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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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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御医吞吞吐吐,梁文敬大怒,一脚踢翻御医,“有什么不可说的?快说!!”

    御医顿时吓得浑身哆嗦,连连叩头,“长公主体弱,怕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体内寒气过重。长公主切,切不可再受刺激,若是,若是再有一次,怕是……怕是……”
………………………………

结交

御医觑着梁文敬的脸色,没敢说下去。

    梁文敬眼睛一眯,脸上戾色顿显,“刺激?!”言罢眼神刀般瞥向御医,“此话何意?”

    “微臣不敢!长公主先天体弱,今日一病,恐是由于受什么刺激引发先前的旧疾,一时急火攻心……”御医连连叩头,额上汗出如浆。

    “皇兄,不要怪他们。若是我有什么不测,亦是天注定的。”我声若蚊蝇,几句话似乎要把全身的力气抽干一般。

    “不会的,不会的。皇兄一定让你好起来。”梁文敬不禁动容,把我的双手贴近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着。

    我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却清晰地听见锦屏外梁文敬清冷的声音,“朕不在的这些日子,长公主都见谁了?”

    接着是侍女怯生生的声音,“长公主这些日子一直都呆在宫内给先皇诵经,只是,四天前长公主在御花园散步,经过常太妃的寝宫。公主便进去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已昏迷了三天。

    “哦?长公主进去做什么?”

    “当时常太妃在院里闭目养神,晒太阳。公主说,那姿态,像极了,像极了公主的母亲。就不由自主进去了——倒没有说什么。”

    “那后来呢?”

    “公主就回来给先皇上香开始诵经,后来,后来……奴婢不敢说。”烟翠的声音小了下去。

    梁文敬最不见不得吞吞吐吐,冷硬道,“说!”

    “回皇上,是,是太后来了……”

    听到这,我放心地睡了过去。毕竟,要斗下去,身子养好是头等大事。

    这场病,来势汹汹,让我在榻上足足躺了半个多月才渐渐好起来。

    梁文敬无论朝上事务多忙,每天都会来坐上一会,短则半柱香的功夫,长则个把时辰,但从未在我寝宫留宿。

    烟翠等我勉强能下来行走的时候,告诉我,“公主昏睡了几日,皇上就陪了几日,每日都是在榻前和衣而睡。太医院的人几乎都被皇上骂过,踹过。那些太医们,凡是进公主的寝宫的,没有不被皇上骂的……”

    烟翠几个人扶着我在院里的秋千上坐下。

    秋千的垂吊以藤蔓缠绕,泛着淡淡的花香,我斜靠在秋千上,微闭双眸,感受着秋风拂面。

    这一场大病,差点要了我的命。

    以前在柔然的时候,生病的日子,亦长了不少见识,对药草亦有些了解。之前烟翠只道上火,从太医那要了几副败火的药。其中的几味药材生性相克,若是服用过量,必会让服药之人浑身发热致身体恶寒。

    我暗里苦笑一声。好在上苍怜我。

    我有气无力问道,“我病了的这些日子,都有谁来过?”

    屋里摆着不少的礼物,想必是宫内人得知消息送来的。

    我与宫里人素无来往,因着梁文敬,想必好多人巴不得我早死才好,也是因着梁文敬对我的宠爱,才不得送来充充门面而已。

    喜儿赶紧回屋拿来一个清单,小声念着:

    “兰贵妃,秦昭仪,良贵人,倪贵嫔…。。”

    都是梁文敬的妃嫔,且是我未听过的,我正要打断她,她念道,“共计二十三人,就连禁足的皇后亦送来了一柄玉如意,还有常太妃送来的一个玉匣。”

    我闭目听着,没有太后的名字,倒亦在情理之中。此次故意为之,乃是先听常太妃说过小时候的梁文敬因为我与其母后闹翻天,我倒要看看,常太妃的话究竟有多少的可信。如此看来,长公主病得如此厉害,太后毫无动静,对这个长公主的厌恶由此可见一斑。

    “最先送来礼物的是哪一宫的嫔妃?”我懒懒问道。

    “公主,是容德宫的兰贵妃。”烟翠答道。

    见我没有反应,料想是我对此人没有印象,遂提示道,“就是随皇上赏花那日,那个在公主耳边……”

    我这才想起来,彼时只侧目看到她身段妖娆,却没想到这就是梁文敬在眉妃之后的宠妃,那个人见人爱的兰贵妃。

    “这个兰妃什么来历?”

