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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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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风一吹,清醒了不少,心却还依然怦怦跳个不停。最近老做些奇怪乱七八糟的梦。

    院里除了几只不知名的小虫的叫声,更显得一片幽静,偶尔传来院里槐树叶子被风吹动飒飒的声音。一切笼罩在月华下,朦胧而凄美。

    就这样站在院里,直到天际朦胧亮了起来。

    母亲一向早起,看我没有起来,便独自一人提着木桶去院落西南角的井里提水,回来和我一起洗漱。那井水不是那么干净,勉强能用。母亲总会让水静静沉淀个半个时辰,才招呼我起来。

    天已大亮,母亲却还没有起来。

    我心一沉,想起昨晚的梦境,突然升起不祥的感觉。

    快步踏,母亲依然躺着,面容祥和,嘴角似有一丝微笑,看起来,只是睡得很熟而已。

    我放下心来,或许母亲最近太累了。我放慢脚步,生怕惊醒她。

    来到床榻前,我俯身拾起被子掉落的一角,替母亲轻轻盖上。

    忽然我手一僵,母亲放在胸前的交叉的手里,分明握着一个东西。

    我竭力压抑内心剧烈的跳动,伸出颤动的手去掰开母亲的手。

    母亲的手,竟是,竟是如此冰凉!

    手下赫然是一封信,还有一个墨绿色却看不出什么图案的玉佩。

    我哆嗦着轻轻捧起那两样东西,母亲,这是你给倾儿的吗?

    立于母亲旁边,我竟不知要做什么,我痴痴望着母亲的脸庞,只觉从里到外空落落的,冰冷地很,除此没有任何感觉。

    我跪在母亲旁边,把脸轻轻贴在母亲冰冷的面颊上。

    “母妃。你在睡觉嘛?”我轻轻唤道,既怕惊醒了母亲,又多么盼望母亲睁开眼,冲我笑笑,“倾儿。”

    可母亲始终闭着眼睛。

    我再也忍不住,扑在母亲身上,“母妃――你醒醒呀!醒醒呀!别吓我,我是倾儿!不要抛下我!母妃!!我一个人好害怕!!”

    偌大的冷宫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哀嚎在冷宫的上方飘荡。

    许久,我从母亲身边站起来,眼睛肿痛,泪眼模糊里,看见母亲留给我的信和那枚玉佩。

    信也被泪水打湿了。我轻轻摩挲着那纸,哆嗦着手,展开,是母亲熟悉的笔迹。只是笔迹陈旧,像是很久之前写的了。冷宫无墨,母亲是如何写的?我对着阳光一看,骇然大惊,不是墨,分明是血。时间久已,血迹已变成褐色,在光线黯淡的屋里,看着像墨而已。

    “吾儿倾云,见信母已仙游。生死由命,不必过分伤心。此玉佩乃当日感昭寺主持所赠,母窃以为系求子所用,遂带于身边。不想此物成母私会外人之证,后来招之滔天大祸。母自知无出头之日,冒死藏之。盼一日吾儿出宫,若遇上识得此物之人,替母问一句:无冤无仇,何以害人至此?吾儿聪慧,莫让仇恨遮眼,出宫必改名换姓,永不入宫。母在天之灵,亦会为吾儿祈福。”

    “母妃!!!”只觉胸口一热,喉头发甜,一口血喷出来,随之一切都模糊了。
………………………………

出宫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似乎有斑驳的光影,晃地我眼花。 我竭力睁开眼睛,原来是躺在槐树下的阴凉地,阳光透过槐树树冠疏密不一的空隙,照射下来。我挣扎起身,眼前站了一个人,“母妃?”我惊喜不已。

    “倾云?”声音陌生又熟悉,擦擦眼睛,不是母亲,居然是常贵妃。

    待看清来人,我心一酸,眼泪滚滚而落,“母妃她,她仙逝了。”

    “倾云。”常贵妃掏出锦帕,替我擦去眼泪,“人死不能复生。你已长大了,姐姐在天之灵,必不愿看你如此脆弱。”

    稍停,淡淡道,“天热,你娘亲已被安葬。”

    “啊?!”我冲到屋里。果然,床榻上空空如也,不见母亲身影。

    一阵眩晕,我倚着门框坐了下来reads;。

    心似被无数的蚂蚁啃咬。

    我目光空洞,讷讷,“往后,就剩我一个了……”

    只听常贵妃拍了两次手,门外无声进来一个丫环,双手呈上一个托盘。

    “倾云,过来。”

    我木木地站起来,走到常贵妃身边。

    “你看。”我顺着常贵妃的眼睛,漠然地看向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白玉杯,杯里是琥珀色的液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映着白玉晶莹的杯壁,闪着幽异的光泽。

    我疑惑地看着常贵妃。

    常贵妃伸出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端了起来,送到我面前,依然是淡淡的声音,“喝了它,你就自由了。”

    “自由?”我心里一凛,莫不是毒酒?

