实不能容忍外人之子,这对皇家颜面是天大的讽刺。更何况,揭开这一切的是当时的皇后,也是当朝太后郭宜。”
说到此,她稍稍顿了下,拿起锦帕掩嘴咳嗽一下,接着道,
“当朝太后乃左相郭济之胞妹,有了左相,先皇他自然——所以,先皇,他也难做呢。即便他想原谅你母亲,但悠悠之口,如何堵住?”
………………………………
常太妃 1
常太妃的一句话轻轻说出来,却让我如冰水浸身,顿时冰凉一片。
常太妃看着我,柔声道,“我知道你有太多的疑问,今儿能遇上,亦是我们娘儿俩的缘分。你也大了,如今身份今非昔比,知道了倒也无妨。”
我嘴唇哆嗦,只觉千头万绪,昔日往事纷涌在眼前,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低头想了半天,才抬头,定定望向常太妃,“太妃想来什么都知道了。”
常太妃凝眸看我,淡淡笑道,“你这孩子,想必一直对你母亲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些年,亦在恨着先皇吧。”
我垂眸,没有作声。
常太妃仰脸看看上空,又看着我,笑容多了一丝疏淡。
“倾儿,这宫里,迄今为止,恐怕知道你的庐山真面目的也只有我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看来梁文敬之前说的未必不是真的,所有认识我的宫人皆被处死。而昔日的常贵妃,去看我和母亲,必是秘密而去。但是不知道梁文敬知道装作不知,还是根本不知道。
只是,这些话如果问常太妃,未免有些为时过早。
我面上平静如水,恭敬道,“太妃,就当昔日的梁倾云早就死了吧。如今在您面前的,是大梁的长公主,先皇义女沈卿卿。”
常太妃微微侧身,眼中飘过惊讶,随即声音有些淡然道,“你和你的母亲一样执拗。要不是如此,当年的沈思月也不至于如此下场。”
最后一句话直让我如脸上挨了一耳光,我压抑下心中的恼怒,亦冷淡道,“母妃昔日种种,莫不是为了护住我的周全。先皇只为猜疑母妃让母妃受尽苦难,终让母妃郁郁而终。在牢笼似的冷宫,母妃有执拗的权力吗?即使执拗,又能如何?”
常太妃从榻上直起身子,拿丝绢掩嘴咳嗽一声。
“你终于说实话了。本宫听说你在承恩寺带发修行,为先皇祈祷。”
我点点头,“是带发修行——本意我是要出家的。”
“哦——”她重新躺在榻上,示意我端起玉碗里的银耳羹给她。
她用勺子舀了几口,便将汤碗交给我,闭闭眼睛道,“是因为皇上的意思?”
我未置可否。
她若有所思,睁开眼睛,“其实,你不应该恨你父皇的。”
她幽幽叹口气,“事已如此,罢了,罢了……”
我心下疑惑,便说道,“我不恨父皇。”
“倾儿,先皇临终前告诉我几句话,若有一天能见到你,让我告诉你。原本想这辈子不会再见。想不到,今日竟重逢了。”
她换了个姿势,望着我,长叹一声,
“当年滴血验亲,确实你与先皇血象不容,所以当年先皇种种,加上你母亲身边的墨玉为证,也不能怪先皇——那墨玉,大梁罕见,定不是大梁人所有—你母亲只道是感昭寺主持所赠,那主持何来如此怪异之物——若不是私通,为何你母亲保留那信物至今?即使不是私通,那信物,因为主持当日已毙无可追究;而十多年后,当年的太医临死前却告诉先皇当年的碗内做了手脚,却不肯说出背后主谋。这事让先皇本已虚弱的病体雪上加霜。”
我点点头,这与母亲及梁文敬的说法如出一辙。
“父皇还是不相信母亲,否则,为何将母亲贬至冷宫?母亲一生清白,却要背着这一世的污名……”我悲愤不已。
“说来是怪你母亲执拗。其实,你父皇对你母亲……先皇临终之前念念不忘的仍然是你母亲。”常太妃叹道。
我低头不做声,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父皇,他对母亲,太绝情了。”我终是说了出来。
“倾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当年你母亲在滴血验后肯放弃你,也许不会那样。先皇并不疑你母亲,但是,他确实不能容忍外人之子,这对皇家颜面是天大的讽刺。更何况,揭开这一切的是当时的皇后,也是当朝太后郭宜。”
说到此,她稍稍顿了下,拿起锦帕掩嘴咳嗽一下,接着道,
“当朝太后乃左相郭济之胞妹,有了左相,先皇他自然——所以,先皇,他也难做呢。即便他想原谅你母亲,但悠悠之口,如何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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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太妃 2
朝内历来两派之争,当朝左相郭济乃大梁开国老臣郭槐之后。大梁未建,郭槐已追随大梁开国皇帝梁太祖南征北战。及大梁开国,又辅佐高祖定天下。郭槐尤善军事,大小战役不下百次,在平定开国叛乱及大梁边疆之时立下汗马功劳。作为以两朝元勋,甚为太祖、高祖信赖。高祖曾感叹,“有槐,则定天下。”郭槐在先帝即位不久,病逝。先帝垂泪,遂重用郭槐之后。郭槐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却子嗣单薄,膝下唯有一子郭济、一女郭宜。
先帝早已遵高祖旨意迎娶郭宜为太子妃。及郭槐病逝前,正式立郭宜为大梁母仪天下的皇后。郭济则因常年伴在郭槐身侧,耳濡目染,对大梁军事及边疆事宜亦有所建树。万历二年,被封为骠骑大将军,官从二品;万历六年,封为相国,官至左相。
大梁朝内分相国,司空及太尉三种官职,皆为一品。
相国掌管国内事务,司空掌水土事,掌管营城起邑、浚沟洫、修坟防之事,工程及祭祀等,太尉则主管是军机大事。
以左相为首的郭济在郭槐去后,倚仗家势显赫,渐渐显出野心,在朝中拉拢近臣,家臣在外横行霸道,一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能及。
母亲沈贵妃位居皇后之下,虽有先皇荣宠,但是事发突然,母亲百口莫辩,加上内有皇后郭宜,外有以左相为首的一干权臣,沈贵妃不死亦是万幸。
……
这些前尘往事,小时候在宫中,只顾与皇子们嬉戏,根本不曾了解。冷宫十年,与外隔绝,更是毫不知情。
“太妃,倾儿知道了。”我应道。
“倾儿,太妃嘱咐你,无论你是不是先皇所生,现在你是大梁国的长公主,这是昭告天下的。先皇临终亦是这个意思,这也算是对你母亲的补偿。”
先皇对沈贵妃愧疚在心,自沈贵妃去后郁郁寡欢,忽然听到倾云公主乃亲生,震惊、愧疚之余感激上苍,没有亲手扼杀自己的骨肉。一直打听我的下落,却无果。临终前密诏当时常贵妃及太子梁文敬,有朝一日找到我作为义女封为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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