    “听闻其父是先帝宠臣右相大人。”

    “右相大人?”我睁开眼,对着日光微微眯眼,淡然道,“左相右相之女,一后一妃,真是大梁福气。”

    烟翠不以为然,“兰贵妃冰雪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皇后可是对兰贵妃忌讳着呢。听兰贵妃的贴身丫头讲,皇后动不动斥责兰贵妃失德失仪,却想不到,倒是自己先被禁足。”

    心下感叹一声,皇后不喜的人,想来在太后那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皇后,在宫中如此不得人心,连个宫女也背后非议,平日跋扈可见一斑。

    左相右相历来不和,这亦是朝中人尽皆知。

    唤道,“将常太妃的玉匣拿过来。”

    烟翠依言捧来玉匣。玉匣是用上好的白玉做成,匣身刻着云锦花纹,匣面上则是一俏皮顽童。

    我打开玉匣,里面放着薄薄的一羊皮卷,打开,是一副《浣溪图》,寥寥数笔,一群孩童在溪边嬉戏场景跃然纸上。此画出自本朝名画师姜良之手。姜良书画在高祖时以其画风简洁,丰韵传神而风靡京城。

    姜良出身书香世家,其父在高祖时官至光禄大夫,享四品俸禄。姜良庶出,虽与嫡出的兄长手足情深,无奈姜良父亲的正室夫人恐其分享家产,对姜良及其母亲处处挤压。姜良及母亲奈何人微言轻,终是被赶出姜家。姜良不甘如此,发奋图强,一朝功成名就。

    我看着手中的画,这常太妃心细如发,果真是“画里有话”。

    看来,康靖王梁文宣的离开有不得已的原因了。
………………………………

错爱 1

我大病初愈,身子渐渐好了起来。梁文敬脸上亦有了喜色。棠梨宫前冷冷清清,除了梁文敬偶尔出入,并无他人。

    梁文敬早已下旨,若无他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棠梨宫,一来长公主病体未愈,二来长公主为先皇守孝,不宜随便惊扰。

    这样一来,我也只有偶尔去御花园走走的时候,才会看到三三两两的嫔妃,而那些嫔妃,见了我,实在躲不过,疏淡行礼后便告退。

    这一天的午后,我遵照御医嘱咐,便出去晒晒太阳。走在御花园偏僻的小路上。转过假山,一个淡绿色的身影正在给鱼儿投食。

    心下诧异,居然也有人和我一样,专爱走偏僻的小道。

    正要绕过去,那淡绿色的身影回转身,“长公主留步。”

    我更是诧异,此人没回头,便知道是我,想来耳力不错。心下顿时明白过来,恐怕在此等了很久了,且是专门等我来。

    我停下脚步。

    那淡绿色身影将最后一把鱼食投入到池中,回转身,朝我盈盈一拜,声线柔和有礼,“臣妾见过长公主。”

    恍若此人在哪来见过,声音也似曾相识,我只道,“快快起来。”却想不起是谁。

    身后的烟翠等侍女赶紧跪下,“奴婢叩见兰贵妃。”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就是那天在御花园赏花在耳边小声提醒过我的兰贵妃。当时并无细看,加上后来乌洛书信到这,亦无暇去顾及,根本没有认清。

    此刻禁不住细细打量起她,面容清丽,虽说不上天姿国色,却也如出水芙蓉,站在那里,我见犹怜,似一幅淡淡的画。

    只有两个人给过我这样的感觉,一个是有过数面之缘、在被乌洛赦免后再也没有见过的赫哲,一个便是眼前的兰贵妃了。

    我心里赞叹一番,好一个右相的女儿,看来烟翠说的是真的了,若不是琴棋书画的耳濡目染,寻常人家哪有如此的气质?这与贵为皇后的左相之女,简直是云泥之别。

    心下好感,微微笑道,“兰贵妃之前没让本宫在御花园出丑,本宫一直不曾言谢。今日,倒是给本宫一个机会。”

    兰贵妃眸子一亮,依然柔和道,“长公主天资聪颖,姿容出众,臣妾只是顾及皇上而已。”

    我淡淡一笑,这兰贵妃,看来是有话要对我说了。

    我嘱咐烟翠几个人,“本宫病了许久,今日遇到贵妃,倒不如让她陪本宫走走。”