    转念一想确定无疑了。母亲死了,父皇的寄托也没有了,还留着我作甚?

    也罢,没有了母亲,独留我在世上,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冷宫,活着有什么用?

    想到此,我从常贵妃手中接过那杯毒酒,“倾儿谢母妃成全。”然后仰脖一饮而尽。

    喝完我把酒杯放回托盘,朝向南方,重重跪下,“母妃,倾儿来陪你了。”

    “你下去吧。”常贵妃朝那丫环冷冷开口。

    “这个,你收好。”

    我诧异抬头,不知道是药效发作了还是心理作用,阳光似乎有些晃眼。

    常贵妃递给我两样东西,一个是那个墨绿色的玉佩,一个是母亲的那封血书,“你娘亲已去,此物作念想,不可轻易示人。记住,从此天地间再去梁倾云一人。”

    天旋地转,我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恍恍惚惚,四周看不真切,只觉浑身上下颠地厉害reads;。间或听到外面赶车的车夫扬鞭的声音。难道我没有死?

    我想坐起来,刚一动,只觉头疼欲裂,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头上方的帘子被打开了,传来陌生的男声,有些苍老,“姑娘,醒了?”

    “嗯。”我低低哼了声。

    “大哥,麻烦你停下车吧。我有些难受。”

    “哦。好好。”帘子被放下了,传来扬鞭的声音。车子停下了。

    我挣扎着起来,只觉头晕目眩,喘气如牛。好大一会儿,我才慢慢挪下车子。

    阳光刺的我眼睛睁不开。

    “大哥,这是哪儿?”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脸风霜的痕迹,粗布衣衫,看起来却很和蔼。

    我记得自己喝药,难道不是毒药?自己还活着?

    “姑娘,醒了就好。这已经离开京城,是赶往北边关塞的路。再有半个多月就到了。”

    “北边关塞?”我柔柔酸胀的太阳**。

    “姑娘累了就上车休息吧,顺便吃点东西。姑娘已经昏睡了三天了。”他好心地劝我,却并不说明原因。

    “哦,好。”我下来站了一会,只觉嘴唇干裂,浑身冷汗淋漓,支持不住。

    “这是水。”车夫递过来。

    我没有客气,接过仰头就灌。

    喝完半壶才觉得有了一丝力气,我把剩下的半壶浇在头上。冷水流过脸庞,刺激皮肤有些发麻。

    我把壶递给车夫,冲他感激地笑笑,然后费劲地爬上车。

    车子继续行进。一路除了间或地吃点东西喝点水下来偶尔休息一下,都在沉默中前进。
………………………………

塞外

    千里之外的关塞,不比中原京城凉京,一路除了偶尔过往的商旅,大部分荒无人烟。說閱讀盡在只是凉风习习,倒比京城少了几分燥热。

    不知浑浑噩噩走了几日。车子颠簸不已,望着空荡荡的马车上狭小的空间,越发思念母亲。身子日益消瘦,忽冷忽热,日益昏沉,最后几乎要水米不进。

    想起母亲大限之前嘱咐我的话,“出宫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活着。”望着湛蓝的天空禁不住苦笑,“母妃,活着还不如死了容易。”

    昏昏沉沉中,迷糊听到听到车夫的话语,“这姑娘就交付给两位了。以后生死祸福全看她造化了。”

    接着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我感觉眼皮似千斤重,还是勉强睁了开来,眼睛聚拢了半天才看清晰眼前的一切。我躺的地方不是车上,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醒了。”一声清脆的喊声。

    我只觉浑身跟散了架似的,除了能稍微转动一下头,其他地方都似没知觉般。

    “谢天谢地,终于醒了。”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一个老妇走了过来。伸手一摸我的额头,“总算退热了。”

    我打起精神细细打量着她。面目慈祥,看起来似乎比母亲还要大吧。

    “这是哪里?”我声音低不可闻。

    “姑娘,你醒了。”车夫走上前。

    那老者见状退了下去。

    待人走远,车夫开口,“姑娘,宫中皆已知公主徇母而去,天下再无倾云公主。望姑娘谨记贵妃娘娘所言,保重身体。这是贵妃娘娘的贴己银两,够姑娘用上一时。至于以后,全凭姑娘造化了。”

    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包裹,放在我的手边。

    “还有这个。”他解下身后背着的包袱,轻轻放在我的身边,“贵妃娘娘说,看到它,你便似看到你的娘亲。”

    “啊?”我惊喜不已,必是那名闻天下的古琴了,“谢谢,谢谢贵妃娘娘。”我挣扎欲起身下跪。

    车夫摆手示意我不要动,“万望好生保存。老奴这就回去复命。”

    顿了一下,“这是关塞,两个老人家也是宽厚之人。”

    再无下文,看我一眼,跪下,“姑娘保重。”站起转身便走。

    凉风阵阵,我站在热闹的市集上,看着身边的灵儿在向来往的人兜售现磨的豆腐。

    我醒来后一直住在这家韦姓老人家里,灵儿是老两口唯一的女儿,十四年华却里里外外一把手。一家人都很热情,只道我父母双亡,被人卖到此,后被人所救,他们则好心收留了我。

    我把所有的银两都给了他们。只将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妥善藏好,那把古琴,已是我每日必行的功课,唯有此,才感觉母亲在身边。

    除此,就是每天一早陪着韦灵儿去早市卖豆腐。

    老两口每天大清早起来开工,到早上疲惫不堪,于是我便说服他们由我和韦灵儿去。

    其实,我也帮不上韦灵儿什么。韦伯将做好的豆腐担到市上便回去休息,吆喝叫卖就都有她了,我最多只是帮她把切下的豆腐替她装到买豆腐的人拿来的家什里。

    这是大梁北边边境最大最热闹的互市——怀荒。大梁京城地处富庶的中原,疆土一直绵延到江南。物产丰富,每年都有大量的周边国家客商来往大梁,大多数的贸易就在互市这里进行reads;。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来自大梁的谷粟、盐巴、铁器、还有周边各国所没有的精美的瓷器。也可以看到来自柔然的马匹、各类兽皮,来自契丹的海东青等。

    大梁地处中原,北有柔然、东北契丹,西边则是高昌。柔然和契丹、高昌都是骑牧胡人,地处蛮荒。互市的兴隆,使得很多的胡人来到中原,所以,在怀荒,看到高鼻梁,褐色眼睛、红、金头发的商旅说着流利的汉语也不稀奇。

    春去秋来,不觉已是岁末。冬天的塞北风格外大,下过几场大雪,即将新年。

    我呵一下冻得有些麻木的双手。身边的灵儿见状,一把攥过我的手,“姐姐,你瞧你,脸都冻红了。”

    边说边弯身,麻利地切了一块冒着热气的豆腐用小白包袱兜住,递给我,“你先暖暖手。”

    “呵呵。”我被她这奇特的取暖方式逗笑了,“灵儿,可有你的本事。”

    灵儿因忙碌鼻尖微冒汗,脸蛋越发红润,寒冬的天气厚实的衣服也无法掩住她窈窕的线条。

    塞外不比京城着装,在大梁京城邺京,无论男女,皆系广袖,女人则长裙,端的就是仪态翩翩,男则是长衫。只是塞外,衣服没有那么讲究,穿宽衣广袖,窄袖胡服,不论汉人还是胡商,皆有人穿着。

    十四,在大梁,也是该嫁人的时候了。

    我捧着豆腐,四处看了一下。不远处,居然又看到了那个蓝袍少年,羽扇纶巾,正站在一家客栈的木柱招旗下面,静静地看向这边。熙来攘往的人流里,他的白净面孔和闲闲的姿态格外醒目。

    隐约记得有几次了,忙得起身看看远处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他。有时在木柱下,有时在对面的布匹店里,初始以为是过路歇脚而已。但这次,他看向这里的眼神若有所思。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是在热情的卖豆腐窈窕的灵儿那。

    灵儿却没注意到,只是忙里忙外的招呼着。

    “姐姐,今天的豆腐卖完了。”听着灵儿高兴的欢呼,我回过神。

    “姐姐,就快过年了,这豆腐也是越来越好卖了reads;。”灵儿边高兴地冲我眨眨眼,边对来晚的客人说,

    “对不起对不起,明天您早点来,一准给你留着。”