    当下与兰贵妃沿着假山缓缓走着。这个地方,御花园的最边上,又有假山遮挡,平素便冷清不已,那些喜热闹的妃嫔,这个地方绝不会踏足,更何况是午后。

    这个兰贵妃,用心良苦,倒不知道要对我说什么。

    我亦不点破,只和她慢慢走着。

    “臣妾今日得见长公主,长公主倒也不像传言中的不近人情。”兰贵妃看向我,唇角微微一翘。

    我亦微笑道,“传言并不总是可信。比如,传言本宫行将不治身亡——”

    兰贵妃抿抿嘴角,停下,笑道,“那些传言,只不过是些得不到恩宠又无计可施的人嚼舌罢了。臣妾却是知道,皇上,绝不会允许长公主不治的……”

    我亦停下,转身淡淡问道,“得不到恩宠又无计可施?贵妃此意怎解?”

    兰贵妃身为妃嫔,不可能不知道这句话若是被其他人听见,会给她招致多大的灾祸,“得不到恩宠又无计可施”,明显地在说长公主分去了嫔妃的恩宠——堂堂大梁的长公主,岂能与皇帝的嫔妃混为一谈?

    兰贵妃当下并无解释,只道,“皇上对长公主兄妹感情非同一般。后宫如此多的女人,而皇上只有一个后宫,总共三十六位登册在位又名有份的妃嫔,即便是皇上一日见一个嫔妃,也得一个月才得见一次天颜。皇上亦不是日日临幸妃嫔,而自长公主入宫,那些本可一个月见一次皇上的嫔妃,恐怕再想得见天颜,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三十六位?”还是登册在位的,我喃喃道。

    太子大婚后,大肆选秀,充掖后宫。恍惚中,那个塞外的梁晋之,依稀间越来越远了。

    “长公主?”耳边传来兰贵妃带着探寻有些担忧的声音。

    这才记得身边的兰贵妃,忙掩饰道,

    “本宫身体初愈,精神不济,兰贵妃继续说下去。”

    “臣妾刚才说,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约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我不置可否,只点头道,“古人一直以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谁又曾真正知道,那落花落下去就一定是有意呢?流水汤汤,从不停歇,如落花一样,亦是天地规律,谁又能说是无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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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 1

我大病初愈,身子渐渐好了起来。梁文敬脸上亦有了喜色。棠梨宫前冷冷清清,除了梁文敬偶尔出入,并无他人。

    梁文敬早已下旨,若无他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棠梨宫,一来长公主病体未愈,二来长公主为先皇守孝,不宜随便惊扰。

    这样一来,我也只有偶尔去御花园走走的时候,才会看到三三两两的嫔妃,而那些嫔妃,见了我,实在躲不过,疏淡行礼后便告退。

    这一天的午后,我遵照御医嘱咐,便出去晒晒太阳。走在御花园偏僻的小路上。转过假山,一个淡绿色的身影正在给鱼儿投食。

    心下诧异,居然也有人和我一样,专爱走偏僻的小道。

    正要绕过去,那淡绿色的身影回转身,“长公主留步。”

    我更是诧异,此人没回头,便知道是我,想来耳力不错。心下顿时明白过来,恐怕在此等了很久了,且是专门等我来。

    我停下脚步。

    那淡绿色身影将最后一把鱼食投入到池中,回转身,朝我盈盈一拜,声线柔和有礼,“臣妾见过长公主。”

    恍若此人在哪来见过,声音也似曾相识,我只道,“快快起来。”却想不起是谁。

    身后的烟翠等侍女赶紧跪下,“奴婢叩见兰贵妃。”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就是那天在御花园赏花在耳边小声提醒过我的兰贵妃。当时并无细看,加上后来乌洛书信到这,亦无暇去顾及,根本没有认清。

    此刻禁不住细细打量起她,面容清丽,虽说不上天姿国色,却也如出水芙蓉,站在那里,我见犹怜,似一幅淡淡的画。

    只有两个人给过我这样的感觉,一个是有过数面之缘、在被乌洛赦免后再也没有见过的赫哲,一个便是眼前的兰贵妃了。

    我心里赞叹一番,好一个右相的女儿,看来烟翠说的是真的了,若不是琴棋书画的耳濡目染,寻常人家哪有如此的气质?这与贵为皇后的左相之女,简直是云泥之别。

    心下好感,微微笑道,“兰贵妃之前没让本宫在御花园出丑,本宫一直不曾言谢。今日,倒是给本宫一个机会。”

    兰贵妃眸子一亮,依然柔和道,“长公主天资聪颖,姿容出众,臣妾只是顾及皇上而已。”

    我淡淡一笑,这兰贵妃,看来是有话要对我说了。

    我嘱咐烟翠几个人,“本宫病了许久,今日遇到贵妃,倒不如让她陪本宫走走。”

    当下与兰贵妃沿着假山缓缓走着。这个地方,御花园的最边上,又有假山遮挡,平素便冷清不已,那些喜热闹的妃嫔,这个地方绝不会踏足,更何况是午后。

    这个兰贵妃,用心良苦,倒不知道要对我说什么。

    我亦不点破,只和她慢慢走着。

    “臣妾今日得见长公主,长公主倒也不像传言中的不近人情。”兰贵妃看向我,唇角微微一翘。

    我亦微笑道,“传言并不总是可信。比如,传言本宫行将不治身亡——”

    兰贵妃抿抿嘴角,停下,笑道,“那些传言,只不过是些得不到恩宠又无计可施的人嚼舌罢了。臣妾却是知道,皇上,绝不会允许长公主不治的……”

    我亦停下,转身淡淡问道,“得不到恩宠又无计可施?贵妃此意怎解?”

    兰贵妃身为妃嫔,不可能不知道这句话若是被其他人听见,会给她招致多大的灾祸,“得不到恩宠又无计可施”,明显地在说长公主分去了嫔妃的恩宠——堂堂大梁的长公主,岂能与皇帝的嫔妃混为一谈?

    兰贵妃当下并无解释,只道,“皇上对长公主兄妹感情非同一般。后宫如此多的女人,而皇上只有一个后宫,总共三十六位登册在位又名有份的妃嫔,即便是皇上一日见一个嫔妃,也得一个月才得见一次天颜。皇上亦不是日日临幸妃嫔,而自长公主入宫,那些本可一个月见一次皇上的嫔妃,恐怕再想得见天颜,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三十六位?”还是登册在位的,我喃喃道。

    太子大婚后,大肆选秀,充掖后宫。恍惚中,那个塞外的梁晋之,依稀间越来越远了。

    “长公主?”耳边传来兰贵妃带着探寻有些担忧的声音。

    这才记得身边的兰贵妃,忙掩饰道,

    “本宫身体初愈,精神不济,兰贵妃继续说下去。”

    “臣妾刚才说,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约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我不置可否,只点头道,“古人一直以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谁又曾真正知道,那落花落下去就一定是有意呢?流水汤汤,从不停歇,如落花一样,亦是天地规律,谁又能说是无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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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 2

兰贵妃定定看向我,“常太妃一直说长公主不禁天姿国色,且冰雪聪明,今日一听,太妃识人果是不凡。”

    我看着兰贵妃唇角微翘毫无心机的模样,心下道,这恐怕才到正话题吧。

    遂淡淡笑道,“太妃德高望重,得太妃如此夸奖,亦是本宫之福。”

    兰贵妃亦微笑,“臣妾未入宫之前,就与太妃相识。只是那时的太妃还是贵妃。太妃可从不轻易夸人,没想到,在臣妾面前,对长公主真真是夸赞有加。”

    我一笑,这个兰贵妃,外表看上去沉静,说起话来倒是开朗。

    能说到这里的,必然是常太妃的人了。

    心下了然,看来自己这一病,没有时间去听常太妃的“故事”了,各宫又不允许出入我的寝宫,这才遣了这个“相识已久”的兰贵妃来。

    这个兰贵妃亦不是笨人,居然知道我走这样的小道,还偏偏选了个我出来的时候。

    “提到太妃,本宫倒记起,太妃是爱听‘故事’,亦会讲‘故事’的人。本宫之前去过太妃那里几次。只是最近身子不爽利,不能去给太妃请安。本宫这一病,倒是越发想念太妃了。”

    阳光晒久了,身体还是虚,我有些眼晕。遂找了块干净的假山前的石头坐下。

    兰贵妃亦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坐下,“长公主所言极是。太妃年龄大了,身体自是不比以前,自康靖王去了西南边境,太妃,脸上就很少见笑容了……”

    我这是第一次听嫔妃讲起康靖王,兰贵妃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怅然,有着的清晰的无奈,还有着不易觉察的……儿女情长……

    我点头了然道,“本宫入宫的时候就不曾见过康靖王,原来如此。太妃之前难道就康靖王在身侧吗?”