    “呵呵,小丫头你家的豆腐越来越好吃了。明天一定给我留着点啊。”

    “好啊。”灵儿脆快地回答。

    “姐姐。走了。”说完手脚麻利地收拾担子。

    我看一眼远处的蓝袍少年,他也看着这边。见我瞥向他,好像被看破心事般不自然地低头又抬头看向别处。终究忍不住又看过来。

    见我还在看他,便慌乱般转身走了。

    “姐姐,你在看什么?”灵儿已经收拾好担子,准备走了,看我正眺目远看,也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奇怪地问。

    我微笑了一下。

    “灵儿,听韦伯母说,你过年该有十五了吧?”

    “嗯。”灵儿一边担了挑子一边和我并肩走。

    我看灵儿一边担着挑子似乎一点不吃力,脚下生风般,倒是我这闲人却跟不上。

    “灵儿,我何时能和你一般有力气?”我苦笑道。

    “姐姐,我习惯啦,从小就这样。听那天救你来的人说,你也生在大户人家,娘亲为妾,虽然爹爹宠爱,无奈爹爹早亡,娘亲也没福寿长,留下你给生生欺负,被人拐了来卖。”

    大户人家,娘亲为妾,爹爹宠爱,倒是和我的前生如此相似,也不知是不是那车夫编的。

    想起母亲,心里一阵揪心地疼痛。如您所愿,女儿终于活着出宫了,不知道您在天国还好?

    见我又走神,灵儿以为勾起了我的伤心事,劝道,“姐姐,既是一家人了,你也不要伤心了。”

    一路回来,灵儿絮絮叨叨又说了不少劝慰的话。
………………………………

求亲 1

    韦伯的家在接近城外的一个叫玄川的村子村里稀稀落落地散着几十户人家。

    韦伯的家正对着村边的一条由西蜿蜒东去的小河,河岸是一片树林,夏天的时候绿树掩映,流水淙淙,两边开满各色花儿,幽香扑鼻;冬天结冰,偶尔见几个孩童在上面溜冰。

    走进院里,似乎有客人,只听韦伯母说着,“可有劳你了,大老远的惦着我家灵儿。这事我和她爹商量一下,再回话给你。”

    “好好。王家二公子这可是临近十里八乡诸多姑娘梦寐以求的匹配良人。我等着,你也得快点应承呀。不然,呵呵呵。”

    说笑间屋里出来两个人。

    前边的人眉开眼笑,虽是寻常妇人打扮,可也看得出处事玲珑。

    低头刚踏出门槛,见我和灵儿迎面而来,不由打量了一下reads;。

    “哎吆,这便是灵儿。”想必是认识灵儿的,“这么大了,出落的真是……啧啧!”

    灵儿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似蚊子哼哼,“李大娘你……不再坐会?”

    那李大娘一听更是笑地满脸菊花开,“灵儿不光长得好,就连嘴巴也巧得很。你爹娘可真是有福气呀。”干笑两声,似乎才看到我,“这姑娘面生得很,是?”

    韦伯母慌忙迎上来,挡在我面前,“哦,这是我娘家侄儿的媳妇。侄儿常年在外,我这侄媳妇身体总不好,没得人照顾,就到这来了。”

    看着李大娘有些疑惑的眼神,我心里啼笑皆非,弯身行一下礼,便回房了。

    听得外面渐行渐远的声音,“也没听你说有个侄儿呀,这侄媳妇长得倒是标致,又落落大方,你侄儿好生福气。”

    韦伯家一共四间房屋。我独自住最西边的那间,灵儿紧挨我,韦伯就住在东边的大间,中间和灵儿的房屋隔着一间杂活,那间主要是做豆腐的。

    掀帘进的屋里,有些冷清。一早起来忙到现在,顿感体力不支。我躺了下来。

    刚看韦伯母的神色,这个李大娘必是不招人喜欢的,否则,韦伯母也没必要那样遮掩。听刚才的话,必是为灵儿来求亲的了。

    十四,在大梁,已是嫁做人妇的年龄了。

    想想灵儿的可爱,不知道会配个什么样的夫君。

    “姐姐。”帘子被掀起,阳光洒进来,我微微眯起眼。

    “灵儿,有什么喜事?”看灵儿活泼的样子,似乎永远不知道累。今日为干活方便,上则窄袖葱绿色夹袄,下则亦是同色流行塞北的少女喇叭式裙裤。适才掀帘而起,欢快而来,翩翩如一只绿色的蝴蝶。

    “呵呵,刚听娘的说话,你转眼又成我家表哥的媳妇,我的表嫂了。”灵儿似乎觉得好笑至极,咯咯兀自笑个不停。

    来时,见我要和灵儿卖豆腐,为方便,我便是韦伯家的干女儿。如今干女儿也似乎不行。

    我也一笑。

    “这样也好,绝了别人的念想。”灵儿朝我靠了靠,压低声音,促狭地笑着,“姐姐你可不知道,市井那些人怎么看你呢。知道今天的豆腐为何卖的如此之快?”

    我摇摇头,“那大娘不是说你的豆腐做的越来越好了吗?”

    “呵呵,姐姐,你可真笨。”灵儿得意地一甩头发,“你看哪家买豆腐的居然是男人?个大男人提个带盖的篓子――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呵,寻常人家使不起丫环,赶上孩子找娘,男人出来买个豆腐有什么好笑?”我笑着敲了一下这个妮子搁在床头的手,叫这个心思多。

    “哎呀,我左右只不过说说,你就这么凶,将来你家良人要吃尽苦头。”

    这个丫头越发口无遮拦,虽说北方地处边塞,民风淳朴开放,可这小妮子实在不像话。

    见我起身,她则闪身下床,冲我做个鬼脸,打帘跑了出去。

    我则重新躺下。

    良人?我苦笑不已。想起母亲父皇。当年,父皇亦是母亲的良人,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良人也只是一时好,不见得久长。

    不多会,帘子再次被打开,我以为是灵儿,“怎么回来了?”

    “卿儿。”是韦伯母的声音。

    恍若间好似母亲在唤我,亦只有母妃才似这般温和,“倾儿。”

    来到怀荒,我就随母性改成了沈卿卿。父皇的梁性已是前世的梁倾云所有。

    那个梁倾云,已随着逝去的母妃葬在了冷硬的深宫。

    一瞬间的恍惚,韦伯母已来到床前,我赶紧起来,“伯母,什么事情?”

    “刚才那李媒婆,方才伯母说的话你也听见了。”韦伯母来到床边,似乎有些尴尬,慢慢坐下,“我知道那么说你或许不高兴。”

    我才明白原来是说我是她侄媳妇的事情。

    于是,我抚上这一双沧桑的手,“伯母这样说必然有考虑,我自然不会计较。”

    “好好。”韦伯母心大感欣慰,反手握住我的手,“卿儿,你来已有半年了,说实话,伯母也一直没拿你当外人,这个李媒婆人称李大嘴,谁家有事她都要打听,有时无心却也搅三分。我是不知她要来的,今日为灵儿求亲。她既见了你,若不这样说,她必会问个仔细。指不定又要为你操心。”

    她说的隐晦,我也听明白了。一怕媒婆打我的主意,二怕不确定我是不是已有所许,冒然说了我已嫁人怕我不高兴。

    想到此,我笑着说,“伯母的回答自然是最好的。”

    虽然我没有说自己的境况,但知道我没有怪她,她也立马放下心来。

    “那以后你叫我姑姑吧。这样人前人后好说话。”

    “姑姑。”

    一句姑姑让韦伯母满脸笑。

    用过午饭,我回到房里。

    冬日天短,太阳已斜下几寸。

    灵儿没有像惯常的抢着洗碗,随我进屋。一脸闷闷不乐。

    进屋也不说话,独自坐在窗前,只呆呆地一下一下绞着手里的一缕发丝。

    我奇怪不已,走过去,“灵儿?”

    她也浑若没有听见。

    直到我伸手触及她的头发,她才慢慢转身,抬眼看我,全无平日那喜气。

    我静静地看她,许久,她才闷闷开口,“姐姐,我不想嫁人。”

    原来是为这个。

    “姑姑应允了?”

    “她也没说什么,让我给她回话reads;。爹也没说什么。”

    “那王二公子,你可认识?”

    “他家镇上谁人不知?只是那王二公子不认识,娘说既是王家看上,也是修来的福气。但也让我好好思量,她也再找人打听一下。”

    北方果然不比中原南方,母亲在世的时候亦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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