    “太妃一生只有康靖王一个孩子,且自有了康靖王之后,太妃就,就不能再生养了。”

    兰贵妃语出惊人,虽然知道常太妃只梁文宣一个皇子,还是被兰贵妃的话吓了一跳。

    许是看我吃惊不小,兰贵妃淡淡笑了,“长公主不必惊讶,此事在后宫,并不是什么奇事。”

    兰贵妃话里有话,我唯有静静听下去。

    “长公主心地纯良,想必对宫中并不了解。臣妾,虽在宫中时间不长,亦从不与人交心——这宫里的人,都是没有心的。今日,当着长公主的面,臣妾说句心里话,这宫里,臣妾是早已腻了。”说到最后,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一个皇帝的宠妃当着并不熟悉甚至不知是敌是友的长公主说出如此的话语,着实让我震惊。且不说皇兄对她是如何恩宠她不思报恩倒说成是腻味,单是她一句“宫里的人都是没有心”足以让她在后宫一夕从云端跌入深谷,永不得翻身…。。真是不知她是心思极端单纯,不会防范人还是心计深沉至极端……

    心下暗叹,这兰贵妃,胆子也太大了点。

    我摇摇头,“兰贵妃刚才所言,本宫并未听进去。兰贵妃乃是皇兄的宠妃,皇兄对兰贵妃疼爱至极,怎舍得让贵妃‘腻味’呢?”

    “皇上?”兰贵妃听到此,眼神暗淡了下来,垂眸片刻,忽抬起头,眼睛因蓄满泪水亮晶晶的,“长公主有所不知,臣妾爱的,不是皇上……”

    我悚然大惊,这兰贵妃,论家世言谈,看举止外表,岂是如此不知轻重之人?我抬头看看远处,又看看近处,眼前的兰贵妃还是刚才的兰贵妃,娥眉微蹙,眼光远远地望向假山,却又未曾停留在假山那。目光仿若穿过假山,回到了重重往事。

    我站起身,挽好臂纱,轻抚广袖,“今日风大,想必兰贵妃着凉了,怎平白无故说起胡话来。本宫出来已久,这就回去安歇了。”

    我转身要走。

    兰贵妃在背后幽幽道,“臣妾,爱的是康靖王。”

    我站住脚,眼前闪过太妃的那副《浣溪图》……难道是皇兄梁文敬横刀夺美才将自己的手足发配至西南受苦?

    身后传来兰贵妃哀哀的声音,“长公主,今日是臣妾唐突了。只是,长公主能否听臣妾讲完?”

    我懒懒回眸,“兰贵妃,为何一定要对本宫讲这个?后宫人多嘴杂,稍有不慎,便是死路一条。兰贵妃,当真要管好自己的嘴,更要管好自己的——心。”

    “臣妾在此天天等长公主,亦是知道自己的话该给谁讲。”

    眼前的兰贵妃,早已没有了初见时贵为贵妃的矜持,眼泪汪汪,反倒更像是陷入儿女情长,悲悲戚戚的小女儿。

    我心一软,“本宫不宜久留,有话快说吧。”

    兰贵妃系右相楚淳一庶出的女儿,右相膝下有三子,两女。两女皆是庶出同一娘亲。两女年龄相差六岁,俱是貌美如花,又出自书香门第,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自然被视作掌上明珠。

    楚淳一祖上亦是追随太祖,只是楚家自认书香门第,几代皆是文官。到楚淳一时,官拜右相,家族显赫。楚淳一为官清廉,为人正直,在朝内形成以其为首的右相党派,包括沈太傅,司空大人等。皆对朝中以左相一党贪婪成风,横行霸道,外戚干权加以痛斥。

    昔日的常贵妃家族与楚淳一家族亦是世交。自然,在立太子之时,两派壁垒分明。梁文简年岁最小,性格阴柔,且其母宁嫔出身不高,自然被排除在太子人选之外。毫无异议,太子只在梁文敬和梁文宣之间选定。

    以左相郭济为首的左相派力谏立太后之子梁文敬为太子。理由是梁文敬身为嫡长子,且自小用功读书,文武双全,当是太子不二人选。

    而以右相楚淳一为首的右相,则认为后宫太后干权,朝中左相势力强大,若是太后之子为太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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